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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各县早期党史资料

2012-04-29赵通儒

延安文学 2012年1期
关键词:清涧陕北

赵通儒

早期的中共清涧县委

1958年4月20日——25日

清涧,是全陕三等县,是陕北23县中次于米脂、神、府、横山的三等县。清朝属绥德州治。辛亥革命后,州府两级取消,属榆林道。1916年之后,陕西统治当局,从人口、田赋、税收、实业、教育、地区,把全省所辖百县,分为五等:西安、长安、三原、南郑、宝鸡等人口在三四十万者为甲等县;凤翔、榆林、渭南、富平等人口在十万以上、三十万以下者为乙等县。定边因地区大,有盐产盐税而列入乙等;大多数五万以上及地盘不小的为丙等县;宜君、富县、甘泉、保安等地广人稀为丁等县;安塞等连县城也没,堡镇也没,地广人稀,文化特别落后之县为戊等县。 清涧,人口在七八万之间,虽为山区,无北部沙漠之灾,境内居民稳定,明朝以来的老户,没大变动;在23县中,比较而言,是个自足自给的县份;居民不向外移,也不多容外县外省之人;农工商业皆本地人经营,可算个利权不外溢的县。境内缺炭,靠安定输出。乡间以烧柴为主,柴草较困难。距山西柳林近的沿黄河村庄,可用山西煤解决燃料。

城,为中小城市,手工业以丝织、制丝线业为主。大商业商人,为本地大地主,地主,富农,富裕中农。城市贫民及中农多为小商贩,银、铜、铁匠或饮食业。从明朝起,六百多年中,所出官宦不少,原来还比绥米的人还出名和多,清朝,始不及绥米。官僚、地主、商业资本家三位一体,商品,多由天津、太原来。明清,本地手工纺线业可以多半自给,清末渐衰和失传,辛亥以后,还有些遗风。故乡村妇女,有会纺织者。据老年人相传,民俗,婚嫁之时,新妇嫁奁箱子内,除衣物外,必须有二斤棉花;婚后三年新妇不添缝新衣,以二斤棉花作资本,纺线,织布,供给其夫妇及子女之衣服、针线资本,如翁姑及小弟妹须供,则其衣物及鞋袜、针线,也由此二斤花的利润中生产。因此,男耕女织,大约至少自汉朝到清末,坚持二千年上下。妇女,鸡鸣而起,半夜始睡,做饭,缝补,洗涤,收藏而外,每日至少用手工纺车要纺二两线,阴雨天则更多,能手、好手、好手要纺四两一日,纺到手痛臂痛,还不敢休息。翁姑并不管教。一月之内,还在纺线之外,要织一二丈或一匹布(五丈)。男子,逢集赶会,卖布买花而回。因而,每年春节秧歌“道情”唱“张连卖布”,妇女多闻而泪泣如雨不止。日英帝国主义的机器纺织业,摧毁中国小农经济的手工纺织业,从清末民初清涧、安定、延川、绥德、米脂这几县的妇女纺织、养蚕业之衰替,最为明显。陕北,北或南各县因农牧为主,棉纺织和蚕桑不及这几县主要,妇女下地耕种,放牛马羊为主。这几县,民初,不会纺织者,成奇耻大辱,甚至不易嫁人,只有去嫁给商人、绅役、游民。务实过日子人家,娶妻娶媳,缝纫、茶饭、纺织是三个最基本最主要条件。能精于碾磨算最好的,十全好女好媳。

烟赌之风,极盛,许多大官巨吏、地主、资本家子弟及财产,多因赌输而光;拔贡、秀才把“顶子”放下作赌注,作赌器(掷骰的碗用)。而且出大赌棍,到安定、安塞、保安、靖边、定边、延安一带去赶会,招赌,立赌场,大赌特赌。鸦片盛行后,吸烟的烟鬼很多,走私、种烟也很盛。1927年即禁种,由烟而破家荡产者虽有,也不少,但只近数十年。由赌而倾产输光等,五六百年间,代代皆多,众。

清涧,虽属绥德数百年,但对绥德的关系,没有延属十县对延安的关系深。辛亥革命后,清涧人民,有何诉讼,不再到绥德去上诉,或直赴省或直赴榆;不似延属各县,在辛亥后还十来年把肤施县县署当过去的延安府知府府署对待。

境内东部临黄河,无大渡口,但沿黄河岸二百里长的边界有很多小渡口,以川口、老鸹关、马头关等较有名。清末至土地革命初期,是走私贩大烟、陕北非法武装到山西行动后,往返之要津。船,不多也不大,“混桶”则还可够需求,水手很多。沿河各村居民,皆善游泳。歉年,泅水,用“混桶”运粮数斗,石余,即可渡过。居民“秦晋之好”也较多。两岸居民多有亲戚、血缘关系。陕北一有反乱,地主们立即逃过山西避乱。

秦设上郡(绥德),那时既无清涧,也无安定。在今折家坪,设有宽州。后因战事及水灾,在今县城北门外五里左右,连山带川,山上有城墙遗址。川现名师家园子,在唐时及唐末为受降城,为周德威所割据,程敬思搬李克用带兵救援长安,驱逐黄巢,道经此地,将周收编。元朝,始设今之清涧及改安定堡为安定县。有说宋时即有清涧。为当时名将李显忠故里(反金兀术的)。

全县居民的姓氏,尚不杂乱,完全保持了封建宗法社会的氏族及屯兵、聚族而居的风俗。县城内及近郊,以王、惠、师、刘、李、呼、周数姓为主,其他姓者较少。县政权,及土豪劣绅,也轮不到别人当或把持。清末及民初,主要在王、惠、师姓手中,直至土地革命起来,其他各姓,只能为其附庸。

乡村,则以白、李、王、刘、惠、周、霍数姓为主。当然,他姓如张、马、黄等也有,不及前数姓多或有势力。

因此,清涧行同姓婚嫁,因其同姓不同宗。尤盛亲上作亲(原是内亲,辈辈相互婚嫁,只要班辈相同。他县也行亲上作亲,不及清涧甚)。还行下姑舅结婚(姑母的女儿,和舅父的儿子),他县只行上姑舅结婚(舅父的女儿,和姑母的儿子),不行下姑舅婚。据医理和民间传流,上姑舅亲对后代的繁盛无碍。下姑舅亲,则后代不多,当代情好,原因“倒回骨血”。试者不多,也有过下姑舅亲的子女不旺,人多视为戒畏,莫肯故试。

丧礼,也与各县有不同之独特处:他县丧礼,在祭奠时,只有死者近亲属、内亲,如女婿、外甥等,最多为情谊深厚的义子、继子、知友,才哭。清涧,则凡在开祭第一天第一次来临丧礼者,即使是邻朋、朋亲,也得哭丧,哭不下,也得陪着佯哭,否则为非礼,要受讪笑责议。

语言,也特殊,齿音多,而且,安定、延川之邻近清涧之区乡,也受传习,至少是半安定半清涧或半延川半清涧。土音土语,只流行于本地人之间,一到外县,开口即招人笑。因此,久于世故之人,一听口音,可以辩知言者为何县人氏。延安往北十余县,一县一种土音。延安往南,大致和关中土音土语,相差不远,可以说是属于标准秦音秦腔范围。延安北十余县,北近蒙古,东隔河而邻山西,其所以语音如此复杂,恐与古代这一带战争多有密切关系,其他再找不到什么自然的或人为的原因和理由或根据,或生理差异。

同治年,回民暴动,这个县的损失很大,不过城东的地主富农多逃往山西,有黄河之险,乱后返回。未逃者,因崖窑、寨子险峻,也未受多大损害,战后数十年中,仍又恢复。

原来,大地主、大官僚、大商业资本家是三位一体。由于赌风之盛,清末民初,多为新兴小地主,在鸦片投机、赌中小有赢得之后,转营土地,把破落户地主子弟再捉弄一下,买些土地,辗转增值,最多拥地三五百垧,在乡间连地租兼高利贷,统治三二十里附近村庄。城内,大地主,原为王、惠为主,是三合一的基础。民初,鸦片投机中,有了暴发户,反比旧的世代地主官僚更富有了;又由于暴发户多与军人、县官勾结,放官吏债,操纵田赋增加,税捐摊派,其现金周转速而利率大,遇到破产之户,又不放过,兼并土地,比过去地主官僚商业者泼辣,转瞬三、五年之发展,比“古财主”数代数十年之增值快速凶狠。因而,有拥水旱川地数百垧,土地一二千垧之大地主兼土豪劣绅,把握县政,任意横行。西北区老君殿一带,土地集中于张、何、封诸姓,后皆衰落。民俗强悍,为全县冠。民初曾有自发民暴。居常习武,多打架、械斗。因此,县城之人有谚:“只要看到北门进来老君殿川的人,不是头破血流,就是为斗殴刑事打官事来的。”

东河畔,盛产枣,干可贮存近一年;为农村粮产不足之辅助。远销安定、三边、伊盟、宁夏。丰年,输出多,换回日用品多。平年,辅助粮食。歉年,用干枣带核,夹小米糠,用磨磨成枣子炒面,以度荒灾。素日,亲戚往来,及出远门馈赠礼品,均用枣子或“枣牌牌”。枣子有健胃、健脾、补虚作用,中药为上品。许多汤药要用作引子。许多丸药,要用枣泥丸,其功甚于蜂蜜。缺乳婴儿,不能饮食之重病人及老人,枣泥等于牛乳,可以延年活命。为境内东部重要产物。与绥德、吴堡、佳县、神府,同为产枣地区,隔河山西相对各县沿河岸农村,也以产枣著名。糕、粽、焖饭更是离不了枣子。

从清末起,哥老会很盛行,至土地革命起始止。折家坪是陕北、西北哥老会的一大码头,仅次于瓦窑堡,与瓦窑堡、永坪鼎足而三,为哥老会利用烟赌活动、聚散之中心。西与安边、宁夏、兰州者通声气,北与镇川、高家堡等地者通联络,南与延安、宜川、关中,东与山西者皆相往来。最盛时,各县各地政变、民变,皆有其作用,民初至土地革命前的许多“兵变”、“土匪”,皆与之有关联。

地主剥削以地租、高利贷、商业品三种为主。土豪劣绅之地主富农,则更以操纵税捐及增加田赋,从中渔利,从中制造兼并土地机会。

全县,中农(自耕农)多,贫农次之,富农更次之,小地主多,中等地主次之,大地主一区只有几户。县城中,也只十几户,最大者只三五户。雇农虽不少,多与雇主为亲邻,其剥削形式很多,也更细致。官民斗争之焦点为负担问题。诉讼问题,还不太主要。为反对税捐的主力,往往以富农、小地主、富裕中农、中农的上升户,或开始破产户。豪绅地主把持一切,要把负担转嫁给上升户,上升户在政治上没地位,是被鱼肉的对象。初破产户,因财力已衰,声名尚在,统治阶级的官僚主义,按他原是有钱财东声名加负担,那管他此时财力如何。所以,清涧的所有民变,连土地革命之于1933年发韧,也是首先从反贪官污吏之田赋征收、捐税征收干起来的。

全县几乎没有本地户与客户之矛盾。

在征收烟款的年月,年年也为烟款争执,无人煽动,故未闹事。

清末,文人不少,封建思想统治较延属十县严厉的多。科举文人,有翰林、进士、拔贡、贡生、监生、秀才。秀才很多,虽未至如绥米那样不值钱,但,也已至乡民们不稀罕了。

民初,有京议员一,叫朱峻,到北京后,吃不开后到西安,终生再未回县及故里。有一位留日学生,叫惠思温,老同盟会,在日本东京和孙中山往来,给杨虎城当参谋长,促成杨井妥协,到武汉政府中去为杨活动,病死武汉。杨主陕后,以陕省政府公葬之。他对陕北的旧民主革命颇有贡献,1917年至1923年间,在陕北各县知识界中活动,对当时青年们的反贪官污吏,力加支援与扶助。为人清廉耿直。死后,妻女继子,均由杨代抚养。

清涧的土劣,以惠华亭最出名。他是1916、17年的暴发户,1920年后一年比一年厉害,至操纵县长,横行乡里。土地革命时,清涧农民唱:“打进清涧城,先杀惠华亭,割一刀来问一声,问他再敢害人不害人?!”人民痛恨之情,可见一斑。由于解放清涧的初计有利受阻,第二次受挫,后由抗日战争中接收,惠已逃奔西安,结果谁连他的一毛也未拔。有人说他的命运好,遇了宽大无边;有人说因有人包庇幸免。在老区的土劣中,是最幸运的。没人敢说这是右倾或包庇。

1927年以前,清涧有韩奇胜,在石谦部当连长。宜川失败后,蛰伏二年,又在花牙寺任团总,以后不知如何沉落西安。在高双成部有黄镇威,由马弁,由龙阳君而任排长;1927年后,凭什么升连长升营长,无人知道,其品行为人所不齿,但他又凭什么由营长升团长而在伪22军反共最凶恶时既升官又能久存呢?1948年后,潜伏何处?做何活动?无有明白其下落者!

清末民初,出过一些坐知县的人。一位王精卫坐安定知县,被人民控告赶走,因贪污,在清末。走时,人民把送死人的小白旗,由安定县城东门,一直插到界石铺出境。一位肖竹三,坐一次代理县长于1920年后,时间不久,未被驱逐,怨言刚起,他已离职。别处坐官的人,多不回原籍。

清涧,是1916年,郭坚到陕北,靖国军反袁世凯帝制,反陕西袁之爪牙陈树藩,第二个被郭攻下的城市。农历正月元宵节攻瓦窑堡,三月初二攻下清涧。当时郭之军纪不好,抢劫加上奸淫。事后所传真相,其实抢劫财物并不太多,最大商号之损失有限,因无钞票,银子早已藏于深远,仓匆难得;铜钱很重,兵丁一人拿不了五千文已不好行动。人民最恨的是奸淫妇女。郭部失败,上下的奸淫风气是最主要关键,其武器当时最精良,兵皆穿绸缎衣,并不穷苦。郭本人之死,据传还是因自己妻妾很多,还强奸、诱奸部下军官的妻女。弄到人家不满和知觉之后,他把男的找来,同榻吸大烟,并向男的说:“你看哪个你嫂子合心(指他自己的妻妾),你拉去睡吧。咱弟兄之间,我是不在乎的。”后来,为部下暗杀而死。郭本人才学很好,也很能干,比于右任厉害得多。到陕北,三战三捷,先攻占瓦窑堡,次攻占清涧,又攻占绥德。在瓦窑堡只一夜,半日,并无恶劣影响。在绥德,奸淫更比清涧甚。故一二年间,便由名声很大而一无所闻,不久传出部众已被他人并去,他死于内部暗杀。他的字写的很好,战争中勒石用干戈刻书“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流传于1930年还有人知记。

胜利入城,如何自处?郭坚给人留下了血的教训。西北红军,在延长、瓦窑堡入城后,做到了真正“秋毫无犯”。抗日,解放战争,我军都做到史无前例的圣洁行为。

天主教、基督教在清涧也颇下过功夫。他们从清朝光绪28年至1930年的三十年间,用许多人力、财力,苦心经营,由外国传教士,由山东、山西、关中传教士,用延安、延川本地传教士和信徒,在街头“宣讲”,在农村个别活动,散书,散画,散糖果,也曾在县城内租房挂牌子。因为清涧的科举文人较多较有势力,封建思想,宗法结合,尊孔甚于一切。所以,外国宗教,终未突破,反受其阻。教徒也没有几个,在反基督教运动之后,更比他县坍散较快。

中国的旧宗教,道佛,拜物,拜人的迷信,很深固。县城城内各庙俱全,从孔庙、城隍、关公、岳武,应有尽有。建筑宏伟美丽,雕梁画栋。每庙皆有会期,会期很热闹、繁荣。大小庙宇要二三十院,大者有戏台,院内可容数千至万人观众,上香拜庙则可供一二万人往来。每年过年,必须给各神像把绸缎绣制的蟒袍、玉带、纱帽等,像装扮戏角一样要给披挂起来;稍旧即换新制。陕北23县中,对偶像如此重视崇拜者,只有清涧、榆林、神木、定边,而其中尤以清涧为最。城外,西门出去三二里,即有“爬子山”,有叫文柏山(柏树多),有叫翠屏山(山如城之屏,有柏常年青翠)。庙宇更多,布满全峰,有十多二十个院落。风景也好,山势险峻,山上可以看清全城人家每家的门、户、坑上人物。1918年后,人们都知道,站在爬子山用步枪,谁家窑内院内,皆要射击到。谚有:“占了爬子山,家家不得安!”每年农历三月初为庙会,虽不及佳县之白云山,也已是清涧、安定、延川、安塞数县农民、小商贩们、上香求神者们的聚会之地。附近农民,把清涧县县城叫“城里”。“到城里去!”即到清涧去。此语恐是古代尚无延川、安定等县时,只有该城,故而留传此语。安塞、保安人,到其县署所在地,还不说上“城里去”。安定农民,对县城及城镇居民,称之曰:“城里家!街里家!”区别城乡对立,还不说到“城里去!”古时,清涧曾是数县政治中心过。这也可作遗证。

民初,从北京来几人,化装乞丐,一个藏于农民的场窑中,晚间,用酒把火柴弄湿,涂于胸前、腿上,闪闪发光。另外两人向农民散布:“某破窑有一真龙受难,夜间遍身发光。”村民窃往窥之,信以为真,奔走相告。石台寺有一家土财主,封建复辟思想严重,尤为财、官所迷,竟将其迎回家中,每日酒肉厚待。乞丐居然受之,封官许爵,称孤道寡,皇亲国戚,弄下一大堆,并奸淫这家所有老小妇女,乃破败之。封建复辟思想,可见一斑。1921年22年,此事安定传为笑话。

由于清涧在京中有京议员(参、众,不详),在靖国军中有惠又光,(杨之参谋长,当时陕北民间叫土匪,1924年南下关中,绥师才给把土匪帽子摘去。)所以,呼震东在1918年以前,即到北京大学求学。民初,清涧在西安上过优级师范、中学、一师者,好有几位。因而清涧高小校,办得也不错,1923年榆林运动会中,也颇出风头,获奖比佳县还多。在榆林中学,也已有十多个学生。而且,榆中的第一二名是安定、清涧学生互争互当,他县者均不能望及。

最早的共产党员,是呼震东,他在北京加入,和李子洲是至友,同赴学校同归,到绥住李家而不入店去;北京大学数学系毕业,数学很好,教得也好,爱说笑话,从当学生,到当教员、校长,皆以说笑话与教数学名,至西安始改变此作风。参加过“五四”运动,1922、23年和魏野畴同教学于榆中。在一次榆中学生的集会中,井岳秀被邀作贵宾出席,呼当面骂井为“刮地皮,害民贼”,众为之鼓掌,称之为“呼霹雳”。杜斌丞校长认为惹下井不得了,事后劝责呼为学校惹祸,呼悔而哭。但,人们总还认为呼之作为对,仍称赞呼。也是共进社最早社员。因为他们是通过教学职业,宣传革命,所以,还不进行发展党与团之组织。只和子洲等保持秘密亲切之联系,凡事互商而行。1925年,与子洲同活动,得李之助,任延安第四中学校长,给党与团的工作,创造下很好的便利条件。学校受绥德党地委领导,教员或由绥师分给,或由地委请北方局在北大、师大学生中调派党员团员。1926年,受中共陕甘区党委调,到西安任职中校长,给陕甘区党委建立秘密交通机关。由于未有人公开宣布过他的党籍,又不在西安公开讲话,所以,非知底蕴者,不知其为党员。四中学生虽有人知,因守密故,也没人为之泄露。1928年陕西省委被敌破坏后,失去关系。因他在陕北榆中已当过四五年数学教员,四中校长又是1926年离职,反动分子只把他当老教育人士看。他任职中校长又未出风头,敌人清党,清教育界在暑假期间,未经敌人搜捕,表面不“红”。1929年离开教育界后,也向杨虎城及高桂滋部下活动过,无所获得。又和李象九等在一块养蜂,活动在军界中有所作为。和史唯然等保持师生、同乡、革命同志、共进社关系。因为既不似老官僚钻营奔走,又不似青年们当兵就当兵,致所到之处,上不相容,下落不住。在北京潦倒一时。向李仙峰追求恋爱,老共产党员又和青年共产党想法相左,呼出真心诚意,李象九等为之参谋,李仙峰却以嘲弄报之,弄得北京陕人之间,满城风雨,呼只好败兴罢手。李初以为得计,后因年纪渐大,富嫌其不愿当小老婆,穷嫌自己爱不起,终致李于后来忧郁而死。在政治斗争中,呼虽接近杨虎城、杨明轩、李象九,他也结识和团结了一些不踏实的青年如任启民、杜衡等。由于既不善于集体行动,又不善抓某一个人(如常汉三,抓杨明轩和赵寿山,抓一个文的,一个武的,虽潦倒而死,还在好样人中。),又不像杜斌丞那样新旧综合,也有一把子人。四中学生对他好的如焦维炽等死去,有些未发展起来。榆中学生中,老的和他不密切,小的不知他。清涧后起革命的有很多还不知他。他在四中校长任内,虽给清涧、延川、安定培养了不少学生,都因他久在门外,久在西安,关系不密切,印象浅淡。所以,他在国民党统治西安二十年间,未尝如意。在解放后,由于党与政府念其早年曾对革命有所贡献,以后无自首、叛变、反革命言行,照护其生活。现为多子女所累,除忙生计外,不暇他顾他求。

1924年秋,绥师初建立中共支部,向学生中发展组织,第一个吸收白明善(28岁)参加党,又吸收邓重庆参加最早的社会主义青年团。在榆林中学的清涧学生中,从1924年到1925年,最早吸收参加党与团的是:白作宾、李宗白、白自成、白自立、白自强、崔建德、王怀德、周自封、张子良、周家骐、王人吉等,当时都已20岁以上,25、6岁,30上下的人。榆中学生,当时年龄较大一些,尤其乡村的,到18岁、20岁家中父母才许出门。他们好多都是1921年前后已到榆中,此时,有的已临毕业前夕。

1924年冬,王懋廷同白明善,曾亲到榆中去一次,由四师足球队作掩护,王通过子洲的三弟,所物色、发展的是绥德、神木、定边、延长诸县学生;白则通过清涧同乡,先在同乡中物色发展而向其他各县中发展。此时,史唯然等已毕业从军一年,到李象九连内任排长了。

清涧的党与团的第一个临时支部,成立的早,在1924年寒假,即于清涧县城建立。原因,石团李象九连已于此时有了支部,寒假榆中、四师学生回去不少,都要到县城县署劝学所交涉官费、津贴,而且有周家骐、霍建德城内城郊学生家中可聚会。县长、绅士,还根本不懂共产党这个名词,说起马克思,更没人知是什么。又因“国民会议促成会”、“反基督教”、“驱刘镇华出陕”、“反对吴佩孚武力统一中国”等工作,皆已展开。所以,虽然都很幼稚,不多懂马列理论,不会做,但根据国际、中央、北方局指示,写些标语贴在街头,对数千年未见过标语的社会,比放下一个大爆竹或炸弹还吓人,远近传闻,聚众围观,议论纷纭,争相警告。加上石团政治人员及党员军官们的向人民进行宣传,清涧县城的革命空气,虽不及绥德和瓦窑堡浓厚,但比其他各县则已是有了红色红气的县城,不那样死气沉沉、守旧因循了。

1925年暑假,经过“追悼孙中山”、“援助五卅惨案”等宣传活动和游行示威,“打倒帝国主义”、“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取消二十一条”、“收回英日租界”的口号不只写的贴的满街满巷,而且成群结队的青年学生、市民、士兵,高举各色纸旗也写的是,游行时喊的也是,倾城倾郊居民,追随围观。

党与团,在高杰村的学校,城内高小校,店则沟,老君殿,都开始有了临时支部的组织及活动。经过石团驻清涧各连的官兵每周向城内、郊区宣传的配合,也已开始酝酿农民协会、国民党、学生会、工会、小学教师联合会等群众组织之筹备。

此时,绥德党地委为了加强石团工作,建立石团特支(等于军队中的党委),派李致煦(今名李瑞阳)、杜振庭(杜衡)、杨应举(杨璞)及上海大学归来之柳常青(死)、曹必达(叛,死)等于1926年先后到该团工作。除军队工作外,也做地方工作。到白作宾任清涧县教育局长后,全县教育界的职权,全可由党员支配。白明善于1925年暑假,派赴上海住上海大学,中央留他做中央的发行部长,他把中央的文件、刊物(《向导》、《中国青年》、《中国农民》、……)给陕北早发、多发,并将上海大学的讲义十二种(瞿秋白著《社会科学概论》,施存统著《经济学概论》,蔡和森著《社会进化史》,《哲学概论》,《唯物史观》,《唯物论入门》等),给陕北党与团各一份外,并给党、团负责人私人各一份。从1925年至1927年秋,上海中央的刊物、文件,迟则半月,早则十日,可由沪经北京、太原到绥德。这是陕北党与团沾白及中央的优先照顾之光。因为局长是党员,以教育局支部为中心,成立了清涧县党的正式特别支部。又派杜嗣尧、子洲的三弟(从上海大学、武汉政治军事学校回来)、马瑞生(绥师三班的考第一名学生,当时是党员,叛,还在)先后到清涧任教,加强党与团的工作。

绥德党与团地委,对清涧工作,不只干部派的最多最好,而且对工作也抓得很紧,视为仅次于绥德、榆林、延安、瓦窑堡者。党地委的负责人,亲去视察,团的督促、检查,赴西安各种代表,往返必带视察、帮助之责。由于杨虎城和史可轩的部队,先后经清涧南下,虽未如绥德进行隆重盛大欢送会,但影响还是很深刻。部队很穷苦,衣服褴褛,面皆饥色,沿途饿到连生玉米、生南瓜皆不嫌,军纪还很严明,不侵犯人民利益。尤其史部,比杨部更穷苦,军纪更严明,与当时井部之见人开口“挨毬的!”出手“娘日的!”就是一棒相比之下,和井部出动拉差拉夫,人畜不得平安,和井部之要粮要草,要钱,绳拴棒打比,简直使人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种“兵!”后来听到他们南下之后,赶走刘镇华,进了西安城,人们闻之惊服。

党与团,抓紧这些有利条件和军队,军队党与团之配合与帮助,教育界红了,农民也开始组织了乡、区农民协会。

由于石部有手工军火工人,这里的工会工作与绥德不同,多了手工机器的兵工工人,比纯手工的旧古石木匠工作又进步多了。

1926年至1927年暑假,在全国是大革命高潮时代,在西安也是如此,在陕北也有那么些味道,不及西安“红”(由于右任的假左派,哄住了当时许多人,冯玉祥的高倡国民革命是西安的主力和决定一切的因素。苏联顾问团的公开讲演,使许多人产生了过分的奢望和空想。),西安不及武汉“红”。但,这时,却是清涧在大革命高潮中的黄金时代,仅次于绥德、延安(因有地委及四中)、瓦窑堡、安定县,与宜川、延长是同列的,比其他陕北十余县说来,是带了“粉红”色的地区。驻军石团的主力和团部在清涧,军队不阻止革命,反而帮助革命,该团已有扩旅消息,一切是一种上升、蓬勃、兴旺气象。教育界入了党员掌握,教员又是上海、武汉、绥师经过党教育培养的优秀分子。西安的革命书报刊物,潮水一般,经南来北往的同志带来。

老秀才,老拔贡,土劣绅士,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县长蛰居县署,有事,只要某连长通不过,不同意,就行不通,做不成。一些准备升营长或实已行使营长职权的连长共产党员,和团长儿子石介,党员,根本不把县长放在眼里,或心上,县长见了这些人,都得摇尾乞怜。绅士更不敢来巴结,逢迎。官绅只能和井派的委员之类,背地嘁嘁喳喳。

由于武汉政府出现后,地委中对于“防逆境”的争论未作公开传达,所以,虽然“4.12”、“4.20”、“7.15”的恶讯陆续传来,由于有石团在,人们还不大注意。

1926年至1927年夏,清涧的党与团支部,建立的很多。在绥清道上,石嘴驿附近有徐家沟支部,北门外有师家园子支部,南门外有石台寺支部,东门外有小岔子支部。在四乡有老君殿、怀宁湾、解家沟、店则沟、高杰村、白李家河等五六个支部,折家坪支部。在县城内,有教育局支部、高小校支部、街道支部、军队支部、兵工厂支部。统一归清涧县特别支部领导,直属绥德中共党与团地委。人数最多达二百上下,成份以中学学生、小学教员、高小学生为多,其次军人,其次农民,其次工人。

国民党的县党部,执、监委员,党员,全是中共党团员,县农协也已筹备动手了。

绥师、四中被封闭,西安跑回白明善等(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部总政治部宣传科长——等于部长),及各校学生,工作猛即暂停,不作发展活动,以保存原有组织为主。因石团扩旅,部队仍在,不似绥德、延安及其他各县那样慌恐。同在全国、全西北及陕北的白色恐怖、反革命的暴风雨袭击下,石旅防区各县,又比非石旅防区的党团员多占这一便宜,不必害怕驻军抓人捕人,而且,县署要捕人,驻军必然先知,可以阻缓,可以通知被捕之人早逃。武汉回清之白自立即如此先走,过了山西,敌人落空。

不久,石被诱去榆林而刺杀,部队大震。

在上海第一次暴动失败后,绥德地委及陕甘区党委向北方局及中央,要求派军事干部来,领导军事运动。前此,军事工作,皆由非军人以秘密工作关系领导,史可轩等虽已参加陕甘区党委军委,因他兼省政府常委,政治保卫部长(公安、检查、法院三合一的工作),自己的部队由团扩成旅,由旅向师、军等一路方面扩充,省党部常委,中山军事政治学校校长诸职,无法顾及关中、汉中、甘肃、陕北、宁夏许多杂牌及冯部(冯系已扩展到宁、甘、陕、豫,已向山东发展),刘伯坚同志(二集团总政主任)等有冯部嫡系已够忙了。当时在关中陕军还有杨虎城、李云龙、刘治洲、耿庄、甄寿山、段茂功、麻老九、田生春、吴新田的残余,井岳秀、离井独立之王保民(韩城一带),十余部分及依附于右任之邓宝珊,国民二军之余部樊钟秀,未入陕之岳维峻,国民三军孙岳,刘镇华之余部镇嵩军等。中央早在1926年冬,已把黄埔第一期毕业、参加过敉平东江、北伐初出兵打至韶关的唐澍同志,河北人,派到西安来,参加陕甘区党委军委工作。陕甘区党委把李致煦、杜振庭、杨应举由石旅调到西安后,经各方要求,在上暴消息传来,估计将不久西北某些地区也要有军事动作,在向中央继续要不来人,要来的都是没有参加过战争、初由黄埔毕业及上海大学住过的西北或陕北人,陕甘区党员乃将唐澍派到石旅,为军事特派员,全权处理石旅军队一切问题。这个同志,能力很强,政治坚定,没有多做党和地方工作,东征、北伐,皆是纯军事行动,政治工作只是一些配合。他的军事武装斗争为中心的思想是当时最正确的;不与地方党配合、协作,不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纯用北伐初期全以军力打天下,招致硬拼,后来失败。他的只团结先进,不争取多数中间及部分落后分子,致行动中,部队失散很多很快。农历九月,由于反革命先开了第一枪,农历八月下旬把石刺杀,新代旅长也到来,石之棺尸也到来,反革命的逼迫,听命令改编呢?起义呢?

这又正是西安已政变(农六月下旬,七月上旬),顾不来他们,绥德、延安两地委的大多数人在封闭四中四师时被逼逃奔了,榆林地委涣散也彼此无关系。这样,部队不得不起而单干。

白明善从西安逃回,到部队,给部队建立了党委,白只引的清涧王怀德、白自强(子和)等五六个清涧由外归来之党团员参加。白于九月上旬之未,专到绥德去找人一次,空手往返,致许多军人皆以白等皆为文人、学生,不大依重。党委,对军事又不能指挥、领导。另有军事委员会,唐澍任主席,任部队总指挥,决定一切军事行动。部队的军官以谢子长、史唯然、阎红彦等与唐团结最密切,李象九因有欲袭取延安之意见,许多人已目他为可能动摇。李,大约已作失败后自处之计,所以,宜川失散,李等即去山西、北京。后来有些人对唐澍的壮烈牺牲,只字不提,不加纪念与追悼,对李也丢开。抗日时期,将李找到。李之结果,又比他人良好。

农历九月上旬,把驻安定县城的谢子长连及驻瓦窑堡之王有才连,全部调到清涧县城会师。对于当时驻在瓦窑堡的种宝卿骑兵团(在旧城外、新城内住。人马不到二百。烟鬼从官到兵占百分之九十七八。白日马放青,晚间官兵吸大烟,在六七个店内住。谢王会师之日,若要解决这个团,不费吹灭之力,只须请团长赴宴,即可全部交械。因当时石部枪比人多。谢部一个排长在六月辞职,另找一个排长还没人当。谢部还打算把原带走的安定民团六七十枪仍还安定人士。嫌马费草料,不好使用,费用大而作战力不强,扰民甚。嫌其官兵烟鬼赌鬼为主,反成累赘,杀之,声名不好;留之,负担太大;用上,反使自己的战士堕落。故未之理。石旅一千多人,二千多枪。)未加乘动,对安定的县长和劣绅也未挨动。谢王二部到清涧顺利会合,立即部署全旅动作。

农历的9月19、20前后,天快亮,月亮尚在头顶上空中悬着。由军委及总指挥为中心,发动“清涧兵暴”,把县署什么也未动,县长也未处理。把三合店(石与惠华亭、姜折桂三人伙开,贩大烟为主)的鸦片和现款拿了大多数(实际连石及部队的资金尚未拿完),把代理旅长康子祥牵着,部队举行会议,立即向南出动,到宜川集中。沿途将延川、延长石部会合,没有打仗。到宜川后,高双成从延安调动四周部队围攻,瓦解,损失所带之多余枪支、骆驼、大烟、银洋,行李最多。武装官兵,损失还不太多太大。史唯然由军委及党委派赴西安,给陕西省委送报告,送钱,报告部队已到宜川,将向韩城一带行动。省委留史未归,致史后来被捕送南京,“七七”后始自由。

由宜川到韩城作战中,白明善膝部受伤,转于乡间。伤痊,1928年夏返陕北,参加绥德县委,任宣传部长工作。冬,旱灾严重,觉自己体力不强,托孤要党抚养他的子女,党允之。1934年起,陕北特委将其女与子长的继子同特委长大。

唐澍、谢子长率部队与许权中部会合,参加渭华暴动。唐、许、刘、谢为渭华暴动军委主要负责人。谢负伤于下颚,唐战死。谢于年底返陕北,参加传达全国六大决议第二次党代会。会刚完,参加第二届陕北特委执委首次会议,与白同赴清涧河畔一带过年。

清涧的地方党与团,乡间及城内,不及十人参加部队起义后,原皆未动。西安、延安、绥师的中学生党团员回来后,人数反而增加。白雪山等由武汉返回。以后石旅失败的人,也一一回乡。

在农历10月、11月间,焦维炽与魏野畴同来陕北,路过恢复与整理一次,仍叫支部。魏去北京找北方局,焦回安定故乡。工作只做恢复与保持原有,稍微的个别发展。

部队起义,敌人虽已比过去注意,敌人认为有的党团员已随部队走了,对于还蛰伏潜在的人,还弄不清谁是谁非。

惠华亭为首,把三合店之损失,作为是谢李兵变时对全清涧之“要索”,向县长活动,把所有大烟、现款,全部附加到全县田赋中,向农民征收,二三年之活动,目的达到,农民给官绅出了一笔巨款。

1927年冬,决定召开陕北党代表大会,通知清涧派代表出席,成立党与团县委。代表大会后,清涧县委已健全起来,与特委建立了密切关系,而且建立了南通延川、延安的交通网。从上海大学又返回王乃屏等党员和非党员王昆堂等。于是清涧城内的绅士,才确知清涧城内还有共产党。县长,还不得而知。背后也有商人和绅士议论共产党的长短,只限于至亲至友之间。

1928年,陕北党与团特委又派樊峻(上海大学学生)任县委书记,惠秋霞(女,米脂人,樊妻)任男校、女校教员,做妇女工作,任启民(上海大学返)任团特委巡视员。清涧县委在城内,以高小校为中心。下设城区区委,老君殿区委,店子沟区委,高杰村区委,折家坪区委。团县委为王希勃、刘璞玉、惠金瑞等数人。各区委之下,都有三五个支部。全县党团员在三四百人。

白自立,由武汉回来,逃山西,与人握别即说:“死不了,再见!”后牺牲于外省。

白自成(诚斋)逃西安,1931年叛,破坏过陕西省委,任敌汉中宁强县长,红四方面军入宁强镇压。

1929年,大旱灾,陕北特委在接受六大决议后,派赵仰普驻清涧,专管清涧、安定、延川、延长、延安五县工作并兼清涧县委书记。

县委书记赵仰普,组织部长兼秘书长朱芹轩,宣传部长王乃屏,农委刘耀三,后补刘益三、刘国安。秘书王人吉、申芸馨(女校教员。二人及朱负责油印文件),妇委李登岳(子洲妹妹,女校教员,已是寡妇,党给帮助她与白明善结婚,白愿,李未觉得,致未成,后再嫁于商人而脱离革命)。

团县委书记王希勃,组织部长刘璞玉,宣传部长惠金瑞。

城区党区委书记师应三,组织部长霍建德,宣传部长×××。师兼特委及各区进北门之交通联络。(师家在北门外,不入城之人,皆将文件送师家。)

店子沟区委书记高克林,组织部长周自封,宣传部长王怀德。

高杰村区委书记白自强(子和),组织部长张子良,宣传部长李宗白。

老君殿区委书记王治国,组织部长王寿昌,宣传部长姜蕴粹。团区委书记何鸿章,组织部长封树棠,……。

折家坪区委书记冯景异(安定人,在折家坪开药铺),组织部长折子玉(哥老会的龙头大爷,党员)……。

团城区区委为霍建国(王俊)等。下半年,女校只用刘振才一人(女,米脂),工作李、申皆由她代,余无变动。

清涧县委这次变动,是由正月特委决定,谢子长和白明善把赵仰普约到高杰村传达的,刘耀三给赵带路,并给清涧本地党团员通知改组消息。

这一年,反革命已对清涧党的活动异常注意。县长王庆图,榆林人,他娶一清涧女子为续弦。他的耳目比过去的县长灵便了,有本地人作亲戚,供他消息。也由于这样,党与团极易向他做侦察及反侦探活动。他是王汗屏的宗族,有族弟兄、叔父住过绥师,是个老官僚。因王汗屏在绥师教书多年,所以不愿把“红帽子”由绥师学生牵连给他的叔、侄、兄弟等人。所以,用“得过且过”为对付县政精神。还由于他没有拿住我们和清涧起义部队及杨庚午之往来及证据。我们的任何文件未被他得去。

在追悼惠又光会上,赵只讲:“惠先生一生清廉耿直,中国多有这样几位,国泰民安”。追悼惠之歌词为赵仿“苏武牧羊”唱歌调子作的,从县长及老小文人皆叹佩,但,土劣向县长说:“从讲话看,必是共产党,宣传共产主义!”县长布置侦察:把学生灶的伙夫,是个秘密党员,敌人不知,向他布置,要清涧县委的文件等做证,以便捕人。把给赵做饭的惠又光内弟,县长的妻祖(或妻叔?)布置找证物、证件。由于此人为王乃屏之叔,同院住,亲近;这人伺候惠十多年,有点政治头脑,受惠陶冶;又因其伙食费由赵一人负担,每月家中妇女兼洗补衣服,给的钱物宽厚公道。结果,两人分先后,又为党所使用,使敌人的阴谋诡计,全部破产。又因白尽义务,办暑假补习班,使出去考榆林榆中、职中、绥师、四中的学生,个个考上,而且有的名列前茅。教育局长非党员,提出天旱粮贵,原薪不足,教学成绩优异,尽义务办暑期学校,增薪八十元以示报酬。结果对于爬子山开五县会议,毫无所知。对于布置杨庚午马家河起义,更无觉察。有数十人从清涧城过去到马家河,到后九天,更无所闻。经乡村走了二三百人去参加,更连梦也未梦到。对谢子长去太原治眼及返回,倒是一位商人发现给谢搞关系的刘廷瑞,因欠他的钱,难留住不许走,经赵担保始了。而国民党反动分子,不论党、政、军、绅无一知者。党内团内,虽有数人知往来关系重要,不少,但,究是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关系,也多不知。

由于惠华亭及县长把田赋增加,党县委又布置何鸿章等由北区先动手抗粮,酝酿一时,初因旱,人尚欲动,既因雨,忙于播种耕耘,未果。

爬子山会议后,城四面标语、口号,不断由路人反映,议论纷纷。由于敌人找不到人,未致出险。王昆堂一次用学生家长,请教员吃饭方式,询问清涧有无共产党,经反询其“你从上海大学回来,如果你敢当共产党,谁还敢当?如果你不敢当,谁怎敢当?”他不敢说王乃屏是,他们是本家,同去同归。他知“清共”、“反共”遭人唾骂,破坏了党的秘密,党将不会容让。他听这话是不许他泄密,只好说:“我是学生家长,因你书教的好,随便谈谈,请勿多心!”他觉到我怀疑他给王庆图告密,因他也是王之妻亲。他又是惠又光的亲内弟,虽不同意共产主义,多少有点“革命是对”的思想。后来,多方调查,他确于那年或次年未向反动政府告密。

1930年,上半年,县委只走一人,无何变动。夏秋,盲动路线开始,陕北各县,均有损失,不太大,清涧也不例外。

冬,谢子长与白明善分两路到天津,参加北方局召开的清算盲动路线会议。4月,陕北特委与北方局之关系正式建立,北方局派杨璞第一次回陕北。白在天津被“筹备会”派所牵去,谢为参加会议,失误一个在阳泉军队发展的机会。

1930年,清涧工作虽无甚大发展,增加和减少相抵之后,大致还可保持1929、1928年的人数和质量。1930年后,清涧干部,有些外出到北京,如刘程云、师作范等,有些外出西安,如白寿康等,有的由北京到西安为师作范等。1934、1935年至1943年又各先后回陕北。

由于立三盲动路线贯彻下来,把党团合一,取消党与群众从组织之差别,统一成立“行动委员会”,既不要党,也不要团,更不要工会、农会。陕北,光这样弄了一下,就弄个相当混乱,许多人莫明其妙。加上“无动不暴”,也使一些人和组织,碰了钉子。因为六大号召五抗,有的能抗起,如抗税、抗捐。要抗债,就问题很多:穷人也有不欠债的;而所欠债主与债户都是各对各;债的性质也很多;也还有个别中农以一点节余放点债,利息虽大,时间不长,一月二月;有的债,不抗也在给不起时拖着;而且有不生利息的债(赊欠下的饮食、日用品);有赌债,烟债,婚丧借债。而且,放账的人不一定给很多人放,只放一二人,三五人,这些人不一定同村同地。大有钱的,不放小账,放给商人作资本。因此,五抗要搞,五抗要向推翻蒋介石国民党统治搞,却怎么来个“行动委员会”而不要其他组织呢?应该是有各种组织,为了作战统一、便利,像军队一样,弄个指挥机构则可,为什么弄成代替一切呢?在清算盲动路线后,立即纠正这一错误。党、团、农民、工人组织,各是各,虽同是无产阶级的组织,虽各负作战职责,但,还有个“党领导一切”而不能来个“一切领导党”。

1931年,由三个人,分三路回陕北,传达纠正盲动路线。谢子长一路,因谢又到阳泉活动军事,致8、9月(公历)才由汾阳返陕北。一路为杨璞第二次回陕北,为追阻白明善,怕白把罗章龙的筹备会反动路线传给陕北。其实,白已在北京允不按罗走。杨是北方局所派,杨无白之威信,但当时组织关系和所带文件是正确的。一路是白明善,在北京受劝阻后,允不搞错误路线之传达,赶年底到家,正月初八清涧,20日被捕。

白之被捕,由清涧劣绅、县长等密谋,由北京大学学生周家骐(党员)寒假回家返北京传开,证实。是陕北党,自绥师、四中被封闭及米脂中秋事件以来的最惊人事件。前两次反革命虽残暴,尚未开刀,常汉三一人受三年软禁,学校一二月后即开学。米脂中秋捕去三人,送回原籍由教育局党员局长、职员保释,未被什么损伤,只惊恐了众人和当事者本人。这次,白一被捕,立即解送榆林,团县委书记王希勃立即自杀以殉,使清涧的党与团立受震动和损失,也使各县的党团员,闻之生惧。有些人即被惧而不敢革命,后来被敌人弄去自首于二三年后了。有些人也闻风怕的不敢动了。秋冬之后,白被反革命绞死榆林,是有陕西省及榆林的上下同谋的。敌人残虐白的主要条款,把他当清涧起义的主要人之一。据传,清涧劣绅贪官密谋,还是以白为参加“清涧起义”为主要理由,说是几年“欲捕未得,自入网罗”云云。经此挫折,县城的党与团,受了损失,但还有其他同志继续坚持。回乡各区,人员各有变动,组织依然存在,工作,有的弱一些,如老君殿区,王治国消极了,姜蕴粹走北京,德国医院治肺病,施手术后回家死了。有些区,反而更工作积极了,如店子沟区。不过,陕北党特委,白明善牺牲后,一时还未将其他清涧干部提拔到特委工作。

1932年,又因坏人告密,王人吉等被捕去榆林判刑。还有些人,也遭敌人监狱、官事之灾。周家骐由北京暑假回家,听到白被敌人处死,听到又有人被捕,判刑,因病因怕,未及假满去北京,又怕有人把他也牵连或坏人把他也告密了,连病带怕而夭亡(死时才20多岁)。知者惜之。

西北、陕北的游击战争,一年比一年活跃。南方苏区、全国苏区红军之影响,江西毛主席第一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之决议,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宪法、土地法、劳动法、苏维埃组织法、婚姻法,宣言,建立苏维埃政权,打土豪,分田地,发展红军,进行反“围剿”战争的命令、决议,一一经过北方局,经过陕西省委、陕北特委,逐级下达。红一方面军、二方面军、四方面军的声威,也一一传来。陕甘红军游击队,红24军,红军晋西游击队,鄂豫皖苏区,红25军,川陕苏区,湘鄂赣苏区,江西苏区,……有口皆碑,人人公开、半公开、秘密传播。敌人的残暴,苛捐杂税日增月多。党与团,也经过许多锻炼,走向发动群众,进行土地革命的程途迈进。

1933年,安定强世清等红军游击队于春季打死安定县长刘叔明于栾家坪,白得胜、任志贞红军游击队活动于安塞、安定、绥清边界。清涧白雪山、崔玉湖等也搞起游击战,活动于清、绥、安各县交界地区。城市党又受很多损失,乡村党在发展。党县委书记为周自封,组织部长崔建德,团县委书记为惠金瑞。以清涧城内第一高小校为县委机关。惠华亭的侄子惠毓德,和很多党团员友好,住北京中国大学,1933年还参加“察哈尔事变”,家在清涧城,假期回清涧,虽不知谁是党团县委,但,对谁在城内住,当教员、校长,比一些党团员还清楚(党、团中为守密,不许互传,或调查);还有王醒民,住交通大学,也是同情革命的分子,虽不回家,常接家信。反革命对革命的进攻,除党内有人到华北之外,还可通过党团员及党外同情友好人士之关系知道。

冬,解家沟杀“乡佬”(征收田赋,税捐的)之起义,由王据德、白如冰等干起来。敌人“围剿”也开始了。强、白、任、崔或被捕,或战死。

北方局把郭洪涛、李铁轮、彭飞、杨璞、谢子长等先后陆续派到陕北。陕北也陆续派人到华北找北方局,受训,要干部,领取中央及北方局决议、指示。这时,回陕北的也或经清涧,或到清涧,到北方的,清涧干部比他县者多起来了。

1933年,反革命之86师左协中团驻清涧、安定,团部在清涧。“剿捕”上述各部烈士,皆其部队。

1934年,西北、华北、伪南京的“围剿”重点,由江西和鄂豫皖,转移到陕北。伪84师由北京近郊调赴西安,经关中,转到陕北,接防绥德以南十余县。伪42师在延安、安定数月,交84师后南下关中去。

农历五月,端午节前后,84师尚未到陕北,伪86师及伪县长等破坏清涧党与团县委,周自封、崔建德、惠金瑞三人被枪决杀害。城内、四郊许多党团员被迫自首、叛变,约三四十人,以师家园最多。反革命保甲,伪86师逼迫组起。

1935年,清涧敌人更加疯狂,保甲,碉堡,自首,“围剿”,四面八方,一齐下手。县城内的党与团县委被敌人屠杀破坏后,乡区领导苏维埃运动的反“围剿”战争的党与团县委,又从斗争中产生出来了。

清涧党与团县委的这个惨案,是继毕维周、王兆卿等五人陕北特委惨案的最重大惨案。陕北自1924年有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到1935年的十年间,反革命对革命的疯狂进攻,封闭绥师、四中,软禁常汉三三年不得离绥,追捕绥师绥德地委人员,米脂中秋事件,白明善被捕,各县党员团员被捕(清涧、延长、安定),毕王五烈士惨案及周崔惠三烈士惨案,是党与团最惨痛的悲剧。军事斗争中,我们虽然也牺牲了很多党的优秀骨干如惠泽人、崔玉湖、白雪山、强世清、任志贞、白得胜等数十数百名英勇善战、一以当百的许多战斗勇士,我们换得了扩大武装、根据地,也使敌人比我们受到更重大的损失与死亡。唯有党与团的领导机关工作同志,是党内外当时不可多得的优秀干部,牺牲之后,使革命工作所受损失,无法估计。

从各帝国主义到蒋介石,到何应钦组织的五省“联剿”,在1934年秋至1935年节节进攻陕北革命根据地后,反革命的白匪军队,三十里一营,九十里一团,配合碉堡寨子,路断人行。商人要往来运货,必须随匪军行动,不能照往昔走路。

清涧,从1934年秋冬至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是敌84师高建白旅之旅部所在地,折家坪、延川各驻一营,延长驻一骑兵连,延安驻一营。瓦窑堡驻一团,永坪驻一营,安定县城驻一营,杨家园则驻一营。从敌人的驻军部署,也可看出当时革命和反革命战争的焦点,中心战场在那里。绥德是师部所在地,绥西的沿路驻军,还是面向安定、清涧作包围的。延安至清涧也是面向安定作包围的。

敌84师初到陕北,中上级虽陕北人多,离陕北都十多年或二三十年了,下级多直鲁豫平原长大的人。认为先要建立保甲组织,推行自首政策,使革命组织瓦解,使群众脱离革命,胁迫群众反革命。给保甲起个名字叫“铲共义勇军”,凡保甲中的男子,都是队员。老百姓有的还不知“共”是什么,在哪里,有谁,为什么要反。有的早就是党团员的父母兄弟姊妹、亲戚、邻友,好多是烈士家属,好多是红军家属,好多是苏维埃政府、贫农会、党与团各级组织的工属。还有少数未出城,未离开家的党员或团员。敌人的这一阴谋,虽然狠毒,却瞒不了党,骗不了人民,尤其工属、烈属、军属。杨璞的罪恶,是他自己自首,又为敌人推行自首政策,把很多在敌人狱中的坚持苦斗的人欺骗降敌了(抗日时期,这些人向党控诉,责斥杨之叛卖),把一些还未离城市未离开家,或个别潜伏有任务的,劝诱自首了。

在红军于贺家湾(距延川十里)伏击敌人胜利后,敌人畏缩,不敢以一个连出动,强迫组织保甲,而躲入城、堡、镇、寨及碉楼,即开始认真抢修碉堡,以实现大规模的“围剿”,仿江西的办法,“一旦碉堡修好,配合公路汽车,保甲,自首,‘围剿”,“一举摧毁陕北革命根据地,消灭西北共产党”。敌人之计划、布置,不可谓不周密或不恶狠。晋军、东北军各准备好三个军,共六个军,十五个师与旅的兵力。绥、宁、甘、陕还准备好四五个军十一二个师旅,加上已在内地的敌84、86两个师,里应外合,还加上汤恩伯的全军作督战队(两个甲种师),何应钦作指挥,参谋团作联络。敌人的誓词是:“踏平、削平陕北的山,不惜把陕北23县‘剿成无人区!”

红五月,吴家坪首役,马家坪(丹头附近)、王家坪(吴家寨对面)两役,西北红军歼敌三个营后,折家坪、延川县城的两营逃入清涧。永坪、安定县城的两营,逃入瓦窑堡。敌人逃时,纵火把延川县署烧焚,造谣红军入城烧了文庙、县署。安定县,赤卫军进城,混入赤卫军的破坏分子暗偷纵火,烧毁街上原来不多的几间门面。敌人造谣说:“红军共产党杀人放火”,“毁城一切”!其实,两处火烧,党即闻讯,党与苏维埃政府,立即派干部去扑灭野火,救济火灾难民,发散赈粮三十石,五十石,查出纵火犯,讯明确而绳之以法。

红五月的胜利,使清涧全县,只丢了一个县城,是白匪顽抗据点。驻县城白匪一个旅,忙于刘家湾、石台寺、爬子山、修筑碉堡,至少一个营或一个团,还要带保甲千余或二三千人,才敢出城向乡村“抢粮”,“掳柴”。忙于修筑骆驼堡、石嘴驿的寨子;加强与保持和绥德之联络。“抢粮”敌军,把清涧到吴家坪七八十里沿途村庄,树木砍光,门窗烧光,粮食抢光。

清涧的党与团县委,成了六七万人团结一致,为消灭县城白点,为粉碎敌人“围剿”,为支援红军与苏区的扩大与强壮,领导战斗,领导革命建设,建设苏维埃各级政权,建设苏维埃文化教育,分配土地,领导生产,优工优军优烈,“赤化”西北的试验田。党团员从过去的几十人,三二百人,发展至三五千人。支部遍于乡村,区、县层次井然,机构健全,人员充沛,而且成了“输出”干部的县区。从被敌人屠杀的鱼肉地位,变成战胜敌人,消灭敌人的坚强革命领导者。

从1931年到1935年,沿黄河岸的支部和党团员,给北方局与陕北特委之间的联络,贡献不小。尤其在敌人把宋家川、螅蜊峪把持、封锁到鸟雀难越,螅蜊峪在魏刚叛变后。清涧沿河的小渡口,向不为敌人所注意。党用之以通联络,送干部,转报告及传送中央及北方局各种指示。这在今天看来不算什么,在当时,孤苦战斗的红军,苏维埃政府人员,党与团的工作人员,只要得到北方局、中央、上级的只字片纸,抵打胜仗,抵获至宝,争相传诵,遑顾论其正确与否。中央来的不容置疑。这也是后来尚方宝剑和钦差大臣能起作用的根源。

从1933年、34年起,清涧党与团县委,北联绥、吴、佳、米、神、府,西结安定,南支援延川、延长,在陕北特委领导下的各县委中,是个好样的、有作用的县委。尤其在敌人大举进攻佳米绥吴战争中,北边许多干部南来,皆以清涧安定为聚会、重振、找到特委、恢复关系、领到方针、策略、工作方法和敌人拼斗的总后方或老后方。

在瓦窑堡敌人逃奔,红25军与西北红军会师永坪的声威震动下,在崂山战斗的胜利影响下,清涧城的敌人准备向绥德逃奔。因武装缺乏,未能“围攻”,致失时机。

中央和毛主席到陕北后,红军东征,清涧党与团县委领导下的党团员和人民,尽了极好的职责,保证红军东去西返的一切供应、安全、胜利。

从1935年的冬天,在党中央毛主席的亲加教导下,清涧党与团一年比一年强大、健壮,成为根据地的一个坚强支部。支持抗日战争,支持解放战争,清涧党与团是历史长、斗争多、坚持久的一个县委,而且是全国少有的、比较完整的、具备大革命、土地革命、抗日、解放战争的从始至革命胜利,完完整整的一个县。中间虽经过敌人伤害,一二年内虽也稍有散乱,基本全整。

1924至1935年十年中党与团的简要梗概,大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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