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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韩“新水浒”系列“游戏”与晚清翻新小说的繁荣——以《新水浒》同题小说为中心

2012-11-13

关键词:回目水浒小说

王 鑫

(西安工业大学人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021)

晚清有这样一类小说,其多袭用旧有的书名和人物而写新的事,如《新石头记》、《新西游记》、《新水浒》等,阿英先生名之为“拟旧小说”[1],欧阳健先生更之为“翻新小说”[2],界定虽有不同,所指并无大异。这类小说集中出现于晚清最后十年,据笔者目前统计达130余种之多。根据翻新小说与原著的关系,可将之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单纯从形式上借鉴原著者,如平等阁(狄葆贤)的《新聊斋·唐生》、白话道人(林獬)的《新儒林外史》等,在内容上与原著并无关系,笔者将之划为翻新小说的“外围”作品,不做重点考量;一种是形式与内容都有所借鉴,如吴趼人《新石头记》、陆士谔《新三国》等,这一种较具典型性,可以作为“核心”意义上的翻新小说。在这些以经典为对象的翻新作品中,有一部名著“人气”最旺,这就是《水浒传》。据笔者目前统计,晚清共有九种以《新水浒》为题的作品。其中除寰镜庐主人的《新水浒》①外,都属于核心意义上的翻新小说,从光绪三十年至宣统二年(1904—1910),每年至少有一种。考察其肇端,竟是一篇无头无尾的《<新水浒>之一节》,而这篇作品也构成了核心意义上翻新小说的发轫之作,那么这篇小说是何人所作?其创作动机何在?有无下文?又如何促成《新水浒》同题创作的繁荣?对翻新小说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从中能得到何种启示?本文试图对这些问题做出回答。

光绪三十年六月七日(1904年7月19日),《时报》中断了连载的《中国现在记》和《伯爵与美人》,刊载了一篇名为《<新水浒>之一节》的作品,为第五十二回“黑旋风大闹书场智多星巧弄包探”之一节,概括起来就是李逵打东洋车夫事件,无头无尾,莫名其妙。其篇首有“识语”:“《水浒》千古奇文,作者何敢漫拟。只因爱之过深,不肯自量,戏效一节。所谓画虎类犬,以博一笑,阅者即以犬观之可也。”这透露出两个信息:作者的创作态度是游戏,而选题原因是个人爱好。那么其创作动机是否真的如此简单呢?且看篇末作者补言:“本报自开始以来,间登《中国现在记》及《多情之侦探》小说两种,今日此作,不过偶一游戏而已,非别又加添也。自明日起,仍如前例。如有喜阅此稿者,则请投函本馆。俟该两种登完后,续登此稿。作者又记。”则可知作者为《时报》主笔之一,而其创作动机除游戏外还有“投石问路”的意图,看看读者对此作的反应如何,归根结底是为吸引更多读者。以小说作为招揽读者的重要手段是《时报》的一个显著特点。而该报几个主笔中,是陈景韩、包天笑二人负责小说栏,两人又都喜游戏、翻新之作,晚清的《时报》小说中,陈有《歇洛克来游上海第一案》、《新西游记》、《猪八戒》等,包有《歇洛克初到上海第二案》、《新黄粱》、《<新水浒>之一斑》、《<新儒林>之一斑》等,都有此倾向。但这一年稍后包天笑方在《时报》发表第一篇小说,两年后方加盟《时报》馆②,故可排除。这样陈景韩的“嫌疑”更大,但还缺乏足够证据。

而这篇小说确实引起了一定反响,《时报》六月二十三日(8月4日)《黄面》结尾附言处有“再日前《新水浒传》投函诸君,俟后统复”的话,但此后一直无消息,直到翌年三月初十日(4月14日),在《白云塔》后《小说余话》栏目中开始连载《<新水浒>题解》,作者署“冷”,即陈景韩,其在“叙言”中说:“《新水浒》不敢作,作必被人笑杀。不敢作《新水浒》,作《<新水浒>题目(解)》,无聊极矣。虽然,过屠门试大嚼,虽不鼓腹,亦复称心。题而解之,勿可已也。”这便是对上年读者来函的“统复”。联系到陈景韩的作品喜标“新”字,连译作都另拟标“新”之题,如《新红楼》、《新蝶梦》,又创作有《新西游记》、《新中国之豪杰》等,而从《<新水浒>之一节》的风格看也与陈景韩一致,可知该篇应为陈景韩戏作,这也是目前所知陈景韩的第一篇创作小说。

之所以选择这篇小说来开启他的创作生涯,除上文所述迎合读者的考虑及其个人偏好外,很重要的原因在于这一形式易于成文,在创作经验尚不丰富的情况下不妨以此游戏之作练笔。而这篇不经意的作品虽在艺术上无足称道,却造就了众多的第一次:其是核心意义上翻新小说的发轫之作,也开了翻新小说中滑稽游戏之作的先河(此前的《新笑史》本为短篇笑话集,与此有所不同),还首创了以速成的翻新小说作报刊补白的先例,为其后包天笑、泖浦四太郎等反复运用。更重要的是,其首次在翻新小说中使用了古今时空错置手法,成为后来翻新小说的典型模式。而且这篇小说还较早采用了片断化写法,虽可能出于无意,但在形式上却暗合了现代短篇小说的特征。

至于该作因何未署名,原因其实不难推测:一是这种形式的尝试还属首次,未可预料读者的反响,读者对此可能是欢迎,可能是漠然,也保不准是“拍砖”;更重要的是在于这篇所谓的“一节”实际是一个“骗局”:从表面看,该小说已至五十二回,似已完成很多,但从“戏效一节”、“偶一戏作”及《<新水浒>题解》“叙言”所说“《新水浒》不敢作,作必被人笑杀”的话可知根本未有上下文,甚至这一回也未必写完。陈只是突发奇想,欲以此投石问路,看看读者是否有兴趣而已。如若署名,一旦读者纷纷要求连载,陈景韩就无可逃遁了,而且写得太让读者失望亦不可。为避免背上这些“包袱”,最好是不予署名,这样还可以在接下来的策划中占据主动。如果他们有兴趣,就可以借此抓住更多的读者,这是作为报人小说家的陈景韩精明之处。因此可以说这篇小说的推出具有一种广告的意味。而面对读者的要求,陈景韩最后如何圆场呢?这便是用刚才提到的《<新水浒>题解》以代之,为摆脱“忽悠”读者的嫌疑,陈景韩还在《叙言》中否认曾有过试笔(见上文所引),但这是欲盖弥彰的,如非陈景韩所作,谁又会愿意出来替他“顶缸”呢?

从《<新水浒>之一节》到《<新水浒>题解》可称为一个系列“游戏”,是陈景韩因势利导,吸引读者、扩大销路的一个策略。“题解”的具体做法是每期拟出一两句章回题目,而后略作解释。这种做法形式简短灵活,趣味性强,可随意发挥想象,减少了完整创作须面临的一系列困难。这一创意看似平常,字体、版面也都很小,以致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但竟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自十四期开始,不断有读者参与其中,十五期后基本以来稿为主。此活动自三月初十日(4月14日)一直断续载至四月二十三日(5月26日),凡三十三节,其中有十四节为外稿。先后有署名“山凤”、“天下有心人”、“退庵”、“玖仙”、“傲骨”、“水”、“伯横”、“竹西”、“阿英”、“白衣”、“挽澜”、“笑侬”、“大悲”、“睡豪”、“顾影”、“厌世”、“大雄”等及未提名者参与其中。除为《新水浒》拟想题目和选登来稿外,陈景韩还出题征对,如索对“轰天雷笑读《轰天雷》”,后选登有“笑侬”所对的“小旋风爱听小旋风”、“阿英”所对的“混江龙高唱《混江龙》”③。可以说这一栏目成了编读互动及各展创意的“游戏”平台。这一活动的成功显示了翻新小说可能的受欢迎程度,即其市场潜力。

这一系列“游戏”对翻新小说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所拟回目形式新颖,各具创意又都关联现实,虽非成型之作,但已显示出翻新小说的若干特征:一是时空错置模式的普遍运用,如“忠义堂阅报识时势”、“神算子精参代数学,通臂猿置备缝衣机”等,均以原有人物和今日世界相组合构成故事;二是现实性,均反映了当时的热门话题,如“石秀投身虚无党”、“张横暗查俄逃舰,刘唐坐探日军情”等;三是滑稽游戏的风格,“古为今用”的错位本身就有搞笑成分,作者的游戏心态又强化了这一特点,如“矮脚虎梦想茶花女,智多星运动刀余生”④、“黑旋风助非洲独立”等,后者特解曰:“非洲黑人起独立军,连战连败。李逵听得,便嚷起来,说道:‘不管他别的,只他这副面孔黑得和老爷一样,老爷也该救他。’”而这一活动一开始便具有的游戏化倾向亦规定了翻新小说娱乐化和市场化的天然属性。最重要的是,其向大量作者或潜在作者反复透露着一个重要信息:小说可以这样写,这样写会有很多读者。可以说这一系列“游戏”无意中打开了晚清翻新小说创作风潮的闸门,在后来的六年间,百卅余种翻新小说纷纷问世,其中虽颇多滥竽充数之作,但也不乏《新石头记》(吴趼人)、《新三国》(陆士谔)、《新镜花缘》(萧然郁生)等有一定水平和影响力的作品。当然其中受到最大最直接影响、产生作品也最多的仍是同题之作《新水浒》。

在后来的《新水浒》同题之作中,出现最早也较为完整的是西冷冬青的《新水浒》。“西冷”或著录为“西泠”,“西泠”为西湖胜景之一,似乎更合适。但笔者所见原本版权页为“冷”(该本封面无存,正文题下未署名),故暂作西冷。该书由彪蒙书室于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三月初版,为甲编十四回,书尾印有乙集十四回目录,但乙集未见。从内容上看,该书许多地方应受了《新水浒》系列“游戏”的启发,表1所列为两者相关回目之比较,并参以其他同题作品:

表1 《<新水浒>题解》与其后同题作品相关回目比较表

可以发现其中有四回回目基本相同,其他七回也都相近或相关,而《<新水浒>之一节》所写李逵与印捕的争斗也被改写成“黑旋风大闹红头捕”(第九回)。从表1可见,《新水浒》甲编十四回中有七回、乙集预设回目中有四回、《新水浒》二编有六回、陆士谔本与泖浦四太郎本各有一回均与《题解》相关,可见其影响之大。

而表1所著“《新水浒》二编”曾于光绪三十四年八月十四日(1908年9月9日)在《神州日报》、《时报》刊载广告,署中华学社发行,并列出该书初、二编全部回目。其中初编十四回全同于西冷冬青之作,二编则有较大不同(该编亦为十四回),但若以一回两句来看,其中也有十一句与乙集所列回目略同(其中有两整回几乎全同,仅差一字)。《时报》宣统元年九月十四日(1909年10月27日)又有“真本《新水浒》三编出版”广告,列出了该编回目,其中有一回半与乙集预告全同,该广告又称“是书初、二编计二十八回,久已脍炙人口……惟须认定每编十四回者方是真本”,仍署中华学社发行,分售处则为各省彪蒙书局,可见应是接续此作。根据阿英先生的著录:

新水浒:西冷冬青著。四十二回。光绪三十三年至宣统元年(一九○七——一九○九)彪蒙书室刊,三册。[3]

从出版时间、册数、回数来看均与广告中所提二、三编相符,现尚未得知中华学社与彪蒙书室的关系,但至少初、三编均与彪蒙书室相关。则这一系列很可能为西冷冬青所著,乙集回目只是当时预拟的提纲,等到具体写作时又有所调整。只是现在未见原本,还缺乏完全的证据,亦不能排除他人续作,有意混同的可能性。但不管作者是谁,都是兼参了乙集预列回目与《<新水浒>题解》提供的创意,可见陈景韩这一系列“游戏”的启发性和影响力。

这一“游戏”引起的是连锁反应,西冷冬青《新水浒》的成功又为后来者提供了榜样。现在可见且更为成功、影响也更大的是陆士谔的《新水浒》,陆士谔是翻新小说第一大家,据笔者目前所知其在晚清至少有九种翻新作品,从数量和质量看均可在翻新小说中独占鳌头。其《新水浒》由改良小说社于宣统元年(1909年)七月刊出,计二十四回,其中一些情节明显受到西冷冬青之作的启发,见表2:

表2 西冷冬青《新水浒》与陆士谔同题之作相关回目比较表

当然并不能简单认为陆士谔或其他作者有抄袭之嫌,《新水浒》情节的雷同有着多方面的原因:一是在于原著基础相同,这些作品又都是依据原有人物各自的特点“一一装点附会起来”[4]的。如王英好色,很自然会安排其来上海寻花问柳;李逵鲁莽天真,便可写其在新世界如何懵懂碰壁。而翻新小说的重要特征又是描写时事,凡与原著人物某些特点相关的当下现实都会进入作者脑海:由汤隆打铁联想到今日铁路;三阮率众捕鱼岂非现在渔团之雏形;雷横所带捕快不就是当下之警察队;女校丑闻频发,岂乏周通之流;顾大嫂为女中豪杰,提倡天足非其莫属……再加上前面已有作品的范例,故略同或相近也是难免之事,这也使《新水浒》带有了累积型作品的某些特征。但考察这些作品,会发现来到新世界的水浒人物在性格上几乎没有任何发展,几乎所有的同源作品都在讲述旧人做新事的故事,即均为“旧瓶装新酒”的模式,貌似写人为主,实以叙事为要,这是新、旧水浒很大的一点不同。

据笔者目前统计,晚清翻新小说中有两种以上同题之作的有十六种,其中以《新水浒》居多(即使将中华学社发行的两种与西冷冬青所著归一,《新水浒》仍以七种名列第二,并不影响其典型性和代表性)。那么为何水浒题材如此倍受青睐呢?笔者将之归纳为三种必然性和一种偶然性。其必然性在于:

1.《水浒传》本身具有巨大影响,在晚清尤受重视。作为中国通俗小说中较早出现的作品,《水浒传》几百年来被各阶层读者广为传诵,深深地影响了中国文学乃至文化,成为被改编、续写和仿效最多的一部小说。在晚清“小说界革命”的浪潮中,《水浒传》成为为数不多的受到褒奖甚至拔高的旧小说之一,如认为其为“祖国之第一小说”,是“政治小说”,有“宪政之萌芽”、有民族主义和民权、尚侠、女权思想,甚至为“社会主义小说”“虚无党小说”等,施耐庵也被列为中国三大小说家之一,备受推崇⑤,故当续书传统衍生出翻新小说后(关于续书与翻新小说的辨析,容另文详议),《水浒传》自然成为“翻新”的首选对象之一。

2.由《水浒传》的结构特点使然,其以单个人为中心,节节贯穿,最后百川归海,各人故事相对独立,形式灵活,便于组合。故易于仿效,也易于接续,结构可采取总—分—总的模式,即以各头领下山始,重聚终,中间具有很大的延展性和发挥余地。又因为水浒人物个性鲜明、各有特长,便于对号入座,重新安排其在新世界的位置,亦便于根据各自特点全方位展现当时社会的方方面面,所谓“掉将游戏笔,来绘现形图”[4]。其他几部名著与之相比,《红楼梦》、《西游记》主要人物不多,且接触范围不大,生发的余地和可延展性较小,而《三国演义》结构宏大,不易把握,晚清四种“新三国”作品中,只有陆士谔之作是首尾完整的,故《水浒传》的翻新更具有了比较优势。

3.从时代背景来讲,新、旧《水浒》作者同逢乱世,在心态上有相通之处。而在晚清的时代背景下,无论赞赏或批判水浒人物的态度均适用于翻新小说,理想派会想象“黑旋风愤斗俄兵”、“玉麒麟破家赎铁路”、“武行者血溅卖国奴”等新事,期盼梁山好汉拯国救民、除暴安良;现实派亦可设计“贩猪仔刘唐投海外”、“抢娼妓陈达帮凶”、“九尾龟巧设私娼寮”⑥等情节,揭露当时社会“文明面目,强盗心肠”⑦的本质,可谓各得其所、各显其能。

而凡事的发生既要有必然性为基础,又须有一定的偶然性为契机,这一偶然因素便是陈景韩随意戏撰、顺势引动的“新水浒”系列“游戏”,这一商业化运作既开启了翻新小说尤其是《新水浒》同题之作的大门,又对后来者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而这一示范作用引发的连锁反应并非仅是单向的,其扩大成了放射性、几何性的反应。在《<新水浒>题解》连载的同年八月,《南方报》开始连载吴趼人的《新石头记》。第二年二月起陈景韩又自作《新西游记》,该年九月又出现了署名“大陆”的《新封神传》,这些都是翻新小说中有一定水平和影响力的作品,又带动了其他更多相关作品的出现,晚清翻新小说的繁荣便呼之欲出了。据目前统计,翻新小说出版的最高峰出现于宣统元年(1909年),达42种,而在此前后的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宣统二年(1910年)分别为22和20种,此期间又出现了许多非翻新却也在题目前标一“新”字的作品,如《新上海》、《新中国》、《新鼠史》等,两者共同构成了晚清小说中独特的标“新”现象。

同历史的大转折一样,晚清时期的小说也是中国小说发展中的关键一环,其间很多现象值得我们重视。陈景韩以游戏心态和商业头脑引动的翻新小说创作风潮就是需要思考的一个课题。在翻新小说中,存在着中与西、新与旧的文化冲突与调和,又体现着对经典的崇拜与批判的双重心态,作者守旧与求新的心理交织在一起,责任意识和艺术追求也在不断经受着市场化、娱乐化的考验。从文学史的经验来看,一切关于经典的解读与改编、续仿与翻新都会留下那个时代的鲜明特征,套用克罗齐“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论断,也可以说其本质上都属于“当代”文学。从晚清小说对经典的解构与翻新中,可以体察到当时的文化实况与作家的心灵世界。反观今日盛行的经典新编与翻拍,亦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意义的启示。

注释:

①该《新水浒》在《二十世纪大舞台》光绪三十年(1904年)九月第一、二期连载,作者署“寰镜庐主人”,共两回,未完。叙一亡国之君落入一和尚之手,险些被杀,为一女子所救,后三人结谊同行,与《水浒传》内容无关。

②包天笑在光绪三十年十月十一日(1904年11月17日)在《时报》发表短篇小说《张天师》,这也是其第一篇创作小说。而直到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包天笑方进入《时报》馆,担任外埠编辑。见沈庆会:《包天笑及其小说研究》,华东师范大学2006届博士论文。

③陈景韩索对见《时报》光绪三十一年四月十五日(1905年5月18日),后面两则选对见十七、二十二日。《轰天雷》为当时的新小说,“小旋风”为当时北京名伶,《混江龙》为曲牌名。

④“刀余生”为当时陈景韩所做《刀余生传》中的人物,该篇小说发表在光绪三十年(1904)《新新小说》的第一号上。

⑤这几种观点参见《小说丛话》(定一《新小说》第十五号1905年)、蛮《小说小话》(《小说林》第一期1907年)、谢亭亭长《新水浒序》(彪蒙书室刊西冷冬青本1907年)、佚名《中国小说大家施耐庵传》(《新世界小说报》第八期1907年)、天僇生《中国三大小说家论赞》(《月月小说》第二年第二期1908年)等文。

⑥此处所举几例见《<新水浒>题解》、中华学社《新水浒》三编、陆士谔《新水浒》等。

⑦陆士谔《新水浒》之宗旨在此,故于书中反复提及。

[1]阿英.晚清小说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176-178.

[2]欧阳健.晚清“翻新”小说综论[J].社会科学研究,1997(5):131-136.

[3]阿英.晚清小戏曲说目[M].上海: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1954:98.

[4]西冷冬青.新水浒[M].上海:彪蒙书室,19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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