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被动态语义与动词题元结构变异
2013-03-27彭玉海邓继思
彭玉海 邓继思
(黑龙江大学,哈尔滨,150080)
1. 引言
语言是句子的无限集合,用有限的规则来生成无限多的句子是自然语言公理,而其中蕴含的词义、句义的变化和衍生则是语言运用中的一条定律,是相当普遍的语义现象,因而很有必要对其有直接制约作用的题元结构变异现象作专门、细致的研究。张家骅(2000:60-61)指出:“由语义题元结构的变化而派生新义,这是存在于语言词汇体系中的普遍现象。”通过题元结构的变异来处理动词等词汇的派生词义可以为词库设定一种机制,使词汇派生过程具体化,也能为追溯不同的动词词汇特征在句法方面的表现或语义的句法制约提供理论线索,并为厘清相关的一些词汇语义关系找到依据。难怪Bresnan和Kanerva(1989)提出的“词汇映射理论”(Lexical Mapping Theory,简称LMT)符号系统把题元结构与功能结构、成分结构并称为语言三大信息结构。这一理论有其深刻的实践基础,概括性强,涉及面广。本文将就其中较为独特、典型、且讨论得还不够充分的一些问题进行分析和研究,并借用西方转换生成语法和词库生成理论等观点、方法,细致地分析在许多语言中都存在的主动态、被动态及“非宾格”动词语义中包含的题元结构变异现象,立足实证描写去探寻多义和语义衍变的理据、内在规律和方法论实质。这对汉语、英语句法语义的研究将有一定的理论启迪和参考价值,对于汉俄语词汇—语义问题的分析、词义的理解和掌握也不无实际意义。
2. 主动-被动态动词语义的题元结构变异
2.1 带-ся被动态动词的题元结构变异
俄语典型被动句有专门的形态标志(-ся或被动形容词短尾),它产生于被动化过程或动词的论元结构。论元结构是动词在向句子层面投射之前的一个界面(interface level)。在被动化过程中,“施事格”受到抑制(suppressed/bounded)(陈忠平、白解红2012:14),不能映射到主语位置上去——因为俄语被动态动词本身没有赋格能力,原来做补语(宾语)的论元仍然可以作为外移的“内部论元”或“域内论元”(internal argument),成为句子主语。“早期生成语法对此的解释是被动标记‘吸走’了该动词发放受格的能力,所以(受格)只好去主语位置取得主格。”(石定栩、胡建华2005:215)如俄语例子:Дом её не поступил в чужие руки, гнездо не разорилось(她的房子没有落入别人的手中,安身之所没被毁掉);Письма разносятся почтальонами(信件由邮递员投送);Флаг поднимается пионером-отличником(旗帜由优秀少先队员升起);Дрова разгораются(柴火燃烧起来)。因而这样看来,俄语被动句具有“非使役”(anti-causative)的性质,符合语言的普遍特性,即“人类语言中被动态的最常见来源之一是‘非使役形式’”(石毓智2004:407)。说话人之所以选择一个特定的名词词组作被动句主语,是因为他想以此作为出发点,并从那个角度来审视句子事件内容。一旦说话人选定了主语,他就必然寻找一个恰当的动词使该名词进入主语位置,扮演恰当的语义角色。“在这样的分析框架中,被动化被看作是‘弥补手段’(repair strategy),它使预先选定的、主位性质的名词词组进入主语的位置,所选择的动词与之构成被动关系。”(Allerton 1980:293)
以下主要分析的就是这一“非使役化”过程,即俄语动词产生被动态反身意义的词汇运作过程中所伴随的题元结构变异。该变异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同原有的使役型动词相比,这种动词内部产生的题元结构变异主要表现为:在被动化过程中,原来的主体施事这一“外部论元”或“域外论元”(external argument)受到抑制(suppressed),不能映射到主语位置上去,很可能不再出现,因为被动态动词本身没有赋格能力。而原来的受事格、客体题元这一“域内论元”变成主体域外论元,即域外化,此时,“主体在语义上是特征的非积极承担者(受事)”(Храковский 2002:161)。正如Dowty(1991)所说:“对于被动态动词来讲,它们由使役动词派生而来,这就意味着被动态动词的词条是一种词汇规则的输出,它们属于词库中不同的词条,有着不同次语类化(subcategorization)要求,即对名词项有语义属性、语义关系、语义角色方面的不同规定。”如果说使役性及物动词对第二补足语(客体题元名词)的要求有强制性,则被动态动词对第二补足语的要求绝非强制性的。Lyons(1977)曾将该第二补足语的角色处理为“隐含的施事”,这是由外使因转化为内使因的一种要求和结果。而且正因为这一点,俄语带-ся被动态动词与使役及物性动词在语义蕴涵或题元结构蕴涵上会产生差异:Ветер клонит судно—Судно качается на ветру;Портной погладил полотно—Это полотно (хорошо) гладится,动词句子的语义结构相应由原来的“主体积极行为事件”转变为表示“事物或人的消极(结果)状态、性能”,“主体题元角色可能相应变为受事、对象(涉事)、工具等”(Холодович 1979:105)。这样,总体语义内容虽存在类比性和关联性,但语义实质上却有了内涵、外延两方面不同程度的变化,而这一变化似乎并没有引起学者们的足够重视。
此外,如果跟量词逻辑名词短语结合起来看,带-ся被动态动词句子中的主体可能获得原本没有的全称意义,产生另一种语义变化。徐烈炯(1995:169)曾引用英文例句来说明这一点:被动句Dams are built(by beavers)表示的是“堤坎都是由海狸筑的”,而原役使句Beavers built dams表示的是“海狸筑了一些堤坝”。王力(1954)也曾指出:“句子‘我给每个人三个苹果’并不等于‘三个苹果(被)我给每个人’”。因为被动句子表明只有三个苹果,即全部苹果有三个,这是由被动句的主语一定是定指(全指或特指)规定着的。而使役动词句子表明:如果有三个对象,那就应该有九个苹果。Новиков(1982)、Степанов(1981)、Апресян(2009,2010)、Мельчук(1984)、Chomsky(1957)等也都指出过量词逻辑可能对该类动词句主体指称性能的影响。其中Степанов(1981)、Новиков(1982)、Мельчук(1984)还基于被动态动词句“逻辑语义重心”的改变把派生的被动句当成“改说”(перифраза)语句,并赋予相关动词独立词位(义项)的词汇性质,超越了语法层面的规定。Williams(1981)曾专门从构词的角度分析论元结构,探讨词法规则如何在构成新词项时改变论元性能。即使执行传统观点的Цейтлин(1977)以及《80年俄语语法》(第二卷:384,616)等也都专门肯定过被动态动词的词汇本质,把尾缀-ся视为构词手段。而我们想强调的是,这样的被动态动词是一些“超结构语法原则”(архиструктурные правила грамматики)与有限的词汇和词法特征相互作用形成的,是语法原则实例化形成的词汇现象,而不是语法原则本身的产物。用词库生成理论的观点来看,这类带-ся动词的特性是在进入形式语法的运行轨道之前,词汇库中已经规定好了的(独立)“词汇特点”。
应该承认,基于题元结构变异产生的这类动词词汇在俄语中相当普通,所涉及的具体次语义类也极为丰富,另外,带-ся的俄语主动态反身动词在表示主动态的纯反身意义之外,也都可能兼含被动态意义,同时必然伴有题元结构的变异。
2.2 “非宾格”动词及其题元结构变异
“非宾格”动词(unaccusative verbs)表示某种既有的状态或某种变化所形成的状态、事件产生的某种结果等。所谓“非宾格”的直接取义是:动词语义上的受事客体在句法层次上采用的是“非宾格”(俄语中的“非补语格”)方式,显然,它与被动态语义有特殊的关联,相关句子对应于原型被动句、意义上的被动句,有不少人认为它是被动句的一种形式变体。俄罗斯语言学界Перцов(2003:45,62)将这样的受事主语句称之为“无标记被动句”、“准被动句”。应该看到,这是本文针对题元结构的变异内容所谈的“被动句”的一种补充类型。
先不妨通过汉语相关语言事实的分析切入该议题。在汉语中,非宾格动词本身虽是语义分类的产物,但其句子结构只能在词汇概念结构中形成。与“非宾格”相关的汉语意义被动句也被称为“意合性被字句”、“意念被动句”、“概念性被动句”或“自然被动句”,“它没有形式标志表明被动语态,由语义关系决定句子的被动意义理解”(宋文辉等2007:113)。汉语被动句整体上来自于动词的概念结构或者词汇语义关系,较新的观点也倾向于把它看成是“形成于词汇语义表达式层面”(石定栩、胡建华2005:216-17;顾阳1996)。在该层面上,“施事”题元角色在没有成为论元之前就受到抑制,所以无法进入论元结构,更不用说进入句法表达式。这样,“受事”或“受动者”只好移到句子的主语位去接受主格。另外,汉语的这种被动句大多属于“原型被动句”,原型被动句反映汉语被动句语义原型属性,动词描写的过程—状态是事物的原型属性。根据认知语言学“关联标记性”概念,被动句的这种无标记属性即是“无标记关联”——“作用对象(受事)”同行为之间存有“自然关联”(natural correlation)。而且它无须“被”字标记,动词本身往往可以是述结式动词或动补结构型复合动词。其中的NP主语本身就含被动属性或在认知上被预设为某一行为作用的对象、受事,亦即“受影响”义是自足的。例如,可以讲“帽子他戴了”,但一般不讲“帽子被他戴了”,因为“帽子”有“戴”的用途和属性,即原型属性。在表达“帽子”受到影响的状态时,即使出现了施事时也如此。另外,“饭吃了”这一句子中“饭”是“吃”的“原型”属性,是认知自然关联的事物,所以也无须用语法标记“被”。汉语的“述结式”表示原型动作的结果,其语法标记“被”也可以省略,受事角色依然明晰:鸡蛋(被)煮老了;衣服(被)穿破了。而如果说“语言需要创造新的语法标记来有效地区别其语义角色”(钟书能2012:29),那么这里“被”标记的省略恰恰独特地发挥了这一区分功能。下面我们分析俄语“非宾格”被动意义动词的题元结构变异情况。
俄语动词бить本义为“击、打、揍”,成为“非宾格”动词后,会有新的几个意义用法,它们在原本的主动意义之外,多少会有一些被动意义的成分,这包括:Ружьё(хорошо)бьёт(这支枪很好使),Бьёт третий звонок(打了第三遍铃),Била барабанная дробь(敲击着鼓点),Источники бьют из-под камня(泉水从石头底下涌出来),В саду били фонтаны(花园里喷涌着喷泉)。这些句子中,题元结构的变异表现为,原有的受事或工具题元角色在句法上占据了施事主体题元的位置,而施事本身消失,动词语义中不同程度地带入了消极的被动意义关系:枪被使;铃被打;鼓被敲;泉水、喷泉在物理作用下(被动地)流出来。这里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原使役动词句子中的施事主体题元变异为非施事性质的受事、工具、客事、自事,动词语义中原有的“意志活动”因素被抹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构成内使因的作用力,即非意志活动力。西方学者W. L. Chafe、J. Lyons、F. R. Palmer、俄罗斯学者Ю. С. Степанов、Н. Д. Арутюнова、С. Д. Кацнельсон等都谈及过类似“非宾格”动词句中,主体题元(逻辑主体)的受事等非施事语义功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该类动词句子极可能带上潜含施事意义的行为方式语或品评语,可以认为这是在词库中得到饱和的隐性题元角色。下面对产生题元结构变异的“非宾格”动词即“意念被动意义”动词具体类型及其表现展开分析:
(1) 表示事物自然状况的“非宾格”意念被动意义动词。这类动词是较典型的“非宾格”被动意义动词。它可以指派主体受事、行事、自事等语义角色,但却不能拥有语法上的补语(客体题元)。这一类“非宾格”非使役动词所表现的是纯粹的内使因状态。例如:Лён мокнет;Снег/Сахар/Воск растает;Пиво/Водка муссирует;Глаза моргают;Вода льет.
显然,随着被动意义的产生,原动词的主体施事变异为现在的客体受事、自事、当事,而且主体施事从句法位置上消失,述词由原来的双题元动词变成单题元动词。
(2) 表示人和事物自身状态变化的“非宾格”意念被动意义动词。如:Она омрачнела;Друг озолотел;Старик омертвел;Воздух свежел;Она молодела(от радости);Дети осиротели。
同样,这些句子中原生动词在经过非使役化后,主语位置上的施事题元角色换置为受事、当事、自事角色,原施事语义格不再出现在句子中。
此外,表示“失去……”、“经历从有到无的状态变化”的“非宾格”语义类动词句子中,原动词在经历非使役化后,主语位置上的施事题元角色变为受事、当事、自事角色,原施事语义格不再出现在句子中,该类动词不含“目的”或“意图”语义成素,即其语义中的“使因”并不是施事者。例如:Крестьяне обезземелели;Старуха обеззубела。
(3) 表示事物颜色变化的“非宾格”意念被动意义动词。这里造成色彩变化这一被动状态的是不可控制的自然力因素,其主体题元的语义角色均由原来的施事变为自事或受事。例如:Гора темнела;Голубело море;Листья желтеют;Платье краснело;Сосна зеленеет。
需要指出一点,以上(2)、(3)类动词虽在语义上来源于使役动词,但同时伴有形态—句法方面的构词派生操作:动词-ить→动词-еть。
(4) 表示事物或(较少)动物的特征、性能的“非宾格”意念被动意义动词。原使役动词的主体施事位置被现在的工具、行事、当事、自事、受事等题元占据。如:Шарик пишет;Горе старит(试比较Борода его старит);Шуба/Печка греет;Бритва (не) бреет。
(5) 表示事物(包括人和动物)自动位移的“非宾格”意念被动语义类动词。其题元结构的变化表现为:原使役动词的主体施事题元变异为现在的“非宾格”动词句子的受事、行事、自事等题元角色。如:Лошадь подняла(马儿被驱赶着跑了起来);Боевой конь гонит всю дорогу(战马被赶着一路疾奔);Козлы валят по тропе(羊被赶着成群地走);Самолёт прирулил к старту(飞机[被]滑行到起飞线)。
值得一提的是,这类“非宾格”意念被动意义动词加上前缀以后,还可能通过题元结构变异进一步派生出其他相关意义用法。由于篇幅的原因,具体展开从略。
2.3 带-ся主动态动词语义的题元结构变异
主动态反身意义动词也叫“非纯粹被动态反身动词”(несобственно возвратный страдательный глагол)(Перцов 2003),它的题元结构变异主要表现为:双题元变为单题元,原来的客体受事题元变异为主体,个别动词(如其中专表“感情反应”的一般反身意义动词)仍保留双题元不变,但主体、客体题元的语义角色相应改变。
及于他人、他物的行为动词转而表示的返及于行为者自身的行为,这样的行为意义叫做纯反身意义(Храковский 2002:160)。派生出来的带-ся动词的唯一题元语义角色由使役动词的“受事”客体变异为“当事”、“行事”或“自事”主体等,因而这种主动态反身动词表现的不是动作行为本身,而是作为行为结果保留下来的主体性能或其非积极状态(возвратное спонтанное состояние)。许多表示人身体运动方式的动词均应类属于它,不过略有不同的是,这样的非使役动词的主体题元的“受事”性质有所增强。例如,表示“扑向”意义的反身态动词:обрушиться на прохожих,метаться на неприятеля,кидаться на шею (в объятия),бросаться на врага (на еду)等。又如表示“急于朝……奔去”、“脱离、摆脱”语义的主动态反身动词:Конник устремился на мост,Мальчики выбросились во двор,Разведчик выбрался на проезжую дорогу,Солдаты выбились из окружения.等。此外,подниматься,спускаться,опускаться等表示人和事物自身运动的动词都可以看成是纯反身动词,与原来的使役动词相比,它们的题元结构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在带-ся主动态动词中还有转而表示主体某种性能或典型特征的,原来的及物动词也将失去一个题元,保留下来的主体题元其角色由“施事”变为“当事”、“行事”等。例如:Собака кусается;Кошки царапаются;Корова бодается;Крапива жжётся。
表示感情使役的及物动词加上尾缀-ся成为主动态一般反身动词后,实际上词汇意义有所改变:前者突出的是施感者(индуктор)的行为或诱因(каузатор),后者突出的是受感者消极承受的情感变化。题元结构自然相应产生变异:原来施感事件中的施事或施感者(即“人”)变成“客体”(感情针对的对象),原来施感事件的“受事”客体变成“经事”、“自事”或“受感者”主体题元:Джон обрадовал родителей—Родители обрадовались Джону。由于深层次上是施感者的某种属性、做出的某一事情让人产生某种感情反应,所以这类动词的词义转变也能具体化为这样的题元结构变异:施感事件中的“诱因”或“刺激素”变为感情针对对象,客体受事变为情感状态体验者。例如:Твоё письмо ужаснуло её—Она ужаснулась твоему письму;Скромность и доброта Андреева удивили всех—Все удивились скромности и доброте Андреева,这里的题元结构变异产生的语义变化还有两点值得讨论:转化前后域内论元与域外论元相互转换;用作及物使役动词时,句子表现的实际上是两个事件,一是“施感事件”,二是“受感事件”。“受感事件”即Арутюнова(1988,1998)中所谈的情感“客体事件”:动词行为事件不是去谈主体,而是反过来说明客体。按照Grimshaw(1990)的说法,从“时态阶层”看,“施感事件”在前,而且此时描写重点的确在于这一“施感事件”。而主动态非使役动词句子只有一个非自主的受感事件或者主要谈的是这一消极的“受感事件”,因而句子语义重心变为经受感情变化或影响的主体,而不在于施感者的“时态阶层”,即施感者先做的某件事或其拥有的特性。显然,这更符合整体上的“感情反应”事件的语义实质。与此同时,正因为这类主动态反身动词的主体“受感者”多少承袭了来自“时态阶层”使役事件中“受事”(“受感者”的原型)语义成分,从而使这类非使役动词有些接近于前面提到的“非宾格”动词,不过此时施感者在句子语义中往往扮演客体受事的角色。
3. 结语
“纷繁多样的语言变异形式为人们交流思想和表达人际意义提供了丰富的语言资源”(田贵森2012:26),动词主动-被动句式结构的变化即是这一语言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与此相关,主动-被动态语义关系在语言中是一种非常基本而重要的语义关系,本文在分析相关意义及其实质的同时,着重对隐藏在其背后的题元结构语义变异这一问题进行了分析和研究。研究表明,俄语主动-被动态动词的题元结构语义演变不仅与词库的派生机制有关,而且同句式语义、同词法-形态条件和句法条件等都存在一定内在联系。需要强调指出,在动词句子的语义表现中研究题元结构变异、利用题元结构变异分析动词语义变化及其实质,所涉及的内容和方法还有许多,它们都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人类语言发展的机制,是语言共性特征的独特反映和表现。从这一意义上讲,相关问题值得我们重视并做出更为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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