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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昉《地记》编纂初探

2013-02-15张蓓蓓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北京100088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3年2期
关键词:志书

●张蓓蓓(中国政法大学 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北京 100088)

中国地方志的源头可远溯至 《尚书·禹贡》 及《山海经》 中对史地风物的描述。至汉代,班固修《汉书·地理志》,开正史 《地理志》 之先河。此后,学者们越发注重对当时全国史地状况的整体把握,至魏晋南北朝时期,地方志的编修已蔚为可观。据《隋书·经籍志》 “史部·地理类”著录,这一时期编修的方志多达139部,1432卷。这些志书不仅数量可观,种类亦颇为多样,大体可分为总志、区域志和专志三大类。其中专志又可进一步划分为异物志、都邑志、行记、山川志、寺观志等小类。总志、区域志和专志的大量涌现,无疑为中国方志学丛书的诞生奠定了必要的文献基础。魏晋南北朝时期编纂的方志学丛书中,任昉《地记》 堪称集前代方志学大成之作,是书多达252卷,卷帙浩繁,收书甚众,集中体现出魏晋南北朝志书宏富而高迈的编修水平,在中国方志学发展史上,具有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和意义。

然而据笔者所知,目前中国大陆学界对任昉《地记》一书研究颇为寥落,尚无专题研究论著。事实上,中国大陆学界对魏晋南北朝地方志的编纂情况关注甚少,研究成果也极少,论文主要有赵荣《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中国地理学研究》(载《自然科学史研究》,1994,1期),此文提及魏晋南北朝时期编纂的方志,并论述了这一时期地理学发展的原因;潘晟《中国古代地理学的目录学考察(二)——汉唐时期目录学中的地理学》(载《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8,1期),此文论述了汉唐间历史地理学发展的背景,并表列《隋书·经籍志》所载陆澄、任昉所录志书。此外,关于这一时期志书的编纂情况,虽常零星见于一些地理学史及方志类书籍的个别章节,但所叙多极为笼统概括,流于常识性简介,且类多重复。

本文以魏晋南北朝时期任昉《地记》编修个案为中心展开研究,首先通检相关的目录、序跋、史书、诗文集、类书、丛书、笔记、札记、档案类编等研究资料,在此基础上,对相关资料展开细致的梳理与分析,并进而从《地记》一书之编纂背景、编纂时间、内容、评价等角度尽可能全面地探讨《地记》之编纂情况。笔者以为,这种探讨具有方志学、地理学及历史学的多重学科意义。

任昉(460~508年),字彦升,乐安博昌(今山东寿光)人。历任中书侍郎、吏部郎中、御史中丞、秘书监等职。任昉一生著述颇丰,其方志学成就集中体现于《地记》一书中。

魏晋南北朝时期,地方志大量涌现,如《史通》卷三所云:“自沈莹著《临海水土》,周处撰《阳羡土风》,厥类众伙,谅非一族。是以《地理》 为书,陆澄集而难尽;《水经》 加注,郦元编而不穷。”[1]这首先与当时战乱频仍的时代背景密不可分,为避战乱,许多北方士族知识分子被迫南迁,客观上带动了当时州郡志、异物及述征类志书的创作。其次,受玄学天人合一思想的影响,士人们多喜作林泽之游并作山川志以娱情明志。另外,这一时期佛教的发展兴盛,亦促进了佛教行记及寺观志的创作。上述州郡志及异物、山川、寺观、行记等专志的大量涌现,无疑为任昉编纂 《地记》 这样的大型方志学丛书奠定了基础。

关于《地记》之编纂时间,《隋书·经籍志》言之甚简:“《地记》二百五十二卷。梁任昉增陆澄之书八十四家,以为此记。”[2]984从《隋志》的记载推断,《地记》似应纂于萧梁时期,至于更为具体的编纂时间,《隋志》则并未言及。因此,笔者只能从其他书籍中寻找线索。《册府元龟·国史部》言:“任昉为秘书监,著《地记》二百五十二卷。”[3]据此推测,《地记》应纂于任昉秘书监任上。那么任昉究竟何时任职秘书监呢?对此,罗国威《沈约任昉年谱》一文考证如下:“案《梁书》及《南史》本传皆谓其‘寻转御史中丞,秘书监,领前军将军’,四年昉官御史中丞(详前),六年又出为新安太守(详后),则官秘书监当在天监五年(506年)。”[4]既然任昉任职秘书监是在天监五年,则其编纂《地记》亦应在是年。另外,笔者认为,任昉编《地记》意在增广陆澄《地理书》,而这绝非易事。陆澄素有“硕学”、“书橱”之称,读书极博,其编纂150卷之《地理书》,广搜众书,许多不足一卷的书籍,都难逃他的“火眼金睛”,被他从浩瀚书海中挑选出来并编入《地理书》。所以陆氏《地理书》已堪称巨细,但任昉还要增广它,自然要查阅更多的文献资料。尽管任昉拥有大量私人藏书,但私人藏书能力毕竟远不及国家,而秘书监一职则为任昉阅览国家藏书提供了极大便利。梁天监元年(502年),武帝萧衍曾下诏向民间求书,经过一番努力,梁初藏书大增,当时宫中除秘阁外,文德殿、华林园、东宫等地均有藏书。任昉任职秘书监后,对这些图书进行整理编目,撰成《四部目录》。与此同时,任昉也从国家的丰富藏书中搜集材料,编纂《地记》。任昉天监六年(507年)出任新安太守,天监七年(508年) 即卒于新安官舍,据此推断,《地记》的编纂工作应主要是其在天监五年秘书监任上完成的。

《地记》 大约亡于梁末。清代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史部十一》:“案陆、任二家所合二百四十四家之书,梁时皆在焉,自江陵覆没,悉为煨烬。以迄于隋,仅存五十四部,今惟见五十二部。”[5]5387姚振宗认为,陆、任之书,梁时曾被完整地保存于元帝藏书之东阁竹殿。但承圣三年(554年)十一月辛亥,西魏军队攻破梁都江陵时,二书均毁于元帝焚书之火。因此至唐初编修《隋志》 时,“陆、任二家所合二百四十四家之书”,唯余五十四部,而且这些书都是凭借单行本才得以劫后余生。至清代姚振宗编撰《隋书经籍志考证》 时, 《地记》 所收 《地理书》 又有零失,见 《隋书经籍志考证·史部十一》 姚案:“四十二家,今惟见三十九家,尚有一百二十一家,其书名、撰人皆在陆书,今不可见矣。”[5]5387

《地记》既久佚,今笔者查考诸书,辑得《地记》佚文一条:“《史记·晋世家》,《索隐》引任昉《地记》曰:‘皮氏县汾水南耿城,是故耿国也。’”[6]

任昉从公私藏书中采择出增补陆澄《地理书》所需的84部志书,与陆澄《地理书》汇为一编,定名《地记》,共计252卷。任昉《地记》是继陆澄《地理书》之后,中国历史上第二部方志学丛书。

关于《地记》 所收陆澄 《地理书》 书目,可参见《隋书·经籍志》 的著录:“《山海经》二十三卷(郭璞注)、《水经》三卷(郭璞注)、《黄图》一卷、《洛阳记》四卷、《洛阳记》一卷、《洛阳宫殿簿》一卷、《洛阳图》一卷、《述征记》二卷、《西征记》二卷、《娄地记》一卷、《风土记》三卷、《吴兴记》三卷、《吴郡记》一卷、《京口记》二卷、《南徐州记》二卷、《会稽土地记》一卷、《会稽记》一卷、《随王入沔记》六卷、《荆州记》三卷、《神壤记》一卷、《豫章记》一卷、《蜀王本记》一卷、《三巴记》一卷、《珠崖传》一卷、《陈留风俗传》三卷、《邺中记》二卷、《春秋土地名》三卷、《衡山记》一卷、《游名山志》一卷、《圣贤冢墓记》一卷、《佛国记》一卷、《游行外国传》一卷、《交州以南外国传》一卷、《十洲记》一卷、《神异经》一卷(张华注)、《异物志》一卷、《南州异物志》一卷、《蜀志》一卷、《发蒙记》一卷。”[2]982

《隋书·经籍志》 亦对任昉增广 《地理书》 之书目有明确著录:“《三辅故事》二卷、《湘州记》二卷、《吴郡记》二卷、《日南传》一卷、《江记》五卷、《汉水记》五卷、《居名山志》一卷、《西征记》一卷、《庐山南陵云精舍记》一卷、《永初山川古今记》二十卷、《元康三年地记》六卷、《司州记》二卷、 《并帖省置诸郡旧事》 一卷。”[2]983-984

从上述 《隋志》 现存的52部 《地记》 书目推测,《地记》 主要保存了从汉代至南朝萧齐时期的方志。这些志书在各个历史时期的分布情况大致为汉代6部、三国4部、晋代19部、刘宋11部、北朝3部,另有9部著作年代未详。

这52部志书按内容可划分为总志、区域志和专志三大类。总志综记全国史地,如《山海经》《水经》;区域志专记各州、郡、县史地,如《陈留风俗传》《娄地记》《三巴记》《吴郡记》《荆州记》《豫章记》 等。区域志所记多细碎驳杂,具体包括建置沿革、山水亭邑、物产民俗、历史文物等。在现存《地记》 书目中,区域志共计24部,所占比重最大,并且呈现出由汉至齐逐代递增的趋势。专志又可分为异物、都邑、行记、山川、冢墓、地名、寺观等子目。异物志专记奇异物产风俗,如《神异经》《南州异物志》《发蒙记》 等;都邑志专记都城建筑景观,如《洛阳记》《洛阳宫殿簿》 等;行记专述沿途地理风物,如《述征记》《西征记》《游行外国传》 等;山川志专记山川景色物产,如《游名山志》《衡山记》 等;冢墓志、地名志、寺观志存量较少,仅各存1部,分别为《圣贤冢墓记》《春秋土地名》《庐山南陵云精舍记》。

今存《地记》书目中,以书名推测,多数书籍应以文字描述为主,但亦有题名图经者,如晋怀州刺史杨佺期所撰《洛阳图》,此书早佚,今唯余佚文数条,但据书名推断,其原书当是图文并茂。由此可知,陆澄、任昉编纂丛书时,应是图文并收,可惜其所录地图已尽皆亡佚。

刘纬毅《汉唐方志辑佚》一书辑录大量《地记》所收志书佚文,这些佚文多为简碎条目,彼此无甚关联,不成体系。一般每条佚文记一事,篇幅数字至百余字不等。由此推测,陆澄、任昉所收之书应以杂记体居多。

任昉编纂《地记》,意在增广陆澄之书,其修志观可谓与陆澄一脉相承。任昉编纂《地记》时,收书极广,大凡记载地表人文、自然地理现象的书籍,统统收录。这其中,不但包括总志和区域志,还包括专述异物、都邑、行记、山川、冢墓、地名、寺观等的专题志书。由此可知,任昉的修志观已相当宽泛。他认为凡是“系之于地”,对特定地理区域的人文、自然地理现象进行记述的图文,都可归诸方志学范畴。然而,任昉修志观亦有强烈的唯心性,即神话传说和现实记载尚未分离。《地记》中保存了大量的神话传说,其中,《山海经》号称“中国神话之渊府”。[7]除此之外,《地记》所录他书亦保存了大量神话传说,如圈称《陈留风俗传》:“雍丘有夏后祠,有神井,能致雾雹。古来享祠,至今不辍。”[8]8万震《南州异物志》:“交州丹渊有神龙,每旱,州人以芮草置渊上流,鱼则多死。龙怒,实时大雨。”[8]47庾仲雍《湘州记》:“零陵山有石燕,遇风雨则飞,而止还化为石。”[8]124盛弘之《荆州记》:“湘东有雨母山,山有祠坛。每祈祷,无不降泽,以是名之。”[8]214此类神话传说为数众多,散见于《地记》所收诸书中。

《地记》一书的价值突出体现在对中国古代地方志的保存和传布上。《四库全书总目·子部三十四》言:“古无以数人之书,合为一编,而别题以总名者,惟《隋志》载《地理书》一百四十九卷,《录》一卷。注曰:‘陆澄合《山海经》以来一百六十家,以为此书。澄本之外,其旧书并多零失,见存别部自行者,惟四十二家。’又载《地记》二百五十二卷,注曰:‘梁任昉增陆澄之书八十四家,以为此记。其所增旧书,亦多零失,见存别部行者惟十二家,是为丛书之祖。’”[9]又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经部十》:“陆澄、任昉集合杂传、地记之书,丛书家之滥觞。”[5]5168《地记》这部方志学丛书,对于方志保存有重要意义。两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志书,大多篇幅简短,以《隋志》观之,尤以一卷之书最多,百卷之书,已属罕见。而《地记》却多达252卷,如此卷帙浩繁,在资料保存方面,自然远非单行本能及。这里不妨将《地记》与《水经注》略作对比:郦道元《水经注》,亦以该博著称,但清人孙星衍于《孙渊如先生全集·岱南阁集卷二》评其:“止记川流经过,其于郡县故迹不能备载。”[10]《地记》则不仅收录《山海经》等全国性总志,还收录大量地方州郡县志、山川图记、都邑志、异物志、外域传奇等,从中可以全面了解汉代至南朝萧齐时期中国及外域诸国的地理、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物产、民俗、外交等情况。针对《地记》在文献保存方面的价值,明清学者曾给予高度评价,如明代胡维霖《胡维霖集·墨池浪语卷一》称:“地志昉自《山海》,陆澄、任昉浸盛。”[11]清代徐乾学《憺园文集》卷三十五称:“晋宋齐梁,载籍杂岀,惟陆澄《地理书》一百四十卷,任昉《地记》二百五十二卷,号称专家。”[12]焦循《雕菰集·豫章沿革考序》亦称:“尝考《隋书·经籍志》地理之书,自挚虞《畿服经》之后,齐陆澄著《地里书》一百四十九卷,梁任昉著《地记》二百五十二卷,于地理之学为最详。”[13]

需要特别提及的是, 《地记》 尤其有利于小部头志书的保存和传布。姚振宗曾于《隋书经籍志考证·史部十一》 中案曰:“澄合百六十家之书而编卷,止于百四十有九,知其中零杂小部,不盈一卷者多矣。”[5]5387查考 《 隋志》 中 《 地记》 所收志书,其卷数多不过三,且以一卷之书最多,这些书都有单行本,而如姚振宗所述“零杂小部,不盈一卷者”则已尽皆亡佚。由此可知,当时篇幅不足一卷的小部头志书,大多没有单行本,而且这些书又常常不为时人重视,因而流传不广,极易散失。而这些小部头志书一旦被收入《地记》 这样的大部头丛书,受丛书规模和编者名气的影响,往往更易为人重视,因而也更易于保存和传播。

关于《地记》 之不够完善处,清代学者焦循《雕菰集·豫章沿革考序》 中曾言:“然澄之书 (《地理书》) 则合一百六十家而后成, 昉之书 (《地记》) 则增八十四家而后成,向非一郡一邑各有所述,二君之著焉取斯,且儒者之学,非身亲而心入之,其说不精。”[13]焦循认为陆、任之书存在的不足主要有两点:第一,两书记郡邑虽多,但并非对每个郡邑都有所记录,因而存在许多漏记之地,造成两书所记内容不够全面完整;第二,两书收书虽众,但均是合并诸家之说而成,非为陆、任亲身实践考察而成,因而存在诸多虚妄疏误之处。

除此之外, 《地记》 在编排上亦不够精审,见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史部十一》:“案陆、任二家所集,但依其前后远近,编而为部,有如今之丛书,重复互见,时所恒有。”[5]5387笔者认为正是由于任书内容上存在诸多重复,才有了日后的节抄本——《地理书抄》。①《地记》 成名后,任昉嫌其郑帙繁多,且多重复,又从中抄出九卷,定名 《地理书抄》。

另外,任昉增广陆澄《地理书》 时,收书虽众,却缺乏考辨,导致与陆书时有重复,如《地理书》 有“《西征记》 二卷, 戴延之撰”,《地记》 有“《西征记》一卷,戴祚撰”,清人章宗源考证后认为“延之”实系戴祚之字,故戴延之与戴祚本为一人,见《隋经籍志考证》 卷六:“按 《隋志》 有戴延之 《西征记》 二卷,此又著戴祚 《西征记》 一卷, 《唐志》 惟有戴祚,无延之。他书所引多称延之,惟开封见鸽事《御览》 同作‘戴祚’。据封氏言,祚晋末从刘裕西征姚泓。 《水经·洛水注》 言:‘延之从刘武王西征’,是祚与延之本一人,祚乃其名,而以字行。”[14]类似又如 《地理书》 有“《吴郡记》 一卷, 顾夷撰”, 《地记》 有“《吴郡记》 二卷,晋本州主簿顾夷撰”。

笔者认为,尽管《地记》 存在上述局限,但并不能因此就否定其在文献保存和流传方面的价值,正所谓瑕不掩瑜。

[1]( 唐) 刘知几.史通 [M]. 《四部丛刊》 影明万历刊本.

[2](唐) 李延寿.隋书卷33经籍志 [M].北京:中华书局,1973:984.

[3](宋) 王钦若.册府元龟 [M].清文渊阁 《四库全书》 本.

[4]范子烨,刘跃进.六朝作家年谱辑要[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9:439

[5](清) 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 [M]//二十五史补编本.上海:开明书店,1936

[6](清) 吴士鉴,刘承干.晋书斠注 卷14上地理上[M].民国嘉业堂刻本.

[7]袁珂.中国神话的源与流 [J].社会科学战线,1989(1) : 273-277.

[8]刘纬毅.汉唐方志辑佚[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

[9](清) 永瑢.四库全书总目[M].清乾隆武英殿刻本.

[10](清) 孙星衍.孙渊如先生全集 [M].《四部丛刊》 影清嘉庆兰陵孙氏本.

[11](清) 胡维霖.胡维霖集[M].明崇祯刻本.

[12](清) 徐乾学.园文集[M].清康熙刻冠军山堂印本.

[13](清) 焦循.雕菰集 [M].清道光岭南节署刻本.

[14](清) 章宗源.隋经籍志考证 [M]//二十五史补编本.上海:开明书店,1936: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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