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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雅明的历史哲学思想对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回应

2012-04-12

黑龙江社会科学 2012年2期
关键词:本雅明神话现代性

纪 逗

(黑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150080)

本雅明的历史哲学思想对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回应

纪 逗

(黑龙江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哈尔滨150080)

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使马克思的社会历史理论面临巨大的挑战。生活在20世纪严峻的政治形势下的本雅明对于人类历史和时间本质的思考,为我们这个时代继承马克思的文本,回应马克思的历史解放诺言,为马克思主义向何处去的疑问,提供了一种重要的理论视角和理论资源。

本雅明;历史哲学;唯物史观;马克思;弥赛亚

在世界政治实践中,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使社会主义运动处于低潮,资本逻辑在世界处于强势地位;在理论上,自由资本主义把社会主义运动的低潮看成是共产主义的终结,断定政治和历史已经终结,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制度被视为人类社会最后、最理想的组织形式。用美国政治理论家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的话说,就是这种历史中根本的原则和制度已经无法进一步发展,因为所有真正重大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亚历山大·柯耶夫在他的著作中断言,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克服了在19世纪所面临的重大社会矛盾,通过全球化削弱了民族国家对它的控制,确立了全球资本流动的秩序,他相信人类历史将面临最后的终结。

自由主义者福山等人的“历史终结论”对马克思的社会历史理论提出了巨大的挑战,到底什么是人的历史目的和理想这个历史之谜,再一次成为人类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一、“马克思主义向何处去”的疑问

冷战结束之后,“历史终结论”成为国际政治领域一个炙手可热的话题,福山的文章《历史的终结?》在全球范围内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讨论。福山进一步在其颇受争议的著作《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中,从理论上论证了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制度终结历史的可能性。在福山看来,自由民主制度作为一种政体不仅在现实中已经战胜了与之相竞争的各种意识形态,而且与这些意识形态相比,它是人类最好的一种统治形式。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政治意识形态所能够想象的最完善的制度,人类在理论上不可能再构想出更高的社会政治组织形式。我们看到,福山正是通过对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制度和其他意识形态的比较才得出这样的结论,自由民主制度理念已无需改善,它是解决人类社会秩序问题的最佳秩序方案。

在《马克思的幽灵——债务国家、哀悼活动和新国际》一书中,德里达针对福山所宣扬的“历史终结论”给予了针锋相对的回应。德里达尖锐地指出,自由民主制度与其所批判和已经解体的某种“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现实形态具有本质上的一致性,都是作为一种文化假设和意识形态。自由民主制度在根基上是建立在有限的政治和正义基础上,作为一种以资产阶级利益为重的意识形态,从发展趋势上看,不可能解决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因此,历史不会因为自由民主制度而走向终结,相反,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它和某种形式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面临相同的命运,即必然被解构。而构成对于任何一种意识形态解构力量的,正是蕴涵于历史中的正义力量,在德里达看来,这种正义力量就包含在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历史解放诺言中,这种解放表现为“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和“人向自身、向社会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复归”,当这种历史中的正义力量还没有成为人类生存的现实状态时,它便以“幽灵”的形式存在于我们中间并时刻纠缠着我们。在德里达那里,马克思关于未来社会的解放承诺,不是一种将来时的社会理想,它就像无法驱除和视而不见的历史魔鬼伴随着我们:“它们必定会继续纠缠着我们,除非我们寻找到跟它们和平共处的办法——就像在马克思的‘幽灵’(共产主义从它出现之时起就一直是这样的一个幽灵)这个引人注目的例子中一样。”[1]因此,马克思主义不但不会像福山等人所说的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和不再具有效用,相反,它作为历史中不可解构的正义力量,会对一切作为意识形态的历史建构造成威胁,包括某种特定的对待马克思的态度。德里达坚持说,所谓历史的终结或马克思主义的终结,不过是某种特定的历史概念,对待马克思的某种态度的终结,这种历史观念本身和现实形态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从世界历史自身发展的逻辑来看,被解构是必然的。德里达认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正义的和批判的精神,只要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身历史的和解还没有实现,就不能退出历史舞台。因此,我们“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没有对马克思的记忆,没有马克思的遗产,也就没有将来:无论如何得有某个马克思,得有他的才华,至少得有他的某种精神”[2]。

面对以往出现过的各种各样的历史终结论,我们都不得不关注人类社会发展中面临的各种现实困境和冲突。正如德里达在批评福山时指出的,西方自由民主制度并没有实现人类的真正解放,没有给人类和整个世界带来真正的福音,相反,奠基于彻底理性化生产方式之上的自由民主制度,把现代人塑造成“生产机器”、“欲望机器”、“经济动物”、“消费动物”和“原子个体”,任何终结论不得不面对人类的真实生活经验。现代社会所面对的现实困境,仍然对自由民主制度提出了巨大的挑战,正如怀特海所说的,任何一种关于人类社会划一的福音都是危险的。马克思人类解放的理想以及在阶级和国家消亡基础上的“自由个人的联合体”,仍然为我们思考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理论遗产。

历史似乎又回到了本雅明生活的20世纪前期同样令人悲观的时刻,面对两次世界大战严峻的政治局势和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进步论信仰和披着科学外衣的寂静主义末世论,甚至第一个社会主义形态的苏联也停留在历史必然性观念和进步论的幻想中,本雅明对于历史和时间问题的反思,意在唤醒一种真正的革命意识,把马克思的未来社会解放诺言从虚幻的乌托邦幻想中拯救出来,使一个超越有限政治和历史的未来社会具有现实的可能性。

在本雅明看来,当时占据主流的意识形态完全臣服于自然科学,已经失去经验和回应人类苦难的能力,完全沦为优胜者的历史进步观念和资产阶级历史编撰学。为了彻底打破历史进步论和实证主义的神话,批判人类自我中心主义,本雅明试图阐明一种新的历史和时间意识,揭示人类政治和历史的辩证本性,找回蕴涵在受压迫者身上的正义诉求和革命精神,指向当下历史解放的政治实践,把人类从现代性危机中拯救出来。他敏锐的历史意识和富有启发性的时间观念,为我们这个时代反思自身的现实和探求未来,提供了一种重要的理论资源。

二、重新陷入神话逻辑的现代性

本雅明历史哲学思想的产生,离不开他面对的时代境遇和这个时代提出的问题。本雅明生活在20世纪前半叶的欧洲,两次世界大战使人类的生存处于真正的紧急状态。启蒙现代性在历史演进中走向了自身的反面,技术理性主义经历了无情的幻灭,现代性制度设计允诺的美好未来在现实中变成了世界末日。人类生存和历史没有在技术理性的不断进步中走向自由,反而启蒙精神经过自我否定而成为新的神话。历史似乎又完成了一次尼采意义上的轮回,从一个由上帝主宰的世界演变为一个由人类自身的技术理性统治的世界,现代性没有在理性和自由之间达成和解,相反,理性取代了昔日的上帝,使人类再一次生活在枷锁中。当人们甚至被压迫阶级沉迷于由技术理性和历史进步论制造的幻象中时,思想极具敏锐性的本雅明,对于理性已经走向自身的反面即神话作出了精准的判定,并担负起了从现代性幻象和危机中唤醒和拯救人类的任务。时代赋予本雅明要解决的问题是,对于一种新的现代性神话本质的揭露,并从现代性的起源开始探究现代理性神话产生的根源,在此基础上寻求把人类从现代性神话和危机中救赎出来的现实途径。

现代社会建构在这样的预设前提和假设之上:内在于人类生存中的必然和自由之间的矛盾,通过科学技术和理性的不断进步可以逐步地得到解决,在理性和历史不断进步的基础上可以实现人类的自我拯救。在本雅明看来,现代性制度设计的预设前提和基础的错误在于,它依然陷入一种神话思维和逻辑中,在演进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再一次产生人类无法控制的神秘力量,人类在这种神秘力量的控制下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和自由从而失去人性。现代性神话思维和逻辑的根源在于,它依然囿于二元对立的本质主义思维方式中。现代社会对于世界的认识方式与前现代在本质上是相同的,把人类面临的必然和自由之间的辩证矛盾,在绝对化的基础上分裂为两种完全独立的生存状态,进而把人类现实生存指认为一种必然性和有限性的生存,为了克服有限的和不完满的现实生存状态,人类主观地虚构出来一个与现实生存完全异质的无限的和完满的本质世界。通过用主观构建起来的本质世界之光的投射为现实生存提供意义,从而使现实生存获得“合法性”和“确定性”。现代性的本质内涵可以概括为,人类理性代替了昔日的上帝成为解决人类生存基本矛盾的绝对力量,在理性不断进步基础上必将到来的世俗乌托邦社会可以解决人类面临的所有矛盾和冲突。现代性神话思维和逻辑建构不可避免地使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技术理性,再一次成为排斥一切异质力量的绝对上帝,通过用虚假的同一性来统摄世界,使世界失去本真的存在状态。技术理性和在此基础上建构起来的物化世界,必然演变为一种脱离人类控制的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成为一种新的神话和暴力的源泉,使启蒙走向自身的反面。现代社会在根源上依然建立在神话思维和逻辑基础之上,随着现代性的演进必然导致人类自由精神的再一次失落,旨在使人类自身掌握自己命运从而实现自由的启蒙文化,用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上帝再一次剥夺了人类的自由。

现代性神话造成的人类生存的真正紧急状态,促使本雅明的主要理论关注点,从犹太教神学和形而上学转向了现实的政治和历史领域。“正如阿多诺所说:‘世界进程迫使本雅明原先远离政治的形而上天赋将他内心的躁动转向政治领域。’”[3]对于社会政治现实的关注,使马克思主义进入了本雅明的理论视阈,并同犹太文化一道构成了本雅明历史哲学思想的两个主要思想来源。本雅明对于现代社会人类真实生存经验的揭示,不仅要展示出现代性呈现出来的启蒙和神话的辩证意象,而且要探求现代性神话产生的根源及其应对的策略。如何使人类的现实生存和历史走出神话和暴力的思维和逻辑,真正实现自由和本真的生存状态,是本雅明的历史哲学思想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本雅明试图突破建构在人类自我中心基础上的神话思维模式,在一种辩证的构成中揭示出人类生存和历史的有限性与无限性、时间与永恒、必然和自由共生的本质,使历史成为可以认识的、在时间中展开的人类生存的本质状态。

三、一种辩证时间观念和历史意识的建构

本雅明的历史和时间观念,建立在对于当时盛行的历史主义和历史进步观念的批判基础上,在本雅明看来,历史进步论作为现代文化的产物,是建构在现代性神话和目的论思维基础上的,和理性一同构成了现代性的预设前提。因此,对于历史进步论的批判成为本雅明历史哲学思想的前提和基础,并贯穿在本雅明现代性批判的始终。历史进步论观念支配下的资本主义文明历史,由于20世纪前期的世界大战和纳粹主义的现实变成了废墟和灾难。如同尼采所说:“人类并没有按照今天所相信的方式,代表一种更完美,更强壮与更高尚的发展。‘进步’仅仅是一种时髦观念,那就是说,一个错误的观念。今天的欧洲较之文艺复兴时的欧洲价值要小得多;向前的发展并不依据任何手段,任何必然性,同样也不依赖于崇高,先进与强大。”[4]在本雅明看来,历史进步论用未来美好社会的承诺来弥合和掩盖现实中存在的矛盾和冲突,为现实暴力和胜利者的逻辑提供了合法性证明。如果不得不用未来的承诺来弥合现实的矛盾,不得不用同一性的无限延宕来建构政治制度,那么,在历史进步观念下建构起来的有限的政治和历史中,所有的人类实践模式都是值得商榷的。技术和进步使“在这个时代,缅怀死者与政治牺牲者,仿佛都是不可能的”[5]。对于历史进步观念的信仰,使人们把生存的真正紧急状态当做惯常状态,认为是历史进步必然付出的代价和经历的过程,为现实中暴力合法化提供了理由。本雅明的历史哲学思想,首先要破除的是对于历史进步论的信仰,使大众和无产阶级从现代性幻象和神话中苏醒。本雅明要打破历史进步论主张的历史连续和进步的神话,用历史时间的断裂来打断统治阶级构建起来的虚假的历史连续体,要求与现代线性时间完全不同的历史时间的不连续性和断裂,要求跳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连续不可逆的时间并且使未来降临到现在。在《拱廊街计划》关于“知识和进步的理论”一节中,本雅明指出:“这部作品的方法论目标之一,可以被认为是要证明一种在自身中消灭进步观念的历史唯物主义。正是在这里,历史唯物主义有任何一个理由将自身与资产阶级的思考习惯严格区分开来。它的基础性概念不是进步而是现实化。”[6]

本雅明的历史哲学思想是建立在对于时间的深刻思考上的,时间意识是历史观念的核心,只有深入理解人类的时间意识,才能认识历史的本质。在本雅明看来,人类历史上存在的循环论、末世论和线性论的传统时间观念并不能帮助人们正确地理解历史,掌握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从而形成正确的实践观念。过去不是实证的历史主义和历史进步论认为的是已经完全逝去的纯粹事实,与当前和未来的人类生存状况无关,未来也不是这些学说所理解的与过去和现在没有关系的纯粹理想,不可经验。在人的实践活动中,过去与未来都与现在的人类时间意识紧密联系在一起,过去和未来甚至就在现在之中发挥作用,未来也在过去之中。由于未来不是按照时间顺序一步一步到来的某个时间点,连续性的时间是可以断裂的,所以未来可以“降临”,可以“跳跃”出时间的链条,未来不是不停地堆积才形成的。本雅明从线性时间观和历史连续进步的幻象中爆破出弥赛亚时间——历史救赎意象,来反抗现代时间的暴政。匀质、空洞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线性时间是资本主义社会中虚幻的人类生存的反映,本雅明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从空洞的形式转变为人类本真生存的“当下”,意义就蕴涵在“当下”存在的每一点上。“当下”因为蕴涵着人类生存的本质和意义,把过去未实现的对幸福的承诺和未来的理想统一起来,人类历史克服了相同者的永恒轮回而成为真实的存在。“当下”把历史的超越性和现实性、心灵世界和物质世界、想象的国度和事实的国度彼此结合起来,人与自然、人与他者的共生关系得以恢复。本雅明解放了隐藏于历史中的乌托邦要素,揭示了人类历史的现实性和超越性共生的辩证本质,启发人们更深入地思考在必然王国中生存的人类迈向自由王国的可能性。

本雅明的历史、时间观念与正义、革命和解放等政治观念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人类尘封的过去记忆中唤起人与自然原初和谐状态的弥赛亚观念,为打断历史进步论幻象提供了革命契机,为积极迎接新的社会实践和制度准备了意识上的条件。他把弥赛亚精神从幻想变成了现实中指向正义的斗争精神和政治实践,在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现实运动中,本雅明看到了使弥赛亚意识现实化的实践基础。本雅明的历史哲学观念瓦解了庸俗马克思主义中存在的经济技术决定论和历史的理性必然性,对于马克思主义关于传统的思想,本雅明认为“最关键的是承认传统的内容中包含着一个乌托邦的要求,一个幸福的承诺,而不是什么可以在过度的革命激情中被抽象地否定的东西。”[7]本雅明用与现实有限性政治和历史相伴随的一种即将到来的正义,揭示出政治和历史的辩证结构,在人类从自我中心性和现代性神话中觉醒的瞬间,弥赛亚秩序才能真正在现实的人类生存中得以实现,把人类从神话逻辑中拯救和解放出来。

20世纪前期社会主义运动的低潮,使本雅明痛感历史时间观念在革命意识中的重要性。他借用犹太神秘主义中的弥赛亚观念,重新阐发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中共产主义运动的现实性。在本雅明看来,历史不是历史主义所认为的是过去的客观事实堆积而成,建立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空洞的线性时间链条上;同样,历史时间也不是庸俗马克思主义所认为的是连续和均匀流逝的物理时间。社会历史的发展并不是不可打破的连续线性阶段构成的,共产主义社会不是未来的某一时刻开始的人类社会发展阶段,正如马克思所说共产主义是现实运动。未来作为人的解放并不是单纯的理想,而是应该随时成为当下人类解放的意识;过去并不是线性积累的一个环节,它是承载着受难者解放希望的碎片,这些希望应该从线性历史的废墟中拯救出来,革命的意识应该把过去与未来连接于每一个可能打断线性历史的时机中。本雅明的这一历史和时间意识,不仅从形式上阐释了马克思唯物史观中的革命和未来社会理论,而且进一步深入地展示了他对马克思主义能动实践精神和人的解放理想的深刻理解。

[1][英]斯图亚特·西姆.德里达与历史的终结[M].王昆,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2.

[2][法]雅克·德里达.马克思的幽灵:债务国家、哀悼活动和新国际[M].何一,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15.

[3][德]本雅明.单行道[M].王才勇,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译者前言12.

[4][德]尼采.上帝死了——尼采文选[M].戚仁,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89:326.

[5][加拿大]弗莱切.记忆的承诺:马克思、本雅明、德里达的历史与政治[M].田明,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2.

[6]Walter Benjamin.The Arcades Project[M].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9:460.

[7][美]理查德·沃林.瓦尔特·本雅明.救赎美学[M].吴勇立,张亮,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268.

B1

A

1007-4937(2012)04-0020-04

2011-12-15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本雅明历史哲学思想研究”(11YJA710016);黑龙江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本雅明的历史和时间意识研究”(08C028)。

纪逗(1970-),女,辽宁新民人,副教授,哲学博士,从事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责任编辑:姜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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