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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族本主信仰与老年人健康生活

2013-01-31陈梦玲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3年6期
关键词:莲池白族信仰

陈梦玲

白族本主信仰与老年人健康生活

陈梦玲

本主信仰是中国白族独特的宗教信仰,它不仅是白族人民宗教生活的需要,还与白族老年人的养老方式及白族人的孝悌观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国已经步入老龄化社会、养老问题日益凸显的今天,本主信仰作为白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白族老人老年生活的重要方式。而分析白族本主信仰与老年人健康生活之间的联系,无疑为我们寻求民族文化与健康老龄化的关系研究探索出了一种新途径。

本主信仰;老年人;养老

在位于我国西南边陲的云南大理洱海地区,繁衍生息着一个勤劳勇敢的少数民族——白族,她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独具特色的文化,她的子孙世世代代在“本主”的福佑下生活着。

一、白族的本主信仰

在白族社会中,信仰最普遍、影响最深远的是本主信仰。在白语中,“本主”被称为“武增”、“老谷”、“吾白害”等,意思是“我们的主人”,指的是白族乡村的“村舍保护神”。[1]1、2“本主”这一称谓,在各地的本主主神还没有正式确立之时,是对本主主神的一种泛指。当各地本主庙中的主神正式确立之后,本主被理解为是对“本境福主”、“大圣本主”的缩称。根据云南大理剑川民俗专家张笑的考证,在篆刻于清嘉庆六年(公元1801年)的大理《经庄本主神庙碑记》的碑文之中,称“护国持灵景帝”所在的神庙为“本境福主”。[2]124在白族社会里,那些不信仰本主的族人是被人瞧不起的,因为人们相信本主是村寨的保护神,他们掌管着生活中的一切事物,而自己则是本主福佑下的子民,自己遇到的任何困难都能通过向本主祈祷而得到解决。

本主崇拜具有复合性,它整合了原始宗教、道教、佛教以及儒家文化,形成了自己独立的体系。白族先民信奉的原始宗教名为“巫鬼教”,白语称之为“朵兮薄”,本主崇拜的形成,主要是在“朵兮薄”的基础上发展演变而来的。

南诏统一六诏之后,儒家文化、道教和天竺的佛教先后传入大理白族地区,由于道教提前占据了上风,后传入的佛教为了争得生存与发展,开始努力争取统治者的支持。他们通过编造“观音点化细奴逻”的故事宣扬蒙氏的统治是受命于天,以神权来巩固政权,得到了统治者的大力支持。丰祐执政时期,道教被废黜,佛教密宗成为国教。但是到了明清时期,佛教密宗阿吒力在经历了两次来自统治阶级的沉重打击之后,逐渐将视野从统治阶级移向受政治影响相对较少的农村“朵兮薄”,开始与之进行组合。由此,各村寨便在原有观音庙的基础上,慢慢增建了神庙,塑起了本土神像。受佛教影响,道教天师们也逐渐进入了本主的阵地。“宗教之间和平共处,而又互相吸收交融,这是中华民族宗教观念的一大特色,这种特色在白族地区更为明显。”[3]473

二、本主信仰与白族养老

本主信仰是白族特有的信仰,在白族聚居区,几乎所有的村寨都有自己的本主以及本主庙,每个村寨也都有信仰本主的民间宗教组织莲池会和洞经会。

(一)本主信仰的活动场所

本主神所在的庙为本主庙,在白语中把本主庙称为“武增谁”,意思是“我们祖先神的庙”。[1]101在白族地区,每个村落都有自己的本主庙,一般坐落于村中间或者附近。本主庙一般为带有传统白族民居风格的建筑,多为一进一院式,有的还建有用来娱神的戏台,在庙旁还会栽种一两棵巨大的“风水树”,象征着村落的兴旺。本主庙既是神的殿堂,也是村民们共有的进行宗教活动和民俗活动的场所。不论是日常的祭祀活动,还是重要的本主节祭祀,一般都是在本主庙内进行。

本主庙在白族本主信仰领域中处于某种核心地位,作为表达宗教情感的场所,本主庙对所有人开放,莲池会和洞经会在此进行念经等修行活动,普通人也可以因为任何理由随时进内朝拜。和脱离了家庭生活的职业僧侣和道士不同,管理本主庙的一般只是一两位普通的老人,他们帮助人们完成祭祀仪式,把人们的心愿转告给神灵。对于村民来说,没有人拥有本主庙的专属权,这里是村民们集体供奉祖先的地方。本主庙通过对本主信仰祭拜对象的安排和仪式将分散的家庭联结起来,从而保证了村落中人们的凝聚力。[4]

(二)本主祭祀活动中的老年人

在白族的本主崇拜中,对本主神的祭祀是白族老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白族老人是本主信仰活动的重要参与者,每逢初一和十五,白族老人要前往本主庙去祭祀。祭祀时,以白族村社为基本单位进行,白族民间老年女性组织莲池会、老年男性组织洞经会和巫师组成了本主祭祀的重要载体,起着组织者和传承者的作用。这种本主祭祀活动,“有组织、有目的、有会期、有经典、有礼仪地进行,它已经是一种发展到较高阶段的宗教祭祀活动了。”[1]52

在白族的本主祭祀中,平日里的诵经活动也是一种崇拜和祭祀,本主庙中的这种日常祭祀很频繁。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莲池会的老妈妈们通常以村社为单位带着供品到本主庙中上香进贡、磕头祷告、吃斋念佛。而若遇到本主会,祭祀者则通过请神、迎神、献祭和娱神等形式向神灵表达自己的虔诚,祈求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国泰民安、岁时平安、子嗣繁衍以及功名富贵等现世的幸福。这种祭祀活动首先要做的是请神活动,在白族人民看来,本主神要由“朵兮薄”或者莲池会的经母、经长之类的人通过吟诵《请神词》来邀请才能够降临。在请神之后,还要举行声势浩大的迎神仪式,一般以村为单位,由村里的莲池会和洞经会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做总指挥,安排好具体事宜后,全体村民都集中到本村的本主庙中先行跪拜,然后将本主神像请到神轿上,抬着到村子内的每条街巷进行轮流巡祭。队伍中的男女老少人人披红挂彩,抬着香炉和彩旗,一路上敲锣打鼓、焚香诵经,有时候队伍后面还有舞龙或舞狮队,场面非常隆重,最后将本主神置于临时搭建的行宫中供村民们供奉参拜,待祭祀完毕再抬回本主庙中,并通过诵经将本主“送回”。大多数本主神享祀的是人们日常的食物,所以除了向本主供奉香火外,还有各种荤素、茶、酒等物献祭,此外,不少老人喜欢献祭后在本主庙中聚餐,在本主诞辰时更是有摆出百桌筵席的奇观。娱神是一种特殊的祭祀方式,其目的也是为了取悦本主神,乞求神灵的保佑,在大理白族地区的“绕三灵”中,“人们汇集到喜洲庆洞的‘神都’,以歌声和‘桑林舞’来感谢本主,请求本主赐予风调雨顺。”[1]63

不论是一般的诵经活动,还是重大的祭祀活动,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普通的人,特别是作为主要参与者的老年人。平日里诵经帮助他们摆脱精神上的痛苦,通过体会本主的优秀品德和精神去克服现实生活中的不如意。而本主会作为人们集体欢聚的节日,总是充满了喜庆的气氛,亲朋好友们都聚集起来,老人们也趁机在一起尽情娱乐互诉衷肠,娱神的同时宣泄了个人情感,释放了平日生活中的压力。

(三)莲池会洞经会与白族老人的生活

2002年,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了《积极老龄化政策框架》,要求采取行动的三个方面的基本支柱,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参与。所谓参与,指的是“人60岁退休以后,根据需要和可能,继续参与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活动和社会服务,使老年人的生活继续融入主流社会,参与创造收入和发挥作用的机会,成为国家稳定发展的积极因素”。[5]在白族社会生活中,白族老人的生活印证了这一论断。

在白族社会生活中,家庭养老是白族老人主要的养老方式。一般来说,儿女在各自成家后与父母分居,父母会与其中一个儿子同住,最主要的赡养责任由与父母同住的儿子一家承担。然而,随着外出务工人员越来越多,有些老人被单独留在家中,虽然外出打工的子女会给予老人经济上的支持,但是缺少陪伴的老人容易产生孤独感和无助感。而老人对社会活动的参与弥补了家庭养老中的不足,经常参加本主信仰活动的老人,他们的生活比较充实,身体比较硬朗,不容易感到孤独。在白族老人参与本主信仰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的是莲池会和洞经会。

莲池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佛教密宗阿吒力在南诏居于统治地位时期,对民间也产生了巨大影响,形成了以观音崇拜为主的中老年女性组织莲池会(除此之外,还有“妈妈会”、“念经会”、“拜佛会”等称谓)。后来,随着佛教和道教进入本主,民间的莲池会成为了巫、佛、道兼有的组织,承担了多种的宗教活动。与本主崇拜中将“本主”看为“本境福主”的意义相同,莲池会“对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神祇都一视同仁,不分厚薄,将其融合成一个大而空的‘神’的概念”。[6]41

白族是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民族,《南诏德化碑》中就记载着南诏王“不读非圣之书,尝学字人之术”,但是面对封建社会“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宗法伦理,白族妇女的身心却倍感压抑。在白族社会,不论是在传宗接代养育儿女上,还是在生产与生活中,妇女付出的往往比男子更多,“从田间到场院,都有她们的身影,而锅头灶脑,更是她们活动的天地,全家人衣服被褥的浆洗缝补,也是她们的分内事,有时候上街买买卖卖,也得由她们操劳。”[3]476、477但是终年披星戴月的妇女却是“算不了三牲的母鸡”,没有社会地位。特别是到了老年,她们仍然担负着繁琐的家务劳动,有的家庭因为子女外出务工,老人还要继续到田间地头从事繁重的农活。忙累了一生,到老年来,就希望能有地方让自己倾诉一下,和同龄的伙伴互相排解苦闷。因此,莲池会就成了她们最好的去处。

洞经会是由有文化及擅长音乐的老年男性组成的民间信仰组织,因演唱道教经典《玉清无极总真文昌大洞经》而得名,白族白语称洞经会为“谈经会”。明代晚期的大理文人乐社为白族地区洞经会的形成做了组织形态上的准备,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播,到了清代中晚期,洞经会组织盛行于民间。[7]洞经会虽然是道教的信仰者,但是在白族地区,洞经会同时更重要的是本主的信仰者,每逢农历正月玉皇会、二月文昌灰、观音会、六月关圣会、七月中元会、王母会等本主会期,洞经会的老年男性们就会聚集到本村的本主庙中,一起谈演洞经,用道教经典洞经音乐来供奉本主神。除了宗教祭祀盛会以外,在九九重阳等传统民俗节日以及私人家里举办的死丧祭祀、竖房等民俗活动中也会请洞经会,为死者超度为活人祈福。白族老年男性加入洞经会,与其说是为了超凡入圣,更不如说是为了修身养性,洞经会给他们提供了交流思想、张扬个性、享受快乐的场所。通过谈演洞经这种“宗教文娱活动”,老年男性们不但发挥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还在宗教仪式和活动中得到广泛尊重,他们在老年阶段发挥余热的精神需求因此得到了满足。

加入莲池会和洞经会后,白族老人们通过在一起诵经、演奏音乐和参加祭祀活动的方式与神灵进行沟通、与其他老人进行交流,不断向神灵察报着自己的一生,在反思和总结中逐渐找到自我,同时也为子孙祈福,抒发内心对外出打工的儿女们的思念。甚至可以说,“得道修仙”、“修成正果”不再是主要的目的和愿望,祭祀的日子更多地成为老年人聚会、消遣、施展兴趣爱好而参与社会活动的日子。例如,对笔者的奶奶来说,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是让她非常欢喜的日子,她住在云南省大理州剑川县金华镇。我还记得曾经背着一背篓的香火和食品陪着奶奶去本主庙,她要与姐妹们吃斋念经。奶奶现在和大儿子同住,二儿子在外地安了家,小女儿和丈夫在镇上经营一家祖传中医馆。一提起家人们个个都健健康康、生活美满,奶奶就笑开了花,她认为这是本主神灵的保佑。虽然我的爷爷在几年前去世了,可奶奶仍然很开朗,饭量也好,儿孙们看到86岁高龄的老人身体状况仍然那么好,全家都大力支持她参加莲池会的活动。在《健康老龄化:人口老龄化的对策》一文中,王学义就指出:“老年社会参与有益于改善和提高老年人的健康状况,如果老年人随着退休而退出社会活动,大部分老年在经历了最初一段‘轻松期’之后,接下来就有可能在心理上产生失落、不安宁、浮躁感,生理上也会进一步衰退,并且,老年人退出社会活动后,其生活节奏往往不能与社会保持协调一致,往往被排斥在社会生活圈外,成为社会的边缘人或‘非角色的角色’,从而使其健康加倍受损。”[8]可以看出,本主崇拜与白族老人的健康生活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是在传统文化受很大冲击的今天,在白族地区,莲池会和洞经会仍然广泛存在的原因之一。

三、本主信仰中的孝悌观念

在家庭本位的中国文化背景下,家庭对于老年人在物质上和精神上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大多数老年人的生存性需求、发展性需求和价值性需求都离不开家庭,而这些需求的满足在古老的中国文化中体现的就是一个“孝”字。

“白族民间的孝文化既是白族社会与文化自身发展的结果,也是汉文化强力影响与渗透的产物。”[9]白族民间的祖先崇拜思想源远流长,到了明清之际,儒、佛、道三家思想的输入与渗透使祖先崇拜这一民族文化传统又与孝道意识进一步融合,不仅丧葬礼俗变得繁琐,白族人民的日常生活中也渗透着浓重的孝亲意识,与白族人民生活密切相关的白族本主崇拜中更是充满着对孝悌思想的立体展示。白族本主崇拜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在白族人民的心目中,本主不只是高高在上的神,更是充满着人性的“人”,是人间美好品德与优良传统的载体,因此他们还被白族人民当成是道德的典范和榜样,而亲善自然、孝顺父母、谦恭真诚更是白族本主不可缺少的优秀品格。白族先民将本主崇拜与孝悌思想融合在一起,有利于形成上慈下孝的和谐家庭关系,以及尊老爱幼的良好社会风气。

本主崇拜中的孝悌思想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在本主祭祀的经文中,很多有关本主的神话传说里都渗透着白族世代传承的有关孝顺父母的行为模式和思想道德规范,例如,大理洱源县包大邑村的本主就是一位为父母采药而亡的孝子。传说包大邑村的这位本主姓李,在成为本主之前,他的父母身患怪病,无人能治。有一天,他听说凤羽包大邑西边的一座大山上,有种草药可以治好这种怪病,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座大山上采药。这位孝子费了很多精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种药,可正当他满心欢喜,准备下山回家时,却听到父母已病亡的噩耗,他气急晕倒,不幸从山上滚下去摔死了。包大邑人民敬佩他的孝道,便立庙奉祀,把他尊为了本主。[10]无疑,通过对本主施行孝道的歌颂和赞扬,白族社会逐渐形成了一种尊敬长辈、孝顺父母的良好风气,孝悌观念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得到了推广和弘扬。

其次,本主崇拜在祭神格局中也融合了孝悌思想,人们不仅会祭祀本主,还会同时祭祀本主的长辈们。在很多的本主庙中,本主的塑像旁边,还有本主的父母、祖父母,甚至是曾祖父母的塑像陪受香火,他们的供桌上往往也摆满了贡品,这也是白族本主文化中孝的体现。此外,本主神的惩恶扬善具有极强的震慑作用,久而久之,尊敬父母、感激父母的哺育之恩,尽心尽力赡养老人就被视为是天经地义的事了。而老人们通过祭祀和诵经为家庭祈福,也得到了儿女们的认同,认为这对家庭成员的幸福很有帮助。由此可见,孝悌观念通过本主崇拜影响着世世代代的白族人民,规范约束着白族儿女的行为,协调着父母与子女间的关系。

综上所述,本主崇拜使白族人民的民族信仰得以保持,这种从原始社会延续至今的古老信仰有利于白族文化的传承。白族人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本主的护佑之下,老年人参与式的祭祀活动和孝道思想为老人提供了良好的心理调节和养老环境。在这种充满浓郁人伦气息的宗教氛围中,白族老人们不再是消极被动地生活,而是根据自己的需要、爱好以及能力,积极主动地参与社会活动,发挥才智,丰富自己晚年的生活。这也是在传统宗教受到很大冲击的情况下,白族人民的本主信仰仍然得以传承的重要原因。

[1]杨政业.白族本主文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9.

[2]张笑.剑阳湖畔话神灵[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9.

[3]段斌.白族莲池会查访录[A].赵寅松.白族文化研究2003[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

[4]张海超.空间视角下的白族本主庙与村庄的宗教生活[J].云南社会科学,2011,(4).

[5]蔡成祖.解读“积极老龄化”[J].泉州学林,2006,(4).

[6]何志魁.互补与和谐——白族母性文化的道德教育功能研究[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7]牛东梅.云南洞经会崇拜对象再思考——以文昌帝君为例[J].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季刊),2012,(12).

[8]王学义.健康老龄化:人口老龄化的对策[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12).

[9]刘红.白族民间文学的“孝”主题与汉文化[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2006,(2).

[10]张文勋.一个白族村寨的民俗文化实录[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1).

责任编辑:张艳玲

The Patron Belief and Elderly Healthy Living of Bai Nationality

CHEN Mengling

Patron belief is unique religious of Bai nationality of China.It is not only the needs of the Bai people’s religious life,it also works with the pension manner of Bai elderly and inextricably linked to the concept of filial piety of the Bai people.At the present day,China has developed an aging society and the pension issue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As an important part of Bai culture,Patron belief is also an significant lifestyle of Bai elderly’old age.Yunnan is a multi-ethnic border areas,by analyzing the links between the Patron belief and elderly healthy living of Bai nationality,We should explore a new way of the relationship study that between the national culture and the healthy aging.

Bai nationality;Patron belief;old people;pension

10.3969/j.issn.1007-3698.2013.06.010

:2013-09-29

C913.68

:A

:1007-3698(2013)06-0060-05

陈梦玲,女,白族,云南民族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学系2012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性别社会学。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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