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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制度、模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文化之思

2013-04-12西

关键词:道路文明特色

张 西 山

(深圳大学 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所,广东 深圳 518060)

文化、制度、模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文化之思

张 西 山

(深圳大学 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所,广东 深圳 518060)

“中国道路”不只是物质力量、政治大国、军事强国的兴起,而且是文明中国的崛起,意味着一种新的制度文明之路在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是中国模式、中国道路、中国经验的集中概括和理论表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进一步凸显了中国的制度文化优势,证明了文化与制度和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模式的价值合理性和制度优越性。民族性文化和现代性制度的协调互动成为当代中国制度文化变迁的未来图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建设必须走出一条制度创新科学发展社会和谐文明复兴之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中国道路;制度创新;现代性

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党在新时期社会主义现代化全部工作的主题。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过程中,一直面临着关于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反思和追问。这一反思和追问不仅表明这30年当中在对什么是社会主义的认识上始终存在着不同的解读,而且也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探索始终伴随着社会主义合法性论证的问题。人类文明的进步,本质上是制度文化变迁的过程。“中国崛起”不只是物质力量、政治强国、军事强权的崛起,而且是文明中国的崛起,意味着一种新的制度文明之路在开拓。在探寻“中国崛起”之谜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深层动因时,我们不能不承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道路的精神魅力和制度威力。大力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研究,建构制度文化的价值理念,对于拓宽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的视野,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明发展道路,具有重要的理论、实践和学术意义。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和理论界定

什么是社会主义?人们对它的定义众说纷纭、理解千差万别,也充满歧义[1]。蒲国良指出,中国人对社会主义的认知迄今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从对资本主义的否定认识中界定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是什么;从对社会主义的自我批判中深化对社会主义的认识:什么不是社会主义;从自我确证中解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语境下重新思考社会主义是什么[2]。辛向阳指出,历史上看,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存在着多种解析:表象性解析(非马克思主义者)、科学性解析(马克思恩格斯)、改良性解析(伯恩施坦)、现实性解析(列宁毛泽东)、价值性解析(爱因斯坦)、本质性解析(邓小平)等[3]。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识社会主义的方法论精神给我们以思考和启迪。这就是在批判中去发现,在揭露和剖析中去预测,始终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变化和发展中理解社会主义。马克思、恩格斯的科学社会主义,有理论、实践、制度三种形态。尽管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诠释理解众说纷纭,但作为一个理论命题和思想范式,其意蕴是可以界定、明晰的,它就是科学社会主义新的理论、实践和制度形态,蕴涵理论(旗帜和理论体系)、道路(发展道路)和制度(制度模式)的综合范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包括旗帜、道路、理念、制度、模式等不同维度和层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既是一个理论命题,也是一个思想范式;既是一种价值理念,又是一个制度模式;既是一面旗帜,又是当代实践;既是一个科学的理论体系,也是一个制度文明模式创新。总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形态有三个形态:一个是实践形态,就是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二是理论形态,就是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三是制度形态,就是建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鲜明的特色:一是社会主义,二是中国特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与中国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社会主义,是扎根于当代中国的科学社会主义,体现了社会主义普遍性和特殊性、现代性和民族性、历时性和当代性的统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形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形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之所以正确,之所以能够引领中国发展进步,关键在于我们既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根据我国实际和时代特征赋予其鲜明的中国特色。现代化与社会主义、现代性与民族性的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客观要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含着现代性和民族性的内在张力和外在冲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族性是根基,现代性内容建立在民族性基础之上;现代性是方向,是时代要求,当代条件下的民族性又必须以对现代性的肯定、包容为前提。民族性与现代性能够和谐统一的重要条件,不仅在于制度模式创新需要通过融入世界来实现,还因为中国制度模式本身也是对整个人类制度文明的重大贡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是中国模式、中国道路、中国经验的集中概括和理论表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是适合中国国情的制度安排和道路选择,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坚定不移地走自己道路的宝贵经验和政治智慧的结晶。其实质就是基于中国的历史、文化和现实国情,经过不断的、反复的实验,能够推进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社会长期稳定和谐、人民普遍幸福、国力不断增强而形成的一整套改革开放发展的理论体系和制度构架,是中国式发展的旗帜、道路、理念、模式。从发展道路和经验的角度定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特指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发展道路或发展经验,是从全球化的角度或世界视野来看待中国社会发展道路的,也称为“中国模式”“中国道路”“中国经验”。

当然,“中国模式”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不同的语境下又有所区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模式”和“中国道路”三者的认识维度不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经验构成了“中国模式”的主要内容,只是在考察角度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概念着眼于政治和意识形态取向,而“中国模式”概念着眼于社会发展,更便于人们在全球化的宏观背景下,从世界视野考察我国的现代化。“中国模式”和“中国道路”也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它们的联系在于:两者的精神实质都归结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它们的区别在于:“中国模式”呈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空间概念,侧重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横断面;“中国道路”呈现的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间概念,侧重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纵剖面。新制度模式的核心结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表现形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形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形态。“中国模式”的核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来说,“道路”指明了发展方向,“理论体系”解决了如何发展的问题,二者绘就了美好蓝图;有了制度,才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步入发展佳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模式”的根本政治前提,它决定了“中国模式”的社会主义性质。而“中国模式”在内涵上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理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与发展经验的总结。因此说,成功的中国发展模式,其核心必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文化逻辑和研究视野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研究解读有哲学诠释学、中苏模式比较、制度经济学、国家社会理论、现代化历史、思想文化学、制度主义方法论等不同视角。我们在吸收借鉴西方马克思主义、中苏模式比较、制度经济学、全球化、治理理论、历史学、诠释学、观念史等研究成果和方法的基础上,综合运用唯物史观、现代化(性)理论、制度经济学、国家和社会理论、思想文化分析、制度主义等多种方法,以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十年为观照,以文化、制度和模式的互动和转换为研究视角,按照理论与实践、思想与逻辑、历史与价值的原则,探索和求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基础、思想源流和文化条件,论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选择的必然性、必要性和正确性,从中国文化传统和世界制度文明的双重视阈下探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模式的文化源流、历史逻辑和思想条件,发掘并吸收中外传统制度文明的智慧活水,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的制度文化研究方法论。

文化是制度的内化,制度是文化的凝结。制度既是一种规则体系,也是一种意义体系。一个繁荣昌明的现代化,都蕴含着强大的政制文明和醇厚的精神文化源流。文化孕育制度、制度选择文化。制度文化既是一个生长的问题,也是一个选择与创制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选择和文化源流之间存在着内在的逻辑联系。制度变迁有其自身的逻辑,而制度文化常常成为一种政治经济变革的“路径依赖”。制度文明内在地蕴涵着价值理念、制度设计、机制程序。制度文化则是制度文明建设的基本价值维度,是制度的理念、灵魂和生命,它决定民主政治制度的最终确立良序运作。政治文明的最终标准是现代政治制度的文明,建设社会主义制度文明,就是要建立一个以现代核心价值理念为灵魂、以市场经济、民主政制、法治国家、公民社会、先进文化、理性精神为基本支撑的现代制度文明秩序。

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史,就是一部上下求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也是中国制度文化现代化的过程。如何实现从传统到现代、从西方到中国的现代转换,成为中国现代化的历史诉求和理论逻辑。中国现代化实现了从传统向现代、从革命到改革、从计划到市场、从贫困到小康、从封闭到开放、从斗争到和谐的社会转型和制度变迁。这是一个思想文化影响制度变迁、制度创新冲破观念束缚的进程,是一个突破观念藩篱和体制桎梏重围的探索之路。百年来梦寻与抗争,六十年共和国岁月,三十载改革开放风云,奠定社会主义辉煌伟业和制度基石,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留下了丰厚的制度文化经验和教训。国家之间的竞争,归根到底是制度文化的竞争。一个国家的落后,其根源是制度的落后和文化的守旧。总结“社会主义三个三十年”中国制度文化的全部理论和实践,可以归结为制度文化模式之争。

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历程及全局看,制度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社会与时俱进、永远保持生机和活力的重要课题。从经典社会主义到传统社会主义、从苏联模式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演进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经验教训。中国道路的成功进一步凸显了中国的制度文化优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以雄辩的事实证明了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无比的优越性。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就是一种具有优势和活力的中国制度模式,具有强大的生机和活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条不同于经典社会主义与传统社会主义的制度模式,是人类制度文明的重大创新,代表了当代中国制度文化现代化的科学路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种“政治驱动型的后发现代化模式”[4],作为执政精英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整合和动员能力非常重要,这也是独特的制度文化遗产。新时期中国制度文化的转型变迁,在创新社会主义的实践中实现了在结合中创路,在特色上挖掘,在模式上拓新,在后发中超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以雄辩的事实证明了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无比的优越性。中国成功之谜进一步凸显了中国的制度优势。这些制度文化的基本经验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领导是核心,解放思想是先导,改革开放是动力,走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道路是主题,制度创新是关键,社会和谐是本质。近代中国历史的发展使中国选择了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使中国选择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真正使中国实现制度文化现代化。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蕴含着如何建立一种新的现代性来代替传统现代性的新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路就是中国的现代性生成过程。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括现代性(制度)和民族性(文化)的双重变奏,就是一个“未完成的现代性”[5]。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中,我们已探索和塑造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体制、民主政治体制、先进文化体制与和谐社会体制,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华民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把社会主义内容与民族形式有机结合,把科学社会主义原则与当代中国国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在中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走出的一条后发国家的现代化之路。从制度文化的视阈看,作为旗帜、道路和理论体系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传统社会主义观的模式突破,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制度设计,人类制度文明的重大创新,标志着中国共产党执政意识的新觉醒。科学发展观与和谐社会建设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制度文化理念的与时俱进。而从中国文化传统和世界制度文明的双重视阈探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模式的文化源流、历史依据和思想条件,发掘并吸收中外传统制度文明的智慧活水,可以创新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明。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模式或道路选择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制度理性和文化自觉。“中国模式”“中国道路”的关键是发展问题,而发展问题的实质是制度创新与思想文化传统的创造性转化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现了普遍性和特殊性、现代性和民族性、继承性和创新性、普世性和自主性的统一,实现了西方制度文明成果与中华文化传统的有机整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提出及其实践,遵循和反映社会主义制度文化演进的一般规律,又深深地打上了时代特色和民族文化的烙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宏大伟业,不但表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的革命气魄和求实精神,而且表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和政治智慧。实用理性、大同理想、民本思想、变革意识、和谐文化等是社会主义中国化的思想基础和文化源流。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探索的价值意蕴和现实启迪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模式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的创造,凝结了几代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不懈探索实践的智慧和心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创立的一种新型社会制度。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我们积极从传统文化和西方制度文明中寻找源泉和支撑,通过创新和重构最终实现了对资本主义模式的超越。它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民族特色,是人类制度文明的重大创新。“中国模式”既不同于传统的社会主义模式,也不同于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发展模式。中国模式增强和丰富了发展的活力和多样性,深化了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对我们这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多民族发展中大国来说是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又为解决中国发展上的一些难题和挑战,提供了一种思路、一种范式[6]。

中国制度文化变迁需要社会主义,而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旗帜的制度文化创新的成功都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中国化的胜利[7]。从邓小平理论到科学发展观到中国梦,我们党不断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与科学发展观和“中国梦”是“中国特色”的一脉相承与发展。改革开放30多年来,实际上我们就是制度文化建设的一场伟大试验。在30年空前伟大的社会变革中,中国共产党体现了可贵的制度理性和文化自觉。

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对社会主义的新认识、新探索、新发展。改革是体制演进的方式,改革也是制度生存的方式。开放是体制变迁的历史发展,开放也是制度创新的时代选择。中国制度文化的现代化是在中国的土地上由中国人自己来实现的,中国有能力、有志气为世界树立一个社会主义的榜样。人类制度文化建设的历史经验表明,世界制度文明发展的趋向是各国和各民族相互包容、借鉴、不断创新和超越的过程,文明之间的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和结合明显优越于相互敌视、冲突和替代,制度霸权和文化霸权不是全球化的正确选项。实践证明,这种结合不仅可以创造经济发展的奇迹,也可以创造更加优越和有效的制度文明。中国模式是我们走自己的道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产物。我们反对别国照抄照搬中国模式,更反对把中国模式强加于人,外国的经验和教训都要吸取,外国的模式也应参考和借鉴,但决不能照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定要走自己的路,坚持并创新自己的制度文明发展道路,处理好理性与理想、政府与市场、政治与经济、民主与民生、革固与鼎新、国家与社会、自由与秩序、和谐与多元、开放与改革、集权与分权、制衡与效率、普适与自主等关系[8]。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建设必须走出一条制度创新科学发展社会和谐文明复兴之路。一个发达而进步的国度必基于一种昌明而伟大的制度;一个和谐而文明的社会必基于一种和谐而文明的制度。“制度是决定因素”。制度设计、供给和安排对治国安邦具有决定性作用,制度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保证。制度可以调控政治生活、优化政治生态、减少机会主义成本。制度建设是当代中国政治文明建设的核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建设关键要保证社会制度正义。制度公正影响体制设计、社会和谐以及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制度和政策的公平是最大的公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应该通过更合理的制度设计体现公平正义。社会主义政策必须体现制度理性,而制度理性以“创造公共价值”为旨归。政治文明的核心是政治制度文明,制度和谐是政治和谐和社会和谐的前提和基础。改革开放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活力源泉,制度建设是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着力点。我们要坚持加强制度建设,深化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以及其他各方面的体制改革,着力构建有利于科学发展社会和谐的体制机制,积极建立更加健全、充满活力的制度体系。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制度的执行力,制度面前无特权,要克服实践中有制度不愿落实、有制度不会落实、有制度不全落实等问题。

制度文化和谐思想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文化制造社会和谐,制度促进科学发展。“科学发展观”和“中国梦”理念的提出是发展战略的重大突破,是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的重要战略思想[9]。由发展是硬道理到科学发展、由制度缺失到制度创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路径的重大创新。制度的理性、公正、信用、和谐、创新是推动科学发展的长期任务,有效的制度文化建设和制度创新,能够为实现科学发展提供可预期的、稳定的机制。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就是要解决制度公平正义问题。制度既是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基本方式,也是科学发展的根本保障,更是和谐社会的牢固基石。政治体制改革能否成功取决于制度文化建设能否成功。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必须充分考虑文化因素和制度路径,坚定不移进行制度文化建设与创新,努力建构保障科学发展社会和谐的体制、机制。我们要以科学的态度来认识和对待发展问题,坚持以人为本、执政为民,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确保实现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和平发展。市场伦理、政制文明、公民社会、理性精神、和谐文化蕴含着与时俱进、继承创新、不断超越的制度文化精神,凝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文化建设的基本经验。现代制度文明一定需要完善的制度保障和相应的文化基础,今后要加强国家制度建设和软实力建设,在实践中要处理好文化和制度的和谐,实现制度文化传统的现代转换与和谐社会建设中的制度创新。我们要实现由“权力问责”到“制度问责”的转变,确保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以体制规范、媒体透明、司法公正保证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人类制度文化变迁的规律表明,文明是多样的,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发展道路和模式。人类制度文明是包括制度和文化的统一,民族性文化和现代性制度的协调互动成为未来中国社会政治发展的历史图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人类追求文明进步的一条新路,即科学发展、和谐发展、和平发展之路。“中国模式”和“北京共识”为世界瞩目证明了文化与制度和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模式的价值合理性[10]。制度是文化的载体和衍生,文化是制度的濡化和源流。文化和制度相依相生,缺乏文化传统的制度“移植”到中国的做法是注定不成功的。我们已经走出了制度文化设计的不切实际,实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动态和谐发展。普世的制度理念是有的,如民主、自由、人权,但如何落实为一国的实践,要根据这个国家的经济、历史、文化、习俗和现实情况来采取行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可以发挥其深厚的文化吸纳、包容整合以及再造功能,一切优秀的有价值的文化和制度等要素,只要对中国社会主义制度文化现代化建设有益,都可以为我所用。

[1]米塞斯.社会主义:经济与社会学的分析[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18.

[2]蒲国良.认知社会主义的三个阶段[N].光明日报,2010-10-19.

[3]辛向阳.“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多维解析[J].红旗文稿,2009(24).

[4]胡伟,等.现代化的模式选择——中国模式与经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5.

[5] 张西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文化分析[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3.

[6]郑永年.未竟的革命[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1:158.

[7]侯惠勤.关于举旗问题的理论思考[J].安徽大学学报,2011(2).

[8]马立诚.当代中国社会八大思潮[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5.

[9]沈大伟.中国共产党:收缩与调整[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160.

[10]萧功秦.超越左右激进主义——走出中国转型的困境[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79.

[责任编辑孙景峰]

616

A

1000-2359(2013)04-0001-05

张西山(1968-),男,安徽涡阳人,深圳大学当代中国政治研究所研究员,法学博士,主要从事政治文化、政治文明和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研究。

2013-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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