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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与政治问题研究

2013-04-12李文新武建国

关键词:本族语变体霸权

李文新,武建国

(1.东莞理工学院 外语系,广东 东莞 523808;2.华南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0)

一、引言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英语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语言,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或规范问题也随即成为学界争论的焦点。纵观这场争论,主要有以下两种观点:1)英语全球化应以标准英语为规范;[1-2]2)以英语本土化形成的地域变体为规范。[3-4]近年来,学界出现了第三种观点,主张以超越地域变体的本土化形式为规范。[5-8]上述三种标准也即我们常说的英语扩散三模式,即标准英语模式、世界英语模式和通用英语模式。

众所周知,标准问题的实质是政治问题,即社会权力关系问题。[9]94-95因此,标准之争实质上是国际社会权力和利益斗争在语言层面的反映。但标准之争也暴露出问题的复杂性,如很多学者为了维护非本族语人士的权益,提出英语全球化应以本土化变体为规范,但非本族语人士并不认可这种规范,他们依然以习得标准英语为目标;[8]125,[10]719-721另有研究表明,教学中推行本土化标准已经造成一些非洲国家学生的英语水平普遍下降,以至于一些学者质疑本土化论者的学术道德和社会责任问题。[11-12]

我们认为,标准之争之所以如此复杂,主要是由于学界在研究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和政治问题时走入了误区:人们从纯粹政治的视角研究英语全球化,偏离语言学的视域,也偏离了语言标准化应该遵循的规律。鉴于此,本文以英语扩散的三种模式为切入点,首先探讨语言标准化应该遵循的规律,阐释英语全球化为何必须以英美标准为基础,并简要分析人们提出本土化理论的原因;然后将全面剖析世界英语和通用英语这两个本土化理论,即探讨它们的理论基础、及其在标准问题和政治问题上的主张与矛盾,从而探究这些矛盾产生的根源。

二、标准英语模式

Quirk[13]提出了英语扩散的经济文化模式,即标准英语模式,但没有深入分析社会、政治、经济等因素在英语全球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本文认为,英语全球化的起点是标准英语,标准英语本身也是由某种语言发展而来的。因此,标准英语的形成过程是英语全球化标准形成过程的缩影,搞清社会、政治、经济等因素对标准英语形成的影响,有助于我们研究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与政治问题。

(一)标准英语与政治问题

语言的政治问题是指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素构成的社会权力关系的统称。Marckwardt[14]310认为,语言的政治问题决定标准问题。Ibadan[15]42指出,语言标准化要经过以下四个步骤:第一,选择一种可以成为标准模式的方言;第二,把选中的方言规范化,形成制度化变体;第三,利用各种手段对这种变体进行推广;第四,该变体被整个社区所接受,成为一种语言规范,即标准语。在整个标准化过程中,最关键的环节是选择基础方言。但事实上人们没有选择的自由,社会权力关系已经作出了选择。换言之,在社会众多方言中,只有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最高的方言才能充当基础变体,依托它形成的标准语才能顺利推广。例如,在英国,标准英语是在伦敦方言的基础上形成的。[16]163伦敦地区经济发达,政治和文化上占有优势。因此,伦敦方言享有其它方言难以企及的社会地位,是英国标准英语理想的基础变体,以它为基础形成的标准很容易获得社会的认可;从另一方面来看,政治、经济等因素排除了其它方言发展为标准英语的可能性;退一步讲,即便以其它方言为基础形成标准,也很难推广。

需要指出的是,标准英语获得社会认可之后,虽然以民族共同语的形式出现,但从本质上讲,它是统治集团和社会精英人士的语言[17],代表统治阶级的价值观,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因此,我们认为,标准英语与政治问题之间存在一种辩证关系:政治问题决定标准英语的形成,而标准英语形成之后,又可以反作用于政治问题,为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

(二)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与政治问题

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与政治问题之间也存在一种辩证关系。

一方面,政治问题决定标准问题。众所周知,英语是当今世界最有权势的语言,这种权势是由本族语国家的权势决定的。确切地讲,当年的大英帝国和当今的美国在政治、经济、科学、文化和教育等领域的霸权决定了英语的霸权。[17]63,[18]121,[19]258英语的霸权又推动英语全球化并使之成为国际通用语。因此,英语全球化的标准只可能在英美标准的基础上形成,这是国际社会权力关系决定的。

另一方面,标准问题对政治问题也有反作用。学界对英美标准反作用于社会产生的影响有不同的看法。以Honey[11]为代表的一些学者认为,“英语就是权力”,能够授人以权;非本族语人士掌握了英语,就拿到了通向知识、财富和地位的钥匙。从社会层面来看,英语给发展中国家带来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文化,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有利于提升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从而改变国际社会权力关系的格局。但另一派学者认为,英语全球化以英美标准为基础有利于巩固英语及英美国家的霸权,进而加深国际社会权力关系的不平等,并让非本族语人士受制于本族语人士。因此,这派学者站在维护非本族语人士利益的立场上提出,反对英语的霸权才能改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这是人们提出本土化标准的原因,也是学界偏离语言学,走入误区的起点。本土化理论的缺点在于片面夸大了英美标准对英美国家霸权的反作用,颠倒了英美的国家霸权、英语的霸权和英语全球化之间的因果关系,这一缺点也让本土化理论陷入了无法克服的矛盾之中。

三、世界英语模式

世界英语有广义和狭义之别。广义的世界英语指标准英语向全球扩散成为世界语言;而狭义的世界英语是Kachru在上个世纪80年代提出来的,指本土化形成的地域变体。[20]367,[21]5

(一)世界英语模式的提出

Kachru[22]208认为,英语全球化是由于非本族语人士学习和使用英语造成的。非本族语人士在非英语文化环境中使用英语,英语为适应新的文化环境必然会发生变异,这就是英语的本土化。因此,Kachru认为印度英语就像印地语一样,是人们言语实践的产物,跟本族语人士不存在任何关系。[23]385,[24]249但二语习得理论认为学习者的英语有缺陷,是中介语,很容易石化。[25]35鉴于此,Kachru[3-4],[26]指出本土化变体并无缺陷,是不同于标准英语的地域规范。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英语传播的三个同心圈 (内圈、外圈和扩展圈)模式,其中外圈和扩展圈变体即为世界英语。

(二)标准问题

Kachru的世界英语指地域标准,不是单数的English,而是复数的 Englishes。[24],[27]但我们发现,Kachru的思想充满矛盾:他一方面提出多元标准(世界英语)来对抗一元标准 (标准英语),另一方面又否定多元标准而回归到一元标准。这一矛盾在理论提出伊始就存在,如英语传播的三圈同心模式清楚地表明,英语全球化是从中心向边缘扩散的,内圈标准是外圈变体和扩展圈变体的共核。Kachru[26]138后来也承认,内圈、外圈和扩展圈变体是一种规范提供、规范发展和规范依赖的关系。

世界英语理论的上述矛盾实际上是广义的世界英语和狭义的世界英语之间的矛盾。英语全球化是为了使英语充当国际交流的工具,提倡多元标准不仅不利于国际交流,甚至有悖于国际通用语的本旨。[28]26-27换言之,英语全球化如果以本土化变体为规范,人们在交流中都使用自己的变体,彼此将很难理解,这也会动摇英语的国际通用语地

位。[1]3,[7]331,[12]359,[29]142

(三)政治问题

Kachru[3]把英语全球化的原因归结为非本族语人士的学习和使用,掩盖了英语全球化的真正原因。笔者认为,Kachru这样做是有政治目的的。因为使用者的立场掩盖了英美的国家霸权决定英语的霸权和英语全球化这一事实,英语全球化就变成了非本族语人士主导的本土化,全球化的规范顺理成章地应该由非本族语人士来制定。这样非本族语人士就不必遵循本族语人士的规范,摆脱了英语的霸权,并在不平等的国际社会权力关系中“用回”属于自己的权益。

笔者认为,世界英语理论的政治倾向跟标准问题一样充满矛盾。首先,Kachru[27],[30]对英语全球化没有一概否定。他指出,英语拥有强权,非本族语人士一旦掌握英语,便获得了通向财富和地位的钥匙,即使是反英语运动的骨干也会让自己的孩子获得这种权力语言工具;其次,Kachru[26]138也承认,英语全球化实际包含两个方面,即英语化和本土化;英语对其它语言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其它语言对英语的影响,因此,英语全球化的主要方面是全球范围内的英语化,本土化是次要方面。Kachru承认上述事实,说明他很清楚使用者并不是英语全球化的真正原因。但如果承认英美的国家霸权带来英语的霸权和英语全球化,世界英语理论就缺乏理论基础;而坚持使用者的立场及多元标准又不利于国际交流。因此,Kachru陷入了两重矛盾:其一,他一方面站在维护非本族语人士利益的立场上主张多元标准,而另一方面他又立足于国际通用语的视角而倾向于一元标准;其二,他提出多元标准的初衷是维护非本族语人士的利益,但他又深知教学中推行本土化标准实际上是在损害非本族语人士的利益。

四、通用英语模式

ELF(English as a Lingua Franca)原指“接触语言”或洋泾浜英语,后来泛指没有共同语言和文化的人之间沟通的通用语。近年来受批评语言学的影响,通用英语取代Kachru的本土化变体,成为了世界英语研究的新亮点。[31-32]

(一)批评语言学与英语全球化

批评语言学关注的政治问题是指英语全球化(英语霸权)带来的社会问题,如不平等、不公正等社会现象。事实上,Phillipson[33]的语言帝国主义理论和Pennycook[34]的批评语言学都是批评英语霸权的理论,但它们对英语霸权的成因有不同的解释,反对的策略也不尽相同。

Phillipson[33]把英语霸权的成因归结于本族语国家的英语教学研究和英语教育援助,认为英语全球化的本质是语言帝国主义,即英语是维系社会权力和资源分配不平等的工具;但Phillipson[33]6没有否定英美的国家霸权决定英语的霸权和英语全球化,因此,他一方面深刻揭露英语的语言帝国主义本质,呼吁人们维护语言生态系统并尊重语言使用者的人权,另一方面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听任英语语言帝国主义的肆虐。

Pennycook[34]73不满足于仅仅从道义上批评英语语言帝国主义带来的社会问题,而致力于采取行动来改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与语言帝国主义理论不同,批评语言学对linguicism这一关键词给出了新的解读。Phillipson[33]的解读没有摆脱经济决定论的俗套,因而不能采取行动来解决社会问题;而批评语言学以新马克思主义、Sapir-Whorf假说和Halliday的功能语言学为理论基础,将linguicism直接解读为语言决定论。换言之,语言的功能不是反映现实,而是构建社会现实。因此,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就是强势的英语构建出来的,即英美的国家霸权是英语的霸权构建出来的。这样就将英美的国家霸权和英语的霸权之间的因果关系倒置过来,为批评语言学采取行动奠定了理论基础。那么,削弱英语的霸权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

(二)批评语言学与通用英语

关于如何削弱英语的霸权这一问题,Canagarajah[35]提出了抵制语言帝国主义的策略,即我们的目的不是抛弃英语,而是改造殖民者的语言,把它作为反对语言帝国主义的武器。改造殖民者的语言指把英语本土化,由非本族语人士制定英语全球化的规范。[7-8],[23]

但这里的本土化形式已不是Kachru的世界英语。Kachru的本土化变体虽然获得了“规范”的地位,可以跟内圈变体同列,但说这些变体的人没有获得本族语人士的身份。一些学者认为,“本族语人士”暗含“我们-他们”的区分,即暗含对非本族语人士的歧视。因此,他们主张取消本族语人士/非本族语人士的区分,取消英语全球化的中心和边缘,把英语的使用者都视为英语的所有者。[8],[36-38]这样,英语本土化就打破了民族和国家的界限,不是Kachru的世界英语 (Kachru的世界英语把民族主义放在核心位置[39]),而是通用英语。

(三)通用英语的政治问题和标准问题

通用英语的政治问题承袭了批评语言学的政治问题。批评语言学的政治倾向实质上决定了通用英语的规范必须以非本族语人士为主制定,这跟Marckwardt[14]提出的 “政治问题决定标准问题”是完全不同的。但非本族语人士包括本族语人士之外所有使用英语的人,他们如何制定规范,谁有权力制定规范,都是通用英语要回避的问题。因为一旦涉及这些问题,我们就会回到 Marckwardt的“政治问题决定标准问题”。所以,目前学界对通用英语的标准界定得非常模糊:通用英语不以标准英语为规范,也不以地域变体为规范,甚至不存在单一的通用英语变体;它是一种超越地域变体的本土化形式,其显著特征是混合性和中性。[8],[34],[40-41]

与世界英语理论相似,通用英语理论的矛盾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通用英语颠倒了英美的国家霸权、英语的霸权和英语全球化三者之间的关系,不能解释全球化为什么选择英语,而不选择其它语言作为国际交流的工具;其次,通用英语是反对英语霸权的产物,本身没有权力,不能授人以权,非本族语人士并不认可这种标准。而且,英语教学中推行通用英语标准剥夺了学生获得语言权力的机会,损害了学生的权益,与通用英语提出者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再次,通用英语作为一种超越地域变体的本土化形式,没有政治经济等实力作后盾,很难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故不能充当国际交流的工具,因此,通用英语和国际通用语之间存在无法调和的矛盾。通用英语上述矛盾的根源在于它是从纯粹政治的角度提出的,没有遵循语言标准化的规律。换言之,割裂政治问题和标准问题的内在联系而提出的本土化标准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

五、结语

本文探讨了英语全球化的标准问题和政治问题,并认为二者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的:一方面,政治问题决定标准问题;另一方面,标准问题对政治问题具有反作用。英语全球化的标准应该在英美标准的基础上形成,但这又有利于巩固英语和英美国家的霸权,进而加深国际社会权力关系的不平等。本土化论者提出反对英语的霸权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不平等的社会权力关系。文章分析表明,世界英语模式和通用英语模式均片面夸大了标准问题对政治问题的反作用,使得本土化理论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而这些矛盾的根源在于本土化标准没有政治、经济实力作后盾,难以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希望本文的讨论能够加深我们对英语全球化和本土化现象的认识,并帮助我们走出标准问题和政治问题研究中的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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