深入学习贯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新理论成果——党的十八大精神解读——访中央编译局秘书长杨金海教授

姜 卉

杨金海，中共中央编译局秘书长、研究员，中国马克思恩格斯研究会常务副会长，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人学研究会常务理事，同时还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河南大学等诸多大学的兼职教授，中央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与建设工程主要成员，全国宣传文化系统“四个一批”人才，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致力于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方面的研究，著书很多，如《解放思想史话——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专题读本》、《人的存在论》、《重读〈共产党宣言〉》、《系统哲学》等。3月4日，杨金海教授做客“一校两院”，以 《全面把握深入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新理论成果——党的“十八大”精神解读》为题做专场报告。本刊就相关问题采访了杨教授。

本刊：党的“十八大”强调了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总结了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所取得的成果和经验，对未来党和国家的事业进行了总体规划，使得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了一个更全面、更系统、更高水平的认识。现在，我们应怎样进一步深刻地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深远意义呢？

杨金海：大家知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个概念并不是现在才提出来的，而是30年前，在党的“十二大”开幕式上由邓小平同志提出来的。当时提出来之后，国内外是有不同看法的。有的甚至说，所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特别是西方很多学者都这样认为。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们逐渐看清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上还是社会主义，而不是什么中国特色资本主义，因为我们的道路、制度从根本上来讲，还是社会主义的。如果说30年前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不是太清楚的话，那么今天看来已经不是这样了，我们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理论和实践成果。所以，这一次代表大会特别强调，要坚定不移地走我们自己的路。强调这一点，意义十分重大。我想这既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又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我们这条道路已经比较成熟，值得倍加珍视。我们这条道路来之不易，是党领导全国人民通过30多年的努力，历经艰辛，披荆斩棘才开辟出来的，要好好地总结经验、总结成果。大家知道，这些年，我们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党的建设，还有国家统一、外交、国防等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经济建设方面，我们现在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而且发展速度之快、持续时间之长，在人类现代化史上都是空前的，目前正在引领全球的经济发展。在政治建设方面，我们成功的方面也有很多。比如，我们的领导人选举，与美国大选相比有很多优势：第一，我们是选一个领导集体，而且其他官员的产生也要经过老百姓的民主推荐，有的还要经过考试，美国大选只是选一个领导人，至于谁当部长，都是总统说了算，老百姓就没有这个权利了；第二，我们的选举是人民选举，领导人是代表老百姓利益的，美国的选举则是富人选举，一般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去竞选总统；第三，我们不只是选举领导人、领导班子，更重要的是要对国家的未来发展进行长远规划，一规划50年，甚至上百年，美国的总统大选没有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总统一届4年，所以，他即使想规划也不可能规划得很长久。我们的政治优势还有很多，这里没有时间一一列举。在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国家统一等方面，这些年我们也取得了很多成果，积累了丰富经验。管子曾讲过，“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这些年我们的发展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例如在国家统一事业方面，过去穷的时候，要说收回香港、澳门，统一台湾，那是太难了，现在经过改革开放，逐步富了，香港也收回来了，澳门也收回来了，台湾很多人也盼望两岸统一。世界上向往中国的人越来越多，与我们交往的国家越来越多，真可谓四海归心、万国来朝。这种盛世景象在中国历史上也是不多见的。所以说，这些年的成果来之不易，我们要倍加珍惜。30多年的实践证明，中国要进一步繁荣发展，除了这条道路，没有别的道路可走。

我们再看看这条道路的历史意义。从历史上看，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来，曾经长期领先于世界，但是到了近代，由于西方帝国主义的侵略，一落千丈，受尽西方人的欺负、凌辱。为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们中国的无数仁人志士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为了寻求真理，很多人到西方去取经，也探索过很多道路，特别是甲午中日战争之后，改良派兴起来，但是实践证明，改良道路走不通。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虽然推翻了帝制，但是这条路子也是走不通的。实际上，有的人还探索过无政府主义、社会民主主义、新村主义道路等，都没有成功。找来找去，最后找到了马克思主义，在马克思主义指引下，我们才走上了社会主义这样一条道路。实践证明，我们这个路子选对了，没有走错，尽管也走过弯路，但经过30多年的改革发展，我们取得了这样大的成就，是国内外都肯定的。可以讲，中国人自鸦片战争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国泰民安、丰衣足食，而且在世界上讲话底气十足，受人尊重，享有尊严。

从世界历史来看，中国这条现代化道路也是不可低估的。我们知道，自文艺复兴以来，西方世界一直引领着人类现代化的潮流。我们国家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很大成就，也与吸收西方的很多文明成果分不开。但是，西方的现代化道路也是有问题的，其代价是很大的。一是它的时间很长。它是靠经济的自然发展来实现现代化的，所以用的时间很长。二是西方的现代化道路充满了矛盾和危机。你看看它的历史，就会发现，西方现代化是伴随着整个人类文明的巨大破坏而进行的，特别是一些西方强国，是靠侵略、掠夺起家的。就国内讲，矛盾也是很多的，特别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频频发生，以及所引发的社会矛盾不断。马克思在160多年前就预见到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每十年左右来一次。有人也许会说，马克思的危机理论失效了，因为1929年西方大危机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发生过经济危机。但是只要稍作分析就会明白，为什么1929年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发生经济危机？是因为西方学习了苏联的计划经济体制，由国家来干预经济，也就是采取了社会主义的一些做法，所以就没有经济危机了。到了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当我们中国进行改革的时候，美国人和英国人也意识到应当改革，提出了新自由主义理论，其核心是政府不要干预经济，让经济自发地发展。这样一来，其经济发展了，但十多年之后，经济危机又来了。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进一步证明了马克思的预言。所以，西方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总体上是有很大问题的，只要不根本改变，经济危机就不可避免。三是西方在现代化过程当中，不仅侵略掠夺，而且发动世界大战。两次世界大战都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了争夺原料、市场而发动的。所以，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过程的代价是很大的，不能认为它没有问题，一片光明。

相比较而言，我们中国的现代化道路有很多的优势，总结起来有有四大优点：即高效、稳定、和谐、和平。我们用30多年的时间走过了西方国家上百年走过的现代化道路，而且基本保持经济社会稳定发展，没有大的经济危机，也没有大的社会矛盾，更没有对外发动侵略战争。这在人类现代化历史上是一个奇迹。

中国现代化道路为什么如此成功？对此，国内外都在研究。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的道路有这样五大特点：第一个特点就是一元主导、多样并存。这是我们制度的优越性所在。所谓一元主导、多样并存，就是在制度上，既坚持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吸收其他制度下的人类文明成果。例如，在经济上，我们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共同发展的模式。完全搞国有制，像苏联那样不行，但完全搞私有经济，像英、美那样也是要出问题的。同时，我们把市场调节这只“无形之手”与政府调控这只“有形之手”很好地结合起来，既避免了苏联式的计划经济的僵化性，又避免了西方式的自由主义经济的自发性。这是中国经济模式的核心，也是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主要秘诀。我们这个经济发展模式现在看来是比较好的一种模式。又如，在政治上，我们坚持一党领导、多党合作的政党制度，既避免了苏联那种一党制的集权性，又避免了西方那种多党制的混乱性，形成了既稳定高效又充分民主的新政治运行模式。第二个特点就是中庸和谐。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智慧。什么叫中庸？就是无过而无不及。我到过冯友兰先生的家，冯友兰先生家里的厅堂上挂了一幅字，即“极高明而道中庸”，就是说最高明的地方是要讲中庸的，我觉得这是他对中国哲学的最好的理解。中国人的智慧就在于凡事不走极端，取其中道。中国的改革也是这样，我们既不像苏联那样，也不像西方那样，而是取其优点，然后形成自己的模式。这就是中庸之法。我们讲和谐社会，也是这样，就是不要走极端，互相让着点，找到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方案，否则，你争我夺，永远达不到和谐的目的。这是改革开放这些年我们悟到的一个基本的道理，也是基本的办法。第三个特点就是稳中求进。我们的改革不像前苏联那样，想一步到位，实际上偏离了正确方向，最后垮了。我们主张在稳定的基础上推进改革发展。上世纪80年代，我们就提出要始终处理好三个方面的关系：稳定、改革、发展。首先是稳定，然后才是改革发展。小平同志讲，没有稳定什么事情都干不成。第四个特点就是增量改革。怎么样才能稳得住？一个基本的办法就是增量改革，也就是原来的利益你先不要去动它，实行“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的政策，这样就不会有大的社会震动。第五个特点是坚强领导。我们的改革之所以能够进行得很好，就是有党的坚强的领导。我们党有严格的组织纪律，因此有强大的组织、动员能力。这是我们最大的政治优势。最近，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讲话当中，又特别强调了这一点。可以说，在当今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政党、政府，像我们的党和政府这样，具有这样强大的组织动员能力，这是中国道路成功的组织保障。

通过以上这些分析可以看出，我们的道路是正确的、理论是完善的、制度是优越的。因此，我们要树立起三种自信即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条道路不仅对当前中国的发展有意义，对人类发展也具有重大的意义。只有坚持这条道路，才能把我们国家建成经济强国、文化强国、海洋强国，实现中华民族的百年梦想，同时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事业。

本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概念，自1982年党的“十二大”首次被提出以来，每一次党代会我们都要讲，但是这次代表大会是讲得最系统、最完善、最科学的一次，提出了很多新的思想、新的观点、新的论断，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新理论成果，我们应怎样全面地来把握这些最新理论成果呢？

杨金海：我想大致应当从十个方面来把握，这样就可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即指导思想、理论渊源、历史方位、三大内涵、四大特色、五大建设、创新发展、总体部署、八项要求和党的建设方面。

第一，把科学发展观定位为党的指导思想。这是这次代表大会最大的亮点，也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最重要的丰富和发展。报告指出，科学发展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最新成果，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是指导党和国家全部工作的强大思想武器，科学发展观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一道，是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我们党的事业在不断地发展，指导思想也在不断发展，这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重要标志之一。建党之初，我们就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1945年党的“七大”，把毛泽东思想作为指导思想，实现了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改革开放以后，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作为指导思想，特别是“十五大”，把邓小平理论写入党章，作为我们的指导思想。“十六大”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作为我们的指导思想写进党章。这次代表大会，又把科学发展观作为指导思想写进党章。这说明，我们总的旗帜不变，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但指导思想的具体内容在不断地丰富。这就是变中有不变，不变中有变。这就是我们党的思想理论发展的辩证法。

第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渊源做出了新的系统的阐述。报告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源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结合我们自己的实际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光跟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有关系，还跟我们前几代领导集体的思想理论有关系，这在报告里讲得很清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为开创我们这条道路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标志就是提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一个中心”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两个基本点”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对外开放。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开创了全面改革开放的新局面。为什么说全面开创了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因为我们在1992年“十四大”上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理念；1997年“十五大”提出公有制的多种实现形式，对国有企业进行股份制改造，然后加入了WTO，参与全球化；后来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这样就使得我国整个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思想文化建设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十六大”以来，党中央又提出科学发展观，极大地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所以从“十八大”报告可以看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确实有很深的历史渊源，需要我们认真研究。

第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处的历史方位做出新的科学的判断。党的“十八大”把我们今天所处的历史方位确定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是非常科学的，也是非常必要的。改革开放以来，每次代表大会都会对我们所处的历史阶段做一个定位，这是很对的。如果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清楚，怎么往前走？按照邓小平同志的判断，我们所处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至少需要100年时间。根据这个判断，党的“十三大”提出“三步走”发展战略，即到上个世纪80年代末，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到世纪末，基本达到小康，人均GDP达到800美元；到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进入新世纪后，我们前两步已经走完，正在走第三步，第三步要50年，也有一个历史定位问题。所以，党中央又提出新的“三步走”发展战略，就是到2010年经济翻一番，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到2020年左右，经济再翻一番，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再用三十年左右时间，到建国100年的时候，基本实现现代化。那么现在我们正处在新“三步走”战略的第二个阶段。“十八大”之后这几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最关键的、决定性的几年，因为这是我们改革开放进入深水区的攻坚阶段，我们面临的任务很重，时间很紧。所以我们一定要有紧迫感和使命感，要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在有限的时间内处理好各种关系，完成我们既定的任务。

第四，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内涵做了科学的阐述。“三大内涵”就是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道路、理论、制度的统一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首先是一条现代化道路；还是一套新的社会主义制度，包括我们的基本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法律体系、社会和文化体制等；同时，它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这些年，很多人特别是西方人认为中国现在经济虽然发展很快，但是中国没有思想，没有理论。这是不对的。在当今世界上没有哪一个政党、哪一个政府像我们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有这么完整的理论。改革开放以后，我们有邓小平理论，有“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有科学发展观，这就构成了一整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包括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以及基本方针政策、战略措施。国外之所以有上述偏见，一方面是他们了解我们不够，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总结和宣传自己的理论成果不够。近些年，这种情况正在发生改变。过去我们经济不发展，人家不关注我们。现在我们经济发展起来了，我们的理论也开始受到世界关注，不仅我们的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像越南等国前来学习，西方一些国家的人们也来学习了解我们的理论。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这套理论有它的科学性。

第五，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四大特色，即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所谓实践特色，就是说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在实践，反对坐而论道。所谓理论特色，就是说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仅是一条实践之路，而且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理论。所谓民族特色，就是强调它的中国特性。所谓“特”，我觉得是在两个方面的比较中所显示的特色：一个方面是跟传统的社会主义相比，我们的道路有自己的特色；另一方面是同西方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道路相比，我们的现代化有自己的特色。所谓时代特色，就是说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特点。我们今天这个时代的特点很多，概括起来至少有这样几个方面：即全球化、信息化、高科技化等。由此，使地球变得越来越小，成了“地球村”，使我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还要继续发生重大的变化。这既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机遇，又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挑战。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战略制定，如“新四化”，比较好地反映了时代特点。当然，时代继续在前进，怎么样进一步反映和适应时代的特点，仍然需要我们去好好地研究。

第六，对我们的五大建设即五位一体发展进行了布局。过去我们提三位一体，即经济、政治、文化建设。2005年，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进一步提出四位一体，即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十七大”提出生态文明建设新概念，但仅仅是作为一个附带性的建设任务提出的。这次大会进一步把生态文明建设独立成篇提出来，这样就成了五位一体建设格局。

第七，对创新发展提出新内容。下一步究竟怎么样创新发展？“十八大”讲得很清楚。在经济建设上，要以“新四化”建设为主要内容，着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在政治上，首次提出协商民主；在文化建设方面，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爱；在社会建设上，提出六大民生建设，包括教育、就业、收入、社会保障、住房、医疗以及社会管理；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做出了总的战略部署。总而言之，创新发展的地方很多，需要认真研究落实。

第八，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体部署有了新表述。未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总依据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总布局就是五位一体建设，总任务就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第九，提出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的八项基本要求。这八项要求就是党的基本路线在现阶段的具体化。坚持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坚持推进改革开放，仍然是下一步工作的主要内容。但是，这次大会更加突出了新的任务，即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坚持促进社会和谐、坚持和平发展，还要坚持党的领导，这都是当前要着力解决的问题。其中，坚持人民主体地位是核心，所以，这次作了特别强调，放在八项要求之首。为什么？因为这关乎改革开放的方向问题。如果这一点偏离了，道路就会走歪，就会偏离社会主义。具体讲，就是要强调公平、正义和共同富裕。如果不是这样，社会没有正义，贫富差别太大，那我们的事业就不叫社会主义了。

第十，对党的建设提出新的目标。这次大会特别提出来要加强党的纯洁性建设，而且对下一步怎么样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做出了部署。特别重要的就是，提出来“三清”概念即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作为我们党的建设的新目标，意义极其重大。最近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讲话中又讲到“三清”问题，令人鼓舞。因为，党的纯洁性建设是先进性建设、执政能力建设的基础，只有从根子上抓党的建设，才能够解决目前党的建设所面临的严峻问题。

本刊：“十八大”把科学发展观确定为党的指导思想，这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最重要的丰富和发展。请您谈谈下一步我们应怎样贯彻落实好科学发展观，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发展？

杨金海：要进一步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向前进，关键还是要坚持科学发展观，我想主要有八点。

第一，要提高认识，就是要对科学发展观有新的认识。过去，科学发展观是作为一个重大战略思想提出来的，主要是针对经济社会发展而言的。现在把它提高到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指导思想的高度，意义就有所不同了，涵盖面就更广了，不只是经济社会要科学发展，党和政府的各项工作都要坚持科学发展。所以，我们要提高对科学发展观意义和内涵的认识。第二，要进一步解放思想。要敢想、敢干、敢说、敢为，要敢于和善于突破不符合科学发展观的旧的思想观念、旧的体制机制，创新理念，创新机制。第三，要牢记八个坚持，重点是要牢记“人民主体地位”这个核心理念，同时，要更加注重解决公平、正义、共同富裕等问题。第四，要做好规划。中央有总体的部署，我们各个部门、各个系统也要把自己的规划搞好，这样我们才能够把中央的精神落到实处。第五，要进一步创新发展。要结合中央的精神，努力建设“新四化”，即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同时继续转变发展方式，实现四个方面的转变，就是使我们的经济从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从资源消耗型向科技创新型转变，从依靠第二产业向三种产业同时拉动转变，从依靠投资、出口向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第六，要进一步完善体制机制。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建设等方面要进一步推进改革，完善制度。第七，要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最近中央要安排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题的群众路线活动，我们要积极部署，积极参加，保证这项活动扎实推进。第八，要注意工作方法，实现稳中求进。究竟下一步工作怎么开展，中央已经有了很好的部署，从中央这个层面看，重点是要解决好收入差距、发展差距、党的基层组织涣散、消极腐败等问题。我们各部门各系统也要结合自己的实际，做出自己的工作安排。关键还是要处理好稳定、改革和发展的关系，保证我们的工作能够稳中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