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际结合部的历史人类学考察
2012-12-22郭福亮许宪隆
郭福亮,许宪隆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武汉430074)
省际结合部的历史人类学考察
郭福亮,许宪隆
(中南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武汉430074)
省际结合部是一种特殊的地理单元,它指以省级行政边界为起点向行政区内部横向延展一定宽度所构成的、沿边界纵向延伸的窄带型区域。文章结合对省际结合部的田野调查,对省际结合部的相关理论进行考察,论及省际结合部的历史形成、特征和省际结合部在历史上尤其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期间的特殊地位以及现阶段对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性。
省际结合部;文化区;文化特质;社会稳定
美国著名民族学家博厄斯(Franz,boas)在博物馆对陈列品进行分类时发现,各地区都有与其他地区不同的独特物质文化。[1]34所以,他提出可以根据不同的文化特征来划分地理区域。这些根据不同文化特征划分的地理区域,被称为文化区。文化区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分为形式文化区和机能文化区、综合文化区和单项文化区、局部省区文化区和省际结合部文化区。
省际结合部是一种特殊的地理单元,它指以省级行政边界为起点向行政区内部横向延展一定宽度、沿边界纵向延伸的窄带型区域。从行政区划看,边界划分十分清晰,行政隶属关系十分明确;从范围上看,包括若干县及县级市,延伸数百公里甚至上千公里,远离省级行政中心或经济中心;从自然环境角度看,划分界线一般是以山脉或河流等自然屏障为界,差异较小,更多则体现其整体性特征;从人文地理角度看,省际结合部具有地缘结构、文化习俗、民族传统、经济发展状况等多方面的相似性和经济区位的同一性,因而作为一个特殊的地理边界区域,它会对国家或地区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产生重要影响。我国现在共有67条省级边界(不含台湾),总长度为6.2万公里(不含国界线2万公里,海岸线1.8万公里)。[2]24省际结合部体现了文化地理研究者对省际“边界”的理解:边界不仅是一条边界线,更是一个独特的文化区域。省际结合部文化是指生活在省际结合部的人们,在省际文化的熏染中所形成的普遍性的稳定的心理定势和价值取向。在两个或几个省级文化区的相交地带或多种文化相交时,往往会出现文化的涵化,引起一方或双方文化发生文化变异。省际结合部地区是不同省级文化区的接触地带,各种文化势必会在此接触碰撞,相互传播,从而引起文化的互动、采借和整合。[3]397省级文化区,是指现阶段各省根据自身历史和现实状况,打造文化软实力,提高省与省之间的综合竞争力而形成的文化区,如山东的齐鲁文化、河北的燕赵文化。每个省级文化区都有其独特的文化特质,但省级文化区之间也会存在共性的文化特质。比如,湖南的“湖湘文化”与湖北的“荆楚文化”,有其共通之处,都是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省际结合部远离政治中心,对局部地区稳定起着重要作用,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关注。
一、省际结合部的形成
省际结合部的形成是随着“省”的形成而形成的。我国行政管理实行层级制,省是当前最高一级地方行政区划。省作为行政区划,经历了漫长的历史过程。省原指皇帝居住的区域,称“省中”。魏晋时期,先后在皇宫中设立了负责审理奏章、草拟诏旨的中书省和参政议政的门下省,原尚书台改为尚书省,合成“三省”,此时省为中央机构,还不具有地方行政区划的性质。
省作为地方行政单位是从元代开始的。元世祖时,为加强统治,中央设中书省,地方设行中书省。全国共设11个行中书省,作为中书省的派出机构,主持地方事务。行中书省作为地方最高一级行政机构,代表地方,直接统领路、府、州、县。元代在划分行省时,“合河南、河北为一,黄河之险失;合江南、江北为一,长江之险失;合湖南、湖北为一,洞庭之险失;合浙东、浙西为一,钱塘之险失;淮东、淮西、汉南、汉北州县错隶,而淮汉之险失;汉中隶秦,归州隶楚,又合内江、外江为一,而蜀之险失。[4](卷12)500-501意图打破传统山川、河流疆界,避免行省割据一方。
明朝建立后,在地方上废除行中书省,以“三司”分别行使行中书省之职责,三司既相对独立,又相互牵制。洪武九年(1376),除南京直辖区外,全国共设立了浙江、江西、福建、北平、广西、四川、山东、广东、河南、陕西、湖广、山西十二个布政使司,习惯上仍称省。洪武十五年平定云南后,又增设云南布政使司。“以上省域多数同今省辖范围相仿。”[5]但也有例外,湖广行省,“驻武昌府,辖湖广布政司十五府,永顺、保靖州宣慰司,施州诸宣抚、安抚、长官司、广东布政司韶州府、连州、连山、阳山等州县,广西布政司贺县、富川等县,江西布政司大庾、上犹等县,贵州布政司黎平府,湖广都司、湖广行都司,兴都留守司诸卫所。”[6]43可见,湖广行省,包括今湖北、湖南、贵州、广东、广西等省的部分地区。
清朝疆域“东极三姓所属库页岛,西极新疆疏勒至于葱岭,北极外兴安岭,南极广东琼州之崖山。”[7](卷54)1891至清朝末年时,全国共设直隶、奉天、吉林、黑龙江、江苏、安徽、山西、山东、河南、陕西、甘肃、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四川、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新疆、台湾二十三个省区。“二十三省中多数省区辖境与今相同,只是黑龙江、吉林、奉天、新疆、甘肃例外。”[5]
历史上,伴随着省的形成,省际结合部形成,统治者也认识到省际之间的重要性。元代在划分行省时,刻意打破传统山川、河流疆界。清朝时,设置巡抚,掌管一省事务,“宣布德意、抚安济民,修明政刑,兴革利弊,考覈群吏,会总督以诏废置。”[7](卷116)3336于此同时,政府设置总督管辖两省或三省,“掌釐治军民,综制文武,察举官吏,修饬封疆。”[7](卷116)3336清代全国共设总督之职八个,包括直隶总督陕甘总督、四川总督、云贵总督、两江总督、两湖总督、两广总督、闽浙总督。总督在协调省际之间的合作、处理省际之间事务、加强全国统治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如,两广总督总管两广地区,雍正七年,苗族人民起义,为了尽快镇压起义,令云贵总督兼辖广西,这样苗族主要活动区域都置于云贵总督的控制之下,有利于统一政令。事毕,广西“仍隶广东”。除此之外,还设有专司某项事务的总督,提高办事效率。如河道总督,“掌治河渠,以时疏濬堤防,综其政令”;[7](卷116)3341漕运总督“掌治漕挽,以时稽覈催趱,综其政令。”[7](卷116)、3341
民国时期,全国实行省县二级制,全国共有23个省,后多有变动,到新中国成立前夕,全国共有35个省、一个地方(西藏地方)、12个中央直辖市。
新中国成立后,随着国内形势的变化,行政区划体制不断调整,调整总趋势为减少行政区划的层次和数量,并建立民族区域自治和特别行政区。现在,我国的省级行政单位包括23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2个特别行政区,总计34个省级行政区。我国在划分省际边界时,既考虑到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等因素,从而形成了省际结合部的特征。
二、省际结合部的特征
1.多数省际以山川、河流为界。我国现在省与省之间的边界,大多数以山川、河流为界。如,河北、山西以太行山为界(约1000公里),江西、福建以武夷山为界(约870公里),山西、陕西以黄河为界(约800公里),四川、西藏以金沙江为界(约530公里),甘肃、青海以祁连山为界(约2000公里),合计约5200公里,占总数的8.39%。[2]24湖北、湖南两省因处洞庭湖南北而得名,洞庭湖是重要的分界线,同时,湖北来凤和湖南龙山县以酉水为界,与重庆相邻,是省际结合部的重要地区。
但有一些省际边界划分时,没有充分考虑省际结合部的现实情况,出现了“跨省村”。比如,广西富川县新华乡石井坳村,有230多名瑶胞,其中一半是广西籍,一半是湖南籍。[8]贵州黎平县龙额乡登晒村的侗族同胞分属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和贵州省。更有意思的是北京市密云县新城子镇曹家路村和河北兴隆县北水泉乡大沟村交界处的孟素芹一家,“同住一个大院,同走一个院门,住前院的弟弟是北京市公民,住后院的哥哥则是河北省公民,兄弟之间串个门儿都得出省跨市。”[9]无独有偶,湖南南北镇位于石门县西北山区,与湖北鹤峰、五峰接壤,镇上有10多户人家一床跨两省。[10]
2.省际结合部地区多为少数民族聚居区。我国现有5个自治区、30个自治州、120个自治县(旗),共有155个民族自治地方。30个自治州中有20个处于省际边界,8个与两省接壤,8个与三省接壤,4个与四省接壤;120个自治县(旗)中有55个处于省际边界,47个与两省接壤,7个与三省接壤,1个与四省接壤。[11]历史上,由于历代统治者实行民族压迫和民族迫害政策,造成一些少数民族迁徙。迁徙趋势:一是少数民族向政权薄弱的省际结合部地区迁徙;一是从平原地区向山地、丘陵地区迁移,从而形成了“高山瑶,矮山苗,平地汉,壮侗住山槽”的居住格局,也形成了今天的民族分布。少数民族居住的迁徙,为开发省际结合部、促进省际结合部地区发展作出了贡献。
3.省际结合部大多远离中心城市,一些地区生活条件较差。
省际结合部处于省界的边缘地区,大多远离中心城市。远离中心城市,缺少地域优势,发展缓慢。如,湖南江华瑶族自治县古为“楚通百越的咽喉,但交通十分落后,只有一条窄窄的官道与外界相通,山区更因群山嵯峨,勾股深邃,溪河密布交通先天不足”,[12]143交通运输十分落后。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大力发展交通,交通条件得到很大改善,但仍相对落后。广东连山一听名字就可以想象出除当地的交通情况,“山连山,开门见山,出门爬山”。历史上,连山虽为广东、湖南、广西三省通道,但交通阻塞,有诗文形容其艰险:“石梯方仰面,岩窦可通行”;“羊肠穿石壁,鸟道锁溪流”;“仰陟可摘星,俯降如坠井”,[13]122交通不便造成当地商业发展缓慢,加上当地以农也为主,自给自足,商人稀少。近年来,当地交通有所改善,但当地发展仍相对落后。
省际结合部地带耕地少,产出率低,但群众获得这微薄的低收入,也需付出艰辛的劳动。这些地区通向耕地和林地的交通大多不便,周边群众下地干活,需要早出晚归,午饭则多自带一些番薯、芋头等杂粮,或者煮饭用盛器带到山里,等到饿的时候吃,一年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饭吃的是冷食。即使付出艰辛的劳动,一些群众的生活也仅仅达到温饱而已,许多地区仍一日二餐,每餐主要吃杂粮或稀饭,很少吃米饭,生活条件之差可见一斑。
4.省际结合部教育水平相对较低,地区“小传统”发挥重要作用。历史上,省际结合部地区教育水平比较落后,粤、桂、湘三省交界的广大的瑶族地区只有几个“先生公”认识字,其他人基本全为文盲。近年来随着国家义务教育的推进,省际结合部地区教育设施得到改善,教师队伍得到加强,义务教育普及率和教育水平得到提高。但省际结合部基础设施差,上学交通、学校建设与内地相比仍然落后,师资力量仍显不足。省际结合部一些学生在求学过程中,起初使用本民族语言进行学习,等到升入四年级或初中时,开始学习汉语、汉字,造成许多学生学习吃力,出现厌学、逃学现象,辍学率、失学率比较高。
文化教育虽然相对落后,但省际结合部民风比较淳朴,不同族群、宗族交往密切。家族、宗族在地区权威的获得与分配、地区事务的决策与执行、公共利益的分配和维护省际结合部日常秩序方面,仍起着重要作用。省际结合部地区由于与外界相对隔绝,社会系统自成一体,居民性格憨厚、热情好客,喜欢依自己的好恶处理生活中遇到的事情,其中不免掺杂浓厚的感情因素,缺少理性。
需要指出的是,除了有以上几个特点外,省际结合部更是省际差距的“彰显区”。如前文提到的北京市密云县新城子镇曹家路村和河北兴隆县北水泉乡大沟村,两村因处于不同省份,在收入、教育、社会福利等方面存在差异,引起大沟村村民的“别扭”。其他一些省际结合部也存在类似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费孝通先生讲,人类“还需要一个所有人类均能遂生乐业,发扬人生价值的心态秩序”,以实现“从共存的生态秩序进入共荣的心态秩序”。[14]省际结合部只有建立了共荣的心态秩序,本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原则,才能保证省际之间的团结稳定,实现省际结合部的“共生互补”。
三、深刻认识省际结合部的重要地位
1.历史上,各民族的反抗斗争多发生在省际结合部地区。省际结合部地区成为各民族反抗斗争的多发地,主要原因:一是省际结合部统治力量相对比较薄弱;二是省际结合部群众仇大苦深,群众基础好;三是省际结合部的区位优势,周边流动性强,群众一旦起事,可以迅速引起周边省的连锁反应,形成联动性,吸引周边省区群众加入到起义队伍中来,给反动统治以沉重打击。例如,苗民大起义,基本上都发生在省际结合部,乾隆六十年(1795)石柳邓在湘西首举义旗,后“苗王”石三保宣布起义,吴八月等相继起事,乾嘉苗民大起义引发起义烈火迅速燃及湘、黔、川、鄂四省边境。起义沉重地打击了清政府对苗疆的统治。咸丰五年(1855)至同治十一年(1872),以贵州黔东南为中心的苗族地区,又在张秀眉等人领导下爆发了苗族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前后历时18年,烽火遍及贵州及湖南、广西、云南、四川几个省际结合部的150多个州县,参加人数达到百万以上。又如,在湖北、四川、陕西三省际结合部地区,周边农民于嘉庆元年(1796年)至九年(1804年),以白莲教为组织掀起了反压迫的白莲教起义,起义波及川﹑楚﹑陕﹑豫﹑甘,“先后占据或攻破州县达204个,抗击了清政府从16个省征调来的大批军队,清政府耗费军费2亿两”。[15]76这次起义使清王朝元气大伤,此后清王朝的统治逐渐走向衰落。此外,在豫、鲁、苏、鄂交界地区活动的捻军,一度发展有十万之众。1853年,太平天国北伐进入黄河、淮河流域,捻军积极响应,形成十余支相对独立的队伍,支持了天平天国运动,沉重打击了清政府。1899年,赵三多等人在河北、河南、山东三省结合部的山东冠县蒋家庄竖起“扶清灭洋”的旗帜,掀起了声震海内外的义和团运动。
2.省际结合部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土地革命期间,中国共产党充分利用省际结合部优势的特点,建立革命根据地,开展革命斗争。如:“湘鄂赣根据地位于湖南、江西、湖北三省交界处,以平江、浏阳为中心;湘鄂西根据地位于湖南、湖北两省西部交界处,包括以洪湖为中心的湘鄂边、襄枣宜、巴兴归、鄂西北等根据地;鄂豫皖根据地位于湖北、河南、安徽三省交界处的大别山区,由鄂豫边、豫东南、皖西三块根据地组成;闽浙赣根据地即赣东北根据地,位于福建、江西、浙江三省交界处”。[16]249-253革命根据地的建立,是对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为中国共产党发动群众斗争,实行土地革命,开展游击战争,实行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和全国政权奠定了基础。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挺进敌后,广泛发动群众,建立了大片抗日根据地。如,“冀鲁豫区位于河北、山东、河南、江苏省边区;晋绥根据地包括晋西北抗日根据地、大青山抗日根据地和晋西抗日根据地”。[16]370-373抗日根据地开辟了敌后战场,有力地支持了正面战场,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贡献。
3.处理好省际结合部的问题,有利于社会稳定。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共有67条省界线(不包括台湾),截止到1997年1月底,全国只勘定过1条省界线,确定省域法定线9909公里,其余66条均从未全面勘定过,属历史沿袭下来的习惯线。在528000公里的省界线上,约有18%(93600公里)已存有省界争议;77%(400000公里)形成了习惯线。[5]近年来,国家组织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到省际勘界工作中,截至2000年,所有的省县界线基本划定,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边界争议。但大多数的省界不符合自然地理区划,“犬牙相入”,不利于省级边界的稳定,容易引起省际边界争议。如,富川瑶族自治县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东北部,地处湘、桂、粤三省交界的都庞、萌诸两岭余脉之间,与湖南江华瑶族自治县和江永共有180多公里的边界线。由于省际结合部特殊的地理位置,该地区纠纷不断。历史上,在广西富川瑶族自治县石家乡坪珠村大官塘自然村与湖南江华瑶族自治县白芒营镇石碧塘村之间,有一片面积达2000多亩的土地,从上个世纪70年代中至90年代末,为了争夺这片土地,坪珠村与石碧塘村动用土枪土炮一打就是23年,造成双方村民死伤数人,从此结成冤家,双方村民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广西、湖南各级政府加强了管理,两省部门之间也加强了协作,但省际结合部仍潜伏着各种危机,因山林、水源、开荒等原因造成的边界纠纷增多,仅2010年湘桂边界共发生矛盾纠纷35件。除此之外,省际结合部治安问题也令人担忧。省际结合部常为矛盾的“多发地”,纠纷的“是非地”,犯罪分子的“藏身地”,犯罪活动猖獗。如广西富川和江华交界处,赌博现象严重,许多赌徒选择在交界处赌博,是为了防范政府的抓捕,和政府玩“躲猫猫”。正如坪珠村毛村长所讲,“湖南那边抓赌,就跑过来(广西);这边抓赌,就跑到那边去(湖南),反正很近。”可见,省际结合部仍是社会矛盾的多发地、纠纷的潜藏区,因此处理好省际结合部问题,关系到社会的稳定。
以上笔者论述了省际结合部的若干理论问题,通过分析我们可以了解到省际结合部的重要性。笔者认为,关注省际结合部,但不能过分拔高省际结合部的功能,不是所有大事都发生在省际结合部,也不是所有的省际结合部都有问题,只能讲省际结合部是民族问题的重要诱因之一,也是典型的散杂居地区,需要政府和学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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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12.8
A
1002-7408(2012)01-0093-03
2010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的民族政策研究”(10JZD0031);国家民委“我国中部散杂居民族地区发展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2010GM 039);
郭福亮(1985-),男,山东济宁人,中南民族大学2009级民族学博士生;许宪隆(1964-),男,回族,安徽寿县人,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民族史、散杂居民族问题。
[责任编辑:宇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