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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视野下“娜拉”对应形象的缺失与建构 ——以现代女作家作品为视角

2012-08-15华维勇

文艺评论 2012年11期
关键词:娜拉女作家伦理

○华维勇

“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娜拉”作为一个女性解放思潮符号,对现代女性的思想行为影响极为深远。“娜拉”受到当时女性的热烈响应,无疑是因为它击中了积弊已久的中国传统专制的家庭文化。但令人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与之相应的、代表新时代精神的男性形象符号的产生,换言之,有女性“娜拉”奔走呼号,却没有相应精神高度男性“娜拉”给予呼应。当然,没有对应鲜明的男性“娜拉”精神形象,并不意味着不存在男性形象的书写,只是现代男性形象书写在面对女性时缺乏现代男性所应持的精神指引,它使得现代男性形象在两性关系中呈现出多样化倾向,更多地呈现出不同男性形象存在的可能性,对文学书写来说是好事,但也造成了诸多问题,它不仅造成了现代女性的悲剧,同时也影响了现代女性解放运动所能达到的高度。

为什么与“娜拉”相对应的男性精神符号没有建立起来?这种缺失将造成何种影响?现代女作家是如何认知男性的?本文试图从新文化运动的意识形态建构、性别视野差异、文化传统等方面进行归纳分析。

一、缺失的“新青年”形象——两性关系中男性形象建构的缺席

新文化运动以来,启蒙者期望从文化着手与封建专制传统割裂,建立一种新的文化生活。这种新的文化生活需要具体的承担者,于是他们提出要培养“新青年”的口号,其先锋杂志《新青年》便直指这一目的。“新青年”的反面就是“遗老遗少”,这一口号与封建传统既有精神文化上的分割,也有具体的群体割裂。同时,“新青年”虽然是新文化运动大力建构的文化形象,但它更多地指向男性,女性则多用“新女性”。但检视现代女作家作品,大多数男性“新青年”除了穿上现代服饰、接受现代教育之外,在对待女性问题上并没有多少“新”的特点和进步之处。所谓的男性“新青年”形象在很多时候仍然不过是传统的旧角色再现,他们虽然戴有新文化的一些面具、具有一些新时代特点外,其本质仍然不过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欲望动物、乞情弱者、京城恶少……而这些典型特征无一不在中国文化传统中找到原型:乞情弱者如丁玲笔下的苇弟、苏雪林笔下的秦枫,欲望动物如白薇笔下的威展、丁玲笔下的凌吉士,猎艳男性如凌叔华笔下的幽泉、张爱玲笔下的佟振保,等等。

为什么“五四”新文化运动大力倡导的“新青年”形象,在女作家笔下几乎没有出现?或者说她们展现出的男性话语中“新青年”形象却是另一副面目?这要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对新青年的定位说起,新文化运动对新青年寄予很高的期望,但主要是从国家、民族等宏大的政治伦理层面对“新青年”进行界定,作为启蒙者,他们希望通过改造青年进而改造出新国民的形象,其设想大致可分为三个层面:

首先从身体上,他们通过批判当时青年萎靡、陈腐的老年化状态,提出希望新青年体能充沛、血气旺盛,具有昂扬的青春气息。在《敬告青年》中,陈独秀说:“吾见夫青年之年龄而老年其身体者十之五焉,青年其年龄或身体而老年其脑神经者十之九焉。华其发,泽其容,直其腰,广其膈,非不俨然青年也。及叩其头脑中所涉想所怀抱,无不与彼陈腐朽败者为一丘之貉。”①在《今日之教育方针》中,陈独秀批评当代青年“手无缚鸡之力,心无一夫之雄,白面细腰,妩媚如处子;畏寒怯热,柔弱如病夫”,②等等。

其次从思想上,他们希望新青年具有理性的启蒙思想,有推动社会进步的理想。陈独秀对“新青年”提出六大希望——“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③这六大希望都指向同一目的:希望“新青年”要有抛弃落后守旧的观念和积极改造社会的思想,具有全新的进步思想。

最后从行动上,他们希望新青年能够承担起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无论是体能健壮、思想革新,最终都要落实到对国家进步、民族图强上,这是新青年形象塑造的最终指向。在《敬告青年》中,陈独秀对“新青年”的“吁请”意在强调惟有新青年方可救社会陈腐朽败之病:“非太息咨嗟之所能济,是在一二敏于自觉、勇于奋斗之青年,发挥人间固有之智能,抉择人间种种之思想……利刃断铁,快刀理麻……社会庶几有清宁之日也”;④高语罕的《青年与国家之前途》强调了共和民主国家的实现与青年的关系问题;⑤易白沙的《战云中之青年》强调青年责任重大:“不啻背负四百兆男女老幼之哀乐,且担负六大洲人类之荣枯。”⑥

“新青年”的文化身份就这样被建构起来。可以看出,这种构建主要是对社会政治伦理规范、而非男女两性关系中男性身份的建构。性别身份建构严重缺失,它客观上使得诸多新青年甚至启蒙先驱在两性伦理上并未能树立一个可以与政治伦理身份相应的模范形象,在两性生活中,他们甚至留下很多令人质疑或诟病的地方。这不仅在现实中有体现,如郭沫若先后结过4次婚,徐志摩在已婚情况下追求林徽音,郁达夫不仅逛妓院甚至将其写进作品中……而且在现代女作家笔下有相当多的表现,所谓“新青年”们在她们看来,很多不仅是感情骗子,而且不尊重女性,有着浓重的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如苏青《结婚十年》中的徐崇贤、梅娘《鱼》中的林省民,他们不仅没有像新文化运动中所宣扬的那样,与传统文化割裂,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传统文化心理。

手术前两组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格拉斯哥晕迷分值、血肿水平、FIM评分相近,P>0.05;手术后观察组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格拉斯哥晕迷分值、血肿水平、FIM评分优于对照组,P<0.05。如表2.

现代女作家们并没有着重建构作为社会启蒙的新青年形象,而是大力刻画在新文化背景下两性关系中并不具有“新”内涵的青年形象。这种男性形象来自女作家们切身生活体验,它表明在两性关系中渗透着男权意识的男性传统文化形象并没有得到认真清理,也没有因为新文化运动而消褪过。对现代女作家而言,在两性关系中具有现代意义上的新青年还未真正产生,他们仍然是一个缺失的有待建构的形象。从这一意义上,现代女作家几乎颠覆了对男性启蒙的历史认识。

二、国、家视野下的不同男性形象——现代男、女作家的叙事差异

将现代男作家与女作家笔下的男性形象进行比较阅读,我们会发现:同是对男性形象的书写,现代男作家更注重男性“新青年”形象背后的宏大社会现实意义,他们更多地将启蒙意义整合进“新青年”形象之中,使得“新青年”形象普遍具有社会意义;而现代女作家更注重男性“新青年”形象背后的现实生活,她们将自己的直觉感受整合进“新青年”形象之中,使得“新青年”形象更加具有私人领域的生活意义。“五四男性小说所体现的‘新男性’往往是国家、民族、政治意义上的‘新国民’、‘新青年’形象,而五四女性小说中的男性形象则更多的是从性别范畴出发,所营构的是性别意义上的‘新男性’”。⑦

比如,巴金《家》中的觉慧为了脱离封建家族选择了出走,某种程度上,觉慧就是承担了启蒙理想的新青年。但将觉慧与梅娘《蟹》中的新青年祥进行比较,我们很容易发现,同是对大家族中新青年形象的描写却大不一样。《蟹》中的祥最开始接受了新教育、新思想,“和一切青年人一样,拼命地吸收了懂的和不懂的知识,他更以二叔为楷模,盼望自己做个对社会有益的人”,⑧但这一切,随着二叔的死变得虚妄起来,祥迅速从一个理想青年退化成一个耽于安逸享乐的青年。在祥身上,看不到类似觉慧身上那种启蒙意识和高尚理想,他只是一个生活在日常现实中的男性,有的只是作为男性赤裸的生存与生活本能:他跑咖啡馆,与妻子争吵,对小翠怀有欲望;他有时候也想到出走,但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为了什么更高的理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正是由于现代男女作家对男性形象观察视角的不同而造成的。

再比如郁达夫的《沉沦》,留学青年在逛妓院时,因为受到了日本妓女的嘲笑,竟然将受到的侮辱与民族国家的落后联系起来,认为自己的遭遇根源在于祖国落后、不强大。如果不是将嫖妓失败的耻辱与国家落后相联系,我们几乎很难想象,男性怎么会为自己的嫖妓振振有词寻找堂而皇之的理由?对现代女作家而言,男人的性欲望就是本能的欲望,并不具有其他附加的社会意义,如白薇《悲剧生涯》中的威展,他对性非常看重,不管是对红还是苇,均表现为纯粹的肉欲需求,他甚至梦想“经验一百个女人”,并以嫖妓来实现他放纵的想法,在染上性病后仍无法自拔,并一再说:“男与女,兽而已,肉而已。”⑨显然,郁达夫从民族国家视野来观察男性欲望中的社会意义,而白薇则是从两性关系本身来观察男性特有的兽性欲望本质。这就导致同样的男性行为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意义,进而导致了男性形象塑造的不同。

如果说前两篇男性作品是从宏大的启蒙时代叙事来构造男性形象,那么鲁迅的《伤逝》相对而言则退回到平实的生活现场,表现了对启蒙的反思。但即便如此,同是关于自由婚恋的故事,男性作家叙述与女性作家叙述的角度仍然存在着差别。试将《伤逝》与沉樱的《下雪》比较:《伤逝》中的涓生和子君、《下雪》中的男女,均是自由恋爱,女方不顾家庭反对,毅然同居;作品中的两个男性都是靠写作赚取稿费维持生活,婚后生活中都面临着同样的生存困境。两篇小说在一定程度上都显示出了对轻率自由婚恋的反思,但两者的反思视角却明显不同:《伤逝》中涓生失业后,经常借故以到图书馆为由躲避子君给他带来的生存压力,即便呆在家里,也用冷漠无言的态度制造压抑的家庭气氛,他甚至开导子君要她回家。而《下雪》中的男性则竭力阻止和他自由出走的女性回家,他害怕她回去后就再也不会出来了。为什么同是窘迫的生活状态,一个希望女的走,另一个却希望女的留下?说到底这是一个与生活无关、与作为具体男人个性相关的问题,也是现代男女作家不同反思视角的结果。从一定程度上说,涓生应该对这场悲剧负主要责任,但事实上他却不断逃避,没有承担起两性生活中男性应该承担的伦理责任,甚至最后要让子君独自承担自由恋爱这种超前思想带来的后果,男性伦理形象建构在作品中严重缺失。而《下雪》中的男性却回归到了两性伦理,做到了两性伦理中女人希望男人所应该做的。事实上,涓生的逃避其实可以与历史上“文君当垆”的故事形成鲜明对比,司马相如在最困难的时候都能放下架子和文君一起开茶馆,却并没有对文君说我养不起你了、请你回家,在这一点上,涓生还不如数百年前的司马相如。因此,即便完全抛掉了启蒙视角,现代男作家和女作家对男性形象的看法仍然存在着性别观察的差异,这种差异来自于写作者的性别身份,但事实上它也正可以弥补启蒙社会政治伦理的不足,拼凑出相对完整的男性形象。

总之,从启蒙、国家民族叙事角度将男性形象的意义进行提升,在现代男作家笔下比比皆是,即便是对男女间纯粹爱情的书写也充满了启蒙意味,甚至衍生出革命加恋爱的叙事模式。可以说,现代男作家很少单为爱情而写男女爱情故事,他们笔下的爱情故事要么彰显着更高的启蒙社会意义,要么就是男女爱情关系仅仅是更重大社会命题下的附属品。与之不同的是,现代女作家更愿意将男女关系还原到男女问题的本身,更关注这种关系对女性命运产生的实际影响,而不是将其引致更宏大的社会命题。

三、灰色的亚当形象——作为他者眼光的洞见与误读

由于缺乏对两性关系中男性正面形象的建构,缺乏与娜拉精神一样对应的男性精神,在现代女作家对男性批判性观察中,现代男性终于被建构出一幅“灰色亚当”形象。与独立、自主、积极的“娜拉”形象相比,他们或多或少地有着低矮、负面、庸俗。这种“灰色亚当”形象非常之多,主要有以下类型: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庐隐《一幕》中的教育家徐伟先生表面上提倡男女平权,实则上犯重婚罪;《歧路》中革命青年王子青借革命名义玩弄女青年;梅娘《黄昏之献》中诗人李黎明在老婆回娘家期间,看到报纸上年轻貌美的富孀征男友的广告,心潮澎湃,竟然拿起十年前写给老婆的情诗去应征。

凄楚可怜的乞情弱者。如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苇弟,苏雪林《光荣的胜仗》中的秦风,他们都是古代懦弱书生的现代版本再现。在男性文化形象上,他们虽然具有一定的新时代特征,但仍然与历史上中国传统男性文化形象中的负面形象相联。除此以外,还有玩世不恭的风流恶少,像张爱玲《第一炉香》中的乔琪,等等。

为什么新文化运动着力打造的“新青年”在现代女性眼中成了“灰色的亚当”?除了男性一方面被社会使命、公共领域所规范和牵扯外;另一方面与女性相比他所受的性别压制几乎不存在,作为两性关系中的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少需要改变和解放的地方,不需要提出像女性“娜拉”一样的精神符号。但事实并非如此,安东尼·吉登斯认为公共领域的民主化应该用在私下领域,在亲密关系之间也该应用民主化原则,它对两性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性和感情平等的纯粹关系使个人生活的大规模民主化成为可能,最终,性被纳入现代性规划之中,它有利于扩散民主观念,强化公共领域的民主意识,并同全球性的民主政治语境相吻合。”⑩安东尼·吉登斯的话转换成简单的表达就是民主可以从家庭做起,如果连作为私人生活的家庭民主都不能实现,争取所谓公共领域的民主也必然是可笑而不能达成的。显然,两性间的亲密关系变革不仅要有女性娜拉的出现,更应该有作为亲密关系中民主化男性形象出现。从这个层面上,必须承认女性在观察男性方面有其独特视角,她褪除了男性世界里的意义话语,揭示了男性在两性关系上存在着诸多问题。

如果排除对亲密关系的民主化男性形象衡量的话,那么真实的男性是否就如现代女作家所描述的那样?笔者以为存在一定的误读。之所以许多现代女作家对男性集中于贬抑书写,除了男性自身问题外,也与现代女作家的认识相关,至少表现在以下两大方面:

一是部分现代女作家放大了对男性阴暗部分的认识和批判,很多时候以完美人性而非复杂人性来观察男性,没有将男性行为中的缺失作为复杂人性中的一部分,甚至认为这可能就是男性品质的全部,缺乏对男性形象在人性层面的深度理解。因此,一旦发现不如意的地方势必会得出截然负面的形象特征。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人性中优缺点是并存的,只有承认了人性的不足,现代女作家才可能超脱单纯的批判,并以更宽阔的胸怀来认识男性。

当然,承认人性的不足,在现代女作家中并非不存在。比如凌叔华的《花之寺》:幽泉喜新厌旧,被妻子冒充的情书骗到花之寺与人约会,但作者并没有对此予以愤怒的声讨,而认为这只是男人的小缺点,是人性的不足,可理解,也可修正。就像作者对女人自身的理解和宽容一样,《酒后》的采苕在酒后竟然向丈夫提出要偷吻丈夫的朋友。显然,凌叔华对人性的幽微之处有深刻认识,所以她对人性不足的揭示并没有太多夸张的愤怒,而是抱以理解和同情。同样表现也反映在张爱玲、苏青等其他女作家作品中。

一是在现代婚恋生活中,一些女作家或多或少受到来自家庭、男性、社会等方面的伤害,这种伤害对女性写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比如庐隐因出生时正巧碰到外婆逝世,小时候几乎被父母所弃,长大后又因父母指定婚姻而逃婚,在求学期间与有妇之夫相恋,遭际坎坷;萧红更是经历多次婚姻失败,最后英年早逝;白薇则是饱受诗人杨骚的欺骗,甚至将性病传染给她……有了这些创伤经历,让现代女作家不带着受伤的眼光去看男性几乎非常困难,在她们的很多作品中无不弥漫着对男性的怨愤,这种妇怨情绪一方面在中国有着较为悠久的传统,它部分敞开了对男性的认识,但在另一方面也遮蔽了女性对男性客观全面的认识。

假如抛开具体的时代局限性来看“妇怨”这一问题,笔者以为,妇怨的产生诚然很多是因为男性客观上的伤害,但更深层的原因却因女性缺乏自身独立意识所引起。不然,为何在如此多的两性故事中没有“夫怨”?对一个不爱自己或伤害自己的人,分离其实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为什么还会对这种有利自己的结局产生怨恨?这只能说明现代女性意识中仍然没有真正独立,仍然存在对男性的依附意识,骨子里,她们认为自己与男性分离就是被男性抛弃。或者她们根本就无意识地继承了中国悠久传统中弃妇思想,而不认为分离是一个新的开始。当然,并不是所有现代女作家都对男性采取一种怨妇的观察目光,对那些充分拥有独立自我意识的女作家而言,两性关系只是一个平等、互不依附的关系,这样她们才可能对现代男性有相对准确的认识。但是,在整个社会意识并没有发生根本进步之前,女性能够有独立的自我认识仍然相对困难。

通过对现代女作家笔下男性形象的梳理,可以断定,现代女作家发掘出了男作家对男性自身忽视的一方面,但因种种原因,她们对男性也存有一定程度的误读。她们不能理解,男性高大的社会形象和男性充满缺点的个体形象可以共存于一身,这是男性在社会伦理和两性伦理方面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当社会伦理在前进发展,而两性伦理却停滞不前,现代女性自然会以这两性伦理的落后颠覆对整个男性社会伦理形象的认识,它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了安东尼·吉登斯对民主原则一贯性的认识,在私领域的亲密关系中不能实践民主化原则,在公共领域的社会政治生活中同样不能有效实践民主化。无论是启蒙者们刻意规避还是无意遗忘,这种两性关系中的民主化男性形象建构的缺乏,不仅导致了现代女性的悲剧,同时也间接影响了现代公共领域民主化的发展。

①③④陈独秀《敬告青年》,《青年杂志》,1915年9月,1卷1号。

②陈独秀《今日之教育方针》,《青年杂志》,1915年10月,1卷2号。

⑤高语罕《青年与国家之前途》,《青年杂志》,1916年1月,1卷5号。

⑥易白沙《战云中之青年》,《青年杂志》,1916年2月,1卷6号。

⑦廖冰凌《寻觅‘新男性’——论五四女性小说中的男性形象书写》,台湾,文史哲出版社,2006年5月,第240页。

⑧梅娘《蟹》,《黄昏之献》,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11月,第90页。

⑨白薇《悲剧生涯》,上海生活书店,1936年,第361页。

⑩安东尼·吉登斯《亲密关系的变革——现代社会中的性、爱和爱欲》,陈永国,汪民安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2月,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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