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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4-29
莫让优秀人才“官僚化”
李仁平在5月16日的《中华工商时报》上报道,各地公务员报考大军动辄就是十几万,毕业生有业不就,宁愿苦等事业单位的聘书。每到毕业季,这样的事情就会一再发生在身边。对此,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教授李义平接受采访时直言:于个体而言,是一理性的选择;于社会整体而言,是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如果大学生本来是学经济、学技术的,不管适合不适合都挤着去当官,本来的才能就会大打折扣,难以发挥。”李义平说,对“官本位”的推崇导致人才都集中到了上层建筑,极不利于生产力的发展。“都往机关事业单位挤,还会暗藏严重的社会不稳定因素,“官本位”的上升途径太窄,一旦升不上去,就会产生一大批失意的官员。目前,中国各个单位的副职都特别多,原因就是需要安置的公职人员太多,这也直接导致了办事效率低下,寻租基数增大。”在李义平看来,市场经济下应该是“小政府、大社会”,市场经济,就是每个人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中国下一步的改革应该是改革“官本位”,否则最优秀的人才都去官僚体系了,就没有人会去搞经济,社会的效率就会特别落后。”
底线是最重要的
易中天在5月21日的《广州日报》上撰文指出:你问当下缺什么,我看最缺底线。一个人,没了底线,就什么都敢干;一个社会,没了底线,就什么都会发生。比方说,腐败变质的食品,敢卖;还没咽气的病人,敢埋;自己喝得五迷三道,那车也敢开;明明里面住着人,那房也敢拆。奇怪并不奇怪,不奇怪才怪。因为突破的都是底线,比如“恻隐之心”,比如“敬畏之心”,比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比如“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原本都是常识,却被丢到九霄云外。可见,底线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底线,企业就会弄虚作假,学者就会指鹿为马,裁判就会大吹黑哨。从这个角度说,底线就是生命线。希望所有的人都活得好,甚至为了别人的生存放弃自己的利益,这是“境界”。至少不妨碍别人的生存,不侵犯别人的利益,不破坏社会的环境,这是“底线”。其中,通过立法程序明文规定下来的,是“法律底线”;在社会生活中约定俗成,大家都共同遵守的,是“道德底线”;各行各业必须坚守的原则,是“行业底线”和“职业底线”。境界不一定人人都有或要有,底线却不能旦夕缺失。因为底线是基础,是根本,是不能再退的最后一道防线。中国人从来就有底线。做生意,明码实价,童叟无欺;做学问,言之有据,持之有故;做官,不夺民财,不伤无辜;做人,不卖朋友,不丧天良。正是靠着底线的坚守,中华民族虽历尽苦难,中华文明却得以延续。
假司长与官员任职信息公开
据5月21日的《新快报》报道,39岁的骗子邹斌勇自称是国家发改委的副司长,多年来以此身份结交一些官场及商场上的朋友。多名受骗人称,他们刚开始与邹接触都是通过熟悉信任的人。不少人把他捧为上宾,不时送钱送礼。梁江涛在5月23日的《工人日报》上撰文指出:自2004年后,邹斌勇就冒充发改委官员行骗,那么,何以7年后才露出马脚?受骗人从怀疑其行骗到最终证实,其间找朋友打听,通过律师、公安等方面调查,竟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核实一个“有名有姓”的国家机关公务员何以这么费劲?关键是没有公开的平台可供查询。如果发改委的官员,从领导到中层再到处室的办事人员,将他们与任职的内设机构职责、办事程序等对号入座,一并在自家网站公之于众,办事者便可按图索骥,既方便又广而告之,那么,“山寨副司长”种种掩人耳目的劣迹早可不攻自破。按照“政府信息公开条例”的原则,行政机关工作人员姓名及其任职基本信息是涉及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切身利益的信息,不应拒绝公开。期待“山寨副司长”的原形毕露能推一把政府信息公开。
医学博士为何放弃医治绝症父亲
惠铭生在5月22日的《新民晚报》上撰文指出:得知父亲身惠晚期恶性肿瘤的陈作兵,把父亲送回了浙江诸暨老家。他是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毒理专家、医学博士,他没有选择放疗化疗,而是让父亲安享最后的人生,还向母亲交代,万一父亲出现昏迷或者呼吸心跳停止,不要采取积极的抢救措施,如果可能,就适当作镇静催眠,让父亲安详地离开人世。病人临终该不该救治?在我国,这似乎是一个不敢深入探讨的“雷区”、禁区。而医学博士陈作兵却用事实挑战了社会传统的伦理,给世人上了一课——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让他死得没有痛苦,有尊严。《当代健康报》副总编辑张维曾说:“对那些病重、无药可治的病人,尤其是家境一般的病人,医生就要对病人说实话,劝诫他们放弃治疗,这样的医生才是有良心的。”在他看来,医学能解决一些病,也确实解决不了很多病。多少人钱没花完,生命已经终结;多少人钱花完了,病情依旧;多少家庭为给一人治病,花光了积蓄筹借款,病人一走了之,全家人的吃饭都成了问题。但愿医学博士放弃医治临终父亲这个“特例”能引发我们的思考,让更多的医疗资源不再浪费,让回天乏术的重病患者能安然离去,让活着的人好好生活。
不靠拼命靠长命
流沙在5月18日《杂文报》上撰文指出:微博上盛传一张照片,湖北孝感市桌中学高三学生集体挂吊瓶复习迎考。学生们挂的是氨基酸,校方称,学生们压力大,一些学生身体有些吃不消,这样做是给学生补充“能量”。集体挂吊瓶上课,实在是应试教育的又一大奇观。已魂归故土、素有“一代梅师”之称的陆九畴先生,与我祖父就读于杭州同一所学堂,他经常和我说起与我祖父少时读书的时光,“每日不过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便看闲书,你祖父喜欢古诗,便找古书来看;我爱画画,便看绘本……”在他95岁高龄时还题写了“学问不靠拼命靠长命”的字幅。我们这一代人很少接受生命教育,从跨入校门的那一刻起,往往就过于单一地接受“只争朝夕”、“刻苦学习”等理念,而很少考虑生命的长度和承受力。学问不是拼命拼出来的,而是靠大量的知识积累和持之以恒的努力得到的。“努力学习”是个好典型,但“拼命学习”就不是了。恐怕“出师未捷身先死”才是最大的人生悲剧。
最后的幸福
安然在第10期的《中外文摘》上介绍:一份新创刊的杂志,推出一项“征画活动”,要求应征作品必须以《世界的最后时刻》为题。在限定的日期内,来自世界各地的应征作品堆积如山。为了获取高额奖金,所有的应征作者都将想像力发挥到了极致:有的画在世界的最后时刻情侣深情地拥抱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接吻;有的画在世界的最后时刻将钞票堆在大街上燃烧;还有的画在世界的最后时刻坐上宇宙飞船逃离地球……但最后获得20万美元一等奖的,却是一位家庭主妇用铅笔在一张包装纸上画的漫画:她在厨房刷洗完碗筷后,正伸手关紧水龙头,丈夫则正坐在餐桌边啜饮着一杯咖啡,一边还有一杯冒着一缕热气的咖啡在等着她。在餐桌旁的地板上,有两个小男孩,正在玩着积木游戏……评委们对这幅看似平常的作品的评价是:我们震惊于这一家人的平静。因为他们理解了世界存在的意义和人对幸福的最高追求。
“穷人政治学”就是公平公正
5月22日的《第一财经日报》刊登评论说,“一个领导人不懂得农民,不懂得占全国大多数的穷人,就不懂得政治,不懂得经济”,这是国务院总理温家宝5月19日晚在其母校——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看望师生并发表即席演讲中的一句话。这句话表达出了“穷人政治学”的内涵。所谓“穷人政治学”,就是温总理一再强调的公平公正,在今天讲“穷人政治学”,也就是必须在财富分配环节,实现必要的纠偏,向民生倾斜、向穷人倾斜。收入分配改革的本质,是社会财富的分配能够更为公正。其核心,就是要解决公平问题,调整国家、企业、居民三者的收入结构,重点受益人群应是一线产业工人以及广大的农村人口。如果偏离这样的政策目标,则收入分配改革本身也会失去方向。而这样的改革,也恰是体现了“穷人政治学”。今天讲“穷人政治学”,还需要在促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发力。公共服务均等化,是城乡平权的关键,是较发达地区与落后地区平权的关键,也是不同阶层间平权的关键。促进公共服务均等化,处于弱势阶层的子辈,或将因此摆脱能力的贫困,在一个畅通的向上流动通道上实现自己的梦想。说到底,一个可以做梦,并且有机会将梦想实现的社会,才能算是健康的社会。所谓公平与正义,所谓权利的平等,所谓“穷人政治学”,道理也都在这里。
一些腐败分子同时有多种违纪行为
贺国强在5月21日的《人民日报》上撰文指出:腐败行为在一些领域仍然易发多发。主要表现在:权力集中部门和岗位腐败案件依然多发,资金密集领域和行业商业贿赂、内幕交易等现象严重,土地、矿产资源和工程建设领域腐败现象易发多发,监管薄弱领域违纪违法问题突出,教育科研、医疗卫生、社会保障等领域腐败案件逐渐增多,一些社会中介组织违纪违规问题时有发生。一些腐败分子同时具有多种违纪违法行为,集政治上蜕变、经济上贪婪、生活上腐化于一身;一些领导干部作风简单粗暴,在土地征用、城镇拆迁、城市管理等过程中违规操作、粗暴执法,甚至滥用强制手段,引发群体性事件和个人极端事件;一些领导干部贪图安逸,奢侈浪费,享乐主义严重;一些领导干部在廉洁自律方面要求不严,违规收送红包礼金、超标准住房、从事营利性活动等问题屡禁不止,等等。另外,从这些年查处的一些群体性事件和重大责任事故看,背后往往隐藏着官商勾结、以权谋私等问题。
“全假”局长何以步步升迁
据《法制日报》5月23日报道,为了入党、升迁,小学毕业却谎称中专毕业,后又伪造专科学籍档案,谎报本科学历;篡改档案,11次填报不同的出生日期,为此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的山西河津市某乡镇党委书记薛新民不降反升,最近还升任该市住建局局长。就此修仰峰在5月24日的《济南日报》上撰文指出:纵观薛新民这些年的造假历程,
称之为大胆妄为一点不为过——需要年龄大时就改大,需要年龄小时就改小;需要工龄提前时就提前;需要学历高时就改高……总之,除了姓名和性别是真的,其他诸如年龄、学历、工作履历等等统统都是可以随时炮制的。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造假造到极致的薛新民,居然一边背着“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一边还能逆势升迁。荒唐的官场怪状背后,总有怪诞的官场潜规则在发挥作用。薛新民如果不是“上面有人”。他怎么可能如此恣意造假,瞒天过海?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薛新民频繁篡改的年龄、学历、工作履历等,需要经过公安户籍、组织等部门的审核,其中哪怕有一个部门依法依规办事,这些年来薛新民的怪异升迁也不可能一再得逞。“这个人”是谁?这个问题应该由河津市主政官员来回答。
打破贪官心理防线的三句话
据5月24日的《新华每日电讯》报道,由中国心理学会法律分会等单位主办的职务犯罪心理防治研究成果发布会,前不久在南京召开,研究者发现,官员并不是生来就贪,堕落有一个过程。其实这的确是“正确的废话”,但让官员失去防备的区区三句话,却颇让人“跌眼镜”。这三句神奇的话就是:“小意思,不会有事的。”“某某领导收的钱更多,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违法或者超越职权的事,只是想请你多照顾一下。”可别小看这简单的三句话,其实威力很大,它有意无地击中了人人都会存在的侥幸心理,包括官员。“小意思,不会有事的。”言下之意,这点小意思根本无足挂齿,就好比吃顿饭喝次茶谁又能说什么?“某某领导收的钱更多,这点钱不算什么。”这句话进一步迷惑了受贿者——还有比“我”更厉害的?那就无所谓了!“并不需要你做什么违法或者超越职权的事,只是想请你多照顾一下。”这可能是压垮官员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又不违法还不超越权限,举手之劳何不成人之美?既退一步,必退第二步;退了二步,离彻底退步也就不远了。不是说官员没有心理防线,但在一而再、再而三退让的情况下,防线必破。
必须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府恩赐的认识
据5月9日的《南方日报》报道,广东省委书记汪洋近日指出,人民群众是创造历史的主体,也是建设和享有幸福广东的主体。追求幸福,是人民的权利;造福人民,是党和政府的责任。我们必须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府恩赐的错误认识,切实维护并发挥好人民群众建设幸福广东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尊重人民首创,让人民群众大胆探索自己的幸福道路。汪洋说,建设幸福广东,必须强化制度保障。要以规则公平、机会公平、底线公平为导向,加强社会领域基础性制度建设。弘扬劳动光荣的理念,让劳动者得到全社会的尊重,使之享有与其贡献相适应的荣誉、地位、福利,拓宽工农群众参与日常经济社会事务管理的制度通道。破除潜规陋习,创造公平公正、活力有序的社会环境,让守规矩的人不吃亏,让有本事的人有奔头,各尽其能地追求和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遵循市场经济规律和社会发展要求,进一步破除地域、户籍等限制,调整完善经济、社会、文化政策,促进社会阶层之间的良性流动,防止社会阶层固化和“代际传递”。完善异地务工人员积分入户城镇、考录公务员、参加社会管理等制度:促进他们逐步融入所在城镇。进一步完善幸福广东指标体系,把人民群众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评价幸福广东建设的根本标准,使之成为引导领导干部改进工作的“指挥棒”,从制度上保证幸福广东建设的正确方向。
“浑圆”引领不了理想
胡印斌在5月4日的《中国青年报》上撰文指出:北京大学钱理群教授日前在武汉大学老校长刘道玉召集的“《理想大学》专题研讨会”上语惊四座,他说,“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在我看来,所谓“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指的应该是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在目标追求上过于实用主义,在手段方法上缺乏底线意识,在表达方式上则可以使用自己并不相信的说辞。“精致”云云,不过是一种存在策略,一种纹饰,抑或是一种遮蔽其利己目的的保护色。在这样的人群里,很难找到那些与理想共生共存的真诚、热情、坚持等等品质。大学的理想是在大量日常的损耗、细节的溃败、以及习焉不察的妥协中,一点点沦丧的。武大老校长刘道玉疾呼,“教育需要乌托邦”,这样的呼吁并非虚文。世人每每提及西南联大,而这所大学最值得珍视的价值,正是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坚守。诗人刀尔登在《不读<左传>》一文中写道,“我们看《左传》里的平民,也沉着得很,仿佛他的生活,在许多方面都有些余裕,这不禁令人想到,春秋时虽有严重的压迫,方向却单一,并不是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使人成为浑圆的国民。”大学里一旦充斥着“浑圆”的师生,则大学的理想、理想的大学又怎么可能凌空而来,引领着我们走向美好的理想?
青年人的正气经不起减法诱导
毕诗成在5月11日的《东方早报》上撰文指出:我不知道,当南开大学本科生杨超在核心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论文之后,会有怎样的感悟,自己独立完成的高质量论文,因为本科生身份而必须找个导师做第一作者,这样的“歧视性看法”会播撒怎样的种子。以后信奉职称名气还是科研成果?我不知道,湖南省重点中学、湘潭市一中的学生们在110周年校庆之后,会有怎样的感悟,在老师口头动员每人50元捐款之下募集170万元搞校庆,被举报后教育局偏袒称“完全是自愿”。中学生的心头,种下的是我爱我校的捐款高尚,还是“被捐款”的无奈?我不知道,刚走出校门没多久的27岁学子黄红,在经历一次公务员考试之后,会有怎样的感悟,辛辛苦苦4个月赶考,终于以面试成绩和总成绩第一的身份进入候岗席,却被挡在大门外,留下早在体检环节就开始存在的蹊跷悬疑。自今以后,她会信仰公平公开的社会规则,还是拼钱拼爹的江湖潜规则?上面的疑问一次次浮现心头。青年学子被视为“未来”,对于他们的精神与道德,从校园到校外,从课本到课堂,这些年付出多多。但我们如若不去摆正规则,不去铲平条条大道,又怎么期待青年学子都“出淤泥而不染”,不在沟沟岔岔前迷茫地令青春正气夭折?价值建构要做加法,更关键的是警惕过多的减法。
市场经济与道德进步不兼容吗
兰文飞在5月14日的《北京日报》上撰文指出: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大转型是一场深刻的变革,在此过程中产生的秩序失范、垄断寻租、贪腐奢侈、过度逐利等转型期的乱象,影响了社会整体的道德氛围。如果只看表面,很容易得出市场经济与道德进步不兼容的结论,以至于很多人开始怀念计划经济时代,认为那个时候虽然贫穷落后,至少各安其位,没有这么多贪腐自利的行为。尤其是近年来引起广泛关注的一些社会事件,更是让有些同志对市场经济能否带来道德进步表示怀疑。然而,深入分析这些问题的产生,就会发现根本的原因在于我们采取的是一条渐进的改革路线,即改革是从旧体制薄弱环节入手,改革越到后来,剩下的旧体制部分就越坚固,改革也因而越困难。这个时候,新旧体制的胶着反复状态就会产生很多违背公平正义的事情。因此,说道德进步与市场经济不兼容,以致认为计划经济条件下的人更高尚,无疑是打错了板子,开错了药方。这些年来,地震、泥石流、水旱灾害等大小自然灾难不断,但我们已经有充裕的力量开展救援和灾后建设,这都是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带来的社会财富极大增长的结果。面对灾难,上至国家领导人下至普通民众更是以各种方式倾力救助,感人事迹,所在多是。这充分说明,市场经济为民众提供了向善的自由选择权利和物质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