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高校图书馆古籍文献的开发与利用
2012-04-12西安培华学院图书馆陕西省西安市710125史岩松
西安培华学院图书馆〔陕西省西安市 710125〕 史岩松
古籍资源不可再生,是我国宝贵的文化遗产,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因其稀少,所以成为各图书馆构建特色馆藏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古籍文献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图书馆古籍服务部门已成为高校图书馆中的一个重要机构,为全校师生的科研、学习提供服务。
一、影响高校图书馆古籍文献开发利用因素
(一)古籍分布不均,特色不明显
由于历史、政治等原因,高校图书馆古籍藏书分布十分不均。重点综合性大学收藏普遍较多,据笔者统计,馆藏古籍文献超过10万册的有北京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等40多家,馆藏古籍文献超过1万册的有100余家。这些古籍主要分布在教育部直属的重点综合性大学图书馆、重点师范大学图书馆、省属综合性大学图书馆以及中医药院校图书馆。其余院校的收藏多则几千册,少则数十册,分布极其不均。高校图书馆普遍将古籍文献视作特色馆藏,然而,实际上大多数图书馆的收藏并未形成真正的特色。只有较少数大馆稍具规模,如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入藏的福建古代地方文献及闽人著作较为齐备;苏州大学图书馆的医学古籍较为丰富;陕西师范大学图书馆的地方志收藏较多;山东大学图书馆的易学文献及明清版本的州府方志较有特色等等。对于多数高校图书馆来说,古籍收藏并没有真正形成特色,或与本校所设专业无关,或收藏零散,不具规模。
(二)古籍破损严重,修复人员奇缺
据调查,目前存世古籍在三千万册以上(有人估计在五千万册左右),其中将近三分之一需要修补。高校馆藏古籍亦是如此。黑龙江科技学院王清源曾向全国部分图书馆发放《古籍保护问卷调查表》,反馈结果显示,破损古籍占被调查馆藏总数的三分之一[1]。复旦大学图书馆古籍部2002年做过调查,从反馈信息来看,公共系统25个图书馆古籍总藏量为1 186万册,破损率为26%,有修复人员50人,其中6个馆没有修复人员。高校系统22个图书馆古籍总藏量为464万册,破损率为25%,有修复人员19人,其中8个图书馆没有修复人员[2],状况堪忧。目前,图书馆界普遍反映古籍修复人才短缺,全国从事古籍修复的仅有100人左右。北京大学图书馆以目前的状况,修复完馆藏受损古籍,大约需要3 700年[3],这是不可想象的。
(三)古籍文献专业工作人员素质偏低,经费不足
目前,图书馆普遍存在着古籍文献专业人员素质不高,经费不足的现象,这些都影响了古籍文献的开发利用。有的工作人员知识较贫乏,缺乏从事古籍工作的相关知识,如对繁体字、古汉语知识颇感陌生,对文史知识、版本知识知之甚少,不能及时准确地为读者检索书籍,工作中以致弄出将《洗冤录》错分入子部法家类的失误[4]。有的工作人员态度不端正,服务意识不强。同时,经费的短缺也影响了其古籍文献的开发与利用。
二、高校图书馆古籍文献的开发利用现状
高校图书馆作为古籍的重要收藏地,收藏着大量具有较高学术价值的古籍。多年来,高校图书馆在古籍保护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却忽略了对这些古籍的开发利用。如何加强对这些古籍的开发利用,以便更好地为教学和科研服务是各图书馆古籍文献管理的重要任务。
(一)编制目录
编制馆藏古籍目录是古籍开发与利用的基础工作,馆藏丰富的大馆几乎都编有馆藏古籍书目。如北京大学图书馆编的《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古籍善本书目》,专题书目如中央民族大学的馆藏家谱目录、暨南大学图书馆编的《馆藏章太炎先生藏书目录》,索引如苏州大学图书馆编的《历代人物图像索引》、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古籍部编纂的《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人物传记资料人名索引》。此外,有些馆还对一些特色馆藏进行整理,如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收藏少数民族方志较多,经过整理,编辑了《中国少数民族古籍集成》等多种资料;北京大学图书馆与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联合影印的《清代诗文集丛刊》,为研究清代社会文化提供了极大地便利。各馆在开发古籍文献时,经常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现,使尘封已久的珍本、善本得以重见天日,可谓一举两得。各馆通过书目等彼此了解对方的馆藏之后,可以进一步加强合作,如进行馆际互借、交换副本等,使古籍文献得到充分的开发利用。
(二)建立古籍数据库
各高校馆近年来都加强了对古籍资源的开发和数字化工作,建立了各种数据库。哈尔滨师范大学图书馆依据丰富的馆藏,建立了馆藏古籍善本书目、家谱书目、古籍方志书目等多个特色数据库;苏州大学图书馆建立了“中国历代名人图像数据库”;北京大学图书馆建有“古籍数字特藏”,可浏览该馆金石拓片的目录信息和照片,亦可查看舆图资料;复旦大学图书馆开发了“古典文献数据库”;中国农业大学图书馆建设了“农书古籍图片数据库”;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建有“中国古籍库”;台湾大学图书馆开发了“台湾大学佛学数位图书馆暨博物馆佛学书目及全文检索系统”等等。这些数据库的开发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古籍文献收藏与利用的矛盾,随着古籍数字化的发展,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古籍文献将得到极大地开发与利用。
(三)服务教学科研,创造社会效益
古籍文献作为高校图书馆的重要资源,它为高校日常教学活动的开展,为科研工作的顺利进行起着非常重要的支撑作用。北京大学、浙江大学都开设了中国古典文献学的课程,而图书馆古籍部门无疑是同学们学习实践的最佳场所。拥有丰富资源的高校图书馆,在新形式下,也尝试着为社会经济建设进行服务。如西南大学图书馆就曾利用馆藏《巫山县乡土志》为当地的经济建设提供了重要参考[5];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对馆藏孤本《伤寒直指》整理点校出版,在社会引起很大反响[6]。我们相信,随着古籍文献开发力度的不断加大,它所创造的社会效益将会越来越好。
三、对高校图书馆古籍文献开发利用的思考
(一)古籍文献应该开发与保护并重
在对古籍文献进行开发与利用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其保护工作。目前,相对于省级公共图书馆来说,多数高校图书馆馆藏条件并不尽如人意。有的馆古籍室馆舍简陋,建筑布局不尽合理,设备也不完善;有的馆舍不能保持温度适宜,防鼠患、虫害工作做得也不到位等等,这些对古籍保护都是致命的打击。古籍文献流传至今,长则历时千余年,短则近百年,纸张的化学成分已有一定的变化。据科技人员试验得知,目前古籍纸张普遍有酸化的倾向,耐折度普遍降低,有的书籍已不能翻折,国家图书馆所藏1910年~1950年出版的图书平均耐折度小于10次[7]。国家图书馆曾对馆藏善本文献纸张的酸度进行过检测,分析结果表明:善本文献纸张普遍酸化,新善本文献酸化最严重[8]。国家图书馆保存尚不容乐观,高校图书馆的状况则更是堪忧。文献变质率如此之高,现代的古籍保护面临严峻挑战。
由于社会各方面的大力提倡,图书馆在保护古籍方面做了一些努力。2005年~2006年,国家图书馆研制了《古籍定级标准》、《图书馆古籍特藏书库基本要求》、《古籍修复技术规范与质量要求》等行业标准,为开展中华古籍保护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目前,国务院已公布了三批全国古籍重点保护单位名单,共有151家,其中北京大学图书馆、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南京中医药大学图书馆等46家高校图书馆榜上有名[9]。2002年5月国家财政部和文化部联合启动了“中华再造善本工程”,“中华再造善本”进校园活动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这是古籍保护工作取得的重要成果。但是目前总体来说,古籍保护主要集中在省级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开展的还比较少,但这一工作已是刻不容缓。
(二)多方借鉴,总结经验
高校图书馆由于受到诸多条件的限制,古籍文献的开发与利用有许多不足之处,因此学习他馆的成功经验显得尤为重要。比如西南政法大学图书馆制定了《特藏文献室管理规则》、《特藏文献室读者须知》等规范性文件,对读者及工作人员的行为进行了规范;重庆文理学院图书馆在古籍保护方面加大宣传力度,普及保护知识,培养了工作人员及读者的保护意识,营造了社会保护古籍资源的良好氛围。修复破损古籍,关键要开展古籍修复培训,提高修复人员待遇,引进专业人才。中山大学图书馆从辽宁、上海等地聘请了古籍整理和修复方面的退休专家,对提升该馆古籍工作效果十分明显[10]。南京中医药大学拥有一批在全国古籍版本鉴定及整理修复方面享有较高声誉的专家,并且举办“古籍版本鉴定与修复培训班”,常年接收进修生,为古籍的抢救、保护和利用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总之,多方学习,取长补短,高校图书馆的古籍开发利用必将更进一步。
四、结束语
古籍文献承载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优秀文化,它需要被世代传承下去,这是图书馆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古籍文献的保护与开发利用工作任重而道远,需要图书馆不懈的努力,需要社会各界的关心和大力支持。
[1]焦俊梅.高校图书馆古籍保护工作初探[J].韶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120~121.
[2]肖晓梅,韩锡铎.古籍修复——绵亘不断 继往图新[J].北京观察,2007,(5):46~50.
[3]李雄飞,吴晓云.北京大学图书馆古籍修复工作之思考[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6,24(4):66~70.
[4]陈琳.古籍工作漫谈[J].山东图书馆季刊,2002,(4):96~98.
[5]张丽芬.西南大学图书馆古籍文献整理与开发探研[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29(12):140~143.
[6]刘小兵.再论高校图书馆古籍文献的开发与利用[J].内蒙古科技与经济,2008,(13):172~173.
[7]李景仁,周崇润.中国国家图书馆文献保护工作概述[J].图书馆,2005,(2):75~77.
[8]李景仁,周崇润.对善本古籍特藏文献酸度的检测与分析[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03,(3):32~34.
[9]全国古籍重点保护单位[EB/OL].(2010-07-17)[2011-09-16].http://baike.baidu.com/view/1558339.htm.
[10]陈莉.高校图书馆古籍工作刍议[J].图书馆学刊,2004,26(1):6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