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

摘 要：自从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问世以来，学者们从不同方面、不同角度对其进行研究和阐述。研究主要集中在小说的硬汉形象、悲剧意识、艺术特色等方面，最近几年有不少学者从生态批评的角度对其进行了研究。小说中老人与大海、与大马林鱼以及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人类想要获得长足的发展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海明威对人类的生存状态以及人类的发展和命运走向已经进行了深度的思考和准确的预测。

关键词：《老人与海》 海明威 人与自然 协调发展

一、引言

20世纪50年代，海明威在沉寂了十多年之后发表了《老人与海》。这部作品让评论界眼前一亮，海明威也重新获得人们的尊重和认可，并获美国文学最高奖普利策奖和诺贝尔文学奖。小说中老人与大海、与大马林鱼以及周围环境之间的关系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进入新世纪以来，人们更加认识到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我国领导集体也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符合时代发展和人民利益。科学发展观的提出，“体现了深邃的历史意识和对当代人类生存处境的理性自觉，是在对现代历史发展模式和发展观念认真反思的基础上提出的社会发展战略。”[1]（P21）科学发展观的提出加深了人们对于人与自然协调发展的认识。人类想要获得长足的发展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海明威对人类的生存状态以及人类的发展和命运走向已经进行了深度的思考和准确的预测。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包括人与自然的全面发展、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三个方面。

二、老人与自然界的生物相互平等——人与自然全面发展

人与自然的全面发展，是指人类要着眼于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生态等各方面的发展。人类要想自身获得全面发展，就必须首先维持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使处于生态系统中的各种生物拥有充分的﹑自由的发展空间，才能使人类自身获得全面的发展。

马林鱼是老人的对手，但老人认为马林鱼是与他平等的竞争者。老人对鱼怀有复杂的感情。一方面他想，“你要把我害死啦，鱼啊”，但另一方面他却又认为，“不过你有权利这样做”。“来，把我害死吧。我不在乎谁害死谁。”[2]（P168）老人从没有见过比马林鱼更庞大、更美丽、更沉着或更崇高的东西。他下定决心要把马林鱼杀死，同时又非常爱它，非常尊敬它。他认为马林鱼是自己的兄弟。有些渔夫，尤其是年轻的渔夫，把海洋当做一个竞争者或一个去处，甚至当做一个敌人。而老人总是拿海洋当做女性，如同对一个女人那样对待它。“她给人或者不愿意给人莫大的恩惠，如果她干出了任性或缺德的事儿来，那是因为她由不得自己。”[3]（P119）

老人在与马林鱼的斗争中，充分展示了以老人为代表的人类的巨大力量。同时，马林鱼的潜能也因为老人的“挑衅”而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在与鲨鱼的斗争中，鲨鱼似乎也把老人与马林鱼视为一体，在与他们的斗争中将自身的威力与他们二者的力量又重新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可见在与大自然的对立统一中，老人与自然界生物的力量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二者都得到了全面的发展。

三、老人视自然界的生物为朋友——人与自然协调发展

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就是人类要统筹城乡发展、区域发展、经济社会发展、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以及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促进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与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相互协调，促进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中的的各个环节以及各个方面相互协调。同时，各方面发展要相互衔接、相互促进，保证良性互动。从发展人类与自然界关系的基础上，坚持人与社会、自然环境相和谐的可持续发展。

《老人与海》中老人与大海相依为命，融为一体。在老人心目中，大海中的生物都是他的朋友。“他非常喜爱飞鱼，因为它们是他在海上的主要朋友。他替鸟儿伤心。尤其是那些柔弱的黑色小燕鸥”[4]（P118），他甚至认为鸟儿的生活过得比人类还要艰难。一只海龟被杀死之后，它的心脏还要跳动好几个钟头。人们对海龟真是残酷无情。而老人却非常喜欢海龟，他甚至替所有的海龟伤心。因为老人觉得他和海龟一样，也有一颗心脏，他的手脚也跟海龟们一样。每当他听见海豚翻腾和喷水的声音，他都认为它们像飞鱼一样都是我们的好兄弟，个个都是好样的！他赞美马林鱼，尊敬马林鱼，视马林鱼为朋友一样的竞争者。他甚至连那些鲨鱼也非常敬佩，因为鲨鱼们在水里游得那么快，身体那么壮健，而且他们武器齐备，以致他们能够所向无敌。虽然小说中马林鱼一直是老人搏斗的竞争者，甚至是敌人，但是，他们不仅相互对立，而且相互依存。对方的力量和存在的价值在彼此的对立和竞争中得以体现。双方在战场上是平等的竞争对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老人认为人和万物是处于同一生命层次的生物；人与生物之间，只有形状大小之分，而没有高低贵贱之别，人与任何一种生物在对立的同时又是平等的。因此，他才能在与马林鱼搏斗时说，“你要把我害死啦，鱼啊，老人想。不过你有权利这样做。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庞大、更美丽、更沉着或更崇高的东西，老弟。来，把我害死吧。我不在乎谁害死谁。”[5]（P168）这里，人已经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既然人是大自然的一部分，那么人与自然的关系实际上就是自然界内部部分与部分之间的关系。因此，人与自然的矛盾就不是自然与外部事物之间的对抗性的矛盾，而是自然界内部的非对抗性矛盾。这种矛盾的解决，与人民内部矛盾类似，不是通过双方你死我活的斗争，而是“依靠人类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是二者之间的协同发展与和谐的统一。这里，小说达到了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的双重效果，二者达到了完美的融合和统一。”[6]（P101）老人的力量在老人与自然的对立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示，而他的精神也在这种对立中与自然和谐地统一在了一起。

四、老人不能出海太远——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

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就是要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实现经济发展和人口、资源、环境相协调，保证资源能够一代接一代地永续利用，保证人类能够一代接一代地永续发展。既要满足人类的需要，同时也要维护自然的平衡；要注意平衡人类当前的利益与人类未来的利益。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以人为本”不仅包括以现在的人为本，还包括以后人为本，以子孙万代为本。

通过这部小说，海明威提醒我们，人类应该追求简单的物质生活和丰富的精神生活，而不能物欲膨胀，只有这样才能重返人类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局面。如果人类企图通过征服大自然来证明自己的伟大和实现自我，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类必然遭到大自然最严酷、甚至是毁灭性的惩罚与报复！人类永远都无法战胜大自然。人类和大自然都有其自身的疆域和范围，人类如果超越自己的领域，就会冒犯大自然中其它生物的领域。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生存的唯一办法就是尊重自然、节省资源、尊重其他生命形式的生存权，与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和协相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老人多次说到自己不能出海太远。

“我原不该出海这么远的，鱼啊，”他说，“对你对我都不好。我很抱歉，鱼啊。”

“你原来是条完整的。我很抱歉，我出海太远了。我把你我都毁了。不过我们杀死了不少鲨鱼，你跟我一起，还打伤了好多条。你杀死过多少啊，好鱼？你头上长着那只长嘴，可不是白长的啊。”[7]（P186）

老人出海太远，已经超出了自己应该捕鱼的范围，侵犯了马林鱼还有其它海上生物的领土，破坏了大自然的生态平衡，所以老人必然受到某种惩罚。鲨鱼对他的袭击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老人与鲨鱼之间的斗争也注定是要失败的。这说明如果人类企图通过征服自然和主宰万物灵长，来实现自我价值，就脱离了自然，站到大自然之外甚至是大自然的对立面，就会成为大自然的敌人，必将遭到大自然的惩罚。人与大自然应该要有必要的默契与交流，而不是隔阂与对抗。圣地亚哥一旦忘记这一法则，无论他多强壮，多聪明，纵然他有多大的能耐，他都不可能避免大自然对他的惩罚。

当今世界土壤沙化、全球变暖、酸雨、水土流失、河海污染、生态多样性危机……现在人类正在不断遭受大自然的残酷惩罚，这种惩罚应该说也是必然的，这是人类的愚蠢行为必须付出的代价！现在是我们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时候了。现如今许多国家，特别是在包括我国在内的诸多发展中国家，置前人惨痛的经验教训于不顾，为了眼前利益，不惜牺牲甚至剥夺子孙后代的生存与发展权，疯狂地向大自然发动进攻，毫无节制地开发大自然，肆无忌惮地索取大自然，殊不知这实质上是把人类引向了一条有去无回的不归路。现在我们重新来解读海明威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老人与海》，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当前全球性的生态危机日益严重的情况下，我们有必要而且十分迫切需要顺应大自然的发展规律，有理、有节地开发和利用大自然，改变过去以人类为中心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克服我们作为人类的傲慢与偏见，从思想上树立人类应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意识，以推动人类与大自然稳定、健康、和谐地向前发展。

五、结论

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顺应时代潮流，合乎全球人民利益，符合国际化发展的要求。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以人为本，以尊重和维护生态环境为出发点，强调人与自然、人与人、经济与社会的协调发展。使我们重新认识到人与自然应该同存共荣，应该坚持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模式，持有健康、适度消费的生活观，只有这样才能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社会制度。

通过重新解读《老人与海》我们得知，海明威，这位世界著名的文学家，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就对人类的生存状态以及人类的发展进行了深度的思考，对人类命运的走向进行了深刻而准确的预测。海明威无愧于世界人民给予他的崇高声誉！我们期待学者们对海明威及其作品更加深刻而新颖的解读！

注释：

[1]陈学明，罗骞：《科学发展观与人类存在方式的改变》，中国社会科学，2008年，第5期。

[2][3][4][5][7][美]海明威著，吴劳译：《老人与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年版。

[6]陈茂林：《海明威的自然观初探——<老人与海>的生态批评》，江汉论坛，2003年，第7期。

（黄耀华 江苏宿迁学院 223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