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就业稳定性的代际间差异分析
——基于更换工作频率的视角
2012-12-08刘沛栋
刘沛栋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农民工就业稳定性的代际间差异分析
——基于更换工作频率的视角
刘沛栋
(南京农业大学,江苏 南京 210095)
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是近几年相关领域的研究热点。通过对农民工劳动关系的调研,从更换工作频率的视角,得到了农民工的在95%的置信水平之下,平均不到两年更换一次工作以及新老两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没有显著差别的结论。
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稳定性;更换工作频率
新生代农民工又被称为“第二代农民工”“新一代农民工”“青年农民工”“新农民工”和“1.5代农民工”等,一般指出生于1980年(包括1980年)以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进城务工的农民工。2010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根据《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新生代农民工的人数约有9000万人,约占总外出农民工总数的61.6%。[1]与新生代农民工相对应的是老一代农民工,即在1980年以前出生,20世纪80年初开始进城务工的农民工。
很多学者都关注到了新生代农民工与老一代农民工的区别,特别是在就业稳定性方面。李强[2]将农民工的职业流动分为初次职业流动和再次职业流动。通过实证调查数据和材料分析,农民工的初次职业流动实现了职业地位的较大上升。而农民工的再次职业流动基本上是水平流动,没有地位上升。农民工再次职业流动地位未能上升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缺少地位积累、地位继承和社会资源。王春光[3]通过实证调查研究得出,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已经出现代际间变化,他们不仅在流动动机上存在很大的差别,在许多社会特征上也很不相同,应加快城乡社会结构变革,使他们成为城镇社会新的居民;王兴周[4]通过对珠三角新老两代农民工的比较研究得出,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比老一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差;刘新争[5]认为第二代农民工已成为农民工群体的主体部分,但是由于现存的制度安排和政策设计使他们的主观诉求无法得到实现,第二代农民工目前面临的问题令人堪忧,其生存状态与其前辈一样都处在困境之中;陈昭玖等[6]通过问卷调查和实证分析得出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特征与传统农民工相比存在较大的差异,普遍表现出就业稳定性差的现象。
但目前大多数研究都是从风险偏好、年龄等角度进行,很少有人从更换工作频率的角度来研究,更换工作频率是研究就业关系稳定性最基本的角度,对它的分析可以直接判断劳动关系的稳定性。而且,虽然几乎所有的研究都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比老一代差,但是究竟这个差距有多少,是不是有显著差距,却很少有人研究。本文将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之上,利用调查得到的数据计算出农民工整体更换工作的频率,并比较新生代农民工和老一代农民工在更换工作频率方面有无显著差距,以期对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稳定性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
一 数据来源及基本情况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劳动与社会保障专业2009级学生在《劳动关系专题调研》课程中所进行的“外来务工人员的劳动关系稳定性调研”,本次调查于2010至2011学年的寒假在学生的家乡进行,对象是所在城市的外来务工人员。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714份,回收692份,回收率96.92%,其中有效问卷687份,有效率为99.28%。
其中,接受调查的外来务工人员老家主要集中在安徽、四川、河南、河北等中西部地区,而务工地则主要集中在江苏、浙江、上海等沿海发达省市,这与整体农民工在全国的流出、流入分布基本一致。在所有接受调查的问卷中,新生代农民工473人,老一代农民工214人,新生代农民工占总数的68.85%,这与《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中新生代农民工约占总外出农民工的61.6%接近,由此可见本次调查所选取的样本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在性别比例方面,男性437人,女性250人,男性农民工占所有农民工的63.6%。在文化程度方面,没读过书的11人,小学文化程度59人,初中文化程度272人,高中(中专、技校等)文化程度221人,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124人,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农民工占到了所有农民工的89.81%,初中文化程度的农民工最多,占所有农民工的39.6%,初中及高中(中专、技校等)文化程度的农民工占到了大多数,占所有农民工的71.76%。在技能水平方面,,选择没有技能、初级技能、中级技能和高级技能的分别有214人、208人、214人和51人,分别占31.15%、30.28%、31.15% 和 7.42%。但有证书的只有 221人,只占农民工总数的32.17%。
二 就业稳定性分析
1.农民工整体就业稳定性情况。
本次调查共得到有效问卷687份,其中,新生代农民工473人,老一代农民工214人,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农民工更换工作的频率成正态分布,但因为是大样本(n≥30),可以用正态分布来近似。
样本数值为受调查农民工2006年1月至2010年12月更换工作的次数,统计结果如下:
表1 更换工作频率分布
通过excel函数运算,可以得到样本均值f=1.144,s2=1.575。
使用正态分布Z-统计量:
在执行置信水平为95%(a=0.05)的情况下,农民工总体换工作频率的均值F的置信区间为:
计算得到,农民工总体换工作频率的均值F的置信区间为:(1.026,1.262)。
可以看出,农民工在2006年1月1日至调查时为止大概更换过(1.026,1.262)次工作。也就是说,在这五年中,受调查农民工平均从事了2份工作。
从这个数据上来看,农民工更换工作的频率并不高,但这仅仅是显性的,并不能完全说明农民工的就业情况就很好。刘传江,董延芳(2007)认为农民工群体总存在较为严重的隐形失业的现象,并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学历、是否有打工经历、婚姻状况等对隐形失业有着显著影响。[7]
2.新老两代农民工就业稳定性的比较。
利用excel的筛选和函数功能,可以计算得到:
表2 新老两代农民工更换工作频率比较
检验两个独立样本之差,使用公式:
下面我们可以来计算一下新老两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有没有显著差异,置信水平为95%。(α=0.05)
假设:H0:f(新生代)-f(老一代)=0
检验统计量:Z=1.26
决策:在α=0.05的水平上不拒绝H0
结论
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与老一代农民工没有显著差异,即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没有显著下降。
三 初步结论
本文主要从农民工更换工作频率的视角,就进城务工人员,即我们通常所说的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展开了分析,得到了农民工的在95%的置信水平之下,在2006年1月1日至调查时为止大概换过(1.026,1.262)次工作以及新老两代农民工的就业稳定性没有显著差别的结论,这与目前大多是研究得到的结论——新生代农民工的稳定性比老一代农民工差——是相悖的。
[1]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农村司.《2009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10,3.
[2]李强.中国大陆城市农民工的职业流动[J].社会学研究,1999(3):93-101.
[3]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社会学研究,2001(03):63-76.
[4]王兴周.新生代农民工的群体特征探析:以珠江三角洲为例[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30(4):51 -56.
[5]刘新争.农民工生存状态的代际差异研究[D].河南:河南师范大学.
[6]陈昭玖,艾勇波,邓莹,朱红根.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稳定性及其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03(10):6 -12.
[7]刘传江,董延芳.农民工的隐性失业——基于农民工受教育年限和职业学历要求错配的研究[J].人口研究,2007,31(6):8 -15.
[8]王春超.农民工流动就业决策行为的影响因素——珠江三角洲地区农民工就业调查研究[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50(2):49-57.
[9]谢勇.农民工就业流动的工资效应研究——以南京市为例[J].人口与发展,2009,15(4):32 -36.
[10]彭国胜.人力资本与青年农民工的就业质量——基于长沙市的实证研究[J].湖北社会科学,2009,10:102 -105.
A Study on Intergenerational Difference of the Employment Stability of Migrant Workers Based on Frequency of Job Changing
Liu Peidong
The employment stability of migrant workers,especially the employment stability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has been a hot issue in recent years.With the investigation of migrant workers,it shows that migrant workers change their job in an average of less than two years and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new and old generations of migrant workers in the employment stability from the aspect of frequency of job changing.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stability of employment;frequency of job changing
F241.4
A
1672-6758(2012)09-0061-2
刘沛栋,南京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Class No.:F241.4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