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环境约束下的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研究
2012-11-15钞小静任保平
钞小静 任保平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118)
资源环境约束下的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研究
钞小静 任保平
(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118)
现有对于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是在经济增长数量分析的框架下展开分析,而很少从经济增长质量分析的框架入手进行考察。经济增长质量是指经济增长内在的性质与规律,具体包括经济增长的结构、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以及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四个维度。当资源利用效率不断提高和生态环境代价逐渐降低时,经济增长质量都将会得到提高。本文从经济增长质量视角出发,采用国际规范的逻辑实证主义分析方法,以中国经济转型时期的省级面板数据为样本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资源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关系进行理论研究与实证考察。研究表明:模型的估计结果与理论研究的结论是一致的,中国经济转型期资源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因此,在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的背景下,在经济增长数量不断扩张的同时,还需要不断改进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效率和生态环境代价,要实现经济增长的数量与质量的统一,追求中国经济发展的长期可持续性。
包容性增长;资源利用效率;生态环境代价;经济增长质量
提高经济增长质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十二五”期间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目标和战略举措。2010年9月国家主席胡锦涛在第五届亚太经合组织人力资源开发部长级会议中倡导“实现包容性增长”。包容性增长不仅寻求的是经济增长过程的平衡与稳定和经济增长结果的合理分享,更多地还包含了经济增长的成本与代价问题。那么,经济转型期间中国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问题究竟对于实现包容性增长有着怎样的意义?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不仅能让我们观察和把握到经济转型过程中中国经济增长的现实状态,还能够为理解包容性增长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现有对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主要是从经济增长数量视角展开的,而以经济增长质量作为分析基础的文献相对较少。卡马耶夫认为只从经济增长数量的观点来评价经济的发展是不够的,还需要考虑取得经济增长的代价问题,对于资源要素更有效的利用直接影响着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而科学技术革命在经济增长因素变化中的作用举足轻重[1]。王积业认为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在数量上的不断积累是经济增长实现数量扩张的主要源泉,而资源利用的改进或要素生产率增加构成经济增长质量的主要源泉[2]。刘亚建将经济增长质量理解为单位经济增长率所含有的剩余产品量,认为单位经济增长率中投入的资金物资越少,经济增长质量越高。对于经济增长质量高的增长率,即使为中速增长,也可以带来国民财富的明显增长,而对于经济增长质量低的增长率,即使具有非常高的增长速度,它满足的社会需要仍低于高经济增长质量下的经济增长率[3]。刘亚军、倪树高认为新型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长过程主要依赖于要素推动,但从长期来看这种过度投入会导致经济增长在长期无法得以维持,以1978-2004年浙江省相关数据为样本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整体而言,浙江经济增长取得了相对较高的增长效率,但全要素增长率相对较低,甚至从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期至今还一直处于负增长的状况[4]。
通过对现有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质量相关研究文献的梳理,我们发现目前对于这一问题的研究集中于一些机理性问题的讨论之上,并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分析框架。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局限性:其一,现有文献只将经济增长质量理解为经济增长的效率,由此来讨论资源环境对于经济增长效率的影响问题;其二,现有文献只是从理论层面来阐释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关系,缺乏经验分析的支撑;其三,现有文献只是从全国总体层面上或者是单独以某一省区作为研究对象来进行讨论但却缺少对中国及各地区的系统分析。经济增长质量属于一种规范性的价值判断,仅从效率视角进行理解显然不够全面,因此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界定应当从更广义的视角来进行。基于如上考虑,本文从广义经济增长质量入手,首先构建资源环境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机理,然后在此基础上以中国1978-2007年间各地区的面板数据为样本对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质量问题进行实证分析。
1 中国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的基本状态
资源环境代价主要是从经济增长成本的角度来考察经济增长质量的,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资源利用的效率,二是生态环境的代价。因此本文主要从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两个层面来考察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资源环境问题。
从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状况来看,研究中一般采用要素生产率来测度资源利用的效率,常见的度量指标有资本生产率、劳动生产率以及全要素生产率。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资本生产率呈现出缓慢递减的趋势,而劳动生产率却表现出明显上升的态势。其中,资本生产率的不断下降应该是由于我国依靠大量物质资本投资推动的经济增长对与资本的边际报酬递减所导致,而劳动生产率的逐渐提高可能与人力资本投入带来的边际报酬递增密切相关。全要素生产率是从狭义上来定义经济增长质量的学者最常使用的一个度量经济增长质量的指标,根据章祥荪、贵斌威的估算结果,1978-2005年我国全要素生产率平均增长率为1.60%,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16.57%,这与郭庆旺和贾俊雪、赵伟等学者估计的结果基本相近[5-6]。由图1可以看出,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具有很大的波动性,1979年与1992年是两个波峰,而1986年和2005年是两个波谷。1979-1984年这个时期是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最快的一个阶段,这主要是因为改革开放带来了明显的技术效率改进,比如在农业生产部门,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有效提升了农村的生产效率。1985-1991年,我国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出现了较大的不利波动,而这可能与我国改革初期效率改进潜力基本释放,进一步改革未能有效跟进存在一定关系。1992-1997年,随着开放进程的加快我国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开始恢复,并基本保持在2%以上。1997-2005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开始持续减缓,并在2002年之后出现了负增长。此外,从能源利用效率来看,改革开放30年以来中国的单位产出能耗比呈现不断减小的趋势,能源利用效率正在逐渐提高。1978年我国单位产出能耗比为15.677万tec/亿元,而到2007年仅为4.860万tec/亿元。
图1 1978-2007年资源利用效率的基本状态Fig.1 Time-serial change tendency of the level of China’s resource utilization
经济增长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我们主要从工业废水、废气以及固体废气物的排放量上来考察(见图2)。①为了更清楚的看到工业废水、废气以及固体废弃物的排放情况,我们在制图时对工业废水排放总量的值除以100。1980年中国工业废水排放总量为2 335 512万t,之后呈缓慢递增趋势,2007年达到2 466 493万t。与工业废水排放情况所不同的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工业废气和固体废气物的排放量增长迅速,1983年到2007年工业废气排放量由63 167亿标m3迅速上升到388 169亿标m3,而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由1980年的48 725万t增加到2007年的175 632万t。由此可见,随着经济的增长、工业的发展,各类污染物大量投向环境并且排放量增长迅速,生态环境的承受力正在经受着严峻的考验。
图2 1978-2007年生态环境的基本状态Fig.2 Time-serial change tendency of the level of China’s ecological environment
从经济增长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总体的变动趋势来看,1978-1986年间我国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方面指数由-2.882 5增加到2.867 4,而经济增长质量指数也由-3.037 4稳步提高到2.208 6;1987-1993年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方面指数缓慢的下降到-2.603 0,而经济增长质量指数也逐渐降低到-1.289 1;1994年之后至2007年间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方面指数逐步提高到 2.537 7,而经济增长质量指数也上升为3.607 2[7]。这说明经济转型30年以来经济增长质量的变化主要体现在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方面,1978-2007年中国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主要是由资源利用效率的改进和生态环境的改善所带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国的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问题已经处于非常好的状态,只要它相对于原有的基础水平取得了进步,体现在方面指数上就是其综合评价值的增加①中国1978-2007年间资源环境指数的相关数据来自作者的前期研究成果。。
图3 1978-2007年经济增长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的整体变动趋势Fig.3 The cost of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s and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2 资源环境与经济增长质量的机理分析
资源利用效率揭示了各种生产要素转化为产出的有效性。如果资源利用效率得到改进,那么同等数量的生产要素投入就可以得到比资源利用效率改进前更多的产出。粗放型增长依靠的是生产要素数量的扩张,会在一定程度上造成对资源的过度开采和使用,并以环境污染与破坏为代价。具体来看,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影响了经济增长的质量:
(1)资源利用效率改进可以节约资源、改善生态环境,从而降低经济增长的成本,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效率可以从投入与产出两个视角来考察。从产出的角度看,它反映的是等量投入带来的产出变化。而从投入角度来看,它反映的就是单位产出的各种要素资源消耗的变化。因此,资源利用效率低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高投入,主要是对投资品的过度需求;二是低产出,包括产出过少,及大量无效产出或是无效供给,两者最终的结果都表现为对资源的浪费。过度投入集中表现在对物和能的过度需求上,在经济过热时尤其如此,经济过热必然是投资热,物质消耗过度,设备磨损严重,对一些短线产品和行业进行掠夺式经营,给资源和环境带来巨大压力。过度投入的另一端是无效产出,不适销对路的产品大量积压,产品质量下降,都会造成资源的无效利用和大量浪费。从资源存储量看,我国人均淡水资源不到世界水平的1/4,人均森林蓄积量为世界水平的1/8,人均矿产资源占有量为世界水平的1/2,原油人均占有量为世界水平的8.6%,天然气为世界水平的5%。如果资源利用效率得不到提高,有限的资源就会被无效的浪费,从而表现为经济增长的成本高,经济增长质量低下。除此之外,资源利用效率低不仅导致了资源的过度利用,而且也加剧了环境的污染,目前我国的水源、大气等生态环境都受到很大程度的污染,我国每年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也是相当巨大,从而带来高成本、低质量的经济增长。如果资源利用效率能够得以提高,那么资源存量和环境状况的问题就会改善,经济增长的代价就会变小,从而经济增长质量获得提高。
(2)资源利用效率的改进有助于保持经济增长的持续性,改善生态环境,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中国当前粗放型的经济增长是以过度的资源环境消耗为基础的,过度的资源消耗会使得经济增长的投入要素成本增加,从而影响经济增长的速度。与此同时,由于经济增长速度加快,这增长过程中过度的环境污染和生态的破坏的可能性就越大,从而威胁到人类的生产生活。资源和环境的承载力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在进一步经济增长的过程当中不有效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那么过度的资源消耗,尤其是在工业化中期对大量资源的使用,最终会造成出现资源短缺的状态,从而制约经济的进一步发展。Donella H.Meadows等的研究发现,如果对经济增长有意加以约束并相应提升技术水平,那么资源利用的效率就能得以提高,单位工业产出的污染排放就会减少[8]。因此,对资源利用效率的改进可以保持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降低生态环境代价,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
(3)生态环境改善可以提高居民整体的福利水平,从而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对于福利这个概念,早期的福利经济学将其理解为社会福利中能够用货币衡量的那一部分。而在20世纪40年代左右,一些研究者提出了社会福利函数理论,用一个包含有消费、劳动、资本等经济要素的多元函数来表达福利水平。20世纪50年代以后,由于收入分配不平等问题的凸显,促使许多学者开始重视人们的心理体验和真正意义上的幸福感受,将福利与幸福、快乐等同起来。20世纪60年代以来,将收入水平等客观指标作为福利标准的研究受到质疑,福利的概念变得越来越宽泛,与人们生活质量息息相关的各种因素都被纳入到福利的范围之中。经济增长是推动健康生活所必须的,它可以从各个方面带来居民整体福利的改善,但毫无约束的增长却是有损于居民福利水平的,如果经济增长过程消耗越来越多的各种资源,那么作为居民生存载体的生态环境在承受太多人类活动之后就会遭到破坏,从而导致居民的福利水平下降,经济增长质量受到阻碍。
3 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的实证分析
3.1 计量模型设定及数据说明
根据钞小静、任保平的研究成果,经济增长质量指数是由经济增长的结构、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经济增长的福利变化与成果分配以及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四个方面指数所合成的指标,如果把它作为被解释变量,那么解释变量就成为被解释变量的一部分,从而导致出现内生性问题[7]。因此,我们将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作为被解释变量,而把经济增长质量作为解释变量来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经验验证。基于以上分析,我们采用1978-2007年中国各省市区的面板数据对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用于估计的计量模型设定如下:
其中,下标i为各省市区的标识(i=1,2,…28),下标t是各年份(t=1978,1979…2007)的标识;Costit表示省份i在第t年的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代价;Qualit表示省份i在第t年的经济增长质量水平,Xit为控制变量集;θ、β分别为经济增长质量、控制变量的系数,αi表示截距项,μit为随机扰动项。控制变量集Xit包括人口自然增长率pop和用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来度量的政府支出规模gov①由于经济增长质量指数中已经包含了经济增长过程中方方面面的指标,因此在控制变量集中我们只考虑外生的人口因素以及政府的作用。。
本文采用1978-2007年的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各省市区历年的经济增长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指数与经济增长质量指数来自作者前期的测算结果,其他所需数据均来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各省级统计年鉴、《新中国55年统计资料汇编》等。考虑到经济状况的特殊性,省际面板数据中未包括港澳台地区,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问题删除了西藏及海南,重庆在1997年后才成立,为保持数据与逻辑的一致性其数据合并到四川省。由此本文的面板数据模型中共有28个截面。
3.2 模型形式的设定
我们首先采用F检验和Hausman检验来选择合适的模型形式设定。如果从时间上看,不同个体之间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从截面上看,不同截面之间也不存在显著性差异,那么就可以直接将面板数据混合在一起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估计参数,即采用混合回归模型来估计参数。根据表1中的检验结果,统计量F1的值大于5%显著性水平下的相应临界值,因此我们拒绝样本数据符合混合回归模型的原假设,进而由于统计量F2的值小于5%显著性水平下的相应临界值,则选择用变截距模型形式拟合样本。
一般而言,面板数据模型的误差项由与个体观察单位有关但不随时间变化的的非观测效应模型和因截面因时间而变化的不可观测因素两部分组成。而非观测效应模型又可分为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如果这个不随时间变化的非观测效应对应的因素与模型中控制的观测到的解释变量相关,则模型为固定效应模型;如果非观测效应与可观测的解释变量不相关,则模型为随机效应模型。我们HAUSMAN检验来判断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根据表1中的检验结果有P<0.05,则拒绝原假设采用固定效应模型。由此可得,我们最终选取固定效应的变截距模型作为进一步分析的基准模型。
3.3 各变量的面板单位根检验
为了避免虚假回归问题的存在,我们先来对面板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面板数据单位根的检验方法是比较多的,在本章中我们选择Levin,Lin and Chu检验、Im Pesaran and Shin W检验、ADF-Fisher Chi-square检验和PPFisher Chi-square检验,且滞后期数根据AIC原则进行选取。表 2 是对变量 Costit、Qualit、popit、govit的单位根检验结果。结果表明,四个变量的原始序列经几种方法检验基本都有单位根,而一阶差分序列则同时通过四种方法的检验,由此说明这四个变量均为一阶单整,即I(1)。
表1 不同面板数据模型形式设定的检验结果Tab.1 The model test results of panel data
表2 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结果Tab.2 The unit root test results of panel data
3.4 协整检验
对非平稳时间序列进行回归分析时会产生虚假回归的问题,但是当各非平稳变量的特定线性组合稳定时,这些变量间就具有一种内在的平稳机制,使其彼此之间却具有长期均衡关系,则由非平稳变量导致的虚假回归问题就不再存在了。通过单位根检验,变量 Costit、Qualit、popit、govit均为I(1)单位根过程,存在协整的可能,因此我们采用两步检验法进行协整检验,对固定效应的变截距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可见表3。
表3 面板数据回归结果Tab.3 The regression results of panel data
模型的估计结果显示,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中国经济转型期经济增长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人口自然增长率的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在中国经济发展过程中人口增长的迅速增长给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带来巨大的压力。政府支出规模的系数为正说明政府在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与生态环境方面发挥了正向的作用。在回归分析之后,我们对残差项的平稳性进行检验,残差的面板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残差是平稳的,这意味着变量间协整关系存在,在我国经济转型期经济增长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正相关。
4 主要结论
本文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增长的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理论研究与实证考察。资源利用效率和生态环境代价都是经济增长质量的重要方面,资源利用效率改进可以节约资源、改善生态环境,从而降低经济增长的成本,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资源利用效率的改进有助于保持经济增长的持续性,改善生态环境,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生态环境改善可以提高居民整体的福利水平,从而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通过对1978-2007年中国的省际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模型的估计结果与理论研究的结论是一致的,经济增长质量指数变量的系数显著为正,表明中国经济转型期经济增长资源利用、生态环境代价与经济增长质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
增长的实现是有代价的,资源利用和生态环境代价是从经济增长成本的角度来考察经济增长质量的,是经济增长质量的重要方面。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我国的经济发展历程从本质上来看是一种“以物为本”的经济发展方式,这样的经济增长是通过高投入和扩大规模的路径来实现的,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资源利用效率低下、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因此,在未来的经济发展中,迫切需要转变这种经济发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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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Cost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and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
CHAO Xiao-jing REN Bao-p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west University,Xi’an Shaanxi 710118,China)
Most studies have put the quantity of growth as the full content of economic growth,but never considered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refers to the inherent nature and the law of economic growth,including the structure of economic growth,stability of economic growth,welfare distribution,and the cost of resources and the environments.Improvement in efficiency of resource use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s will contribute to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Based on the logical empiricism,this paper brings forward a theoretical explanation and empirical analysis in China.By empirically analyzing Chinese provincial panel data from 1978 to 2007,we find the estimation results of our model is well consistent with the conclusions from theoretical study:our results find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cost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have significantly positive relationships with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Though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has entered a new stage and the quantity of economic growth is in the ever-expanding period,it is still necessary to continuously 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utilizing resources and reduce the costs of eco- environments.In short,our final target is to achieve simultaneous progress in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and keep a long-term sustainabi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clusive growth;efficiency of resource utilization;cost of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quality of economic growth
F061.2
A
1002-2104(2012)04-0102-06
10.3969/j.issn.1002-2104.2012.04.018
2011-12-17
钞小静,博士,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增长理论。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编号:10YJC790014);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OPD003);西安市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编号:10J55)。
(编辑:刘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