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问题中的日本因素与我国的安全环境

许玉泰

(福建师范大学人民武装学院，福建福州 350007)

南海问题中的日本因素与我国的安全环境

许玉泰

(福建师范大学人民武装学院，福建福州 350007)

冷战期间日本承认中国对南海的主权，冷战后日本追随美国开始介入南海争端。新世纪，为维护其海上“生命线”安全的需要，保障其经济利益，争夺地区主导权并在钓鱼岛的主权问题和东海划界问题上牵制中国，日本开始介入南海争端，其战略措施有：舆论炒作“中国威胁论”；加强与亚太国家的合作并进一步巩固日美同盟，包括拉拢东南亚国家联盟、建立日越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加强与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战略关系；从军事战略上谋划介入南海地区。日本介入南海争端意图推动南海问题的国际化，增加问题解决的难度，阻遏中国走向海洋的步伐，严重地威胁中国领海主权的完整。在解决南海争端的过程中，如何平衡日本因素是中国面临的一大挑战。

南海争端；日本；中国；安全环境

近来，由于南海海域内外各方战略利益在南海地区重叠碰撞，致使南海海域成为国际关注的焦点。南海问题本是涉及中国与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文莱、印度尼西亚和中国台湾“六国七方”的领土之争；然而，冷战结束前后，区域外大国力量在这一地区的汇集，使南海问题的解决变得更加复杂曲折，其中日本是一个重要的外部因素。

一、战后日本南海政策的变化

（一）冷战期间承认中国对南海的主权

二战期间，日本侵占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归台湾管辖，并把太平岛作为潜艇基地。1946年 11月，南京国民政府依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确定的原则，接管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1952年日本在《日台和约》中宣布放弃包括台湾岛、澎湖列岛、南沙群岛和西沙群岛的所有权，并承认这些岛屿归属中国①参见: 张龙吟. 中日和平条约签订过程回顾[M]. 台湾: 台湾幼狮文化事业公司, 1991: 61-62.。日本国内先后出版的《标准世界地图集（1952年）》（东京：日本全国教育图书株式会社，1952）、《世界新地图集（1964年）》（东京：东京出版社，1964）、《世界年鉴（1972年）》（东京：日本共同通讯社，1972）等书籍中都标注有“南沙（中国）”字样。20世纪70年代，中美关系破冰后，日本追随美国，承认南沙群岛属于中国。1972年《中日联合声明》中，日本政府再一次声明南沙群岛属中国的立场。

（二）冷战后开始介入南海争端

冷战前后，南海周边的国际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美俄与越南关系的改变，东南亚国家联盟（以下简称东盟）一体化程度的加强，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及其国际影响力的提升，南海大量油气资源的发现以及南海被列为美国要控制的16个海洋咽喉要道之一[1]，这些因素的变化促使南海地区逐渐成为大国力量、意志与利益交汇的集中区域。可以说，谁控制了南海，谁就控制了南海周边的重要海峡，谁就控制了整个东亚与太平洋地区。在美日同盟框架下，1995年中菲“美济礁”争端爆发后，日本跟随美国开始“关注”南海，不断强化在该地区的影响力。

二、新世纪日本介入南海争端的战略布局

进入21世纪以来，日本从非传统安全领域入手，借着打击海盗、企业投资和技术援助等名义，加紧向南海海域渗透。

（一）舆论炒作“中国威胁论”

1992年2月《中华人民共和国领海及毗连区法》颁布后，日本以此为契机不断在中国周边地区散布、炒作“中国威胁论”，挑拨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间的关系。从2000年起，日本每年一度的《防卫白皮书》都宣扬“中国威胁论”，2011年版《防卫白皮书》破天荒新增了“南海动向”条目，称“中国和南海附近国家的领土纠纷，可能会给地区以及国际社会和平带来影响”①参见: 中评网. 日本再炒“中国威胁论”策划4大不安[EB/OL]. [2012-4-22]. http://www.zhgpl.com/doc/1017/8/7/1/ 101787173_3.html?coluid=4&kindid=16&docid=101787173&mdate=0803091626.。再者，2012年2月10日，日本发表了题为《中国安全战略报告2011》的年度报告，专门用一章篇幅谈中国的南海政策，妄称中国在南海采取强硬行动，引发与南海周边国家的摩擦。

（二）加强与亚太国家的合作，巩固日美同盟

1.拉拢东南亚国家联盟.2003年12月，日本正式加入《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②参见: 吴寄南. 新世纪日本对外战略研究[M]. 北京: 时事出版社, 2010.231，此后，借“东盟地区论坛”（ARF）插手南海。一方面，日本通过联合美国将南海问题纳入东盟多边对话机制，强化国际讨论。如2009年2月，《日本时报》公开鼓动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和文莱四国抛开争议，采取“连横”政策共同对抗中国。2010年7月，日本外相冈田克也表示，南海领土争端应在有美国、日本等国参与的“国际框架”下讨论③参见: 樊小菊. 日本海上扩张要走多远[J]. 瞭望新闻周刊, 2010, (31): 58.。2011年7月23日，日本外相松本刚明在东盟地区论坛部长级会议上表示：“南海是日本非常关心的海域，相关局势令人担忧。需要遵守国际法规发表言论，解决相关问题。”④参见: 人民网. 日美韩三国拟在南海问题上开展合作牵制中国[EB/OL]. [2012-4-22]. http://world.people.com.cn /GB/15243751.html.另一方面，日本以各种形式援助东盟国家，借此拉拢东盟。2004年12月印度洋发生地震海啸，日本向灾区派遣包括C130运输机、护卫舰在内的陆海空自卫队官兵共1 400人参加救援活动②402。2005年4月，日本与泰国、柬埔寨和新加坡等国签署《在亚洲对付海盗及持械抢劫船只案区域合作协定》，日本政府提供4 000万日元的运行费用，建立信息共享中心，全天候提供最新的海上信息②403。2005年12月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与东盟首脑共同发表了深化、扩大日本东盟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②403。2011年9月28 日，日本与东盟10国在东京召开了副国防部长会谈，与会各方围绕“在中国南海活动日益活跃的情况下，东盟和日美等国加强合作很重要”这一观点达成了共识[2]。

2.建立日越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由于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强硬”态度，越南成为日本在东南亚抗衡中国的重要据点。早在1978年7月，日本和越南就南海海底石油开发合作达成协议，越南已开发的白虎油田、青龙油田、大熊油田、东方油田、Rubby油田和Bunga-Kekwa油田，几乎都有日本石油企业的身影。近年来，日本企业在越南的油气开采投资项目更加频繁，投资规模也明显增大，日本已经成为越南的最大援助国。2010年11月，日本石油公司和日本国有石油、天然气和金属开采公司与越南石油和天然气集团公司签署协议，全面合作开发南海油气资源①参见: 李静. 越南中部南海域获新油气发现[EB/OL]. [2012-4-22]. http://news.gasshow.com/pages/20111101/ 110556640.html.。

除企业投资外，日越双方领导人也在多次会晤中商讨南海问题。2010年7月24日，日本外相冈田克也与越南副总理兼外长范家谦会晤，冈田克也表示“日本对南海问题不能毫不关心”，对于南海争端，“希望在东盟地区论坛部长级会议等场合进行建设性的讨论”②参见: 李宗泽. 日本再次表态称应在美日组成的国际框架内讨论南海问题[EB/OL]. [2012-4-22]. http: //world.huanqiu.com/roll/2010-07/964737.html.。2010年 10月31日，菅直人访越，日越首脑发表了《为亚洲和平与繁荣——日越发展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声明》③参见: 佚名. 日本首相菅直人访问越南[EB/OL]. [2012-4-22].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01101/01448875866. shtml.，奠定了两国关系未来发展的新框架。

3.加强与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的战略关系.由于印度尼西亚在东盟中的存在感日增，日本有意与之加强关系，牵制在亚洲地区影响力急速扩大的中国。如2011年6月17日，菅直人与到访的印度尼西亚总统苏西洛·班邦·尤多约诺就定期召开外交、防务和经济3大领域的部长级会议事项达成协议④参见: 于青. 日本首相菅直人与印尼总统苏西洛会谈[EB/OL]. [2012-4-22]. http://world.people.com.cn/GB/57507/ 14935987.html.。除美国外，日本与他国制定如此紧密的对话框架实属罕见。日本政府明确表示：为确保南中国海的航行自由和海上安全，日本希望印度尼西亚在这些事务上发挥作用。

2011年9月27日，菲律宾总统贝尼格诺·阿基诺三世访问日本，双方将两国关系定位为“战略伙伴关系”，明确提及“日本在南海的利益”，将日菲海军交流定期化，并扩大海上联合演习的规模⑤参见: 蒋丰. 日本和菲律宾首脑各怀心思谈南海[EB/OL]. [2012-4-22]. http://japan.people.com.cn/35469/7606154. html.。日本政府还向菲律宾海岸警备队通信系统提供援助，提升其警备能力。2012年4月10日后，中菲黄岩岛对峙，南海局势一触即发，日本却与美国协商共同使用菲律宾基地，趁势搅局。

4.巩固日美同盟.冷战结束后，美日军事同盟关系空前强化，双方通过出台新的《美日防卫合作指针》、重修《美日安全保障条约》、联合军事演习、共同研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以及两国国防部长、外交部长“2+2”安全磋商会议等重大步骤使安全合作范围由日本本土扩大到整个亚太地区。在2011年6月21日的日美安全保障磋商（2+2）会议上，日美公布了亚太共同战略目标，该目标就南海问题“敦促中国遵守国际行动准则”，强调“通过遵守航行自由的原则维护海洋安全”并明确要求中国停止对他国船只采取妨碍行为⑥参见: 刘洪亮. 美日同盟欲构筑“中国包围网”[EB/OL]. [2012-4-22]. http://whb.news365.com.cn/gj/201106 /t20110623_3069286.htm.。野田佳彦更是深化美日同盟，极力配合美国“重回亚洲”，并公开表态介入南海事务。

（三）从军事战略上谋划介入南海地区

1.构建以日本为主导的海上安全机制.1999年10月，一艘日籍商船在南海海域遭劫，日本以此为突破口，开始以打击海盗为名，构建海上安全机制。“9·11事件”后，日本积极推进与东南亚国家在打击马六甲海峡附近海盗问题上展开多边合作。2004年11月，日本与东盟、东亚、南亚共 16国在东京缔结了《亚洲反海盗协定及武装劫船合作协定》（RECAAP），建立了以日本为主导的海上安全机制。此后，日本政府提供4 000万日元的运行费用，建立信息共享中心，全天候提供最新的海上信息①参见: 金晓田. 日本在东南亚反海盗合作机制中的作用及影响[C] // 刘江永. 当代日本对外关系. 北京: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9, (4): 375-379.。日本处心积虑的目的并不完全限于打击海盗和恐怖主义，而是有着更加深远的战略目标。日本通过协助东南亚国家创建海岸警备队、与东南亚国家共同海执法和巡逻等方式，通过事先获得相关国家的授权并以共同执法的形式间接参与，最终达到扩大日本海上巡逻和执法的范围。日本还取得了使用新加坡海、空基地的权利，每年4次派武装舰船到东南亚海域进行反海盗巡逻。日本通过军事方面的交流与合作，持续增强在东南亚的军事存在和影响力。

2.转变防卫战略.冷战结束后日本的防卫战略突破“近海防御”，向“远洋防御”转变，其防卫范围由本土为中心200海里扩大到1000海里。日本海上自卫的走向开始发生质的变化，可以直接派兵力干预“周边事务”。1991年4月，日本强行突破不向海外派兵的宪法限制，将自卫队扫雷艇开进波斯湾；1992年6月日本通过《协助联合国维持和平活动法案》②参见: 张雅丽. 战后日本对外战略研究[M]. 杭州: 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2: 144.，从法律上确定自卫队可出国执行联合国主持的国际维和行动，并向柬埔寨派出了首批维和部队。

1997年新修订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将台湾海峡、南海海域纳入其“周边事态”防卫合作范围，并把日美安全保障体制的区域扩展到南海海域。2008年日本通过了“有事法制”七法案，假设了“周边地区出现的紧急事态”，“周边”不仅包括台湾海峡，也包括马六甲海峡，一旦日本周边“有事”，可动用军事手段进行干预③参见: 尚书. 美日同盟关系走向[M]. 北京: 时事出版社, 2009: 240-241.。2010年日本《防卫计划大纲》把“国际和平合作”作为自卫队的基本任务，标志着日本“海外军事干预型”军事战略的形成。日本通过立法，为今后军事扩张及对南海地区的军事渗透提供了法律上的依据。

3.加强与印度的安全合作与交流.进入21世纪以来，日本大力发展与印度的关系，从地缘政治学角度看，在对华、对中亚政策方面，没有比印度更重要的国家。2000年日本和印度宣布建立“全球伙伴关系”④参见: 赵亮. 日本加强对印度战略经济合作: 现状、背景、动因[C] // 刘江永. 当代日本对外关系. 北京: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09, (4): 386.，2000年11月，双方举行了首次反海盗联合军事演习。2009年日印签署《深化安全合作行动计划》⑤参见: 吴兆礼. 军购计划推动印度近期大国外交活跃[EB/OL]. [2012-4-28]. http://www.pcxf.com/army /junshizongheng/zhongyin/20110115/143438_4.html.，在防务合作领域迈出了实质性步伐。日本还希望美日印三国构建定期磋商机制。而且在 2011年底，日本首相野田佳彦出访印度，双方就日本海上自卫队与印度海军2012年首次进行联合演习达成共识。总之，无论是日印安保合作还是日印美合作，其“原动力”是确保能源通道的安全，同时日本借机将其武装力量进入印度洋，牵制中国的海洋战略。未来日本有可能在海上巡逻、防空、弹道导弹预防、交通运输和指挥通信等方面优先向印度提供相关平台和技术。

三、新世纪日本介入南海争端的战略利益诉求

（一）维护海上“生命线”安全的需要

南海是全球贸易通道的关键海域，是世界第二繁忙的国际航道。日本资源匮乏，一次能源消费95%依赖进口，而进口物资的90%都要通过南海海域，因此，南海航线被称为日本海上“生命线”，一旦南海航线被封锁，就等于切断了日本“能源与经贸大动脉”，日本船只只能绕道菲律宾以东航行，这将使日本制成品的成本上升25%，因此日本插手南海，是保护其贸易的必然需要。

（二）经济利益的考量

南海周边国家是日本传统的经济利益获取区域。战后日本以“赔偿”为由打开了东南亚市场，为日本经济复苏起着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今天，东南亚国家对日本能源资源的供应及贸易等方面的重要性仍旧不可替代，日本10%的原油和80%的天然气来自东盟。日本是东盟第二大贸易伙伴，而东盟是日本的第四大贸易伙伴，日本外贸的16%来自东南亚国家，日本还是东南亚一些国家最大的投资国、援助国和贸易伙伴。另外，南海主权主体多元化结构和主权分割之现状刺激了各周边国家对这一海域的资源进行掠夺性开采，这使日本各大油气公司获得了赚取巨额利润的机会。因此，确保这一地区的安全与稳定是日本维护其经济利益的一个重要考虑。

（三）争夺地区主导权，增强地区影响力

南海地区被认为是日本为争夺地区主导权，走向政治大国的突破口。首先，日本长期将崛起的中国视为实现其亚太战略的重要竞争对手，希望通过南海争端从战略上牵制中国，挤压中国的战略空间。南海航线对于中国来说同样是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海上要道，如果在南海制造混乱局面，就会打乱中国的经济战略部署，这恰恰是遏制中国的最主要支点。其次，日本欲实现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向政治大国迈进的目标，必须获得东南亚国家的支持，在亚洲地区塑造政治大国形象。因此，日本通过经济、军事、外交手段与南海周边家建立起紧密的政治经济关系，利用南海争端，更深地介入东南亚地区事务，增强干预地区事务的能力，谋求地区主导权。

（四）为在钓鱼岛的主权问题和东海的划界问题上牵制中国

日本毫不掩饰地插手南海问题，另一个动机是想在钓鱼岛的主权问题和东海的划界问题上牵制中国。日本担心：如果在南海局势日益紧张的情况下，“国际社会不加强监视，中国无疑会压倒周边各国掌控整个南海海域。这将对尖阁诸岛（中国称钓鱼岛）所在的东海产生影响”[3]。日本认为中国在南海问题的政策和“强硬态度”同样会应用在钓鱼岛问题的解决上。中国只能一个重拳砸向一个方向，如果中国与南海区域任何一方的争端升级，将会使得东海问题的解决有利于日本。总之，日本借南海问题拖住中国，既有利于日本继续实际控制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又可为东海海域划界增添与中国抗衡的筹码。

四、新世纪日本介入南海争端对中国安全环境的影响

（一）推动南海问题国际化，增加问题解决的难度

日本不遗余力地推动南海海域问题国际化，意图削弱中国的战略优势。首先，日本的“声援”助长了南海周边国家的嚣张气焰，致使相关国家不履行《南海国家行为宣言》，继续侵占岛屿及掠夺资源，加剧了中国南海海洋权益受损的程度。其次，日本国际化南海问题，缩小中国通过外交努力维护南海权益的空间。中国希望与南海相关国家一对一地谈判解决争议，但美日介入把复杂的领海争端、大国关系、东盟对华政策、台湾问题和“中国威胁论”搅在一起，使南海问题进一步国际化、多边化和复杂化，意图压缩中国通过外交方式解决南海问题的空间。

（二）阻遏中国走向海洋的步伐

虽然中国拥有亚洲最长的海岸线，但出海通道却被包括日本群岛，琉球群岛，台湾岛，菲律宾和大巽他群岛的链形岛屿带即“第一岛链”牢牢地封锁住，中国如果不掌握制海权，“就很难有稳定和安全的海外市场和资源以及由此产生的海外利益回流，及回流利润滋养的社会稳定和民主政治的平稳发展”[4]。日本在经济和军事上加强在东南亚国家的影响，其更深层次的战略目标是联合美国遏制中国走向海洋。2012年2月野田佳彦访美时，提出再次修改《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其重点在于遏制中国的海洋战略。

（三）严重威胁中国领海主权完整

日本以打击海盗和维护国际航道畅通为由，强化与东盟国家的军事同盟关系，频繁进行联合军事演习，构筑起一个针对中国的防卫合作体系，这必将进一步威胁中国领海主权完整和中国海上交通生命线的安全，进而影响台湾和东海问题的解决。

总之，日本作为南海区域外大国，以各种借口和形式积极介入南海争端，导致影响南海地区安全的不确定性因素增多，安全环境复杂多变性加剧，也对中日关系的发展和双方利益的平衡构成了潜在的威胁。在解决南海争端的过程中，如何平衡日本因素是中国面临的一大挑战。

[1] 孙建设, 辛立. 南沙群岛的主权纷争与发展趋势[J]. 国外社会科学情况, 1996, (1): 25-29.

[2] 人民网. 日本东盟联手南海遏华态势渐显[EB/OL]. [2012-4-28]. http://japan.people.com.cn/35469/7609238.html.

[3] 于青. 日本拟与美联手将“南海问题”国际化[EB/OL]. [2012-4-28]. http://world.people.com.cn/GB/15115845.html.

[4] 张文木. 制海权与大国兴衰[J]. 学习月刊, 2005, (3): 18-22.

(编辑：朱青海)

The Japanese Factors and China’s Security Environment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Renmin Wuzhuang College,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China 350007)

XU Yutai

During the Cold War, Japan acknowledged China’s sovereignty over the South China Sea. After the Cold War, Japan began to intervene in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following the United States in 21stcentury. In order to ensure its needs of the security of sea “lifeline”and its economic interests and to scramble for the regional domination as well as to restrict China to defend the Chinese sovereignty over Diaoyu Islands and the demarcation issues of the East China Sea, the strategies that the Japanese took include: making a lot of opinion hype of “Theory of China Threat”; strengthening the cooperation with the Asia-Pacific countries which include the consolidation of the US-Japan alliance, the Association of the South-east Asian nations, the establishment of Japan and Vietnam's strategic cooperative partnership, to strengthen strategic relationship with Indonesia and the Philippines, and strategically intervening in the South China Sea. The intention of Japanese intervention in the South China Sea is to internationalize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and to increase the difficulty in solving the problem as well as to stop the China’s pace heading for the ocean, which seriously threaten the sovereignty of China's water territories. How to balance the Japanese factor is a big challenge for China in order to resolve the South China Sea issue.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Japan; China; Security Environment

K16

A

1674-3555(2013)02-0068-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3.02.009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2012-06-07

许玉泰(1956- )，男，福建莆田人，教授，研究方向：军事学，地缘政治与国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