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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记·孔子世家》中孔子的悲剧人生解读其个性意识

2013-04-29孟琳达

群文天地 2013年7期
关键词:史记孔子

孟琳达

摘要:当前研究者对孔子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思想学说的社会价值、立身处世的道德导向等社会功用方面;同时也将孔子抽象成一个历史文化符号被人膜拜而掩盖了其作为一个真实生命的立体与多彩,倜傥与潇洒。本文从《史记·孔子世家》出发,撇开以往的视角,从孔子具有悲剧性的一生来发掘其作为一个有思想有追求的人的个性意识。

关键词:孔子;《史记·孔子世家》;悲剧人生;个性意识

《史记》作为中国古代经典名著,不仅在于它是一部规模宏大史书,一部具有巨大文学成就的著作,其可贵之处更在于蕴含了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对于个体人的人生尊严、人生价值与人生追求的探索、肯定和关照。太史公用饱含深情的笔触描写着、刻画着,着力塑造着每一个主人公独特的人生价值与人生追求,同时有感于自身的不幸与遭遇,将自己的人生哲思泄诸笔端,使得这部巨著字里行间都弥漫着浓重的悲剧气息。人物的悲剧性不会泯灭其光辉与高大,相反却在人物与命运的激烈交锋和艰难博弈中使生命力量与个性魅力得到最大力度的彰显,进而升华为一种值得肯定、鼓舞人心的精神力量。这其中不仅有原本就被认为具有鲜活生命能量的群体,如快意恩仇的游侠、睥睨天下的帝王、野心勃勃的改革者和能言善辩的纵横家等,包括一向被刻板地定义为文质彬彬、谦逊儒雅、不可侵犯的圣人形象的孔子,都在悲剧人生中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张扬着自己的个性,书写着自己的传奇。

纵观《孔子世家》对孔子一生的描述,笔者认为孔子的悲剧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无法选择的悲剧性——卑贱的出身;(2)不可避免的悲剧性——执着的人生追求与社会环境不能提供实现理想的条件之间的矛盾。而后者,当然是孔子悲剧人生的重头戏。透过太史公精雕细琢的文字,笔者主要从孔子对待人生的态度和人生的选择中,将孔子的个性意识的体现总结为以下三个方面:天命在己的自我肯定、生无所息的人生态度、进退之间的自主与自重。

一、天命在己的自我肯定

“個性意识具有强烈的主体色彩和浓厚的自信感” [1],表现在孔子的人生中就在于他对“复兴周道”的执着。孔子生活在春秋末期“礼崩乐坏”的时代,周室衰微,天子失德,诸侯争霸,社会秩序混乱,阶级矛盾尖锐。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抱负的知识分子,孔子怀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以“复兴周道”、 推行自己的学说并将其用于重建周王朝的统治秩序当做自己一生的追求与抱负。从孔子游说列国的冷遇来看,他的美好理想总是屡受现实的打击,而且无疑是失败了。但是,在实现理想的途中,孔子却从未对自己的才能与使命有过动摇与怀疑,自始至终都怀有“天命在己”的自信感,而且经常于不经意间将充分的自我肯定意识表露于语言与情绪中。

(一)言语中的意气风发

孔子适陈过匡,被当地人误认作是曾经残害过匡人的阳虎而险些横遭不测。弟子们都很害怕,而孔子却说“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2]324可见在孔子心中自己是受命于天来复兴周道的,不会轻易遭遇危及性命的祸患。之后,孔子去曹适宋,又遇到宋司马桓魋想要取其性命,弟子表现出了同样的担忧,劝说他赶快走。而孔子却表示出一贯的从容不迫:“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 [2]325两度遭遇生命危险,孔夫子都淡然处之。这种从容中包含着自信满满,认为自己肩负着复兴周礼的社会责任必定能得上天庇佑,逢凶化吉。这也就不奇怪,当“公山不狃以费畔季氏,使人召孔子”时,孔子想要前行却遭到了子路的反对时说出的那番自负的话了: “夫找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2]323这中言语之间的意气风发是孔子与自己的使命感的豪言盟誓,更是孔子对自己的能力与信念的执着与肯定。

(二)强烈的悲己意识

当理想触礁,人生之舟搁浅时,孔子的心境也会因失望而陷入难以掩饰的自悲之境。孔子击打石磬,路过的人从那又响又急的罄声中听出了孔子无人认可、无人赏识的寂寥。太史公没有直写孔子怀才不遇的悲伤之感,而是借他人之口提及孔子悲哀与苦闷,然而这只是孔子悲己意识的一个开端而已。自鲁哀公十四年春,孔子面对一头麒麟发出一声长叹 “河不出图,雒不出书,吾已矣夫!”[2]330,孔子的自悲意识似乎一天天浓烈起来。颜渊死时,孔子曰 “天丧予!”[2]330,“及西狩见麟,曰 ‘吾道穷矣![2]330,喟然叹曰:“莫知我夫!”[2]330。从无声无息地敲打石磬,到一“曰”字,到“喟然叹”,孔子心中的自悲和不平之意在层层递进,直到子路死于卫,子贡请见病中的孔子时,这位年岁沧桑的老人“负杖逍遥于门”,才用“歌”的形式毫无掩饰地将自己对才华的埋没的惋惜、一生的蹭蹬的不平诉之于世:

“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因以涕下。谓子贡曰:“天下无道久矣,莫能宗予。夏人殡于东阶,周人于西阶,殷人两柱闲。昨暮予梦坐奠两柱之闲,予始殷人也。”后七日卒。[2]孔子所歌“太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之辞实是借以抒怀,表面哀哲人,实为悲自己。天下大乱,大失其道,孔子以匡扶社稷为己任却终生未得其用,未尽其才,这怎不会引发一个心怀天下的有志之士的悲己之情呢?如果一个人心中没有自我肯定与重视自我的意识观念,那无论何种状况都会任劳任怨,不会有怨望之心。就像在封建礼教对女子提出“不妒”要求的社会里,怨望便成为一种有为妇德的举动,而与此同时,女子的“善妒”也会被视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同样,“悲己不遇”也是在个性遭到环境压抑的传统社会中人的个性意识的流露、也是对自己价值的肯定之体现。坎坷历尽,孔子的余生可谓是在“悲己”的情绪中度过,这种“自悲”之意,为一个末路英雄的抹上了一重浓重的怅惘之情,而又恰恰是这抹悲情,体现出这位学说能横亘数千年的思想家对人对己的价值尊严的肯定,是孔子作为一个生命体的可敬可爱之处,也从侧面印证孔子对自身才华和价值的肯定。

二、 生无所息的人生态度

(一)积极入仕的追求

“意识一旦作为公共意识主要表现为对社会生活和社会环境的平稳的适应性,而个性意识则表现为对社会生活和社会环境的强烈的干预和冲击,从而发挥它巨大的影响作用” [3],对社会生活的强烈干预性的确是孔子个性意识最显著最经典的诠释。生于同一时代里,长与同一片蓝天下,孔子面对社会危机就不愿得过且过,具有扶大厦于将倾的时代责任感。与空想家们不同,孔子的治国理论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而且积极地落实于实践中。“其于乡党,恂恂似不能言者。其于宗庙朝廷,辩辩言,唯谨尔” [2]329,虽然平时谦恭寡言,但是在祭祀与议政的场合能言善辩,展示出极佳的口才,可见他的低调谦和是其高深的人格修养所使然,他的能言善辩则是实现人生价值和社会责任感的内在驱动,因为祭祀与议政涉及国家政策的制定进而会影响国家的前途与走向。由此我们知道孔子敢作敢当,只要局势需要,便在该出手时出手、不会扭捏作态,让自己的才华在适当的时机尽情挥洒。这在鲁定公当政时期表现得尤为显著。

鲁定公十年春季,齐国与鲁国和解,约定在夹谷进行友好会晤,孔子担任大司寇,在整个会晤过程中做了无微不至的安排:首先是在临行前,从外交与武备的互补作用对于鲁定公出行的应定的随从给出适当的建议,尽到自己的本分与职责;盟会进行时,孔子因齐景公所安排的歌舞节目不合礼制挺身而出加以劝止,“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请命有司!”[2]323,在重大的外交场合,面对两国重量级人物,孔子不慌不忙,庄重而严肃地指出齐国的失礼之处,维护了鲁国的国家尊严;随后,齐景公决定演奏宫中之乐时,献艺的竟是一些歌舞杂技艺人和侏儒,孔子再次挺身而出,“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请命有司!”[2]323,诛杀了艺人侏儒与相关官员。后来,齐景公因为自己的失礼之处而后怕,归还了侵占的鲁国的土地,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歉意,这是孔子以“君子之道”成功地辅佐君王、维护国家利益的一场漂亮战役。其中,有两处细节描写,孔子两次指出齐国不合乎礼法之处时,都有“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的描写,还未登上最后一级阶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发言了,这使我们清楚地认识到孔子对于国家事务的热情、对于自我价值实现的迫切感。

(二)自强不息的上进精神

孔子曾说“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4]192, 可见其本身具有强烈的建功立业意识。“个人上进意识是个性意识的集中体现” [5],孔子的雄心与抱负不像李斯等人是服务于社会主要为成就自己的英明与价值,而是更多地想惠及于社会,他的志向显得更无私更大气。孔子也会为自己的成就踌躇满志,他五十六岁时,由大司寇代理国相事物,面有喜色,门人认为这不合乎身份,孔子说“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2]324。因为身在高位礼贤下士是他实现理想的途径,孔子是因为自己在做能实现抱负的事而内心喜悦,是因自己的理想之舟的正扬帆起航而自然而然流露的欢喜。在孔子73岁的一生中,从公元前497年,55岁起,开始周游列国,其中共经历过卫国、宋国、齐国、郑国、晋国、陈国、蔡国、楚国、等9个国家,直到68岁时,季康子派人迎孔子回归鲁国,共计长达十四年时间游说生涯结束。《史记》记载“及长,尝为季氏史,料量平;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由是为司空。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韂,困于陈蔡之间,于是反鲁” [2]321,这里的“去鲁”可以视为其早期的游说经历,而且从其辗转不定的行踪来看在他国的发展也并不理想。由此可见,青年时代的孔子已经仕途蹭蹬,但是政治生涯的磨难与失意并没有将孔子的一腔热情消磨殆尽,没有因为挫折而萎靡不振。当其游说十四年,历遍艰辛,归国后也未尝优游人生,而是发挥生命的余热,整理典籍,开设私学,编定了《书传》、《礼记》;整理编选了《诗》并配之以乐,使礼乐制度得到完善;为《易》做《十翼》;订正删减《春秋》,后来将这些材料作为教学内容传授给弟子。他的游说事业虽然铩羽而归,但他通过著书立说和诲人不倦,未必不是用另一种方法将自己的思想通行于世。孔子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崇高的理想,献给了社会,他自强不息的个性也成为其充实而跌宕的人生的闪光点。

三、进退之间的自重与自主

孔子作为一个有理想的知识分子,一个积极的入世者,怀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将近一生都在为复兴周道、推行自己的学说而奔波。他辗转于各国,总是希望自己能被任用,学说被采纳,以便大展宏图。然而,浑浊的世道和艰难的时势似乎很少为他提供际遇,面对世事沉浮,孔子在进退之间,并没有做受命运与时局摆布的傀儡,而是艰难而顽强地做命运之船的掌舵人。

(一)“良禽择木而栖”的自我尊重

“季氏亦僭于公室,陪臣执国政,是以鲁自大夫以下皆僭离于正道。故孔子不仕,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2]323

“齐人闻而惧,……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于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则吾犹可以止。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2]324

“居卫月余,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巿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2]325

“灵公问兵陈。……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視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复如陈。”[2]326

“而卫孔文子将攻太叔,问策于仲尼。仲尼辞不知,退而命载而行,曰:‘鸟能择木,木岂能择鸟乎!文子固止。会季康子逐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 ” [2]328

这是《孔子世家》中几处关于孔子“不仕”的描写。仔细分析,孔子入仕的积极与他决然转身的选择并不矛盾。联系事件的背景,我们可以得到,能令一向积极参与政治的孔子对政事采取退避三舍态度的时代都是君上昏聩,朝纲紊乱的黑暗与混乱时期。孔子之所以辞官不仕,原因无非有二:一是世道人心太乱。尽管孔子愿意在乱世挺身而出,扶大厦于将倾,然而局势混乱不堪,孔子洁身自好不愿意与佞臣同流合污、为虎作伥,只好转身离去。如“季僭于公室”, “孔文子将攻太叔”,都是以下犯上的行为,这与孔子“克己复礼”,渴望恢复周王朝的等级秩序的参政初衷严重相悖,孔夫子当然没有留下的理由。二是因执政者昏聩无能,懈怠政事,不重视文化建设和贤才任用。如季桓子假托国事去参观并准备接受齐国的骏马与美女时,子路请行,孔子静观其变,当他发现“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时,依然转身了;其两次辞别卫灵公时也是如此,“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卫灵公与孔子交谈,“ 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 “孔子遂行,复如陈”。尽管积极入世,想得到国君任用,是孔子毕生所求,但是孔子志向高洁,珍视自己的学说而不希望被人无礼轻视。孔子虽然向往的是有等级制度周王朝的统治,但是其思想中并不乏对于个体人尊严的肯定与尊重,如他的著名言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4]137等,就表现出了对于人尊严的普遍尊重。个人当然也是社会群体的一部分,因此孔子也自恃身份,秉持着一个知识分子的傲气,不仅要求自己尽到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也要得到相应的肯定与尊敬。所以,当身处乱政时期,“人以群分”,则远离朝政;当国君并不重视他的学说与主张时,他便采取了“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4]147的态度,很“知趣”地离开了。这种自重意识,在之后子贡与之论诗时表现得尤为清晰。子贡问道“吾何为于此”,孔子答 “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 [2]327,坚守自己的原则,珍重自己的学说,不会因为不能得偿心愿而“求为容”,这都是在格调与境界上不肯屈尊纡贵的凌然之气,是对自己的独特价值的坚决捍卫。他因对国君不满而辞别离去,是选择了“温柔敦厚”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反抗。

(二)灵活性中的自主意识

《孔子世家》中有两处关于孔子“入仕”的很有意思的记载:一是孔子经过蒲邑被那里的人扣留,“蒲人惧,谓孔子曰 ‘苟毋适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适卫。子贡曰 ‘盟可负邪?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2]325 二是“佛肸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使人召孔子。孔子欲往。子路曰:‘由闻诸夫子,“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今佛肸亲以中牟畔,子欲往,如之何?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2]325-326

在前一事迹中,孔子为蒲人所缚,为了逃离困境,他佯装与之立盟不去卫国,等逃离蒲人之手时“遂适卫”。孔子真的做了件出尔反尔的事情吗?并非如此,孔子善于捉住事物本质,认为誓约,要在双方平等的前提下签订在具有公平性,才能保证并发挥其效力。如今被人胁迫与人盟誓,不过是一种缓兵之计而已,这些小插曲不会中断孔子的游说之旅。而对于佛肸反叛,一向秉持着“其身亲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的孔子也打算前往,他真的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吗?非也,孔子认为,一个人的秉性纯良,坚守正道不会被因为所处环境的变化而变质,因此,对于佛肸的招纳,他也打算前往,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自己能够依然坚守正道。而且作为一个人,也不应无所事事,这也恰好是他“生无所息”观点的体现。因此,深入分析会发现,孔子不是一个刻板严肃的老顽固,他善于聆听内心的声音,并能够根据实际随时调整行事准则寻找应对策略的能力以适应变化、而非令现有的准则束缚人。在处理人与人、人与环境的关系方面,他的进退选择并非完全被形势所左右,而是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决断力,体现出高度的灵活性、随机应变的智慧和对于自己命运的掌控能力。

作为司马迁笔下重要的悲情人物之一,孔子在求而不得的悲剧人生中,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彰显着自己的个性。这种个性不是放荡不羁的随心所欲,不是无状无序的癫狂发泄,那是一个人对自己内在价值进行了比较准确的自我定位后的自我期待和自我要求,闪烁着理性的光芒;这种个性意识也不像游侠、刺客那样惊天地泣鬼神,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快意恩仇、让热血与力量在死亡中升华,而是任他颠沛流离若丧家之犬,自己仍然高举着理想与信念的风帆,以一种隐忍而敦厚的风度与现实和困境斡旋,默默驶向理想的彼岸。不可否认,这种出自知识分子的独特的个性意识为人在挑战与实现自我价值的征途中树立了一座不朽的精神丰碑。

参考文献:

[1]吴 忠.简论个性意识[J].现代哲学,1987(4).

[2]司马迁. 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6.

[3]吳 忠.简论个性意识[J].现代哲学,1987(4)

[4]杨伯峻.论语译注 [M].北京:中华书局,2009.

[5]吴 忠.简论个性意识[J].现代哲学,19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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