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国家职业教育质量年报制度的实践探索

□郭 扬

一、建立国家职业教育质量年报制度的宏观背景

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我国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政策重点，正在从以规模发展为重转向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这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形势对职业教育的新要求、新期待，反映了新时期发展职业教育的新型质量观，迫切需要形成新型的职业教育评价体系。201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加快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增强自主增长能力，壮大实体经济，把经济发展建立在提高人力资本质量的基础上；2012年，国务院 《质量发展纲要 （2011-2020年）》（国发[2012]9 号）提出，到 2020 年，建设质量强国取得明显成效，质量基础进一步夯实，质量总体水平显著提升，质量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当前，人民群众对质量的需求正在日益增长，衣、食、住、行各方面都讲求质量，很多社会问题的发生也与质量密切相关，产品质量、工程质量、服务质量、管理质量、生活质量都是社会关注的焦点。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相关、以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为主要目标的职业教育，需要进一步加强质量评价工作，推进标准化、认证认可以及检验评估能力建设，不断完善有利于职业教育质量提高的体制机制。

自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要“调整中等教育结构，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后的20多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实现了 “跨越——转型——提升”式的发展[1]。但是，由于经济高速发展、社会快速转型等诸多原因，我国的职业教育发展还处于“兴奋式”发展阶段，或可称为相对缺乏科学而完善的顶层设计的发展阶段[2]。比如，由于地方部门对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方针政策认识不足，在投入安排上严重滞后于规模急剧扩张的要求，导致职业学校生均资源快速稀释。按教育部2001年颁布的《中等职业学校设置标准（试行）》的相关规定，2009年，在全国1.4万余所中等职业学校中，各项办学条件全部达到标准要求的仅有148所，学校的专业课教师比例、生均校舍建筑面积、教学仪器设备条件等不达标，影响了学校的办学质量基础[3]。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正是为了促进人的素质全面提高，尽快把经济增长从依靠增加人力资本数量转变到依靠提升人力资本质量上来，最终使得国家经济发展建立在提高人力资本质量的基础上。因此，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一方面将满足高中阶段教育和普通高等教育这两个“半壁江山”的全日制在校学生接受优质职业教育的愿望；另一方面将优化经济社会发展的人力资源服务环境，让千百万家企业成为受益者。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明确提出，到2020年要形成一个适应转方式调结构要求、体现终身教育理念、中高职协调发展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人们对于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视，反映了新时期发展职业教育的新型质量观，而新型质量观的树立需要形成新型的职业教育评价体系，这就要求建立起行业、企业和社会第三方参与的质量评价机制，建立健全职业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因此，在建设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新时期，加强顶层设计、统筹多方建立新型职业教育评价体系的条件已经形成。由于政策制度对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发展具有规范、引导、保障的作用，是职业教育质量评价运行的基本依据，我们研究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制度建设问题，对于全面贯彻落实《纲要》精神，充分发挥教育评价“以评促改、以评促建、评建结合、以建为主”的功能，促进政府转变职能创新职业教育管理机制，推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实践走向规范化、制度化、科学化，具有重要意义。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首部《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以下简称“高职质量年报”）于2012年7月在北京正式发布，引发了积极的社会反响。

二、2012年度高职质量年报编制工作的初步探索实践

高职质量年报是受全国高职高专校长联席会议和教育部职成教司的委托，由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和麦可思研究院作为第三方研究机构联合调研编写的。其依据之一是2010年发布的《纲要》要求 “建立高等学校质量年度报告发布制度”；二是2011年8月《教育部关于推进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创新引领职业教育科学发展的若干意见》要求“各地和各高等职业学校都要建立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发布制度”；三是2012年4月教育部副部长鲁昕在给全国高职高专校长联席会议的批示中具体要求“从今年起每年都要发一份年度发展报告”。由此形成了一个包括学校版、省级版、国家版三个层次在内的高职教育质量年报的完整体系。由于中国高等职业教育是在“前无古人”的道路上摸索前行，需要政府把握全局并从政策高度给以引领，需要各院校如实地收集和分析数据，需要对数据进行跨校、跨地区、跨年的比较，需要从这些比较中找出破解普遍性问题的对策，作为成功的办学经验加以推广。而满足这些需要的关键在于：建立起高职院校对人才培养的出资方——政府和老百姓负责的质量年度报告制度。因此，2012年首部高职质量年报的重要创新之一，就在于形成了由“院校年度报告系统+深度个案分析+政策跟进”构成的高职质量“三部曲”新框架[4]。

一般而言，学校教育的质量报告可以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内部版的“咨询报告”，主要是学校内部各部门通过收集信息，对培养过程进行诊断，根据信息反馈和诊断结果改进教学等培养环节，供学校推进改革作内部参考，这也是我们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形式；另一种则是公示性的“问责报告”，是要向社会公布，回答政府、学生和家长的问责的，如2011年10月北京大学等“985院校”陆续公布《本科教学质量报告》就具有这种公示性，其本来目的就是要编写一份年度问责报告，但很可惜最终是虽有“公示”却无“问责”。而我们现在最缺乏的，恰恰不是前者而是后者，我们迫切需要形成一种向全社会公布的、能够接受各方监督和问责的、并且可以与国际接轨的年度报告制度。这种性质的教育质量年报，其要点是必须回答：学校每年来自政府和社会各方面的投入有多少？这些投入是怎么使用的？使用的效果怎么样？对所在地区及行业的贡献如何？特别是学校学生的发展情况如何？他们对学校的满意度如何？他们毕业后的就业状况如何？以及用人单位对他们的评价如何？等等。

2012年度的高职质量年报作为第一个面向全社会公开发布的国家版职业教育质量报告，试图在这方面能够有所突破。其研究的数据资料基础主要来自四个方面：一是全国20多个省级版和200多个学校版的2011年度高职质量报告；二是麦可思研究院多年来有关大学生就业质量分析的报告和资料；三是教育部高职院校人才培养工作评估数据平台的数据；四是其他的公开版或内部版以及相关现场调研的数据和资料。整个报告围绕“发掘高职学校不可替代的生命力和竞争力”[5]这一主题，结合高职学校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学生发展的大量实例和第三方机构的调查数据，让读者看到高等职业教育是具有中国特色、并且适应中国基本国情的一种新型的教育类型。作为新兴的高等学校，高职教育对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以及学生的发展具有特殊的贡献，已经具备了不可替代的生命力，其服务域和发展域将更加清晰。报告的总体结构分为概览与历程、学生与发展、学校与改革、政策与项目、成效与贡献、挑战与展望等六个部分，其逻辑思考主线基于首次公布国家高职教育质量报告的考虑，将“概览与历程”作为第一部分告诉读者：中国的“高等职业教育”（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higher education）[6]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是具有中国特色并适应中国基本国情的一种教育模式，并说明了2011年是国家高职质量报告发布的第一年，“由点到面”的质量全面提升，将有可能与1980年的“举旗起步”、1999年的“规模扩张”和2006年的“示范引领”共同载入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历史。

其余五个部分是作为质量年报相对稳定的常规部分。第二部分“学生与发展”实际体现了高职教育发展改革的灵魂在于学生的发展，因为高职和其他类型教育一样必须把育人作为起点又是终点。这里有很多重要的发现，例如2011年高职实现了近300万个家庭高等教育零的突破，出现了家庭的第一代大学生；再如高职实现了在“家门口”上大学的愿望，使更多青年接受高等教育，就业率与薪资连续上升，并且对母校满意的毕业率比例逐年提高；以及高职为各行业企业一线岗位提供有素质的技术技能人才和高职学生价值观的有效提升。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比例的学生对于就业岗位不满足，所以也为高职的下一步发展和质量提升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第三部分“学校与改革”作为学生发展质量提升的重要平台，重点从院校的均衡合理化布局开始入手。高职相对原来的普通高校来说布局较为均衡合理，为下一步实施国家区域均衡发展战略提供了重要的人力资源支撑平台。相当一部分三线城市可能没有原来意义上的本科高校，但随着工业化、城镇化和信息化的高速发展，实际迫切需要有高学历的年轻就业人员。同时，重点肯定了高职院校引导专业建设、适应产业发展、人才培养重视实践教学、校企合作凸显质量提升、教学质量监控与评价机制逐步完善、校园文化呈现育人特征、教师队伍结构不断优化和经费投入有所增长，也提出了教师队伍以及经费投入的结构仍然跟不上或者严重跟不上高职教育改革发展的要求。第四部分“政策与项目”重点分析了质量提高的一个重要理念，即政府主导、政策合力以及项目的推进共建。从政策导向上说，明确以提高质量为核心，并且通过项目实施推进改革与创新。2011年教育部连续颁布三个重要文件引导高职质量全面提高，继续实施进一步推进国家示范性高职院校建设计划，分批建设骨干高职院校，实施“支持高等职业学校提升专业服务产业发展能力”项目，并且该项目成为中央财政第一次面向全国所有公办高职学校的“普惠项目”。同时，地方政府的政策突破也取得明显成效。第五部分重点讲人才培养质量提高的“成效与贡献”，重点突出的不是业内熟知的已对人才培养有较大贡献的国家示范院校，而在于突出：一是服务农村改革发展中发挥的引领作用，二是高职毕业生在为中小微企业发展服务的过程中形成了助推器的效应，三是提出了为高职院校所在地区贡献人才和为西部民族贫困地区等贡献人才。我们所突出的这些成效，实际上为国家下一步区域均衡发展战略将作出重要的贡献。最后第六部分分析当前的“挑战与展望”。挑战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教师队伍的不适应，二是学校领导管理能力的不适应，三是办学理念的不适应。从这三个挑战再进一步分析展望，相信2011年是中国高职进入质量全面提升的重要一年，高职教育将更好地引领三农、助推中小微企业、服务区域协调发展，同时通过大量的调研和数据证明，近期将涌现一批具有国际水平的高职院校。

《2012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7]发布后反响强烈，数十家媒体争相报道，对我国高职教育承担的社会责任及其在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方面的价值给予了中肯的评价，尤其是“近三年来全国800多万个家庭出现了第一代大学生”这样的新闻眼，确实非常有助于社会从一个角度去发现高职“不一样的价值”。教育部袁贵仁部长专门批示充分肯定该报告，认为报告内容全面深入，对于取得成绩、效果以及面临的挑战都分析归纳得相当完整、准确，并建议《中国教育报》全文转发该报告；鲁昕副部长也批示肯定该报告的体例、结构、文字，并要求研究深度报道高职质量报告成果，同时还亲自策划了 《2012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8]。自此，国家职业教育质量年报制度的建立开始走上完整、系统、规范、制度化的轨道。

平心而论，笔者作为国家版高职质量年报研制工作的参与者之一，原先并没有想到这样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居然会引起这样积极的反响。为什么它能够得到社会的高度重视和领导的充分肯定？静心思考，可能是因为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面向社会的教育质量报告。其实作为首个质量年报肯定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任何事情都是从开始做再到逐渐完善，现在我们开始做了，这就是最大的意义，今后每一年都将努力做得更好。因为是面对社会，研究者作为第三方机构有利于保证它的客观性和科学性。而这个报告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并不完全用形容词来进行总结描述，报告中所有的观点都是以数据、案例来做支撑的，而且这些数据、案例都是经过基层学校确认的，不需写手妙笔生花，而要求经得起社会和历史的检验。

三、高职质量年报首发一年来的新成果和新思考

2012年度的国家版高职质量年报发布后，各地教育行政部门和各高职学校积极跟进，主动接受社会监督。目前全国已有29个省份通过中国高职高专教育网公开发布了省级版的高职质量年报，而公开发布学校版高职质量年报的高职院校则已从200多所增加到了500多所。新的一年来，面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使命、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新要求、努力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新任务，高等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质量有何新的“增量”？今年7月刚刚发布的 《2013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9]再度讨论了这一核心问题。《报告》认为，旨在提高师资队伍水平和院校管理能力的一系列中央财政支持高职教育发展的重点项目，引导高职院校更加注重适应经济发展与学生发展两个需求，更加注重人力资源开发与学生综合素质提高之间的动态平衡，一定程度上应对了上一年度提出的挑战。同时，许多地区开始设立省级财政专项支持高等职业教育发展，涉及示范院校、重点专业、实训基地建设和师资培训等多方面，使中央财政专项建设进一步发挥了引导示范效应。高职教育发展全局开始由重点引领转向全面辐射，地方政府发展高职教育的积极性明显提高，体现出一种理念的传递、重点的传递、机制的传递和精神的传递。

正如2012年度高职质量年报所认为的，高等职业教育在某种意义上成为让老百姓能够“在家门口上大学”的高等教育扶贫工程，学生负担、财政投入、培养质量正是检验该项“工程”的重要尺度。为此，2013年度高职质量年报进一步推出了各地区高职学生学杂费负担、生均财政教育经费投入水平等评价排序，以及培养质量“计分卡”，期待能够更客观地描述高职教育发展状况。2013年度的质量报告共分为学生成才成长、学校改革发展、政府项目引导、合作共赢发展、建议与期待五个部分，整个报告篇幅更加简练，观点更加鲜明。尤其是该报告首次尝试向学生及其家庭提供高职质量 “记分卡”的创新之举，让毕业生给高职院校的培养过程“打分”，并通过纵向对比反映趋势。通过跟踪调查，在反映培养质量的关键指标上，2012届高职毕业生高于2011届毕业生的基线水平：半年后的就业率为90.4%，比上届上升了0.8个百分点，与同届本科毕业生91.5%的就业率基本接近；半年后的月收入为2731元，比上届上升了10%；所从事的工作与专业相关度、对母校的满意度、对自己价值观提升的认可度、自主创业的比例等都比上届有上升。而被调查的2009届高职毕业生，毕业三年后月收入为4160元，比毕业半年后的月收入增加2270元，涨幅为120%；有56%的毕业生三年内发生过职位晋升，略高于本科毕业生职位晋升52%的比例；毕业三年后自主创业的比例为5.3%，比毕业半年后的该比例增加了2.3倍，高出本科毕业生该比例2.0倍的增长倍数。

2013年度的高职质量年报还显示，高职院校布局适应了国家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的人才需求。2012年全国1297所高职院校中，设置在地级市及以下地区的超过630所。此外，还有近200所高职院校在县里办学，150多所高职院校办在工业园区、开发区和科技园区，布局上比较适应区域经济社会尤其是三线城市和县域经济发展需要。2012年高职院校新增1318个专业点，让学生面向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建设，可望具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同时，高职院校校企合作育人走向深化，与企业合作开发专业课程与教材、企业兼职教师数量及其承担的课时量、校外实习基地数量和企业接受顶岗实习学生数量等指标均呈现增长；高职院校运用信息化数据平台进行质量监控的能力增强，开放式、常态化的质量分析制度正在逐步推进，教师队伍结构有所改善，教师培训工作稳步推进，部分地区高职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和招收海外留学生比例明显增加；示范院校建设项目引领作用显著，全国已组建约700个职业教育集团，覆盖了90%的高职院校，并以国家示范校为主体积极推进中高职协调发展，加快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支持高职院校提升专业服务产业发展能力”项目、职业学校骨干教师素质提高计划、新立项建设8个专业教学资源库等由政府部门实施的建设项目，有效地带动了高职院校提升专业建设水平、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扩大优质教学资源共享范围等。此外，高职教育为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农业现代化建设和中小企业发展贡献了大量人才。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00-2010年，全国蓝领职业岗位人口总量中，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人员10年增加了近1800万人，其中商业、服务业人员增加了近1000万人，工人增加了600万人。近10年来，全国具有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由42万人增加到199万人，增长374%；畜牧类技术人员中具有专科学历的比例由9%提高到20%。2012年，全国在300人以下规模企业就业的高职毕业生有近六成，在50人以下规模企业就业的高职毕业生约三成，成为促进区域产业向中高端发展、推动中小企业产业集聚发展的一支生力军。

应该看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评价和结果必须来自社会、面对社会，因此，必须要积极推进形成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的三级发布制度，组织委托第三方研究机构调研编写每年的国家版职业教育质量年报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当前，我国经济正进入一个新的重要转型期，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要求我们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这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赋予职业教育的新使命，是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建设赋予职业教育的新任务。在当前经济增长由“数量型增长向质量型增长”转变的阶段，人力资源成为地方经济产业发展的基础性力量，需要大批能够在当地“下得去、留得住，用得好”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职业教育面临区域转型和产业提升的历史新机遇，其发展重心亟待转向“服务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和“服务学生终身发展”并重，在凸显“依存度”、突出“地域性”上下功夫，逐步建立起地校一体、合作共赢的长效机制，不断完善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质量保障体系。

我们认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所面对的主要对象，并不是教育行政部门，也不是职业教育战线内部，而是社会大众，尤其是学生、家长和用人部门。人才培养水平是衡量质量的首要标准，人才培养质量评价和结果必须来源于社会，必须面向全社会。为此，我们的国家版、省级版、学校版人才培养质量报告都应该充分体现出职业学校的办学观、质量观和评价观，都应将毕业生就业率、就业质量、企业满意度、创业成效等作为衡量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共同探索建立和完善学校、行业、企业、研究机构和其他社会组织共同参与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机制。

[1]马树超，郭扬．高等职业教育——跨越·转型·提升[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2]马树超，范唯，郭扬．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若干政策思考[J]．教育发展研究，2011(21).

[3]国家教育督导报告：关注中等职业教育[N]．中国教育报，2011-07-05.

[4]郭娇．高职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发布制度的三部曲[N]．中国教育报，2012-07-13.

[5]范唯．发掘高职学校不可替代的生命力和竞争力[N]．中国青年报，2012-02-13.

[6]Shanghai Academy of Educational Sciences,MyCOS Institute.2012 Annual Report on Technical and Voc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12.

[7]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麦可思研究院．2012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

[8]2012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编写组．2012中国中等职业学校学生发展与就业报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2.

[9]上海市教育科学研究院，麦可思研究院．2013中国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年度报告[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