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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塞斯与逻辑经验主义的比较研究

2013-04-12邹顺宏

关键词:经验主义实证主义学派

邹顺宏

(铜陵学院法政系,安徽铜陵 244000)

冯·米塞斯被称为奥地利经济学派最后的代表人物,也被认为是新奥地利学派的开拓者。他的弟弟里查德是逻辑实证主义或逻辑检验主义的主要成员,在数学哲学、概率论等学科领域颇有建树。在科学方法论上,米塞斯的行为学纲领至今独步社会科学领域,并且与逻辑经验主义的“(自然)科学化”方法论形成了尖锐的对比。令人注目的是,米塞斯对逻辑经验主义的批判明显早于历史主义科学哲学的范式转换。学术思想史总是处于矫枉过正和重新评价的尴尬漩涡中。现在,对奥地利经济学派和维也纳逻辑经验主义流派的再认识成了STS运动中知识考古学的热点,其比较研究也成为研究焦点之一。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上半期,作为欧洲大陆的学术重镇,以维也纳为中心的奥地利成了西方思想的重要摇篮。在经济学与哲学等领域,几乎同一个时期相继兴起了两个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奥地利学派以门格尔为开端,经过庞巴维克和维塞尔,到米塞斯和哈耶克为集大成者,它因著名的“边际革命”而成为微观经济学的主流支系。奥地利经济学派也被广称为维也纳学派(Vienna school)。众所周知,还有在哲学思潮中享有盛誉的维也纳学派(Vienna circle或Vienna Group),它是逻辑实证主义或逻辑经验主义的主要代表,也几乎是现代科学哲学、科学逻辑和科学方法论的代名词。以维也纳哲学学派为首要代表的逻辑经验主义是现代分析哲学运动的主将,在现代哲学革命的语言学转向中处于中心地位、并起着关键作用。在纽拉特和霍勒看来,这两个维也纳学派在社会科学领域中的发展绝非巧合,而是深刻地蕴涵了奥地利哲学所共有的传承,也鲜明地体现了西方哲学以维也纳为堡垒的学术互动与历史冲突。巴里·斯密斯称这种观点为“纽拉特—霍勒命题”(the Neurath-Haller thesis)[1]。因而,两个学术流派的互动与争锋理所当然地成了现代学术史比较研究的重要篇章,其中充满了趣味,但又乏人问津。

一、米塞斯与逻辑实证主义的形而上学观比较

在米塞斯看来,于认识论而言,自然科学研究领域中的事件和思想与行动领域中的事件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但鸿沟没有因为自然科学的任何发现和成就而变得狭小和弥合。这两个领域的相互联系与彼此依赖在于形而上学[2]。米塞斯批评实证主义的反形而上学纲领,认为实证主义否定形而上学合法性的教条只是更精致的、披着现代科学文明外衣的、伪装的形而上学而已。关于这种说法,石里克曾经在论哲学的第三条道路时有过自嘲的感叹,但他在批判哲学的历史路径和现象学路径之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形而上学的存在地位。他认为,我们怎么向前发展都会把形而上学引向更深入的矛盾。他的这种保留态度与米塞斯的观点比较接近,这也是西方哲学的维也纳学派研究必须区分开逻辑实证主义和逻辑经验主义的细微之处。但是,1928年在石里克访学美国之际,以纽拉特和卡尔拉普为首的其他维也纳学派核心成员发表了令哲学界震惊的“统一科学”宣言。这样,逻辑实证主义在二战前的复杂历史背景下仓促登台,并成为唯科学主义的典范。事实上,米塞斯也因为战乱局势而流离失所,他来不及对维也纳学派作进一步的追踪与探究,由此而导致了他对逻辑实证主义的批评火力有失深广力度。但米塞斯很精明地抓住了维也纳学派的实证主义尾巴,他对逻辑实证主义反形而上学观的批判,不仅在新康德主义意义上保存了传统形而上学的地盘,而且在更深层次上为建构其统一的社会科学纲领,即人类行动学,提呈了必不可少的基础框架。可以这么说,米塞斯的形而上学观构成了其行动学方法论的元哲学论证。

一方面,米塞斯和逻辑实证主义的形而上学分歧既是双方关于新康德主义理念的交锋,即体现了在康德主义基础上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的激进较量,同时这也是米塞斯推进先验论和批驳实证主义的后续环节。另一方面,米塞斯和维也纳学派一样,都有着深厚的逻辑主义情结,并在现代科学革命的立足点上倾向于科学主义的态度。逻辑实证主义渴望在物理主义的核心理念下统一整个科学世界观;米塞斯则借助于人类行动学的纲领而试图统合全部的社会科学。众所周知,物理主义方法论作为科学逻辑的典型形态,其基本理论来自于归纳逻辑,这是自然科学中有着辉煌历史和卓越功用的主流方法。而行动学方法论则属于公理化体系的演绎科学。两者的逻辑主义共轭点揭示了其所由以出发的延异点,即,在逻辑实证主义对形而上学采取摈弃态度的夹角上,米塞斯对形而上学运用了“悬隔”的策略。在卡尔纳普看来,形而上学作为“超科学的理论形式”[3],实质上是没有意义的、非科学的。克拉夫特说道,“科学逻辑”作为划分科学性的基本标准,也是哲学科学化的先决条件,“毫不含糊的明晰、逻辑上的严密和无可反驳的论证对于哲学就像对于其他科学一样都是不可缺少的。那种仍然充斥于今日之哲学中的独断的断言和无从检验的思辨,在哲学中是没有地位的。这些先决条件隐含着对一切独断—思辨形而上学的反对。应当完全取消形而上学”[4]。这样一来,逻辑实证主义就以逻辑标准把形而上学问题直接而简单地取消了,而这种在科学与形而上学之间设立的科学划界标准建基于经验的可证实性原则与语句的逻辑证明规则,体现了鲜明的形式主义诉求,并代表了传统科学主义的基础主义理念。

米塞斯坚决反对逻辑实证主义对形而上学学说的绝对主义立场,他认为,“科学不探讨超经验之物,不探讨思想和经验无法接近的东西。它对于那些涉及形而上学领域的学说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5]197。在这里,米塞斯采取了中立的态度。可从奥地利学派的整个历史发展线索来解释米塞斯的这种立场,即它希望把经济学建基为科学的“客观知识”。米塞斯进一步设想把行动学方法论推广到整个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即将行动推理建立在“无法动摇的基础上”,“目的在于普遍正确的认识的科学”[5]131。但是,米塞斯及其对实证主义反形而上学观的批判思想,体现了由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所生发的两种思潮的共同理想,在其针锋相对的幕后隐含了不同程度的科学主义情怀。这使我们联想到普特南的批评:“科学的成功把哲学家们催眠到如此程度,以至认为,在我们愿意称之为科学的东西之外,根本无法设想知识和理性的可能性。”[6]

二、米塞斯与逻辑实证主义的科学方法论比较

“当社会科学在二十世纪早期开始自我大发展的时候,在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关于新康德主义二元论的实效性问题再一次成为学术争论的焦点。”[7]众所周知,康德的“哥白尼式革命”代表了从培根—笛卡儿理想开始的近代哲学的集中成果。在古典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的张力之间,康德以中庸的集大成理论体系达成了近代学术思潮的认识论转向与近代哲学革命的完结。以理论的基本概念来说,康德的“概念”体现了笛卡儿“沉思”与洛克“观念”的辩证综合。在康德看来,我们认识世界与获得知识的可靠途径依赖于人类(相对于、并归属于自然宇宙)在漫长演化历史中的先验理性与后天经验的有机结合,这即是著名的“分析与综合”论题。此论题体现了康德理论体系中的两难困境,也即是使理性与经验关系极端化的两条哲学研究进路。第一种情况是语言表达对于心理范畴的逻辑进路,于康德而言,这些范畴作为内在的心理结构是为所有语言通用的逻辑形式。第二种情况则体现了康德对思辨形而上学的批判,并被现代哲学的逻辑实证主义所继承并发扬[8]28。

第一次哲学革命揭示了人类理智与外在世界之间关系的核心难题:认识是否可能,又如何可能?即克拉克所说的,“在什么基础上,人们能够宣称知道,存在着物质实体,它们独立于人的思想及其意识?”[8]20在克拉克看来,无论是实在论者洛克和笛卡儿、还是唯心论者贝克莱等人,都执着于心灵及其观念,将内省作为主导的研究方法论。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关于统觉理性与经验基础的争论一直延续到现在。可以说,理性与经验的冲突与融合问题构成了哲学的基本问题,其两极性的演进体现了人对于外在世界和自身认识的发展成果,而所谓的哲学革命则是认识过程中的质变飞跃。第二次哲学革命建立在现代自然科学与形式科学的基础上,如同近代哲学对亚里士多德“理性直觉”的革命一样,它颠覆了近代哲学革命的“内省”方法论,开创了语言分析的新时代。

一般而言,实证主义可以分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次以孔德为代表,他在《实证主义的一般观点》一书中提出了人性发展的三个时期,即神学阶段、形而上学阶段和科学或实证阶段。但是,就像哈耶克所指出的,孔德作为“实证主义”的开创者,他为科学主义的滥觞鸣响了第一声号角。另外,密尔的经济学和斯宾塞的社会学也是第一次实证主义的重要组分。紧接着是第二次实证主义发展阶段,它以马赫、阿芬纳留斯和庞加莱等为主要代表,体现了近代科学哲学发展的最后辉煌。第三次实证主义又称为新实证主义,以逻辑经验主义为首要代表,在某种程度上也包括实用主义、操作主义等各种以自然科学为研究对象的哲学思潮。

逻辑实证主义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现代哲学革命的中心思想。而“古典和新古典经济学的方法论和世界观总体上与我们所谓的实证主义思潮相关”[9]。以现代哲学的康德思想遗响为线索、以科学方法论中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两极对垒为主题,对以米塞斯为代表的行动学方法论和以卡尔拉普为代表的实证科学方法论进行对比式研究,可以揭示理性与经验之辩证关系在现代科学逻辑中的深刻困境。

三、逻辑实证主义的理论与历史义理

分析哲学家冯·赖特曾说:“就我看来,20世纪哲学最突出的特征是逻辑的复兴以及它在哲学的整个发展中扮演着发酵剂的作用。”[10]经验主义与逻辑主义的汇合促成了现代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在科学哲学领域,逻辑实证主义运动造就了现代科学哲学。在一定程度上,其基本思想体现了现代科学观的极端化理论形态。逻辑实证主义是指以维也纳学派为核心的“新实证主义”思潮,它是以孔德、穆勒等为代表的旧实证主义的时代发展。基于旧经验主义的发展困境,逻辑实证主义汲取了现代科学革命中形式数学与数理逻辑等科学成果,通过对科学知识与经验事实间逻辑关系的强调,把经验主义系统地形式化了。维也纳学派的创立者石里克所提倡的“科学逻辑学”理念表征了该学派的主旨。简单地说,它在传统经验主义的基础上,以逻辑主义作为其本质特征,主张用“逻辑”来弥补“经验”的不足。

逻辑经验主义的科学观大致包括以下两个主要方面:一是理论依赖于观察,一切关于实在的陈述原则上必须通过观察命题的检验,而且存在着中性的观察语言,它最终决定着理论的真假与意义;二是科学问题在本质上是语言问题,科学命题在原则上最终可还原为经验基础上的元语言,语言的逻辑结构蕴涵了命题的意义,并且它“把‘哲学问题向语言问题的转化’视为当代哲学发展中最引人注目的成果”[11]78。所谓“科学的”就是在经验上可证实的,哲学可归化为科学语言的形式逻辑。依此看来,神秘莫辨的形而上学问题总算解决了。既然可证实性决定了陈述与命题的意义,那么虚幻的形而上学命题就没有(科学)意义而要遭到摒弃。哲学也似乎变得不再重要,它变成了科学的附庸。在统一科学运动中,卡尔纳普和纽拉特的物理主义观点甚至企图对科学理论进行元语言的逻辑构造,进一步把科学方法论由还原主义和逻辑主义推到了极端化的简单主义[11]78。

同逻辑实证主义差不多同一时期,美国出现了操作主义的新实证主义思潮。操作主义观点认为,一个命题为真的标准在于它能被一个有效的程序或者一些确定操作的有限序列所测试,这个命题的意义则由涉及证明或运用它的操作所组成,而科学中所有理论术语都必须仅仅通过这种程序或操作来加以定义。物理学家布里奇曼首先把它作为一个哲学学说在其1927年《现代物理学的逻辑》一书中提出来。布里奇曼指出:“一般地,我们仅通过一套操作来意指概念;概念等同于一套对应的操作。如果概念是关于物理的,比如长度,那么操作指的是实际的物理操作,即测量长度的操作”;并且,“一个概念的恰当定义不在于其属性,而是根据实际的操作”[12]5-6。布里奇曼针对庞加莱的物理哲学,认为对物理现象作多样性的可能解释是十分失败的,为了得到现象后面的真实机制,必须深入到物理学的深层“思维构造”(mental constructs)。面对更复杂的物理学情境,在涉及与我们感觉经验只有间接联系或者经由推论的关联处,我们需要更明晰和简捷的认识方式及其概念和理论。在当时的科学水平下,布里奇曼对“原子”概念持反对态度,他认为我们对原子的认识不符合操作性标准,因为它既看不见、也摸不着,没有显明的物理实在性,超出了我们认识的范围。布里奇曼进一步把其思想推广到全部科学,在他看来,“以操作的观点来审视,关于社会的和哲学的研究对象的很多问题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了。如果像在物质科学中一样,把思维的操作性模式运用于其它所有的探究领域,它无疑会极大地有助于思想的澄清”[12]30。马克卢普对此批评道,操作主义妄想把其学说作为科学话语的一个普遍纲要,科学的意义变成了操作性定义,这同新实证主义如出一辙,甚至比实用主义和实证主义纲领更为极端[13]。

无可置疑,语言学转向极大地促进了哲学以及科学哲学的发展,但它又是片面的发展。在真理观问题上,逻辑经验主义把经验主义的“符合论”转化为逻辑主义的“融贯论”,建构起关于真理标准的唯心主义形式说。在方法论方面,逻辑经验主义强化了传统经验主义的归纳方法,将之推进到更加复杂的极端。通过实施科学的语言原则,以自然科学的方法作为哲学研究的唯一可行方法,它又导致了“方法论的唯我主义”。基于后来波普尔对理性主义(Critical rationalism)的严厉批驳,逻辑经验主义的“证实性”原则一再被修正为“可实证性”或“可确证性”原则。经过波普尔的批判桥梁,以历史主义科学哲学(Historicism School in Philosophy of Science)为代表的“新科学哲学”在60年代开始形成,它以实际的科学史研究为依托,以破除传统科学哲学的唯科学主义为己任,对科学哲学中的传统科学观思想进行了深刻批判与全面清算。从此,面对科学与人文、经验与理性等关系的激烈冲突与现实矛盾,现代科学观开始了后现代性的急剧转向。

四、结语:米塞斯对逻辑实证主义批判的启示

米塞斯严厉批评以维也纳学派为代表的逻辑实证主义关于“统一科学”运动的物理主义纲领及其经验主义路线。他指出,其科学主义宗旨在于把牛顿经典力学的机械论方法运用到对人类社会及行动的研究,以建立对人类社会和行动进行精密预测和调控的“社会工程”,即孔德所谓的“社会物理学”。其做法导致了现代关于科学和人文、理性和德性、自然和社会等两分思想的极端混乱:“以一种工程师利用技术处理无生命的物质的方式来处理活生生的人。”[5]英文版序言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带来的空前浩劫,米塞斯流离失所,并辗转到了美国;同时,逻辑实证主义也因为法西斯力量的嚣张而被迫解散,这导致了米塞斯对逻辑经验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产生了不可避免的隔距,就像后来拉赫曼所直言的,米塞斯对逻辑实证主义的最新发展分配了不均衡的、不足量的批判火力[5]前言。

米塞斯在相当程度上是最早对逻辑实证主义思潮进行批评和剖析的杰出思想家之一。米塞斯的贡献在于,他紧紧抓住了当时自然科学(包括形式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最新的发展成果,融会贯通、取长补短,建构了至今仍然具有重大启示价值的、基于经济逻辑的人类行动科学理论体系。一方面,米塞斯把传统奥地利经济学派的遗产中关于经济理性的演绎主义思想推进到极端的理性主义层面,其自由市场经济的核心理念为后来的自由主义政治经济、乃至整个资本主义的“后学”发展奠立了不可或缺的理论基础。这种理论基础成了当代新自由主义的主要论证源泉。另一方面,米塞斯借助于斯密、李嘉图和门格尔等人的理性主义传承与德国新历史主义学派的新康德主义思想,将社会科学的方法论和认识论问题发展到自韦伯和狄尔泰以后更深广的研究视阶,其人类行动学方法论的独特演绎科学体系对于逻辑、哲学乃至整个社会科学都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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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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