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福建田公信俗文化 拓宽两岸交流之新领域——首次福建田公信俗文化参访团赴台札记

叶明生 杨 榕

福建是全国闻名的戏剧大省，有戏曲和木偶多达30余种，除专业剧团外，民间职业剧团班社多达千余个，而它们共同的特点和台湾一样，都供奉戏曲行业神田公元帅。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海峡两岸文化交流十分热络，而戏神信仰文化的交流依然空白。近年来，通过两岸学者多方联络，于2012年9月14日至23日，应台湾台南大天后宫管理委员会、台湾淡南民俗文化研究会的邀请，以福建省艺术研究院研究人员、福州元帅庙管委会和龙岩市上杭县白砂镇田公堂研究会为主体，组成“福建田公信俗文化赴台湾参访团”。参访团先后参观访问了台湾的11个田公信仰相关宫庙，受到台湾同胞的热烈欢迎。参访期间还召开 “海峡两岸田公信俗文化座谈会”，为今后两岸田公信俗文化的学术交流开了好头，开拓了两岸文化交流的新领域。

一、十年愿望终实现 两岸重续田公缘

海峡两岸同根同源，且有着共同的民间信仰，其中戏神田公信仰最具行业特色。福建是大陆田公信仰的重要发祥地，清代浙江人汪鹏曾说过：“习梨园者，共构相公庙，自闽人始。”［1］闽人信仰田公历史悠久，除宋元南戏遗响之梨园戏、莆仙戏崇祀外，广泛流行民间的傀儡戏亦供奉之。福建最古老的戏神庙——仙游县高阳村太原祖殿，始建于宋代，其板联所称 “三帝子岂是寻常为卖风流忘帝子”之 “三帝子”，即是莆仙戏和傀儡戏供奉的 “三田公”。［2］而早在宋代莆田诗人刘克庄诗句 “骚云帝子没为神”中即已揭示其中奥秘。［3］

在台湾各地，因其戏曲、木偶、艺阵多传自福建，田公元帅也成为台湾戏曲行业和宋江阵艺人的共同信仰神。台湾的艺人和田公庙管理人员，也都认同戏神田公来自福建。20世纪80年代以来，不少的台湾田公庙陆续来闽寻根访祖，拜谒田公元帅，尤其是到福州元帅庙、南安坑口相公庙、莆田瑞云祖庙等著名田公庙进香。而近30多年来，从未有大陆田公庙到台湾参观访问，两岸的田公信仰文化交流出现不平衡状态，许多信众纷纷要求福州元帅庙牵头组织到台湾进行参访，这已成为两岸田公信众的一桩心愿。

早在1999年3月，福建省艺术研究所的叶明生和著名木偶研究专家沈继生赴台参加在台中市云林县召开的 “云林偶戏艺术节”和 “国际偶戏学术研讨会”。当时沈先生感慨地说：台湾木偶艺人崇拜田公元帅，可惜两岸没有进行这方面的交流。有位台湾教授建议福建先开一个田公信仰学术研讨会，让台湾学者参加，然后再请福建田公戏神巡游台湾，这样两岸田公信仰文化交流就能开展。于是初步达成协议，福建的田公信仰文化研讨会在叶明生的策划下，于2001年在莆田瑞云祖庙如期召开。但后来由于台湾地震所造成的经济衰落，沈老先生也因病卧床、不久也与世长辞，就这样，海峡两岸田公文化交流计划付之东流，成了两岸学者未了之心愿。

事隔13年，即2011年12月，福州元帅庙田公信俗文化被福建省人民政府批准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名录后，福州元帅庙管委会郭美英主任闻知叶明生研究员将访台湾，于是便请他帮忙与台湾田公宫庙联络赴台访问事宜。叶欣然答应，愿意促成其事。到台湾后考察了鹿港、金门等地的田公庙，找到曾访问过福州元帅庙的台湾 “中研院”台湾史研究所的谢国兴教授，二人对两岸田公宫庙交流达成重要共识。经商议并做了具体分工，台湾宫庙的联络工作由谢教授负责，而叶明生负责福州元帅庙访台的准备工作。2012年8月，在福州市台办、宗教、旅游等主管部门的关怀下，以及台湾 “中研院”谢国兴教授的全力支持下，国内首次以田公信仰文化为内容的赴台参访活动，以旅游的形式访台终于启动。为了使此次访台增加直接生动的效果，福州元帅庙还专门雕刻了一尊田公元帅金身，以此巡游于台湾各重要宫庙。此举在促进两岸神缘交流方面产生了良好效果。参访团于9月14日起程，经过9天的访问，获得很大成功，顺利完成两岸田公文化交流的光荣使命。

二、戏神乐神同根源 学者信士齐聚首

9月14日下午，参访团赴台后首访台北汉唐乐府，拜会台湾著名艺术家陈美娥女士。陈女士是汉唐乐府的创始人和艺术总监，她致力于弘扬南音文化，已为南音事业奋斗了三十年。陈女士是田公的虔诚信士，她多次到福州、泉州拜谒田公宫庙。2010年9月29至10月1日，她带着汉唐乐府到福州，在福建大剧院演出 《教坊记》，该剧以戏神雷海青故事为题材，精彩的演出受到福州观众的一致赞扬。同时，她还率团专程到福州元帅庙拜谒田公。演出期间，福建省艺术研究院抓住这一闽台文化交流的契机，与福州元帅庙合作，在福州联合举办 “田公元帅暨汉唐乐府 《教坊记》学术研讨会”，来自福建、江西、台湾的30多位学者参加，美国著名学者姜士彬、日本著名学者田仲一成也应邀赴会。这次学术研讨活动，为深入开展闽台田公文化研究拓展了思路，也为福建田公信俗文化参访团赴台湾起了先导作用。陈美娥女士率外国友人到元帅庙拜谒田公，至今仍为福州元帅路街巷之美谈。陈女士特意托人以福州脱胎工艺制作 “九代遗音”匾额赠予元帅庙，表示对戏神雷海青的崇敬之情。

在当晚欢迎参访团赴台访问的座谈会上，陈女士说：“田公元帅是 ‘戏神’，被尊为 ‘歌舞菩萨’和 ‘会乐宗师’，深受广大信众的喜爱，在台湾地区流传和影响深远。”她还虔诚地给随团的福州田公元帅金身进香。并高兴地向与会者介绍汉唐乐府近况及编创计划，告知南音剧 《教坊记》即将搬上影幕，由美国好莱坞电影界拍摄。座谈会上，福州元帅庙郭美英主任与陈女士频频交流，二人亲如姐妹。她深情地握着陈的手说：“托田公元帅的福，我们终于在台湾见上面了。”座谈会结束后，陈女士热情地宴请了参访团成员。深深的情，浓浓的谊，洋溢于宾主的笑脸上，此盖缘于大家皆有的田公信仰文化情结。

三、文化交流之旅程 亲情凝结之旅程

9月15日至21日，参访团开始拜访台湾的田公庙，也开始了以戏神田公信仰为主题的文化交流之旅，参访成员深深地感受到这也是一次亲情凝结的快乐旅程。

9月15日，参访团拜访了基隆供奉三田都元帅的奠济宫和觉修宫。觉修宫历史悠久，是基隆专祀田都元帅的著名宫庙，正殿为儒霖堂，俗称老爷庙，在台湾田公庙中影响很大。该宫董事会骆主任亲自带队，以最隆重的阵头形式迎接参访团，但见基隆街头彩旗飘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所谓阵头，是由高大威严的二尊 “装扮神将”（即田公副将金鸡、玉犬）开路，威风锣鼓、华丽彩车、大型神舆紧随其后。参访团队列由福州元帅庙二成员分别身负田公金身和香炉，在身披道袍、手击小鼓的道师的引领下鱼贯而行。参访人员组成一个方队，八位成员分别手牵四条横幅标语，上面分别写着：“福建田公信俗文化赴台湾参访团”、“福州元帅庙祖殿田公元帅金身巡游台湾”、“福州元帅庙祖殿田公信俗文化赴台湾参访团”、“龙岩上杭田公堂研究会赴台湾参访团”字样。当地民众纷纷涌上街头，欢迎来自海峡西岸的客人，争睹来自大陆的田公元帅金身风采。据台湾 “中研院”的洪莹发博士介绍，在台湾以阵头形式迎接贵宾是高礼遇，反映出觉修宫管委会很重视福建田公信俗文化参访团的造访。在座谈会结束后，觉修宫热情地宴请了参访团，席间气氛十分热烈，宾主谈笑风生，都表示今后要加强交流和往来，期待更多的相会。

9月16日，参访团南下彰化鹿港，拜访了玉渠宫。据玉渠宫前主委施肇兴介绍，该宫创建于清乾隆三十年，是由福建晋江县石厦乡分灵，为鹿港车埕一带有影响的田公庙。玉渠宫奉祀田府元帅，配祀金鸡、玉犬。参访团成员饶有兴趣地参观了玉渠宫，发现台湾田公庙多供奉黑脸田公，感到很特别，因为福建的田公红脸居多。据台湾人说是由于过去庙小，菩萨容易被熏黑的缘故，后来重塑时就成了黑脸，但也有人说田公塑成黑脸表示其历史悠久。

9月18日，参访团又拜访了台南新营土安宫，该宫董事会和新营土库国民小学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土库国小校长洪传凯先生带领的20多位学生，现场演出古老的竹马阵，演出精彩有趣，赢得两岸观众的阵阵掌声。据了解，土库国小学生只有60多人，参演的占了近半数，据庙方介绍，土库国小还开设竹马阵的普及课程。紧接着，年轻潇洒的卢团长上场演出 《悟空戏宫女》，扮宫女的竟是位76岁高龄的男旦老艺人。演出结束后，参访团成员与土安宫管理人员以及竹马阵小演员合影留念。竹马阵的演出，以十二生肖为主要演出扮相，配以南管音乐与梨园脚步，在演出形式方面，有武场、文场、净宅、路弄等。相传田府元帅是清雍正九年随 “唐山”文管竹马阵师傅传至土库定居，至今将近三百年的历史。该宫管委会几位委员都说，二百八十年来从未有大陆的田公庙人员来访，你们是第一次来的贵宾，太让我们高兴了！临别时，当地农会还馈赠两箱大米，表达他们的心意。宫庙主任真诚地介绍，这是台湾最好的优质大米，希望让这次没来台湾的参访团家人也能尝尝台南新营的优质新农米。

9月20日，参访团拜访高雄大社集兴宫，同样受到热烈隆重的欢迎。集兴宫，俗称 “宋江爷庙”，且尊称祀神 “田府元帅”为 “宋江爷”。田府元帅诞辰原为农历六月十一日，后因当地气候与地理环境的缘故，即六月份雨水多，毗邻急水溪，容易暴涨，影响农作物的生长与收成，经协商改为农历四月二十六，一直沿用至今。据庙方介绍，宋江阵有蜈蚣阵、白鹤阵、金锁阵、八卦阵等多种，深受当地百姓的喜爱。宋江阵出阵表演使用真刀真枪，曾参加当地举办的宋江阵比赛活动，获得第二名的佳绩。参访团与集兴宫信众举行了热情洋溢的座谈会，主任委员李水龙一一介绍了该宫管委会成员，参访团也详细地介绍了福建田公信俗文化概况。

参访团每到一处田公庙，当地都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参访期间气氛热烈活跃，体现出闽台两岸同胞的浓厚情谊。参访团于参访途中常有一些小插曲，如9月16日下午，参访团游览鹿港小镇龙山寺时，巧遇鹿港遏云斋南管乐团在寺内前殿演奏南管，悦耳动听的南管乐曲，立刻吸引起参访团成员的兴趣，纷纷围上来驻足聆听。当福州元帅庙郭美英主任提出希望与南管演奏人员合影留念时，南管乐团团长郭元源先生面带笑容爽快答应，一支南管乐曲刚刚奏完，全体演奏人员即与参访团成员合影，双方友好地互相问候道安，成为参访团赴台的美妙插曲。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台南，台湾历史博物馆馆长吕理政教授在百忙中，欢迎参访团到博物馆做客，带领大家参观该馆，并亲自讲解博物馆的建设情况和馆展理念，使参访团成员对台湾历史有更详细的了解，留下深刻的印象。吕教授是台湾研究木偶的著名专家，上杭田公堂会长梁利忠等人还向吕教授了解在台闽西木偶艺人的流传情况，他热情地提供了具体而宝贵的线索。

四、学术研讨显认同 来年闽都再相聚

9月18日，参访团拜访新港奉天宫，受到奉天宫董事会的热烈欢迎，双方互换了礼物。奉天宫是台湾著名的妈祖庙之一，主祀湄洲妈祖 （俗称船仔妈），该宫附设世界妈祖文化研究暨文献中心，奉天宫负责人还邀请参访团参观了该中心及妈祖文献典藏库。之后，该宫董事会热情地宴请了参访团，并与参访团成员合影留念，台湾宗教民俗专家王见川教授也专程来到奉天宫与参访团成员会晤。

9月19日，参访团拜访了本次主要邀请单位的台南大天后宫，台南大天后宫是台湾南部地区最有影响的妈祖宫庙之一，不仅宫庙规模宏大，而且其信仰文化包容性很强。其宫殿群祠中兼有道佛诸神，至今还完整保留清康熙年间的一通宫庙碑刻，是台南著名的一座 “宗教博物馆”，也是最有影响的祀奉妈祖的首庙。因该宫历史悠久、文化活动频繁，成为台南宗教活动中心，因此本次参访团在台南的活动也最多，其中赴台最重要的行程项目——“海峡两岸田公信俗文化座谈会”，即在大天后宫管委会的隆重接待和安排下，在大天后宫会议室如期召开。

座谈会由台湾 “中研院”谢国兴教授主持，两岸的宗教民俗专家学者进行了热烈的交流。因大陆方主持人叶明生教授另有外事签证未能到会，福建省艺术研究院杨榕研究员受叶明生委托在会上作了主题发言，简述本次赴台参访的重大意义，对本次会议缘由做了回顾，阐述田公信俗文化研究的价值与意义，未来田公信俗文化研究计划，田公信俗文化尚待讨论的一些问题。郭美英主任、梁伦拥秘书长分别介绍福州元帅庙、上杭田公堂研究会以及田公信俗文化概况。谢国兴教授介绍了台湾田公信仰及研究概况，他说台湾已知的田公庙有40多座，一些宫庙还附属有宋江阵，因为台湾是个移垦社会，农村中基于防卫需要以致练武风气极盛，宋江阵与狮阵等武术团体容易应运而生，而宋江阵的艺人也是信仰田都元帅。台湾淡南民俗文化研究会理事长、中兴大学中文系黄敦厚博士，介绍了淡南民俗文化研究会概况。该研究会主要从事台湾民俗文化相关研究，举办台湾民俗文化相关活动，促进台湾民俗文化的国际交流，还出版 《民俗与文化》刊物。台南大天后宫管委会曾吉连主任也在会上做了发言，他说：我们今天一起来探讨田公信仰，我平生练过宋江阵，台湾有不少庙的主神是田都元帅，过去宋江阵艺人一看到戏台、拜田都的团体，就先拜祖师、后再拜师兄弟；田都元帅的牌位是九天风火院，有个倒写的 “火”字，师傅说是压火气，可能还有其他的说法；过去请田府都元帅，要推举最年长者去请神；在台湾，文、武馆一定拜田都元帅，文馆在前，武馆在后，武生要到馆里拜；听说拜田公的不吃螃蟹，拜陈靖姑的不吃鸭子；我去过泉州，也看到那里的田公；学术方面，谢国兴教授已作了很多台湾田公宫庙的研究；希望多一些像谢老师这样的学者，把台湾的田公信仰文化进一步发展起来。

与会专家学者十分赞赏两岸田公信仰文化交流与研究的举动，并对今后田公信仰文化的研究各抒己见，并提供了许多新资料及研究思路，建议两岸宫庙多开拓联谊活动，促进田公信仰文化的交流。福州元帅庙郭主任在会上向台湾的田公宫庙和专家学者发出诚挚的邀请，她把2013年田公诞辰 （农历八月廿三日）举行海峡两岸田公宫庙联谊活动，以及请相关领导和文化部门共同举办 “海峡两岸首庙田公信俗文化学术研讨会”的设想和计划作了通报，获得台湾相关宫庙负责人及专家学者的热烈响应。与会者纷纷表示，如2013年联谊会和学术会能如期召开，他们将组团赴会，表示了共同的愿望——来年相会在福州。希望通过继续的努力，加强两岸的文化交流，把两岸的田公信俗文化交流常态化。

参加座谈会的除大陆参访团20人外，台湾学者还有：台南大学国语系陈光明教授，台南大学国语文学系教授兼系、所主任林登顺，大台南文化研究员吴明勲，东华大学民间文学研究所博士候选人洪莹发，淡南民俗文化研究会秘书张薰云等近20人。座谈会就田公信仰的形成，田都元帅与雷海青的关系，田公信仰与道教仪式，田公信俗文化内涵与载体等作了积极探讨。两岸专家学者首次进行以田公信仰为主题的学术性座谈会，将推动学术界、文化艺术界田公信俗文化探讨和交流的深入开展，促进两岸文化艺术的共同繁荣。

五、赴台行前精策划 旅途情深尽欢歌

在组团赴台之前，总策划者叶明生就本次参访的宗旨定为文化之旅和联谊之旅，并非寻常的游山逛水和看庙参神。为此，行前做了些精心设计，在文化层面上展示福州乃至福建非物质文化遗产之风貌，并取得了良好效果。

1、为了体现福州田公信俗文化之 “非遗”风貌，更好地弘扬福州文化，在参访活动中增入 “福州元帅庙田公元帅金身巡游台湾”的重要内容。福州元帅庙特意请福州著名的雕刻师傅，按照传统的田公形象精心雕制。为了让雕刻师傅准确理解田公形象，我们不仅提供一些图像供参考，并以 “田公咒”中 “十八年前开口笑”为基调，经过多次的沟通磨合，最终展现出戏神雷海青 “十八春”的欢乐年轻形象。这尊田公金身与台湾传统的田公形象十分接近，给人一种亲切感，很受台湾相关宫庙管理者和田公信众的喜爱，许多信众纷纷上前拍照留念，祂给台湾信众留下深刻印象。

2、福州元帅庙既是民间信仰宫庙，也是道教宫庙，此次赴台参访也应展示福州道教文化风彩，揭示福建田公信俗文化与道教融合的内涵。为此还特地安排元帅庙常聘道坛凝神定性坛道师奉香随行。这位福州籍的林姓道师，继承师传衣钵，多年从事道坛生涯，在福州道教界具有一定影响。在参访台湾田公庙之 “参神”、“安座”及 “起马”等法事仪式时，道师循规蹈矩、一招一式，举止得体，显得非常专业，展示了福州道教界传统道法风貌，深得台湾宫庙同行和信众的赞赏。

3、为了表示参访团赴台的拜访诚意，参访团组织者与福州元帅庙对赠送台湾宫庙的礼物做了精心安排。在讨论后选定最具福州地方文化特色的礼物为福州著名三宝之一——脱胎漆器。在选择礼物的图案时也颇费功夫，最后选中体现欣欣向荣的“花开富贵”之牡丹图案和具有 “非遗”标志的仿汉漆画 “太阳鸟”图案。它们象征着吉祥祝福和民族文化认同两层传统文化意涵。一位台湾田公庙负责人接过礼物，对它的大气、高雅、贵重及其文化价值和意义赞叹不已。事实上，通过这样一件礼物，既增进两岸人民间的情谊，也为宣传和弘扬福州文化起了特殊作用。

4、行前培训也是本次成功赴台参访的关键环节。由于参访团成员来自社会不同群体，不仅职业不同，年龄、文化也相差较大，绝大多数为首次入台。为了保证赴台行程顺利，特地在行前举行特别培训。参访团组织者与国内著名的康辉旅行社相配合，邀请旅行社负责同志介绍旅游知识及其注意事项。通过行前培训，对出访台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台湾参访期间，不让年长者单独外出，还安排专人关照特殊对象，保证参访团成员平安赴台，平安返闽。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与参访团相处一周的台湾导游林先生自称是快乐的 “小叮当”。他熟知台湾民俗风情，在旅程中详细介绍台湾风光景点。林先生细心、热情，此次赴台参访团中有位女士的生日恰在9月17日，当天晚餐后，“小叮当”神秘地告诉大家要给个惊喜，当餐厅服务员端来台湾的生日蛋糕时，“小叮当”道出今天是某女士生日，大家始恍然大悟，随即为生日者高唱 “祝您生日快乐”之歌，一时间，餐厅里充满了欢笑声。大家以为是台湾旅行社的特意安排，后来福建导游揭开了谜底，原来是林先生自己掏钱包，买生日蛋糕赠送大陆旅客，这给参访团成员留下深刻印象。9天的旅途中，参访者与导游者情意浓浓，欢乐无穷，一路劳累，一路欢歌。大家高兴地称道台湾同胞热情好客，盛赞此次访台既是文化之旅，又是欢乐之旅，它将久久地留传于两岸人民的记忆中。。

［1］清汪鹏：《袖海篇》，载王锡祺编：《小方壶舆地丛钞》，光绪十七年刊本。

［2］叶明生：《福建南北两路田公戏神信仰述考》，载叶明生主编：《福建戏曲行业神信仰研究》，2002年5月内部版，第42页。

［3］［宋］刘克庄：《即亊三首之三》，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廿一，载叶明生著：《莆仙戏剧文化生态研究》，厦门大学出版社，2007年5月版，第30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