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家庭社会工作及其对我国的启示

袁光亮

摘要：激烈的社会转型，使我国的家庭及其功能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家庭的功能需求也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迫切要求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来满足家庭的需求。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发展历史及其现在的主要内容，对于发展我国的家庭社会工作，具有较强的借鉴意义。重视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自觉经历长期的发展过程，鼓励多方的共同参与，坚持广泛的服务领域，促进社会良性发展的根本目标，是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应该借鉴的经验。

关键词：美国家庭社会工作；发展历史；主要内容；启示

中图分类号：C91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544(2012)04－0179－04

伴随着较为激烈的社会转型，我国的家庭及其功能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家庭的功能需求也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迫切要求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来满足家庭的需求。家庭社会工作作为一个外来词，不同学者对它有不同的界定。简而言之，家庭社会工作是以家庭为本的社会工作介入，即动员社会及家庭资源，促进家庭正常运转及发展的社会福利与服务。家庭社会工作旨在解决家庭问题，增进家庭福利，更好地实现家庭功能及维持家庭的良性运转。在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介入，丰富了家庭服务的内容和形式，革新了家庭教育的手段和方法，满足了不同家庭的各类需求，提高了家庭服务的质量和水平。借鉴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经验，吸收其合理成分，有助于更好地推进中国特色的家庭社会工作。

一、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发展历史

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发展历史，总体上是一部从以经济援助为主的家庭服务逐渐发展为以专业性治疗为主的专业社会工作的历史，是从早期的政府救济逐渐发展为社会组织专业服务的历史，是从民间社会组织发起和推动逐渐发展为政府机构立法保护的历史，是逐渐强化家庭功能，促进家庭成员发展特别是促进儿童及青少年健康成长的历史。

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起源于家庭服务，早期的家庭服务限于地方政府对贫困家庭、疾病家庭、老年家庭和失业家庭的经济援助。1877年美国在纽约水牛城成立慈善事业组织会社(Charitable Organization Clubs)，除提供早期的经济援助外，也从事家庭友善访问和提供个案服务工作。1911年，美国各地相同类型的服务组织成立了联合会，后正式命名为“美国家庭服务协会”(Family Service Association of America)。1929年美国成立了比较专业的“纽约社区教会的婚姻咨询中心”(Marriage Counseling Center of the Community Church of New York)，开始了较为专业的家庭社会工作，1930年创立“美国家庭关系协会”(American Institute of Family Relations)。后扩大并改称为“美国婚姻暨家庭咨询员协会”(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arriage and Family counselors)，其成员包括社工、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律师、牧师及家庭咨询员等。到1950年，全美有74240社会工作者和24％的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的工作集中在家庭和精神健康服务。

1956年美国修正1935年通过的社会安全法案时，增加了对个人服务方面要“维持并加强其家庭生活”(Maintain and Strengthen Their Family Life)的文字，1962年“公共救助局”(Bureau of Public Assistance)改名为“家庭服务局”(Bureau of Family Service)，儿童福利和家庭社会工作领域正式成为美国社会工作的四大领域之一。至此，由民间组织推动的美国家庭社会工作不但日益受到社会和公众的重视，也开始受到政府的重视并给予立法保护。1972年美国成立“全国家庭生活同盟”(National Alliance for Family Life)，以促进并加强家庭生活。目前美国约56.2万的社会工作者中从事儿童、家庭和学校社会工作约有27.2万名。目前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由公立的家庭服务局和私立的家庭服务协会负责，目的是促进家庭关系协调，帮助家庭成员适应社会，强化家庭生活的积极功能，增进家庭成员人格的健全发展。特别是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

专业性的社会组织与服务工作的出现和形成，标志着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逐渐走向专业性治疗工作，例如儿童福利和家庭社会工作领域中包括：家庭治疗、婚姻咨询和治疗、儿童日间照顾服务、儿童领养、儿童寄养、少女怀孕服务、未成年父母服务等，但一般性的社会服务工作仍然受到地方政府及社会福利机构的重视。

二、目前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主要内容

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内容随着时代变迁和社会需要的不同也在发生着变化，但始终以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发展为大前提，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服务对象也相应地以儿童及青少年为重点。美国社会因此以孩子为标准将家庭分为父母和孩子组成的家庭，单亲父母和孩子组成的家庭，非监护人父母和孩子组成的家庭，扮演父母的角色的祖父母、其他亲戚和孩子组成的家庭，领养和收养孩子的家庭。为了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当前美国家庭社会工作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弹性制的义务教育制度

根据法律规定，美国实行义务教育制，对象为5岁至18岁的未成年人，家庭有义务保证适龄儿童及青少年接受义务教育。但美国在执行义务教育的过程中有一定弹性，例如，16岁至18岁的未成年人可以选择参加工作，而不再接受教育；又如，美国的义务制教育一般是在学校进行，但法律也允许儿童及青少年在得到当地学校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在家庭中接受教育；再如，在美国，与教育有关的问题一般由政府教育部门承担，但对于一些与儿童及青少年教育有关的特殊问题，则由政府教育部门和家长共同承担，包括由一些专业服务机构如社区服务中心承担一些不愿意在学校接受学历教育或者正常上学有困难的儿童及青少年的教育，并颁发相应的学历证书。无论是哪种教育方式。都必须注意培养儿童及青少年的社会情感发展。为了保证这些专业服务机构的教育的有效性，美国法律规定在这些专业服务机构提供教育的过程中必须有专业社工的介入。

2、以家庭为工作对象的医疗制度

美国家庭社会工作者在提供专业服务时特别强调以家庭为视角，强调维持家庭的功能，整合社会的资源，特别是在介入儿童及青少年的医疗活动时不仅关注直接服务对象儿童及青少年本人，更关注其所在家庭及其社会环境，尤其是多种疾病同时发生的家庭。由于考虑到儿童及青少年的许多疾病会对其他家庭成员甚至整个家庭产生严重的影响，因此，一旦儿童及青少年人院，家庭社工需要与医务社工、学校社工、社区社工合作为儿童及青少年及其家庭成员提供各种服务，其中家庭社工必须对整个家庭进行

评估，评估该儿童及青少年的疾病对家庭可能发生的影响；提供家庭危机辅导，帮助家庭面对孩子的疾病以及因此可能发生的困难；开展适应治疗，帮助家庭接受和正视该孩子生病的现实并配合医生进行治疗；进行资源调配和整合，帮助家庭安排该孩子在医院中的护理、陪伴和接送等工作，并帮助该孩子及其家庭争取资源，确保儿童及青少年不因疾病导致社会适应功能的丧失，同时支持整个家庭度过危机，恢复功能适应社会。为此，专业家庭社工除了掌握专业知识，还必须掌握生物学知识、心理学知识、伦理学知识、社会学知识、实践方法等。

3、强调儿童及青少年安全的家庭管教制度

美国社会特别强调儿童及青少年安全，儿童及青少年安全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美国专门成立了儿童及青少年保护机构(children/adolescents Protective Agency)，以社区为基础制定预防方案与危机干预方案，随时准备提供各种专业服务，确保儿童及青少年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成长，避免伤害儿童及青少年的身体健康与心理健康。美国社会尊重父母管教孩子的权力。但一旦父母无法进行正当的管教，管教的义务就会交由政府或相关社会组织承担。当然，这种管教的内容也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发生变化，例如，在上个世纪40年代，家长可以打骂孩子，而现在家长已经没有打骂孩子的权利。家长没有打骂孩子的权利并非意味着剥夺家长管教孩子的权力，而是因为打骂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因此家庭社工在工作时往往不是告诉家长他们怎么做得不好，而是告诉他们怎样可以做得更好。社工服务机构可以提供针对儿童虐待和忽视现象发生的预防性服务，防止虐待、忽视甚至遗弃儿童及青少年的现象发生。针对儿童及青少年在家庭中被忽视、挨打的现象，美国还设有专门的报告热线电话，如果社工、医生、教师没有及时报告。将会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同时，美国法律规定邻居和社区居民也可以报告。如果发生了儿童及青少年在家庭中被忽视、挨打的现象，儿童及青少年就会被从家庭照顾中转移出来。接受抚养和临时安置服务。临时安置的可能去处有：(1)亲戚家：(2)专业的儿童及青少年抚育父母家；(3)团体照顾或团体家庭，这些负责照顾的团体或家庭需要执照；(4)家庭护理机构。因为原生家庭对孩子的成长更加有利，家庭社工会尽力帮助家庭改变以便儿童及青少年可以返回自己的家中。

4、弥补家庭不足的社会福利制度

美国保护儿童及青少年的法律都由联邦政府制定，州可以有弹性执行，但联邦政府可以通过设定社会福利项目来施加影响，例如，为低收入家庭提供专门购买食物的食物券，为低收入家庭发放牛奶和奶酪等食品。美国儿童福利服务有四种主要类型：预防性服务、儿童保护服务、抚养和安置服务、领养服务。美国的民办社会福利机构，也可以对低收入家庭特别是单亲家庭设立专项帮助，例如提供一些支持儿童及青少年成长的住宅，供无家可归的儿童及青少年及其家庭使用。居住这些住房是否需要支付代价决定于家庭的收入，同时居住到这些住房并不意味着家长必须接受诸如戒毒等治疗，因为强迫治疗往往影响到治疗的效果，而与其让这些人带着儿童及青少年到处流浪，还不如让他们有个固定的住所，更有利于低收入家庭儿童在相对平等的社会环境和生存条件下成长。

5、强调专业支持的社工服务制度

在美国，对困难家庭和困难孩子是通过项目来提供服务的，例如，底特律市辅导中心就是通过制定服务项目，为儿童及青少年和家庭的身心健康提供有效的服务，帮助儿童及青少年和家庭发掘潜力，促进他们的健康成长。为了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美国成立了许多社工服务机构对有需要的家庭提供专业支持，对困难孩子提供专业服务。例如纽约阿克曼家庭研究所(Ackerman Institute for the Family of New York)的宗旨是“推动家庭前行”(Moving Families Forward)，底特律辅导中心的宗旨是“加强家庭，改变生活”(Strengthening Families,Changing Lives)，他们专门设有家庭资源中心、社区服务中心，可以提供多种志愿服务和社工专业服务。为了确保社工服务机构服务的专业性，美国法律首先要求这些服务机构必须得到专业教育机构的支持，也要求专业教育机构的师生必须到这些服务机构参加专业实践，例如，根据美国临床社会工作考察委员会(American Journal of Clinical Investigation Committee of Social Work)的规定，专业的家庭社工在上一年必须有500小时或更多的有关儿童及其家庭服务的实践；在过去10年有4500小时或更多的与儿童及其家庭服务的实践；有连续24小时与在监管和咨询下的儿童及其家庭的服务实践，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在过去3年有20小时儿童与家庭相关的持续性教育：两名同事证明有与儿童及其家庭服务的实践，同时，对于这些学生的实习，由学校和机构双向打分，因此，纽约西奈山医院、纽约犹太家庭和儿童服务中心、纽约唐人街王嘉廉心理健康中心都与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工作学院保持合作关系，底特律市西南辅导中心、底特律市辅导中心也都是密歇根大学社会工作学院的合作单位。

三、美国家庭社会工作对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的启示

2011年中央组织部、民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等18个部门和群团组织联合发布《关于加强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要求努力造就一支高素质的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在这一过程中，既要吸收借鉴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成功经验，也要从本国实际出发考虑问题。因为我国的社会工作只有在解决我国的实际问题中发挥自己的功能，才能得到认同确立地位，因此，发展中国特色的家庭社会工作，必须在现有的社会政治背景下，借鉴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成功经验，致力于解决现实生活中的家庭困境和家庭问题，构建本土家庭社会工作模式。通过对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考察、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启示。

1、发展家庭社会工作要把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作为核心目标

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核心目标是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培养合格的社会成员。同样，在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也要把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作为重要目标。儿童及青少年是我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是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党和政府十分关心和高度重视儿童及青少年的成长，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都作过许多重要指示，要求全党、全社会都要关心儿童及青少年健康成长。但随着经济转型和社会转轨，我国家庭生活领域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使儿童及青少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因此在《关于加强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明确把婚姻家庭作为我国社会工作的重要领域后，家庭社工必须积极回应社会需要，以儿童及青少年的需要为起点，通过运

用家庭社会工作的各种价值、理念、方法和技巧，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自由发展。

2、发展家庭社会工作要自觉经历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

美国家庭社会工作从早期自发的非专业的家庭服务逐渐发展为专业的社会工作服务，并受到政府立法保护，经历了100多年的逐步推进的发展过程，而且现在还在继续发展。我国历史上虽然也有家庭社会工作的内容。但要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发展专业化和职业化家庭社会工作，是非常困难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探索。目前，既要大力引导高校毕业生面向基层就业，充实基层社工人才队伍，改变家庭社工人才结构，又要积极开发家庭社会工作岗位，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建设一支具有社工资质的专职家庭社工队伍。由于与个人的专业服务相比，机构的专业服务具有更大的影响力，因此，在当前应该积极贯彻《民政部关于促进民办社会工作机构发展的通知》的精神，大力发展家庭社会工作服务机构，成立家庭社会工作服务机构支持社工开展工作。

3、发展家庭社会工作必须鼓励多方共同参与

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经验表明，政府的推动对促进其发展至关重要。我国作为一个政府主导型的国家，政府的参与与推动特别是在舆论宣传、政策支持，经费保障、人才培养方面的推动尤显必要。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支持工会、共青团、妇联等人民团体依照法律和各自章程开展工作，参与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维护群众合法权益”，因此，我国在发展家庭社会工作时，必须强调多方共同参与，即参与家庭社会工作的服务人员除了专业社工外，还应该包括政府部门、专业社工机构和民间社会团体特别是工会、共青团、妇联等人民团体中的实际社会工作人员。即使在微观层面上，例如在一项专业性治疗中，也应该如此。例如，美国家庭社会工作并非只允许社工参与专业性治疗，而注意吸收精神病医生、心理学家、律师、宗教人员及家庭咨询员等各类专业人士共同参加，我国从事家庭社会工作的主体，同样应该既包括专业社会工作人员，即家庭社工，也包括实际社会工作人员，即职业从事社会工作的一般工作人员，还应该包括志愿者，建立“专业社工＋实际社会工作人员＋志愿者”的工作模式。以纽约犹太家庭和儿童服务中心为例，他们有志愿者2000多人。正是有了庞大的志愿者队伍，才使他们的服务对象每年超过55000人。当然，为了保证家庭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必须特别强调社会工作专业人才对于推进社会工作的极端重要性，㈣必须全面加强家庭社工人才队伍建设，要求非专业人士在社会服务过程中也必须保证按照家庭社会工作的专业要求来开展工作，努力依托专业社工机构和专业社工教育机构，支持我国的实际社会工作从业人员逐步完成从“传统的关心”向“专业化的共情”。从“以解决困难为主”向“以指导自我成长为主”的转变。

4、发展家庭社会工作要坚持广泛的服务领域

在家庭社会工作的发展过程中，要坚持家庭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和职业化，但是，家庭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和职业化，并不意味着家庭社会工作专业和职业的孤立化，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领域，并没有因为专业化和职业化受到限制，恰恰相反，家庭社会工作仍然存在着很大的发展空间，例如，虽然美国的家庭社会工作经过100多年的发展已经逐渐定位专业性治疗工作，甚至有的学者建议把“社会工作发展为临床工作”，但一般性的家庭服务依然受到地方政府及社会福利机构的普遍重视，例如底特律市辅导中心仅“儿童及青少年服务”就包括儿童的行为健康、国土安全部程序、家庭支援服务、家长合作伙伴服务、社区伙伴关系及支援服务、少年司法、以学校为基础的服务与预防、青少年联盟等。在目前专业程度并不很高的情况下，我国许多部门和机构特别是专业教育机构盲目存在着只发展专业家庭社会工作而排斥一般性的家庭服务的认识，值得警惕，参照美国儿童福利和家庭社会工作的领域，至少当前我国家庭社工的内容应该覆盖婚姻家庭咨询、家庭生活教育、亲子教育、家庭管理服务、心理咨询和辅导等家庭生活的各个方面。

5、发展家庭社会工作的最终目标是促进社会的良性发展

虽然美国家庭社会工作的核心目标是促进儿童及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但其最终目标是促进社会的良性发展。我国发展家庭社会工作也同样必须考虑服务对象的成长和发展，最终促进社会的良性发展。社会工作的核心技术是在全心全意助人理念指导下的一系列方法，必须能够更好地满足服务对象的需求，促进社会的良性发展。我国的家庭社工也像美国的家庭社工一样，要通过自己的专业工作和服务让人们认识到：家庭社工和服务人员的增加，家庭服务领域的拓展，并不意味着家庭问题变得严重，而仅仅是因为现代家庭需要更完善的服务，这有助于拓展家庭社会工作的职业领域和专业发展空间。为此，必须加强家庭社会工作人才队伍建设，特别是积极开展家庭社会工作培训，有计划、分层次地对实际从事家庭社会工作的在职人员进行社会工作岗位培训并颁发岗位证书，逐步做到全体从业人员持证上岗；必须加强家庭社会工作支持体系建设，特别是要加强家庭社会工作发展的组织领导，加强家庭社会工作者的薪酬制度建设，健全家庭社会工作投入保障机制。

责任编辑王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