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名城出佳志 唯有佳志配名城——喜读《哈尔滨市志》(1991—2005)“党政群团卷”

陈守强

（河南省地方史志办公室 河南 郑州 410105）

金秋9月，是收获的季节，收到哈尔滨市志办同仁寄来的《哈尔滨市志》（1991—2005）“党政群团”卷（以下简称《哈志党政群团卷》），如获宝鉴，颇觉欣慰！恰逢中秋、国庆长假，双节联袂，喜庆有加，8天里除亲情团圆、挚友小酌外，全都泡在书房翻看《哈尔滨市志》。尤其在美欧债危深未见底、西方派斗式民主因患“抑郁症”和“痴呆症”而广受质疑、中国协商式民主主导中国闯过道道险关而迅速崛起、中共十八大召开在即、政治文明进程成为热门话题之际，悉心品读《哈志党派群团卷》，不仅独享到名城佳志所带给的情趣，而且对“中国道路”、“和平崛起”、“政党制度”、“民主政治”等也别生一番意境，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前景也更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一、显名城神韵魅力

也许是受歌曲《松花江上》的熏陶，我很小就知道东北三省、黑龙江省、松花江、哈尔滨，并且常常令我莫名神往。及至2000年7月到哈尔滨参加全国续志篇目理论研讨会，更对哈尔滨市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垂钓松花江，登临太阳岛，漫步中央大街，瞻仰防洪胜利纪念塔，观摩圣·索菲亚教堂，还有人们广为称道的国际冰雪节、之夏音乐会等等。冬天冰灯冰雕冰世界尽显北方天性，夏季中西荟萃不夜城充满多民族情调，只觉得处处散发出动人心魄、憾人性灵的力量！

自古名城出佳志，唯有佳志配名城。读《哈尔滨市志》，观赏哈市一次次俏丽转身，尽可领略冰城的无限神韵和魅力。而这种神韵和魅力的形成绝非偶然，而是哈市人民心性智慧的化身。哈尔滨市位于松花江畔，所辖区域是金和大清王朝的发祥地。“哈尔滨”的满语意为“扁岛”，女真语意为“天鹅”，原来只是一个酿造烧锅白酒的小村庄，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中东铁路建设成为一个近代重镇和国际性商埠。因在地理上接近西伯利亚并深受俄罗斯影响，近代先后有33个国家的16万余侨民聚集这里，16个国家在此设领事馆，城内遍布东正教和欧式建筑，加上中国民族资本的发展，奠定了当时的北满经济中心和国际都市地位。

哈尔滨还是我国马克思主义思想传播较早、工人和学生运动比较活跃的城市。1919年周恩来曾到哈从事革命宣传活动，李大钊、瞿秋白、罗章龙等在建党过程中相继在哈领导反帝爱国斗争。1923年哈尔滨有了东北地区第一个党组织，1927年在哈召开东北地区第一次党代会并成立了临时满洲省委，哈尔滨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东北人民进行革命斗争和后来抗日斗争的指挥中心。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先后涌现出赵尚志、杨靖宇、李兆麟、赵一曼等名垂千古、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民族英雄和革命烈士。1946年4月28日哈尔滨市成为全国解放最早的大城市和解放战争的大后方，在全国率先由人民完全当家作主，被毛泽东公开誉为“共和国长子”。当时全市有人口54万，土地面积为864平方公里，市区面积不足90平方公里。

哈尔滨市作为计划单列的省会城市，是中国东北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全市人口近80万，“一五”计划时期是国家重点建设城市之一，苏联援建156项重点建设工程中的13项落户哈尔滨，使哈尔滨成为国家重要工业基地，并迅速由消费城市转变为新兴工业城市。尤其是30多年的改革开放，更使哈尔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1978年全市人口为218万，经济总量仅39亿元，财政收入不足8亿元。2005年全市常住人口为947万，市区人口为399万，国内生产总值为1830亿元，财政一般预算总收入为166亿。2011年全市辖8区10县(市)，土地面积为5.31万平方公里，市区面积为7086平方公里，户籍总人口达993.3万，市辖区人口为471.5万，国内生产总值达4243亿元，财政一般预算总收入突破500亿大关达502亿，创造了只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见到的众多人间奇迹之一。

特殊的历史进程和优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美丽的哈尔滨，不仅荟萃了北方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而且融合了中西文化，成为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和充满异国情调的旅游城市，有“文化之都”、“音乐之都”的盛誉，还有“冰城”、“天鹅项下的珍珠”以及“东方莫斯科”、“东方小巴黎”的美称。哈尔滨地处东北亚中心位置，目前全市总人口已过千万，市区人口居半，已成为欧亚大陆桥的耀眼明珠、东北亚重要的海陆空枢纽，是中国省辖市中面积最大、人口仅次于成都居第二位的特大城市，并已开始向现代“国际化城市”奋力冲刺。

二、续政治文明华章

二轮《哈尔滨市志》（1991～2005）是首轮《哈尔滨市志》的续卷，正式启动于2000年初，由160多个承编单位参加编写，总体设计为17篇另加总叙、大事辑要、人物、附录、索引5部分，合为城市纵览、经济行政管理、城市基础设施、工业农业、商贸财税金融、文化、党政群团、司法军事社会等8卷，其中第七卷即《哈志党政群团卷》于2011年底率先付印出版。

在各级综合性志书中，党政群团内容属政治部类，《哈志党政群团卷》无疑是哈志政治部类的主体内容。全卷内设3篇，分别为全志的第十三篇党政事务、第十四篇民主党派工商业联合会、第十五篇群众团体，与首轮哈志相衔接，主要收录和记述1991～2005年哈尔滨市各党政群团在哈尔滨的腾飞崛起中的核心地位、引领作用和奋斗历程，突出反映和体现了哈尔滨市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继往开来的阶段性政治文明进程，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开创性起源、先进性本质、广泛性视域、渐进性特点、阶段性适度、现实性成果、俱进性预期、包容性前景等真实地载入了史册。

全卷在体例上遵循“横排竖写”核心原理，采用篇章节与条目结合体式，依据科学分类原理和社会分工现实，首篇党政事务下设中共地方组织、地方人民代表大会、地方人民政府、政协地方委员会4章，次篇民主党派工商业联合会将6个民主党派和市工商联组织分设7章，末篇群众团体将工、青、妇和其他群众团体分设4章，章下在无题概述之后按照主业事类设节，节下根据主业内容直接设立一级或两级条目，框架简明，结构合理，分类科学，层次清晰，总体上布局比较均衡、领属比较得当，符合现代志体的基本要求。

各篇内容条目的记述方法遵从“述而不论”基本原则，开门见山，直述其事，以时序先后为形式主线，以事物进程为内容主线，注重用事实说话，注意以数据特别是大量表格作支撑，叙事真实全面，记述系统翔实，资料基础扎实，内容丰富多彩，文风比较朴实，语言比较规范。党政群团活动政治性强、政策性强、敏感事务多，《哈志党政群团卷》指导思想明确，时代特色突出，记述观点注意与中国共产党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保持一致，对众多敏感问题的记述分寸把握也比较得体，各篇记述得有血、有肉、有说服力。全卷续哈尔滨市政治文明华章，不失为一部可读、可信、可用的资鉴善本。

修志是一项艰苦、辛苦、清苦的系统文化建设工作，由《哈志党政群团卷》的编排精细、印装考究以及志书的正文、辅件不难看出，哈尔滨市党政领导高度重视和支持《市志》的编纂工作，市史志办的同志和《哈志党政群团卷》的广大编撰人员十多年如一日，淡泊名利，爱岗敬业，付出了艰辛的劳动，用汗水换来了续卷的早日出版问世，值得同行们学习和铭记，谨在此表示深深的敬意！

三、隐崛起密码传世

民主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志，在现代国际政治生活中也是各国人民的普遍追求。民主的实现形式靠根本制度保障，民主的路径选择由人民意志根据本国国情决定。国家的根本制度包括国体、政体和政党制度等，它决定了人民如何当家作主、人民当家作主的程度、如何不断扩大和发展人民的民主权力等。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史上，所有落后的社会制度最终总被先进的社会制度所替代，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根本制度、选择什么样的民主道路，关乎国家和民族兴衰存亡的根本命运，是国家和民族发展与进步的核心密码！

西方欧美式民主在形成、完善和发展上升期，具有强烈的革命性和划时代的进步意义，成功地把人类由农业文明和专制统治时代带入了工业文明和民主政治时代。政党制度于1679年起源于英国，英议会分裂为两派始成政党雏形，被誉为西方的“重要政治发明”和“现代政治制度杰作”。美国后来居上，在发了世界大战横财后，不仅将西方式民主发展到了极致，而且将工业文明和资本主义繁荣推至前所未有的鼎盛时期。尽管1989年的苏东巨变使人民民主遭受严重挫折，但热衰于称霸的西方式民主也在“历史的终结”声中开启了自己的没落进程。富国靠盘剥穷国巨债度日，美欧债危深不见底，“阿拉伯之春”演变成“阿拉伯之冬”，反美浪潮突然席卷穆斯林世界，“纸老虎”重返亚太偷鸡摸狗，“大日本”对二战反攻倒算等等，无不显现出西方难以为继的衰落征候。西方党争派斗式民主政治到处祸人惹事，其根本缺陷越来越令全世界纠结，近期不少欧美学者都在为西方民主政治把脉号诊，反思欧美式民主到底是患了严重的狂躁抑郁症还是不治的老年痴呆症，试图开出些缓解病痛和症状的药方来。

从巴黎公社到20世纪欧亚一批社会主义国家诞生，开创了全新的社会主义制度和更广泛的人民民主政治。20世纪我国的前两次历史巨变，以流血牺牲的剧烈社会革命为代价，结束了2000多年的封建帝制，推翻了帝、封、官三座大山，为以后的腾飞凝聚了足够的政治底气并奠定了稳固的社会经济基础。第三次历史巨变，则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面实行改革开放，没有血雨腥风，也没有战火弥漫，却使有着13亿人口的中国迅速发生巨大变化，这在任何民族发展史上都前所未有。这场巨变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进行的新的伟大革命，是中华民族千年等一回的重大历史机遇，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战略抉择。它排山倒海，摧枯拉朽，震惊世界，激荡全球，无论国际反华势力采取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管齐下的战略围堵和遏制，还是阻奥运圣火传递、怂恿疆藏暴独、压人民币升值、接二连三军演、挑起南海风波、策动钓岛事件、国门航母示威、密谋隐形部署等步步紧逼的战术骚扰或敲诈，都无法阻挡中华崛起的步伐。中国特色的协商式民主政治日益显现出巨大的优越性和强大的生命力，国际上许多有识之士都在深度研究“中国道路”，罗列中国如雨后春笋般的旷世奇迹和西方众多狂妄预言的破灭，试图破解“中国道路”的成功秘诀和找到中华民族迅速振兴和崛起的答案。

《哈志党派群团卷》不仅如实记述了哈尔滨市各党政群团的自身建设和市委如何领导、政府如何施政、各民主党派如何参政议政、各群团如何组织各种活动，更重要的是真实再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制度和中国道路在哈尔滨市的具体落实和阶段性实践进程，字里行间隐含着哈尔滨市迅速崛起的新型民主智慧与核心政治密码。我国实行社会主义制度，国体即国家的阶级本质也即民主政治的本质是人民民主专政，政体即政权组织形式也即根本的政治制度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同这种国体、政体相适应的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而各群众团体则是中国共产党密切联系群众、广泛动员群众、有效组织群众的助手和桥梁，是党坚持群众路线的重要组织形式，群众路线又是一切工作的根本路线。胡锦涛总书记曾经指出，经过长期努力，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取得了重大理论和实践成果，最重要的就是，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是党和人民90多年奋斗、创造、积累的根本成就，必须倍加珍惜、始终坚持、不断发展。(1)结合国际形势和总书记讲话，更觉《哈志党派群团卷》不愧为哈市政治文明的传世佳作！

四、资治教化惠后人

方志具有突出的“存史、资治、教化”功能，“存史”是志书的最基本功能。《哈志党政群团卷》站在民主政治文明和社会和谐发展的历史高度，以真实、可信、翔实的动态市情资料，系统地记述了哈尔滨市1991～2005年间的政制演进历史和政情发展现状，详细记述了哈尔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和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领导、动员、组织哈尔滨人民改革开放、奋勇崛起的坚定步伐和辉煌成就，体现了哈尔滨人民海纳百川、善于借鉴、广泛吸收异国优良文化以发展壮大自己的优秀品质和政治智慧，体现了哈尔滨市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整个中华民族振兴道路上进一步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巨大潜动力和软实力，因而必将成为哈尔滨人民不断追求民主和进步、努力构建更和谐社会的资治宝典。

胡锦涛在谈到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时强调，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始终把政治体制改革摆在改革发展全局的重要位置，坚定不移加以推进，取得了重大进展，成功开辟和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的人民民主，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更加注重发挥法治在国家和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维护国家法治的统一、尊严、权威，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保证人民依法享有广泛权利和自由。(2)中共十八大召开在即，如何进一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是当前理论探讨的热点和人们的热门话题。在制度创新中，既要充分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强大优越性、我国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具有旺盛生命力，立足于国情，绝不照搬照抄他国模式；又要客观认识我国的民主政治还存在有不足和弊端，着眼于实际，充分吸收人类文明发展成果，看到政治体制必须与经济、文化、社会体制相适应和政治文明发展进程的阶段性特点，不适当的超前或滞后都会带来不良甚至严重的后果。古云“治天下者以史为鉴，治郡国者以志为鉴”，“资治”是地方志书最重要的功能，《哈志党派群团卷》正好可以为各级领导提供综合的、系统的、翔实的重要决策依据，为社会各方面提供真实可靠的参考借鉴资料。

“修以为用”是修志的最高境界，我们编修地方志的宗旨就是服务现实、垂鉴后世。“教化”是地方志书最广泛的大众化功能，这也是地方志的普遍价值追求和功用取向。《哈志党派群团卷》所收地情资料具有很高存史价值，将哈尔滨市党政群团各首脑部门与机关的工作情况全面系统地公诸于世，必将使广大群众受到一种耳熏目染、潜移默化的爱党爱社会主义教育、爱家爱国教育、党风廉政教育、新风良俗教育、奋发图强教育等等，成为党政领导们治市理政的案头工具、开展传统教育的乡土教材、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教育的独特教科书！完成这样一部传承文明、敬奉桑梓的厚重巨献，不仅功在当代，而且也必将泽贻后世！

五、值得商榷的问题

《哈志党政群团卷》整体上体例完备、文风统一，不愧为一部上乘市志续卷，但在编排方式上也有个别值得商榷的地方。

一是工商业联合会的摆放位置，这是各地综合性方志中普遍存在的一个共性问题。全国各级民建组织与工商联机关都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前者属参政党，后者属群团，习惯上称为“两会”。首轮修志中由于两者组织机构相关、活动意义相近和篇幅部头偏小等实际原因，各地在设计中为兼顾卷册均衡和便于读者检索而将两者合在同一卷册中，但这样做严重违反科学分类原理，混淆党派与群团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组织界线。篇的标题将“民主党派”与“工商业联合会”两个概念并列，呈现种属概念平起平坐的“乱辈分”现象；篇下将工商联排在各个民主党派之后并设为一章，往往使不了解情况者误将工商联视为民主党派之一；工商联与旧商会类近质不同，近年在市场经济大潮中，各级工商联的新型商会作用日益明显，用发展眼光看，将工商联游离出群团篇而并入党派篇，名即不正言也不顺，很可能不利于工商联与新型商会组织与时俱进的发展和变迁。因此我认为，将工商业联合会归入群众团体篇既名正言顺又科学合理，会使全卷结构更加系统、逻辑更加严谨、篇目更加整齐、内容更加条理。

二是条目设置。在篇章节与条目结合体志书中，条目是志书的基本细胞，是志中的记述实体。对于省辖市和县市区层级的志书，如果采用篇章节与条目结合体，节下一般不宜再分层次设置多级条目。《哈志党政群团卷》中的条目设置有两种类型：一种类型是节下只有一级条目设置，这符合上述一般要求，每个条目都是实实在在的实体，节与条目的关系是直接的领属关系；另一种类型是节下有两级条目设置，并且一级条目全为空设而非记述实体，也即只起纲领作用而无文字内容，这样导致节与作为记述实体的二级条目的关系不是直接领属关系，节与实体条目之间缺少了一个中间记述层次，节下内容势必呈现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状况，这种条目设置类型的改进空间在于，要么充实一级空设条目内容，要么取消二级条目设置。至于有些节下有两种类型混设的也宜按第二种类型加以改进。

上述两点看法，见仁见智，谨供研议参考。

注释：

（1）（2）《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道路奋勇前进》，胡锦涛2012年7月23日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