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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邵荃麟与胡风

2012-04-29小鹰

粤海风 2012年2期
关键词:胡风人民文学出版社主观

小鹰

爸爸与胡风的私交一直是不错的。

1978年底胡风在四川狱中服刑时所写的最后一篇思想汇报《从实际出发》[1]中曾这样讲到邵荃麟:

1942年在桂林,和邵荃麟从过去的认识关系变成了熟识的朋友。他对当时文艺上的虚浮风气也很反感,同情我对文艺的看法。

胡风在“文革”后写的回忆录[2]中又说到在桂林时:

我常去邵荃麟家,他当时是地下党负责文艺方面的领导人之一。在上海左联同事时就认识(那时他就和葛琴在一起了),在武汉他又给我来信并给《七月》投稿。我用了他的稿,我们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在桂林又见到了,大家都感到高兴,我常去看他,有时就留下吃饭,谈公事谈私事态度都极友好……我和他在文艺问题的看法上从来没有对立的意见,我认为他是理解我尊重我的。

的确,在40年代初期,荃麟对于文艺创作的态度是赞同胡风关于“艺术应该是人的心灵的倾诉”的观点[3],而在现实主义的文艺批评上,例如,对曹禺剧作《北京人》的成就和不足,他们也有着共鸣[4]。

此外,从1941年起荃麟便一直关注着“文化界的冷落倾向”[5],努力追究为什么“文艺运动在朝低潮走”[6],为什么在桂林会显现“文化虚胖病的现象”[7]。除了伴随政治低潮、战时物质困难、“思想言论上的缺乏自由”等外部原因以外,他多次指出这是由于“思想的贫乏”[6]、[7]、[8]、[9],“文化的战斗精神远不如以前”,以至于“在克服主观主义的斗争中,却产生了纯客观主义的倾向,颇有一种无所为而为的样子。为了适应客观,结果却忘记了改造客观的任务”。[7]显然,这些问题也正是胡风所关心的。然而,胡风认为克服这种倾向的办法在于提倡“主观精神和客观真理的结合或融合”,提高作家的“生命力”、“精神突击力”和“人格力量”,也就是说要强调“主观战斗精神”。1945年初胡风在《希望》杂志的创刊号上发表舒芜的哲学论文《论主观》,片面和抽象地强调了主观力量、主观意志的作用,从而把他的文艺见解更提到哲学的高度上来表达。此后,荃麟与胡风在文艺思想和哲学观念上就有了较大的分歧。荃麟认为,抗战中后期文化工作者思想上的空虚正是由于和广大人民战斗生活的脱节状态而造成的[10],因此所谓“主观精神”“必然是要在实际的斗争中间去取得,必须是在具有一定的进步政治倾向及立场,和在一定的社会基础上才能获得……离开了这一前提,即离开了主观精神的社会基础,去强调主观精神与客观事物的紧密结合,可能使我们走到超阶级超社会的唯心论泥沼中去。”[11]他又说:“近年来文艺上常常有人提出要加强我们主观的战斗热情和主观作用。这其实极重要,但是我们所说的主观战斗力量,并不是像尼采的那种超人主义,也仍然是从客观的社会斗争中产生出来的。只有从群众的战斗中间才能汲取才能锻炼出个人的战斗力量。”[10]

这些文字都是荃麟在40年代中期针对胡风文艺见解的婉转批评。当时这个问题已成为重庆思想界的一个热点,除了报刊和私下的交流之外,还为此专门开过好几次文艺座谈会,甚至连周恩来也介入了讨论[12]。据后来被打为“胡风分子”的诗人彭燕郊回忆[13]:

引起轩然大波的是舒芜的《论主观》发表。有一次胡风来了,正巧乔冠华也来了,他们三人就这个问题争论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又继续争论,乔冠华和荃麟好像都未能说服胡风,我是后辈,而且也不懂理论,只有在一旁听的份儿,没敢插嘴。后来,荃麟曾对我说胡风走得太远了,《希望》还是办成一个纯文艺刊物好,不过他也知道,胡风是不会接受谁的“劝告”的,他就有这么执著。

作家艾芜也回忆过重庆的这一段思想批评和论争[14]:

在重庆期间曾对胡风进行过批评,我没有参加这个集会,因为我住在南温泉乡下的农村,距重庆还有四五十里之遥。但整个的过程,都由邵荃麟详细地向我介绍过。他告诉我批评胡风的情形,还拿一本杂志给我看,上面有篇胡风的短文《警察文学》。他指着文章说:“胡风受到批评之后并不服气,还讽刺我们搞警察文学。这个人很难处,跟我们走不到一起。”他说的时候,并不疾言厉色,只是现出忧郁的神情。

1979年胡风在《我的小传》里回顾这一段历史时写道[15]:

由于失察并想引起论争扩大整风影响,我发表了舒芜的带唯心论倾向并寄寓反党情绪的哲学论文《论主观》等。反教条公式主义和客观主义一向引起的对我的不满,借这个问题发泄了出来,给我构成了一个流传了三十多年的主观唯心主义的罪名。以至弄到《希望》都不能出版。

1948年3月在香港文委的领导下,由爸爸主编的《大众文艺丛刊》首辑发表了经“本刊同人讨论、由荃麟执笔”写成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这篇文章除了对过去文艺工作作了自我批评和检讨之外,也批评了当时进步文艺几种倾向之一的胡风等人“主观论”的文艺思想。此后,乔冠华和胡绳也有文章批评胡风等人的文艺观点和作品。这个刊物在大陆文艺界有较大的影响,于是也引出胡风派同人的一些回应文章。1948年秋天,胡风在上海出版《论现实主义的路》,算是对香港批判的答辩,而爸爸在年底于香港也发表了长文《论主观问题》,双方都系统地阐述了自己对文艺和哲学问题的观点。不过,因为当时正值时局大变时期,新中国即将成立,这场自重庆开始的思想论战再次被搁置下来。然而无论是在重庆还是后来在香港和北京,爸爸对胡风的批判始终局限于他的唯心主义世界观,言辞虽然尖锐,但还是属于批评讨论的方式,是作为思想交锋而不是政治问题。在《论主观问题》一文的最后,爸爸还特别说明[16]:

但是我们也应指出,即主观论者的这些理论,是针对着抗战中后期文艺上教条主义的倾向而提出,这在动机上说是很好的,因此这种思想在反抗黑暗的意义上,未始没有它的作用,即在今天,也不应完全抹杀它某种程度的作用,但是由于他们只把病象当作病源,没有更深入去追求这种现象的社会原因,同时也不是从现实革命形势发展与要求上去把握问题,他只是以一种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去对待另一种小资产阶级思想,因此,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而其本身思想也成为一种偏向。

应当提一下,荃麟和胡风在文艺思想上的分歧是在40年代中期就已逐渐形成了。在谈论荃麟和胡风的这段关系时,有人认为,荃麟“40年代在重庆时曾赞同胡风的文艺思想,后来到了香港,受到批评,转而撰写长文批评胡风”。(李辉,《文坛悲歌》,1998年)更有人抓住只言片语便推断说:“但一个月后,邵荃麟就转变了态度”,“不久之后他就改弦易辙”,“借助这篇文章(指1948年3月的《对于当前文艺运动的意见》,引者注),邵荃麟洗刷了自己的异端色彩,重新回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统阵营。”(刘卫国,《邵荃麟与胡风》,2010年)这些派定荃麟是个“见风使舵”的角色的说法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主观臆想。

1948年末国民党政府在大陆上败局已定,中共香港工作委员开始统筹安排,动员留在国统区的民主人士和文化工作者前来香港,然后分批秘密转移到解放区。茅盾、郭沫若等早已成行,胡风则对在香港工委的乔冠华、胡绳等人心存介蒂,疑心这是香港一方诱他投笔的狡计,决心留在上海写完自己答辩的书。后来在香港方面反复催促之下,胡风终于于12月13日抵达香港。乔冠华、邵荃麟、冯乃超等非常高兴,他们设晚宴招待了胡风。半月余后,经香港工委安排,胡风即告别友人离港北上,进入了东北解放区。

胡风在1983年修订加注而最后定稿的诗篇《怀春室感怀》中,以《记胜事》一首回顾解放前夕自己“秘密脱出旧中国,转道广州、香港由海路进东北解放区转北平参加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并借以表示对当时在香港的邵荃麟同志、龚澎同志、乔冠华同志的悼念,对周而复同志、葛琴同志、引我进解放区的桂苍凌同志的谢意”。在对其中诗句“且掷离情留背后,谨抒远虑注毫端……何期夜话披肝胆,屡浴晨曦舞莫干”的解释时说,“‘谨抒远虑,指友人们的批评和我的回答……第四联上句指,一到香港我就把在旧中国无能抛掉的一切顾虑抛掉了,我自己的谈话是没有顾虑的,友人们的谈话也是无顾虑的,下句不过是表示我的一点心情而已,实际上,我只是陶醉在胜利的欢乐里面……”而他对《记往事(十四)》一首中“怀人远寄天非远,尽我沉思夜不寒;彼此情殊当互究,亲朋愿合定相干”的诗句作注时,更明确地指出:“后两联也是指香港友人们对我的批评和我那时写的回答。在大目标(愿合)之下,对具体问题是常常会‘彼此情殊的,除了采取‘百家争鸣(互究)的方针外,是无法解决也无法消除的。”

尽管他们在文艺理论问题上始终未能取得一致,爸爸与胡风彼此仍然保持友谊,正常来往。胡风也记得[17],1950年国庆节后,爸妈请他、冯雪峰、胡乔木和乔冠华等人来家里一起吃螃蟹。香港打完笔仗,并非从此就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友人重聚北京,仍能同桌酌饮、切磋。这就是当年这批文人的风范和度量。

解放后我在家里还见过胡风几次,他喜欢吃妈妈做的“狮子头”,他的大脸盘、大嗓门和大声笑给我留下了特别的印象。1953年爸爸任《人民文学》主编,胡风任编委,他们还在一道工作,关系也不错。涂光群回忆道[18]:

每次开会,荃麟总要关照编辑部的人去请胡风,并让他畅所欲言地发表意见,不要使他感觉到对他有什么不同对待(那时报纸上已有文章批评他的文艺思想了)。

这一点也得到巴金的佐证。巴金在《怀念胡风》[19]一文中写道:

我第二次从朝鲜回来,在北京住了一些日子,路翎的短篇《初雪》刚刚在《人民文学》上发表,荃麟同志向我称赞它,我读过也觉得好,还对人讲过。后来《洼地战役》刊出,反映不错,我也还喜欢。

爸爸是一个没有宗派或门户之见的文学评论家。1944年他曾热情地推荐年仅22岁的青年作家路翎的成名小说《饥饿的郭素娥》。[20]

对于当时已有“胡风派”之称的路翎,爸爸能够这样坚持原则,不“因人废言”、不“因人废书”,这是一种何等的胸怀!

全国解放之后,从1949年的第一次文代会到1953年初的《文艺报》,陆续有过座谈会和报刊文章对胡风文艺理论点名或不点名的公开批评,然而期间胡风有关的两篇文章却为中宣部压住不被发表,理由是“其中对自己的文艺思想毫无批判”。胡风自然不服,在1954年7月他就文艺问题写了三十万言的意见书呈交中共中央,批评文艺工作中的宗派主义的领导体制和庸俗社会学、机械论的文艺观点,提出办同人刊物,广开言路等建议。这完全是学术上正常的争鸣或正当的反批评,而且是出于对文艺问题的关心和对共产党的信任才写就的。然而,他的这些批评意见显然是与当局的文艺方针相左,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颇具有挑战性。

但是,胡风的这份意见书本身并未即刻引起毛泽东的注意,此时毛正在关注《文艺报》和文艺界的一些领导人在《红楼梦》研究上“压制马克思主义新生力量,投降资产阶级权威”的问题。1954年10月在毛作了关于两个“小人物”的批示之后,《文艺报》受到报刊和会议批评,一些文艺界的领导人也作了检讨。但是胡风等人却误认为这是中央听信并同意了他的意见书的结果,随即在文艺方针和人事关系上发表了许多引人注目的讲话。这样一来,不但干扰了运动原定的目标和方向,而且激化了过去累积的矛盾。1954年12月8日周扬在对《文艺报》问题作题为《我们必须战斗》的总结发言时,把胡风也当作了斗争对象来批判。1955年1月中央索性把三十万言书交《文艺报》发表,供“公开讨论”,引得新账老账一起算,一场全国性的针对胡风文艺思想的批判运动就全面展开了。而到了1955年4月,当舒芜交出了胡风与他的私人通信后,毛泽东却据此将问题升级,把胡风等人干脆定为反革命集团,并在全国思想文艺界大抓“胡风分子”,这显然是混淆了矛盾的性质。不过当时公布的“胡风反革命集团”三批材料里,断章取义、罗织捏造的“罪证”似乎“言之凿凿”,确实令人“惊心动魄”。爸爸告诉我,其中一些信件里提到他的地方是用“草全”代名。我也跑去看那些材料,但发现涉及“草全”的地方都很一般,并没有什么恶言相向,那时我不免还有点失望。

自1955年初全国对胡风文艺思想进行公开批判以来,许多作家、理论家和文艺工作者都纷纷表态、参加批判。爸爸在3月份的《人民日报》上也发表了一篇《胡风的唯心主义世界观》,文章具体针对《论现实主义的路》的论点,但还是从认识论和世界观的角度来进行说理和分析批判。此后爸爸就没有再发表别的有关胡风的文章了。

荃麟并不否认胡风所看到的进步文艺中存在的某些缺点,但不赞成他那种对文坛敌友不分、戴帽打棍式的“整肃”和讨伐。胡风一派对自己的文艺观念执著得近乎理想主义,大有“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之势。试想,假如胡风一派执掌文艺大权,这文坛气氛又会如何?鲁迅先生在1936年曾说过:“胡风鲠直,易于招怨”,“胡风也自有他的缺点,神经质,繁琐,以及在理论上有些拘泥的倾向,文字的不肯大众化,但他明明是有为的青年……”[24]这倒是看得很准,“一语破的”,但不幸竟也一语成籤。

平心而论,正由于此,在这场思想斗争主流的背后,难免会交织和夹杂着历史上的人事纠纷、个人恩怨和文人间的龃龉等渊源;特别是到后来“胡风派”被钦定为“反革命集团”,这种政治地位的转化,更造成一种“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当然,这里边除了义愤、私怨、自保、应景、被迫等心理因素作用,也不免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辈。作为“胡风骨干分子”的绿原自然强烈地感受到这些,在1989年回忆这段往事时,他这样写道:“更可怕的是,解放以前双方在平等地位上进行过的学术争辩,解放以后由于彼此地位发生转化,可能随之一变而成政治立场的分歧。过去可以平等对垒的论敌,一变而成代表党的领导的文艺界负责人,或者直接主宰你的政治命运的上级,”然而写到这里,他又特别感慨地强调:“除了邵荃麟之于胡风,似乎很少人不受成见的干扰。”[25]

1984年胡风夫人梅志(1914─2004)也有感于此而写过一篇题为《四树斋》[26]的散文。

梅志回忆道,1953年胡风在地安门内太平街买了一个小院,8月初举家从上海迁到北京后,又在院内种了四棵树。该年胡风在院内写完第一篇文章后,便署上某月完于“四树斋”这三个字。

当他亲自拿去送给当时的作协党组书记、老友荃麟看时,荃麟很热心,先看了题目,还浏览了几页,然后就翻后面。一看到这最后一行的时候,他惊呼了起来:“什么四树斋?你(还)要四面树敌吗?”这一问使得胡风也吓了一跳:“没有呀!这四树就是四棵树嘛!”胡风详细地向荃麟说明了四树的来由。荃麟笑呵呵地接受了他的解释,但“鲠直”的胡风却一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联想到他“四面树敌”上面去呢。

爸爸自己显然无法左右这场运动的发展,但他还是对作协搞胡风专案的人员讲过“可划可不划的,尽量别划;可抓可不抓的,尽量别抓”的话。这些做法表明爸爸对反胡风的政治斗争是有保留的,在思想和人事问题的处理上头脑也是清醒的。

一场本来是学术思想的争论却以“胡风反革命集团”刑事案告终,而且胡风等人是在“御批”关押了10年之后,才被人想起来要形式地走走法律程序而判刑的。这类事件后来不断重演,许多人都因“可恶罪”或“莫须有”而成了封建专制文化的牺牲品。在“文化大革命”中,爸爸也因“中间人物论”、“现实主义深化论”等思想获罪,被下狱迫害至死。这其中的教训是值得后人记取的。

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在毛泽东把胡风等人打成“反革命”的同时,他自己却成为了一个极端的“主观论者”。舒芜、胡风等人所为不过是“书生空议论”,在政治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是毛却将自己的主观唯心主义大规模地付诸社会实践。从50年代的“社会主义改造”、“反右派”、“大跃进”、“反右倾”,直到后来的“文化大革命”,他没有一件事不是办得随心所欲、头脑发热。实践证明,50年代到60年代主观唯心主义的大泛滥,给我国的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领域造成的破坏是空前的。而且,恰恰是在毛泽东的引领推动之下,这种罔顾客观条件、违反事物发展规律、一味夸大主观能动作用的修正主义哲学才得以在中国大地上持续风行几十年之久,后患无穷。

胡风一案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把思想问题和政治问题混淆起来的斗争运动。两年之后,更大规模的“反右派”斗争便开始了。

[1][27]胡风,《从实际出发》,1978年11月14日,载《枝蔓丛丛的回忆》,主编:季羡林,执行主编:牛汉、邓九平,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第1版,106、131页。

[2][12][15]胡风,《胡风回忆录》,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93年11月第1版,284、336、423页。

[3]邵荃麟,《〈荒唐的人〉题记》,原载1943年6月《野草》第5卷第5期;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下册,486页。

[4]邵荃麟,《〈北京人〉与〈布雷曹夫〉》,原载1942年《青年文艺》第1卷第2期;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下册,444页。

[5][30]邵荃麟,《我们对于现阶段文化建设的意见》,原载1941年8月《文化杂志》创刊号;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13页、23及26页。

[6]邵荃麟,《一九四一年文艺运动的检讨》,原载1942年1月《文艺生活》第1卷第5期;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44页。

[7]邵荃麟,《对于当前文化界的若干感想》,原载1942年6月《文艺杂志》第2卷第5号;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52页。

[8]邵荃麟,《向深处挖掘》,原载1942年1月《文化杂志》第1卷第6号;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50页。

[9]邵荃麟,《重振抗战的文艺战线》,原载1943年《艺丛》创刊号;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71页。

[10]邵荃麟,《我们需要“深”与“广”》,原载1946年5月7、8日汉口《大刚报》;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90页。

[11]邵荃麟,《略论文艺的政治倾向》,原载1945年12月26日重庆《新华日报》;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87页。

[13][29]彭燕郊,《荃麟——共产主义圣徒》,原载《新文学史料》1997年第2辑;后收入《邵荃麟百年纪念集》,文化艺术出版社,北京,2006年10月第1版,144、148页。

[14]艾芜,《悼邵荃麟同志》,原载《文艺报》1979年第4期,22页;后收入《邵荃麟百年纪念集》,文化艺术出版社,北京,2006年10月第1版,161页。

[16]邵荃麟,《论主观问题》,原载1948年12月《大众文艺丛刊》第5辑;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238页。

[17]胡风,《关于乔冠华》,1977年7月18日,载《胡风遗稿》,山东友谊出版社,1998年,88页。

[18]涂光群,《回忆邵荃麟》,原载《五十年文坛亲历记》(下),辽宁教育出版社,2005年5月第1版;后收入《邵荃麟百年纪念集》,文化艺术出版社,北京,2006年10月第1版,262 页。

[19]巴金,《怀念胡风》,载《随想录》,作家出版社,北京,2005年10月第1版,651页。

[20]邵荃麟,《饥饿的郭素娥》,原载1944年《青年文艺》,第1卷第6期;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下册,496页。

[21]邵荃麟,《论马恩的文艺批评》,原载1948年9月《大众文艺丛刊》第4辑;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196页。

[22]胡风,《简述收获》,1977年12月,载《枝蔓丛丛的回忆》,主编:季羡林,执行主编:牛汉、邓九平,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第1版,27页。

[23]邵荃麟,《作协党组给中宣部并转呈中央的报告》,1955年1月2日。

[24]鲁迅,《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1936年8月《作家》月刊第一卷第五期,后收入《且介亭杂文末编》。

[25]绿原,《胡风和我》,载《枝蔓丛丛的回忆》,主编:季羡林,执行主编:牛汉、邓九平,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1年1月第1版,206页。选自《我与胡风》,宁夏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26]梅志,《四树斋》,载《梅志文集》第四卷(散文)第三辑,张晓风编辑,宁夏人民出版社,2007年12月,170页。

[28]邵荃麟,《对于运用文学上统一战线应有的认识》,1936年8月7日,原载1936年10月《人民文学》创刊号;后收入《邵荃麟评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北京,1981年4月第1版,上册,34页。

[31]林希,《白色花劫“胡风反革命集团”冤案大纪实》,长江文艺出版社,武汉,2003年 1月第2版,4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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