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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新区金融模式创新与西部金融中心建设

2013-04-29张仁枫

当代经济管理 2013年8期
关键词:金融集聚

[摘 要]以建设西部金融中心为切入点,论述了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困境与出路,认为天府新区金融模式创新是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重大机遇与挑战,并在此背景下提出了以“政府为主导、以市场为机制、多样性和差异性发展”的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金融发展模式。

[关键词]西部金融中心;天府新区;金融集聚;金融创新模式

[中图分类号]F83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3)08-0089-04

一、引 言

金融中心是金融机构和金融服务的集聚地,是金融结算、金融产品创新、金融人才和金融资源的集聚中心,其具有通过配置货币资本来配置实物资源的作用,为区域经济发展提供金融支持。[1]关于金融中心的定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饶庆余认为:“金融中心是银行与其他金融机构高度集中,各类金融市场能自由生存和发展,金融活动与交易较任何其他地方更能有效地进行的都市。”刘文朝则认为金融中心是金融组织、融市场集中,在资金的筹集、分配、流动方面起着枢纽作用的中心城市。因此,所谓的金融中心就是通过金融机构的合力作用,培育可以辐射一定区域的金融市场,从而对该地区的经济发展起到巨大的带动和辐射作用的中心城市。

近年来,东西部经济差距的不断拉大实际上是金融差距的拉大,因此,为了避免这种差距的进一步扩大,有必要通过建立西部金融中心、形成金融发展极并最终带动地区经济实现跨越式发展。目前,我国除北京、上海等地在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外,深圳、广州、武汉、成都、重庆等城市也在不遗余力地进行区域金融中心的建设。然而,尽管西部各城市都提出了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设想,但对于西部金融中心应该建在哪里、如何建设西部金融中心、西部金融中心如何定位等问题,学术界和实务界一直存在争议和质疑。

当前,成都市正在《成渝经济区区域规划》的框架下积极建设天府新区,这为成都市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提供了巨大的历史机遇。通过天府新区的建设,不仅可以扩展成都市作为西部金融中心的服务范围,也可以更为有效地发挥其辐射作用。2012年9月,国内学者在“第六届天府金融论坛”上一致认为,西部地区客观上需要一个区域性的金融中心,形成与全国金融中心功能互补、分工合作的区域金融中心,以便更好地为本区域经济发展提供更具针对性的金融服务。成都面临西部大开发深入推进、城乡统筹综合试点改革稳步实施,天府新区加快建设等重大历史机遇,未来5年~10年将是成都建设西部现代金融中心的重要机遇期。[2]

因此,在成渝经济区和天府新区建设的背景下,如何合理有效地抓住机遇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既是学术界应该努力的方向,也是社会各界期待的重大盛事。

二、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困境

自1993年以来,成都市政府一直按照国务院批转国家计委关于《西南和华南部分省区区域规划纲要》中“三中心两枢纽”的城市定位对外宣称为“西南金融中心”。2007年,四川省政府明确提出构建“西部金融中心”的发展目标。2008年,成都市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快西部金融中心建设的意见》,提出要在成都形成金融市场、金融机构、金融工具门类齐全、功能完善、金融业发达程度高的金融集聚区,并把成都建设成为金融的“三中心”——区域金融机构聚集中心、区域金融市场中心和全国一流、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金融后台服务中心。2010年2月,四川省政府制定的《西部金融中心建设规划(2010-2012年)》正式出台。该《规划》明确提出到2012年把成都建设成西部金融机构中心、西部金融市场和交易中心、西部金融服务中心;2015年初步建成西部金融中心。2011年,综合开发研究院(中国·深圳)(CDI)发布的第三期“中国金融中心指数”(CDI CFCI)显示,成都金融综合实力排在西部榜首,从2010年的第19位上升到2011年的第9位,显示出了成都作为西部金融中心发展目的地的潜在优势。

然而,任何一个金融中心都应该具备以下几个要素:第一是地理空间,也就是金融腹地;是中心吸收和辐射能力能够达到的地域范围,国际、区域或国内金融中心等说法就是以金融腹地范围为标准的。其次是中心地点,即金融集聚地,就是上面的地理空间范围的金融活动经常在哪个地点集聚,如伦敦金融城、纽约华尔街、香港中环、上海陆家嘴、北京金融街等。其三金融中心必然是在实现某些金融功能方面,具有其腹地范围内它者所没有的优势。[3]从这些要素来看,成都市建设西部金融中心还面临着很多困境。

1.地理空间的局限

成都西部金融中心应该定位为立足西南、面向西部、辐射全国、与东南亚、南亚、我国香港等亚太地区的区域性金融中心有重要联系的区域性金融中心。然而,当前成都市的金融业主要集中在主城区,相对于幅员辽阔的服务范围,其地域范围显得狭小。金融中心的作用在于通过金融产品的聚集,对其腹地和周边地区产生经济辐射和带动作用。没有比较宽广的运作空间,金融中心难以发挥它的优势。就成都而言,相对狭小的城区面积难以与其辐射的西部地区相关匹配。

2.金融中心点的建设问题

建设金融中心的核心在于金融中心点的建设,也就是说在哪个比较集中的区域内进行金融产品的聚集。目前,成都的金融业比较分散,没有进行好的规划和聚集,无法产生理想的金融聚集效应。因此,要通过合理的区域规划和产业布局,将金融服务区进行集中,方可形成金融中心点,进而形成金融中心的核心部位。

3.金融产品的创新和金融市场的培育问题

与国内一些城市相比较,成都市的金融业还比较落后,金融产品主要为传统的资产服务类,一些比较先进的金融衍生品还处在初步阶段或还没有启动。这使得其建设金融中心比较困难。尽管成都的金融业增加值占GDP的7%左右,但离建设金融中心的目标相距太大。

区域金融中心的基础条件是:经济基础雄厚,中心城市发达,金融业发达,有着较为发达的金融市场和金融体系。[4]然而,成都市的这些条件都还没有达标。陈红霞和陈敏灵(2010)通过实证分析后认为,成都等西部地区的金融资源欠缺,而且资金流失非常严重,近年来金融发展没有突破性进展;随着区域经济增长中金融集聚因素正发挥着愈来愈大的作用,成都等地的金融业发展缓慢会愈发影响到其经济持续快速的发展。

4.金融生态问题

目前,成都市金融业发展呈现出高风险性。银行的的不良信贷率高于参照指标值6%,金融资源运作效益明显不佳。成都的保险机构少,金融聚集度不高,主要问题首先是资金吸引力不足,尤其是对外资的吸引不足;其次是金融运行效率差,导致资源得不到有效配置;最后金融机构的聚集度不够,基本上没有总部级的大银行、大证券、大基金、大投行和大市场,外资金融机构数量和资产规模偏小。严重缺乏适应市场新形势新需要的诸如创投基金、风险基金、产业基金、投资银行、中介机构等现代金融门类。此外,成都的资本市场发展比较滞后,而发展资本市场应当成为建设金融中心的路径中的重要举措。[5]

5.产业发展滞后的问题

金融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和助推剂,金融服务的对象应该是实体经济。缺乏雄厚的实体产业作为支撑,金融中心的建设也就失去了其应有的功能和作用。目前,成都市的工业水平并不高,高新技术产业还处在起步阶段。因此,如何通过发展相关产业建设金融中心就显得非常作用了。

三、天府新区金融创新与西部金融中心的建设

成都天府新区的建设为解决其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所面临的各种问题和困境提供了可能,是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历史性机遇和重要转折点。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应该通过加快天府新区的金融创新,完善成都的金融服务水平,增强成都作为西部金融重镇的区域影响力。成都完全可以通过合理配置天府新区的金融产业布局、开发和引进先进的金融产品和服务、构建稳固而广阔的金融服务网络等措施加快建设西部金融中心。

天府新区从战略高度为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提供可能。其金融创新为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提供了良好的政策导向和市场环境。李义奇(2011)认为,金融中心是一个完整的系统,这个系统的基本结构由“功能优势、金融集聚地和金融腹地”三者组成。建设金融中心需要整体设计,盲目上马会浪费资源,修修补补会错失机遇。[3]然而,目前成都在建设金融中心方面均不具备这三种条件中的任一种。与其他地区相比较,成都在建设西部金融中心上没有自身特色和功能优势;在金融聚集地方面,重庆与成都的实力相当,但都处在快速发展的阶段,还远未成熟;金融腹地方面,成都对西部其他地区的影响力还有限,金融腹地还比较窄。因此,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必须抓住历史机遇,顺应建设天府新区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天府新区金融模式的创新对成都建设天府新区的意义在于以下几方面:

首先,天府新区1 578平方千米的占地面积和四川作为西部最大的省份为成都西部金融中心的建设提供了广阔的发展阵地和金融腹地。四川作为西部最大的省份,与西部其他地区的地理联系最为密切,金融聚集的辐射功能最强。与西部其他城市相比较,成都金融中心建设滞后的原因在于整体规划的落后和地理空间的局限。

其次,天府新区以制造业为主的定位为其金融创新提供了重要载体,为成都建设金融中心提供了功能优势。发展实体经济是建设金融中心的根本,任何金融活动都是服务于实体经济的,这是金融服务业的本质属性。与上海、北京等城市建设金融中心的定位不同,成都作为内陆金融发展较为较为落后的区域,以制造业为主带动金融业的发展和聚集符合其实际发展需求和错位发展金融也的现实。通过承接和发展高端制造业,从而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是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基本路径。

再次,天府新区的产业布局有利于金融集聚地的形成。根据《天府新区总体规划》,高新天府新城的总体规划定位是“现代商务中心、高端产业新城”。即:以金融和总部为代表的成都中央商务区,大力发展科技创新、软件外包、商务会展和文化旅游等高端服务业,建设宜居、宜业、宜人的现代化新城;同时还提出了“一枢纽、三中心、四基地”的发展格局,即建设贯通南北、连接东西、通江达海的西部交通枢纽;建设西部物流中心、商贸中心和金融中心;建设重要的战略资源开发基地、现代加工制造业基地、科技创新基地和农产品深加工基地。[6](见图1)这一“产业包围金融业”的布局遵循了“中心—外围”理论的发展理念,有利于通过产业发展带动金融业的聚集和金融业分散性辐射其他区域。

四、天府新区金融创新模式与政策建议

金融创新是金融中心建设的前提条件与核心内容。因此,天府新区的金融创新模式对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意义重大。

1.天府新区金融创新模式探讨

模式是指导实践的方法,正确而有效的模式能够指导目标的快速实现。金融模式的创新对天府新区承担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任务意义重大。就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而言,探索具有创新性的金融发展模式可谓艰难。但随着天府新区的规划和建设,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模式似乎已具雏形。

考虑到国内外的金融环境和成都市自身的条件,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应在天府新区的规划范围内采取以“政府为主导、市场为机制、多样性和差异性发展”的金融创新模式。成都特有的地理位置,使得其缺少一些市场化的要素,需要政府的宏观调控对金融中心的建设进行有效的指导和监督;同时,金融中心的本质在于与外界的交流并对外界产生影响,因此,市场化进程的加快也是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重要内容;实行多样化和差异化的金融发展模式有利于成都在与其他地区的竞争中独具特色,避免各个地区的重复建设。

2.天府新区金融创新的政策建议

⑴根据自身发展实际设计合理的金融产品,实行差异化的金融服务。国际和国内经验表明,合理的金融资源配置是产业发展的前提和保证。金融是产业发展的润滑剂,起着为产业造血的重大功能。因此,在天府新区促进产业发展的同时,选择适合其产业发展的金融发展模式,解决产业与金融的内在矛盾就具有重要的意义。天府新区的规划面积较大,地域广阔,城镇与农村的二元经济结构并存,产业发展程度不一致,金融发展程度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因此,选择合适的金融发展模式还需要认真的调查和研究。通过整合区内产业布局和合理配置区内金融资源,带动区域内金融业的协调发展,不仅可以促进产业的健康发展,而且可以推动金融业的全面发展。天府新区要通过金融发展的后发优势加快促进区内产业发展不平衡的现状,而选择合理和有效的金融发展模式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根本。

⑵加强政府在金融中心建设上的支持力度。金融中心形成的早期阶段需要地方政府提供具有竞争力的政策和制度环境,鼓励金融机构作出迁移的决定,从而加快金融中心自然聚集过程,使金融中心尽早跨入金融机构聚集和协同效应支撑的自维持发展阶段。[7]因此,在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过程中,政府的影响和干预正当其时。政府应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完善各项配套措施并鼓励外来资金的进入,具体包括,采取财政和土地上的优惠政策吸引金融机构的进驻、完善税收制度和法律环境、建立信息平台对金融进行监管等。

⑶切实发展金融服务实体经济。金融危机再一次告诉我们,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必然带来恶果,金融的服务对象必然回归实体经济。因此,成都在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过程中,一方面需要创新自身的金融产品和业务;另一方面也要加快实体经济的发展和加强金融监管,切实保障金融业服务于实体经济的格局。

要实现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就要求开放思想,抛弃盲目建设区域金融中心的思维。地方政府抓金融,重要的应是采取有效措施突破制约当地经济发展的金融瓶颈,加强当前可能做到的金融业务创新和机构创新,而不应该去追求不切实际的、国家金融战略下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中的一些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目标。[8]要建设一个区域性的金融中心,成都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来自于本省,也来自于其他身份的竞争和压力。面对这种压力和竞争,成都应该以一种包容和开放的心态对待,不应以建设金融中心而建设金融中心,而应该向着金融中心的目标不断发展和完善自身金融服务,不断为自身的实体经济提供动力和支撑。

⑷加强与其他地区的金融合作与交流。金融中心的功能在于通过自身的金融发展,辐射周边地区的金融腹地,对本地区乃至本国的经济发展产生强大的影响力。西部金融中心的服务范围至少应该是整个西部。这就要求成都市在建设西部金融中心时,加强与其他地区的交流与合作,不断扩大自身的金融影响力。成都应通过自身的建设引进金融机构的聚集,同时加强境内机构的转出,逐渐对西部其他地区产生向心力和吸引力,最终形成其他地区对成都的金融依赖。

此外,在建设金融中心时,还应该借鉴国内外的发展经验,不断充实自身的金融服务业务。金融创新瞬息万变,品种繁多。在建设金融中心的时候,成都不应仅仅关注国内的发展现状,还应该借鉴国际社会的发展经验,走出一条具有自身特色的金融中心发展途径。

⑸加快基础设施建设。陈立泰和刘倩(2012)通过实证分析后认为,中国西部地区城镇化和金融集聚在短期内存在着互动关系,金融集聚为城镇化发展提供资金融通;而城镇化发展是金融集聚的基础和依托。[9]因此,城市化带来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改善对金融中心的建设具有重大影响。成都市应在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过程中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天府新区的金融配套设施。

五、结 论

天府新区的金融创新是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关键。创新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金融发展模式意义重大。成都市应抓住建设天府新区的历史性机遇,加大政府扶持力度,不断加快金融创新,坚持以“政府为主导、市场为机制、多样性和差异性发展”的金融创新模式。只有这样,成都建设西部金融中心的愿望才可能早日实现。

[参考文献]

[1] 张仁枫. 建设“成渝模式”西部金融中心的构想[J]. 金融教学与研究,2012(1):38-41.

[2] 建西部金融中心成都迎来重要机遇期[EB/OL].http://news.xinhuanet.com/travel/2012-09/05/c_123675885.htm.

[3] 李义奇. 略论建设金融中心的一般路径[J]. 金融教育研究,2011(3):22-23.

[4] 高长春.战略金融:国际金融中心生存报告[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7:155-165.

[5] 陈红霞,陈敏灵. 川、渝、陕构建区域金融中心的现实条件与路径研究[J]. 软科学,2010(9):71-76.

[6] 黄琳.天府新区:一朝破茧终成蝶[J]. 中国西部,2011(17):80-83.

[7] 潘英丽.论金融中心形成的微观基础——金融机构的空间聚集[J].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03(1):54.

[8] 夏斌.我国金融中心建设的几点思考[J].中国金融,2009(18):35-36.

[9] 陈立泰,刘倩. 我国西部地区金融集聚与城镇化互动关系实证分析[J]. 城市问题, 2012(9):17-22.

Financial Innovation Mode of Tianfu New District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Western Financial Center

Zhang Renfeng

(School of Economics,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

Abstract: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difficulties and solutions of Chengdu in the course of constructing Chinas western financial center from the poin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a financial center. The article holds argument that the financial innovation mode of Tianfu new district is the key factor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western financial center. It also proposed that Chengdu should advocate a financial development mode in which government acts as a leader, market functions as a mechanism,while development is achieved with diversity and difference.

Key words: western financial center;Tianfu new district;financial aggregation;financial innovation mo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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