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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理论课与专业教育的结合与超越

2012-08-15张传文赵良庆方章东

池州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朱熹思政课思政

张传文,赵良庆,方章东

(安徽农业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思想政治理论课与专业教育的结合与超越

张传文,赵良庆,方章东

(安徽农业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改革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前提是正确技能教育与德性教育的关系。技能之“器”与德性之“道”密不可分,“道”寓于“器”又超越于“器”。目前思政课的困境主要是市场经济的能力取向及思政理论的落后造成的。思政课改革的路径应当是道器相济、专兼结合、构建大思政体系。

思想政治理论课;儒家;技能之“器”;德性之“道”

从德性与技能的二元视角出发,高校的全部教育教学活动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对学生的党团与行政管理活动、专业课教学。其中思政课的目的在于培养学生的品德素质,专业课的目的在于培养学习的专业技能。党团及行政管理活动则较为复杂,大致可分解为三个方面,一是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教育,就此来说与思政课性质相同,因而常被归为大思政的范畴;二是辅助与协调管理学生的专业课学习;三是对学生衣食住行的日常生活进行管理,并培养其为人处事与社会交往的技能。专业课教学与思政课教学的性质差异最大,二者构成对立的两极,而党团与行政管理活动则介于二者之间,既有培养技能的成分,也有型塑德性的成分。改革与完善思政课的重要内容是协调思政课与后二者的关系。因为思政课与专业课的性质差异最大,分析起来比较便利,此二者的关系理清,则思政课与党团与行政管理活动的关系可不言自明。所以下面的分析多从代表技能的专业课与代表德性的思政课两极出发,先此说明。

寻求与探索教育规律可以从历史经验入手,我们不妨回顾古人是如何处理类似于我们今天所说的思政课与专业课的关系的。

1 古人之教益:技能之“器”与德性之“道”既相互区别又密不可分

现代高等教育活动发端于资本主义以降的欧美社会,古代中国没有初级、中等、高等教育活动的区分。但古代中国又以重视教育闻名于世,在漫长的教育历史上也必然会涉及如何处理如今日之专业课与思政课的关系问题。

宋代理学大师朱熹是影响古代中国教育活动的标志性人物之一,按钱穆的说法,朱熹是继孔子以来中国文化思想史的第二人[5]。朱熹把教育分为小学与大学两个部分、两个阶段。此小学与大学与我们今天所说的小学与大学不是一回事。古人所说的小学是“人生八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朱熹《大学·序》)。“洒扫”代指日常的家务劳动,“应对进退之节”代指待人接物、社会交往的规矩礼节,而“礼乐射御书数”则是古人特别是社会精英“士人”必须掌握的专业知识。古代士人主要的职业是为“仕”,也就是做官,而“礼乐”是古代国家制度法规的总称,“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左传?隐公十一年》),此方面内容是古代士人首先应予掌握的;“射御”代指军事技能,古代士人不从事耕种,除了治国就是打仗,因而必须具备军事技能,朱熹、陆象山等宋代大儒个个投身军旅、整顿武备既是当时严峻的边患所致,也是士人的传统;“书数”则是作为文化人的士人必须掌握的起码知识。按朱熹的说法,小学学好了,十五岁则可以入大学,而《大学》开宗明义即宣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所以古代大学的学习任务非常相似于我们今天思政课所说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价值观的培养。朱熹把小学说成是“下面一截”,大学是“上面一截”,或者以古人的通常说法,小学是学习形而下的“器”的知识,大学是研究形而上的“道”的知识。依朱熹的说法,应当让未成年人先把专业技能、待人接物这些“器”的小学功夫掌握了,然后才能学习大学的“明德”知识。朱熹并且认为小学与大学是密不可分的,当弟子问:“大学与小学不是截然为二。小学是学其事,大学是穷其理,以尽其事否?”朱熹予以了肯定的回答:“只是一个事。……到大学,只就上面点化出些精彩。”

如果说朱熹强调教育活动应由小学到大学,由“器”入“道”,而王阳明则要求倒过来,由上而下,由“道”入“器”。王阳明把“道”规定为“良知”。“致良知是学问大头脑,是圣人教人第一义。”(《传习录·卷中·答欧阳崇一》)“良知是造化的精灵。”(《传习录·卷下·黄以方录》)“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的准则。”(《传习录·卷下·陈九川录》)“良知之于节目时变,犹方圆尺度之于方圆长短也。……良知诚致,则不可以欺以节目时变,而天下之节目时变不可胜应矣。”(《传习录·卷中·答顾东桥书》)但王阳明绝不是空谈良知,他认为良知必须在具体的学习、实践活动中得到呈现。“人须在事上磨炼做功夫乃有益。”(《传习录·卷中·陈九川录》)“良知只在声色货利上用功。”(《传习录·卷下·黄以方录》)当有官员说:“此学(指良知说。笔者按)甚好,只是簿书讼狱繁难,不得为学。”王阳明回答说:“我何尝教尔离了簿书讼狱悬空去讲学?尔既有官司之事,便从官司的事上为学,才是真格物。……若离了事物为学,却是着空。”(《传习录·卷中·陈九川录》)

另外,朱熹、王阳明等代表的儒家学说之所以为封建时代各阶层广泛信奉,在于儒学克服了佛学与道学的空虚之弊。朱熹、王阳明等儒学大师都曾经痴迷于佛学的玄奥哲理,然而他们最终发现佛学把世界的本质归结为虚无,不足以规范社会关系与社会实践,既不足以安顿人生,更不能安邦治国,所以毅然由佛返儒。朱熹说:“释氏自谓光明,然父子则不知所谓亲,君臣则不知所谓义。说他光明,则是乱道。”(《朱子语类·卷十二》)王阳明说:“佛怕父子累,却逃了父子;怕君臣累,却逃了君臣;怕夫妇累,即逃了夫妇。都是为了个君臣、父子、夫妇着了相,便须逃避。如吾儒有个父子,还他以仁;有个君臣,还他以义;有个夫妇,还他以别。何曾着父子、君臣、夫妇的相?”(《传习录·卷下·黄修易录》)

当然,理学家们既强调“道”不离“器”,又强调“道”超越于“器”。理学家常说“阴阳非道,所以阴阳道也”,此所以然的东西即作为事物存在之根据的超越的“天理”。理学家所说的“天理”主要不是在宇宙学意义上说的,而是在人生论意义说的,是“人之异于禽兽”的伦理道德。程颐提出“闻见之知”与“德性之知”的区分,而后者并非看得见、摸得着,只能靠良心去体悟。王阳明一再强调的“学问之大头脑”的良知必定是超越于具体技能知识的,他说:“良知不滞于见闻……其用意乃专在多闻多见上去择识,则已失却头脑矣。”(《传习录·卷中·答欧阳崇一》)

总之,朱熹、王阳明等古代思想家都强调德性知识应当与专业技能、社会交往能力等的学习密切结合,同时又应超越并指导专业技能、社会交往等的学习。

中国古代贤哲的思想是卓越的,但毕竟有其时代局限性。古代中国生产力不发达,社会分工相对简单,两千多年也不过“士、农、工、商”四种职业。其中“士”(为官)与“农”(小农)分别是社会精英与普通民众的主要职业,但二者始终停留在朴素的经验的层面上,不需要进行学校式的专门学习。“工”与“商”一者不在经济生活中占主导地位,二者主要是父子相传的家庭式学习。所以古代中国虽然有所谓“礼乐射御书数”与“洒扫应对”类的专门学习,但时间是有限的,而且常常包含于“四书五经”类的道德知识学习过程中。延续一千四百多年的科举制度考核的主要也就是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古代中国没有如当代社会专业教育与思想教育的严重分离的现象,而这种情况自人类近代以来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2 当代中国:专业教育与思政教育的分离及其弊害

当代中国的教育体系,特别是其高等教育制度直接渊源于资本主义以降的近代西方。

人类近现代的历史导源于商品经济的成熟形态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及其催生的一次又一次科技革命,引起了劳动分工的爆发式发展。每一次新的分工产生了一批新的职业。每一种职业都有其需要专门学习的职业技能,这就导致了高等教育中名目繁多的专业设置。教育很大程度上是劳动力的再生产。商品经济是崇尚竞争的经济,商品竞争的背后是能力的竞争。民众接受教育主要是出于谋生的需要,学习与掌握各种各样的专业技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以欧美为典范的近代大学,分门别类地对学生进行专业教育,意在提高教育者的专业能力是普遍而必然的现象。

但是,近代以来的人类并非只是崇尚竞争、崇尚实力,近代以来也是人类理性昌明的时代。欧洲启蒙运动、宗教改革与各国次第展开的政治革命,解除了人民的政治枷锁与精神枷锁。“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6]。“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7]。思想解放带来了丰富的精神产品。近代欧洲自休谟开始即努力研究“事实命题”与“价值命题”的区别。“事实命题”是科技类知识的表现形式,主要回答“是”与“非”的真假问题。“价值命题”是道德类知识的表现形式,主要回答事物“应当与否”的善恶问题。换言之,科技类知识只能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与“我们有能力做什么”,只有道德类知识才能告诉我们“可以做什么”与“应当做什么”。围绕上述问题,近代欧洲形成了以边沁为最大代表的功利主义伦理学,以及以康德为最大代表的道义论伦理学,二者展开持久的论战。当然还有很多其它思想流派。

上述思想家的精神产品自然而然地在欧美各大学得到传播。另一方面,培养思想、政治、道德上的合格公民也是国家、社会赋予各大学的教育任务。此类教育在德国被冠之以“政治养成”,在英国、法国、美国等一般被叫做“公民教育”。在欧美各大学,人文类学科都被置显赫的位置。

由此可见,欧美近代以来的大学既有专业教育,又有思想道德教育,二者通常是分科传授。技能教育与德性教育在不同的大学及不同的受教育者身上可能结合得很好,也可能是相互分离的。严重分离的后果是产生能力极强的恶魔。一个重要的事实是,二战时德国的一大批集中营是一批教授、博士们运用最新科技、最新管理理念设计出来的屠杀犹太人及其他战败国人民的高效机器。日本侵华时臭名昭著的“731细菌部队”也集中了当时日本最优秀的医务与科技工作者。

了解了人类近代以来教育制度的变化,对于当代中国思政教育的困境就易于理解:

其一,市场经济的竞争压力导致人们普遍重视专业课而忽视思政课。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的一百多年的根本变化是由自然经济走向市场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多年的变化是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不管中国历史经历了如何曲折的变迁,市场经济是必然的选择。市场经济是以实力进行角逐的经济。就劳动者来说,谁有能力就可以在市场、职场的竞争中谋得一个生存与发展的机会。劳动者的能力培养主要是由专业教育完成的。就业所依赖的英语等级证书、计算机等级证书、司法考试证书等名目繁多的技能证书,更迫使学生把大量的时间投入专业学习。与此相比,劳动者的思想政治道德素质对其就业与发展不能说没有影响,但其相关性既不是那么直接也不是那么立竿见影。这就导致了人们普遍对思政课的忽视乃至轻视。

其二,思政教育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进一步导致了人们对思政课的轻视。目前思政课建设滞后的根源有二,一是没很好完成由革命思维向建设思维、由计划思维向市场思维的转变。我国当前的思政教育是由革命战争年代及计划经济年代延续下来的。战争年代强调服从命令、强调敢于牺牲是理所当然的,战争中的物质配给制也不需要人们去考虑个人利益的得失。计划经济时代的高度集中管理体制及利益供给制,与战争年代有很大的延续性。这些情况在市场经济时代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市场经济强调自由竞争,而非服从命令,市场经济强调个人利益的争取,而非社会的供给。由此导致政治、道德原则与规范必然发生根本的变化。有鉴于此,2002年中共十六大报告提出“要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的社会主义思想道德体系”,但是目前我国的思想道德建设(包括高校的思政教育)总体上还没有完成这个转变。

二是思政教育没有很好地继承传统、借鉴西方,造成目前思政课的空洞贫乏。列宁曾说:“无产阶级文化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那些自命为无产阶级文化专家的人杜撰出来的,如果认为是这样,那完全是胡说。无产阶级文化应当是人类在资本主义社会、地主社会和官僚社会压迫下创造出来的全部知识合乎规律的发展”[8]。毛泽东建国后也曾提出要“古为今用,洋为中用”。遗憾的是在实际做法中,我们以摒弃封建糟粕的口号,把大量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成果舍弃了。又以抵制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侵蚀的名义,拒绝西方近代以来的灿烂文明成果。由此造成了目前思政教育的内容贫乏与水平低下。多年来人们报怨我们的思政教育是“假、大、空”,是“蒋宋孔陈”(僵、松、空、陈的谐音),其原因概在此。如此也自然而然地降低了思政课的吸引力与成效。我们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改变这种状况非一朝一夕之功。

思政教育与专业教育的分离及其滞后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很多思政课传播的是是于学生与社会无益的空洞学说,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就此来说,学生逃课及教学管理者变相压缩课时是情有可原的。其次,当有的思政教学传播落后于时代的道德理论与政治学说时,实际上阻碍了改革开放及中国的现代化。再次,许多高技能而缺少德性修养的受教育者对社会的作用是偶然的、不确定的,既可能造福社会,也可能成为危害社会的恶魔。甚至会出现危害社会而盲然无知的高智能者,因为这些人缺失了“能为与应为”、“善与恶”的教育与思考。

3 改进思政课的路径:道器相济、专兼结合、构建大思政体系

依据上面的分析,思政课的改革路径应当为道器相济、专兼结合,形成大思政平台,构建大思政体系。具体说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道不离器,思政课的教学内容应当建立在专业知识的基础之上。依据朱熹、王阳明等古代思想家的见解,道不能离器,道寓于器上,离开器的道是假的、不存在的。既然如此,作为传授“道”的知识的思政课必须建立在作为“器”的知识的专业课内容之上,否则就有空洞无物的危险,起码会让学生感到专业知识与思政理论是“两张皮”。这就要求思政课教师应当熟悉专业知识。鉴于现代社会知识分化的大趋势,每个人精通一门学科知识都很困难,对思政教师这方面的要求只能限于对部分专业知识的一般性了解,而且只能限于了解所在学校众多专业中的某几门专业的知识,且最好固定教授这几门专业的思政课。

其二,道不离生活,思政课的教学应当与党团行政管理、学生社团活动等相结合。按照朱熹、王阳明等人的见解,“道见于日用常行”,“良知须在事上磨”。就学校来说,学生的活动除了专业知识的学习,大量时间是参与学校所组织的各类党团行政管理活动与学生社团活动。所以思政课为避免空洞之嫌,也应与学生的这些活动相结合。

其三,由器而道,党团行政工作人员应介入思政课的教学,甚至专业课老师也可介入思政课的教学。对于这两类高校工作者,参与思政课教学是由“器”入“道”的过程。由于这两类工作者对于学生的日常生活、专业学习非常熟悉,让学生感到很亲切,他们的教学常常会取得很好的教学效果。而且就目前来说,大量党团行政工作人员本来是社科专业毕业的,甚至就是思政专业毕业的,完全具备教授思政课的素养。就专业教师来说,如果他们要成为卓越的大家,不能只研究器,也应研究道,所以他们也自觉不自觉地涉略了传统意义上所说的思想道德理论。当然鉴于专业分工的不同,这两类高校工作者只能适度参与思政课的教学,而不能全面介入以至主次颠倒。

其四,格物穷理,思政课教师应当加强对思政理论的研究,避免思政理论的空洞重复低水平。思想政治道德理论是关于“道”的知识,是人类最高度的智慧,需要人们做出艰辛的探索。举例说来,关于人性的理论,孔子最早提出“性相近,习相远”,但没说清人性究竟是善还是恶。此后孟子提出 “人性善”,但说不清恶自何来;荀子提出“人性恶”,但说不清善自何来。后来扬雄提出人性“善恶混”的理论,董仲舒、韩愈等提出“性三品”的理论,都不能令人满意。到了宋代,张载提出“气质之性”的概念,程颢提出“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二之则不是”(《二程遗书·二先生语六》),也就是以“气质之性”与“天地之性”的二分方式比较圆满地解释了人性善恶的问题。这一过程从孔子算起,经历了1600多年的时间。当然800年后,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提出“人性既是善的,又是恶的,善恶皆导源于人的自由意志”的人性论[9],似乎又深入了一步。

如前所述,由于割裂传统、拒绝外来文化,造成目前思政课内容的空洞无物,严重制约了思政课的成效与吸收力。目前我国的社会科学(包括思想政治理论)与国际水平有相当大的差距。杜维明说:“现在的对话完全是不平等的。就是给了你一个舞台、一个论坛,你上去之后没什么好讲的,失语的情况非常严重”[10]。改变这种状况并非一日之功,但作为专职思政工作者应有严肃的使命感,奋起直追。目前思政队伍的学历水准有了很大提高,“青年教师很多人具有博士学位……但是……具有博士学位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全在于受过系统的科研训练,从而养成良好的科研习惯,达到较高的科研水平”[11]。思政课的真正成功有赖于此。

总之,思想政治理论课必须加以改革,其根本的原则是与专业知识、党团活动等密切结合同时又超越它们。

[1]钱穆.宋明理学概述[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94.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75.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19.

[4]列宁.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85.

[5][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145.

[6]程相占,[美]杜维明.环境感知、生态智慧与儒学创新[J].学术月刊,2008(1):22-30.

[7]陈占安.关于推进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的几点建议[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0(8):11-13.

G642

A

1674-1102(2012)01-0138-04

2011-09-28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教学改革体系化研究》(20100281);安徽农业大学稳定和引进人才科研资助项目(WD2010-07)。

张传文(1971-),男,安徽肥东人,安徽农业大学人文社科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与传统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韩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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