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C.D.Lewis的The Last Words的文体分析
——形式和功能文体分析比较
2013-03-17袁邦株徐润英
袁邦株,徐润英
(井冈山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西吉安 343009)
对C.D.Lewis的The Last Words的文体分析
——形式和功能文体分析比较
袁邦株,徐润英
(井冈山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西吉安 343009)
形式主义文体分析方法和功能文体分析方法因分析视角和侧重点不同而各具特色。运用两种文体分析方法对The Last Words一诗作分析,可以看出,对于诗歌的文体分析,运用不同的视角有时能够达到互补的目的,从而使诗歌的阐释产生新意。
诗歌;文体分析;比较
传统形式主义文体学对诗歌的分析,语音和格律是诗歌研究的着眼点,辅以诗歌作者和背景介绍,分析诗歌的布局、行数、比喻的用法、句式、标点等[1](P16-17),探讨诗歌的文体特征。形式主义文体学建立在结构主义语言学基础上,主要借助结构主义对语言紧密严谨的分析方法,来对文学语言进行阐释,注重对文本中前景化特征进行结构分析。功能文体学以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注重从文本的语境和语言的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两方面对文本进行分析。文章试着运用形式和功能两种不同的视角,分析同一首诗歌的文体特征,目的是比较不同文体分析方法在文体分析上各自特色和分析重点。同时也看出,对一首诗歌的文体分析有时可以从不同的侧面,借助不同的视角进行分析,达到异曲同工之妙。当然文体分析关键在于读出新意、读出深度[2](P213),用不同的文体分析方法分析同一首诗歌,有时可以帮助我们达到这种效果。
The Last Words是著名诗人C.D.Lewis诗集Pegasus and Other Poems[3]中的最后一首诗,全诗讨论了人应该如何面对死亡这一严肃主题。诗歌通过自问自答的方式,询问自己将如何总结一生。通过对自身三个不同时期的回忆,作者最后指出,自己将坦然面对死亡,自己的一生了无遗憾。全诗语言优美,诗行错落有致,综合运用多种不同的修辞手段,真正做到了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结合。
一、形式主义文体学分析
形式主义文体学对诗歌的分析,主要从诗歌的写作背景出发,以诗歌的音、形和义为核心,对诗歌不同层面——语音、词汇、语法和语义层面进行分析。从诗歌的背景看,该诗为作者Lewis的诗集Pegasus and Other Poems[3]中的最后一首。诗歌的题目Last Words一语双关,一方面指这首诗是整个诗集中的最后一首,另一方面也指作者临终的遗言。此诗无论从形式、内容、句法还是语义上看,都是一首内涵深刻、措辞严谨的抒情诗,而不像作者自己所宣称,只是一个“just a game”(文字游戏而已)。诗歌围绕着一个鲜明的主题进行阐述,即人应该如何面对年龄、孤独以及死亡。整体看,诗歌的修辞结构完整,建构了由简介(第一节)到叙述(第二、三、四节)再到结论(第五节)的叙述模式。各诗节布局风格各异,句法结构繁简交错,诗行长短不一,形成反复对称的模式,服务于诗歌主题。
(一)音韵分析
在韵律使用上,全诗共五个诗节,每个诗节由六行诗组成,其中每个诗节中一三五行不押韵,而二四六行押韵(或押半韵)。具体表现为第一节中的game,sum和them;第二节中的reach,edge和pitch;第三节中的round,learned和hand;第四节中的down,soon和span;第五节中的web,weep和sleep等词汇上。全诗经历了由押半韵到押全韵上的转变,这似乎体现出由焦虑和骚动到平和与安详这一转变过程,二者形成一种契合。诗人在前四节中描述了幼年时期的惊恐、青年的怀疑和老年的动荡(用半韵表示)之后,最后一节使用了押全韵模式,体现出一种完美的结束,或者一个积极的结局,实现了安静与和谐的效果,这一点我们还将在下面讨论。
全诗五节中,五个押韵的辅音排列为:鼻音/ m/,破擦音/t∫/,鼻音加爆破音/nd/,鼻音/n/,爆破音/p/,巧合地呈现出鼻音与爆破音之间的循环。另外,每个押韵辅音前的元音,其作用在于定义一个音节,但同时表现出从长到短、声音由强渐弱的规律。第一节中,声音的响亮程度由强逐渐减弱,变现为从/ei/,/Λ/,/e/;第二节中从/i:/到/e/再到轻声/i/;第三节中,从双元音/au/到/ə:/到/æ/;第四节中,从双元音/au/到/u:/到/æ/。最后一节,这种顺序得以颠覆,不再是从长音、强音到短音和弱音,而是从短、弱音/e/到长、强音/i:/(重复)。这种安排并不是随意的。与前面押半韵和全韵相呼应,它也表明元音的转换与诗歌所要表达的情感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同样表现了作者从首节的犹豫和怀疑到最后的释怀的过程。
(二)排版分析
我们再从诗节中诗行的长短搭配看,也同样暗示着诗人的心情在不断摇摆,从犹豫、怀疑到安祥与和谐的过程。全诗没有任何两节诗行的长短排列完全相同。整首诗长短排列如下:
表1 各诗节中诗行的长短变化表
全诗共30行,整首诗中长行和短行总数相同,均为15行。从诗行的长短安排看,诗行长度、诗节模式和诗人所要表达的情感之间联系紧密。例如,诗人从句法上不完整、结构零散的第一行开始,到最后一节以结构完整的诗行结束。实际上,也只有在最后一节中,最后一行才出现了长的诗行,其他诗节中都是以短行结束。这似乎也意味着短诗行与犹豫和不安,长诗行与安定和和谐,这两者之间的情感联系。这一点与前面提到的韵律等相关联,同时也需要与诗歌整个布局结合起来讨论。
全诗五节中,首节提出问题,最后一节给出问题的答案,中间三节涉及人生的三个不同阶段:孩提时期(the child),青年时期(the youth)和老年时期(ageing man)。诗歌的这种布局类似于标准的、古典希腊——罗马风格:简介、叙事、结论。我们注意到,首节明显与诗歌的其他诗节不同,首节以一种对话的方式,又像是作者的自言自语,诉说着“临终前我会如何总结自己的一生”。二、三和四节在内容上也形成鲜明对比,分别讲述少年、青年和老年三个阶段的不同经历,而最后一节,用三个长短不一的句子分别总结自己的一生。不过此时顺序已经完全颠倒,从老年到青年再到少年分别回答前面第一节提出的问题。
诗行的长短交替中,第二和第五诗节中诗行长短完全相对应,第二节为长短长短长短排列,而第五节则为短长短长短长。如果我们把第二节看成是叙事的开端,那么第五节作为结论部分,其诗行布局也强化了诗歌的主题。第三、四诗节在诗行排列上,前面四行也相互对应,只是在各自的最后两行,诗行长短此时又完全一致。整首诗后四节在诗行长短安排上似乎很随意,分析表明诗节和诗行之间呈现出对照关系。诗歌中第一节内各诗行的长短设计看似多余,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在诗节数量安排上,作者故意安排两节诗相对照,独立的第一诗节,其实充当诗歌的“前言”,提出将要讨论的问题。
(三)词汇句法分析
诗人在句法的安排上,也煞费苦心。句法结构和诗歌各部分(简介、叙述和结论)之间也有一定的联系。诗中第一节和最后一节在结构上略显松散,但是体现的方式却完全不同。第一节中的松散体现在诗行不断被插入、停顿,用词口语化,和主题——评论的句法结构上。该节中,作者使用了一系列的停顿、散句和泛滥的标点符号来描述了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时断时续的谈话。虽然第五节停顿、断行较多,但每个停顿和断行,均表达了完整的意思,此时像是一个公众演说家在面对公众陈述其论点。至于其他三节,句法结构完整,结合非限定结构、复合的名词结构和关系从句,使得这三节与其他两节诗形成对照。尤其是第四节,运用现在分词和时间状语now将叙述拉近至当前。如果说二、三节讲述的还是过去,那第四节已经过渡到现在,同时也表示此时谈论的不再是一般的人(the man),而是这个老人(this man)、这个青年(this youth)和这个小孩(this child)。
另外在诗歌的叙述部分(二、三和四节中)所用的词汇在第五节中均有重现,只是这种重现已经从客观、具体的和描述性的词汇,变成了主观、抽象词汇。如第二节中engine whistle变成了night bird,更为神秘。而第三节中的hookwinked orbit也变成了treadmill,二者均表示一种重复带有惩罚性的劳作,但前者指的是一种徒劳的、循环的和毫无收获的劳作,而后者“prairies bow to treadmill则表明虽然这种劳作更加痛苦,更具惩罚性,但却是一种有回报有收获的劳作。至于四节中的flimsy web最后变成了homespun web,后者更具一定的技巧和艺术性,而前者则意味着可能的失败。这也说明作者对于以前所经历的劳作,迷茫与不安,到后来都变成了平和与宁静,一切都能坦然面对。
二、功能文体分析
与形式主义文体学分析形成鲜明的对照,功能文体分析主要借助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其中包括语境理论、语域理论和元功能理论,进行诗歌文体分析。下面我们分别从这三个层次,对Lewis的诗歌展开文体分析。
(一)语境与语域分析
语言总是在语境中运用,并在语境中起一定作用。语境可以分为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文化语境指整个语言系统的社会环境。情景语境既包括讲话的环境,如讲话的内容、参与者、讲话的媒介和渠道等,也指语篇内的环境,即上下文。功能语言学理论认为,情景语境是一个由三个组成部分组成的概念框架:语场(field)、基调(tenor)和语式(mode),不同的情景语境在语言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语言变体,称为“语域”(register)。语场指发生了什么事,所发生的社会性质,参与者所从事的活动等;基调指谁是参与者,参与者的特点、性质、地位和角色,参与者之间的关系,包括临时性的交流角色关系和长期的社会角色关系;语式指语言在情景中所起的作用,语篇的符号组织方式及其在情景中的地位和功能,包括渠道方式和修辞方式,如:劝说、说明、论理、叙述等。
从诗歌产生的社会文化背景看,诗歌创作于二十世纪的五、六十年代,整个西方社会处于冷战时期,人们生活在苦闷、焦虑与彷徨之中,无所适从,对前途表现得十分迷茫。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英国诗人Lewis写下了这首《临终遗言》,回应了如何面对死亡这一主题。从本诗的情景语境看,诗歌的语场是指诗人借用了现代诗歌各种技巧,来表现传统经典主题——如何面对死亡,如何给自己的一生做一个总结。诗中记录了自己人生三个阶段的回忆,孩提时的天真,年轻时的莽撞和暮年时的沉思。从基调上看,诗歌为诗人与读者的对话,对话双方地位平等。诗歌运用了正式的语言,他们的语式都是书面语体。
情景语境制约着对意义的选择。语篇是在情景语境的制约下通过对意义的选择生成的。语篇是一个意义单位,是表现语域的实例,是由句子体现的[4](P26)。语篇的意义系统由概念、人际和谋篇三个意义成分组成。我们将从词汇语法层探讨诗歌在概念意义、人际意义和谋篇意义上的文体特征。
(二)元功能理论分析
从概念意义及物性系统来看,全诗共有26个小句,其中物质过程11句(占42.31%),关系过程5句(占19.23%),心理过程4句(占15.38%)和言语过程6句(占23.08%)。全诗以叙述为主,体现在物质过程所占比重最大,兼顾描述(关系过程)和抒情(心理过程)。物质过程主要出现在诗歌的第2至4节中,叙述了自己一生三个阶段所经历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言语过程在本诗中的运用。一般来说诗歌中言语过程并不常见,但该诗中,它们分别出现在本诗的首节(简介部分)(ask,utter)和末节(结论部分)(say,weep),形成一问一答的对话模式,也正说明诗歌从提出问题开始(我该如何总结自己的一生?哪一个我来陈述自己的最后遗言),到最后通过对问题的回答,来总结(say)自己的一生(作者用了三个动词be blest,do not weep,sleep来回答)。具体说,诗人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躺在病床上,行将结束自己生命的我,将如何总结自己的一生?其中哪一个我来陈述自己最后的遗言?接下来用三个问句说明是少年、青年还是老年的我。最后一节通过对上述问题的回答,作者对自己的一生还是满意的,可以安然地面对死亡(sleep)。
作为一首抒情诗,用于描写作者内心情感的心理过程是必不可少的。诗中心理过程小句仅占15.38%,说明作者对于情感的描写更多使用言语过程来总结,而不是依靠心理过程来表达,其中既有涉及叙述者所听到(hear)的引擎的轰鸣声和鸟叫声,也有表示作者内心思考的(see这里是语法隐喻,表示consider)。至于关系过程,它主要用于描述一种状态,作者正是使用它来描述自己人生三种不同时期的状态:the whistle had perfect pitch,horizon were the daily round,the dew be blest。作者用三个关系过程来描述自己少年、青年和老年的不同经历。总之,从诗中及物性系统来看,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言语过程的使用,通过言语过程来表达作者自己的最终遗言,来总结作者平和宁静的一生,无需哭泣(weep),充满感激(be blest),可以好好睡觉(sleep,即平静等待死亡)。
从人际功能看,诗歌作为一种情感表达文本,必然有大量的方式来表现诗歌的人际功能。人际功能主要包括两个系统:语气和情态系统。语气部分是由主语和限定成分组成。全诗中小句的主语大多为叙述者本人,如you,which of me,the child,youth,ageing man以及he(他们均指同一对象,只是诗人的称呼因视角不同而不同),说明诗歌围绕着别人对“我”的询问,以及诗人对自己各个不同阶段的描述。限定成分体现在时态的使用上,纵观全诗,第一节使用了过去、现在和将来三种时态,这似乎也暗示作者要涉及的话题,包括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全部过程。第2至4节主要使用过去时态,用来回忆自己过去的三个不同阶段:少年、青年和老年。第四节的结尾部分作者使用了现在时态和时间副词now,体现了从过去到现在的过渡。而第五节则全部使用现在时态,来总结自己的一生,也似乎传达一种永恒和平静之意。
至于情态系统,主要用来表达作者的情感和判断,在语言的不同层面均有不同方式来体现。这里我们借鉴彭宣维[5](P129)[6](P132)的观点。他指出,大量的研究成果表明,在词汇层,词也具有概念、人际和语篇这三方面意义。他认为存在同时具有经验认知和情态人际意义的词项。“经验意义”指一组具有所指功能的特征成分;“人际意义”则主要指具有表达编码者的主观评价情感(褒贬)意义特征,或称“词汇情态”(Lexical Modality),以区别于由音系层的调式(Key)体现的情态意义;不管这一类词的经验性特征有多少,通称为情态词(Modal Lexis)。类似的观点可参见Frawley[7];Martin[8](P18);Thompson[9](P55-67);李战子[10](P280-282)。这类词可分为三类:(1)纯情态词,如:abominable,admirable;(2)带有一定经验特征的情态词,如:adept,adroitness;(3)以经验意义为主的情态词,如:affair,accosted;[11](P52-56)这种双元功能的词汇出现在诗歌中,表达一定的人际意义。有意思的是,这首诗中,在描述叙述者三个不同阶段时,都是以带情感表达的贬义词开始,以褒义词结束,具体见下表:
表2 叙述部分情态表达词汇一览表
这是否表示出作者的情感从原有消极沉沦,最后变成了一种积极向上的心理状态?另外,在诗歌的句法层面,诗人在最后一节使用了三个重复句子:let thesay,它们强烈表达了作者在总结自己一生时,那种平和、释怀的心态。
下面我们从词汇衔接的角度看诗歌语篇意义的实现。需要说明的是,诗歌语言通常以诗行为单位,句子的正常顺序由于考虑到韵律的需要,往往被打乱,因此不宜用普通语篇的分析方法去分析诗歌中句子的主位发展模式。这里仅分析诗中的词汇衔接链。衔接方式有五种:指称、替代、省略、连接和词汇衔接[4]。而词汇衔接作为书面语篇中的最重要的衔接方式,又可以分为:重复、同义、反义、上下义和转义。[7]
我们列举全诗中重复(广义的重复包括完全重复和同义词)和上下义(包括转义)出现超过三次的词汇,形成的主要词汇链是:you(叙述者,含your和其他指称上为同一人的词,如me在最后一行中也指称you,下同),child,youth,man,say。you在不同的小句中重复出现五次,child五次,youth四次,man四次,say三次。他们分别分布在诗歌的五个诗节中,成为各诗节的主题。需要指出的是,前面四个词其实同指一个对象,只是因为视角不同诗人使用了不同的指称词而已。诗人对叙述者及其不同年龄阶段的描写,构成了诗歌主要的词汇衔接链,体现了诗歌的主要内容,而最后一个词汇say,正是说出了作者的最后遗言,与诗歌的标题相呼应。
三、结论
表3 两种分析视角对比表
通过对这首诗的形式主义文体学和功能文体学两种视角分析,我们可以借用表格来细化和阐明这两种视角在分析上的各自特点(见表3)。分析表明,传统的形式主义文体学分析结合了诗歌的主题,注重对语言各层次的细致分析,从而阐明诗歌的主题在各个不同层次是如何实现的;而功能文体学的分析强调从诗歌的语境和语言的元功能进行,重视从语境、语义和语法的角度分析诗歌的功能特征。诗歌文体分析本身十分复杂。就一首诗而言,首先需要找到合适的分析方法,其次还需要借助诗歌创作的社会背景知识,围绕诗歌主题来进行分析。另外,诗歌永远没有权威性的理解,因为诗歌本身就包含了许多意义潜势,不同的人,对同一首诗往往有不同的理解,甚至同一人在不同的心境中对同一首诗的理解也完全不同。
[1]Thornborrow,J.&S.Wareing.Pattern in Language:Stylistics for Students of Language and Literature[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
[2]申丹.西方文体学的新发展[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3]Lewis,D.C.Pegasus and Other Poems[M].London:Jonathan Cape,1957.
[4]Halliday,M.A.K.&R.Hasan.Cohesion in Fnglish[M].London:Longman,1976.
[5]彭宣维.英汉语篇综合对比[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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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rawley,W.Linguistic Meaning[M].Hove and London:Lawrence,1992.
[8]Martin,J.R.Fnglish Text:System and Structure[M].Amsterdam:John Benjamins,1992.
[9]Thompson,G.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Fdward Arnold,1996.
[10]李战子.话语的人际意义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11]徐润英,袁邦株.对两首同名诗的功能文体分析与比较[J].华南理工大学学报:哲社版,2006(1).
附:
Last words
Suppose,they asked,
You are on your death-bed(this is just the game
For a man of words),
With what definitive sentence will you sum
And end your being?...Last words:but which of me shall utter them?
——The child,who in Londonˊs infinite,intimate darkness
Out of timeˊs reach,
Heard nightly an engine whistle,remote and pure
As a call from the edge
Of nothing,and soon in the music of departure
Had perfect pitch?
——The romantic youth
For whom horizons were the daily round,
Near things unbiddable and inane as dreams,
Till he had learned
Through his hoodwinked orbit of clay what Fldorados
Lie close to hand?
——Or the ageing man,seeing his lifelong travel
And toil scaled down
To a flimsy web
Stranded on two dark boughs,dissolving soon,
And only the vanishing dew makes visible now
Its haunted span?
Let this man say,
Blest be the dew that graced my homespun web,
Let this youth say,
Prairies bow to the treadmill:do not weep.
Let this child say,
I hear the night bird,I can go to sleep.
(责任编辑:刘伙根,庄暨军)
A Stylistic Analysis of The Last Words by C.D.Lewis——Comparison between Formal and Functional Stylistic Analysis
YUAN Bang-zhu,XU Run-y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Jinggangshan University,Ji′an 343009,China)
This paper seeks to analyze Lewisˊs The Last Words in terms of formal and functional stylistic perspectives,for the purposes of illustrating the foci and vivid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analyses respectively.The analyses with formal and functional perspectives are in complementary with each other,which occasionally render new interpretation to the poems analyzed.
poetry;stylistics analysis;comparison
H052文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3.02.020
1674-8107(2013)02-0112-06
2012-11-12
1.袁邦株(1970-),男,江西泰和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功能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研究。
2.徐润英(1971-),女,江西永丰人,副教授,主要从事语言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