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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生计资本与社会融合

2012-04-12任义科赵亚男

山东社会科学 2012年11期
关键词:生计市民农民工

栾 驭 任义科 赵亚男

(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049;山西师范大学,山西 临汾 041004)

随着社会经济和城市化进程的迅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民工涌入城市。他们不再单纯因为工作而暂时居住在城市,而是希望融入城市长期居住,出现了举家迁移的倾向。但是,由于农民工自身的生计资本缺乏,在可持续生计方面表现出明显的脆弱性,因此,在其融入城市的过程中困难重重,社会的稳定也受到了影响。如何在城市化进程中使农民工顺利地融入城市生活,实现社会的稳定有序是各界应当思考和解决的重大课题。本文的社会融合采用任远、邬民乐(2006)的定义,即指个体和个体之间、不同群体之间、或不同文化之间互相配合、互相适应的过程,并以构筑良性和谐的社会为目标。①任远、邬民乐:《城市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文献述评》,《人口研究》2006年第5期。

一、农民工社会融合的理论基础:社会团结理论

社会融合理论是20世纪初法国学者埃米尔·涂尔干提出的。当时的法国正处于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转型时期,随着工业化的高速发展,传统的价值观、信仰及社会关系与社会秩序受到强烈冲击,造成了社会的急剧变迁。社会结构的转变使得社会矛盾和冲突大量出现,产生了三种失范现象:经济危机、劳资冲突、自杀率上升。涂尔干通过对这些现象的研究,提出了社会团结思想,它是建立在人与人之间的可感知的一种社会事实。社会团结一旦得到加强,它就会使人们之间的吸引力增强,使人们接触的频率增加,使适合于人们结成相互关系的方式和机会增多。②埃米尔·涂尔干:《社会分工论》,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27-28、181、71页。社会团结增强,社会融合也会得到巩固。

社会团结是建立在劳动分工基础上的,人们在专业化群体中通过契约结合在一起,并因为不同程度的劳动分工产生彼此之间的需要,它的最大作用在于使相互独立、相互区别的个人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形成紧密的结合。劳动分工决定了社会大众不断集中的趋势,它使同一组织、器官和机体的不同部分产生了更为密切的联系,更加容易相互感染。③埃米尔·涂尔干:《社会分工论》,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27-28、181、71页。

涂尔干根据社会结构的不同将社会团结区分为两类:机械团结和有机团结。机械团结是建立在人们之间相似性的基础上的一种社会联系,社会的所有成员具有某些共同的意识,它能把个体紧密地融合到群体之中从而产生强大的凝聚力。这种社会形态的社会整合功能是建立在包含着某种共同意识同时又受到这种共同意识规定的社会生活基础之上的。④埃米尔·涂尔干:《社会分工论》,三联书店2000年版,第27-28、181、71页。因此,相互之间具有相似的价值观和信仰,行动上表现出集体性,个性受到压制,思想意识被宗教观念渗透。有机团结是与机械团结相反的社会形态,它是以社会成员之间的相互差异为基础的,每个人都是按自己的思维行动,有自己的活动范围,有自己的人格。这种社会形态是建立在劳动分工基础之上的,职业的专门化使个人的独立性和个性更加明显,相互间的协作得到加强,劳动的分化使个人与社会的联系更加紧密。在这种社会形态下,个人的工作还必须遵守法人团体规定的习惯和程序。维护这种社会团结采取的是恢复性制裁,使个人服从法律,维持社会中专门化的个人和社会群体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保障社会的整体融合。

由此看来,社会融合的过程也就是机械团结向有机团结转变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共同的集体意识受到削弱,表现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但相互之间的依赖性增强,个人的个性与社会的统一性都能得到共同的发展,实现了社会的和谐。当前我国所处的社会背景与涂尔干生活的时代有相似之处,都处于社会的转型时期,在经济结构、文化形态、价值观念等发生深刻变化的同时,各种社会矛盾、利益冲突纷繁复杂,如区域发展不协调、失业、贫富差距过大等,社会的安定团结受到影响。大量农民工涌入城市的现象与这个特殊时期相伴而生,在为城市和个人带来财富的同时,他们的价值观及生活方式也在逐渐改变,留城意愿日益凸显,农民工市民化的呼声越来越强烈。然而,由于农民工自身的生计资本脆弱,在城市生活中工作、住房、医疗等各方面的权益得不到保障,再加上户籍等相关制度的限制使农民工之间及其与市民之间的利益差距加大、贫富分化严重,使其融入城市生活的路途更加曲折,农民工市民化的实现也就更加困难。农民工自身权利越得不到满足,市民化进程越艰难,就越容易引起社会矛盾、社会冲突,造成社会动荡不安,影响社会的稳定有序。

二、农民工生计资本

农民工生计资本是决定农民工生计质量的主要因素。根据贫困农户可持续生计框架,将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人力资本主要指农民工的身体健康状况、知识储备多少、劳动技能高低及对社会环境的适应能力等,这是农民工生计的基础。社会资本被认为是农民工用以实现生计目标的社会关系和联系,如他们与亲属、单位员工、市民、组织等形成的相互信任与合作的关系网络。它是影响农民工市民化的重要因素。自然资本则包括了农民工在家乡所拥有的自然资源储备,地域变化使其对农民工市民化的影响不是特别明显。物质资本涵盖了满足农民工生计所需要的基础设施等,在此主要是指农民工的住房,这是农民工在城市长久生存的最基本的物质条件。金融资本是实现农民工生计目标的资金资源,主要指家庭储蓄,它是提高农民工生活满意度的一个重要指标。有学者提出符号资本在农民工的城市融入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符号资本代表着个人所获得的荣誉和声望(如:劳动模范)。农民工符号资本的多寡,不仅直接反映其他各类资本的状况,而且直接影响了他们能否获得符号所赋予的权利和社会的认可。①《农民工城市融入与大众传媒报道的管理改进——基于符号资本视角的分析》,《管理探索》2012年第1期。

农民工的生计脆弱性是农民工在城市生活困难的主要原因之一。生计资本的先天不足和积累的困难使这种脆弱性的表现更加突出。农民工自身普遍所受教育程度较低(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有所提高),劳动能力较差,缺乏必要的技能培训,而且健康状况得不到保障,在人力资本方面与市民存在较大差距。在社会资本方面,农民工在城市中的社会地位还比较低,社交范围较小,并且在自身权益受到侵犯时求助的对象有限,这就使其占有的资本匮乏且质量低下。对于想定居城市的农民工而言,住房是他们最主要的物质资本。然而,由于工作状况较差,工资报酬较低,从而农民工金融资本积累倍加困难,面对日益上涨的房价,他们想在城市买房的愿望便成了奢望。符号资本和其它资本是相互转换的,正是由于其它资本的严重不足使得符号资本的积累更加困难。农民工处于城市社会的弱势地位,权利缺失非常明显,缺少积累符号资本的基础,要获得声望、名誉所带来的象征地位更是难上加难。

促进农民工生计资本的增加是实现其社会融合的主要途径。农民工的受教育程度无法改变,在城市的工作中,可以通过技能培训增加他们对工作的适应性,从而提高工作满意度,提升他们对于工作单位的依赖感。另外,健康状况的好坏不仅影响工作绩效,而且对社会资本的获取也有一定影响。农民工社会资本的强化不仅有利于其就业信息的获取,而且有利于其权益维护、情感寄托和社会参与。②曹飞、田朝晖:《社会资本与农民工的社会整合》,《求实》2011年第12期。社会资本的积累是农民工顺利转变为城市居民的必然选择。农民工金融资本的增加既可以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缩小与市民的生活差距,增加生活满意度,又坚定了他们定居城市的信心和决心,有利于他们更加顺利地融入城市社会。

三、农民工生计资本与社会融合

(一)农民工生计资本不均衡与其群体内部的社会融合

农民工这一群体内部成员间存在着共同的利益,他们之间相互结合形成一种团结,又由于自身权利和利益得不到满足而与企业、政府等组织存在着矛盾。然而,在农民工群体内部,由于个体受教育程度、价值观、生活方式等方面存在差异,从而农民工之间也会产生矛盾,影响群体内部的团结并侵害群体的共同利益,成为其融入城市生活的障碍。

从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来看,农民工的知识储备和技能水平虽然都比较低,但是也存在着差异,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出现,他们的受教育程度比老一代有了明显提高,他们会为从事特定工作进行相关的职业培训,因此在工作单位和职位的选择上会有所差异。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民工会找到工资待遇较好的工作单位,并且在工作单位中也会处在相对较高的职位上。处于较差工作单位和较低工作职位上的农民工会在心理上排斥比自己处境好的人,从而关系变的疏远,相互间产生隔阂,团结感会被削弱,对融入城市产生不利的影响。在企业或工队中,农民工的有些工作是靠团队合作来完成的,而且也是通过对团队的考核来衡量其绩效的,如果团队中的某个成员健康状况不佳或劳动能力不强,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工作绩效,那么这个成员就会受到整个团队的排挤,影响他们之间的团结。随着人与人之间差异的拉大,农民工之间相互排挤、对立的现象也时常发生,整个团体的集体意识也会相应削弱。这种状况不利于农民工顺利融入城市生活。

从农民工的社会资本来看,在农民工群体内部存在着满足自我需求,维护其利益的非正式组织,如农民工老乡会、亲友会、农民工之家等。这些非正式组织中的农民工坚持着某种信念或感情,相互结合构成一个共同体,并在相同意识的作用下相互融合壮大。非正式组织中的农民工是由于共同的利益需求结合在一起的,在与他们所在的正式组织(企业或工队)中的其他成员工作生活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大大小小的矛盾或冲突,这不仅影响了农民工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农民工所在的正式组织和非正式组织团体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和谐融洽。

从农民工的物质资本来看,那些在城市打工多年、有了一定积蓄的农民工,一方面有足够的资金在城市买到房子,可以和市民生活在一起,另一方面无论是农民工还是市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都可以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不仅使得农民工的交际范围扩大了,而且与市民的实际生活距离也拉近了,生活方式与习惯也逐渐向市民靠近,通过帮助获得的广泛的人际关系使农民工更好地适应城市生活。相比之下,那些资金存量少,交际范围仅限于农民工群体的农民工,不容易改变从家乡带来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适应城市生活比较困难。

(二)农民工生计资本不均衡与市民的社会融合

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是与城市生活相适应的过程。尽早促使农民工在居留地融入当地社会,符合农民工自身和当地城市的最大利益。融入城市的基石是平等待遇和禁止任何形式的歧视。①张文宏、雷开春:《城市新移民社会融合的结构、现状与影响因素分析》,《社会学研究》2008年第5期。绝大多数农民工在城市中交往的范围大小还是基于机械力量和本能力量集中在一起的,通过血缘的亲和力、职业的相似性和共同的生活习惯分布在老乡和一起打工的农民工中间,与市民缺乏相应的交流与沟通,难以获得市民支持。而且,农民工由于资金缺乏,能买到住房的几率很小,在城市的居住还主要是以散居和聚居的形式。散居是指农民工分散在市民之间居住的形式,聚居则是以工棚或集体宿舍为代表的农民工集中住在一起的形式。散居者与市民的联系较为紧密,生活方式会逐渐向市民靠近,而与老乡的紧密协作关系有所减弱,能够更容易的融入城市生活;聚居者则与市民联系较少,与城市的主流文化相对隔绝,因此与城市的融合度相对较低。②杨绪松等:《农民工社会支持与社会融合的现状及政策研究——以深圳市为例》,《中国软科学》2006年第12期。

农民工与市民间的融合度不高主要表现在市民对农民工的歧视。在城市中,市民由于具有城市户口、能够享受到社会的各项优惠政策而表现出身份的优越性,把农民工看作是外来群体,虽然他们承认农民工在城市建设中做出的重大贡献,但由于农民工素质较低,自身带有的生活方式与习惯与他们有较大差异,致使他们容易把农民工排除在市民群体之外。另外,农民工自身多项权利和利益得不到满足,群体性事件日益增多,给社会的安定带来冲击,从而市民对农民工这一群体产生偏见,在行为上疏远他们,语言上排斥他们。这使得农民工自身的人格和尊严受到严重伤害,大大削弱了他们对城市社会的认同感。相反,那些健康状况良好、道德文化素质较高的农民工能够获得市民较好的评价,遇到困难时市民也愿意给予帮助,与市民的相处也更和谐融洽,更容易被城市接纳。

(三)农民工生计资本不均衡与政府组织的社会融合

随着农民工群体队伍的不断壮大,引发的社会问题也越来越多,政府在对这一群体的管理上显得力不从心,而且在出现劳资纠纷、工伤事故等事件上政府、工会的保护和扶助不到位,使得农民工与政府间的冲突日益频繁。那些受教育程度较高、健康状况良好、又接受过培训的农民工,对自身的工作及与工作相关的各项政策和法律法规了解得比较全面,在工资福利、休息休假、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及生育保险等相关权益得不到满足时,他们不会轻易采取极端手段,而是会先找到工会等相关权益保护机构进行协商,如果结果不能达到他们的要求,就会继续向发挥监管作用的政府组织寻求自身利益的满足,这一点在新生代农民工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他们争取权益的愿望及动力更加强烈。政府在农民工与用人单位间发挥着调节功能,如果这个功能发挥得当,就可以保持良好的劳资关系,保证双方的团结,否则,不仅劳资双方的关系会恶化,而且影响政府在农民工心目中的形象,导致他们对政府组织的信任感和认同感降低,群体性事件也极易发生,影响其定居城市的积极性。

从农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物质资本来看,由于他们所接触的对象范围有限,绝大部分仅限于农民工群体之中,所以在遇到困难时求助的对象也有限。同时,由于农民工维权组织的缺乏,农民工在合法权益遭到侵害时,便会寻求非正式组织的帮助,再加上没有与资方谈判与抗衡的实力和能力,所以很可能采取较为激进的方式,影响到与政府组织的关系,也威胁到社会的稳定秩序。另外,由于农民工从事的工作较差,工资和生活水平较低,处于社会的底层,在这种工作和生活均不满意的情况下,心理压力会促使他们更容易产生极大的不满情绪,倾向于参加群体性事件。反过来讲,如果农民工在城市工作和生活满意度较高,遇到困难时有正式的组织可以求助,他们对城市政府组织的认同程度就会提高,也会坚定他们定居城市的信心,能够更容易地适应城市生活,融入城市社会。

四、促进农民工社会融合的政策建议

(一)促进农民工群体内部团结的对策

农民工融入城市已经成为城市化进程的一部分。保持农民工自身群体的团结是促进其社会融合的重要前提,也是促进社会团结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必须加强农民工群体内部的团结。

1.加强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提高农民工人力资本。

面对农民工群体文化素质普遍偏低的事实,鼓励其接受文化教育的可行性不大,唯有强化其职业操守、开展职业教育与针对性培训,提高其职业素质才是促使其社会融合最切实可行的路径与策略。农民工通过相关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在知识储备增加的同时,其职业素质相应提高,人力资本增加,工作满意度提高,就会降低因为工作职位高低而产生的不满情绪,把农民工之间产生矛盾的几率降到最低,从而促进群体内部的团结。

2.合理分工,增强农民工群体的依赖性。

涂尔干指出,分工越明确,社会成员的相互依赖性就越明显。为促进农民工群体内部的团结,有效促进其社会融合,农民工所在单位及组织要根据他们的技能与素质进行合理分工,明确各自的职责,这样每个职业内部的差异就会不断扩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从而对其他成员和整个社会的依赖性加深,农民工群体内部的相互联系也就得到加强,为他们更好地在城市长久生存奠定基础。

3.完善住房政策,保障农民工的住房需求。

农民工的物质资本缺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其住房不稳定严重影响他们定居城市的信心。为此,政府在住房政策改革过程中,应把农民工的需求考虑在内,尤其是在廉租房建设中要把相应的比例分配给农民工。这样,他们不仅能以较低的支出在城市获得安身之所,同时也增加了金融资本存量,而且对于同时获得廉租房的农民工而言,他们之间的联系会得到加强,关系将更加密切,也更加坚定他们定居城市的信心。另外,改善农民工的居住环境和住房条件,有利于减少社会的不和谐因素,促进社会融合。

(二)促进农民工与市民团结的对策

1.加强农民工与市民的沟通,促进相互联系。

农民工受到市民的歧视主要是由于双方沟通和理解不畅所造成的。农民工愿意定居城市并在积极努力,广大市民却没有表现出热情地接纳与认同。在这一融合过程中,农民工要摒弃原有的传统观念,努力适应城市生活方式,了解市民的价值观及生活习惯,提升市民意识,加强与市民的联系。广大市民也要尊重农民工的人格,理解农村文化,对遇到困难的农民工给予必要的帮助。农民工与市民只有相互沟通理解才能共同完成社会融合。

2.加强社会支持和舆论引导。

促进农民工与市民的和谐关系还需要社会的机制、公共服务的支持及媒体舆论的引导。社会支持网络的建设,有助于减轻人们对社会的不满,缓解个人和社会的冲突,有利于社会稳定。社区组织要定期安排农民工健康检查,这不仅有利于他们保持健康的身体,也有利于确保他们和市民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由市民组建的社会支持网络能够增强农民工定居城市的信心。另外,通过媒体报道,为农民工提供信息平台,赋予他们融入城市的话语权,这种积极的媒体宣传与舆论引导,能够消除市民对农民工的误解,加深群体间的理解,促进相互团结,为农民工顺利融入城市营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三)促进农民工与非政府组织团结的对策

由于非政府组织是非盈利性质的,政府部门应对其适当提供资金支持,维持其长久生存。要通过利益机制将非政府组织与专门的维权机构相联系,从而减少维权成本,提高维权效果,这有利于农民工金融资本的增加。要改革和完善非政府组织成立的法律法规,保障其建立的合法性和正规性,增强非政府组织在农民工群体中的公信力。另外,要通过新闻媒体加强对非政府组织的宣传力度,让农民工更多的了解非政府组织、求助于非政府组织,获得强有力的社会支持。农民工要提高自身素质,明确自己的合法权益,了解非政府组织维护农民工权益的有关程序,发挥主体作用,在遭遇侵权时能及时向非政府组织求助,顺利解决冲突与纠纷。

(四)促进农民工与政府组织团结的对策

1.制定并完善农民工的相关法律制度,提高执法效果。

目前,有关农民工权益保护的法律法规还比较缺乏,农民工在维权过程中难以找到相应的依据。因此,政府部门应建立健全农民工权益保护的法律法规,并保障执法的效果,才能为农民工权益的真正实现提供可靠保障。另外,政府部门应对农民工维权过程进行监管,在提高工作人员管理能力的同时改革以户籍制度为依托的社会保障制度、住房制度等,逐渐缩小农民工与市民之间的差距,维持社会公平。这不仅能够满足农民工的基本需求,而且能够增强其对政府组织乃至整个城市生活的认同,增强政府的公信力。

2.借助非政府部门加强与农民工的沟通。

政府部门要及时向进城务工的农民工宣传有关工作和生活的法律政策等信息,使他们明确解决问题的正确途径,在遇到问题与困难时能够有法可依,使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得到提升。另外,政府部门还要定期通过非政府组织与农民工进行沟通,了解他们工作与生活中的困难以及维权过程中的问题,并相互协作及时解决。这样就可以更加便利地协调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保障他们之间的纽带更加牢固,更容易实现相互间的和谐,促进社会的团结稳定。

3.对先进农民工及群体进行表彰鼓励,实现双赢效果。

政府组织要对表现优秀的农民工及群体及时授予荣誉称号、对先进事迹进行表彰,这不仅能促进农民工符号资本的积累,获得影响他人的象征权力,提升其社会地位,而且政府对农民工的超物质鼓励更能获得他们的支持与信任,融洽彼此的关系,从而保障社会的安定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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