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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渐进式改革道路的选择与微调
——基于国民心理的视角

2012-12-22高艳王丽慧

理论导刊 2012年7期
关键词:渐进式国民道路

高艳,王丽慧

(1.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系,北京100875;2.石家庄经济学院法政学院,石家庄050031)

我国渐进式改革道路的选择与微调
——基于国民心理的视角

高艳1,王丽慧2

(1.北京师范大学公共管理系,北京100875;2.石家庄经济学院法政学院,石家庄050031)

不论是个体还是群体,心理都是支配人类行为选择的决定性力量。我国渐进式改革道路的选择,国民心理作为内因在一定程度上起了关键作用,国民的传统心理反映了渐进式道路选择的主动性,国民的情境心理说明了渐进式道路选择的被动性。随着改革的进一步发展,国民心理正在发生嬗变,影响渐进式道路的心理基础日益薄弱,这就要求对渐进式改革道路做出相应的微调。

国民心理;渐进式改革;情境心理;微调

去年3月14日,在十一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闭幕后的记者见面会上,温家宝强调了改革的重要性,“改革是历史永恒的主题。政治体制改革与经济体制改革应该协调推进,这是因为世界上一切事物不会是亘古不变的,如将不尽,与古为新。只有不断地改革,党和国家才会充满生机和活力。”今年3月14日,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后的记者见面会上,温家宝又指出,“我深知改革的难度,主要是任何一项改革必须有人民的觉醒、人民的支持、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精神。在中国这样有13亿人口的大国,又必须从国情出发,循序渐进地建立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改革只能前进,不能停滞,更不能倒退,停滞和倒退都没有出路。”在这次讲话中,温家宝不仅再次肯定改革的重要性,而且直面改革的难度,进一步强调改革尤其是政治体制改革必须坚持渐进式道路,并指出包括人民的觉醒、支持和积极性以及创造精神等在内的国民心理因素对改革成功的决定作用。本文肯定国民心理和渐进式道路这两个因素对改革成功的重要影响,认为国民心理与渐进式道路选择是有关联的,国民传统心理和情境心理是影响渐进式道路选择的主要内因,而现阶段国民心理的嬗变必然要求对渐进式改革道路进行微调,以促进改革的推进和成功。

一、心理对行为选择的影响

心理是大脑的功能,是对客观现实的主观反应。当客观现象作用于人脑并引起人脑的活动时,就产生了心理活动。人的心理现象是自然界最复杂、最奇妙的一种现象。行为是有机体的反应系统。它由一系列反应动作和活动构成。作为社会主体的人的行为,无论是大的社会实践,还是具体的社会行为,无不受到人的心理的制约。人的心理是内在的,不能直接观察和测量,它只通过人的行为表现出来,因此心理决定行为,行为是心理的体现。个体或群体的一切行为选择,无不受到心理的支配。

1.个体心理与行为选择。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发展是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内因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它决定性质和方向;外因是事物发展的条件,通过内因起作用。内外因关系论同样适用于人的行为研究,内因和外因共同影响人的行为,这里的外因就是我们通常讲的环境,而个体行为的内因主要是指个体的心态、精神、情感、意志、认知等,即内因就是个体的心理。根据唯物辩证的精神,环境和心理共同作用个体的行为。环境影响个体的行为,这是共识。根据环境的变化,人会不断调整自身的行为以适应变化。那为什么同样的环境,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行为反应,这就得提到心理的作用了。心理是连接环境与个体行为的媒介。环境并不直接作用于人的行为,它刺激个体形成心理。心理是个体对客观现实的主观反应,个体心理的形成不能脱离环境。不同个体对环境刺激的感知形成不同的心理状态,而这种心理状态影响个体的不同行为。由此可知,心理直接决定人的行为,但个体心理形成是环境刺激的结果。因此,在强调心理对行为的直接决定作用时,不能忽视环境的影响。

2.人心向背与行为选择。社会发展的历程告诉我们,人心向背,是决定事业成败的关键,同样也决定着群体的行为选择。这里所说的人心,在本文中等同于国民心理,是指中国人个体心理中共同的、比较稳定的心理特征和心理倾向。[1]国民心理归结到底是群体心理,它不是个体心理的简单累加和聚集,而是在民族文化的潜移默化和环境的刺激下国人形成的共同心理特征。某一阶段的国民心理会具体表现为国民的愿望、心态、情感倾向和意志等心理活动,可以等同为民心。国民心理不同于个体心理,它更复杂,更富于变化,对群体行为选择例如国家和政府决策的影响不是简单的直接的决定作用。国民心理是群体行为的动力,在一定条件下,国民心理的实际状态、演化趋势,甚至可能是行为选择的关键力量。国民心理也是制定行动方案的重要依据,行动方案的制定和选择必须依据国民心理,考虑国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因此在行为选择即改革方式决策时,应重视国民心理状况。

二、渐进式改革道路选择的国民心理基础

改革既是一场深刻的革命,也是一场复杂的制度变迁历程。在这一过程中,改革道路的选择即制度变迁方式的选择尤为关键,关系改革的进程和成败。我国之所以逐步走上渐进式改革道路,是外因和内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渐进式道路的选择中,以国民心理为代表的内因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在改革过程中,前苏联选择激进式改革道路,我国选择了渐进式改革道路,两国当时所处的环境极为相似,道路选择的不同更多的是国民心理作用的结果。因为国民主体的庞大和复杂性,国民心理具有复杂的结构。梁漱溟认为国民心理有两面,首先“为其可能遗传递衍之一面;还有一面则是后天习惯,主要因社会环境之刺激反应而形成”。[2]据此,笔者把国民心理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传统心理,它与国家的历史和文化息息相关,是历史形成的国民社会心理的沉淀和积累;一方面是当时环境刺激形成的国民心理,笔者将其定义为情境心理,它与时代的具体环境直接联系在一起,是情境的直接反映。传统心理具有隐藏性和稳定性,不会随着现实环境的变化而轻易变化;而情境心理常常是表面性和变化性的,容易随着情境的变化而变化。

1.国民传统心理:渐进式道路选择的主动因素。这里所说的国民传统心理,主要指国民在传统文化的潜移默化下所形成的稳定的心理特征。在改革的初始阶段,传统心理往往发挥着更大的作用。由于传统心理的根深蒂固,人们在改革的初始阶段,往往主动选择渐进式改革道路。传统心理包含广泛,但深刻影响我国改革选择渐进式道路的主要有下列四个方面因素:

一是中庸求稳的心态。心态,是指人们对待人、观念或事物稳定的心理倾向。[3]国民心态对行为选择影响重大,当其他因素的影响最小化,而心态是强有力时,心态能够决定行为。中庸求稳是我国国民心态的主要特征。所谓中庸,《中庸》论述为“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要求国人做事不偏不倚,始终保持适中的状态。中庸导致了国人在改革时首先追求的是稳定。中庸求稳的心态在我国制度变迁中发挥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正是在这一心态的影响下,我国改革注重发展与稳定的协调,从而影响道路的选择。

二是无安全感、害怕冒险的性格特征。长期的农业社会形成国民的小农意识,注重眼前和实际,没有安全感,害怕不确定性,不敢冒险。而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被隔绝孤立、被威胁甚至侵略的境况,更使国人产生了一种“被包围的心理状态和精神状态”,[4]对变化和外部世界有深深的怀疑和不安,不敢进行激进式的冒险。

三是恋旧喜新的情感。人是情感动物,人们一旦对某种行为产生情感,即便遭遇挫折,仍会坚持自己的心理倾向。由于历史的悠久和曾经的辉煌,国人历来就有恋旧情结,人们习惯已有的事物,但对旧事物的不满又会使人们对新事物充满期待。国人在改革面前,既留恋旧体制,虽然获益不多,发展有限,但安稳、省心;又向往新制度,虽然充满竞争和风险,但获益多,有更多发展机会。在这种恋旧喜新的矛盾情感中,渐进式改革道路就成为首选。

四是欲速则不达的基本判断。“欲速则不达”源出《论语·子路》,“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这告诉我们,人们做事要根据客观环境,掌握适当的速度,否则事情反而办不成。欲速则不达成了人们坚持的信条,许多的变革都依据这一判断,温和而平稳地进行。而我国由于“文革”前和“文革”期间在政治经济上的激进,急于求成,吃了很多亏,因而在改革之初,欲速则不达这一基本判断更是深得人心,在这一判断下,改革采取平缓的渐进式道路是难免的。

渐进式改革道路是速度适中的制度变迁方式,它强调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在很长时间里新旧体制共存,具有风险低、稳定实在的优势,完全符合国民的传统心理特征。

2.国民情境心理:渐进式道路选择的被动因素。国民情境心理是具体环境刺激形成的心理特征,在特定的条件下,情境心理的影响力甚至会超越传统心理,使人们不得不选择某种行为。渐进式道路在我国的改革中并不是一开始就非常坚定,更多的是环境尤其是特定事件的刺激形成强烈的情境心理,被迫强化了这种道路选择。

一是有限的认知。哈耶克认为,人的认知是有限的,一是因为历史上根本不存在那种全知全能的天才;二是因为生活在一个时期的人,就是将他们的全部能力和智慧结合在一起,如果不能获益于实践经验的帮助和时间的检验,也不可能为未来的发展提供必要的基础。[5]林毅夫也这样认为:“如果人心的理性是无界的,且建立制度安排是不花费用、不花时间的,那么社会在对制度不均衡作反应时,会立即从一种均衡结构转到另一种均衡结构。然而,人心的理性是有限的,建立新制度是一个消费时间、努力和资源的过程。”[6]我国在改革之前和初级阶段,由于缺乏成功经验借鉴,对市场经济的了解非常有限,所以只有边改革边总结才能保持稳定,提高对新体制的认知,从而降低风险。

二是对激进的恐惧心理。人类首先是情境中的生物,受情境影响巨大,情境决定人类未来的诸多可能性。因而在具体的环境里,会有一种国民心理是突出的、外显的,这种外显的突出心理在一定程度上会暂时强烈影响人们的行为。在我国改革过程中,渐进式改革道路是被逐步强化的。渐进式改革道路的强化与两个具体阶段国民对激进的恐惧心理有关,一个阶段是改革刚开始时,人们饱尝“左”倾激进造成的苦果而形成对激进的恐惧心理。解放后至“文革”结束前,经济上的激进表现在“大跃进”、“超英赶美”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等一系列活动,政治上的激进表现在反右派扩大化、“反右倾”和“文化大革命”,在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的激进导致经济停滞,政治混乱,国人饱受苦难,对激进方式怀有恐惧抵触心理。另一个阶段是苏东巨变发生后,由于在政治上采取激进式的休克疗法,苏联和东欧迅速垮台,丧失政权,这种唇亡齿寒的切肤之痛,使国人在总结教训时进一步强化了对激进的恐惧心理,尤其是在政治改革上,激进式道路一时成了失败的代名词,不敢触碰。在这两个阶段,人们对激进的恐惧心理,在当时甚至超越其他所有因素,成为选择和坚定渐进式道路的主导因素。这种恐惧心理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影响着中国改革的进程。

基于心理对行为的作用,国民心理对于渐进式道路的选择具有能动作用,但是这并不是说国民心理是决定渐进式改革道路选择的唯一因素。事实上渐进式道路的选择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国民心理只是影响道路选择的重要因素之一。其他因素,如改革前中国的政治结构(从而权力结构)和经济结构(从而利益结构)状况,中国改革领导人(政治家)的政治倾向和政治远见等,也是导致中国选择渐进式改革方式的重要原因。[7]

三、国民心理的嬗变与渐进式道路的微调

渐进式改革道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创造了获得世界认同的“中国奇迹”,我国在改革中既保持社会稳定又实现了经济发展。人们在改革中获益的同时,将这种成功很大部分归结于渐进式道路的选择,因而在我国渐进式改革道路成了成功的代名词,得到广泛赞誉。但是也要看到,渐进式改革与激进式改革各有利弊,应辩证看待。随着国民心理的变化,我国的改革需相应做一些微调。

1.认知不协调理论与道路选择。我国广泛宣传和赞誉渐进式改革,主要是因为其突出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为了强化“我选择的一定是对的”,为了获得国民对改革及其道路的广泛支持,这符合心理学上的“认知不协调”理论。利昂·费斯廷格的认知不协调理论认为,当两种想法和信念(“认知”)在心理上不一致时我们就会感到紧张(“失调”)。因此,当我们决定说和做一些事时,我们会带有一定的感情。[8]费斯廷格的研究表明,为了减少紧张,保持心理的和谐,我们经常会重新构建自己的认知,不断强化对选择的肯定。也就是说,人们一旦做出选择,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来进一步强化该选择。我国在选择改革道路时,面对渐进式和激进式两种方式,一旦选择渐进式改革道路,也会存在认知失调:所拒绝的激进式改革道路的优势,所选择的渐进式改革道路的劣势。因此在选择渐进式道路后,我们会不断强化渐进式改革的优点,忽视渐进式改革的缺点,过高地评价自己选择的渐进式改革而贬低放弃的激进式改革,以此来减少认知不协调。

其实,渐进式道路和激进式道路作为改革的两种方式,各有利弊,本身并无绝对的优劣高低之分,运用在各国的改革上只有适合与不适合而已。这两种改革道路也不是绝对孤立的,即使是激进式改革的国家,为了保持稳定也会在某些具体改革上采用渐进式方式;而渐进式改革的国家,为了加快改革进程,也会适当采用激进式方式。渐进式改革作为一种试错型的制度创新,虽然有利于保持社会稳定,但缺乏整体规划,改革进程缓慢历程漫长,在经济和政治领域新旧体制的共存导致摩擦加剧,增加了改革成本,而且矛盾的后延累积也会造成后续风险大。

2.国民心理的变化对渐进式道路的影响。社会心理学家认为,不仅心理影响行为,行为也会影响心理。随着我国渐进式改革推进,国民心理也不断受到改革环境的刺激,发生了新的变化。

首先,渐进式改革原有的心理基础日益薄弱。改革进行到今天,当初选择渐进式改革的心理基础已经日趋薄弱。首先,由于改革的巨大成就,国民对改革的信心增强,同时由于改革的进程缓慢,尤其是政治改革的步伐较小,国民不满足于改革的速度,中庸求稳的心态逐渐弱化,不再坚持“欲速则不达”的看法;其次,因为改革的顺利进行,国内外环境的稳定平和,加上国民对渐进式改革缺陷的现实体验而产生的不满,人们对激进的恐惧逐渐减少;最后,由于知识时代的来临,人们对改革知识的了解增多,认知逐步深化,对未知的不安全感逐渐丧失,风险意识降低,急于尝试新的事物,冒险精神进一步增强。

其次,国民一些不良心理因素逐步增强。随着改革的发展,利益分化日益严重,人们的收入差距也越来越大,公共领域的腐败加剧,社会矛盾日益突出,人们对渐进式改革的不满心理进一步增加。其中一些人心理上严重失衡,以至引起过激行为。近年来群体性事件日益增多正是这一心理产生的后果,现阶段中国底层民众中弥漫着的相对剥夺感、社会不公感、信任缺失感、弱势认同感、社会焦虑感等相互叠加,为群体性事件提供了重要的社会心理动因。[9]渐进式改革进程缓慢,改革速度放缓,政治领域的改革日益落后于经济领域,改革的获利空间减少,人们分享的改革成果越来越少,使国民对渐进式改革道路耐性丧失,浮躁心理增强;改革的转型期,传统文化受到冲击,道德滑坡,而现今的多元价值又使国民无所适从,失落心理和冷漠心理加剧。国民不良心理因素逐步增强,说明国民对现有改革的满意度呈现下降的趋势,心理承受能力也在减弱,这会在一定程度影响稳定,降低国民对渐进式改革的支持力度和参与热情,从而阻碍改革的进一步深化。

3.改革道路的微调。对于国民心理的变化,除了通过建立多层次的心理疏导系统、加强反腐力度、重构价值体系等措施应对以外,更主要的是通过制度调整拓展改革的发展空间,使更多的人公平地从改革中获益。当一个社会既得利益盘根错节弊端深重时,经过多次渐变后,用一剂激变的猛药,可能是起死回生的良方。[10]这里所说的制度调整,既包括内容的调整,比如在加强经济体制改革的基础上稳步推行政治体制改革,也包括改革道路的调整。笔者认为,渐进式道路在我国仍有强大的生命力,对其的调整是一种微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在保持稳定的基础上适度加快渐进式改革的进程。渐进式改革并不等同于慢改革或者不改革,要把握渐进的度,而这个度应该以国民心理为主要衡量标准。目前我国国民对渐进式道路颇有微词,尤其是政治领域的渐进式改革演化为慢改革甚至不改革,国民的不满和失望情绪蔓延,这对改革的进行是不利的。2012年3月14日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后,温家宝在中外记者见面会上指出,“现在改革到了攻坚阶段,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成功,经济体制改革不可能进行到底,已经取得的成果还有可能得而复失,社会上新产生的问题,也不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历史悲剧还有可能重新发生。”因此,加快渐进式改革进程是应对国民心理嬗变的应有之选。另一方面是在一些具体制度领域,改革可以采取激进式方略。这主要是在经济体制改革方面关系民生的、国民严重不满的领域,改用激进式改革方式,使之尽快到位,以减少摩擦成本,这样能够减少国民不良心理因素,提高国民心理满足感,并为其他方面体制改革的到位打好基础。如果我国还一如既往地完全沿用渐进式改革方式,就有可能因进程缓慢和分配不公加剧国民不满心理,导致改革的成本越积越高,甚至会使渐进式改革保持稳定的优点逐步丧失。

[1]吴增基.国民心理对中国法制现代化道路的影响及其现代价值[J].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07,(2).

[2]梁漱溟.中国文化要义[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3]张大均,张庆林.改革的社会心理研究[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1.

[4]黄仁宇.资本主义与二十一世纪[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

[5][英]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7.

[6]林毅夫.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制度变迁与强制性制度变迁[M]//科斯,阿尔钦.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译文集.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1.

[7]柳新元.意识形态与中国渐进式改革方式的选择[J].理论探讨2010,(4).

[8]戴维·迈尔斯.社会心理学[M].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06.

[9]周感华.群体性事件心理动因和心理机制探析[J].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11,(6).

[10]彭正波.非正式制度与中国渐进式改革模式的选择[J].理论导刊,2010,(12).

[责任编辑:宇辉]

C 9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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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7408(2012)07-0009-04

高艳(1979-),女,湖南衡阳人,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石家庄经济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政府管理与创新;王丽慧(1981-),女,河北阜平人,石家庄经济学院讲师,管理学硕士,主要从事公共管理理论与创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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