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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即终点:从《白孔雀》到《恰特莱夫人的情人》

2012-12-08燕,区

关键词:康妮勒斯劳伦斯

陈 燕,区 林

(1.云南师范大学 外语学院,云南 昆明650092;2.云南大学 大学外语教学部,云南 昆明650091)

起点即终点:从《白孔雀》到《恰特莱夫人的情人》

陈 燕1,区 林2

(1.云南师范大学 外语学院,云南 昆明650092;2.云南大学 大学外语教学部,云南 昆明650091)

《白孔雀》与《恰特莱夫人的情人》分别是D·H·劳伦斯长篇小说创作的起点和终点。《白孔雀》中的乔治和洛茨理以及《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恰特莱和梅勒斯分别映射出劳伦斯小说极具特色的主人翁;洛茨理和恰特莱表征了物欲横流的恶果以及人性与和谐性爱的失落;乔治最终的颓废是作者对工业文明的批判,而梅勒斯映射出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对人性复苏与和谐理想的渴望;女主角莱蒂的屈从和康妮最终的救赎映射出作者的女性观,其生活的树林成为劳伦斯希望的表征……这两部作品映射出劳伦斯人生探索的圆周式轨迹。

劳伦斯;《白孔雀》;《恰特莱夫人的情人》;树林

一、引言

《白孔雀》于1911年问世,是英国著名作家D ·H·劳伦斯的长篇小说处女作,作者当年26岁。《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于1928年校改完,作者两年后去世,虚岁45岁。

《白孔雀》的故事情节如下:女主人翁莱蒂美丽而富于教养,她本来喜欢乔治,但是乔治是佃农的儿子,没有社会地位。为了门当户对和满足私欲,她结识且最后嫁给了煤老板家的少爷洛茨理,而洛茨理的人生追求是权欲和热衷于矿山管理。乔治在失恋的痛苦中与表妹梅格结了婚,婚后逐渐沉沦陷入虚无。莱蒂婚后缺失热情和追求,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

《恰特莱夫人的情人》的故事情节如下:康妮出身高贵,也是由于家庭关系嫁给恰特莱先生。在战争中,恰特莱由于受伤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觉,回家后他将煤矿的盈利和权欲作为人生的追求。而康妮由于缺失灵与肉的和谐感到生命的无效逝去。在痛苦中,康妮与自己家的看林人梅勒斯堕入爱河,但由于恰特莱先生的存在而陷入矛盾的三角关系。小说以期盼春天的来临寄托作者的希望。

二、三对主角之异同

(一)乔治和梅勒斯

《白孔雀》中的乔治最初是一个极富生命活力的年轻人,他粗犷健美,朝气蓬勃。无论是在干农活还是在树林间漫游,乔治都沉浸在工作的快乐和与自然融合的愉悦之中:“他稳稳地站在那里,节奏优美地扭动着腰肢……,露出脊背上的肌肉,就像一条小溪中的白色砂砾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在这富有节奏的躯体内,还有一种更为诱人的东西。”[1](P48-49)虽然乔治是农民,没有受过太多的教养,但他在心智上比受到过诸多教育的洛茨理更敏锐,因为他接近自然,情感丰富,依赖直觉,常常能够做出迅速反应。他在田间和西里尔一起干活的时候,对西里尔讲的关于叔本华的学说,关于生命和性的理论,他都有种天生的领悟力,甚至对不少艰深的文学问题都有感悟。但是,由于乔治的家庭出身,他无法与自己心仪的莱蒂结合,在焦虑中感到虚无,未来一片黑暗:“如果缺了你我就漆黑一片,茫然无措”。[1](P300)由于缺失灵与肉的和谐,他感到无所适从:“如此大的世界上,竟然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1](P164)最终乔治的朝气和激情完全消失,“就像一颗即将倒下的树,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似乎已开始霉烂了”[1](P320-321)。这种劳伦斯式的虚无映射着物欲主宰婚姻导致的男女关系失衡和与大自然的疏离,剩下的是一片荒芜,没有坐标,没有终点。

《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梅勒斯表征着劳伦斯式的救赎希望:“可能梅勒斯是第一位劳伦斯式的英雄人物,因为他拥有劳伦斯所崇尚的一切素质。”[2](P256)梅勒斯与自然融为一体,是和谐人性的象征,也映射着劳伦斯终生追求的和谐理想。梅勒斯居住在林中,成为大自然的构建成分,体现出生命的“热血”。梅勒斯的“自然本性”表征在其独立性,他崇尚自主和个性解放,推崇本能和性爱的和谐。在林中,梅勒斯的人性受到大自然的滋润,个性得以自由发展。也就是在这个树林中,梅勒斯与康妮寻求到令人震撼的救赎以及灵与肉的和谐,远离了无休止的物欲追求和权欲诱惑。

(二)洛茨理和恰特莱

《白孔雀》中莱蒂的丈夫洛茨理是议员和煤矿主,追求莱蒂基于富人的门当户对和世袭传承,因为“他认为自己出生高贵”[1](P21),但是这并不能保证其婚姻的和谐幸福。当他第一次向莱蒂求婚时,大家在跳舞,而莱蒂叫他来加入时,洛茨理没有同意,因为他感到格格不入,而莱蒂和乔治跳得很合拍:“到了最后,乔治越发显得高大,挺拔,给人以威武的感觉,而她则像酒神巴克斯的女祭师那样欢快而振奋。”[1](P57)作者通过对照暗示着洛茨理与莱蒂没有和谐未来,因为洛茨理对莱蒂的感觉更多是肉欲。当莱蒂说他灵魂空虚时,他回答说:“该死的空虚灵魂,莱蒂!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能忍受拉斐尔前派的作品……我认为触摸一下柔软、温暖的肉体要比做一次祷告更值得。”[1](P87)

洛茨理更关注的是煤矿,有时去视察一次就得花一周的时间,而且这类业务视察颇为频繁。即使当莱蒂不高兴,“脸色冷漠而苍白”[1](P178),他也在想煤矿事务急于动身,“他发动了引擎,车飞快地开走了”[1](P178)。洛茨理帮助保守党赢得胜利,为的就是维持原有的工业化传统,希望世世代代传下去。但是他脱离自然,受到人民讥笑。当他在鼓吹工业化时,“围观的听众都在小声地讥笑,嘘声一片。洛茨理在他们中间,是不太受欢迎的,他拼命鼓吹机械化,说那对大家有好处”[1](P294)。仅追求物欲和肉欲的洛茨理缺失的是完整的人性。

《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恰特莱先生表征着物欲的追求者和工业文明导致的畸形儿。诺丁汉是他的故乡,这儿美丽的自然环境由于开发煤矿而遭受破坏,但他对此视而不见,关心的是煤矿的盈利和把自己的产业传下去。他为经营煤矿不辞辛苦,甚至拖着残疾的身躯下到采煤工作面。他感到在矿山:“人就像上帝,或像魔鬼,被激励去发现,要全力以赴将任务完成。”[3](P112)为了煤矿他振奋起来,他只有工业繁荣获得成功的喜悦,他不需要文学艺术等情感。煤矿专业的技术书籍、甚至包括研究政府报告都令他鼓舞,使他重获新生:“他似乎真正获得了新生。现在,生命重新注入他的身体,而他和康妮在一起时感到生命在逝去……他感到是煤矿和矿井给他带来生命……煤矿那陈腐的空气给他带来了权利感,权利!……他要获得胜利了,要胜利了。”[3](P112)为满足自己的权利欲和胜利感他不顾一切,漠视对大自然生态的破坏,他不是从妻子康妮身上获得生机,而是从漆黑的矿井中“吸氧”!煤炭产业的成功实际上是他权欲和物欲追求的结果,其结果是自然和谐的湮灭。

洛茨理和恰特莱的权欲和物欲对大自然产生了的毁灭性破坏,不仅从生态上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而且导致人的心灵失衡及精神虚无。这种失衡还给他人带来困惑和痛苦,其夫人首当其冲。

(三)莱蒂和康妮

《白孔雀》中的莱蒂婚前“身材高大,却窈窕轻捷,天生姿态优美。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她艺术修养的精妙,和谐一致。”[1](P99)她崇尚财富,认为“我们不可能成长为不受消费生活影响的一代,也不可能成长为不为财富所动的人”[1](P293)。她喜欢炫耀自我,就是跳舞时,她的“一举一动都想是在做戏”[1](P103)。她本来倾心于乔治,但是由于对方的家庭贫困,她决定与出身高贵的洛茨理结婚。当她接受了洛茨理的戒指后,又本能地感到不安,“可是带着它觉得沉甸甸的,心理很烦,我想 把它摘下来”[1](P107)。结婚后,莱蒂相夫教子,尽力做个好妻子,但是“她的思想很矛盾……说她这一生无所事事,虚度年华”[1](P289)。她的生活就是承受以及虚幻的寄托:“她会决心忍受因此带来的一切,会忽略自己,会倾其所有的潜能植入另一个或几个小生命的体内,把自己的生活放在从属的位置。这种特殊的自暴自弃,就是一个女人想出来的极妙托辞,为了逃避其自身发展的责任。这恰似一个修女将面纱往自己活生生的脸上一罩,就算有了一个标志,即这个女人将不再为自己而存在了。”[1](P282)

劳伦斯创作初期的莱蒂还囿于传统批判的轨迹,是对妇女从属地位的不平,对消失的自我的呼唤,对追求门当户对和财富的批判,但作者并没有给莱蒂指出任何光明的出路和希望。

《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恰特莱夫人(康妮)比《白孔雀》中的莱蒂更全面地表征了劳伦斯的女性观。虽然康妮出身贵族家庭,父亲是皇家院士,母亲是费边社成员,也曾去过欧洲大陆接受艺术熏陶,但是婚前的康妮更具有大自然的本性,因为她看起来身体健康,朝气蓬勃,充满好奇,带有诺丁汉田野的特色。这自然生态下的康妮与婚后的康妮迥然不同。

当恰特莱下半身瘫痪后回到故乡时,虽然“康妮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但是她以她的方式去爱他。康妮能一直感受到恰特莱的绝望在她身上得到体现,但是她在绝望中做不到全心去爱,而他在绝望中完全不能爱”[3](P31)。即使他俩缺失性生活,康妮还是毫不犹豫地开始履行称职妻子的责任,遵循上层社会规范,无微不至地照顾丈夫的日常生活。此时,康妮以牺牲自我本性以维系家庭的稳定。期间康妮偶尔与一位剧作家有过性爱,但她并没有获得灵与肉的和谐感受,因此她误认为性爱无足轻重。当她越来越感到生活在虚无中时,就开始逐渐质疑过去的信仰:“似乎在康妮看来,她这一代人已经不再拥有所有那些伟大的词汇:爱情﹑快乐﹑幸福﹑家﹑母亲﹑父亲﹑丈夫,所有这些伟大的充满生机的词汇现在几乎都一天天地消逝了。家不过是住所,你不再想用‘爱情’一词来愚弄你自己,幸福是用来骗人的虚伪术语…… ‘性’是这些伟大的词汇中最后的一个词,但那不过是用在酒会上使你暂时激动,然后使你比以前更沮丧的东西。”[4]心灵的虚无和灵与肉的错位使婚后的康妮心理和精神都极为沮丧,她先以为医生可以给她治疗,但是医生检查后的结论是:“你器官完全正常,但是这样可不行!这样不行!……你必须得振作起来,必须做到!你太没有活力……绝对不能继续发展下去了,绝对不能!……你在耗尽生命而没有得到任何补充。”[4]去海外旅游也徒劳无效:“她感到虚弱和十分孤独,她希望有外来的帮助,但是整个世界没人提供帮助。文明社会已经疯狂。”[3](P100)无助和孤独使她身心疲惫,毫无和谐的“家”成为无尽的烦恼之源。当爱情的肉体已经消亡,精神何处附耶?康妮的心灵之痛和无助空虚源于与丈夫灵与肉的疏离。为重获人类和谐的伊甸园,劳伦斯将希望寄于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和人性的最终回归,期盼和谐的性关系会缓解在物欲驱使下人的精神位移。他坚信灵与肉是相互依存的,而健全的人性和灵与肉的和谐息息相关,性需要和谐互补,更依赖精神沟通。所以缺失灵与肉和谐的康妮碰上梅勒斯后人性的本能开始苏醒,她逐渐敞开身心接受这新生,与梅勒斯共同奏响了灵与肉的和谐共鸣曲,其鸣响的舞台就是劳伦斯构建的极具象征意蕴的树林。

三、树林及其蕴意

《白孔雀》和《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都有大量的对树林的描述,表征着大自然的原初状态,寄托着作者的希望,极具伊甸园的和谐象征意蕴。

《白孔雀》中的树林是劳伦斯早年的至爱,常呈现出极为和谐美丽的图像:“银灰色的参天大树,在暗蓝天空的辉映下巍然耸立,仿佛是天国的奇珍异木;整个林地好像是披着银、裹着雪的大理石雕刻。冬青树叶和长长的杜鹃叶镶着花边,装饰着小巧美丽的霜花。”[1](P93)在天国般的奇珍异木环绕中,“我”心灵愉悦,汲取着大自然的营养:“当看到头顶上方的天空闪动着最后一抹水晶般明澈的光亮——落日的霞光沉没在低低的紫杉树后面时,我握紧了双手,深感解脱和快慰。我啜饮着新鲜的空气,空气中荡漾着画眉鸟的啭鸣,鸫鸟吹奏起它们响亮的音符。”[1](P152)在和谐的自然中,树枝、月光、嫩芽、百灵鸟、太阳花等,一切都是美好的,构建成有机的整体,使“我”情不自禁地融入树林:“我突然轻捷地转入密密麻麻的榆树林,树枝笼罩在头顶上,一束束柔和的月光星星点点地洒在身上,让我心情十分愉快。我一路上蹦蹦跳跳地,扯下那些拂着我的脸的清凉、柔软的枝条。我用力向上跳,伸手摸到了树顶上新长出嫩芽的幼枝。这林子有着微妙的感应,散发出了令人迷醉的芳香。”[1](P156)而春天预示着万物复苏的希望:“那是早春的一个明媚迷人的清晨,我在那些一直延伸到山腰的树林中观赏着。头顶上,百灵鸟的呜叫声交织成一片音乐的海洋,我的身心亢溢着夏季的骚动。幼小的灰白银莲花在树林的大门边含苞待放,而在榛子树下,或许那里温暖的阳光催得更紧,那些小巧的太阳花露出了笑颜,正在闪着亮丽的光芒。”[1](P158)当离开树林来到喧嚣的城市中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我心底升起,唤我去漫步于那山间小路;我又会觉得树林在等待着我,千呼万唤,我也急欲投身于树林的怀抱之中,尽管我们之间隔着干山万水。”[1](P260)劳伦斯在《白孔雀》中对树林的描述更多是以“我“的感受来表征的,树林更带有一种自然和谐之美,是万物的栖息繁衍之地和理想的归属地,但是与主人翁的关系不如《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紧密。《恰特莱夫人的情人》中的梅勒斯生活在树林深处,这儿象征着天然纯净的生命之源,远离工业文明所造成的精神压抑。那简朴的林中小屋象征着人类原初状态下的“伊甸园”:那静静的小溪,那沾满青苔的老树,那阳光映射下呈现金色的松林,那弯曲的小径旁的野花,那穿越林间鸣叫的小鸟,共同构建出一幅生态和谐的美景,象征着自然和生命的延绵,蕴含着一种远古的的精神和力量,唱鸣着生命的和谐共生。恰特莱夫人在“朦胧地意识到她会以某种方式崩溃时”[3](P21),就下意识地感受到树林会成为她最终的归属地,只是此时的她不知道如何在此吸取新生的乳汁,所以她在期盼中等待救赎:“康妮喜欢这残余的树林的‘本性’和老树那无言的沉默。它们似乎就是沉默体现的力量,但又表征着其重要的存在。它们也在等待,耐心地坚韧地等待着,同时散发出一种宁静的力量。”[4]康妮的等待指向一个时间维度,与“树林”这一空间维度构建成一种存在状态,为人性的复苏提供了源泉和自我拥有的领域。正是梅勒斯把和谐的性爱注入被工业文明和贵族文化禁锢得奄奄一息的康妮身上:“所有的树都在静谧中努力想绽放新芽。今天,康妮几乎可以在自己体内,也感受到大树迸发出的生命体液的巨潮,朝上涌动,一直朝上,直到树尖的新芽,绽放成一片片火焰般的小栎树叶,凸现出血色般的金黄。”[4]康妮涌动的生命体液滋润她的身心,吹响了她新的生命历程的号角,应和着梅勒斯引领的灵与肉的和谐。

四、结语

“我的开始之日便是我的结束之时”[5](P59)、“我们不会停止探索,而我们探索的终端,就是我们启程的地点,我们生平第一次知道的地方”[5](P104),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略特的名句是对《白孔雀》和《恰特莱夫人的情人》的内涵的最好解读。《白孔雀》与《恰特莱夫人的情人》分别是劳伦斯长篇小说创作的起点和终点,映射出作者终身探索圆周般的轨迹:《白孔雀》中的乔治早期的生气勃勃寄托了作者的期望,乔治最终的颓废是作者对工业文明的批判;而洛茨理和恰特莱表征了物欲横流的恶果以及人性与和谐性爱的失落;女主角莱蒂的屈从和康妮最终的救赎映射出作者的女性观;而梅勒斯映射出作者对大自然的热爱、对人性复苏以及和谐理想的渴望,其生活的树林成为劳伦斯希望的表征。这两部作品为劳伦斯的探索画上了圆周式的句号,映射出劳伦斯小说创作主题的回归,指向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和性的多层底蕴。

[1][英]D·H·劳伦斯.白孔雀[M].敖丽译.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2010.

[2]Encyclopedia of World Literature in the20th Century[Z],Vol.2.New York:Frederick Ungar Publishing Co.1969.

[3]D.H.Lawrence.Lady Chatterley’s Lover[M].Harmondsworth:Penguin Books Ltd.1960.

[4]区林.《恰特莱夫人的情人》及劳伦斯式的和谐人生观[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3).

[5][英]T.S.艾略特.T.S.艾略特诗选[M].查良铮,赵毅衡,张子清译.紫芹选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2.

(责任编辑 丁立平)

A Cycle of Literary Creation:A Study of D.H.Law rence’sThe White Peacock and Lady Chatterley’s Lover

CHEN Yan1,OU Lin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650092,China;2.College-English Teaching Department,Yunnan University,Kunming650091,China)

The White Peacock is D.H.Lawrence’s first novel while Lady Chatterley’s Lover is his last.George and Leslie in The White Peacock and Chatterley and Mellors in Lady Chatterley’s Lover are typical characters in Lawrence’s novels.Leslie and Chatterley reflect the evil consequence of Mammon and the loss of humanity and harmonious sexual love.The degradation of George is the author’s criticism of industrial civilization,Mellors mirrors the author’s love of nature,the yearning for the revival of humanity and the realization of harmony.Lettie’s submission and Connie’s final redemption reflect the author’s concept of women.The wood where they live indicates Lawrence’s hope.The two novels mirror Lawrence’s cycle of literary creation.

D.H.Lawrence;The White Peacock;Lady Chatterley’s Lover;wood

I106

A

1672-867X(2012)01-0151-04

2011-08-07

陈燕(1978-),女,云南师范大学外语学院讲师。

区林(1961-),女,云南大学大学外语教学部教授。

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劳伦斯诗歌中的自然意象及其生态诗学内涵”(项目编号:2010Y039)阶段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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