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种子

陆生利

存在

很久

有一种失踪的东西

我去寻找

在那里

一切形状

都不具意义

厚厚的《存在与虚无》

惹来她青睐《第二性》

雨声很大

鞭打着玻璃

沿着空中小道

溜到窗前

女主管转身

在各自的房间里

舔食握紧这两部书

西施死了

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凡·高把东施打扮成朴实

她们来了

花枝招展

她们说

路已经通了

村口的牌坊被推土机碾倒

我来了

我有宣言

你是绅士

知道什么叫文明

我唱山歌给你听

带土特产过来

（在电视切换频道时

几个男人偷偷地牵住了她们的手）

一阵窃笑

摩托车的狂吠

模糊了图象

这深秋和初冬夹杂的天气

没有花香

冷风沸沸扬扬

把残酷的种子撒向空中

一切慢慢冷却

在夜晚在死亡中

在早晨一切又展开交易

去寻找吧

在早市开始之前

在还清醒着的时候

不要擦脸

以原生态的姿势

攀爬

雨

这些叫喊疯了

肆虐徜徉颠簸

盘旋，在空中折腾

你的静思中窗帘被打开

燈光摇曳思绪

内在的一切被裹挟

沉沉地跌入

无名的穴谷

乌云，伸开蒲扇般的巨手

把闪电的陀螺抽打

激起阵阵怒吼

这一切

犹如战栗的花朵

呆滞而又僵硬的面孔

死神狞笑着

钻进你的梦乡

惊惧中你茫然注视

扔掉了金丝渔网

在那样的情况骤然想起

在彩虹筑起的花环里

小鸟轻灵地叫唤

清晨一下镀亮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