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B亚单位/菌体霍乱疫苗预防儿童产毒性大肠埃希菌感染性腹泻的双盲随机对照研究

张文汉，胡素君，熊家愔，苏 兰，彭金玲，李 创，杨北兵

儿童腹泻是一种常见疾病,其中50%以上的重症腹泻是由产毒性大肠埃希菌(ETEC)感染引起。对发展中国家儿童的研究显示，ETEC每年可引起2.1亿次儿童腹泻，约导致38万儿童死亡[1-3]。严重的ETEC感染性腹泻也会导致儿童生长发育迟滞[4- 5]。所以专家建议发展中国家应将接种儿童ETEC腹泻疫苗纳入到扩大免疫规划(EPI)当中。本研究探讨了重组B亚单位/菌体霍乱疫苗(商品名可唯适疫苗，深圳联合赛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对儿童ETEC感染性腹泻的预防效果，旨在为社区预防儿童腹泻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择2011年3月—2012年9月深圳市上梅林社区门诊2～12周岁有ETEC感染性腹泻史的儿童108例。排除标准：(1)对可唯适疫苗成分过敏者；(2)急性发热性疾病患者；(3)急性腹泻患者；(4)试验前3个月内接受过输血、皮质激素、其他疫苗或者免疫调节剂者；(5)原发性免疫缺陷者。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方法将108例受试者分为疫苗组与对照组，每组54例。疫苗组中男32例，女22例；平均年龄(5.2±3.9)岁。对照组中男30例，女24例；平均年龄(4.8±3.2)岁。服苗前6个月内儿童ETEC感染性腹泻次数疫苗组平均为(7.2±2.1)次，对照组平均为(6.8±1.7)次。两组儿童的性别、年龄及服苗前感染性腹泻次数间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χ2=4.859，P=0.562；t=1.940，P=0.255；t=1.256，P=0.356)，具有可比性。

1.2 研究方法 采用随机、双盲、对照的方法，疫苗组给予口服可唯适疫苗，对照组给予安慰剂(LB培养基干粉胶囊)。由不参加观察的专职医师将可唯适疫苗按1包/人(3粒/包)予以电脑随机编号，疫苗组儿童通过电脑随机编号后给予相应编号的疫苗。安慰剂与可唯适外观、颜色及味道一致。参与研究的医师及儿童均不知晓分组及用药情况。观察期间分3次(第0、7、28 d)给予两组儿童口服可唯适疫苗和安慰剂，1粒/次。两组均随访观察12个月，前6个月每2周复访1次，后6个月每4周复访1次。随访期间由儿童家长填写每日登记卡，记录出现的ETEC感染性腹泻次数及预防接种后的异常反应。两组儿童口服疫苗前和全程服苗后2周取空腹静脉血进行血常规、肾功能检查，且在服苗前及首次服苗2、6、12个月时取静脉血，在全程服苗后1、2、4周时留取血液与粪便行抗体〔抗霍乱毒素(抗-CT)、抗霍乱弧菌脂多糖(抗-LPS)、杀弧菌抗体(Vab)〕阳转率及抗体滴度测定。按照服苗后所有抗体升高≥2倍判断为抗体阳转。观察期间不使用其他免疫调节剂及血制品。

2 结果

2.1 全程服苗后ETEC感染性腹泻发生率比较 疫苗组儿童全程服苗后12个月内ETEC感染性腹泻发生率为3.7%(2/54)，低于对照组的13.0%(7/54)，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95.264，P<0.001)。

2.2 全程服苗后ETEC感染性腹泻次数比较 疫苗组儿童全程服苗后12个月内ETEC感染性腹泻平均次数为(0.9±0.5)次，少于对照组的(5.2±0.8)次，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936，P<0.05)。

2.3 抗体阳转率比较 血清抗体：首次服苗后2、6、12个月疫苗组3种抗体阳转率均较对照组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服苗后6个月抗体阳转率高于2、12个月(P<0.05，见表1)。粪便抗体：全程服苗后1、2、4周疫苗组与对照组3种抗体阳转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疫苗组4周3种抗体阳转率高于1、2周(P<0.05，见表2)。

2.4 血清和粪便抗体滴度比较 血清抗体几何平均滴度(GMT)：两组血清抗体GMT服苗前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首次服苗后2、6、12个月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首次服苗后6个月均高于首次服苗后2、12个月(P<0.05，见表3)。粪便抗体GMT：两组粪便抗体GMT服苗前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全程服苗后1、2、4周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疫苗组全程服苗后1、2周与4周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2.5 服苗前和全程服苗后血常规与肝功能比较 服苗前后疫苗组与对照组白细胞计数(WBC)、中性粒细胞分数、血尿素氮(BUN)及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服苗前WBC、中性粒细胞分数、血BUN及ALT水平与全程服苗后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1 两组首次服苗后血清抗体阳转率比较(%)

注：抗-CT=抗霍乱毒素，抗-LPS=抗霍乱弧菌脂多糖，Vab=杀弧菌抗体；与对照组比较，*P<0.05；与疫苗组首次服苗后6个月比较，△P<0.05

表2 两组全程服苗后粪便抗体阳转率比较(%)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与疫苗组全程服苗后4周比较，△P<0.05

表3 两组服苗前和首次服苗后血清抗体GMT比较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与疫苗组首次服苗后6个月比较，△P<0.05

表4 两组服苗前和全程服苗后粪便抗体GMT比较

注：与对照组比较，*P<0.05；与疫苗组全程服苗后4周比较，△P<0.05

表5 两组儿童服苗前和全程服苗后血常规与肝功能比较

注：WBC=白细胞计数，BUN=尿素氮，ALT=丙氨酸氨基转移酶

2.6 不良反应 研究过程中疫苗组出现发热2例，呕吐1例，腹痛1例；对照组出现发热3例。以上病例程度较轻，均不需特殊处理，无儿童因不良反应而退出。两组不良反应发生率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02，P=1.000)。

3 讨论

3.1 免疫效果 本研究采用可唯适疫苗对ETEC感染性腹泻儿童的接种效果进行探讨，结果显示疫苗对儿童ETEC感染性腹泻有良好的抑制作用，疫苗组3种抗体(抗-CT，抗-LPS，Vab)的阳转率和GMT均高于对照组；且抗体水平在服苗后1～2个月迅速升高，粪便抗体的出现先于血清抗体，并略低于血清抗体，与国内外同类研究结果接近[2,6-7]。疫苗组全程服苗12个月后3种抗体阳转率和GMT仍高于服苗前及对照组，表明可唯适疫苗所产生的肠道局部免疫至少可维持1年，这与Wei等[3]和Xu等[4]研究显示的可维持半年的结果不一致，这可能与血清抗体主要反映肠道局部抗体的产生与存在情况有关。

3.2 安全性 最近一项在北美军人中进行的研究表明,口服霍乱疫苗有恶心和腹痛的不良反应[1，5]。本研究疫苗组出现2例发热、1例呕吐、1例腹痛，均不需特殊处理，未影响疫苗的免疫效果,提示疫苗是安全的。

本研究样本来自社区有ETEC感染性腹泻史的易感儿童，研究结果相对局限，样本量也相对较小，希望今后进行规模较大的流行病学调研，以扩大接种范围，提高此疫苗的服苗率。

1 Shi NM,Luo FJ,Li SM,et al.Analysis of safety and effects on the oral whole cell/recombinant B subunit cholera vaccine in university students and workers[J].Zhonghua Yi Xue Za Zhi,2010,90(3):192-195.

2 Rivera FP,Medina AM,Aldasoro E,et al.Genotypic characterization of enterotoxigenic Escherichia coli strains causing traveler′s diarrhea[J].J Clin Microbiol,2013,51(2):633-635.

3 Wei M,Tong M,Hao J,et al.Detection of coal dust in a mine using optical tomography[J].Journal of Min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2,22(4):523-527.

4 Xu S,Shui P.Performance analysis of multi-channel order statistics detector for range-spread target[J].Systems Engineering and Electronics,2012,23(5):689-699.

5 Gao FQ,Zhao SJ.Moderate deviations and hypothesis testing for signal detection problem[J].Chinese Science,2012,55(11):2273-2284.

6 Chen JW,Zhang Y,Zhang YL,et al.Construction of multiple shRNAs expression vector that inhibits FUT1 gene expression and production of the transgenic SCNT embryos in vitro[J].Mol Biol Rep,2013,40(3):2243-2252.

7 Swierczewski BE,Odundo EA,Koech MC,et al.Surveillance for enteric pathogens in a case-control study of acute diarrhea in Western Kenya[J].Trans R Soc Trop Med Hyq,2013,107(2):83-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