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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构 文 化 观 念
——试论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理论的当下意义

2012-04-01

东方论坛 2012年6期
关键词:经济基础威廉斯历史唯物主义

舒 开 智

重 构 文 化 观 念
——试论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理论的当下意义

舒 开 智

(黄冈师范学院 文学院,湖北 黄冈 438000)

英国著名新左派理论家威廉斯所构想的文化唯物主义,既抛弃了那种将文化视为经济活动的从属和附庸的机械决定论,也拒绝浪漫主义那种无限拔高文化作为精神活动的自律性和超越性。而是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框架内强调文化的物质性和生产性,突出文化的实践性和创造性,揭示文化作为社会斗争场域的政治意义。文化唯物主义不仅超越了经典马克思主义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理论模式,也是对历史唯物主义宏观理论范式的完善与补充。不但有力地回答了当代社会发展的现实问题,而且可有效地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与当代社会现实的联系。

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决定论

“文化”是20世纪后半叶以来西方学术界一个关键概念,文化研究已成为当今世界范围内的一个话题。文化之所以受到如此关注,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变迁,文化不再是浪漫主义所理解的纯粹精神性和思想性存在,而成了一种生动具体的社会实践,跟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密切相关;也不再是少数人独享的高雅奢侈品,而是日益“大众化”、 “娱乐化”、 “消费化”,与政治、 经济和社会生产相互交融。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文化不再作为上层建筑而存在,而是直接成了“基础”的组成部分,具有一种生产性和物质性的力量。英国著名新左派理论家雷蒙德·威廉斯正是从这种认识出发,提出了文化唯物主义理论,将英国本土的文化主义传统与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的观点结合起来,克服僵化的经济决定论,在不断变化的当代社会现实语境中,力图拓展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空白”,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域中重建“文化与社会”之间的复杂关系。

一、 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理论中的“文化”观念

作为伯明翰学派的重要奠基人和成员之一,威廉斯认为,文化理论的总基点应当是由维柯最早提出而马克思主义又重新强调的“人类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这一命题。马克思主义通过对文明社会(市民社会)的批判,强调人们是通过生产自身的生活方式来创造人自身历史的,从而克服了社会与自然的对立,发现了社会与经济之间的构成关系。物质的历史第一次被纳入整体历史之中。然而,留下的难点是将文化从社会物质生活中分离出去,文化被看作由物质历史所决定的次生性的上层建筑。结果,“作为一种创造着独特的、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的结构性社会过程,文化概念的充分可能性本来应当因强调社会的物质过程而被大大深化,可它却遭受到长期忽视,并且实际上总被一种抽象的、 直线发展的普世论所取代。与此同时,那种被定义为‘精神生活’和‘艺术’的取代性的文化概念的深刻意义,也因文化被降为‘上层建筑’而连带受损。”[1](P18)威廉斯的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建构由此反思和展开。

在《文化与社会》(1958)、 《文化是普通的》(1958)等著述中威廉斯开始提出自己的文化界定。他既反对阿诺德把文化定义为“最佳思想与言论”的精英文化和少数人文化,也反对利维斯认为的残留的、 堕落的大众文化构成的无政府状态。在《文化分析》中对文化给出了三种定义,首先是“理想的”文化定义,根据这个定义,就某些绝对或普遍价值而言,文化是人类完善的一种状态或过程。其次是“文献式”文化定义,根据这个定义,文化是知性和想象作品的整体,这些作品以不同的方式详细记录了人类的思想和经验。最后,是文化的“社会”定义,根据这个定义,文化是对一种特殊生活方式的描述,这种描述不仅表现艺术和学问中的某些价值和意义,而且也表现制度和日常行为中的某些意义和价值。从这样一种定义出发,文化分析就是阐明一种特殊生活方式、 一种特殊文化隐含或外显的意义和价值。这样一来,威廉斯在文化与表意实践之间建立起了联系。某种特定生活方式的重要性在于它“表达某些特定意义及价值”,从这一文化定义的角度所作的文化分析“是对隐含于某一特定生活方式之中的意义及价值的阐明”。作为一种意义之网的文化(一种被实现的表意系统的文化)就不能简约为某一特定生活方式,相反,它对所有生活方式的形塑及融合都至关重要。

葛兰西把领导权概念用于描述权力过程,其间居支配地位的集团或者社会阶级不仅仅靠武力统治而且靠认同引导。领导权关涉到一种特殊的认同,即某一社会阶级或者集团于其间把自身的特殊利益呈现为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的普遍利益的一种认同。这一作用的发挥在一定程度上是借助意义的流通而完成的,通过设法确立社会关系的意义而强化支配与从属的关系。受葛兰西的启示,威廉斯认识到文化从来就不仅仅是变动不居的被分享的意义之网;相反,文化始终是被分享及被争夺的意义之网,文化是我们分享和争夺有关我们自己、 有关我们彼此、 有关我们生活于其中的社会世界的意义的场域。工人阶级也是意义的生产者,为此必须参与到文化生产和消费中来。透纳在回顾威廉斯从写作《文化与社会》到《马克思主义与文学》这一段时期的理论发展时指出“威廉斯对政治目的保持相当的坚定,相信人类有能力改变他/她自己的生存条件。从一开始,这就是威廉斯作品中的最重要关注所在”,“对威廉斯来说,文化研究只是一种实践”[2](P73-74)。透纳的这一观点是十分准确的,非常明确地指出了威廉斯所建构的文化理论就是一种反对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实践。

正如透纳所言,威廉斯抛弃了利维斯主义文化观念,目的就是使文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与资本主义表意系统、 价值观念以及劳动分工系统的同谋关系,从而有助于进行一场“漫长的革命”。在第二国际庸俗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中,文化作为构成性的人类过程这一意义被遮蔽忽视了,文化被看作由物质基础所决定的次生性的上层建筑。同时,在当时资产阶级精英主义的理解中,文化只是少数人的奢侈品。这两种对文化的看法都漠视了工人阶级主体的积极作用,尤其在战后英国工人阶级和平民阶级兴起的背景下,不利于发挥工人阶级的参与创造性,从而无助于社会革命和变革。在威廉斯看来,需要抽象决定概念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大规模的资本主义经济活动。“文化概念的充分可能性本来应当因强调社会的物质过程而被大大深化,可它却遭受到长期忽视,并且实际上总被一种抽象的、 直线发展的普世论所取代。”他将“文化”理解为“物质、 知识和精神所构成的特定社会整体生活方式”就凸现了文化是一个不断的形成与构成的动态过程,它不是对经济基础的简单反映,它自身具有生产性和能动性。

二、 历史唯物主义视域中“基础与上层建筑”二元分析模式下的文化观念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学说中一个关键问题,“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 必然的、 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 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3](P32)在这段论述中,马克思指出了整体社会结构是由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两个层面构成的,尽管从总体上来说前者决定着后者,后者又对前者存在着反作用,但是它们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复杂的关系,由于历史发展的阶段性和局限性,马克思本人并没有明确表述。正是由于这个论断的模糊性,使得后世在运用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模式分析文化现象时,陷入简单的机械决定论。

当然,马克思虽然没有具体地阐明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反对把基础与上层建筑说成是机械的决定与被决定关系,相反,马克思不但认识到上层建筑存在着一定的反作用,还认识到这两者之间存在着难以阐明的极为复杂的关系。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马克思就解释了以往的历史发展在文化上对人们产生的影响。“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 既定的、 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4](P58)人们并不能在现存的物质条件下简单而又直接的创造历史,实质上创造历史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对其的影响不仅有现存的物质条件,还存在过去的各种传统。

在关于二者的关系时,马克思认为经济基础对上层建筑具有优先性,“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 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 政治的、 宗教的、 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3](P38)这里所说的经济基础的优先性,是从历史唯物主义出发,在根本上强调经济基础在社会变革和历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而并没有将经济基础作为决定文学艺术发展的直接动因。恩格斯晚年在给布洛赫致信中对他和马克思在早年为什么强调经济的作用进行了说明: “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 抽象的、 荒诞无稽的空话。”[5](P695-696)这里,恩格斯已经明确意识到经济决定论的错误,他充分注意到非经济因素的影响和作用,“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5](P696)

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确立将历史建立在人类所特有的实践活动基础上,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性,这是对过去相当长历史时期内存在的忽视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与规律性的一切旧学说的革命性转换。但是20世纪上半叶出现了对历史唯物主义作经济决定论和庸俗唯物论的错误理解,陷入了经济决定论的泥潭。他们在运用经济基础上层建筑二元模式来分析文化现象时,误把文化当做派生的、 次要的、 被经济基础决定的现象,忽视了马克思的理论思考主要是针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中经济因素起主导作用的现实。而今天,社会生活和文化实践的发展表明,当代社会发展的合力性因素更加突出,经济只是从根本上、 终极意义上起决定作用。

三、 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对“基础与上层建筑”命题的重释与重构

威廉斯从其独特的文化唯物主义立场出发,对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一命题进行了新的修正与阐释。在威廉斯看来,“任何对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现代理解都必须从考察关于决定性的基础和被决定的上层建筑的命题开始。”[6](P327)他认为,马克思的上层建筑决定于经济基础的论题其实是一种隐喻的说法,不应当作为实体性的二元对立范畴加以机械理解。实际情况是,由于人类实践活动的创造性,作为上层建筑的艺术并不直接反映经济基础,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存在一系列的中介,因此,不要企图在艺术中找到被直接反映的社会现实,因为经过中介作用以后,原有的内容发生了复杂的改变。社会过程是一系列具体且互相关联的活动的复合体,应把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看作一种能动的互动过程,由具体历史条件下的诸多因素所决定,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更应关注现实中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各种具体的表现形式以及影响它们的具体因素,而不要空谈抽象概念。

在《马克思主义与文学》一书中,威廉斯精心梳理了“基础”、 “上层建筑”和“决定”三个关键词的词义演变过程,并从实践角度对它们重新界定。关于“基础”,威廉斯认为,“基础”对于理解文化的具体发展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人们常常把“基础”看作是一个静态的、 整齐划一的现实存在。其实,在现实社会中,基础根本就不是这样一种凝固的有待于人们去研究的对象,而是一些与社会特定阶段的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的现实关系和生产方式。这就决定了必须考虑到基础的复杂性与矛盾性,应该将其作为一个过程而不是状态来理解。“我认为,如果我们想要理解文化过程的本质,基础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有待考察的概念。在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个命题的许多用法中,作为一个语言习惯问题,人们常常认为‘基础’是一个对象,或者更精确地说,人们常常以划一、 静态的方式考察‘基础’。‘基础’是人的现实的社会存在。‘基础’是对应于物质生产力的发展阶段的现实的生产关系。‘基础’是生产力发展的特定阶段的生产方式。”[6](P329)

关于“决定”,威廉斯认为“决定”决不是某种外在力量控制活动过程的结果而无视参与者的意愿要求的抽象决定,在承认“我们自己创造我们的历史”的前提下,应摒弃对“决定”的神学解释论和抽象决定论,从社会实践经验的维度出发,将“决定”理解为“限度的设定”和“施加作用力”。“我们必须沿着设定限制和施加压力的思路重新评价‘决定’,抛弃被预见、 预示和控制的内容。我们必须根据文化实践的相关领域重新评价‘上层建筑’,抛弃被反应、 复制、 决定的内容。至关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根据现实的社会和经济关系中的具体活动来重新评价‘基础’,抛弃固定的经济和技术抽象的概念,因为具体的活动包含着基本的矛盾和变化,因而总是处于动态的变化过程中。”[6](P330)也就是说,在威廉斯看来,基础与上层建筑并不是一个凝固不变、 泾渭分明的实体范畴,而是在主体实践经验的联结下成为浑然复杂的有机整体。“马克思的批判原本一直是针对着那种把思维‘领域’与活动‘领域’分离开来(比如把意识同物质生产分离开来)的做法,也一直是针对那种以强加的抽象范畴排斥现实人类生活具体内容的做法的。因此,可以说,这种常见的、 对‘基础’和‘上层建筑’加以抽象的做法,正是在顽固地坚持那种早已被马克思抨击过的思维方式。”[1](P84)他提出,与马克思主义中的某些发展相反,需要加以研究的并不是基础与上层建筑,而是具体的、 不可分割的现实过程。[1](P89)在威廉斯看来,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这个抽象的模式无法概括真实、 复杂、 动态的历史现实。因此,他以“文化”这个整体性范畴和动态三元文化结构(主导文化、 新兴文化、 残余文化)的形式取代了马克思主义的二元分析模式。

四、 文化唯物主义理论的当下意义:对历史唯物主义的丰富与完善

有学者指出“从严格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发展进程来看,文化转向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遭到挑战的一个证明,其结果不是产生了马克思主义的文化理论,而是马克思主义被文化理论替代了。因此,尽管文化理论甚至表现出比马克思更激进的姿态,但在总体上却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退却,见证了马克思主义在西方发展的曲折性。”[7]本文认为,这种看法太过偏颇。马恩所创立的“历史唯物主义是一种革命的和实践的社会历史理论,它不仅致力于揭示人类社会历史运动的一般性规律,更注重在直面社会历史现实中彰显自己的创造力和价值。”但是,社会的发展使得“今天的人类社会历史现实同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社会历史理论的时代相比,在内在结构、 运行方式、 发展内涵和问题困境方面都发生了重大的甚至是根本性的变化。”因为“马克思创立社会历史理论时所面对的社会现实是凭借宏大的经济力量而得以展开的,在这种语境中,马克思对人的自由和解放的理论设计更多地关注宏大的经济要素,更多地采用宏观解读和宏大叙事的研究范式,这实际上比较真实地反映了当时思想与对象的真实关系。而在今天,由于信息化背景下的文化整合,伴随着工业文明而彼此分化的社会诸领域呈现‘再一体化’和相互渗透融合的趋势,从而导致各领域之间界限的模糊,并使社会构成呈现内在差异化和多态化,消解或削弱了主导型领域的统治地位或控制作用。文化不再是与政治经济相分离的、 外在的、相对独立的、 被决定的精神文化,而是真正成为人类生存的自觉方式和社会各个领域内在的机理和图式。”[8]

当代社会现实的变化表明,如何在历史唯物主义的视域内重释文化的定义?如何认识文化在社会实践中的作用与功能?威廉斯的文化唯物主义理论可以说就是对这种问题的回答,它既克服历史唯物主义阐释中过分注重宏观领域和宏观权力,以至于走向抽象的决定论的问题,也有力地将历史唯物主义与当代变化的现实联系起来。

当前,随着世界范围内经济的飞速发展和消费主义的兴起,政治、 经济与文化已经构成了一个整体,因此在哲学思路上必须建构一种总体性的观念,必须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总体性关系中重新思考历史唯物主义的内在规定性。“正统的分析家们便开始把‘基础’和‘上层建筑’当成仿佛可以分割开来的、 具体的实体来对待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对这些过程本身——并非抽象的关系,而是构成性的过程——视而不见,而这一点恰恰一直是历史唯物主义应该重视发挥特定作用的地方。”[1](P87)雷蒙德·威廉斯对文化总体性的理解,对基础与上层建筑命题的阐释与重构可以看作是对当代马克思主义文化与美学问题的一种探索。这一探索超越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二元对立模式,有力地反对了教条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和线性、 单一的历史发展观,在总体性的社会结构中突出文学和文化的表意实践作用,彰显了文化与文学的社会历史变革功能。他试图对文化提出一种非还原论的唯物主义解释。他的文化观念只是强调了文化的基础作用和实践功能,而不是认为文化拥有解释世界的绝对优先权。当代社会的发展愈益显示出文化的重要性,威廉斯文化唯物主义可以看做是对历史唯物主义宏大叙事的一种完善和补充。

[1] [英]雷蒙德·威廉斯. 马克思主义与文学 [M]. 王尔勃, 周莉译,开封: 河南大学出版社, 2008.

[2] 透纳. 英国文化研究导论 [M]. 唐维敏译, 台北: 亚太图书出版社, 1998.

[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2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1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5]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4卷 [M].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5.

[6] [英]雷蒙德·威廉斯. 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中的基础和上层建筑 [J]. 傅德根译, 刘纲纪主编. 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 第2辑, 桂林: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9.

[7] 胡大平. 马克思主义能否通过文化理论走向日常生活?——试析20世纪70年代之后国外马克思主义的文化转向 [J]. 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 2006, (5).

[8] 衣俊卿. 历史唯物主义与当代社会历史现实 [J]. 中国社会科学, 2011, (3).

责任编辑:侯德彤

Reconstruction of the Theory of Culture

SHU Kai-zhi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Huanggang Normal University, Huanggang 438000, China)

As a Famous British New Left ideologist, Raymond Williams, abandoned both determinism that regards culture as subservient to economy and the proposition of romanticism which advocates culture as self-discipline and transcendence. He lays stress on the materialist and productive properties of culture and highlights the practicality and creativity of culture. Raymond Williams’ cultural materialism transcends the model of economic base and superstructure and is a supplement to historical Materialism. It not only gives a response to contemporary reality but also reestablishes the relations between 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current realities.

Raymond Williams; cultural materialism; economic base; superstructure; determinism

G112

A

1005-7100(2012)06-0007-05

2012-10-20

本文为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马克思主义美学视域中的日常生活审美化问题研究》(项目批准号:12YJC751069)的阶段性成果。

舒开智(1979—),男,湖北武穴人,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讲师,南京大学文学博士,主要从事西方文艺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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