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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化与专业化:大学行政化的双重归因及其超越

2012-04-10于忠海

高教探索 2012年2期
关键词:超越行政化专业化

于忠海

摘 要:行政管理从服务于大学的内在需要异化为唯权力、等级是从的官僚化体系;专业建设从满足社会、职业的功利性需要异化为崇尚权威、维护边界的专业化模式。官僚化和专业化对权力、等级、控制的膜拜强化了大学行政化的合理性。在组织层面上,构建以效率、目标为导向的科层制机构,确保大学行政化的合法性和再生产;在价值层面上,尊崇以技术、方法评价为核心的工具理性,维护大学行政化的目的性存在及其正当性理念。所以,改革大学行政化弊端,行政管理必须超越官僚化,回归服务定位;学科发展必须超越专业化,走向学术自由。

关键词:大学;行政化;官僚化;专业化;超越

大学行政化是当前的众矢之的,论者大多从教育管理自身反思大学行政化的症结及其变革路径。然而,仅仅停留于行政管理层面的大学改革反而强化了行政化的合理性和合法性,掩盖了问题的本质。为此,我们必须追问:高校行政化合理性的大学内在逻辑是如何演绎的?标榜学术自由的专业化又是如何与官僚化共谋,为大学行政化推波助澜的?厘清这两个基本问题,大学超越行政化、管理回归服务定位、学术走向自由才有可能。

一、从需要到异化:大学官僚化和专业化的“合理性”生成

从大学发展的历史考察,行政化的高等教育机制和文化并非大学先天就存在的,而是在大学的历史进程中,基于大学内在的需要,行政管理和专业建设逐渐以合理的观念、合法的途径介入到大学事务中,并异化为官僚化和专业化的大学教育观,最终成为行政化主宰大学的温床。

1. 从行政管理到官僚化控制

大学本是学术净土,尊奉自治、自由的教育理念,但近现代以来,特别是高等教育大众化发展的需要,行政管理逐渐进入象牙塔,获得自己的合法地位。大学从诞生之日起,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一直标榜大学自治、学术自由的精神,包括行政管理在内的各种外在规范始终是大学防范和拒绝的对象,以维护大学的高贵和神圣,捍卫大学内在的运行机制和价值理念。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以教学和科研为旨归的大学开始向社会开放,服务于个人和社会的理念逐渐成为大学发展的准则。尤其是高等教育大众化以来,大学面临着此前从未有过的管理挑战。对内,学生管理、教学评价、学科规划、课程设计、教师评聘等大量而复杂的具体事务远非秉承独立、自由的大学教师所能承担(有时是不屑于担当);对外,招生宣传、社会服务、政府沟通、学校赞助等新的要求又非大学教师的专业所能(甚至就是外行)。所有这些新的挑战和要求都需要专门的机构和专业的人员来管理大学的内外事务,以保障大学的独立和自由,使大学师生专心于教学和科研,维护大学的尊严。

当然,在我国,大学行政管理有其先天的合理性。传统上,儒家文化一直主张“学在官府、政教合一”的教育管理体制,强调教育为政治服务,学校职能与政府行政管理职能相统一,缺乏西方大学的学术自由理念和大学自治追求。就制度层面的大学教育而言,我国近现代以来的大学是西方文化的“舶来品”,即我国大学从诞生那天起就是政府行政机关管理的杰作,和西方大学产生时的“大学行会”自治不同。可以说,没有行政机关的认可、推动,就没有中国特色的大学。时至今日,我国高等教育的相关法规依旧坚持“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行政管理是我国大学的基本规范。从大学内部的党政管理到外部的行政级别,以及大学的各种教育改革,无不体现了行政管理的导向和机制。可以说,行政管理是中国大学的“特色”。

科学的行政管理是为独立、自由的大学教学和科研服务的,但官僚化的行政管理则走向大学教育的反面,唯行政是从,权力至上,将教学、科研视为控制的对象,以官僚制取代大学的学术自由机制。在现代社会,“官僚制的核心特征是系统化的劳动分工,据此,复杂的行政管理问题被细分为可处理的、可重复性的任务,每一项任务归属于某一特定的公职,然后由一个权力集中的、等级制的控制中心加以协调”[1]。在这个官僚化的行政管理系统中,彰显的是等级秩序的统一、权威的控制和效率的实现。大学的发展不是源于教学和科研的自主、自由根基下的探究与创新,而是官僚体系设计、监管、操纵的结果,教学、科研是为官僚化的管理系统服务的,尽管前者是后者存在和扩张的源泉。然而,“官僚化的机构窒息了受其控制的系统或子系统,同时也窒息了自身(负‘反馈)”[2]。这是因为,根据共生机理,当官僚化的控制对象失去生机和活力时,行政管理自身难以从教学和科研获得挑战和创新,成为封闭、保守、僵化的死寂系统。

2. 从学科发展到专业化主宰

学术是大学的生命,探究知识、追问真理、捍卫正义是学术生命的内涵,也是大学高贵和神圣的本真所在。但在大学的发展历史中,本源性的学术逐渐为学科、专业所取代,最终走向专业化的死胡同。在中世纪,大学还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学科划分,当时主要的大学课程是“七艺”;直到18世纪早期,科学活动和科学知识的生产还主要在大学之外的组织中进行;18世纪中后期,随着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实验室、研讨班等学科知识的生产机制开始在大学出现;而19世纪对人才的需求则进一步催生了专业在大学发展中的地位。与学科相比,专业是社会劳动分工的产物,是为满足社会或职业对特定人才的需要而形成的独特的知识体系。专业发展取代学科、学术是大学开始臣服于外在需要的开始,由此,知识不再是中立、客观、自由的,而是承载着权力、等级和利益,即何种人才需要专业化的培训、谁的知识能承担这种教育使命、哪种专业在大学拥有权威等。所以,“19世纪思想史的首要标志就在于知识的学科化和专业化,即创立了以生产新知识、培养知识创造者为宗旨的永久性制度机构”[3]。以致于一讲到大学,就指向学科建设、专业发展,而忘了学术自身。当大学按照专业建设的逻辑运行时,专业化就成为大学的主宰。

专业化导向的学术发展不再以知识、真理和正义为圭臬,而是利用所谓的“学科”、“知识”、“真理”来维护边界、树立权威、强化等级,进而谋取专业人员的个人利益、部门利益而亵渎大学之为大学的公共利益。具体而言,专业化的边界、权威、等级倾向主要体现在研究对象和方法论两个方面。就研究对象而言,专业化的分工虽然强化了对具体问题的深入、系统研究,满足社会实践对科学研究的需求,“但是专业化在下述意义上也产生倒退:各种片断的和不相沟通的知识的发展同时意味着片面的认识的发展;而片面的认识总是导致片面化的实践”[4]。也就是说,将研究对象分割、归类、定性,割裂了生活、社会、生命的整体性、发展性。专业化研究即碎片化破坏,将生命和世界机械化、形式化。就方法论而言,专业化研究意味着特定的认识领域需要专门化的研究方法、研究程序和研究评价,“这种专业化仅仅基于对‘方法的运用,而不考虑内容、问题及领域”[5]。在此,系统、严格的专业训练是进入相关研究的基本资质,也是排除专业外人员介入的合理借口,以捍卫专业内的权威和等级。

专业化的学术导向不仅制约了研究的创新发展,还助长了和学术理念背道而驰的权力崇拜。专业化趋向的学术研究热衷于边界的划分、领地的垄断,进而树立专业范围内的权威,压抑、排斥来自知识、真理自身所蕴涵的开放性、发展性、平等性等学术追求,形成封闭、保守、僵化的“专业王国”。所以,“学术界不断增强的专业化和标准化减少了创新型或风险型职位的机会,从而使学术研究平静和安逸的现状失去了学术创新的辉煌”[6]。平静、安逸的“专业王国”是靠专业化的权力机制来维护其内部稳定和秩序的。在专业化研究中,知识不再是通向真理的基石,而是权力分配的载体。谁掌握着专业知识的界定权、支配权,谁就是专业权威,控制着专业研究的资源分配、学术评价等事务,扼杀了基于好奇、探究、创新的学术生命。“过分的专业化所导致的结果是,人们对现实世界、对社会、对人和生活的思想贫乏之极,而且泛滥成灾。从某种意义上说,过分的专业化占有支配地位时,就是意识形态占了支配地位。”[7]所以,看似中立、客观的专业化发展恰恰符合行政化管理的要求,当专业的研究者缺乏思想、醉心于专业领域内的权力角逐时,专业化就为行政化所俘虏,成为行政化在大学大行其道的催化剂。

二、官僚化和专业化共谋:大学行政化

官僚化和专业化之所以能在大学并行不悖,而且互为表里,在于它们从组织和价值层面建构了大学行政化的大厦。

1. 组织层面的科层制

机构臃肿、官本位严重、人浮于事是大学行政化在组织层面的真实写照,源于中国特色的、党政共管的科层机制。“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以党政为重心的大学内部管理体制,并没有随着外部环境的变化及时进行相应的改革,大学内部既没有建立起代表学术权威的教授会组织,也没有形成基层教师群体利益表达的民主化的制度渠道,这样,扩大的办学自主权,实际上落入了本已十分强大的以党政为中心的大学行政管理层的手中,导致行政权力的过度膨胀。”[8]所以,无论是行政管理还是专业发展,都纳入以党政为中心的科层组织系统中。行政管理和专业发展的目的不是为了促进学术的创新,而是为了维护党政科层组织的等级性、权威性及其再生产。在组织结构上,注重部门之间的等级、权威,一些专业性极强的学术机构甚至专门以括号的形式标明“处级”或“副处级”,体现该学术部门的级别之高;在人事构成上,科层化的党政组织强化“双肩挑”的重要性,即党政部门的负责人集“行政管理”和“专业建设”于一身,以此来拖累行政管理的“服务”、绑架专业发展的“自由”,使行政管理看似更“专业”、专业发展看似更“权威”,达到增强彼此权力、等级的目的,最终走向管理的官僚化和学术的专业化。所以,官僚化和专业化的科层组织确保了行政化在大学的合法性及其再生产。

以行政化为中心的官僚化和专业化科层组织是以提高大学行政管理的效率、实现宏大目标为存在依据的,但在实践中非但不能提高大学的办学效率,反而却阻碍学术发展的自由、创新。官僚化的行政管理总是打着为教学和科研服务、提高大学办学效率的旗号来扩张其行政化组织系统的。“对于高层官僚而言,增进他们实质性利益的唯一途径,是组织的扩张,而非组织的效率。因为他们的报酬、权利和声望通常是与组织的规模联系在一起的。”[9]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大学的党政部门越来越多、等级越分越细、行政管理服务质量却越来越低,原来其目的不在于服务,而在于张扬行政的权威、谋取权力的利益。当然,被大学行政化伤害最大的就是学术的创新和自由,这是由官僚化和专业化所营造的大学文化和人才导向所铸就的必然后果。“科层制度的首要目标是选拔那些能顺从、尽职和可靠地完成任务的人。他们不必具有‘创造力、‘创业精神或者‘个性,因为这样的人会破坏科层制有效运作所需要的循规蹈矩的文化。”[10]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大学官僚体系越完善、专业化程度越高,甚至越科学化、系统化,学术自由、研究创新所受到的威胁就越大,离真正的大学目标就越远。

2. 价值层面的工具理性

官僚化和专业化共谋大学行政化的合理性是在价值层面上都信奉工具理性,崇尚技术、方法的科学性、合理性和客观性,表面上是继承和宏扬大学的独立、自主传统,本质上却践行、彰显行政权力的控制权威。在行政管理方面,大量引进体现现代信息技术为中心的管理模式,甚至按商品生产领域的ISO9001等质量标准来衡量大学校园中的教师和学生,在追求效率、实现目标的主导下,唯程序、技术、方法是从,鲜活的、自主的人成为技术的奴隶,大学师生按管理标准行事,而不是管理为人服务。在专业建设和学科发展方面,也建立了一套系统、严格的技术评价体系,无论是课题、论文(论著)还是课程、教学,均有国家级、省级、地市级、校级等级森严、奖惩分明的学术认证体系,教学、科研的目的不是基于学生的发展和学术的使命,而是根据相关评价体系刻意迎合外在的不同等级的奖赏,并以此证明教师的学术水平、大学的办学质量。然而,主宰这些中立、客观认证、评价体系的正是那些官僚化和专业化的行政者,是他们的行政权力操纵管理和学术,甚至滋生所谓“政客”和“学霸”,扭曲大学基本的价值取向。

程序、技术、方法至上的官僚化和专业化体系追求工具理性,将手段目的化、目的手段化,维护大学行政化的目的性存在。在争创国内、国际一流大学的热潮中,各种高、大、全的“工程”、“规划”层出不穷,另人艳羡不止。然而,稍有常识的内行人不难理解,这不是宁静、高雅、神圣的大学蓝图,更像华而不实的“形象工程”、“宣传工程”、“面子工程”。因为这些大学规划本身就不是出自真正的学者、教师之手,而是浸透着官僚化和专业化的行政逻辑,是大学行政化的“硕果”。“学术规划成了管理者的领地,并且在‘服务于大学的名义下,教师们被请求——或者指派——去完成管理者的理念付诸实际所必须的基础工作。”[11]这就是当前大学发展中存在的悖论:行政管理本应为教学、科研服务,却演绎出学术、专业为管理“打工”的闹剧。而这正是行政化操控大学的机制所在。行政管理手段的性质决定了学术、专业发展的目标,手段和目的的关系颠倒了,以此表明行政化在大学发展中的合理性和本体性。影响更为深远的是,一些具有学术发展潜力的专业教师一旦通过“行政研究”而非“学术民主”的方式担负起专业或管理领导职责后,大都有意或无意回避、忘却甚至否认学术范围内的人格取向和伦理规范,而被行政化的体系所同化,因为他们深知,掌控各种资源、认证、评价权的行政权力不是来自学术共同体的共识,而是“组织考察”、“行政研究”,学术只是资本和工具而已。

三、超越大学行政化:回归服务和学术

官僚化和专业化强化了大学行政化存在的合法性和合理性,因此,破除大学行政化的魔咒必须超越官僚化,回归服务定位;超越专业化,走向学术自由。

1. 超越官僚化:回归服务定位

无论从管理介入大学的缘由还是从管理的性质分析,行政管理应秉承服务教学和科研这一大学定位,不然,行政管理就会走样变形,甚至异化为控制大学的“异端”。行政管理是为满足教学、科研的内在需要而被请进大学的,其职能是通过大学赋予的“行政权利”来实现的,而不是以外在的“行政权力”自居的。行政管理面对的对象是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大学师生,以及承载知识、真理、正义的学术研究。对管理者而言,人和学术不同于商品生产中的产品,开放性、不确定性、未完成性是人和学术的共性品质,所以,行政管理不能简单地以评价产品的质量、效率等观念来认识、控制大学,更不能以所谓的质量标准和效率作为行政管理官僚化的借口。所以,行政管理的定位只能是服务,尊重大学独立、自主、自由的发展规律,满足教学和科研的需要,成为大学教师和学生、学术和专业的“贤内助”。

服务定位的行政管理应该遵循学术发展的运行机制。尤其对“双肩挑”的专业人员来说,管理仅仅是一种责任的付出和奉献,而非权力的占有和炫耀。在知识、真理和正义面前,学术奉行平等、民主、自由的实践法则,大学的管理也不例外。“一种民主的行政管理的独特性在于,行政系统作为整体向全体公众负责,补充了每个行政人员向上级负责的官僚制原则。”[12]民主的大学行政管理张扬每个管理者的学术良知和道德追求,可以有效避免、抗拒行政系统中的僵化规范和权力控制,这也是大学管理服务定位的内涵所在,即管理必须对学术负责,而不是以规章制度、行政权力来压抑、控制学术。对“双肩挑”型的管理干部尤其如此,“如果他们是严肃的知识分子——学者、社会批判家和科学家——管理工作被看作是一种责任,就像服兵役一样,而非一种职业”[13]。这种责任是基于专业工作者对学术共同体的理解和认知,其参与管理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让行政服务于教学和科研,而不是强化行政管理的官僚化,让管理者披上专业、学术的合法外衣。因此,真正的大学人总是渴望尽快地回到教授的行列中去,在教学、科研中体验、享受大学家园的快乐;否则,就是以学术为工具,将学术资本化、行政化的官僚而已。

2. 超越专业化:走向学术自由

学科发展和专业建设是现代大学腾飞的双翼,但它的心脏则是学术自由。从人类发展的历史看,“大学的存在时间超过了任何形式的政府,任何传统、法律的变革和科学思想,因为它满足了人们的永恒需要”[14]。而什么又能使大学保持这种永恒的活力呢?是面向人生和世界开放的学术自由赋予了大学这种永恒的魅力和神圣的价值,而不是学科和专业。学科和专业仅仅是外在的、人为的功利性分类和定性,是暂时的、相对的,它们不能代表世界,更不能垄断学术自由。相反,学科和专业的源泉来源于学术自由,因为在学术自由的殿堂里,人的生命尊严、价值和潜能与世界的无限、生成和未知共生。正是因为有了学术自由,学科和专业才能不断焕发活力,适应和满足社会发展的需要。而所谓学术自由,“意味着对任何事物进行无条件的追问,对任何真理进行无条件的质疑,对任何权威进行无条件的反抗”[15]。因此,走向学术自由就是要打破专业化所内含的行政权威和权力控制,回归知识、真理和正义的追问与探究,让大学真正像大学。

走向学术自由并不是要否定专业发展在大学的合理性存在,关键是如何认识学术权力的性质,避免异化为行政权力,压抑学术自由,阻碍专业发展。学术权力来源于学术人的知识。“专业的和学者的专门知识是一种至关重要的权力形式,它授予某些人以某种方式支配他人的权力。”[16]这种权力不同于行政权力的强制性任命,而是学术或专业共同体成员对个人的专业学识、道德品行、人格气质等的一种心悦诚服的接纳。当然,学术权力也会通过一定的程序、形式来确认和公告,但不应是外在的“组织考察”和“行政研究”,而是和学术自由相一致的平等、民主机制。所以,学术权力的法理基础是学术自治和自由。由此产生的学术权力才能肩负大学的神圣使命,视学术为生命,不但不为行政权力机制所利诱、同化,反而还能主动地抗拒行政化对专业、学科的侵袭,捍卫学术、大学的尊严,从而超越专业化的藩篱,创建真正的大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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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刘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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