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特征演变及经济合理性研究:1995—2010
2013-04-29纪韶朱志胜
纪韶 朱志胜
摘要:通过比较1995—2010年三次人口调查数据,考察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特征演变及经济合理性。结果表明,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数量上呈现出规模趋大,流入流出分布均呈空间极化和时间惯性,典型流入省区的流出增幅趋大,流动重心北移等特征。结构演变则表现为省际流动劳动力年龄分布趋于集中,纵比中年化与横比年轻化并存、受教育水平趋高但增幅趋小、经济型流动为主且日趋明显、中西部短期化流动倾向增强,东部和东北部则渐趋长期化、就业集中于二三次产业,且东部更趋向集中等。计量结果显示,1995—2010年的省际劳动力流动有助于促进地区经济发展和缩小省区间经济增长差距,具备经济合理性。
关键词:省际劳动力流动;特征演变;经济合理性
中图分类号:F0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90(2013)08-0020-07
一、引论
在我国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中,大规模的劳动力流动已成为地区间资源配置的重要方式,为我国经济发展创造了比较优势和人口红利。劳动力的省际流动是我国劳动力流动的重要形式。最新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10年我国省际流动劳动力总数达8 587.63万人,占总流动人口的38.78%,较2000年的4 241.86万人增长了102.45%。①而经过30多年的流动变迁,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又呈现出一些新的流动特征,对这些新流动特征的考察和把握是全面研究省际劳动力流动的重要基础。文献梳理发现,已有研究对我国劳动力省际流动给予较少关注,缺乏对省际劳动力流动特征及影响等的全面梳理与归纳。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依据历次人口普查数据探讨省际劳动力流动规模[1]、区域模式[2]、影响因素[2]等的特征描述,以及应用计量方法分析省际劳动力流动经济社会效应[3-4]。上述研究为后续研究提供了思路,但这些研究大都所用数据时点较早,缺乏从时空角度系统的特征对比。具体到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其计量方法大都采取时间序列和面板数据,忽略了传统横截面回归也是重要的计量方法。
由此引出一些新的思考。过去几十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在时间和空间维度究竟表现出哪些特征?这些特征又如何演变?如此大规模的省际劳动力流动,特别是数量和结构特征演化是否具有经济合理性?运用横截面回归方法能否检验省际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增长的关系?有必要对这些问题进行研究和探讨。本文通过综合1995—2010年三次人口调查数据,全面分析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特征演变规律,并在拓展索洛新经济增长模型基础上构建计量方程,利用1995—2010年的横截面数据实证分析省际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②
二、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特征演变考察
(一)数量特征分析
1. 流动规模日趋扩大,流入流出分布均呈集中化趋势,流入分布尤为明显。比较三次人口调查数据发现,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规模不断扩大,流动人数由2000年“五普”时的4 241.86万人增至2010年“六普”时的8 587.63万人,增长4 345.77万人,增幅达102.45%(见表1)。省际流动劳动力占当期总人户分离人口比重由2000年的29.38%升至2010年的32.86%。从表1可知,2000年流入和流出规模在500万及以上的省区分别有2000年的1个和3个增至2010年的5个和6个。不难发现,31个省区中除西藏出现波动外,其他省区的流动规模在过去15年间均持续扩大。表1中所反映的净流动率值及其变化也表明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日趋活跃。
观察表1可知,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入和流出分布的均值和标准差均不断变大,且1995—2000年、2000—2005年、2005—2010年的省际劳动力流入分布的标准差均显著大于流出分布,表明过去15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入和流出分布均呈显著集中化趋势,相比而言,流入分布的集中程度更为明显。
2. 流入流出分布呈空间极化和时间惯性特征,典型流入省区的流出增幅趋大。从省际劳动力流入分布来看,由表1可知,广东(1 506.48万,2 159.95万,2 149.78万)、浙江(368.89万,819.87万,1 182.40万)、上海(313.49万,612.99万,897.70万)、江苏(253.69万,559.72万,737.93万)、北京(246.32万,449.03万,704.45万)④等省区是主要的省际劳动力流入地,以上5省区的省际劳动力流入规模分别占到当期省际劳动力流动总数的63.39%,69.53%和66.05%。与之相对应的,中西部地区的四川、安徽、湖南、江西、河南等则是主要的省际劳动力流出地,其中2010年安徽已超出四川成为省际劳动力流出最多的省区。上述省区的省际劳动力流出规模分别占到当期省际劳动力流动总数的59.23%,56.03%,53.64%。由此可见,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入和流出分布均表现出明显的极化特征和时间惯性,且流出分布较之流入分布相对分散。这种特征在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指标上也得以体现。北京(18.77%,29.75%,34.87%)、上海(20.33%,35.31%,43.89%)、广东(20.22%,25.78%,21.05%)等13个省区1995—2010年的劳动力净流入率均为正值,且呈不断增大趋势。
进一步比较发现,四川(11.49%,15.13%)、安徽(75.79%,26.54%)、湖南(43.11%,17.28%)、江西(33.29%,17.98%)、河南(94.43%,44.52%)、湖北(67.60%,25.28%)⑤等传统劳动力流出省区的流出增长率不断缩小,而广东(29.30%,58.24%)、上海(29.85%,35.08%)、浙江(9.75%,13.94%)等典型劳动力净流入省区的流出增长率却趋于增大,北京和江苏的流出总数增长率虽有所减小,但都处于30%~40%的比例高位。
3. 地理经度上东西部高而中部塌陷格局更趋强化,纬度上呈重心北移趋势。从地理角度分析,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在经度上呈现出“东西部高,中部塌陷,且以向东部发达省区流动为主”的空间分布格局。1995—2010年省际劳动力迁入率较高且明显高出当期全国迁入率均值的有上海、广东、北京、天津、福建、海南、浙江、江苏、新疆等省区。东部地区成为主要的省际劳动力流入地,分别占到当期省际流动劳动力总数的75.71%,82.40%,79.34%。进一步观察表1,不难发现,1995—2010年长三角(1 506.48万,2 159.95万,2 149.78万)、珠三角(936.07万,1 992.58万,28 18.03万)、京津冀(412.87万,720.04万,1 144.07万)地区的省际劳动力流入总数均快速增长,但相比之下的长三角地区在流动总数和净流入率指标上均已超出珠三角地区,成为省际劳动力流入最密集的地区,流动空间重心已经北移。
(二)结构演化分析
1. 年龄结构分布:年龄分布集中趋势明显,纵比“中年化”,横比“年轻化”。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年龄段主要集中在15~49岁,分别占当期省际流动总数的80.85%,84.39%,84.51%,呈不断增大趋势(见图1)。特别是20~24岁年龄段劳动力在三次人口调查中均占比最高,达19.53%,18.16%,19.43%。细分比较后发现,年龄段为35~39岁(7.70%,12.31%,12.82%)、40~44岁(4.63,7.07,
10.71)、45~49岁(3.88,2.99,6.30)的人数占比不断增大,15~19岁(15.74%,11.25%,7.65%)、25~29岁(18.01%,16.14%,15.04%)、30~34岁(11.37%,16.47%,12.56%)等年龄段劳动力占比均呈不同程度的下降。可见,青壮年劳动力仍是省际流动的主体,但呈现相对“中年化”趋势。横向比较表明省际流动劳动力年龄分布仍相对“年轻化”,2010年数据显示我国省际流动劳动力的平均年龄为30.6岁,低于全国流动劳动力的31.8岁和省内流动劳动力的32.4岁。
2. 受教育程度:总体受教育水平不断提高,但增幅趋小,低于省内流动水平。1995—2010年我国省际流动劳动力的受教育水平不断提高,2005—2010年初中及以上学历的省际流动劳动力占比为81.18%,高于1995—2000年的74.76%。初中、高中和大学专科学历的省际流动劳动力比重逐渐扩大,其中的高中和大学专科学历占比增长幅度均超过2%,而其他学历比重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小学学历占比降幅最大,达5.05%(见表2)。2005—2010年我国31个省区的省际流动劳动力中初中及以上学历的人数占比也全部高于1995—2005年。
进一步分析发现,1995—2000年省际流动劳动力受教育年限为9年,分别高出全国和省内流动劳动力1.4年和3.3年。2005—2010年延长为9.6年,高出全国平均受教育年限0.8年,但低于省内流动劳动力0.6年。可以看到,1995—2010年省际流动劳动力受教育年限仅增加了0.6年,小于全国和省内流动的增幅。引起变化的根源在于当前我国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各类歧视性政策的存在迫使原打算省际流动的劳动力选择就近流动和就业,而这部分劳动力往往具有较高的受教育水平。
3. 流动动机:经济型流动为主且日趋明显,社会型流动从属于前者。借鉴段成荣,等(2008)的方法将省际劳动力流动依据流动动机划分为经济型和社会型流动(见表3)[5]。2000—2005年、2005—2010年我国经济型流动劳动力占省际流动总数的比重分别为76.54%和81.55%,其中男性占比达82.80%和85.61%,远高于女性的69.71%和76.32%。与此相对应的,社会型流动占比由2000—2005年的23.46%下降至2005—2010年的18.45%,且男性和女性的这一比重均在减小,女性降幅更大,意味着女性参与经济活动的比重在增加。2005—2010年女性务工经商和学习培训的占比明显扩大。
图2对比了2000—2005年、2005—2010年我国31个省区经济型和社会型流动占该类流动总数的比重,可以看出,经济型流动对社会型流动具有明显的带动作用,社会型流动从属于经济型流动。一个事实是,经济型流动占比较高省区的社会型流动占比也较高,如广东、上海、北京等,而经济型流动占比较低省区的社会型流动占比也较低,如安徽、江西等。
4. 流动期限:短期流动为主,中西部短期化倾向增强,东部和东北部渐趋长期化。从表4可知,2000—2005年、2005—2010年我国省际流动劳动力离开户口登记地期限均以半年至一年占比最高,三年以内占比分别为56.54%和59.04%。具体而言,2000—2005年四大经济区中省际劳动力流动期限在三年以内的比重分别为58.13%、55.29%、48.21%、44.33%。除东部地区外,其他地区均低于全国均值56.53%。2005—2010年演变为58.56%、66.49%、59.15%、57.77%,中西部地区流动期限在三年以内的比重已高于全国均值59.03%,而东部和东北部地区却低于该值。同时,2000—2005年、2005—2010年流动期限在六年以上的省际流动劳动力占比分别达21.46%和20.70%,形成“不流动的流动人口”。然而,除东部地区这一比重略有增长外,其他地区该期限段的省际流动劳动力占比均不断缩小,尤以中部地区降幅最大,达35.17%。这表明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仍以短期流动为主,且中西部地区的短期化倾向更趋显著,东部和东北部则渐趋长期化。
5. 职业构成:主要集中在二三次产业,东部就业趋向集中,中西部和东北部相对分散。就全国而言,1995—2010年我国省际流动劳动力就业主要集中在以“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为主的第二产业和以“商业、服务业”为主的传统第三产业。七大职业类型中,除“农、林、牧、渔、水利业”就业比例降低外,其他职业占比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增长,“商业、服务业”增幅尤为明显。四大经济区中,东部地区最接近于全国情况,呈现明显的就业集中,超过50%的省际流动劳动力从事“生产、运输设备操作”职业。相比之下,中西部和东北部地区的省际流动劳动力就业相对分散,基本分布于“生产、运输设备操作”、“商业、服务业”、“农、林、牧、渔、水利业”三类职业(见表5)。
三、1995—2010年省际劳动力流动经济合理性的实证研究
(一)基础模型其及计量方程
本文从省际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和缩小地区间差距的影响角度考量其经济合理性。所用基础模型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和引入了人力资本存量的新经济增长改进模型,改进后的总量生产函数为:
(1)式中,Yi,t、Ki,t、Hi,t、Li,t、Ai,t分别表示i地区t时期的总产出、物质资本存量、人力资存量、劳动力投入量和劳动增进型技术,α、β分别是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对总产出的贡献份额。
同时,依据本文研究目的,在Mankiw(1992)[6]和Islam(1995)[7]依据上述总量生产函数提出的可依据横截面数据分析经济增长的实证计量方程的基础上,将省际劳动力流动变量纳入生产函数,由此得到本文拓展后可用横截面数据分析的计量方程:
(2)式中,Si,t、ni,t、hi,t、mi,t分别表示i地区t时期的投资水平、人口增长水平、人力资本存量、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yi,t、yi,t-T表示i地区t时期终期和初期的实际人均GDP水平。是区域虚拟变量。借鉴Mankiw(1992)的假设,取g+?啄=0.05[6]。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上述计量方程所涉及变量的基础数据均来源于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1996—2011年《中国统计年鉴》。模型中的因变量为各省区t时期的实际人均GDP年均增长率,各省区t时期的终期和初期实际人均GDP水平通过以1995年不变价格计算得到。自变量中的人口增长水平、投资水平和人力资本存量分别用当期各省区年均人口自然增长率、各省区年均固定资本投资在GDP中的占比和各省区历年完成小学和初高中教育人数占总人数的比重来表示。劳动力流动水平选取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指标加以度量。考虑到各省区的劳动力净流入率有正有负,本文采用逆向推问方法进行处理,对负值的净流入率绝对值处理后代入计量方程。同时,依据净迁入率正负设定区域控制变量,对净流入率为正值的省区赋值为1,其余赋值为0。
(三)计量结果分析
1. 模型1利用1995—2010年数据对计量方程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显示,除了人口增长水平外,初期人均GDP水平、投资水平、人力资本存量等均在5%水平上显著,区域控制变量在10%水平上显著,且模型1调整后的R2值为0.369 354,计量模型是稳健和有效的。
2. 纳入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后的模型2调整后的R2值提高至0.491 232,模型的解释能力得到显著提高。同时,初期人均GDP水平和人力资本存量在1%水平上显著,投资水平、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区域控制变量均在5%水平上显著,人口增长水平则在10%水平上显著。比较模型1和模型2,在纳入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变量后,初期人均GDP水平系数由-0.023 903变为-0.043 840,表明在控制了模型中其他变量后,省际劳动力流动对缩小省区间经济增长差距有显著影响。模型1和模型2中的区域虚拟变量均是显著的,且为正值,这意味着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为正值的省区的人均GDP增速显著快于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为负值的省区。进一步的,模型2中省际劳动力流动变量在5%的水平上显著且回归系数为正值,表明省际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具有积极促进作用,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每变动1%会带来地区经济增长0.097 979%。
3. 考虑到省际劳动力流动与地区经济增长之间并不是相互独立的,当期地区经济增长对省际劳动力流动的反作用会造成计量偏差,借鉴严超(2011)[8]等学者在利用横截面回归时消除内生性问题的方法,通过计算2010—2011年各省区实际人均GDP年均增长率作为因变量,回归结果如模型3所示。比较模型3和模型2,可以看到,所有变量的估计结果均比较相似,特别是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变量在10%的水平上仍然显著,说明模型2回归结果是可信的,见表6。
四、研究结论和政策启示
通过上述研究得到如下结论:(1)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的数量特征表现为流动规模日趋扩大,省际劳动力流入和流出分布均呈集中化趋势,流入分布集中程度更为明显,且均表现出明显的空间极化和时间惯性。广东、浙江、上海、江苏、北京等省区是主要的省际劳动力流入地,四川、安徽、湖南、江西、河南等是主要我国的省际劳动力流出地,流出分布较之流入分布相对分散,同时,广东、浙江等典型劳动力净流入省区的流出增幅趋大。地理角度分析,1995—2010年我国省际劳动力流动在经度上呈现出“东西部高,中部塌陷,且以向东部发达省区流动为主”的空间分布格局。但长三角地区已经取代珠三角地区,成为省际劳动力流入最密集的地区,流动空间重心已经北移。(2)流动结构上,省际流动劳动力的年龄分布集中趋势明显,15~49岁的青壮年劳动力是省际流动的主体,但呈现纵向的相对“中年化”和横向的相对“年轻化”并存态势;省际流动劳动力总体受教育水平不断提高但增幅趋小,且低于省内流动水平;经济型流动动机显著且日趋明显,社会型流动从属于经济型流动,女性经济型流动的占比不断扩大;省际劳动力流动期限在三年以内的短期流动比重趋大,中西部短期化倾向增强,东部和东北部渐趋长期化;省际流动劳动力就业主要集中在二三次产业,东部就业趋向集中,中西部和东北部相对分散。(3)利用1995—2010年省际宏观数据,从省际劳动力流动对地区经济增长和缩小地区间差距的影响角度考察其经济合理性。实证结果表明,1995—2010年的省际劳动力流动对缩小省区间经济增长差距有显著影响;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为正值的省区的人均GDP增速显著快于省际劳动力净流入率为负值的省区;省际劳动力流动水平每变动1%会带来地区经济增长0.097 979%,省际劳动力流动在当前阶段仍具有经济合理性。
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内的政策中心仍应在大力促进省际间劳动力的合理流动,同时兼顾省际劳动力流动的新特征,政策重点应放在如下两个方面:其一,继续深化改革户籍制度,实现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在国家或地方财力范围内,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同时科学而渐进地调整城市外来常住人口落户标准。其二,健全劳动力市场体系,实现劳动力的公平流动,打破各项就业限制和歧视,同时注重加强对迁入劳动力的职业素质培训。
注释:
①文中所用省际流动数据全部来源于2000年人口普查资料、2005年人口1%抽样调查资料、2010年人口普查资料,历年各省总人口数取自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
②选取1995—2010年作为研究时间跨度,一是出于数据可得性考虑,二是因为我国大规模的省际劳动力流动出现在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及1993年召开的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之后,对这一阶段劳动力流动特征更具现实分析意义。
③计算各省区流动率时,为反映当期人口变动的影响,采用首末折半法测算当期平均人口,以此作为分母计算而得。四大经济区的划分依据的是国家统计局2011年公布的划分办法。
④(,,)内的数字依次表示我国1995—2000年、2000—2005年、2005—2010年劳动力流动数据。下同。
⑤(,)内数值分别为2000—2005年与1995—2000年、2005—2010年与2000—2005年的差值。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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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高钟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