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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在护理领域中的研究现状

2013-03-18李丽红杨培常翟军亚

卫生职业教育 2013年4期
关键词:共情量表领域

李丽红,杨培常,翟军亚,侯 睿

(郑州大学护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共情(empathy)又称“同理”、“神入”、“通感”、“通情”等,是个体体验他人精神世界如同体验自身精神世界一样的能力[1],同时也是医护人员护理基本理念的具体表现形式[2]。共情的概念自20世纪50年代引入护理领域以来,便成为护理学研究的热点之一,它已成为护患沟通的精髓,是建立良好护患关系的关键[3-4]。但是由于共情本质的复杂性,在护理领域中对其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本文将从共情的概念、在护理领域中的应用及共情的干预研究等方面进行梳理,为今后的共情研究提供一定参考。

1 共情的概念

共情在我国出版的各种文献中的译法主要有“同理心”、“移情”、“共感”、“同情”等,最早由德国哲学家Robert Vicher提出来,他建议用“Einfuglung”来表达人们把自己真实的心灵感受主动地投射到自己所看到的事物上的一种现象[5]。1909年,Edward Tichener用“empathy”来取代“Einfuglung”,将共情重新定义为:“一个把客体人性化的过程,感觉我们自己进入别的东西内部的过程”[6]。曾端真[7]在《人际关系与沟通》一书中指出,共情是指侦察和确认他人的情绪状态,并予以适当反应的一种现象。

2 护理领域的共情

2.1 护理领域共情的概念

护理领域的共情是“他人取向”,是指侦察与识别他人的情绪状态,并做出适当的反应的一种现象。护士了解患者所要传递的感受的先决条件是具有敏锐的察觉能力和非语言表达能力,也就是护士要依据患者的具体情况而体验患者的感受。

在护理领域,众多学者普遍接受的是5种类型的共情概念,即作为人的特性的共情,作为职业状态的共情,作为交流过程的共情,作为照顾的共情,作为特殊关系的共情[8]。Raudonis[9]认为,护士与患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是共情在护理领域的唯一元素,对其进行有效的干预和对患者的需要做出适当的反应是共情的前提。

共情是护士的基本素质,同时也是护士的一种实际能力,而且这种能力是可以通过训练得到提高的。护士的共情能力是指护士在护理实践中,能站在服务对象的位置,正确地感知自己和服务对象的情绪,并能准确地识别和评价其情感和状况,更好地理解需要帮助的人的情绪,最终形成有效的护理干预,以满足服务对象的躯体需要和减轻其心理痛苦的一种情感体验的能力[10]。可见,共情建立在和谐护患关系的基础之上,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患者情绪的认知,二是对患者情绪的反应,这两种技巧都要求护士对患者的情绪有真正的了解。

2.2 护理领域共情的测量

在护理领域,国外学者Lauder[11]等人以护患关系中患者对护士语言行为的反应为基础,编制了雷诺兹共情量表(the Reynolds Empathy Scale,RES),Katherine S[12]等人编制了照顾关系量表(the Relational Care Scale,RCS);专门用来评估在疗养院的护理人员的共情,Nagano[13]编制了共情理解量表(EUS),用来测量护理人员对患者的共情理解水平;杰弗逊医学教育和健康中心的Mohammadreza Hojat博士及其研究人员编制了杰弗逊医生共情量表(JSPE),用来测量医生、其他医务人员和医学生的共情[14];2009年Ward J[15]对医务人员共情能力量表进行改编,形成杰弗逊护生共情量表(JSPE-NS)。Juping[16]则认为护理领域中,共情测量量表之间缺乏系统的一致性,使用时应进行严格筛选。

我国安秀琴[17]等将杰弗逊共情量表临床医务人员版本(JSPE-HP)进行了编译,经检验,其Cronbachα系数和分半系数分别为0.750和0.771,重测信度为0.659;王巧红[18]、杨辉等[19]通过查阅大量文献并结合我国国情,编制了临床护理人员共情能力测评量表,用来评价我国临床护士的认知共情、情感共情、意志共情和行为共情4个方面;2010年,邱志军[10]将杰弗逊护生共情量表进行编译,李霞等[20]将此量表翻译后进行文化调试,在北京、天津等地的6所高等护理院校中进行调查,检验该量表的信效度,结果显示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可以作为我国护生共情能力的有效测量工具。

3 共情的干预研究

3.1 干预方法

共情训练程序(Empathy Training Program)是由专门研究共情训练技术的Feshbach夫妇设计,主要是为了提高儿童的共情技能和减少其攻击行为的一种方法[21]。我国一些学者根据共情训练程序,结合我国的具体国情,设计了表情识别、情绪追忆、作品评析、换位思考等共情训练方法,以增强中学生和5~6岁儿童的共情能力和亲社会行为;人际认知问题解决训练程序(ICPS)是由Spivack[22]等人发明,采用游戏的形式教授孩子怎样识别和界定他人情绪,并对自己和他人的情绪做出不同的反应,从而提高解决人际问题的技能;Greenberg[23]等学者研究出的人际理解训练程序是在学校进行共情训练程序,主要包括改善自我控制和人际问题解决技能两个方面,教授学生识别自己和他人的情绪并管理情绪,从而培养怎样理解他人、掩饰和改变他们感情的技能。人际理解训练程序可以应用于高中生、大学生、医生、护士等多个群体,从认知方面让学生学习共情,识别自己及他人的情绪状态。

3.2 对大学生的共情训练

Goud[24]在1975年对大学生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共情干预训练,干预方法有阅读、讲演、模拟、讨论、电影评论、问题讨论和生活实践等,结果表明,大学生可以通过短期培训提高自己的人际理解水平和共情能力。此外,Fraser和Vitro通过对两组大学生进行5周共情培训发现,共情训练让两组学生在共情能力的差异上具有统计学意义;Hatcher等对72名高中生和32名大学生进行同伴促进训练课程的训练,Mckee[25]对年轻人进行情感表达技能的共情训练,均说明共情培训对提高大学生的共情能力具有积极意义。

目前国外医护领域训练共情的方法有以下几种:Johanna Shapiro等人曾于2004年开设了针对一年级医学生的共情训练课程,课程的重点在于理解或者认同文章中患者、家庭成员、医生包括自己的不同观点,阅读后再讨论问题[26];Caitlin[27]采用不同的教育策略去发展护生的共情;有学者通过对内科医生进行沟通能力的培训,分别测量其整体共情和各维度共情,发现培训后医生整体共情分数比例提高了37%,各维度共情分数比例提高了51%,沟通能力的培训对内科医生在为患者服务期间更好地表达其共情有促进作用[28];Dearing KS[29]采用声音仿真训练提高新上岗护士的共情能力,达到了理想的效果。而我国的共情培养,则主要集中在发展心理学中对儿童共情能力的培养,尚缺乏提高本科护生共情能力的、符合我国文化背景及医疗条件的、系统的、行之有效的共情培训方案。

4 共情在护理领域中的研究方向

基于我国护理领域的现状,虽然护理学者正在从不同的角度对护理共情进行研究,但是研究的广度和深度还远远不够,因而应在剖析护士共情概念、内涵的基础上,建立护理领域中共情的成熟概念,并针对共情的影响因素探索提高护生及临床护士共情能力的培训方案等。

[1]李孟潮.当事人中心治疗[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李慧莺.同理的概念探究[J].护理杂志,2001,48(2):81-85.

[3]房爱军.共情在护患沟通中的应用[J].中国误诊学杂志,2010,10(14):3349-3350.

[4]戚秀华.护士共情能力对病人护理工作满意度影响的研究[J].护理研究,2011,25(5):1327-1328.

[5]DuanCM,HillCE.The Current State of Empathy Research[J].Couns Psycho,1996,43(3):2691.

[6]郑日昌,李占宏.共情研究的历史与现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6,20(4):277-279.

[7]曾瑞真,曾玲珉.人际关系与沟通[M].台北:三民出版社,2000.

[8]张玉芳,李继平.浅析共情的概念及对护患关系的影响[J].中国实用护理杂志,2004,20(11):68-69.

[9]Raudonis BM.Empathic nurse-patient relationships in hospice nursing[J].The Hospice Journal,l995,10(1):5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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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Julia Ward,Mary Schaal,Jacqueline Sullivan.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Jefferson Scale of Empathy in Undergraduate Nursing Students[J].Journal of Nursing Measurement,2009,17(1):7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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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王巧红,杨辉.临床护理人员共情能力测评工具的研制[J].护理研究,2009,23(5C):1402-1403,1409

[19]杨辉,邱玉芳,宋丽萍.临床护理人员共情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初步研究[J].护理研究,2007,21(11):3072-3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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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Spivack G,Shure,M.B.The cognition of social adjustment:Interpersonal cognitiveproblem-solving thinking[J].Advances in clinical child psychology,1982,5(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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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Dearing K S,Steadman S.Enhancing intellectual empathy:the lived experience of voice simulation[J].Perspect Psychiatr,2009,45(3):17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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