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等网络教育发展的新态势*——斯隆联盟2010和2011年度调查报告综述

□ 洪 岩 唐 卉 梁林梅

一、引言

斯隆联盟（Sloan Consortium）是一个由斯隆基金会（the Alfred P.Sloan Foundation）赞助的，致力于提高网络教育质量、规模和应用范围的组织。从2002年开始对全美高等教育中的网络教育整体状况进行系统调查[1]，迄今已发布了《抓住机遇》（2002-2003）[2]、《进入主流》（2003-2004）[3]、《持续增长》（2005）[4]、《卓有成效》（2006）[5]、《在线全美》（2007）[6]、《在课程层面徘徊》（2008）[7]、《按需学习》（2009）[8]、《多样的课堂》（2010）[9]和《走进远程》（2011）[10]九份调研报告。本文将在已有相关研究的基础上，着重对2010和2011两年的报告进行分析和评述。

这两份报告继续延用先前对网络教学的界定：只有当通过网络传输的教学内容达到80%或以上，即绝大部分或全部课程内容都是通过网络进行传输，基本上没有面对面的交流时，才可以称为网络教学[11]。调查选取的院校信息来自美国高等院校董事会年度调查 （the College Board Annual Survey of Colleg⁃es）和美国国家教育统计中心的IPEDS（The Inte⁃g rated Postsecondary Education Data System）数据库系统①来自：http://nces.ed.gov/ipeds/。，其数据收集是由Babson调查研究小组和高等院校委员会共同完成。两份报告中，部分针对高校校长的调查数据来自Babson调查研究小组撰写的名为《全美公立与赠地高校网络学习委员会(the APLU②APLU：The Association of Public and Land-grantUniversities。-Sloan National Comm ission on Online Learning)》的调查报告。调查问卷仍旧采用网络发放的形式，两次调查涉及的院校样本数分别为2,583所和 2,512所，参与调查的院校类型同样采用了2005年卡耐基高等教育机构的分类标准。

二、2010年和2011年调查报告要点综述

（一）网络教育是否被列入院校长期发展的战略规划

2010年的报告显示：许多院校都已将网络教育作为其长期发展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这一趋势在逐年递增——2011年的调查结果中有65.5%的被调查院校将网络教育视作他们长期发展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比率比2010年的63.1%略有上升（如表1）。通过对公立院校、私立非营利性院校及私立营利性院校的统计数据分析可以看出：造成这一增长趋势的主要因素来自于私立营利性院校，这一类院校的认可度在2009年到2011年间增长了近20个百分点，而其他两类院校则增长较慢（如表2）。③注：报告根据院校的公立/私立及盈利/非盈利性质将高等院校分为了以下几类：公立院校、私立非营利性院校和私立营利性院校。

表1 2009-2011年网络教育是否被列入院校长期发展战略规划

表2 不同类型院校是否会将网络教育列入长期发展战略规划

尽管大多数被调查院校都已认识到网络教育的重要性，但在具体实施方面仍然存在差距。对院校校长和高层管理人员进行的调查结果表明：超过2/3的院校CEO已经意识到网络教育对其发展的重要性；但实际上只有不到50%的被调查者将网络教育列入校园战略规划之中。而在上述三类院校中，私立营利性院校存在的差异是最小的。

（二）有多少学生在进行网络学习

在过去的几年里，美国高校网络教学注册人数的平均增长率要远远大于整个高等教育领域学生注册的平均增长率，但从2010年起这种增长开始放缓。

截止2010年秋，注册一门以上网络课程的学生数超过610万人，比2009年增加了50多万人，增幅为10%。与2006年起就一路攀升的增长速度相比，10%的增长率显示了美国高校网络教学注册人数的增长显然已进入高原期，增长速度趋于稳定。尽管速度放缓，相较于高等教育整体注册人数不到1%的增长率，10%依旧是一个很可观的比例。2011年的调查结果还表明：整个高等教育领域注册学生中至少参加一门网络课程的学生所占比率从2002年的9.6%已上升至目前的31%，并呈持续上升趋势（表3）。

和以往的调查结果相类似：越是大型的院校，网络学习注册的人数越多。有67%的注册学生在15,000人或超过15,000人的大型院校进行学习④注：根据在校生人数的多少，研究者从高于15,000人到低于1,500人将院校按规模分为了五类。。

（三）网络教学与面授教学效果的比较

自斯隆联盟2003年对网络学习效果开展调查以来，2010年和2011年对于网络学习效果的认同度比2003年稍有提高，67%的学科带头人认为网络学习的质量不低于甚至优于面授学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有1/3的学科带头人坚持认为网络学习不如面对面学习，这一现象近8年来没有明显变化。另外，近几年的调查报告一致发现：所属学校提供的网络教学服务越完善，学科带头人则越会对网络教学的效果持积极态度。

表3 2002-2010年高等教育注册学生增长统计图

近2/3被调查的学科带头人认为在学生满意度方面，两种教学方式并无区别；在课程资源的呈现、师生交流、对学生不同学习方式的支持等维度方面的区别也不大。而在学生间的交流这一维度，有超过一半的学科带头人认为面授教学更具优势；在学生依据不同的课程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学习这一维度，近80%的被调查者认为网络教学会更好；超过90%的学科带头人认为从时间的灵活安排角度出发，网络教学要优于面授教学。

（四）不同院校之间网络教学质量的比较

由于公立院校是最早开始提供网络教学服务的，因此在将网络教育列入机构长期发展战略规划以及教师培训方面都走在其他院校的前面，从网络教学与面授教学效果比较中也可见一斑。76%的公立院校学科带头人认为网络教学的效果和面对面教学一样好，甚至前者比后者更好；相比较，只有55%的私立非营利院校和67%的私立营利院校认同以上观点。

随着越来越多的营利性院校逐步加入提供网络教学服务的大军，网络教育生源的竞争也愈发激烈。在被问及营利性院校提供的网络教学质量如何时，只有9%的公立院校的学科带头人认为与公立院校质量一样；整个非营利性机构被访者中也仅有10%持这样的观点；但有72%的营利性院校领导认为两者一样好。这样的差异并不惊奇，令人惊奇的是近30%的营利性院校领导并不认为他们提供的教学质量与非营利院校、公立院校一样好。可见营利性院校教学质量的提高仍然任重而道远。

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越是大型的院校对于营利性院校提供的网络教学质量越是质疑，只有2%的超大型院校（即注册人数超过15,000）认同营利性院校的网络教学质量，这可能是由于这些超大型院校最能感受到来自营利性院校的生源竞争压力。

（五）院校是否为教师提供了网络教学的相关培训

2009年的报告显示，近五分之一（19%）的院校对于教职工开展网络教学不提供任何培训（包括非正式的指导），2011年这一比率下降到6%。从2009到2011年，提供各项培训的院校比率显著增长；提供非正式指导的院校数量增加了4%，提供正式指导的院校数量上升了6%，提供外部培训课程（借助校外力量对教师进行培训）的院校数量增长7%。增幅最大的是内部培训课程，72%提供在线服务的院校都为其教职工提供此种类型的培训。

与其他教学模式（面对面、混合）提供的教学培训相比，为网络教学提供的培训非常不一样。针对网络教学开展的内部培训是面对面教学中开展的两倍。同时，针对面对面培训项目的认证计划也相对较少。

院校规模的大小决定了其采用哪种培训方式。其中规模最小的院校由于受其所需特殊资源缺乏的因素，不太会提供针对员工网络教学的培训课程。而大型院校（注册人数超过15,000）由于其资源组合的丰富性，比较倾向于采用内部培训的方式。最大型的院校有7%的几率会利用外部培训来支撑网络师资的培训。调查结果还表明，院校网络参与水平直接影响其员工接受培训的机会，那些提供全面的网络服务的院校有80%会提供比较到位的内部培训课程。

（六）高校教师对网络教学的认可度

网络教育发展至今，虽然得到越来越多高校和学习者的认同，但似乎高校教师对其认可度一直不高，2011年比2009年稍微上升，但总体而言仍保持在三分之一的水平（表4）。调查中，私立营利性院校的教师对网络教育认可度最高，49.5%的私立营利性院校管理人员反映他们的教师认同网络教育的价值和合法性；而该比例在私立非营利性院校中仅为20.9%。

调查发现院校是否提供网络服务会直接影响其教师对网络教学的认可度。在提供全面网络服务的院校中，有44%的管理者反映他们的教师认同网络教学，与之相对应的只提供少数网络课程以及不提供任何网络服务的院校，比率仅为21%与13%。

表4 教师对网络教育的认可度

虽然提供全面网络服务的院校在教师认可度方面高于其他院校，但这一现象产生的原因很可能源于聘用制度。即提供越广泛的网络服务的院校，越会聘请更多的教师从事网上教学，这部分教师的认同率自然高于从事传统面授教学的教师。关于教师认同度的问题，斯隆联盟仍将继续深入研究。

（七）对未来网络注册人数的预测

2010和2011年的调查报告还统计了不同学科领域注册人数出现的差异。2011年，心理与教育两大课程领域的注册人数与2010年相比大幅下跌。相反，2010年注册量较低的学科（如工程）在2011年卷土重来。2010年的调查报告对未来网络教育注册人数的发展作出了如下预测：

1.基于Allen和Seam an在《在线全美》[12]中提出的在线学习框架，可以将美国高等教育院校在网络教育领域扮演的角色分成五类：不感兴趣；非战略性；尚未参与；参与；充分参与。未来网络教育注册人数的增加主要来自于目前已经提供网络教育服务的院校，即：非战略性、参与和充分参与三类院校。

2.超大型院校网络教育学生注册率增长缓慢预示着网络教育注册人数持续快速扩张时期的终结。

3.经济危机导致大型公立院校网络教育注册人数大增，这些院校随之面临巨大的预算压力。这种因为经济危机形成的学生流在经济形势缓和之际定将衰退，势必会对大型公立院校注册人数产生大的冲击。

（八）其他相关问题

1.经济危机对网络教育的影响

2008和2009年的报告显示，糟糕的经济状况反而给网络教育的发展带来了机遇⑤来自http://www.ed.gov/new s/press-releases/department-education-establishes-new-student-aid-rules-pro⁃tect-borrowers-and-tax。。2010年秋季美国的失业率依然很高，持续的经济衰退是否依然对高等教育需求和预算有影响？61.8%的公立院校认为经济危机造成的影响更大了。2010年经济危机造成的影响仍是加大了学生对于网络教育、面授教育的需求（见图1），与此同时，各类院校面临的预算压力也是愈演愈烈。但不同类型的院校面临的问题也有所区别。大多数公立院校对网络教育、面授教育需求上涨持认同态度，但由于经济形势不佳，62%的公立院校表示经济形势导致了更少的预算。这种上升的需求和预算的压力，让他们陷入“用更少的钱办更多的事”的状态。营利院校则大为不同，47.7%的营利院校表示经济问题导致了更高的预算。

2010年的调查报告对联邦政府新出台的财政资助条例进行了关注。新条例旨在加强对营利、非营利及公立院校的联邦学生资助项目，促使学生免受误导性招聘的干扰，为消费者提供更加完善的职业院校与培训计划的信息，并确保只有符合资格的学生、项目得到资助。新条例虽对所有高等教育院校皆适用，但对于营利院校的影响尤甚。因为在营利院校中大多数学生都是依靠学生贷款在支付学费；学生在营利院校取得副学士学位文凭时所欠的联邦学生债务中位数通常是14,000美元，且25%的营利性院校的80%的收入来自纳税人资助的联邦学生援助⑥来自http://www.ed.gov/new s/press-releases/department-education-establishes-new-student-aid-rules-pro⁃tect-borrowers-and-tax。

（1）在被问及新出台的条例是否可以促进各院校公平竞争，仅有10%的院校领导认同这一观点，绝大多数被调查人员持中立态度。

（2）就新法案中提出用债务-收入比来衡量学校的培训质量，仅有9%的院校领导认同这一做法，而近30%不同意，剩余的大多数人仍持中立态度。

（3）18.8%被调查者认为他们所在的院校很难遵守新条例。这一比率在不同类型院校中分布也不尽相同。31%的私立营利性院校反馈在遵守新条例方面存在困难，公立院校与私立非营利性院校分别为18%和16%。

（4）14%的院校预测新条例对其未来招生有负面影响。由于营利性院校受新条例影响最大，他们中有1/3预测新的财政资助条例对其招生有负面影响。

从众多问题中被访者所持的中立态度可见，高等院校对于新出台的财政资助条例基本持保守态度。

3.开放教育资源扮演的角色

近年来随着养猪业的迅猛发展和国外引进的优良品种的种猪越来越多，加上我国养猪条件和养猪管理水平比较落后，猪的疫情发生的十分频繁，新增传染病不断增多，控制难度越来越大。每年因疫病发生给养殖户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大大挫伤养猪户的积极性。目前引起规模化猪场经济效益差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母猪产仔率、仔猪存活率低、保育猪的死亡率高、僵猪多。以下是笔者结合工作经验和临床用药制定的规模化猪场预防保健方案。

开放教育资源（OER）近两年深受教育各界的关注，2011年斯隆联盟也将其作为年度重点调查问题之一。调查的维度包括学术带头人对于OER的认识水平，是否认为OER对于自己机构未来的发展具有价值，目前使用OER的模式以及认为OER在哪些方面适合自身机构发展。

（1） 对于开放教育资源的认识水平的问题调查中，13.5%的院校领导表示“非常清楚”，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认为自己“知道”，另外三分之一则是“有点意识到”。提供比较全面的网络教育服务的院校的领导将自己分类为“知道”或“非常清楚”的比率是其他类型院校的两倍。说明对于开放教育资源的认识水平与院校提供的网络教育服务多样化成正比。

（2） 57%受访的院校领导认为开放教育资源对于他们院校的发展有价值，这一结果与两年前的调查相似。但是私立营利性院校显示出大的增幅，从2009年的49.8%上升至2011年的72.4%。这一问题在不同大小的院校中进行调查的结果显示差异不大，只有超大型院校的同意度偏低，在48%左右。

（3）而在开放教育资源使用模式问题上，50%的院校都表示他们目前每种教学形式（网络、混合、面对面）中都有使用OER，并且三种类型教学模式对OER的融入水平也相似。

（4）有三分之二的院校领导认为OER可以降低教学成本。但考虑到目前OER的接受度和质量普遍较低，对资源的开发、挑选和运用都面临许多问题。近60%的调查者表示，如果有一个专门针对OER的信息交流中心，将可以有力地促进OER的发展。

三、分析与讨论

（一）私立营利性院校逐渐成为促进美国高等网络教育发展的中坚力量

表5 不同机构是否将网络教育纳入规划情况统计

在2010年和2011年的报告中，无论是对于网络教育的策略意义还是其教学效果、认可度的统计，私立营利性院校的结果都优于其他两类院校，而其计划实施与提供的服务也都优于其他院校。这表明，在目前的网络教育大军中，私立营利性院校扮演的角色愈发重要。公立院校也坦言在网络教育生源的竞争中，来自于私立营利性院校的竞争最激烈。

但近两年的统计也凸显出一些问题。伴随着经济危机的出现，网络教育的需求逐步扩大，私立营利性院校的预算随之增加，他们担心这种需求繁荣趋于平静后，院校会陷入入不敷出的境地；而2010年新出台的财政资助条例，似乎正验证了他们的担忧，对其招生产生了很多消极影响。所以，私立营利性院校应积极思考如何应对网络教育发展高原期带来的瓶颈，调整课程结构，与社会需求紧密结合；同时要进一步改善教学效果，积极应对新挑战。

（二）教师对于网络教育的认可度有待提高

2010、2011年的报告对高校教师网络教育认可度的调查结果和前两年[13]十分相似，总体而言，大多数教师对网络教学的质量和效果仍持保守态度；但从事过网络教育的教师普遍认可度较高。这说明导致目前网络教育认可度不高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仍然是许多老师并不了解网络教育。而从上文学校为教师网络教学提供的支持服务欠缺、单一的情况可以看出教师的网络教学技能亟待提升。正是因为大多数老师并不具备网络教学的能力，所以他们往往会不认同网络教学，也拒绝为此被动地投入时间。

针对这一现状，从学校层面应该重视教师网络教学能力的培训与锻炼，同时要建立保障机制鼓励教师主动探索网络教学，带领教师学习优秀案例，通过实践让教师获得对网络教学的认同感。只有教师的观念得到转变，才能真正改善教学效果。

（三）网络教育经费支持政策有待完善

美国政府出台各项资助条例，为高等网络教育机构提供经费支持，保证其正常发展，这是美国网络教育一直领跑世界的原因之一。从1/4私立营利性院校80%的收入来自美国政府实施的关于学生学费补助贷款的规定[14]，就可看出国家给予经费支持的力度之大。由于2010年对新出台的《联邦资助条例》的调查是在该条例正式发行之前，因此大多数院校持观望态度，特别是对新条例是否能促进院校之间公平竞争及用债务-收入比来衡量学校教学质量，大多数院校都持中立态度。受国家经费影响较大的私立营利性院校有近三成的领导者对于实施新条例表示了担忧。对于《联邦资助条例》具体实施情况，会在后续年度报告中跟踪调查。国家的经费保障在高等网络教育中起着杠杆的作用，促使网络教育院校加强自身教学质量；然而由于不同的机构对于经费的依赖程度各异，因此国家出台的相关规定也要更贴近这些院校的实际需求，才能更好地促进网络教育的发展。

（四）开放教育资源建设体系有待完善

ICDE（International Council for Open and Dis⁃tance Educa tion，国际开放与远程教育协会）在对其会员进行的一次有关开放教育资源的问卷调查显示，对于世界上许多教育机构而言，开放教育资源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主题。开放教育资源给开放、灵活的远程学习机构带来的机遇主要包括：容易获取高质量的教学内容、受众面广；成本低，可以使远程学习提供者更加节约成本、对所有人提供大容量的资源；可以使不同国家和机构获得高质量的学习材料；灵活性，学习资源更加丰富多样，将创造更灵活的学习机会；提供了共享学习资源的机会。但其也带来了许多的风险：知识产权保护问题，对于开放教育资源作者的一些限定著作存在侵权的风险；质量，开放教育资源没有经过适当的审核程序，会降低教材质量；存在扩大数字鸿沟的潜在风险；缺乏一个可行的新的商业模式用于替代旧的模式；内容与学习材料不符等[15]。可见，虽然大多数远程教育机构认可开放教育资源带来的种种机遇，但其潜在风险使很多机构却步。开放教育资源运动至今已有十年历史，在高等教育面临重大转型的历史时期，需要完善自身制度体系，为不同的教育需求提供贴身服务，才能成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模式，而这也是进入发展高原期的网络教育所急需的。

四、借鉴与启示

斯隆联盟对美国高等网络教育多年来持续、跟踪式的调查研究为高等网络教育管理者提供了有力支持，而其2010和2011年的最新研究结果也为中国高等网络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有益的借鉴与启示。

其一，与美国高等网络教育规模持续增长、不同类型机构在网络教育界中百花齐放相比，我国的远程教育发展一直进步缓慢。制约其发展的主要障碍是网络教育模式单一，网络教育力量薄弱。要想打破这一局面，应允许不同类型的院校机构积极参与到网络教育中来。我国网络教育的推动力主要来自于继续教育与终身教育，因此在完善学历教育的同时，对于非学历教育的保障机制、激励机制也应逐步完善，只有这样，网络教育的发展才能突破障碍，稳步前进。

其二，美国对于其高等网络教育的教学质量一直尤为关注，不仅建立起完善的评价机制，甚至敢与面授教育比拼，而不同网络教育机构之间的横向比较也一直在进行，这一系列的措施都促使美国的高等网络教育质量不断提升；与此同时，教师的培训投入也逐年增加，不同院校纷纷采用各种形式的培训提高教师的教学技能，这不仅能提高教学质量，也改变着教师对于网络教育的看法，不断提高高等网络教育的被认可度。在中国，网络教育的质量一直受到诟病，而从事网络教育的机构由于缺乏竞争，提升质量的动力不足。随着终身教育理念的普及，参与网络学习的学生将会以获得知识为主要目的，我们的网络教育应以此为契机，完善从业结构，以竞争促发展，以学生需求为实际导向，逐步建立起网络教师的培训体系，改善教师以至整个社会对于网络教育的误解，从教学内容与教学质量入手，实现华丽转身。

其三，美国针对网络教育提供的各项经费支持是其稳步发展的保障。中国的网络教育也需国家在资金上给予支持，特别是从事网络教育的院校结构多元化后，能够针对不同类型的院校制定相应的扶持政策，这将不仅是一种保障措施，更是激励机制。

其四，2011年的报告首次对开放教育资源的应用进行研究，多数被调查院校认同开放教育资源的价值。开放教育资源凭借其灵活、丰富、易获取等优点为网络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很多便捷。这一趋势也要求我们迎头赶上，我国目前已有103所高校加入普通高校继续教育数字化学习资源开放联盟。网络教育融入开放资源理念的同时，其使用在我国仍旧面临很多问题，如何获得高质量、有效的教学资源，以及资源的使用与管理都需要我们深入研究。

当教育面临转型期，网络教育的发展不可避免地遇到许多瓶颈。中国的网络教育自诞生起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新的转型期既是挑战也是机遇，网络教育院校决策层需要从战略高度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为网络教育及教师培训提供支持，同时也要积极借鉴他国经验教训，探索适合我国网络教育发展的新轨迹。

[1]梁林梅，徐芃.美国高等网络教育发展的高原期透视及启示——来自斯隆联盟2008及2009年的调查报告[J].远程教育杂志，2010，（3）：80-84.

[2]the Sloan Consortium.Sizing the Opportunity:The Quality and Ex⁃tent of 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2 and 2003[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3]the Sloan Consortium.Entering the mainstream:the quality and ex⁃tent of 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3 and 2004[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4]the Sloan Consortium.Growing by Degrees: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5[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5]the Sloan Consortium.Making the Grade: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6[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6]the Sloan Consortium.Online Nation:Five Years of Growth in On⁃line Learning,2007[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7]the Sloan Consortium.Staying The Course-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8[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8]the Sloan Consortium.Learning on Demand: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09[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9]the Sloan Consortium.Class Differences: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10[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10]the Sloan Consortium.Going the Distance:Onlin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2011[EB/OL].http://www.sloan-c.org/publica⁃tions/survey/index.asp.

[11]梁林梅，刘永贵.美国高等网络教育：从边缘到半壁江山的历史性跨越[J].中国远程教育，2009，（4）：75-78.

[12]Allen,I.E.and Seaman,J.Online Nation:Five Years of Growth in Online Learning

[13]梁林梅.美国公立院校教师从事网络教学的态度、驱力及阻碍——来自“APLU-Sloan”的一项调研[J].现代远距离教育，2010，（4）：76-78.

[14]熊华军，李倩.美国网络高等教育发展的特征及其启示——基于斯隆联盟报告的分析[J].中国电化教育，2012，（2）：29-35.

[15]Fred Mulder,Jos Rikers.开放教育资源与开放灵活远程学习[J].三农在线，2010，（9）：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