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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复兴视野下的外国文学研究

2012-08-15刘永清

武汉纺织大学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外国文学文论文学史

刘永清

(中南民族大学 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民族复兴视野下的外国文学研究

刘永清

(中南民族大学 外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通过历史观照发现,外国文学通过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影响,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现当代文学与现代国民思想。通过对外国文学研究的现状观照发现,外国文学研究的对象极其不平衡。通过历史与现实的双重观照,本文认为,在民族复兴视野下,通过加强民族文学交流,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是进行外国文学研究的有效途径。

民族复兴;外国文学;交流;建构

随着经济与社会的快速发展与进步,中国提出了民族复兴的伟大理想,开始了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伟大征程。中共第十七届六中全会发出了“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强音。在中国的文学与社会发展史上,外国文学曾经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发展和中国国民思想产生重要影响。在当下,外国文学仍然将不可避免地对中华文化的复兴,甚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产生深远影响。因此,在不进则退的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应当义不容辞地着眼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解放思想,放眼未来,共创民族辉煌。

一、历史观照:外国文学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与现代国民的思想

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一直由西方文学所主导。因此,可以说是西方文学,而不是外国文学对中国现当代文学产生实质性的影响。西方文学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影响可以从西方文艺思潮与西方文论两个方面来加以考察。

(一)西方文艺思潮主导了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的发展

为了打破中国传统文化的封闭状态,冲决封建文学长期的禁锢,“五四”时期的新文学几乎同时引入西方各个不同时期的文学思潮和创作方法: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等。于是形成了文学流派林立、流派间或互补交融或对立发展的局面。在20世纪的中国文学的各个文学时代,对西方文学思潮的翻译、研究与论述的内容充斥着中国的各种外国文学与现当代文学的教材之中,并主导了中国现当代文学思潮的发展。

(二)西方文论主导了中国现代文论的发展

西方文论一直影响着20世纪的中国文学的发展。如刘亚斌所说,“近百年来,西方文论一直或隐或显地影响中国文论的发展进程。五四时期和1930、1940年代的中西方文化碰撞的大讨论,以及解放后对前苏联文论的全面接受,这些都使中国文论在东西方文论的龃龉与磨合中曲折前进,并开始其现代化的历程。”[1]在上世纪 30年代,英国的新批评传入中国。上世纪40年代末期,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的典型理论成为中国文学理论的主流。上世纪70年代末期,欧美的文学文化批评理论涌入中国。如此同时,各种西方文艺理论如俄国形式主义、结构主义诗学和叙事学、解构主义、弗洛伊德心理分析、现象学、阐释学、接受美学以及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女性主义等大量被介绍到中国。中国研究者们热衷于运用各种西方文学理论来研究外国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甚至是古代文学。就像陈众议先生在中国外国文学学会2009年年会的开幕词所指出的那样:没有外国文学理论狂飙式地出现在我们身边,中国文学就不可能迅速摆脱政治与美学的多重转型,演化出目下无比繁杂的多元态势。

通过历史观照,我们发现,外国文学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与现代国民的思想。这是我们在民族复兴的大历史背景下,重视并重新审视外国文学研究的历史基础。

二、现实观照:中国外国文学的研究现状

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可以说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一)外国文学研究取得的成果

从总体上说,外国文学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如研究论文方面,刘雪岚指出,“十一五”期间,我国的外国文学研究得到了迅猛发展,取得了丰硕成果。不仅在国家级、省部级和校所级“三级”科研立项上数量猛增,学术专著也大量出版,发表在学术刊物上的研究论文和硕博毕业论文,更是以万数计。[2]

(二)外国文学研究中暴露出来的问题

外国文学研究中暴露出来的问题主要是研究对象的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主要表现在研究地域、国别和研究作家、作品的不平衡。

1.研究地域或国别的不平衡

我国外国文学研究一直存在着一种极其令人担忧的情势,即外国文学研究的地域、国别与作家作品相当不平衡。2007年,赵山奎在分析《外国文学评论》杂志从1987-2006年所刊载的1482篇论文后指出,过去20年里,我国外国文学研究在区域和国别分布上极不平衡。在区域文学方面,欧美文学研究占据绝对优势。其中仅涉及欧洲文学的论文数量高达 788篇,占分析总数的53.2%,非洲文学受到的关注则较少。从国别文学来说,涉及英美国文学的研究达526篇,占35.5%。法国、俄国、德国、日本、希腊、奥地利、印度、意大利等8国文学的研究论文分列3-10位。上述前10位的国别文学的研究论文总数达到1083篇,占总量的73.1%。[3]2010年,刘雪岚指出:“外国文学研究的质与量的极其不对等,以及研究国别的惊人失衡。英美文学研究一枝独,几乎撑起国别文学研究的‘半边天’,其他的法、俄、意、德、日等传统文学‘大国’沦为‘小语种’文学。对北欧、东欧、大洋洲和亚洲的许多国家的文学研究,相对冷落寂寥,鲜有突出的研究成果问世。对有些国家,如丹麦、罗马尼亚、伊朗、越南等,已多年没有研究成果;更有不少国家,如阿尔巴尼亚、智利、泰国、阿富汗,以及除了南非之外的多数黑非洲国家,对他们的文学研究几乎就是空白。”[2]

2.研究作家及作品的不平衡

外国文学研究中,对于作家、作品研究同样表现出不平衡的现象。赵山奎指出,在1987-2006年的20年间共有867篇论文以具体作家及作品为主要研究对象,涉及到了322位外国作家及其作品,论文数量占载文总量的 58.5%。其中涉及作家及其作品的论文数量达十篇以上的有15位作家,涉及论文有229篇,占分析对象(867篇)的 26.4%。他们是莎士比亚(30)、艾略特(21)、福克纳(20)、海明威(19)、乔伊斯(17)、卡夫卡(16)、陀思妥耶夫斯基(15)、哈代(15)、歌德(12)、莫里森(12)、济慈(11)、普鲁斯特(11)、川端康成(10)、萨特(10)、托尔斯泰(10)。[3]

很显然,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显现了研究对象的极其不平衡性的特征。这种不平衡性,一方面反映了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视野的狭窄性。另一方面反映了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甘愿臣服于西方文学的一种倾向。这种倾向反映了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的“奴才”情结。令人担忧的是,具有这种“奴才”情结的学者,在中国为数不少。鲁迅说过:中国自古只有两种人:求作奴隶而不得的人,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人。这种“奴才”情结是阻碍“个人”与“民族”走向自主与自尊的重要因素。它的存在会严重影响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必须重视。

通过现实观照,我们发现,要想有利于民族复兴;那么,在外国文学研究中,需要摆脱“奴才”情结,注重外国文学研究的平衡性发展,重获话语权。只有这样,才能使外国文学研究更好地促进中华民族复兴的伟业。

三、民族复兴视野下外国文学研究的途径:在加强民族文学交流的基础上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

加强各民族、各国的文学交流是促进外国文学全面发展的基础。为了突破中国以“外国文学研究”之名,而行“西方文学研究”之实的怪圈,中国政府与中国文学研究者需要不断转变观念,促进中国与世界各民族、各国的文学交流。了解一个国家的语言是促进国家交流的前提。而掌握一个国家的语言是研究一个国家文学的基础。目前,中国外国文学研究界向西方文学一边倒的一个不可回避的重要原因是:相对于众多小语种的文学,中国的翻译者与研究者与对英、法、德、俄等大语种的掌握程度相对来说要高得多,从而可以获得更多的第一手或第二手研究资料。因此,国家需要不断加大世界小语种的教学与教育工作。为中国文学研究者进一步加强与世界各国的文学交流奠定基础。

在民族复兴视野下,通过加强民族文学交流,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是外国文学研究的重要手段。

(一)外国文学史新范式的建构使外国文学研究在民族复兴视野下进行变得可行

新范式的建构是一种再创造性活动。作为再创造性活动存在着主观性。这种主观性受制于建构者的意识形态、所处的环境、学识与能力等因素。如勒菲弗尔所言:“所有的建构,无论其本意如何,总是反映出某种意识形态和诗学形态,并通过对文学的制控,使其在特定的社会中以特定的方式发挥作用。”[4]外国文学史的新范式的建构作为一种跨文化、跨语言的建构活动,不仅涉及到语言的改写、接受者的创造性活动与文化主体性介入等问题,而且还涉及到文化立场与文化语境的转换。因此,这种建构活动很容易受到主观性的影响。所以,在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过程中,以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指导思想、使之符合时代特色与民族特色既是可行的,也是时代的需求。

(二)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可以改变外国文学研究的平衡性问题

外国文学史新范式的建构,虽然不能完全涵盖当今世界2000多个民族或200多个国家与地区,但是,至少可以力图涉及大多数民族或国家。只有这样,外国文学学科才不会虚得“外国文学”之名。因此,我们需要彻底抛弃“西方文化优越论”与“西方民族高贵论”的错误观念,彻底剔除“唯帝是瞻”或“唯西方是瞻”的“奴才”情结。只有“兼容并包”、“百花齐放”与“扬长避短”,才能够更充分地吸取各民族文化之长,摒弃他民族之短,从而为中华文化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广泛的均衡的营养。

(三)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可以重获文学话语权

西方文学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的主导,及其对中国国民思想的影响使得中国的民族文学几乎处于“失语” 状态。如曹顺庆所言:“中国现当代文化基本上是借用西方的一整套话语,长期处于文化表达、沟通和解读的‘失语’状态。”[5]因此,重获文学“话语权”是实现民族文化复兴的必经之路。没有自主的“话语权”又何来民族复兴呢?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外国文学史新范式恰恰为重获文学话语权提供了新的途径。在一建构过程中,我们可以通过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构建自己的面向国际的话语体系,用体现中国当代时代特色与民族复兴诉求的自主话语体系来对外国文学进行阐述。

综上所述,我们需要,在加强民族文学交流基础上,通过外国文学史新范式的建构,来促使各民族文学的平衡发展、重获话语权、向多数民族吸取养分、建立民族文学的自信,从而有力地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进程。

[1] 刘亚斌.“文化霸权”话语的本土实践与反思[J]. 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6,(1).

[2] 刘雪岚.中国“十一五”期间外国文学总体性研究[J]. 外国文学研究,2010,(6).

[3] 赵山奎.《外国文学评论》20年——关于刊物各项统计数据的分析[J]. 外国文学评论,2007,(1).

[4] 勒菲弗尔.翻译、改写以及对文学名声的制控[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5] 曹顺庆.21世纪中国文论发展战略与重建中国文论话语[J].东方丛刊,1995,(3).

Research on Foreign Literature in the View of National Renaissance

LIU Yong-q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outh-Centr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Wuhan Hubei 430074, China)

In the view of history, we find foreign literature influences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ture and people’s thought; in the view of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foreign literature, we find THE unbalance of research subjects. Therefore, it is effective to research foreign literature on the basis of national literature exchanging with the Chinese researching model.

Nation Renaissance; Foreign Literature; Exchanging; Construction

B25

A

2095-414X(2012)05-0074-03

刘永清(1976-),女,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与文化,高校英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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