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德拉伦塔 帝国不是一天建立的
2013-04-29
纽约时装学院向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 de la Renta颁发了高级定制服装协会的艺术奖。奥斯卡在发表领奖致辞的时候说:“我太幸运了,这真是不可思议。我热爱我所做的工作。现在,如果你是个网球运动员,或者是个演员,你都可以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而我已经在这个行业工作了四十五年了,就算是现在,我依然每一天都在学习新的技艺。”
纽约时装学院的博物馆主管Valerie Steele说:“奥斯卡·德拉伦塔是一位真正的时尚巨星,也是多年来一直是美国时装业在世界上的形象大使之一。他的设计可以是西班牙的遗产文明,可以是法国的高级定制服装,甚至是灵活多变的纽约现代高级时尚。这些他设计的服装给人一种奢侈和戏剧的美感,这一切都让他享誉世界。”
奥斯卡一九三二年出生于多米尼加共和国,母亲是多米尼加人,父亲是波多黎各人。十八岁时,他来到西班牙,在马德里圣法内多学院学习绘画。在那里,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兴趣其实在时装,开始为西班牙时装屋做草图,很快,他就谋得在西班牙著名时装品牌巴黎世家的实习机会。之后追随设计师安东尼奥·卡斯迪罗到巴黎著名时装品牌Lanvin做设计师助理。
一九六三年,是为伊丽莎白·雅顿设计定制服,还是为迪奥设计鞋、配饰和高级成衣?他举棋不定。他为此特意征询《Vogue》主编戴安娜·弗里兰的意见,奥斯卡说:自己很想做高级成衣,因为利润丰厚。戴安娜·弗里兰回答说:“你还是去伊丽莎白·雅顿,因为你的名声将更迅速崛起。伊丽莎白·雅顿本人不是设计师,因此你将受到她的提拔。不管你怎么努力,在迪奥显赫的大名下,你总是会被淹没。”奥斯卡接受了建议,在伊丽莎白·雅顿做了足足两年。这两年的积累,成就了奥斯卡日后自创品牌的基石。
一九七三年,奥斯卡在美国纽约创立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 De La Renta公司,他是美国十大设计师之一。Oscar De La Renta经营的时装品类繁多,其中高级时装和晚礼服最为有名。
在时尚界,你要么就努力出名,做个超级巨星,要么就寂寂无名,安心当陪衬。他是个人奋斗的典范。他知道战斗就会流血。他在一系列领域的成功——商业、社交、婚姻——都成了他往上爬的阶梯。他的事业道路不同于任何人。他是纽约大都会剧院、纽约大戏院、卡内基音乐厅和Channel Thirteen/WNET电视台的董事。此外,他也是若干慈善机构的理事。他还是西班牙索菲亚 女王学院的主席。他同时也是著名的時装设计师。他的设计线条精美、艳丽迷人,像在出席盛大典礼的夜晚所穿着的服装那样光彩夺目。他用它们重新塑造出一个大都会的世界。
那个大都会世界就像是设计师本人的写照——也许说到底,时装的天地对他而言太过狭小。比起衣服来,他的生活总是要更广阔、更具有想象力。现年八十一岁的奥斯卡仍在继续工作,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更兴旺。
他在位于多米尼加共和国东头的蓬塔卡纳安了一个家。一座珊瑚色大宅被廊柱环绕,看上去活像好莱坞电影中的殖民地大庄园。它的设计者是古巴建筑师Ernesto Buch,最初也是由他家的一名常客,作家John Richardson 向主人大力推荐的。他向来以完美主义在社交圈中闻名。
圣诞节尚未来到,他便早早守在那里,等着他太太Annette 以及其他一大群朋友的驾临——其中包括基辛格夫妇、著名女主播Barbara Walters 和纽约市学校教务长Joel Klein。只要时间允许,他总喜欢见缝插针地前往蓬塔卡纳的寓所小憩。尤其在每年的十二月中旬,他会在岛上待上一阵——时间比二月时装周后的休假还更长些,邀请的宾客也更多些。除了蓬塔卡纳迷人的蓝 绿色海水和热带气候之外,热情好客的他本人也是把人们吸引过来的重要原因。
他广交朋友,基辛格夫妇、美国财政部长Timothy Geithner、哈佛大学校长Lawrence H. Summers,美国前财政部长RobertRubin 以及纽约市长Mayor Bloomberg 都与他私交甚密。他见多识广,从优先股权到比基尼泳衣他都能津津乐道。
文学界和艺术界都曾涌现出不少值得一提的名人太太,时尚界在这方面却差得远。而他的两任妻子都堪为此间表率。他的首任妻子Fran oise deLanglade 曾是法国版《Vogue》主编, 经营一家挤满社交名流、作家和华尔街大人物的高级沙龙。他们在一九六七年完婚。一九八三年六月十七日早晨,在与癌症作过一场殊死搏斗之后,她溘然长逝。痛失爱妻的他当天头一通电话是打给Annette Reed。半年后,他们结为了夫妻。撇开在公众场合不善言辞这一点,身为大都会美术馆副主席,她与各类艺术公共机构的联系,以及她那热爱阅读的天性都将de la Renta 提升到了一个与之前大不相同的等级。“在某种程度上,那是个更广阔的世界。”
可如果说婚姻为de la Renta 带来了安乐的生活,给予他有充分的勇气,去挑战数不胜数的人生目标的话,它也有一个坏处——它在另一些方面令他变得脆弱。De la Renta 很不擅长独处。“你知道,我们一般一天打五通电话。早上如果我不在她身边,我的第一通电话就会打给她。晚上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打给她的。”说到这儿,他停了停,“她让我爱得发疯。每次我们吵架,她就把我晾在一边。我觉得在独立自主这方面,女人远比男人要有能耐。”
他不喜欢讨论退休的事。他的乐子实在太多了。你可以喜欢他的时装,也可以不喜欢,但只要想想以Bill Blass 为代表的那许多时装屋是如何奋力挣扎,最后却还是难逃分崩离析的厄运,你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也许他那一套并不能代表十多年来掌控着时尚走向的后现代美学的失败。“它从来就不是沉重的。”谈起时装他说道。哪天到他退休的时候,他的继任者也不会感到沉重。诚如他所说:“有人也许会问:‘Oscarde la Renta 是什么?你可以回答他:‘是一条漂亮的裙子。”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