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曹锟与吴佩孚之关系
2012-04-07苏全有邹宝刚
苏全有,邹宝刚
(河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关于曹锟和吴佩孚的关系,似乎“始终信任弗渝”为史界所公认:曹锟也经常说“无子玉无以至今日”;[1]甚至对吴有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兄弟虽亲,不如自己亲;你要怎么办,我就怎么办。”[2]孙运开在《吴佩孚的一生》中称“自民国元年起至民国廿七年曹病逝,二人始终维持‘生死刎颈之交’”。[3]李良、周彩玲认为,吴佩孚成功与失败都与其上司曹锟有密切关系,凭借吴对曹的绝对忠诚和曹对吴的绝对信任,两人以一师兵力起家,屡败强敌,最终得以入主北京。[4]马永祥亦认为吴佩孚早年对曹锟“萧规曹随”,“亦步亦趋”。[5]二者关系绝非如此。涤清曹吴之关系对探究民国初年跌宕起伏的政治状况大有裨益。
一、从曹吴相识到吴崭露头角
吴佩孚“学于保定武备学堂,时靳云鹏、李成霖皆其教官。后充张敬尧之部下,意见不合,乃借靳云鹏之推荐,转于曹锟部下任营长,时当曹锟之第三镇在长春”。[6]474曹并不喜欢吴,一度还准备免其职位。当时吴在吉林驻防,曹锟要用东北地图,第三师(师即镇)内竟找不出,只有吴佩孚有,因此才保全营长职位。此后吴佩孚升任团长,后又调任第三师副官长,但曹锟仍不喜欢他。副官长只是虚职,遇事由副官们决定,师部会议不让吴参加。1913年10月,汤芗铭督湘,曹锟率第三师驻防岳州。一次汤举行典礼仪式,汤请曹演讲而曹及参谋长均不谙此道,吴乘机毛遂自荐,曹正求之不得就答应了。吴的演说当然也不会太好,可是汤芗铭大为激赏,对曹称吴为了不起的人才,但曹仍不以为然。后汤芗铭借吴任其旅长,曹没有答应,故1914年任用吴为第三师第六旅旅长。[7]15-16所以,世传所谓的“受曹锟之特知,保升第三师第六旅旅长”,[8]212并非如此。
二、从直皖战末到直奉战初
“民国九年,直皖大战正式爆发,直奉联军大胜,完全是吴佩孚之功。”[10]此后吴声日高,以致处理善后问题时曹吴亦有相当矛盾。吴佩孚主张召开国民大会以遏制段祺瑞、徐树铮东山再起,要求严惩安福祸首,为与人民休戚与共而努力,而此时曹锟、张作霖共同主宰北洋政府,尤其是张操纵了善后问题处理,野心勃勃欲取段祺瑞而代之,故不能允许吴佩孚出面左右政局。结果是曹锟、张作霖、徐世昌、靳云鹏“四巨头”进行政治、军事、地盘诸方面分赃,人民处境并未能从战争胜利中得到任何改善。吴是战场上的胜利者,在谈判桌上则成了失败者。[9]192
1920年7月26日,张作霖、曹锟及有关将领会议于天津论功行赏,张作霖认为“孺子吴佩孚,亦继张敬尧之后,而畀以湖南督军可也”。时吴佩孚于邻室窃听此语,以张氏有知人之明,私念他日为我敌者,必为此人无疑。[11]388这便埋下了吴张矛盾及日后直奉战争的伏笔。
对于中枢权力问题,吴主张先谋统一后组内阁,曹锟则主张由亲直北洋老将王士珍先行组阁再谋求南北统一。曹吴此意见不合导致张作霖提议由其儿女亲家靳云鹏组阁成功,从而形成奉张内阁之局面。
后靳云鹏与张作霖发生矛盾,恰逢交通系被排靳氏内阁之外,“心怀泱泱,乃怂恿张作霖以拥其交通系首领梁士诒组阁而代靳氏,1921年12月24日梁士诒受命组织内阁”,他“既为奉张所支持,自有扬奉抑直之倾向”。[11]354梁借日款赎胶济铁路一事,吴屡次致电痛斥其“不问厉害,不顾舆情,不经外部,径自面复,竟允日要求”,“勾援结党,卖国媚外”,等等。[6]265“吴抓住此点,利用国内舆论倒阁,形势上居于有利地位,使梁有口莫辩。吴佩孚猛攻梁士诒,实际上是猛攻张作霖。”[12]张作霖致电总统徐世昌进行辩驳,认为胶济铁路“关乎国家权利,筹办款赎回,自是唯一无二之办法”,[11]364他“始终卫护梁士诒内阁,一面严词为梁辩护,一面专对先生(指吴)痛诋为称霸乱政之由,应削其兵权”。[8]221吴张之间展开相互攻讦之电报战,二者矛盾遂加剧。
吴张矛盾亦即直奉之间的矛盾,曹锟怕事态紧张而“曹张联姻,即图弥缝直奉两系恶感”。[8]218“曹锟左右亦有深妒先生兵权过大,欲谏而去之者,指责对奉招祸,应予重处,此派以曹锐曹英兄弟为魁。”[8]2211921年9月2 日,徐世昌“任曹锟为直鲁豫巡阅使,先生为副使,曹令驻小站,拱卫京畿,先生以曹左右渐多妄人,不敢与近,遂以洛阳为驻节练兵之地”。[8]219面对吴张的紧张关系,“曹锟亦竟贸然以中立身份调解其间,曾劝先生对张让步”,[8]221并令津浦路直军不得抵抗奉军,所有营房及德州兵工厂均交让奉军,以示退却。[9]328
曹锟最终确立与奉张一战,是在直系其他将校行将与之脱离关系、一致表示愿归吴使指挥的紧急情况下,尚知惶惧改悔助吴对奉用兵的。[9]323
三、王宠惠内阁问题
直奉战后吴佩孚声名大噪,曹吴矛盾却日益激化,大有保、洛分家之势,其中王宠惠组阁就是曹吴矛盾的集中体现。
在吴的斡旋之下,1922年9月,学者型政治家王宠惠正式组阁,“得蔡先生(蔡元培)的布置”他物色了一批阁员,其中洛阳方面入阁的有两人:一是孙丹林,一是高恩洪。[7]22由于王内阁为吴佩孚所拥护,致津保两派倾轧先生者甚力,欲倒王以抑洛。[11]385
11月14日,王宠惠命财政总长罗文干与华义银行代理人罗森达·格索利签署奥国借款展期合同,内阁可得60万元补足款。其中10万为中央政务费,其他50万高恩洪却擅作主张全部汇往洛阳。另外,交通部在半年内就拨交吴佩孚军费509.9 万元,而拨交曹锟的仅 24.24 万元。[13]曹锟得知后大为恼怒,黎元洪下令逮捕罗文干下狱。汪崇屏回忆,当时他找孙丹林最好叫洛阳方面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孙虽在口头上答应,但吴20日所发电报却痛陈捕罗的违法。[7]22吴电云:“罗文干是财政总长,并未免职,亦尚未确定罪名,即交法院,殊属不成事体。”[14]不料保定之曹锟23日通电攻击罗文干,接着,王承斌、齐燮元等相继通电……一片嚣嚣之声,皆与曹电相呼应。[11]385真可谓一犬吠影百犬吠声,直系军人群起干政,吴氏成了众矢之的。[9]484在此种情势之下,吴不得已发电声明拥护黎总统,服从曹巡阅使,对罗案不再置喙,31日又电曹声明王宠惠素不相识,仅于观见元首时,与之一面等语。[11]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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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宠惠内阁就此垮台,11月29日黎元洪下令免王内阁总理职。罗文干案直到1924年才以罗氏无罪宣告结束。“罗文干是民国初年各种政治力量之间斗争的牺牲品。国会借此推倒内阁,保派借此打击洛派。罗文干及整个内阁都处于一种尴尬、艰难的境地。”[15]由于曹氏及周围宵小倒王之举,12月9日曹锟六十一寿辰,各方要人及参众议员、议长吴景濂等纷集保定光园祝寿,吴独不往,“曹及左右衔之益深”。[8]225
四、总统选举问题
在总统选举问题上,李剑农认为曹吴有缓急之分:吴主张先统一,确立法统后拥曹登台;而曹则以取得总统为唯一目标,南方同意与否尚在其次。[16]
直系接连打败皖系、奉系之后,曹锟欲为总统之心急切,常对左右有言“北洋系袁世凯、冯国璋都当过总统,现在该轮到我了”。[17]在曹看来,此时窃取总统恰逢时机,津保派亦投其所好。直系中最具实力的洛吴却极力反对。吴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会有孙中山、蔡元培、吴佩孚的联合。吴并且认为曹即使做总统也要合法,[7]2即旧国会在选举总统之前先制定宪法。“先生既不欲曹锟作非法的总统,自不直迎黎后驱黎之行动,更极端反对在尚余八十三日之黎氏总统任期内,举行大选。”[11]386
黎元洪恋其总统之位,亦持先制宪后选举之意。1922年8月5日,他肆意玩弄法律抛出所谓“补行辞职”,即向国会补行1917年7月向国会辞职手续。国会倘若批准即是承认其法律地位;若不准更是合法总统;若不受理,则国会不肯解决此问题,仍可为总统。吴佩孚认为应“全力议宪,不必务他”,并警告国会和选举派不可脱离宪制轨道一步。[9]473面对吴强硬的态度,曹为缓和局势暂先失一筹,而在此后罗文干案中扳回一局。
张绍曾与吴佩孚是儿女亲家,亦对曹氏之作为持异议。此时,津保派急不可待地实行有阁必倒政策。1923年6月6日,张绍曾内阁被拥曹派排挤也总辞。北京军警罢岗,包围总统府索饷,并发现驱黎请愿团,吴即派参谋长李倬章赴京警告曹锟左右之津保派诸人守法行事、不得胡为,勿陷曹于不义,诸人不愿并不择手段逼黎去位。吴闻之悲愤异常,每与酒酣泣下。[8]226津保派人物谓子玉不愿老帅即任元首,而有意在天下底定后自为总统,借以引起曹氏对吴之猜忌。[11]386曹锟亦觉得“子玉虽亲,不及总统亲,黎既不重来,大位不可悬虚,则无妨让本帅一试”。[18]80
驱黎之后,曹锟意欲确立其总统地位之合法性乃采取依法选举之策,津保派对曹能否当选有所担忧,便进行收买议员和贿选活动。曹锟之副官长李彦清来洛转达曹谋选总统之意,吴佩孚谓李云:“大帅不能须臾离汝,来此何为,以为汝备车速归。”李果宵夜遁走。[8]227吴佩孚强烈反对贿选,声言应把“运动议员之钱,充作军费,战胜后曹自能登台。否则,即登台,亦须打仗,运动费岂非虚掷?”[9]490并“授意洛阳系各督军一直电曹主张慎重”。[6]492曹对吴之意见置若罔闻,津保派紧锣密鼓张罗贿选事宜。吴愤懑不已,整日“除饮酒之外,喜谈四书及八股文。谈到时局,即凛不可犯”。[9]494“其处境之困,有非局外人所能想象者,盖先生对于曹锟大选,顺之则不义,叛之则不忠,劝阻无效,兵谏更非,终至有心报国,无力回天。”[11]386-387
10月5日,“曹锟贿选总统告成,计得四百八十票,先生顿足叹息,痛责宵小误国误曹”。[8]227“先生当与其幕友检讨得失,有‘下错一着棋,全盘皆成输’之语。”[11]386然事已至此,吴佩孚仍于 6日致电恭贺曹当选总统,并于9日又电“伏恳大总统勉抑冲怀,速膺巨任,重法定职权,副群伦之所望……应以国家人民为重”。[6]179但10日“曹锟入京,就任总统职,先生不为贺”。[8]227吴佩孚虽然反对贿选但并未公开表示,[19]究其原因有二:一是没有足够力量,二是其忠上思想。[20]
“贿选后曹做曹的‘总统’,吴练吴的兵,一年中很少有碰头的机会。”[18]93直至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曹锟“以先生为讨逆军总司令”。[8]230
五、镇压工运问题
镇压工运方面,渊源颇深,二七惨案之前,曹吴对工运的态度亦有所分歧。
吴佩孚素来对工人运动及共产党有一定的支持且相互合作。对于1919年几十万人的罢工、罢课、罢市大运动,他旗帜鲜明予以支持,并通电斥责安福、交通、皖系控制的北洋政府,一时传为佳话。直系战胜奉张之后,吴佩孚发表四大政治主张,劳工神圣便是其中之一。这是源于虽皖、奉战败,然交通系仍控制主要铁路系统,共产党领导的工人却是铁路上的新兴势力,欲控制主要铁路、铲除交通系及应对日后的直奉冲突,大有联共之必要。共产党亦有其目的,向交通总长洛派高恩洪建议京汉、京奉等六条铁路主干线各派一名共产党人做密查员得其允许。这样,共产党在铁路系统工作得以迅速发展,特别是京汉铁路沿路都成立了工人俱乐部,共计十六个之多。吴佩孚曾赠予铁路工人勋章,铁路工人也以佩挂勋章为荣。[21]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吴佩孚与共产党及工人合作相当愉快。
1922年1月,香港海员罢工时,吴佩孚默认了京汉铁路的火车头上竖起“援助海员”旗帜。[9]5009月,对于粤汉铁路同盟罢工,他特致电萧耀南,命其速以和平手段容纳工人大部分之要求,以便迅速恢复交通。[22]
1923年1月初,京汉铁路工人准备在郑州举行总工会成立大会。罗章龙问李大钊:“这次郑州开会,洛阳西宫想无意外?”李大钊沉思片刻后说:“吴子玉近来正在忙着装点门面,笼络人心,想不致做出什么毁坏自己声誉的事吧!”[23]5共产党及工人代表对吴佩孚甚为信任,“不虑有何意外”。[24]得知京汉铁路总工会要发动全国铁路大罢工时,吴态度亦颇为温和地进行劝导。由于中共某些左派人士态度强硬,最终致使和谈无果。吴佩孚认为事态严重,遂推行极端政策,制造惨案。
二七惨案之前对于工人运动曹锟已是态度坚决。1923年1月底,“据洛阳工会党团负责人报告:最近截获保定、北京致洛阳吴佩孚密电数起,其中曹锟与交通系赵继贤等认为京汉路总工会开会有重大阴谋,准备实行镇压”,并“屡电吴佩孚增兵京汉沿线各站”。[23]62月6日,曹锟电王怀庆:京汉工人罢工,尊处业派步骑各一营前往震慑,至深佩慰。敝处现亦电涿州时旅长,迅派步兵一营,就近前往妥为弹压。[25]二七大罢工被镇压之时,“曹锟的直属军队率先发难,在长辛店把罢工主要领导人都逮捕了。然后推向南方,郑州、信阳、江岸等十几个车站工人先后遭到屠杀”。[23]10对于二七惨案问题,汪崇屏指出:“到二月七日,军队出来干涉,强迫复工,在汉口、长辛店都发生流血惨案。李(守常)认为是吴所下的命令,其实吴不会下令,吴根本就不知道李是共产党。”[7]27“关于长辛店、郑州与汉口三处枪杀工人的事件,前两处是曹锟下令的,后一处为萧耀南所干。吴夹在其间,担当恶名,实在冤枉。”[7]112由此观之,对待工运问题,曹吴确实态度不一,分歧甚大。
六、余论
其实,曹吴之间的矛盾远非以上几点所能囊括。1918年2月吴佩孚奉北洋政府命令入湘作战,势如破竹,直至驻守衡阳。4月4日,段祺瑞特授曹锟勋一位、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吴佩孚勋二位,二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曹感到“段恩非浅”而吴则不为所动。[9]656月3日,段祺瑞以北洋政府名义,特授吴佩孚“第三师长职,并赐以孚威将军名义”,[8]216此时吴佩孚却实行“罢战言和”。皖系官僚、政客、军人等劝曹锟主战,并以副总统为交换条件,在此诱惑之下,6月19日在天津召开督军团会议,曹锟亦同其他人等一致主战。
至于孙中山、蔡元培与吴佩孚的联合,更是置曹锟于度外。王宠惠内阁的诞生则与吴佩孚和蔡元培的联络密切相关。有一次“孙丹林、王宠惠到保定与曹、吴晤面,当时孙丹林对吴说:‘王宠惠有要事,希望与玉帅密谈。’曹在场感到甚不愉快,作色说道:‘你们有事呀?那我走了。’即拂袖而去”。[7]23据汪崇屏回忆:孙、蔡、吴彼此妥协的条件是吴统军、孙管党、蔡主政。此事蔡、吴不愿使曹知道,故非常保密,孙总理也不愿其部下知道,所以至今能说明真相的,就很少了。[7]111孙吴一度关系密切,甚至有传言关于“最高问题”孙正吴副之说,曹大为不满。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后,曹锟临时将大名镇守使兼第十五旅旅长孙岳的军队调入北京,并任孙岳为京畿警备副司令,维持京师地方治安,把其他所有的军队都调出去打仗。吴当时的意思是想将自己的第三师留守在北京附近。曹对吴说:“我这个位置谁都愿意要,军队不必留驻北京了,你也去前方吧。”言下大有不放心之意,所以吴无可奈何去了山海关。[7]31此后,冯玉祥倒戈囚曹。
吴佩孚平定叛军后,获得自由的曹锟仍想再任总统,吴佩孚对来人王坦说:“三爷(曹锟)这人你不是不清楚,在前台他是唱不好的,我看还是请他在后台呆呆吧。等我把大局奠定,咱们再商量。”王坦“反复说了一番,吴佩孚仍是坚持己见,不允拥曹复位。后来曹曾命清末状元刘春霖去过汉口,商谈过复位的事,也没有得到吴佩孚的同意,遂在五月向全国通电辞职”。[26]
综而观之,吴佩孚与曹锟一生中交集部分虽存有相当之合作,但更为突出的是二者的矛盾与分歧,并始终与其相伴随,只是吴的忠上思想使之与曹并未彻底决裂而已。历史研究,亦需纠补史实的偏失,否则形成曹吴关系始终亲密无间的定式,以讹传讹,贻害万千。总之,曹吴关系应给予恰如其分的历史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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