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文化底蕴的要素及民居旅游的优点

张一方

城市文化（the urban culture）主要与人文地理学、文化地理学相关，特别是主要研究城市空间结构的城市地理学和城市生态学相关，但是这些城市学和城市规划都是偏重于科学方面。与社会、文化密切相关的是城市社会地理学等。[1]1955年美国著名社会学家朱利安·斯图尔德结合社会文化现象和生态学，首先提出了研究文化与环境的相互关系的“文化生态学”。我们则结合佛教和文化生态学，提出佛教文化生态学。[2]基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独特的风水，笔者认为它是科学、中国传统文化和东方神秘主义文化的交集。进而讨论了作为整体区域的大风水，并由此把中国七大古都分为不同等级。风水形成气场，它与人气和现代经济学密切相关。[3]

一、城市文化底蕴及其五大要素

城市文化底蕴包含五大要素：地标建筑、名城风韵、名人胜迹、老街古巷、特色节日，各大要素又有相应的文化元素补充。

地标建筑是识别一座城市的代表性标志建筑。中国的几大名楼都有其相应的文化内涵，如岳阳楼的《岳阳楼记》和许多著名的诗词、黄鹤楼的崔颢绝唱等名诗、滕王阁的《滕王阁序》、大观楼的“天下第一长联”、鹳雀楼的王之涣五言绝句等。有的就是一联、一诗而名闻天下，而其建筑本身不一定特别高大雄伟。这就是文化底蕴，甚至是一种文化因缘、文化招贤，它以王勃的《滕王阁序》最具传奇性。

名城风韵是一座城市的文化内涵与文化传统，如有特色的湖、山、河、溪、桥、宫、寺、教堂等。也有的城市以名人书画等而闻名，如杨衒之《洛阳伽蓝记》的洛阳，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开封，李斗《扬州画舫录》的扬州，《西湖佳话》的杭州，“龙盘虎踞”、“水村山郭酒旗风”的南京等，都令人回味无穷。

名人胜迹指名人生活学习活动过的地方或留下的古迹，如故居、雕塑等，如洛阳的金谷园、安乐窝。从陆游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到郁达夫、朱自清描述的江南，胡适描述的皖南，老舍描述的北京，沈从文描述的湘西，高行健描述的灵山等使人感到浓浓的温情，由人凭吊缅怀，无此难称历史文化名城。相应的还有名人的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等。杭州的孤山、苏州的虎丘，每走几步都有名人胜迹或故事传说。名人胜迹还包括诗词对联。朗朗上口的诗歌，全世界各种文化都有，而对联则是中华文化独步世界的一大瑰宝。加之行草隶篆楷各种书法，及各式各样的石刻、木刻、砖刻及各种绘画，琳琅满目。截断祖宗文化从低处说是缺乏文化素养，从高处说是洋奴、卖国、亡国的表现。人类文明史上，欲彻底消灭一个民族，必先消灭其文化。所以，各地都在整理当地的文化遗产，如天津出版了专著《近代天津名人故居》。[4]

老街古巷顾名思义是指城市遗留下来的历史老街区，象征着一座城市的文化深度，最能引起人们的文化认同和归属感。“小桥流水”，“杏花春雨江南”，总是令游客，特别是外地或海外寻根者低首徘徊，魂牵梦绕。这要求必须保护有历史传承的老城。欧洲上千年的古城，中国一些有待保护的古镇，都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徜徉其中，每个人会有不同的惊喜。绍兴小巷纵横，风情万种。印度吸引游客的就是它的古老风貌。尼泊尔的三个杜巴广场不仅是世界文化遗产，而且充满浓浓的古风遗韵。意大利并不特别出名的巴里中心区的老城，古风依旧，徘徊其中深幽的古巷，令人仿佛回到中世纪，似乎随时会出来一伙“三剑客”。老街古巷还可以联系于各地的美食。路易斯·詹姆斯著的《维也纳》就专门介绍维也纳众多的音乐家、名人雕像和纪念碑，并且有一段“古城风韵”。[5]

特色节日是集中展示城市风貌和汇集八方宾客的大好时机。如欧美国家的狂欢节、西班牙的塞维利亚的四月节、巴伦西亚的火祭、潘普洛纳德奔牛节、孔苏埃格拉的番红花节、淄博的风筝节、大理的三月街、西双版纳的泼水节等等。目前中国许多地方都举办文化节，但功利色彩过浓，缺乏地方文化特色。而外国各地的音乐节则并不相同，如萨尔斯堡的莫扎特音乐节。

世界和中国著名的城市都荟萃了这些要素。可以满足旅客不同层次的文化需求。只要求自然风光或生活享受的，则相应旅游地点的文化要素就比较单一，如夏威夷和迪拜。中国古城的十景、八景就是荟萃了文化底蕴的多年沉淀，特别是西湖十景更是美不胜收，流芳千古。

二、文化底蕴的范例和现存的某些缺点

北京是中国的千年帝都，天坛、颐和园、北海是最好的地标，而天安门与端门相差不大。北京名胜古迹众多，皇家宫殿园林，雍容富贵；名人胜迹，数不胜数；大栅栏、王府井、老字号、小胡同，各具特色。老北京传统节日也丰富多彩，除阴历正月初一至十六的传统庙会，包括厂甸文化庙会、白云观庙会、东岳庙庙会、五显财神庙会等之外，还有灯会、元宵节、阴历正月十九燕九节、冬至祭祖节等等。[6]现在还有北海冰灯展、1月15日至2月28日的龙庆峡冰灯艺术节、大观园迎春会、香山红叶节、北京大学生电影节、北京国际文化旅游节、北京当代国际艺术节、北京国际音乐节等。

杭州的地标建筑是西湖和保俶塔、六和塔。湖山秀美，风景旖旎，“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四季晴雨皆如图画。白堤、苏堤、葛岭、岳墓，名人胜迹，不胜枚举。单说现代画家，林风眠、黄宾虹、潘天寿等就都在杭州有纪念馆。满陇桂雨、云栖竹径、浣纱溪等等都令人浮想联翩。“江南好，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杭州5月1日至10日有民间民俗“花朝节”，7至8月有西湖荷花节、观莲节，香港2010年《夏声拾韵》3期发表过笔者的“双调望江南，忆观莲节遇雨，滞留西湖”：“红莲雨，画舫把客留。六桥芳草迷归路，十里芙蓉碧波流。双峰云烟稠。//绿盖雨，西子泪珠盈。十年梦魂犹飞渡，孤山晓月秋水明。曲院深深情。”9月16日至10月31日有西湖国际桂花节，农历8月14日-18日在平湖秋月、湖心亭举办西湖中秋赏月晚会，每年10月下旬至11月上旬有杭州西湖国际博览会，4月20至5月20日是西湖杜鹃节，9月16日至10月21日杭州金秋国际旅游节。钱塘江边有观潮节，2月中旬-3月初有余杭超山梅花节等。

苏州的地标建筑是虎丘，而其优美的各家园林则不易区分。不仅四大名园，宋的沧浪亭、元的狮子林、明的拙政园和清的留园，而且网师园、怡园等大小园林美不胜收。全城名人胜迹比比皆是。水巷小桥，独具特色。每年2月底至3月初有太湖梅花节，9至10月的虎丘庙会，阴历四月十四在阊门神仙庙吕洞宾仙诞有轧神仙庙会，3至5月虎丘花会，拙政园3至6月的杜鹃花会、7至8月的荷花节，10月底苏州天平红枫节，9月20至25日中国丝绸旅游节，除夕寒山寺的听钟活动等都能够吸引不少游客。

中国最著名的地标建筑，在北京以外的其他古都，南京是中山陵，西安是大雁塔，洛阳是龙门石窟的奉先寺大佛，开封是龙亭。[7]在其他文化名城，广州是越秀山镇海楼，其对联：“千万劫危楼尚存，问谁摘斗摩霄，目空今古；//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栏看剑，泪洒英雄。”武汉是黄鹤楼，对联众多，列举其二：“黄鹤一去，笑大江南北，剩何家旒冕小儿？//白云千载，问神州古今，有几个须眉英豪？”“一水前横，两山夹峙，三楚瑞霭，四围平畴，五湖烟月；凭栏俯瞰，有百川萃流，半天夕阳；滔滔大江，碧波镜中映神州胜景。//六代首建，七律绝唱，八朝岑楼，九省通衢，十里繁英；把臂罄谈，对千杯佳酿，万丈彩虹；浩浩长空，黄鹄矶头涌世间奇观。”上海的地标建筑外滩和东方明珠，都表明它是一个新兴城市。桂林无论是象鼻山、独秀峰或伏波山都说明，桂林是一个山清水秀的风景城市，这是自然天成的地标，而已经不是建筑了；但其中伏波山最佳，因为有文化底蕴和山中隐约的建筑。南昌有滕王阁，有对联：“上溯巍巍昆仑，下戏三海碧浪，一楼临空，万里江天收眼底。//前蘸茫茫彭蠡，后擎五岭青峰，两手铺云，千秋烟霞入画中。”昆明有龙门和大观楼，龙门有对联：“举步艰危，须把脚跟立稳；//置身霄汉，更宜心境放平”。“家家泉水”的济南有趵突泉，镇江有金山寺，扬州有瘦西湖五亭桥，厦门有日光岩，拉萨有布达拉宫，兰州有白塔山，大理有三塔，天水有麦积山，自贡有西秦会馆。绍兴名胜多，但是目前地标不突出，应该定为禹庙，其中心广场有金字塔建筑，不中不西，实为历史文化名城的败笔。地标建筑应该结合地方传统和特色，量力而行。仿造外国建筑作为宾馆可以，作为地标建筑则将贻笑千古。云南的小县城墨江都有自己的地标建筑北回归线园、双胞胎节等。

国外，[8]巴黎是著名的旅游之都、文化之都、时尚之都。地标建筑有古典的圣母院、近代的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笔者认为如译为爱飞塔更有诗意）。巴黎从508年成为法兰克王国的首都，至今已经1500多年。卢浮宫、凡尔赛宫、枫丹白露已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博物馆，卢森堡宫、波旁宫、爱丽舍宫是议会和总统府。各种星状广场是巴黎的一大特点，仅从凯旋门出发就有12条放射状林荫大道，其中香榭丽舍大道世界闻名。塞纳河上有形状各不相同的 32座桥，两岸名胜相连。香港2011年《夏声拾韵》4期发表笔者的诗“花都塞纳河泛舟”：“碧波环绕百花流，卅二桥旁美景浮。卢福玉人窈窕影（镇馆三宝维纳斯、胜利女神、蒙娜丽莎都是女人），巴黎圣母峻巍楼。凯旋紧接香飘道，军院荣光金饰头。千古文明烟雨梦，爱飞塔顶望欧洲。”荣军院又名先贤祠、伟人祠，一进大门就有一行大字：“伟人们，祖国感谢你们。”这里是拿破仑、伏尔泰、雨果、居里夫妇等人的安息处。巴黎的名人纪念碑1000多处，有旺多姆凯旋柱、蓬皮杜文化中心、雨果故居、巴尔扎克纪念馆、罗丹博物馆等等。蒙马特是艺术家心中的胜地，圣米歇尔大道书摊、咖啡馆等鳞次栉比，绵延数里。[9]各种文化节四季不断。7月夏季音乐节，包括爵士音乐节和街头音乐节。爵士音乐节邀请全世界顶级爵士乐队和歌手，演出多安排在巴黎周边公园；街头音乐节则会选择一个晚上，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同时开演，众多乐队各据一方，有知名乐队也有业余爱好者，演出风格千奇百怪，整个巴黎气氛犹如狂欢节。8月有月光电影节，举行持续半个月的露天电影放映会，放映的影片故事都发生在巴黎，这种跨时空的情景交融让观众对电影有更亲切的感受，对巴黎也有了新的认识。9月有法国遗产日，1984年法国政府将每年9月的第三个周末定为“法国遗产日”，这一天所有公立博物馆免费开放，私立博物馆减价，平时不对外开放的总统府（爱丽舍宫）、国民议会等重要的国家机构也对外开放。总统与总统夫人还将亲自为第一批早上进入总统府参观的游客担任“导游”。这项活动现在已扩大为“欧洲遗产日”。10月有巴黎不眠夜，在选定的夜晚，从晚18点到早6点，各主要街道灯火通明，地标性景点免费开放，各城区还会组织通宵的街头艺术表演。而且这些活动都免费。

号称不朽的“永恒之城”罗马，[8,10]其地标建筑有古代的斗兽场、圣彼得大教堂、威尼斯广场等。罗马是古罗马和文艺复兴的中心，又是天主教的圣地，有四大教堂及700多座教堂。全城弥漫着古代遗迹、艺术文化和宗教圣地的浓浓气氛。罗马有1300多个喷泉，号称世界数量之冠的众多广场，许多广场、喷泉美轮美奂。从文艺复兴的三杰，米开朗基罗、达芬奇、拉斐尔到加里波第和但丁，名人胜迹，数不胜数。3至4月有圣约瑟夫节和文化周，在此期间国立博物馆和美术馆一律免费。复活节的耶稣受难日晚上，在教皇的亲自带领下到古罗马大斗兽场举行秉烛游行。3至4月下旬杜鹃花展，西班牙广场的台阶用大簇的粉色杜鹃花装饰，艺术与自然同在，节日气氛在杜鹃花中绽放。4月21日是罗马生日，庆祝公元前753年罗马的奠基，所有的文物古迹和各种展馆都免费开放。5月1日由工会组织五一音乐会，下午14点到晚上23点一些最重要、最受人们欢迎的歌手和乐队将在圣乔凡尼广场举行传统的音乐会。6月有城市守护神的节日。6月2日国庆节，在帝国大道有阅兵仪式，下午奎利纳尔宫（总统府）花园破例向公众开放。6月23至24日在圣约翰大教堂庆祝约翰的生辰。6月中旬至9月拉丁美洲美食节。8月15日举办盛大的8月节舞会，城市的许多广场都将举办不同类型的专业舞蹈表演，音乐由现场演奏，公众也被邀请加入到舞蹈中来。

威尼斯有被拿破仑称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广场的圣马可广场，有大运河的特色，太息桥和众多小河、小桥的风韵，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水上名城。威尼斯1月6日是主显圣容节，全城的小朋友会收到传说是女巫送的长袜子，里面装满礼物。2月有欧洲最著名的狂欢节。3月举办“上桥和下桥”的马拉松赛。4月25日是纪念威尼斯的守护神，圣马可的圣马可节，民众会在圣马可广场举办赛船。5月海亲节又称“耶稣升天节”，举行长途划船赛。两年一次每逢单数的公元年份的6月有威尼斯艺术节，这是知名的大型国际艺术节，展期从6月延伸至将近10月。7月第3周周日是救世主节，周末夜里在圣马可广场举行水上焰火晚会，这是当地一年一度的奇景之一。8月15日是圣母升天日。8月下旬至9月初举办著名的威尼斯电影节。9月的第一个周日是历史性赛船节，这一天所有威尼斯最有特色的庆典用船和贡多拉全都会行驶在大运河上，所有与会者都会穿着正式古装，它是最具有威尼斯特色，最受大家欢迎的传统节日。11月21日的拯救节是威尼斯当地人重视的节日，届时会在大运河上搭起浮桥直到圣玛利亚拯救大教堂，感谢圣母的拯救。12月26日是圣斯特凡诺节。

佛罗伦萨有美术馆、博物馆、精美的雕塑。比萨有比萨斜塔为地标的奇迹区。维罗纳有朱丽叶的故居。米兰地标建筑是多莫大教堂，其有135个尖塔，周围有2300个塑像。维也纳有斯蒂芬大教堂，但其作为音乐之都的特色更加突出。雅典的地标建筑是卫城和帕特农神庙。伦敦是塔桥和大本钟。柏林是勃兰登堡门。布鲁塞尔是原子球。莫斯科的地标建筑是克里姆林宫和瓦西里大教堂，名人胜迹有新圣女公墓，有阿尔巴特大街。

此外，华盛顿的地标建筑是国会大厦、华盛顿纪念碑。纽约地标建筑是自由女神像和帝国大厦。旧金山有金门大桥，里约热内卢有面包山和耶稣像，并且有举世闻名的狂欢节，开罗有金字塔，曼谷有大皇宫，仰光有大金塔，吉隆坡有双子大厦，新加坡有鱼尾狮像，平壤有千里马像，虽然具有太多的政治色彩，但仍不失为一个有特色的地标建筑。

巴黎的凡尔赛宫、卢浮宫，圣彼得堡的冬宫，伦敦的白金汉宫，维也纳和欧洲的各个宫，以及中国的各个园林，外形虽然各异，但差别不大。作为地标建筑就不突出。

美国总体的文化底蕴比欧洲的大为逊色。许多中外的新兴城市就没有特色。而悉尼歌剧院和巴西利亚的三权广场却是非常优秀的典范。

现代城市中的雕塑是一种文化底蕴的特殊显示。这在欧美国家是特别突出的。例如维也纳的音乐家雕塑举世闻名。此外还有圣彼得堡的“青铜骑士”（普希金）、南美洲的圣马丁像、华盛顿的美国著名总统像、马德里的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像、哥本哈根的和华沙的美人鱼等。成都武侯祠有蜀汉文武群臣的塑像，巴黎凡尔赛宫除太阳王路易十四外，还有许多历史人物的塑像。只有各国的独裁者总是一个人站立于全国各地，令人感到他们真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在山顶塑一个大元宝，则简直是贻笑古今，俗不可耐，赤裸裸“向钱看”的拜金主义。作为佛教圣地的九华山中心的酒店就不伦不类，令人啼笑皆非。

广而言之，各名山胜景，都应该有自己的地标建筑。即便是高等学校，例如现在北京大学的未名湖、云南大学的会泽楼、武汉大学的珞珈山等，都是地标建筑。

具有文化底蕴的城市不应该是千城一面的新建筑，也有的城市为了体现文化底蕴，不咨询当地学者、专家意见，千篇一律地人为建造一些毫无地方特色、不伦不类的假古董，反而有附庸风雅的造作之嫌，如新的“昆明故城”就缺乏文化气氛，没有体现昆明特色。其实，城市领导者在作规划时，可以将新城区与老城区分别开来，如罗马、巴黎等城市都是这么处理的。有些公园里到底是把持话语权的某个人的对联、书法，即使再好也不能体现城市文化的多样性，不可能做到“百花齐放”，丰富多彩。

各地发展旅游文化，应该扬长避短，增加城市和旅游景区的文化内涵。其中地标建筑和特色节日，可以打造，但必须有创意。云南就有许多具有民族、地方特色的节日，如彝族阴历6月24的火把节，罗平的菜花节，昆明阴历正月9日的朝金殿、三月三的耍西山，丽江阴历2月8日的三朵节，玉溪的米线节等。

现在国内有些旅游书，撰写、编辑错误百出，令人瞠目结舌，不忍卒读。如把克里姆林宫前胜利广场的朱可夫骑马塑像标为斯大林，二者形象差别之大，一目了然。更为严重的是有些介绍印度的旅游书，竟然完全照搬印度的地图，把数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划入印度。反之，国外有的旅游书编得极好，如《维也纳》。[5]“他山之石”，可以借鉴。

三、民居旅游的优点

各地在大力发展旅游事业时，应该因地制宜，发展民居旅游业。民居旅游具有以下优点：有利于保护文化传统，一些民居本身就是文物，相类似的民居可以选择部分开放；向外界和世界展示不同的地方特色；有利于保护、研究民俗学，丰富文化内涵；可以满足各种不同层次、不同爱好的游客；利用已有设施，投入少；可开发特色旅游，与地方特色美食等配套开发，令人流连忘返；人与自然谐同；富民；增税；对于旅客的要求也各不相同，对民居旅馆应该具有多样性，使普通百姓感到方便、便宜。旅游管理部门不应该只是盯住高档游客，大量旅游者只是普通民众。

民居旅馆可以是古堡、王宫式的五星级宾馆，也可以是欧洲温馨浪漫的小旅馆，或者北京四合院、上海的亭子间、内蒙的蒙古包、皖南古镇的民居、西双版纳的树居旅馆，或者大理、丽江等各具地方特色的小院。

回忆在佛罗伦萨笔者住一星级家庭旅馆时，早晚可以徜徉于阿诺河畔和老桥，浮想但丁遇到贝亚特丽契（Beatrice）的千古不朽诗意，远比现在旅游时被拉到远郊区四星级宾馆居住要惬意得多。在丽江旅游住古城民居也是非常令人回味和留念的。

这还可以结合当地的美食。如在云南边境的沧源，城边的民居餐馆，小桥流水，四围稻田，“青山郭外斜”，蛙声唱和，新鲜菜蔬，泥鳅小鱼，令人怡然，未酒已醉。

[1] P.诺克斯, S.平奇.城市社会地理学导论[M].柴彦威, 张景秋,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2005.

[2] 张一方.佛教文化生态学//佛教与云南文化论集[C].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 2006：390-397.

[3] 张一方.大风水、中国古都和气场[J].湖南城市学院学报, 2010,31（6）：23-27.

[4] 李正中.近代天津名人故居[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 2009.

[5] 路易斯·詹姆斯.维也纳[M].张雁, 译.北京：中华书局, 1999.

[6] 陈其英.北京[M].北京：中国旅行社, 1950：26-29.

[7] 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中国名胜词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1.

[8] 焦震衡, 杜福祥.外国名胜大观[M].北京：科学普及出版社, 1985.

[9] 高关中.法国风土大观[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 2001.

[10] 高关中.意大利风土大观[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 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