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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与超越
——1977~2010年《骆驼祥子》的接受研究

2012-04-12陈思广

关键词:祥子虎妞骆驼祥子

陈思广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 610064)

交融与超越
——1977~2010年《骆驼祥子》的接受研究

陈思广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成都 610064)

1977~2010年的《骆驼祥子》接受在审美视阈上的学术进展主要集中在文本主题、虎妞形象以及悲剧动因的探究与思辨上,在接受环链上形成了视界相承、视野交融、逐层递进、影响互动、各呈张力、深化超越的接受态势。当然,它仍然充满着更大的期待。

骆驼祥子;接受;交融;超越

毫无疑问,从审美的视阈审视1977年至2010年《骆驼祥子》的接受进展对于推动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研究很有必要。1977年12月,谢昭新在《安徽师范大学学报》发表《谈谈老舍的〈骆驼祥子〉》一文,这是进入新时期后第一篇关于《骆驼祥子》的接受文章,虽然视点并无扩展,却标志着中断了14年的《骆驼祥子》接受重新拉开了大幕。随后,曾广灿、樊骏、陈坚、陈奔等纷纷撰文予以呼应,《骆驼祥子》的接受全面起步。随着1979年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的出版以及1982、1984、1986年三次全国老舍学术讨论会的召开,《骆驼祥子》的接受研究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90年代后《骆驼祥子》接受趋向平稳。笔者据中国知网统计,1979~2010年,海内外学者在大陆共发表专论《骆驼祥子》的接受论文361篇(不含影视类的文章),而关涉《骆驼祥子》的文章则在1千篇以上,论著近50部之多,《骆驼祥子》的接受研究呈现出全面推进、逐步深入的良好态势。

纵观30多年来《骆驼祥子》在审美视阈上的接受进展,笔者以为,主要集中在文本主题、虎妞形象以及悲剧动因的探究与思辨上,在接受环链上也形成了视界相承、视野相融、影响交流、深化超越的接受态势。可以说,视阈交融、不断超越是这一时期《骆驼祥子》接受的显著特点。因此,从文本主题、虎妞形象和悲剧动因三个视阈审视《骆驼祥子》交融与超越的接受史态,就成为我们探究这一时段《骆驼祥子》接受进展的重要支点。需要特别说明的是,30多年来《骆驼祥子》的接受也在比较视阈、女权主义视阈、地域文化以及原形批评等视阈生成了有待实现的期待视野,但相比而言,上述三种视阈更能体现《骆驼祥子》的接受进展,故加以论之。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批评指正。

一、文本主题

关于《骆驼祥子》的主题,自1949年后已基本定向在对旧社会的揭露与批判上。1977~1979年间,这一视野依然占据主导地位,如:“作者通过祥子悲惨遭遇的描写,揭露了吃人的剥削制度,暴露了旧社会的黑暗。”[1]“《骆驼祥子》,通过对洋车夫苦难生活的描写,生动而逼真地展现出一幅旧中国劳动者的悲惨生活图画。这是一部劳动者的血泪史,又是一本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社会制度的批判书。”[2]以及“显而易见,作者的全部艺术描绘都是用来控诉那个强取豪夺的血淋淋的吃人制度的”[3]。和“这个悲剧有力地揭露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的罪行”[4]等。1980年后,这一视野开始分化,接受者不再单纯地从阶级的社会批判的视角去审视文本,而是从人学的视角去重新打开文本的意义潜势,因为“《骆驼祥子》是一本深含个人情感的小说,在这里老舍想具体写出他对个人单纯救国的必然徒劳所感觉到的新信念。”而且,“在描写主角一再拼力设法活下去的时候,老舍表现了惊人的道德眼光和心理深度。”[5]所以,弗雷德里克·詹姆逊认为,祥子的行为无非反映普通人性中的荒谬执著[6]。安基波夫斯基则将“老舍以祥子为例深刻而成功地揭示了农民的心理,并指出他们感到痛苦但终究不能走上与资本主义作自觉的斗争的道路”作为文本的主旨[7]。对此,韩经太、李辉矫正道:“批判资本主义所导致的金钱罪恶,本是老舍持之以恒的创作主题,在《骆驼祥子》中这一主题却表现得格外深刻”,但“祥子人格滑坠的过程,也就是一步步被金钱吞掉灵魂的过程”[8]。别具机抒的是王润华,他通过对老舍与康拉德的比较后确信,《骆驼祥子》从主题、人物、结构都是借鉴康拉德小说的艺术而成[9]47-72。因而它是一部“创新的、探讨心灵的小说。它写一个来自乡村纯朴的原始人与现代都市文明的对立所产生的道德腐蚀与败坏心灵问题”[9]142。受上述视野的启发,温儒敏作出了《骆驼祥子》主题的综合判断:“那就是对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关系的思考。这部作品所写的主要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纯朴的农民与现代城市文明对立所产生的道德堕落与心灵腐蚀的故事。”[10]这一视野不仅与梁实秋的人性视野相呼应,也因写入本科通用教材《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而影响深远。近来,有接受者认为《骆驼祥子》写的是“一个农民工进城故事”[11],承续并新拓了华思和安基波夫斯基的接受视野①华思认为:“这只是一个想到北平谋生的青年农民的偶有的快乐与数不清的烦恼的直朴的故事”,见[美]华思.评《骆驼祥子》英译本[N].扫荡报,1945-08-27(4);安基波夫斯基认为:“在《骆驼祥子》中揭示的中国的资本主义化,和很早以前在西方各国所发生的类似进程区别甚少。农村的贫穷化,使他们大批地涌进城市,在那里加入无产者的大军。老舍揭示了中国乡村的破产是怎样发生的;作家叙述了农民出身的祥子和他无乐趣的童年的艰难,同时也强调了他身上的小资产私有观念极强的气质。”见[苏]A·A·安基波夫斯基.老舍早期创作与中国社会[M].宋永毅,译.曹素华,校.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147。,而作者所彰显的与当下现实问题相关联的视野以及由之所感悟的启示,令人警醒的同时也为《骆驼祥子》的接受拓新了通道。也有接受者认为:“人格的堕落与价值的失落,就是祥子的心路历程与心灵逻辑。这个逻辑与‘人类的努力的虚幻’的悲剧哲学吻合一致,成为一个生命寓言”[12]286,也拓展了文本的意涵。

二、虎妞形象

《骆驼祥子》的人物形象虽然较多,但接受者的视线显然只聚焦在祥子与虎妞身上,确切地说,只聚焦在虎妞身上,因为将祥子视为一个由纯朴的底层劳动者堕落为个人主义的没落鬼已成为学界的共识,并已生成为既定视野为广大接受者所认可,而虎妞的形象则至今仍具分歧,而且否定多于肯定也多于理解。陈奔从她的出身、经济地位及其思想意识上把虎妞归入压迫者剥削者的一群,认为虎妞这样一个出身于车厂主,以享乐为生活目的的女人,不仅不可能给祥子带来好处,相反带来的是灾难[13]。这与杨义的视点:“她是以畸形而又充满世俗味的心理作派,去追求自己正当的或非分的,好意的或无耻的目的,这种变态文化心理所造成的悲剧,是连悲剧的自作自受也自以为得计的。”[14]以及王静波和安基波夫斯基将虎妞视为她父亲丝毫不差的复制品及与残酷的金钱规律的牺牲品并无二致[15]。这一视野至今在刘禾那里仍然交融:“虽然这个女人的霸气在某些场合使祥子这样的男人黯然失色,但从根本上,虎妞就是男性权势(金钱、地位、性欲)被扭曲的镜像,这一镜像是由谴责她偏离女性常规的同一股力量造就的。”[16]但何振球、袁雪洪却认为虎妞的阶级属性与性格都具有双重性[17],龙治民也维护虎妞思想性格的复杂性:“她既深受剥削家庭的熏陶和影响,又深受剥削家庭的摧残和损害;她既有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有使人厌恶、应当批判和否定的一面,又有大胆地追求合理的爱情和幸福,勇敢地反抗剥削家庭束缚的精神,有令人可爱、值得同情和肯定的一面。综观全书,她值得同情和肯定的一面似乎更突出一些。”因此,“我们既不应把虎妞划成‘剥削者’,更不该把虎妞看作造成祥子悲剧命运的‘罪魁祸首’或‘重要原因’。如果那样,不仅歪曲了虎妞作为剥削家庭的牺牲品、吃人社会的受害者的思想意义,冲淡甚至掩盖了造成祥子悲剧命运的真正原因,从而也就会影响人们对作品主题思想的深刻性和作者现实主义描写的真实性的认识。”[18]颇有意思的是,陈思和虽然从祥子的奋斗道路上否定虎妞的积极性,却也从文学形象塑造的美学意义上认为“虎妞不失为一个市民阶级的底层女性的典型”,“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有光彩的女性形象。她没有经过男性眼光的过滤,是一个血肉分明、活力四射的生命的原生态”[19]307-308。这同样与55年前许杰的视野遥相呼应,也有望得到更多的接受者的认同②如谢昭新、阎丽君认为,虎妞是老舍塑造的最成功、最出色的艺术典型。见谢昭新,阎丽君.虎妞形象源流考[J].民族文学研究,2011(4)。。其实,虎妞作为祥子奋斗理想之路的一个负面角色已为接受者所共识,虎妞又老又丑的形象对于祥子的爱情来说如同一场灾难。但是,为什么老舍要塑造虎妞这样一个令人生厌的形象于祥子呢?诚然,这其中有作家来自市民社会、家庭生活的原型影响,也有作家复杂文化心理的投影以及从中外文化遗产的接受与继承中,对“悍妇”形象的想象再造[20],但仅仅如此吗?显然期待着来者更深入的思考。

三、悲剧动因

什么是《骆驼祥子》的悲剧因素一直倍受接受者所关注。在70年代末与80年代前期,“社会黑暗说”即社会黑暗是造成祥子悲剧的根本原因占据了主导地位。之后这一视点得以修正。樊骏提出“社会悲剧与性格悲剧说”[21],而这一切在宋永毅看来,只是由于经济观念的不同,祥子和虎妞发生了冲突,祥子的失败是得罪了资本主义在半殖民地运行的经济规律,虎妞的强势恰是其自卑心理的逆反补偿。他进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虎妞稍稍长得美一点,或许就没有了整部《骆驼祥子》的悲剧!”因此,“祥子的自甘堕落不仅在于外在的社会压迫,更在于内在的道德压迫而形成的自渎心理。”[22]这就是“经济观念冲突说”。当然,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因此,韩经太、李辉依然从社会关系着眼,以社会·金钱·人性为出发点提出“整体性格说”。他们认为:“如果说违反人性的生存方式是祥子悲剧的根本原因,那么金钱主义的罪恶便是演成这一悲剧的直接动力。正是在金钱魔爪的支配下,社会发挥着它纹杀人性的罪恶功能。”而“祥子所代表和象征着的伟大而坚强的人格是被绞杀于一个罪恶社会所铸就的整体的性格结构之中了”[8],拓展了这一视野。不过,赵园更愿意从环境与人性的双重因素中探寻祥子的悲剧原因。她说:“小说令人惊心动魄地写出了,恶魔般的社会环境怎样残酷地、一点一点地剥掉祥子的农民美德,将他的性格扭曲变形,直到把这‘树’一样执拗的祥子连根拔起,抛到城市流氓无产者的行列中。更足以显示作者现实主义艺术的深刻性的是,作者不止从社会环境,而且从这些人物自身发掘他们悲剧的原因,写出生活给予这些人物的限制。”[23]同样显出深度,只是关于人物自身的悲剧原因作者并没有详细予以论述,于是,陈思和在赵园的“环境与人性双重因素说”的基础上,就其中人物自身的因素予以了详尽的补充,并重申了著名的“命运说”①已有学者提出祥子的悲剧是命运所致,但未引起人们的注意。见徐麟.论《骆驼祥子》的结尾和其他[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4 (1)。。他说:“我们过去分析《骆驼祥子》都是从大的社会背景上来看的,政治的,战争的,国家内乱,社会黑暗,等等,其实,这些东西全都可以统一到一点上,那就是‘命运’。”在老舍的笔下,“祥子与虎妞的关系构成一张命运之网,虎妞是网上的蜘蛛,祥子是网上的小虫,而买车的故事只是穿插在祥子堕落过程中的诱惑物。”而虎妞打破了祥子身上传统农民的生存的伦理精神,也招致老舍本人的男权者眼光跟一个民间粗野女子之间的观念冲突。因此,导致祥子悲剧的不是社会而是老舍伦理精神的拒绝和坍塌。因为“虽然《骆驼祥子》生动地写出了祥子从一个纯朴的民间劳动者堕落为个人主义末路鬼的过程,但这过程中祥子始终是被动的,他的精神的挣扎始终像是遭遇一场魔魇,而没有出现强大的精神挣扎的主动性。再者,从农民转变为小市民的过程中,祥子自身的民间因素——来自乡间的纯朴的记忆,几乎没有发挥出抵制都市文明戕害的健康作用,他身上所反映的民间社会的文化因素,仍然是市民阶级进入现代性进程之前的文化道德传统,因此他被社会发展的车轮所抛弃的悲剧也是必然的。虽然老舍在批判市民阶级本身的缺陷时同样是尖锐活泼,但他仍然是站在市民的立场上去启蒙市民,精神上不可能给以更高的提升。这也可以说是民间视角下的启蒙悲剧。”[19]301-318自成一家之说。

综上,1979~2010年来的《骆驼祥子》接受研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令人可喜的逐层递进、逐步深入、视野交融、不断超越的接受格局。在文本的主题上,虽然接受者的理解见仁见智,但接受阈值却清晰地呈现出阶级与社会——人性与道德——金钱与社会——城市与道德——城市·人性·道德·心灵的嬗变轨迹,呈现出认同、交融、承续、跨越的接受史态。尽管这些期待视野有待生成为既定视野,但却各具张力,各呈视界,为《骆驼祥子》接受环链的不断生成与展开、重构与深化提供了超越的基点。在虎妞形象的展示上,从享乐的资产阶级女性到金钱奴役下的牺牲品再到阶级与性格的双重性、复杂性,以及视为女权主义的捍卫者、底层女性的典型等,同样显出接受视野不断敞开、不断深化的层进轨迹。在对悲剧动因的展示上,由外而内即由对社会外在悲剧因素的探寻转向对人物自身内在因素的发掘——转向对人性及其自身弱点的体察(包括对宿命认识的)的嬗变轨迹,一目了然。也就是说,从人的精神向度的视野拷辨文本的审美视阈已成为这一时期的主导视野。因此,此时的接受场阈就呈现出相融,对话,交流,深化的互动态势。不单是海外学者对大陆学者影响广泛(如夏志清、王润华、王德威对大陆视野的波及),大陆学者也对海外学者产生了影响(如宋永毅对刘禾的影响)。相通的精神向度使《骆驼祥子》的接受呈现出交融与超越的接受史态,呈现出理解与共鸣的接受场阈。这正是《骆驼祥子》接受步入正轨后稳步推进、迈向成熟的重要标志。当然,成熟并不意味着结束,相反,它仍然充满着更大的期待。例如,关于《骆驼祥子》的主题就有待于更深入的发掘,上文所说的弗雷德里克·詹姆逊的视野“祥子的行为无非反映普通人性中的荒谬执著”至今就无人呼应,令人遗憾。对于虎妞,目前的理解也多限于虎妞的美丑、性爱与金钱之间,而未置于一个更大的背景中去思考她作为一个不幸者的历史命运,因为“虎妞不仅是一个在多重文化背景下具有多重文化构成的复杂性格的女性形象,更是一个作为中国女性命运象征的重要形象,对这一形象的深层理解是对中国文化中女性命运的理解”[24]。关于悲剧动因的解读有学者就提出从“国民灵魂的社会化过程”去思索祥子的悲剧因素[25],或许更能发掘《骆驼祥子》的悲剧意义;而着重探讨祥子作为一个国民表现出来的性格悲剧与人性存在,也许也是抵达文本内在最大可能性的一种有益尝试[26]。当然,就祥子的悲剧而言,近来的接受者转向于对祥子自身人性因素的探究,这对以往强调社会因素而忽略个人因素来说固然是一种纠偏的姿态,但一味强调个人因素而忽略社会因素,是否也走向了事物的另一面呢?因为人毕竟是社会中的人!所以我们有理由说,《骆驼祥子》接受的推进,不仅需要“片面的深刻”,更需要“全面的深刻”。这也是我们深化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研究所应有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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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毛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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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4-941(2012)03-0099-04

2012-04-27

2012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传播与接受研究”(项目编号: 12YJA751003)阶段性成果;四川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研究专项(项目编号:Skgt201105)资助。

陈思广(1964-),男,四川南充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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