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社工与员工正能量培育与发掘

一、城市化与外来务工者的巨大潜能量

胡锦涛同志在中共十八大报告中强调：“当前，世情、国情、党情继续发生深刻的变化，我们面临的发展机遇和风险挑战前所未有”①习近平等编《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2、9页。这个“国情”“继续发生深刻的变化”，即是继续了自明清以来，特别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数百年的城市化发展历程。这个历史进程九曲十八弯，直至邓小平南巡讲话，确立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框架，城市化才成为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主要方向，城市化因之而突飞猛进。中国城市化率从1992年的27.63%，至2012年2月22日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中国201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确认，中国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比例达到了51.27%，十年净增23.64%，年均增长2.364%。预计到2030年，中国城市化率将达到75%。

城市化因其自身发展的巨大需要，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拉手。研究表明，城市化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可以替代出口10万亿元。按照现有城市化速度，社会消费的总水平可以从现在的10万亿级上升到20万亿级，年均20万亿元以上的投资规模会维持20年。城市化还能把大量的农民变成市民，城市化率每增长一个成分点，就可以安排1400万至2000万人就业。按前十年的增长率来计算，未来十年中，每年新增城镇人口将达到1400万～2000万人左右，加上现有的近2.3亿的城市外来务工人员，2020年，城市外来务工人员总数将超过3.5亿。加上他们的家属，这些新的城市市民将成为很多城市的主体。这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这个群体中储藏着巨大的社会能量。这个能量现在是一种自然与自在性存在，具有可正可负的发展可能。如果有正能量的介入与引导，他可以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建设的巨大的正能量；但是，如果继续让其这样无政府、无引导地自然存在下去，那么，也有可能成为巨大的负能量，从而给中国的社会建设与发展带来巨大的危害。而这种负能量的苗头已经出现。

在中国城市数以亿计的外来务工人员中，有60%以上是所谓的“第二代农民工”，相较第一代农民工而言，他们受教育的程度更高；对城市生活更向往；对因户籍制带来的身份歧视更敏感、更具反抗性。特别是中国教育制度与内容方面的改革滞后，他们在中小学所受的依然是“以阶级斗争为纲”极左斗争教育，这种“仇恨教育”的“狼奶”哺育，使他们很容易用“阶级斗争”的理念去看待当今的中国社会，从而产生出普遍的“仇官仇富”的社会情绪。“当文化和社会结构结合不当，即其中之一所要求的行为和态度与另一个相违背时，就会出现规范崩溃和毫无规范的危险”（默顿，2006）。阶级斗争的文化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结构是根本“相违背”的，而在旧规范已崩溃，城市文明新规范未被外来务工的“新市民”认可的情况下，中国城市社会就面临着巨大的社会风险。这种社会风险在2012年全国数十个城市暴发的反日大游行中，众多的打砸抢事件中得到充分的印证。

深圳市是全国城市文明的先进城市，但在2012年“9.16”反日游行中，依然出现了很多打砸抢现象，据百度、凤凰、网易等网站当时的报道：“福田警方相关部门民警介绍，在此前的保钓游行活动中，很多人出现过激行为，特别是在9月16日的活动中，有些人员围拢在深南大道部分路段，有的人捡起石块砸向维持秩序人员，有的人随意打砸路边车辆，有的人将围栏推倒，有的人直接推打执勤人员，情绪非常激动，行为非常不理智。福田公安分局抓获并刑拘的3名男子都是80后，其中一人为1989年出生，一人为1988年出生，一人为1982年出生。据介绍，这几人文化水平均在高中左右，都是外地在深圳打工者，有的人是通过网络联系特意赶到现场参与游行，而后行为过激。有的人则是半路遇到游行队伍临时加入，看到别人打砸日系轿车后也参与进去，而后被警方抓获。”这种情况，并不是深圳一地，而是全国各地均有此类现象。西安、青岛、长沙等地也普遍发生这类以外地务工人员、第二代农民工为主体的打砸抢现象。而且这种现象还不仅是反日游行中，凡是群体事件中都有类似现象，如2012年“7.28”江苏启东市因环保问题冲击市政府事件中，“现在仍然关着的16人是当时‘打砸抢’的人，大多是外地人，目前已移交法院，规规矩矩参与游行的市民都没有事。”①凤凰网，ht tp://f inance.i feng.com/rol l/20130126/7608357.shtml，查于2013年1月31日。这样的事例很多，举不胜举，第二代农民工成为城市社会群体事件的主要参入者和其中主要的打砸抢者，已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国外有人将农民工、大学生、复转军人、宗教信徒作为中国社会建设的四大隐患，而农民工位居榜首。

第二代农民工因为对户籍制度带来的社会不公有着比第一代农民工更强的敏感与反抗，再加上其心理上正处于青春过渡期，世界观、价值观均处于不稳定的过渡阶段，从而容易情绪冲动与盲从。在缺乏正面引导的情况下，他们容易由自在的能量，变为盲目冲动的负能量。如“9月15日深圳的反日游行中，30岁的李某很是热血沸腾了一把。在周围人的鼓动下，他用木棍打碎警车的后视镜，还参与围堵了日系轿车。几小时后，游行队伍慢慢散去，李某也安然回到家中。之后一周里，他平静地继续做着保安的工作，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直到22日，他的照片突然出现在当地报纸的头版。”经人劝告，他投案自首后，对记者说：“当时也没想太多，可能就是年轻人脑子一热，一时糊涂，做出这种傻事，事后我就特别后悔。”。这种情况并不是李某一个人的个别现象，而是具有普遍性。“罗湖公安分局周警官分析，这些年轻人都是阅历较浅，容易被环境所影响，并不理性地宣泄情绪，而且这些人一般都是打工者，可能对现实环境也有些不满，而一旦发泄起情绪来，就会无法收住，比如说一个人上去砸车或者打砸日本卖场，其他人也就会跟随上去”。这种“广场上”的盲目从众行为是中国群体事件中的普遍现象，而这也正是城市外来务工人员缺乏正确认知导引的结果。如果他们平常有正能量导引，形成理性的思维与法治一观念，就不可能犯这种一时冲动下的错误，而且，能够形成有益于社会的正能量。如上述的李某对记者所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我平时有时间，我不上班的时候，我就去做义工，我报名参加义工。你去福田义工联网站查一下我的义工编码，我没事就去医务站做，或者去皇岗口岸疏导交通，我也是有爱心的人，但是我那天参加活动确实真的不应该，说什么都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①凤凰网，2012年9月22日。在正能量的导引下，他平常可以去做义工，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但在负能量的导引下，他可以去打砸抢，成为一个违法犯罪份子。

这种正负能量的交集并不是李某一个人，而是普遍的，包括所有外来务工人员，以至所有的人。西谚说“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中国孟子说“人性善”，荀子说“人性恶”，清儒刘宝楠在《论语正义》中说：“禽兽之性不能善，亦不能恶，人之性可引为善，也可引为恶。惟其可引，故性善也”②诸子集成.论语正义[M]，上海，上海书店，1987，367页，他们说的其实与西谚是一个道理，人身上具有可善可恶的双重性。这种双重性也就是人的动物性与社会性。而城市文明越发展，人的社会性，即善与天使的一面就越增加。外来务工人员受城市文明熏陶较少，相对而言，小农意识较强，理性也较为缺乏，暴力倾向则较为严重，这成为他们融入城市的一个先天性文化障碍。所以，他们更需要专职的企业社会工作者介入，以社会工作者重视生命、关爱人性，注重人的尊严的专业价值理念去引导他们，“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③习近平等主编《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2012年，32页。，在这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导引之下，数亿外来务工人员中内涵的巨大的正能量就能迸发出来，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服务。而这却有待于职业企业社会工作者的介入与导引。

二、企业社工对外来务工者正能量的培育与发掘

外来务工者作为一个自在的庞大群体，其能量是具有不确定性，可以成为正能量，也可以成为负能量。长期以来，由于中国本土企业社工除了深圳之外，其他城市中都没有系统而有组织地开展，所以，中国数亿企业员工、特别是外来务工人员的社会转型、心理转折、个人成长、职业生涯设计、城市融入等等重大的问题处在一个无人问津的散乱状态，如苏州某个企业员工集住区，有六千余名外来务工人员集体居住，但没有任何文化娱乐设施，员工回宿舍后，只有手机上网与闲聊。这种单调、枯燥、苍白的业余生活，不仅给他们个人带来很多问题，同时，也给企业与社会带来了很多问题，如企业中出现了员工频繁跳槽、盲目跟风跳槽、暴力对抗管理、帮派暴力解决纠纷等等。这些，在影响员工个人成长的同时，也给社会带来了巨大的负能量危害。而这些负能量危害的频频发生，其原因就在于缺乏专职的企业社工对企业员工中存在的问题针对性地介入，培育与发掘企业员工中的正能量，抑制并逐步消除其负能量，将数亿企业员工导引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之中，成为和谐社会的建设者与促进者。专职企业社工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介入，以培育与发掘企业员工中潜在的正能量。

（一）人文精神的培育

人类中蕴藏着正能量与负能量，其实是建立在人性的善与恶的根基之上的。而人类的善与恶的根基其实是来源于人的动物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双重属性之中。人类的社会属性也就是人“能群”的本性，这个本性即在于“人之初，性本善”，人具有对同类的善与爱。而这种爱在决定人类“能群”的同时，人类也发现正是这种“能群”，使人类拥有更大的力量，创造更多的利益，于是那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动物性逐步消解，仁爱、博爱的社会性逐步加强。这种社会属性的加强随着人类“群”的规模发展而发展。以呼唤人性、建立现代文明的西方文艺复兴运动，兴起在西方城市发展之中，其原因即在于此。因为城市是比乡村更大的、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的人类集居。从而催生了更加人性、更加理性的人类城市文明。人文精神是城市文明的基础。外来务工人员要融入城市，首先要进行城市人文精神的再教育。特别是我国外来务工人员中相当部分来自经济与文化落后的中西部乡村，由于经济、文化的落后，导致这些地方的基础教育资源极为欠缺，很多地方至今小学还无法开办英语课教学，还有不少乡村小学，因生源与教师缺乏，还无法分级教学，而停留在混级教学的状态。再加上“阶级斗争”暴力革命教育的影响，所以，外来务工人员中虽然大部分具有高中或中专的毕业文凭，但是人文精神十分欠缺，弱肉强食的暴力倾向十分突出。苏州曾发生多起外来务工人员因为管理问题、工作纠纷问题、生活纠纷问题而发生的暴力事件，最近的一起发生在2013年元月，一位学徒与师傅为工作发生纠纷，师傅打他一巴掌，他还师傅一巴掌。然后他觉得吃了亏，叫几个同学来打师傅，师傅一急之下，拿刀自卫，将之捅死，造成一死几伤的血案。这类案件在全国举不胜举，其根本就在于外来务工者虽进入了城市社会，但未能进行城市文明的人文精神的再教育。而企业与社会对此也漠不关心，这也就是众多群体事件中，暴力打砸抢事件屡见不鲜的原因所在。而如果有了专职的企业社工的介入，对他们进行日积月累的城市文明、人文精神再教育，以理性思维取代他们的情绪冲动，那么，不仅有利于他们个人的城市社会融入，同时，也有利于整个和谐社会建设的发展。

推崇暴力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延伸，其实质就在于将人与人的矛盾看作是不可调和的“你死我活的阶级矛盾”，这也是我国目前社会上“仇官仇富”情绪漫延的一个文化根源。2010年我们就企业主与员工的矛盾能否调和问题在苏州做了一个问卷调查，结果如下；

表1：您觉得员工与企业主间的矛盾可以调和吗

由表1可以看出，相当的企业员工认为企业主与员工的矛盾是“不能调和”的。这是“阶级斗争”遗毒的一个显现。其实，企业主与员工是相互依存的，其矛盾是由所处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的不同而产生的，是社会主义建设者之间的内部矛盾，是可以调和的。因为企业是双方生存的共同体。企业主不可能无限压榨工人工资，因为工人工资低于社会平均值，工人就会辞工走人，企业“无人则止”，就会停止发展，企业主也就无利可言。而工人也不可能无限要求提高工资，因为工资如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企业主无利可图，就会关厂，工人就会失业。所以，企业生存与发展关系到企业主与员工的共同利益，为此，工人与企业主将在双方的利益交汇点进行妥协，求得双方的共赢——企业生存与发展。只有这种双方的共赢，大家才能得到共同发展，这就是城市文明与人文精神的精髓所在。

（二）理性与法治教育

外来务工人员，特别是其中的第二代农民工因为受教育程度有限，再加上心理上处于青春期，血气方刚，对人对事，往往采取情绪化的处理。缺乏理性的思维与冷静的思考。再加上我国法治教育的欠缺，所以，在外来务工人员中，法律意识，依法办事的意识，以法律解决问题的意识都十分淡薄。对此，2010年我们在苏州企业员工中的调查如下：

表2：如果对工资或福利有异议，会选寻求择何种方式

表3：何手段更能维护工人权益

从上述调查表中可以看出，有近10%的员工在工资或福利上有异议时，不是按正常途径去找工会、企业负责人，或者政府机构，而是去找老乡。而有近12%的人认为用“罢工”“更能维护工人权益”。这充分说明，这些员工在处理问题时，法律意识与理性都很欠缺。因为，罢工是一个企业主与员工双输的办法，而且，未得到法律许可的罢工，更是一种违法行为。2012年新加坡华人大巴司机用集体请病假的方法，进行实质性罢工，结果受到新加坡的法律惩治，判刑、罚款，后悔不迭。这充分说明，中国企业员工的法律意识十分淡薄。需要企业社工对之进行法律意识的再教育。因为城市文明实质上是一种法律文明，依法办事，是现代市民的一个基本的常识，按此常识办事，就能有一个有序可循的法治安全社会，否则，人人都相信暴力、弱肉强食，整个社会就会陷于无序与混乱之中。罢工不但使员工工资受损，企业生产受损，更严重的会引起社会失序与混乱，这就是为什么世界各国都要求罢工事先呈报、批准的原因所在。

（三）建立员工互助自治组织

企业员工来自四面八方，由乡村来到一个陌生的、繁华的、流动的、异质多元的城市社会之中，个体的孤独、无助感十分强烈。而很多企业至今未建立工会，2010年我们在苏州调查时，竞有57.8%的企业尚未建立工会。即使建立了工会的，也因受工会行政化的影响，成为企业行政的附属，而丧失了员工权益保护者的本质。如此一来，员工们就只有自发地抱团取暖，各种老乡会、同学会、战友会应运而起。但我国法律上又不承认这种地域认同的员工自组织，于是，他们只有转入地下。转入地下之后，这类同乡会又不容易循正常的、有序的、法治的轨道运行，从乡村社会带来的弱肉强食的暴力倾向因之而抬头，一旦有了纠纷之后，往往相互召集老乡，进行火拼。这类事，在全国的集贸市场、出租车市场等处发生过多起。2012年6月25日广东中山沙溪镇的群体事件，就是一个突出的事件。

企业员工中这类以老乡会为核心的社会自组织，实际上一直存在，又缺乏引导。这类社会自组织是建立在人类“能群”的血缘认同、地缘认同、宗教认同三大认同的基础之上的。是符合人类发展与城市文明发展需要的。所以，对这类社会自组织，只能疏，不能堵，应当由专职的社工介入，对之进行培育与引导，引导他们消除封闭性，建立开放性，帮助他们建立法律规范、议事规范，培养其中的草根领袖，由这些草根领袖领导他们的日常活动，将他们的日常活动纳入到城市社会的整体有序之中。

（四）业余生活组织

业余生活关系到企业员工近三分之一的生命，但由于缺乏人引导，外来务工人员的业余生活则完全处于一个无人问津的散乱之中。2009年我们在苏州进行了一次调查，结果如下：

1.对业余生活的理解

调查显示，有81%的员工表示对“业余生活是生命的重要组成，不能浪费”的赞同，另外有9%的员工表示没感觉。在对业余生活的认识上，约67%的员工认为“业余生活不仅是休闲，还应该用于学习”；而认为业余生活“就是随意休闲”的占了约33%。近81.5%的员工意识到业余生活的有效与否将决定自己的未来，并有约33%的员工表示在有计划地进行业余生活。

图1：您认为业余生活？

图2：您是否意识到业余生活的有效与否将决定您的未来

图3：业余生活需要计划，您有计划吗？

从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中，我们可以看出，其实员工们对业余生活的重要性是有所认识的，但由于缺乏引导，所以，没有一个业余生活的计划。

2.业余生活的现状

在每周业余生活的安排上，从表4可以看出员工更倾向于上网，约73%的员工选择了此项，而其余选项的选择率分别为：打牌9%，聊天64%，逛街55%，朋友聚会55%，谈恋爱5.7%，其他5%。

表4：业余生活您一般做什么？

表5显示近96%的被调查者表示会在业余时间上网。上网看新闻似乎是大家的首选，有63.4%的员工选择。其余选项的选择率分别为：网上聊天27.3%，娱乐45.5%，学习相关知识54.6%。

图4：在业余时间您上网吗？

表5：您上网的主要内容是?

通过表6可知，员工在与朋友聊天时的话题和内容多是“随意，没有主题”的比例约占58.1%；另外，约35%的员工会与朋友谈论人生理想，31.9%和18.2%的员工与朋友聊天内容分别为职业技术及社会新闻。

表6：您与朋友聊天的主要内容是？

周末不上班时大家会选择怎样度过呢？上网果然又成了员工们的最爱。约76.3%的员工选择了此项。紧随其后的分别是逛街及朋友聚会，选择率分别为63.2%和55.3%。其余选项选择情况如下：做家务47.4%，打球等体育运动34.2%，无所事事13.2%，上业余学校9.4%；另外，近6%的员工表示会选择看书、玩单机游戏、或同家人在一起的方式度过周末。

表7：周末不上班您一般会做什么？

由上述调查可以知道，员工们业余生活完全处在一个随意的、任性、无人关怀、无人问津的空白之中。而他们很多人其实是想学习，想有一个可行的计划来争到更美好的未来的。但是，他们受原有知识与生存环境的局限，无法自我确定这些计划与实践计划的路径，需要有人进行扶助与引导，而这就是专职企业社工的职责。专职社工一旦介入，引导他们进行业余的学习，提高人文素质与职业技术能力，那么，他们身上的正能量就会日益成长，从而成为促进社会建设的巨大正能量。

结语

外来务工人员已经成为中国企业员工的主体，也将成为中国城市社会的主体。这个主体蕴藏着极大的潜能量，这个巨大的潜能量目前是自在的存在，可以发展为促进社会建设的正能量，同时，也可能成为破坏社会建设的负能量。由于缺乏有组织的培育与引导，这些负能量在2012年“9.16”反日大游行中开始暴露，这是一个值得警惕的“社会预警”，如果，任之这样发展下去，中国和谐社会将无法建成。各级政府应当以此为戒，积极的大力推进企业社工发展，以企业社工的专业介入，培育与引导外来务工人员中的正能量增长，帮助他们有序地融入城市社会，顺利地完成由农民转为市民的社会转型，与由青年成长为中年的心理转型，从而促进我国社会建设事业的健康发展。

[1]习近平，2012，《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北京：人民出版社。

[2]美，默顿著，2006，《社会理论和社会结构》，唐少杰等译，北京：译林出版社。

编辑/汪鸿波

企业社工与员工正能量培育与发掘

高钟

中共十八大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而企业社会工作则是社会建设的重要支撑。中国的社会建设创新其实就是在工业化、城市化新形势下的创新。这个新形势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大量的农业人口流动进入城市，成为企业员工。目前的统计数字是2.3亿，预测2020年将达3亿，其中约60%以上是“80后”。这个庞大的社会群体目前面临着由农民转向市民，由青年转向中年的巨大的社会转型与个人心理转型，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国营企业在改制中原有的工青妇部门严重萎缩，民营与外资企业的工青妇则受行政化的影响，未能切实地起到维护相关群体权益的作用。因而，这个宏大的群体的个人成长，社会融入、精神生活等方面完全处在一个无人关心的状态。因此，这个巨大的群体潜含的能量就有可能转为社会负能量，从而给社会建设带来极大的危害。2012年“9.16”反日大游行中打砸抢者，有相当部分是这个群体中的成员。而企业社会工作则是专职的对这个群体进行社会正能量的培育与发掘，这对于中国和谐社会建设极为重要。

企业社工农民工社会建设能量

高钟，苏州科技学院教授（江苏苏州21500）。

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828(2013)03-00043-08

10.3969/j.issn.1672-4828.2013.03.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