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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语习得新视角:双语者认知神经语言学研究

2013-04-06王勇慧

关键词:第二语言脑区双语

燕 浩,杨 跃,王勇慧

(1.西安电子科技大学 语言学系,陕西 西安 710071;2.陕西师范大学心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由于研究方法的局限性,应用语言学领域对语言使用客体的研究还停留在语言习得现象的描述层面;对于影响第二语言习得和使用的决定性因素,研究者往往通过建立理论模型的方式进行推测,而缺乏实质的生理证据支持,因此某些争议问题尚无定论。语言是独特的心理和神经能力,语言学习者的心理发展是以神经系统的生长发育为基础的,是神经生理因素和社会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有学者指出,从神经语言学角度研究语言与大脑的关系更为直接和有效;许多人文社会科学中含糊不清的问题如用新兴的交叉学科来研究,用实证的方法来验证,就可以得出新的结论,从而推动学科的发展[1]。

一 双语者认知神经语言学研究最新进展

双语者认知神经语言学的核心科学问题是双语者如何在功能和结构层面调整大脑资源,从而具备同时加工两种语言的能力。围绕这一关键科学问题,研究者将研究重点集中在两个方面:(1)第二语言的加工在多大程度上依赖于学习者的母语语言脑网络;(2)双语者脑神经组织功能和结构的改变主要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2,3]

大量研究表明,当双语者加工两种语言时,相关语言脑区的激活方式存在着显著差异;对于这些差异产生的原因,研究者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早期的研究者从双语者接触第二语言的时间[4,5],和双语者两种语言能力的熟练程度[6,7]两个方面,开展了双语者语言加工神经基础和工作机制差异的溯源研究。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语言学家加入这一领域,双语者神经语言学研究的重点逐渐转移到语言特色引起的脑激活差异方面。大量的脑成像研究指出,两种语言加工机制的差异可能源自两种语言本身的巨大差异[8-10],语言加工脑区的激活特异性反映了脑功能的模块化与特定语言任务的紧密联系[4,11]。

虽然研究假设不同,但有两个主要研究结果在针对双语者的认知神经语言学研究中不断地得到验证。研究发现,语法任务引起的神经激活变化受到语言习得时间影响的程度远超过语义任务引发的神经活动变化,当双语者在关键期后接触第二语言时,语法信息处理往往会受到负面影响,即两种语言语法信息的加工机制表现出更加明显的差异;相反,语义信息的加工似乎没有受到语言习得时间的影响。另一方面,语义网络激活的一致性由双语者第二语言能力决定:当双语者第二语言能力较高的时候,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的语义任务表现出一致的激活方式,两种语言的激活差异很小,甚至被认为是利用了同一个语义脑网络[2,12]。

二 双语加工的单机制和双机制之争

实际上,从首次采用脑成像手段研究为什么幼儿具有学习第二语言的天赋开始,关于哪个因素主导了脑区激活差异的争议一直持续不断。时至今日,相关科学家们仍然无法就双语学习者脑内存在一个重叠的语言脑网络,还是两个独立的语言脑网络保证两种语言的加工这一争论达成一致。

双语加工的单机制模型认为,第二语言的加工必须依赖母语脑网络的支持才能进行,第二语言习得时间是决定语言加工过程中激活差异的主要因素。该理论指出,如果双语者在5岁以前接触第二语言,那么双语者就可以达到母语学习者的语言水平,其语言脑网络也表现出和单语者相似或相同的结构[5,13];但是青春期后接触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往往在完成语言任务时依赖与单语者不同的神经基础[14],需要借助额外脑区的参与才能保证第二语言的加工。两种语言加工过程的激活差异实际上反映了两种语言能力的不匹配以及脑神经发育成熟后脑网络发展也相对停滞的特点。

另一方面,语言加工的双机制观点着重语言特色的影响,认为语言学习与加工不受语言习得时间的影响,随着学习者年龄的增加,神经系统的发展并非停滞不前,而是以一种更加困难和缓慢的方式进行[15]。第二语言加工所必需的神经生理基础的形成过程,反映的是脑神经同化和顺应变化的规律,即双语者使用已有的神经通路加工共有信息,同时开发新的神经基础满足语言特异性需求的复合发展方式。二语习得时间仅仅标示了大脑可塑性的阶段性变化;由于语法和语义信息在语言间的差异程度不同,因而表现出对语言习得时间的敏感度不同。早期双语学习者尤其是在关键期以前接触第二语言的学习者,将共时出现的语言输入统一归纳为语言信息进行加工。可塑性极强的大脑在发育成熟以前的阶段,会将同时输入的两种语言共同归纳为“语言”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同其他认知功能区别对待,分配相应的脑资源进行加工。因此早期双语者容易形成彼此重叠的神经脑网络。晚期双语学习者面临着神经可塑性的急剧下降,发育完全的大脑降低了脑资源再分配的可能性。由于其他认知功能脑网络和模块化的神经通路已经发育完备,晚期双语者只能依靠相对成熟的脑区加工新的语言信息。但是,要加工第二语言独特的语言信息必须依赖专属化的脑网络才能进行,晚期双语者需要比较两种语言的相似性,以神经同化和神经适应性变化联合的方式加工新的语言。用来发展第二语言专属脑网络的神经适应性变化过程的本质是特异性脑区的分离过程,因此,对于差异显著的两种语言来说,语言加工的脑神经激活差异将会更加明显。同时,语义信息由于在语言间的共享特点而表现出激活差异的不明显。

我们认为,以往的研究在实验设计时没有按照语言体系进行细致的分类,导致了局部研究的结果可能被过度扩大到整个语言体系。研究者过分关注习得时间和熟练程度的影响,忽略了语言差异这个重要因素。针对语言学子系统的研究成果不能简单地进行对比,必须将语言特色作为神经激活差异主要来源进行考虑——只有通过有效控制导致语言激活差异的变量,才可以得出明确的研究结论。因此,双机制的加工模型具有更广泛的适用性和更坚实的理论基础。

三 双机制模型对二语习得热点研究的启示

成年学习者往往表示,在学习外语的过程中,语法难学难记,而单词的学习却相对容易。那么这种习得现象是学习者的主观认识还是有相应的神经生理证据支持?认知神经语言学研究认为,语义脑网络可能是一个跨语言的共享脑网络,因此学习者无论在何时获得语义知识,都是对世界的一般性描述,所使用的脑区也是互相重合的脑区。当语言能力发展到较高水平的时候,两种语言的语义体系似乎完全重合,就好像共用一个语义脑网络一样[16]。ERP研究也显示使用母语和二语材料开展的语义违例任务测试都会在被试中央顶叶引起明显的N400负波,有些学者据此提出一语与二语在语义神经基础的空间和时间维度上没有差异[17],或者仅存在程度上的差异。我们认为,晚期双语学习者和早期双语学习者一样,都是依靠旧知识体系的扩展和新知识体系的建立才能完成对语义网络的扩充。意义和概念特点受到各自语义体系和语言使用情景的限制而归类到一起,这种语义扩充方式和单语学习者扩展其语义体系的方式一致,都需要依赖同化的过程。因此,双语学习者不论何时开始接触第二语言都会形成类似单语学习者的语义脑网络,双语者的语言脑网络可能比单语者的语言脑网络更为复杂,差别主要体现在概念体系发展是采用并行的还是先后有别的方式扩展语义脑网络,但是在本质上应该是没有差别的[18]。另一方面,语言间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语法方面。为了加工第二语言独特的语法信息,晚期双语者必须重新整合神经通路,发展新的语言脑区。然而,一个成熟、稳定并且功能特异性已经确定的神经脑网络在处理新的外来信息的时候难以为继,因而学习第二语言的过程需要改变原有语言脑网络。这种要求使得支持第二语言加工的神经通路发展方式必须依靠神经的适应性变化,而这个过程牵涉到了竞争,因此非常困难[19]。

外语教学过程中,教师和学习者都普遍关心是否汉英双语者的语句加工过程仅仅依赖语义的理解就能实现。有神经语言学研究结果表明,早期和晚期双语者脑内的语言神经网络都有可能是彼此独立的,即使相同的语言能力也不会改变两种语言任务加工过程的激活差异,因此不同语言的加工依赖不同的专属化神经脑网络。语言专属脑区的特异性是在人类进化过程中形成的,而语言特色导致了专属化神经通路的形成,这些神经通路的产生依赖于语言能力发展带来的脑区之间联系的加强、重组和替换。可塑性较好的早期学习者可以轻松地形成指定语言脑网络,而可塑性下降的大脑则需要更多的语言练习,以强化神经连接的方式保证专属性脑区的形成。可见,大脑的可塑性使其自身能够依照进化的结果发展语言神经网络,在晚期双语学习者的脑内,对特定语言信息的加工也需要发展专属化的脑区才能够完成,而不是简单地依赖母语的语言加工机制。如中国学生就不能采用逐字翻译的策略即语义理解的方式加工英语句子。

学习者如何调整神经脑网络,以及这种神经改变能否保证即使在语言习得关键期以后接触第二语言,还可以达到母语者的语言能力?第二语言加工的神经生理基础形成过程,依照的是同化、顺应的规律,学习者使用已存在的神经通路加工共同信息,同时开发新的神经网络满足语言特异性需求。Rossi等人[20]探讨了晚期二语语言能力较强被试的句法加工过程,他们发现二语熟练度水平较高的学习者,出现了类似母语句法加工的脑电成分(即出现了ELAN/LAN和P600)。针对汉语的fMRI研究发现,英语学习者经过一段时间的汉语培训后,在加工汉字时,汉字识别所必需的左侧额中回后部和梭状回都明显激活。研究者认为支持字母文字阅读的脑网络无法通过同化方式完成对表意文字的加工,因此大脑会使用顺应的方式学习新语言的书写特点,而这就需要调用阅读汉语方块字专属的视觉空间分析脑区完成汉字的阅读[21]。另有研究对比了汉英双语学习者和刚开始学习汉字的英语学习者阅读两种文字时梭状回的激活情况。研究者发现刚学习汉字的英语学习者使用顺应的策略,通过激活汉语阅读必备的脑区来达到加工新语言的目的;另一方面,汉语学习者却展现了脑神经同化的现象,因为已经建立起来的母语识别体系包含了识别字母语言所必需的神经基础,因此不必经过调整就能够加工新的语言。我们提出,如果加工两种差异巨大的语言需要不同的神经基础,那么无论早期还是晚期双语者都会表现出激活差异,他们最终都将达到两种语言系统相互独立的平衡状态。虽然需要投入的精力有所差别,但是终将形成类似母语学习者的语言加工脑网络,也就能够保证晚期双语者拥有母语者水平的语言能力。因此,两种语言越接近,对母语脑网络的依赖程度也就越高,相对而言,第二语言的学习也就越轻松,也就是正迁移现象越显著。这一发现也能够从生理层面解释为什么学习的语言种类越多,学习语言的速度越快的现象。

毫无疑问,更多的练习会加快神经网络聚合和专属性脑区分离的过程。晚期双语者与早期双语者相比,两种语言加工过程表现出更多的激活差异,这可能来源于其较短的语言接触时间和衰减的神经元连接程度。对健康人群开展的脑成像研究也表明每天接触语言的程度直接影响了脑区的激活表现[22];即使在语义加工方面,研究者也发现高水平的双语者在语义判断任务中展现出较少的语言区激活差异,但是语言能力较低的被试完成任务时需要额外使用其他脑区完成任务[23]。由此可见,非熟练双语者相较于熟练双语者会使用更多的脑区参与相同的任务加工,即同一任务引发的更广泛范围内的脑区激活是由于语言加工系统尚未发展完备造成的。随着语言能力的增强,大脑将会应用连接更加紧密的脑区处理相同的语言信息,而独特的语言信息将会由独立的语言专属脑区完成。处理第二语言所必需的、类似本族语或者单语者的脑网络最终将会构建完成。实际上,第二语言脑网络的发展过程就是一个第二语言脑神经系统连续统一体形成的过程。这个统一体在学习者初次接触第二语言的时候表现为对母语的最大限度依赖,随着语言能力的增强,这个统一体逐步形成一个相同语言信息依赖母语语言脑网络,不同语言信息依靠自适应方式发展出语言特异性脑区的复合发展状态。这一推断和Ullman提出的二语习得对陈述性记忆和程序性记忆依赖程度会有所变化的假设相一致[24]。他认为,第二语言的加工和存储在学习初期很大程度上依赖词汇记忆,这时候对语法的需求程度很低,但是随着语言学习的不断加强,二语学习者对程序性记忆的依赖程度将会越来越高。本研究认为,频繁的语言练习和使用,将会有助于母语者语言脑网络加工机制的形成,也能够确保双语者达到母语者的语言水平。

四 不足与展望

与国外神经语言学研究的较长历史相比,我国的神经语言学研究起步较晚,学术界将研究目光更多地聚集在汉语神经语言学的具体问题上,还缺乏系统性理论研究。国外学者很早就对不同母语的双语者神经机制展开了深入研究,例如欧美科学家对以英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为母语的双语者开展的语言机制的研究;亚洲科学家对以日语、韩语、印度语为母语的双语者进行的语言机制研究等。而我国认知神经语言学研究尚未将研究对象扩展到有更广泛应用价值的汉英双语者研究上来,针对中国学习者的双语脑机制研究也没有真正涉及第二语言习得的热点问题,因此以语言学为核心的全新学科融合应当在未来的研究中得到加强。

研究视角方面,由于语言习得时间、语言能力和语言差异造成的语言激活差异相互叠加,研究者通常无法将语言特点造成的语言特异性脑区从语言激活差异中清楚地分离出来。如果语言任务引起的激活差异不仅仅来源于不同步的语言习得时间和不匹配的语言能力,那么仅仅通过对比双语者处理两种语言过程中的激活差异,并且将差异来源限定在语言习得时间和语言能力两个维度,就做出双语加工脑网络的单机制/双机制论断,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做法。换句话说,既然语言特异性是造成语言激活差异的来源之一,那就必须将语言差异作为一个主要因素纳入语言处理机制的研究范畴。研究者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前的双语者神经语言学研究已经转而探讨语言差异条件下,从语言迁移角度研究语言习得时间和语言熟练程度对双语加工脑网络形成的影响。针对汉英双语者的神经语言学研究一定可以为神经语言学理论的建设提供有力的支持;对比语言学研究的成果也将为揭示双语者语言加工机制的特点提供重要的参考。

全球一体化趋势的加剧,增加了不同民族交流的频率和范围,了解影响第二语言习得能力的制约因素,对于语言教学和学习者学习策略的制订具有最根本的现实意义和实用价值,对于提升学习者二语学习效率也具有深远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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