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民意调查数据处理流程和质量控制的探讨

李佳圣

（浙江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民意调查，是通过科学严谨的调查和分析方法，了解民众的生存生活生产状态，反映民众对政府、企业、群体以及个人等的测评程度，调查内容涉及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百姓生活等各个方面。

近年来，国家统计局、各省市区统计局和部分市县统计局相继建立了民意调查机构，配置计算机辅助电话调查系统（简称CATI系统）。本文通过对浙江省统计局民意调查机构的调查分析，就民意调查数据处理流程和质量控制问题作一探讨。

一、民意调查数据处理流程的规范

浙江省统计局民意调查机构成立于2008年，建立了64个调查席位的CATI系统，开通“12340”民意调查热线。民意调查的成功开展，得益于数据处理流程和质量的有效控制。流程大致分为数据抽样、数据采集、数据审核、数据分析和数据应用等五个方面。其中，数据抽样、数据采集和数据审核由CATI系统完成，数据的分析和应用采用SPSS软件系统（统计产品与服务解决方案）完成。

（一）CATI系统的数据处理流程及优势

CATI系统不同于一般的电话调查，它在专门的中央机房统一完成，调查前先将调查问卷编辑在程序内，由计算机从号码库中按随机方式或者PPS（按规模大小成比例的概率抽样）方式抽取电话号码，访问员戴上耳机，坐在计算机屏幕前，按照屏幕上指示的调查内容对被访者进行访问，访问结束后，管理人员还可以通过录音回放功能对成功样本进行审核。CATI系统在数据处理上，包括以下流程：

1.样本管理。电话抽样，家庭成员抽样，随机电话生成（系统自动剔除空号、传真电话），有多种抽样方式可供选择。

2.问卷的生成和管理。各种类型的访问题目均可实现，并可做到题目和选项的随机和轮换。

3.自动拨号或手动拨号。拨打电话可选择电脑自动拨号或手动拨号，系统自动记录每次拨打的情况，并可设定拨电话的次数。

4.预约访问自动提醒、自动回访。对于预约回访的问卷，系统会自动跳到上次预约时访问到的最后一道题目，并提醒访问员继续之后的题目的访问。

5.工作状况监控。配额自动控制，完成情况实时监视，技术报告即时生成。

6.数据录音。可对访问过程进行全程录音或部分题目录音，将访问录音以数字化的方式存储在电脑硬盘上，也可根据客户的要求，刻录在光盘上，方便客户的查听。

7.现场监控（监听、监视）。督导通过工作站监控各个访问员的访问情况，并可即时给访问员发布信息或提示。

8.开放题编辑。可在访问时即时编辑，也可在访问后编辑；在访问后编辑时可收听该题的录音，确保不会输错。

9.录音收听复核。录音、题目及选项一一对应，可全程收听录音也可设定只收听部分题目的录音，使复核工作更加有效。

基于上述数据处理流程控制，通过实践，浙江省统计局CATI系统具有以下优点：一是样本分布均匀。它使样本抽样不再受到地理的限制，可以覆盖到全省各市、县（区）的乡镇、农村。同时样本的选取严格按抽样理论由计算机系统完成，避免人为因素。二是调查周期短。CATI调查中心只设立一个，通过中央机房即可通过电话对全省各阶层人群进行调查访问。三是调查更科学。高度智能化，可以使人脑很难完成的复杂访问变得简单易行。四是调查结果代表性强。用电话向被调查者进行访问，不会给受访者造成生活、安全等方面的太大的影响。五是抗干扰能力强。对一些敏感话题，电话调查可以使被访者不容易产生心理障碍。

（二）SPSS软件应用和数据处理模块

调查数据由CATI系统完成抽样、采集和审核后，将被导入SPSS软件系统进行数据分析和应用。调查数据分析应用SPSS软件，主要特点：（1）操作简便：除了数据录入及部分命令程序等少数输入工作需要键盘键入外，大多数操作可通过鼠标拖曳、点击“菜单”、“按钮”和“对话框”来完成。（2）编程方便：对于常见的统计方法，SPSS的命令语句、子命令及选择项的选择绝大部分由“对话框”的操作完成。（3）多项功能：具有完整的数据输入、编辑、统计分析、报表、图形制作等功能。比如数据的探索性分析、统计描述、列联表分析、二维相关、偏相关、方差分析、非参数检验、多元回归、生存分析、协方差分析、判别分析、因子分析、聚类分析、非线性回归、Logistic回归等。（4）数据接口：能够读取及输出多种格式的文件。比如由dBASE、FoxBASE、FoxPRO产生的*.dbf文件，文本编辑器软件生成的ASCⅡ数据文件，Excel的*.xls文件等均可转换成可供分析的SPSS数据文件。能够把SPSS的图形转换为7种图形文件。结果可保存为*.txt及html格式的文件。（5）模块组合：SPSS for Windows软件分为若干功能模块。可以根据分析需要和计算机的实际配置情况灵活选择。

目前，浙江省统计局民意调查中用到的SPSS处理模块主要有三项：一是数据管理模块，主要用于调查数据的导入，整理和存储。调查数据一般以数据表格形式保存在SPSS软件中。二是结果分析模块，一般用于分析调查数据，主要用到描述统计中的频率分析、交叉分析、统计图表分析和均值比较分析等内容。三是统计建模，主要用于实现复杂抽样的设计方案，以及对相应的数据进行描述。

二、民意调查的数据质量控制的规范

民意调查的数据质量控制，应当把握四个环节：

1.访问员管理。目前从各大专院校招聘普通话标准、做事认真的大学生担任访问员。在访问员管理库中，每个访问员都有一个编号及进入访问系统的密码，这样可以确保资料的安全，同时记录访问员开始工作时间、签退时间及访问员工作绩效、所拨打每份问卷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等。

2.现场督导。后台配备监控（监听、监视）及录音系统,服务器可以随时提供整个调查的进展，以及每个访问员完成工作的具体情况。主机可随时切换画面，监看、监听、录音每个工作站的工作情况。在不打扰访问员的情况下，由督导通过计算机键入文字信息，提醒访问员访问过程中注意的问题如语速、开放题没有充分追问等。自动控制配额，如服务器上自动显示配额的执行情况，访问员根据屏幕上的提示，筛选符合条件的被访对象。访问过程全程录音，便于事后核查。安排督导现场巡视，每10名访问员配备1名巡视督导。

3.事后审查。为了确保数据整体质量，减少调查过程中的误差，中心还将随机抽检30%的调查录音进行审核，确保调查数据的真实、准确。

4.样本量确定。样本量就是样本所包含的单位个数。样本量的大小直接影响抽样误差、调查的费用、调查所需的时间、调查员的数量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现场操作的限制条件。因此，需从三个方面对样本量的大小进行科学地权衡和确定。（1）从抽样推断的可靠程度。要求推断的可靠程度越高，概率度的数值越大，抽样单位数也就要求多些；反之，则可少一些。（2）从总体标志变异程度。方差大，需要多抽一些样本；方差小，可少抽一些。（3）从被访者的回答率。调查的回答率是用收到的有效问卷数与计划样本量的比来表示。为了达到估计要求的精度，需要根据预计的回答率来调整样本量的大小。

三、对加强民意调查数据处理和质量控制的建议

浙江省统计局民意调查机构经过五年多的探索和实践，社会影响不断扩大，有效搭建了政府与百姓之间的沟通新渠道。但是，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公民意识增强，政府和民众对民意调查的需求越来越大，因此需不断提升民意调查数据处理能力和质量控制水平。

1.建立民意调查数据仓库。2008年至今，浙江省统计局民意调查机构共组织实施了185项社情民意调查项目，获取成功样本量1031522个。面对这么多的调查项目和大量第一手调查资料（数据、录音等），而且有的调查是连续性调查，现有数据存贮及处理模式，在查询的方便程度上、在数据的对比分析上还不能完全满足各方面使用的需要。为此，迫切需要逐步建立起一个方便查询、比较和分析的民意调查数据仓库。

2.建立省级民意调查研究中心。目前，除了省统计局有民意调查机构，全省不少市县统计局已建立CATI中心。作为省级民意调查机构可以将工作重点，由直接调查逐步转向直接调查与研究指导并重，如对一些指标口径、评价标准需要规范明确。加强对民意调查的市场需求、项目设立、项目接洽、调查宣传、调查流程、质量控制、调查激励、数据分析、调查指标等方面研究。

3.建立专职访问员队伍。一个成功的民意调查应该具备两个前提条件，一是能通过电话将调查的问题明确地传达给访问者，二是设法取得对方的合作，使访问者能给以真实、准确地回复。这就要求民意调查，必须建立一支专职的访问员队伍，特别是随着业务量的扩大和调查频率的增加，这个问题显得越来越迫切。

4.建立CAPI系统（计算机辅助人员访问系统）。在使用CATI系统的同时，可考虑建立CAPI系统。CAPI系统是一种新的人员面对面访问方式，是让访问员携带笔记型计算机（notebook）或是PDA，而在笔记型计算机中输入计算机辅助人员访问系统CAPI，访问员在进行访问时即可利用CAPI直接将问卷显示于计算机屏幕上，可依着计算机屏幕上的问题进行访问工作，并且将受访者回答的答案直接输入计算机中；若是受访者不愿通过访问员回答的话，亦可由受访者直接将答案输入计算机中以保障受访者的隐私，如此不仅可提高访问的有效性，更可以提高受访者回答问卷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