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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艾略特诗歌和诗论的一致性

2013-04-29江群张敬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3年10期

江群 张敬

摘 要: 特·斯·艾略特早期两部诗集反英雄人物创作手法丰富多样,其中包括意象、反讽性典故、碎片化情节、意识流内心独白以及平淡遣词等,这些反英雄人物的创作手法充分体现了艾略特的 “客观对应物”、“非个性化”理论和“传统”观,由此可见,艾略特的诗歌理论和诗歌创作具有一致性。

关键词: 反英雄人物 艾略特的诗歌理论 艾略特的诗歌创作

作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特·斯·艾略特同时也是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批评家之一。艾略特的诗歌理论和他的诗歌一样大胆创新、经久不衰,他的诗歌创作是其诗歌理论的实践和体现,两者具有统一性,这一点在其早期诗歌反英雄人物创造上得到了体现。

“‘反英雄(anti-hero)是与‘英雄相对应的一个概念,是电影、戏剧或小说中的一种人物类型。作者通过这类人物的命运变化对传统价值观念进行‘证伪,标志着个人主义思想的张扬、传统道德价值体系的衰微和人们对理想信念的质疑。”①在其早期两部诗集:1917年的《普鲁弗洛克和其他》和1920年的《诗篇》中创造了四类反英雄人物:性格反英雄、爱情反英雄、宗教反英雄和社会底层的反英雄,这形形色色的反英雄人物共筑了一个昏暗的前荒原世界,为1922年的鸿篇巨制《荒原》的出版涂抹了最好的底色。艾略特早期诗歌反英雄人物创作手法丰富多样,其中包括意象、反讽性典故、碎片化情节、意识流内心独白以及平淡遣词等,这些创作手法和他的文学理论包括 “客观对应物”,“传统”观和“非个性化”理论具有一致性。

一、意象主义的表现手法和“客观对应物”和“非个性化”理论

按照J. A.卡登在《文学术语词典》里的解释,意象指的是用语言来复现客观物体、行为、情感、思想、心理状态以及所有感觉与超感觉的体验②。意象派大师庞德给意象下的一个著名定义是:“意象是在一刹那间里呈现的理智和情感的复杂混合物。”③ 为了创造这一系列的反英雄人物和他们所生活的灰暗社会现实,艾略特描写了大量荒谬、琐碎和灰暗的意象, 但他对自己呈现的意象不发表任何意见, 把自己的思想和情绪隐藏在坚定的形象中,让读者自己揣摩和体会, 这也是对后期浪漫主义滥用感情, 无病呻吟的一种反驳,同时也体现了艾略特“非个性化”的创作观和“客观对应物”理论。艾略特“客观对应物”理论认为用艺术形式表现情感的唯一方法是寻找一个“客观对应物”,换句话说,是用一系列实物、场景、一连串事件来表现某种特定的情感④。同时,艾略特的“非个性化”理论认为诗歌不是放纵感情,而是躲避感情,不是表达个性,而是躲避个性;诗人的功能不是表达感情,而是成为让印象和经历以独特、无法预料的方式结合的媒介。因此,艾略特所提倡的是“客观对应物”,而非“主观对应物”,这种“脱离感情,脱离个性”的创造挑战了读者传统的阅读习惯,也是艾略特诗歌晦涩难懂的原因之一。

在早期诗歌中,为了生动形象地体现诗歌中反英雄人物的性格特征,艾略特创造了许多动物形象作为其客观对应物。《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一诗中,徘徊在“谈论着米开朗琪罗”的“高雅”{5}女性门前,“烟囱里的煤灰落了它一身”的猫生动、形象,成为了在女性面前笨拙、犹豫、无能“惹了一鼻子灰”的爱情反英雄——“爱情无能者”普鲁弗洛克的“客观对应物”。同样在这首诗中,艾略特使用被钉在墙上、供买家验货的螃蟹象征被“谈论着米开朗琪罗”的女性们评头论足的普鲁弗洛克。普鲁弗洛克早已熟悉了她们判断男性的标准——外表和财富,而他一项都不具备。他是一位敏感、懦弱、神经质的中年知识分子,他秃发、瘦弱,缺乏阳刚之美,在她们眼中,他是一个异类。普鲁弗洛克深知他完全不符合她们的标准,所以当他感到她们在对他评头论足时,他觉得拘谨、难堪、无助,就像被买家挑来捡去的螃蟹一样。《艾略特先生的星期日早礼拜》一诗使用蜜蜂作为早期希腊教会著名的《圣经》学者奥利金的客观对应物。奥利金年青时自阉以便辅导新入教的妇女,他在男性和女性教徒中传播宗教信条,这样神的旨意才能得到传播,就像蜜蜂在雄蕊和雌蕊中采摘传递花蜜,植物才能开花结果。诗歌中提到现代教会工作人员依附在教会,就像“随军小商贩”,和他们这些宗教反英雄相比,奥利金作为宗教英雄的形象更显得高大、伟岸。

除了动物形象,艾略特创造了许多其他意象作为诗歌中反英雄人物的客观对应物。比如,《一只宜煮熟吃的鸡蛋》一诗中,“红眼睛拾垃圾的人”即是诗歌中幻灭、悲伤、忧郁的性格反英雄——诗歌叙述者的客观对应物。诗歌中的叙述者声称他不想要天国里的荣耀、资本、社交甚至他的爱人琵琵特,因为他即将与代表“荣耀、资本、社交和爱情”的名人们见面。天国里的东西是人皆追求的,诗中人想追求,但在现实中没有实现,所以,当他说“我不要”时,具有反讽意味{6}。叙述者所强调的他不要的“荣耀、资本、社交和爱情”实际是他早年的希望,他早年的希望落空,象征希望的“雄鹰和号角深埋在阿尔卑斯山的积雪之下”,“在我三十岁这一年,我饮下了我所有的羞愧……”他现在拥有一个“便士世界”,但这不是他早年的梦想。叙述者以失去早年梦想为代价拾起了一个“便士世界”。“红眼睛拾垃圾的人”是指拾这种希望垃圾的人,他们正缓缓走进诗人的“便士世界”,他们十分难过,最终聚集在百家茶室里,对着“涂了黄油的烤饼和松脆圆饼”的“便士世界”流着眼泪。

《前奏曲》中,“在空地里拾柴火的老妇人”形象是生活在荒谬、无望的现代社会中的社会底层反英雄人物的客观对应物。在塑造了自暴自弃的流浪汉、自我麻痹的贫民窟早班工人、心理失衡的厨师以及忍辱负重的矿工这四幅社会底层反英雄人物以后,艾略特为他们承受的痛苦感动了,“我被严严围绕着这些形象的幻想所感动而且缠住它们,我想到的某种无限温柔,忍受着无限痛苦的东西”。艾略特开导他们想开一些,“用手抹一抹你的大嘴而大笑吧”,因为“各种世界像在空地里拾柴火的老妇人那样运转着”。我们知道空地里是没有柴火可捡的,所以世界本身就是荒谬、无望的。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无论你如何努力奋斗,你的努力总将被这个荒谬的世界吞噬,这首诗充满了叔本华式的悲观虚无主义。

二、反讽性用典和艾略特的“传统观”

艾略特的“传统观”体现在其著名的《传统与个人才能》一文中,艾略特不仅提出应该尊重传统,而且强调过去和现在的有机结合。当有人说:“已故的作家离我们很遥远,因为我们知道的东西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艾略特提出“说得对,他们本身也就是我们所知道的东西”{7}。对于传统和历史意识的重视是艾略特诗歌大量用典的原因所在,但艾略特又提出“假若传统或传递的唯一形式只是跟随我们前一代的步伐,盲目或胆怯地遵循他们的成功诀窍,这样的‘传统肯定是应该加以制止的”{8}。所以,我们不仅应该遵循传统,而且应该将传统和现实有机结合起来。关于两者的结合方法,艾略特在《菲力普·马生格》里提出“未成熟的诗人模仿,成熟的诗人剽窃;手低的诗人遮盖他所抄袭的,真正高明的诗人用人家的东西来改造成更好的东西,或至少不同的东西”{9}。因此,艾略特一方面“剽窃”悠远的古代神话传说和文学作品中的英雄人物事迹,另一方面他将它们改造成了“更好的东西”,即通过将古代神话传说和文学作品中的英雄人物和他的早期诗歌中的反英雄人物并置,采取反讽性用典的形式,以古代神话传说中英雄人物的高大形象和宏伟事迹烘托出现代社会中反英雄人物的渺小、琐碎和堕落,其中最为典型的要数斯威尼和普鲁弗洛克这两个艾略特早期诗歌中著名的反英雄人物。这种反讽性典故的创作手法通过将典故与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或情节进行关联、并置、对照,产生否定和嘲讽的效果。

《笔直的斯威尼》一诗的引言、前两节和其余的部分分别描述了阿门特和阿斯帕蒂、忒修斯和阿里阿德涅以及斯威尼和妓女的故事,虽然这三个故事的主题都是关于爱情和抛弃,但它们本质不同。阿门特是位贵族绅士,他深爱着阿斯帕蒂,国王密令他和伊娃德妮结婚,伊娃德妮是国王的情妇,国王以牺牲他和阿斯帕蒂为代价,借这场婚礼来掩盖并继续他和伊娃德妮的不正当关系。阿门特因为对国王的忠诚和“君权神授”的思想不得不抛弃阿斯帕蒂{10}。忒修斯身为雅典王子,是位胆识超群的英雄人物, 曾经斩杀了无数强盗和野兽,他解开弥诺斯的迷宫,战胜了半人半牛的怪物弥诺陶洛斯,拯救了他的国家和人民,他深爱着阿里阿德涅,但同样因为对“神权”的迷信,害怕酒神降祸于他的人民,不得不抛弃了阿里阿德涅{11}。斯威尼对这位妓女则毫无感情可言,在她痛苦地尖叫时,他无动于衷,完全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斯威尼这个整日出入酒馆、妓院的爱情反英雄,与阿门特和忒修斯相比显得卑微、龌龊;阿斯帕蒂是公爵的女儿,阿里阿德涅是公主,她俩均地位高贵,热情纯真,与她俩相比和斯威尼厮混的妓女显得身份低贱。通过将古希腊神话中的爱情故事和英雄人物与爱情反英雄斯威尼并置对比,艾略特紧缩用词同时又扩展了诗歌的时间空间,深化了诗歌的主题,即古代的爱情故事和英雄事迹在现代社会已经演化成肉欲的沉沦和责任感的淡漠。

在《夜莺歌声中的斯威尼》一诗中,艾略特引用了古希腊神话中阿伽门农和菲罗墨拉两个故事,这两个古希腊神话故事都和爱的背叛和血淋淋的复仇相关,这一点与《夜莺歌声中的斯威尼》中的两个妓女谋杀斯威尼的主题相似,但本质上大为不同。作为特洛伊战争的统帅,阿伽门农是一个有尊严的王道权威代表,为了国家的荣誉他英勇无畏,披荆斩棘英勇奋战了数十载,开创了许多英雄事迹,为了自己的国家,他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女儿,但最终被他背信弃义的妻子杀害{12}。斯威尼这个爱情反英雄则是一名无足轻重、无情无感的堕落嫖客,他“名为人”“实为兽”,所以,当他这个嫖客被妓女谋杀后,“阿伽门农大声高呼,让他们撒下点点血滴/玷污这僵硬的不光彩的尸布”。菲罗墨拉是一位纯洁高贵的雅典公主,但被他姐夫忒瑞俄斯强奸并残忍地割掉舌头,她的姐姐普洛克涅以杀死自己的儿子为代价为妹妹复仇,这俩姐妹均是淫荡的暴君忒瑞俄斯的受害者。神同情她们,并最终拯救了她们,从此她们变成了自由的夜莺和燕子{13}。艾略特写到“在圣心女修道院附近/夜莺们正在歌唱”,更使读者们对于她们的结局有了美好圣洁的想象。艾略特使用《夜莺歌声中的斯威尼》作为诗歌的题目,把菲罗墨拉与整日和斯威尼厮混并残忍地谋杀了他的妓女并置,产生了反讽的效果。

三、碎片化情节,意识流和平淡遣词

碎片化情节“章节之间意象奇橘而跳跃,情境变换急疾,语句往往又各不相属,如同电影蒙太奇手法和乐曲发展的变奏。”{14} 碎片化情节体现了一种强烈的无序感并给读者的阅读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同样在《玄学派诗人》一文中,艾略特解释了这一艺术手法的原因:“我们的文化体系包含极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这种多样性和复杂性在诗人精细的情感上起了作用,必然产生多样的和复杂的结果。诗人必须变得愈来愈无所不包,愈来愈隐晦,愈来愈间接,以便迫使语言就范,必要时甚至打乱语言的正常秩序来表达意义。”{15}因此,碎片化情节的目的正在于迫使读者感受到这系列反英雄人物生活的现代社会的复杂混乱和荒谬无序。

《多风之夜狂想曲》一诗中,艾略特使用“狂想曲”作为诗歌的题目,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狂想曲是一种富于幻想或叙事性的器乐曲”。由此可见,这首“狂想曲”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和碎片化情节。诗歌采用拟人的手法,通过午夜过后街灯的视角,展现了在失去了记忆的月亮的魔力下,“记忆无情地抛出的一堆扭曲了的东西”,诗歌创造了阴森、恐怖的氛围。一点半,街灯注意到一位女人,“她衣裙的边是撕破的而且被沙子玷污”“她的眼角拧得像只歪曲的别针”;两点半,街灯观察到一只猫在阴沟里吞食一块变味的黄油,一个孩子的手机械地抓起玩具,从孩子的眼睛里看不见什么东西,还有街上的眼睛,想通过亮了灯的百叶窗向外张望,以及背上驮着甲壳类动物的老蟹;三点半,街灯观察到月亮失去了她的记忆,月亮原本象征着美丽纯洁,但苍白的麻点破坏了她的脸,浑身是一再干扰她头脑的夜间发出的气味。四点钟,街灯注意到有人拿着钥匙,上楼,把鞋脱在门口,准备睡觉。由此可见,在一点半,两点半和三点半时,街灯观察到的都是散乱的扭曲意象,丑陋畸形的女人,肮脏的猫,机械空洞的孩子,街上窥探的眼睛,水塘里的老蟹,失去了记忆和美貌的月亮。四点时,月亮好像突然恢复了她的记忆,解除了她的魔咒,生活恢复了正常,街灯观察到的是正常的生活场景,但作者却将这最后一幕称之为“利刃的最后转动”,所以,这些扭曲的意象充满了生活的恐怖,恢复了正常的记忆并不能解除恐怖。

意识流是艾略特早期诗歌名篇《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和其他诗歌中一个显著的艺术手法。“意识流是感觉、思想、感情和记忆在人脑中连续不断的流动,它也指一种文学方法,用于表现虚构人物类似的心理活动的混合,通常以持续的或不连贯的内心独白形式出现。”{16}采用意识流的艺术手法,艾略特的注意力从外部世界的描述转向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有助于揭示反英雄人物灰暗、荒谬的内心世界。

《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整篇诗歌就是男主人公普鲁弗洛克意识流的流溢。诗歌虽然题为《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但普鲁弗洛克并没有真正经历任何的浪漫之旅。这首诗记述了他去拜访“谈论着米开朗琪罗的高雅女性”之前的心理斗争。整篇诗歌中普鲁弗洛克精神分裂,处于“本我”和“自我”的斗争之中,诗歌充满了“我有无勇气”“我又该怎样大胆行动”“到底这是不是值得”这一系列充满犹豫、矛盾的内心独白,但最终“自我”取得了胜利,普鲁弗洛克无法走出“自我”,走向那些“高雅女性”。这种意识流的艺术手法深入普鲁弗洛克的内心,挖掘出他犹豫、软弱的 “爱情无能者”的反英雄本性。

《小老头》一诗的最后一节,小老头在失去“视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以后,刺激了他的“冰冻了的热狂”,放溢了他的意识流。小老头想象着蜘蛛和象鼻虫的活动,以及德·倍拉希、弗莱斯卡和卡梅尔太太旋转越出了熊星座,粉碎成细末,并且海鸥逆风而飞,白色羽毛落入雪中,海湾收容了它,他自己也被贸易风吹到了一个昏睡的角落。艾略特选用这种散乱的意识流创作手法切合这首诗歌的主题,因为这一切的情节和形象都是“一个干旱季节里的一个枯涩头脑的思想内容”。这位“失去了视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简言之“无情无感”的小老头是“一战”后“幻灭的一代”的缩影,他一事无成、怨天尤人,他是一位宗教反英雄,没有信仰,远离上帝,又处处为自己找借口,他恐惧基督,称之为“基督那猛虎”,害怕“那猛虎跳了出来,吞食了我们”。

相对于坦尼森诗歌中使用大词、亮词和正式书卷语体来表现人物的高尚和英雄气概,艾略特则通过选用一些小词、暗词和“脏词”来创造反英雄的小人物。在《小老头》一诗中,艾略特使用了 “spawned”一词来描述这家肮脏旅馆的犹太店主,据《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词典》“spawn”一词意指“ (鱼或蛙)大量产卵”,所以《小老头》的中译文将此处翻译成“他是在安特卫普德某一家小酒吧里下的崽”。这位店主是个花柳病患者,“spawn”一词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他的肮脏本性。同时,艾略特还使用了“粪便”“阴沟”等“脏词”来描述这个肮脏的旅馆。《J.阿尔弗瑞德·普鲁弗洛克的情歌》一诗通过一个口语化的祈使句“让我们走吧,你和我”开始全诗,而且诗歌中充满了“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完全不是”。“他的胳膊真的瘦了!”“我要不要把头发朝后分开?我有没有勇气吃一个桃子?”等口语化用语来体现普鲁弗洛克的内心独白。

四、结语

作为20世纪英美新批评的鼻祖,艾略特强调“诚实的批评和敏感的鉴赏不应当着眼于诗人,而应着眼于诗篇”{17},这个把关注的焦点从诗人转向诗篇的观念为新批评倡导的“文本阐释”树立了榜样。本文采用“文本阐释”的研究方法,将艾略特早期两部诗集反英雄人物创作方法和艾略特的诗歌理论结合起来,研究发现他的诗歌创作是其诗歌理论的实践和体现,两者具有统一性。■

{1} 王岚:《反英雄》,赵一凡、张中载、李德恩:《西方文论关键词》,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年版,第105页。

{2} Cuddon J.A. A Dictionary of Literary Terms.W&J.Mackay Limited, Chatham,1979,p322.

{3} Jones Peter. Imagist Poetry.裘小龙译,漓江出版社1986年版,第322页。

{4} 特·斯·艾略特:《艾略特诗学文集》,王恩衷编译,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年版,第13页。

{5} 本文所有艾略特诗歌的汉语译文均出自赵萝蕤、张子清等译《荒原T.S.艾略特诗选》,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年版。

{6} 特·斯·艾略特:《T.S.艾略特诗选》,赵萝蕤、张子清等译 北京燕山出版社2005年版,第31页。

{7}{8}{15}{17} 特·斯·艾略特:《艾略特文学论文集》,李赋宁译,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第5页,第2页,第24-25页,第5页。

{9} 叶公超:《 再论爱略特的诗》,《北平晨报·文艺》 1937年第13期。

{10} Francis Beaumont, John Fletcher. The Maid's Tragedy0. Ed.T.W.Craik. Manchester: 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 1988.

{11}{12}{13} 古斯塔夫·施瓦布:《希腊古典神话》,曹乃云译,凤凰出版传媒集团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217—220页,第459—461页,第66—69页。

{14} 汤永宽:《艾略特诗歌艺术的独创性》,《 外国文学研究》1996年第1期,第9页。

{16} Chris, Baldick. Oxford Concise Dictionary of Lterary Terms.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0,p212.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英国维多利亚诗歌生态意识研究”(10BWW017);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特·斯·艾略特早期诗歌反英雄人物研究”(2010sk101)

作 者:江群,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张敬,安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大众传播理论。

编 辑:康慧 E?鄄mail:kanghuixx@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