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部重要食物本草文献概述
2013-08-15卢化柱蒋淼朱红云
卢化柱,蒋淼,朱红云
中医食疗历史悠久,已有3000多年的发展历程,它的形成和发展与中医药学的形成和发展是同步的,在诸多古代本草文献当中,有不少的食物本草文献,这些文献为食疗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据统计,从商周至明清,专门或重点涉及食物的书籍约为75种,其中26种已佚失,现在可见的约有50种左右[1]。其中又以《千金要方•食治篇》、《食疗本草》、《日用本草》、《饮膳正要》、《食物本草》、《饮食须知》这几部最为重要,本文就这几部食物本草文献做一简要概述。
1 《千金要方•食治篇》
《千金要方》(一名《备急千金要方》),成书于唐高宗永徽三年(652),作者为当时有名的医学家和道教徒孙思邈(公元581~682年)。《千金要方》广辑前代各家方书及民间验方,叙述妇、儿、内、外各科疾病的诊断、预防及主治方药、食物营养、针灸等。该书第二十六篇“食治”,是现存最早的食物疗法专篇,《证类本草》称之为《孙真人食忌》,《本草纲目》引作《千金食治》,后人也多以《千金食治》称之。
《千金要方•食治篇》包含了“序论”、“果实”、“菜蔬”、“谷米”、“鸟兽”(附虫鱼)5个篇章。其中“序论”篇引用黄帝、张仲景、卫汛等有关食疗的理念,精辟地论述了药与食的关系,认为“人体平和,惟须好将养,勿妄服药。药势偏有所助,令人脏气不平,易受外患。夫含气之类,未有不资食以存生,而不知食之有成败,百姓日用而不知,水火至近而难识”[2]。又,“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以此确立了治病原则,并最先以文字的形式提出了“食治”、“食疗”。“序论”部分的论述,反应了孙思邈重视“食养”,强调“食养为先”的调治原则,对食性的研究从理论层面上升到实践,总结并发展了唐以前医家及《黄帝内经》中有关饮食理论,如“食有偏性”、“饮食有节”、“五味不可偏盛”、老年、妇幼及四时养生等不同的饮食原则。
其余四篇共收录食物155种,计有果实29种、菜蔬58种、谷米27种、鸟兽虫鱼40种。在每种食物的下面列出它们的性味、损益、服食禁忌及主治疾病,有的还记述了它们的食用方法。《千金要方•食治篇》所阐述的食治重于药治的思想对于中国食疗养生学的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2 《食疗本草》
本书是在唐代孟诜所著的《补养方》基础上,然后经过张鼎增补之后,命名为《食疗本草》的。约成书于公元八世纪初,原作者孟诜,为汝州梁(今河南临汝)人,是当时著名的医药学家,曾师从名医孙思邈,尤其擅长食疗和养生。《食疗本草》原书3卷,将所收食品归为227条,但已早佚,现存敦煌残卷仅剩26味。各食物条下主要叙述其药性、功效、禁忌等,而且包括很多食疗单方,更加增强了其实用性。如石榴条有“又,久患赤白痢,肠肚绞痛:以醋石榴一个,捣令碎,布绞取汁,空腹顿服之立止。”[3]书中只是没有关于食物五味的记载。原书虽佚,但书中很多内容仍保存于《医心方》、《经史证类大观本草》以及《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等书中,所以根据后人的辑佚本,也可大概了解其内容。目前比较完善的辑佚本应属1984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谢海洲等人所辑《食疗本草》,共辑佚260味食药,分为3卷。上卷主要为草木和果实类;中卷为动物类;下卷为谷菜类。《食疗本草》新增了许多前代文献未曾记载的药食品种,如鱼类中的鲡鱼(桂鱼)、妒鱼、石首鱼(黄花鱼),菜类中的雍菜(空心菜)、菠菱(菠菜)、莙荙、白苣(莴苣)、胡荽,米谷类的绿豆、白豆、荞麦等。[4]
孟诜将自己所积累的经验、见解和唐代的食疗学成就以及发展情况等皆融会到了《食疗本草》中。此书内容广泛,对于动物脏器的食疗方法有了进一步阐述,而藻菌类食物的应用也有所扩展,如船底苔、干苔等在此书中是首次记载。食物宜忌所涉及的方面更加广泛,包括时间、用量、食法、产地、妊产妇、小儿、疾患、多食、久食等各方面之禁忌。在功效方面,《食疗本草》较《千金要方•食治篇》也有了很多新增之处。如《千金要方•食治篇》越瓜为“味甘、平,无毒。不可多食。益肠胃。”《食疗本草》越瓜为“寒,右主治利阴阳,益肠胃,止烦渴,不可久食,发痢。案:此物动风。虽止渴,能发诸疮。令人虚,脚弱,虚不能行(立)。小儿夏月不可与食,成痢、发虫。令人腰脚冷,脐下痛。患时疾后不可食。不得和牛乳及酪食之。又,不可空腹和醋食之,令人心痛。”另外,还增加了食物的食用、药用部位。如《千金食治》有柿条,《食疗本草》则具体到柿、干柿、红柿、(西林)柿、研柿等。
此书记录了多种因素对食物疗效的影响。如“干枣”条曰:“生者食之过多,令人腹胀。蒸煮食之,补肠胃,肥中益气。第一青州,次蒲州者好。诸处不堪入药。”强调了正确食用方法和产地的重要性。再如“芋”条,“白净者无味,紫色者良,破气。”则是关于辨别食品外部形态方面的因素。书中还注意到食药应因人、因时、因地而制宜。如“昆布”条:“海岛之人爱食,为无好菜,只食此物。服久,病亦不生。遂传说其功于北人。北人食之,病皆生,是水土不宜尔。”对于采收时节的考察也详细而具体。如“甘菊”条:“茎五月五日采,花九月九日采。”书中不仅重视食物的功效,而且记载了很多食物的烹调和加工储藏方法,讲究味道的可口。如“鸡头子”条有“可取蒸,于烈日中曝之,其皮壳自开。按却皮,取人食,甚美。可候皮开,于臼中春取末。”
《食疗本草》是中国古代饮食史上内容丰富、全面的一部食疗养生专著,也是第一步以“食疗”命名的饮食学著作。《食疗本草》的编著广泛参考了唐朝及以前的医药著作,如汉代的《神农本草经》、晋代陶弘景的《名医别录》、《本草经集注》和唐代官修的《新修本草》等。其师孙思邈《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中有关食疗的论述,特别是《千金食治》对本书的编著更是有着直接的影响。《食疗本草》直接继承了孙思邈“食疗为先”的思想,又有所发展和突破,从而把中国古代的食疗养生学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
3 《食性本草》
《食性本草》约成书于公元937~957年间,作者陈仕(或为士)良为南唐时钱塘县人,以医著名于当时,曾官至陪戎副尉,并任剑州医学助教及药局奉御。原书早佚。其内容主要保存于《证类本草》,《嘉枯本草》也有一些散佚资料(据考证,“《嘉枯本草》新补药有13味曾参考本书,另有36味药之下引本书资料作注。”[5])陈氏曾述著书之由道:“古有食医之官,因所养以治百病,故取《神农本草经》,陶隐居、苏恭(敬)、孟诜、陈藏器诸药关于饮食者类之,附以己说。又载食医诸方及五时调养脏腑之术。
书中所附己说部分并不多,书名所谓《食性本草》,主要是在食物的性味方面有所补充,另或有对食物之宜忌、形状鉴别、食法等论述。如《证类本草》二十六卷米谷部下品“陈仓米”条有“陈士良云:陈仓米,平胃口,止泄泻,暖脾,去惫气,宜作汤食。”[6]简要介绍了陈仓米之食用方法。再如《证类本草》卷二十三果部“栗”条有“陈士良云:栗有数种,其性一类,三颗一球,其中者,栗榍也,理筋骨风痛。”则是关于栗子形状的描述。又,本书既有本草,又载医方。
4 《日用本草》
《日用本草》成书于元天历二年(公元1329年),作者吴瑞,字元瑞,又字瑞卿,海宁人,曾担任海宁县医学教授。此书初刊于元天历二年,因年代己久,旧本残缺多半,吴瑞之七世孙吴镇将其重刊于明嘉靖四年(公元1525年)。
书中收载日用饮食物540种,分为8类,依次为诸水类13种、五谷类32种、五畜类152种、诸禽类64种、虫鱼类66种、五果类98种、五菜类81种、五味类34种。之后并附有“查脏腑气候宜忌服食诀”,包括“四时调神所宜”、“四季末一十八日皆主脾旺”、“五味所走所疾”、“黄帝问伯高谷之所主”、“五味五色相宜所合”、“饮食所宜所忌”、“五行相生相克五脏六腑表里应侯”等。各食品条下叙述了其形态、产地、采收、制作及食用方法、性味、功效主治等。作者在著书过程中,“上考神农疗疾《本草》,及历代名贤所著,与夫《道藏》诸方书”[7],以力求收载范围之详尽,在具体的内容上又增入了一些个人的医疗经验以及心得。与之前的《食疗本草》相比,增加的品种也是比较多的。而且叙述条理清晰,简略易懂,具有较高的实用价值。此书在分类上较唐代《食疗本草》更加详细。在食疗类本草文献中,本书最早将水类分离出来单列为一类,作者认为“天一生水善利万物,人非水不能活,况疗病乎?辄取水之一条冠于卷首。”
饮食宜忌是书中的重要部分。在诸条之下,列有相关的饮食宜忌,包括食物配伍、妊娠、小儿、食用时间、多食久食禁忌等,这些禁忌的内容占据了本书较大的篇幅。且在五畜类、诸禽类、虫鱼类、五果类之后分别列有“诸脯腊”、“诸肉”、“诸禽有毒”、“诸鱼”、“诸果有毒”等,专门列举各种“不可食”的具体情况。在诸多不可食中,又特别强调不能食用腐败生冷之肉类食品,如五畜类的“诸肉”条下有:“自死及疫死有毒,诸禽兽自死无伤处不可食,诸兽自死口不闭者不可食”等,在卷末之“饮食所宜所忌。中也明确指出“鱼脍生肉甚宜忌之”。可见作者是十分重视饮食卫生的,这也与其著此书的目的之一相吻合,是为了防止“众人昧焉,故往往以千金之躯,捐于一著之倾而不知”。既然是为了防止因饮食不当而伤生,故在叙述顺序上也将饮食宜忌放在食品的功效主治之前,以突出其重要性。
整体上来看,《日用本草》基本上是按照食品的别名或异名、形态、产地、制作及食用方法、性味、毒性、饮食宜忌、功效主治而排列的,如“杨梅”条为:“有红、紫、白三色,会稽杨梅为天下之奇。味甘酸无毒,熟热微毒。多食损齿及筋骨,发疮致痰。忌生葱。干亦可作糖梅,主去痰止呕哆,消食下酒,止吐酒恶心,和五脏,除烦愤。烧灰服之止痢。此书重视食品之形态,描述得比较详细而具体,亦注重各个品种的区别。如“菊花”条曰:“花大而香者为甘菊,花小而黄者为黄菊,花小而气烈者为野菊。”“葱”条下则细分了楼葱、汉葱、龙瓜葱、胡葱、冻葱、功葱等6种葱的不同品种。对于每种食品的介绍都甚为全面,这不仅表现在收集和对食品描述范围上的广泛性,还表现在对食品不同部位记载的全面性上,如“桑堪”条记载了桑堪、桑叶、桑耳、桑花、桑白皮等5个不同的应用部位。
到了明代,有一部原题“元•吴瑞编辑,明•钱允治校注”之《日用本草》,载食品168种,共3卷,分为7类,即米谷16种、瓜菜45种、果品30种、飞禽24种、走兽13种、鳞甲28种、五味12种。各食品之后简述性味、功效和主治等。与钱氏校订之《食物本草》7卷合刊于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据考证[8]此书从分类、药物种类以及内容诸方面与吴瑞之《日用本草》皆相差甚大,并非如原题所载是吴瑞之《日用本草》经钱允治校注改编而成,而实为明代宁源《食鉴本草》的改编更订本。
5 《饮膳正要》
《饮膳正要》是元代一部重要的食疗学专著,成书于天历三年(公元1330年)。作者忽思慧,元代蒙古族人,于元仁宗延枯年间(1314~1330年)曾担任饮膳太医之职。全书三卷。卷一叙述三皇圣纪、养生避忌、妊娠食忌、乳母食忌、饮酒避忌、聚珍异馔等,卷二以诸般汤煎、神仙服饵(附四时所宜,五味偏走)和食疗诸病(附食物利害、食物相反、食物中毒、禽兽变异)为主介绍各种营养食疗方,卷三分米谷49种、兽35种、禽18种、鱼22种、果39种、菜40种、料物诸品28种等七类介绍了230种单味食品之性味、良毒、功效、宜忌等。诸条之中,尤其重视食性,将其分为平、大寒、寒、微寒、小寒、大暖、温、微温、大热、热、冷、凉等12个不同的等级,较一般本草的寒、凉、温、热、平更显细微之处。另外,全书共有附图168幅。
书中收载食品范围广、品种多,既有宫廷珍谨,也有普通百姓常食之物。卷三食物本草中收载了不少少数民族的习用食品,如回回豆子、回回葱、哈昔呢(新疆)、咱夫兰(西番)、乞里麻鱼(南国)、阿巴儿忽鱼、八担杏、必思答、马思答吉、回回青、八檐仁、赤赤哈等,这些食品在其他食疗类本草甚至本草书中都是罕见的。而“酒”条中“阿刺吉酒,味甘辣,大热,有大毒。主消冷坚积,去寒气。用好酒蒸熬,取露成阿刺吉”[9]则是首次对烧酒即蒸馏酒的记载,正如忽思慧进书表所言“本草有未收者,今即采掂附写。”[10]书中收录食物虽然丰富,但皆可谓上品,因为作者选择食物的原则为“于本草内选无毒、无相反、可久食、补益药味,与饮食相宜,调和五味,及每日所造珍品,御膳必须精制。”
《饮膳正要》不仅增加了多种本草之未收者,对本草之认识也更加深入。作者认为:“保养之法,莫若守中,守中则无过与不及之病。”这也反映在对于食物不可多食久食之强调,条文中明确记有不可多食和不可久食的食物就有42种,分别为:稻米、黍米、荞麦、盐、酒、羊脑、野马肉、猪肉、江猪、豹肉、象肉、鹿肉、兔肉、塔刺不花、黄鼠、鹅、鸡子、山鸡、白鱼、橚鱼、阿八儿忽鱼、虾、梨、奈子、石榴、林擒、杏、柑子、橙子、胡桃、甜瓜、株子、黄瓜、瓤、菜瓜、蘑菇、木耳、竹笋、茄子、回回葱、海菜、蕨菜等。
《饮膳正要》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是研究元代蒙古族食疗及医药之重要资料,成为蒙汉食疗学相互融合的典范,也反映了元代各民族医学交流的史实。自从其成书以来,多次被翻刻,经过六百多年的时间,其影响至今未曾消弱,而是不断延续着它的历史价值"代宗曾亲自为之作序并评价曰:“尝观前元《饮膳正要》一书,其所以养口体、养德之要,无所不载,盖当时尚医所论著"其执艺事,以致忠爱,虽深于圣贤之道者不外是也。”
6 《饮食须知》
以《饮食须知》为名之食疗本草,有署名元代贾铭(字文鼎,号华山老人,海宁人)者及署名清代朱本中(字泰来,号凝阳子,古歇人,今安徽歇县)者。两书内容基本相似,而且与明代薛己《食物本草》条文多相同。据考证,贾铭之《饮食须知》当为托名之作。贾铭《饮食须知》共分为8类,即:水火、谷、菜、果、味、鱼、禽、兽,载食物数为357种。各物则主要叙述其性味、禁忌、诸食有毒及解毒方法等。著者强调养生者须知饮食之宜忌,认为:“饮食籍以养生,而不知物性有相反相忌,丛然杂进,轻则五内不和,重则立兴祸患,是养生者亦未尝不害生也。历观诸家本草疏注,各物皆损益相半,令人莫可适从。”[11]因而专选饮食之反忌,汇成一篇,以明日常饮食中须知之事,可见作者于食物禁忌之重视。正因如此,书中对食物禁忌所论内容详细而全面,包括饮食时间、多食久食、饮食搭配、药食相忌、疾病禁忌、食用方法、妊娠、小儿等各种禁忌。而且还有对有毒食物的鉴别及解毒之法,在果类、鱼类及肉类之后分别附有诸果有毒,解诸果之毒;诸鱼有毒,解诸鱼毒;诸肉有毒,解诸肉毒等。在诸多禁忌中,作者强调,多食皆有损无益,各食物性味毒性之后,首列多食、久食或多饮之弊,有的还多次反复强调,正体现了作者对“食饮有节”养生观的重视和继承“饮食乃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活动,饮食宜忌不可轻视,若能合理应用,对于养生是大有助益的”。
但书中关于饮食反忌的内容繁多,有一些只是传闻,并不可信;且个别说法如古家中水“洗眼见鬼”,龙荔“生食令人发痫,或见鬼物”等论述,缺乏事实依据。也有禁忌过度之处,如生姜“忌同猪肉、牛肉、马肉、兔肉食”等,令人难以取舍,不便于参考和应用。
7 结语
除上述著作外,明以前见于史志著录的食疗方面书籍还有很多,但早己亡佚。从所著录的名称来看,多是一些食经、食禁、食忌、食法、食谱等方面的著作,涉及食疗本草的基本没有。从现存的文献来考察,真正把饮食作为一种药物,以本草的形式记录下来的专著,始诸唐代《食疗本草》,其内容与之前的《神农黄帝食禁》、《千金食治》以及之后的《食性本草》是一脉相承的。食疗本草从产生到兴盛需要经过一个过程,宋元时期,是其发展最为缓慢的阶段,著作很少,相对也没有太多成就,经过这样一个过渡时期,到了明代,方逐渐兴盛起来。
[1] 倪世美,金国梁.中医食疗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4:9.
[2] 杨维华.中华医书集成•千金要方•卷二十六食治[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9.
[3] 唐•孟洗.食疗本草[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4.
[4] 曹瑛.《千金药方•食治》与《食疗本草》[J].辽宁中医学院学报,2000,2(2):87.
[5] 尚志钧,林乾良,郑金生.历代中药文献精华[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9.
[6] 中国文化研究会.中国本草全书•卷九•证类本草[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
[7] 中国文化研究会.中国本草全书•卷二十二•日用本草[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
[8] 郑金生.海外回归中医善本古籍丛书•第九册[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3.
[9] 杨维华.中华医书集成•饮膳正要•卷三•米谷品[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9.
[10] 元•忽思慧.饮膳正要[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6.
[11] 元•贾铭著.饮食须知[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