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地摊儿遇“虎符”

赵青新

抗日战争期间，郭沫若在陪都重庆，闲暇时喜欢到街头走走。有一次，他在地摊上发现了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老虎，便随手拿起来观看，不想这铜老虎突然分成两半。对文物素有研究的郭沫若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从春秋战国、秦、汉至隋，帝王授予臣下兵权或调动军队时的法定信物——“虎符”吗？

郭沫若随即买了下来，回去后仔细研究，的确是虎符。

虎有“百兽之王”的美称，进入阶级社会之后，自然为统治阶级所用。龙形象征君威，虎形象征军威，标志军权的兵符便被铸造成了虎形，称之为“虎符”。虎符均由左右两半组成，各自的铭文完全相同，其右一半由中央保存，左一半则发给统领军队的将领。当帝王任命新的统帅或者调动军队时，便派使节持另外半只虎符去目的地合符。倘若虎符能合在一起，丝毫不差，将领就得按照使者传达的意见，调动军队或者调换将领。

关于虎符，最著名的故事当属司马迁《史记》中记载的“信陵君窃符救赵”。郭沫若据此创作了五幕话剧《虎符》，写于1942年，1943年首演。故事说的是公元前257年，秦国破赵长平军，兵围邯郸。赵国向魏国求援，魏王迫于秦国压力，不敢出兵。信陵君认为赵魏唇齿相依，欲亲率三千门下客前往救援。侯瀛建议窃取魏王虎符，凭符调用老将晋鄙统率的十万魏兵。魏王的宠姬如姬夫人素来佩服信陵君“宽厚爱人”的品质和“合纵抗秦”的政治主张，也感念他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因此冒死盗符。信陵君佩符至晋鄙军中，晋鄙很怀疑，于是信陵君令勇士朱亥椎杀了晋鄙，然后亲率魏军进击秦军，解了赵国之危。后来，魏王要杀信陵君全家，信陵君之母魏太妃代如姬受过自杀。如姬逃出宫后，本可以逃至邯郸请信陵君保护，但为了不损害信陵君的声名，在父亲墓前自杀。

据说，郭沫若得到的这只虎符，长约10厘米。郭沫若将它摆在书案上，作为镇纸。他写《虎符》一剧时，这只虎符就伏在眼前，给他创作激情和灵感。

话剧公演后，相当成功，也让更多人认识了虎符在历史上的特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