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影响的研究进展

贾哲峰，周海峰，常智慧＊

（1.北京林业大学草坪研究所，北京100083；2.沈阳兰溪绿化技术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辽宁 沈阳110000）

水是自然界一切生命之源，又是社会发展不可缺少的重要资源。地球上水的总量为13.7×109亿m3，其中海水占97.3%，淡水占2.7%，而可利用的淡水资源主要是湖泊、河流、水库和浅层地下水源，不到淡水资源的1%，淡水资源紧张［1］。我国同样面临水资源紧缺的现实，人均占有水资源2 700m3，仅相当于世界平均值的1／4，世界排名第110位，被联合国列为13个贫水国家之一［2］。面对以上现状，解决这一问题的路径之一就是充分利用城市再生水浇灌绿地。

再生水（recycled water）是对污废水（城镇生活污废水、工业污废水）进行适当的净化处理后，达到一定的水质标准，满足某种使用功能要求，可应用于各种生产、生活的水［3］。再生水作为一种非常规水源，具有量大、集中、水质相对稳定、输水距离短、制水成本低等特点，能广泛应用于农业、工业和市政用水等［4］。

国外用再生水进行灌溉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再生水经过第三道杀菌等工艺处理之后，水质量明显提高，可以广泛应用于绿地灌溉［5］。在世界一些干旱、半干旱地区再生水已经得到很好的利用，其中一些地区70%～85%的再生水用于灌溉绿地植物和农业方面［6］。美国、日本、以色列等国家用再生水灌溉的技术比较完善，再生水在工业、绿地、市政生活等方面都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7，8］。2025年埃及再生水回用量有望增加10倍以上，许多东欧国家也同样规划再生水回用目标为50%～70%［9］。

近年来，我国城市污水处理能力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增长，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化建设进程加快，依据中国林业可持续战略研究成果，到2010年，全国的城市绿化覆盖率要达到40%以上，70%的城市林木覆盖率达到30%，人均公共绿地达到10m2；到2030年，全国70%的城市森林覆盖率要达到40%以上，绿地面积逐渐在扩大［10］。面对传统水资源（地表水、地下水）日益紧缺的局面，开发利用再生水已成为我国构建支撑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水资源保障体系的一项重要战略对策，是除“节流”等措施之外，“开源”方面转移式发展的具体途径，具有显著的社会、生态和经济效益［11］。

再生水中丰富的N、P等营养元素、较高的全盐含量、多种毒性痕量物质以及病原体可能会成为新的污染源。研究认为长期灌溉需要不断监测再生水水质及绿地植物生长情况，防止对植物产生伤害［12－14］。因此，深入研究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土壤与水体水质量影响，防止再生水灌溉引起的新的面源污染，提出实现再生水安全灌溉利用的技术路线，是一项必要而紧迫的任务［15］。应用再生水灌溉取决于水质、植物种类、土壤类型、灌溉技术、灌溉时间等因素。到目前为止，关于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的生长发育，形态品质，矿质元素的吸收等方面的研究相对全面透彻，而在植物的生理特性，综合抗性等方面的研究有待深入。本研究就从再生水灌溉后绿地植物的生长发育、形态品质、生理特性、矿质元素和综合抗性等方面进行总结和归纳。

1 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生长发育的影响

关于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生长发育的影响，国内外研究认为再生水中含有植物所需的营养成分，尤其是氮、磷、钾等，可以提供植物需要的部分营养元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进植物的生长发育［6］。Gori等［16］利用再生水灌溉容器栽培的青麻（Carpodacus erythrinus）、地中海荚蒾（Viburnum tinus）、锦带花（Weigela florida）3种景观灌木，发现景观植物产量没有明显的限制，再生水反而对3种植物的生长发育有积极的影响。Acadian等［17］研究表明，二级水能为草坪不断提供少剂量的营养元素，特别是N和P，草坪可以很好的吸收，促进生长，从而减少对草坪的人工施肥。Yeager等［18］在温室中用再生水以不同程度的灌溉量浇灌无土栽培的长春花（Catharanthus roseus）、鼠尾草（Salvia officinalis）、冬青（Aquifoliaceae）等植物的试验研究，结果表明植物生长良好，高质量的再生水浇灌一年生草本植物是切实可行的。国内众多研究也得出同样的结论，王祥林和犹太云［19］通过近3年实地跟踪调查，研究发现使用再生水灌溉的各种园林植物生长良好，在外观形态特征和生长发育方面，与对照的并没有什么差异。即在一定时间内使用再生水灌溉，对园林植物是安全的。陈雁和李树华［20］研究表明，再生水中含有植物生长所需的大部分元素，可被植物有效吸收且再生水中磷和钾含量远高于自来水，可以促进植物花芽分化，使花期提前。

但是也有一些研究认为再生水灌溉绿地植物会因水质，植物种类，灌溉方式等因素而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Lin等［21］发现以喷灌方式浇灌，玫瑰（Rosa rugosa）耐盐敏感，再生水中的盐分容易被叶片吸收，对其产生伤害，而采用滴灌，多次多量及避免在干旱有风的天气下浇水可以有效地减少对植物造成伤害。国内曾有研究表明，现代的再生水处理技术已经比较完善，可以用于灌溉各类乔灌木［15］。王齐等［22］研究发现，因不同植物本身生物学特性相异，中水水培养对大叶油草（Axonopus affonis）、台湾草（Zoysia tenuifolia）、蟛蜞菊（Wedelia chinensis）和金叶假连翘（Duranta repens cv.Variegata）4种植物的形态、生理及光合生理都产生了不同的影响，但影响效果不显著，不会对植物的生长造成胁迫危害，因而用中水灌溉绿地植物是可行的。

2 再生水灌溉对植物生理特性的影响

目前，国内外关于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生理特性的影响已有相关研究，尽管监测到再生水灌溉后植物的脯氨酸、光合速率、叶绿素、细胞膜透性、可溶性蛋白等指标变化不一，但是基本和植物生长状况相吻合。孙吉雄等［23］研究发现，经深度处理后的再生水灌溉草坪草，草坪草的生物量、脯氨酸、细胞膜透性等生理指标与自来水灌溉的草坪草相比差异均很小，表明再生水灌溉草坪草不会对其生理特性产生影响。而Murillo等［24］研究表明，直接用城市污水滴灌橄榄（Canarium album）数月后，其叶片水势，气孔电导率，光合速率都有所下降。而且橄榄油产量也降低。Zhang等［25］认为再生水中的溶解性总固体（total dissolved solids，TDS）含量会影响绿地植物的某些生理特性，随TDS含量的增加，高羊茅（Festuca arundinacea）的过氧化氢酶活性呈降低趋势，同时光合速率下降。Niu等［26］以电导率为1.6，3.0，6.0，9.0dS／m 的含盐水灌溉玫瑰，野蔷薇（Rosa spp），秋水月季（Rosa chinensis），通过测定3种植物叶绿素的含量，发现随着灌溉水中含盐量的增加，植物叶片中叶绿素含量均减少，且PSⅡ原初光能转换效率（Fv／Fm）呈降低趋势。还有研究者通过分析污水灌溉后槐叶萍（Salvinia natans）的生理指标值，得出类似结论，该植物光合速率下降，但抗氧化酶活性增强，以削减污水灌溉带给植物的氧化胁迫［27］。再生水灌溉的青海星（Puccinellia tenuiflora）叶片中可溶性蛋白含量高于清水适宜灌溉处理的，且随着处理时间的延长，该差异表现更为明显［28］。因此可得出结论，再生水灌溉后绿地植物的脯氨酸、光合速率、叶绿素、细胞膜透性、可溶性蛋白生理特性可能有所改变，但并不影响植物的正常生长。

3 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形态品质的影响

国外关于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品质影响的研究相对较多，利用不同处理级别的再生水进行灌溉，对其外观形状、常规营养、产量、微量元素和重金属含量等指标进行了研究［29，30］。Zekri等［31］以清水和再生水灌溉柑橘（Citrus reticulata），发现再生水浇灌后的柑橘长势更佳，枝叶茂盛，果实所含矿质元素积累明显，产量也增加。城市再生水灌溉球悬铃木（Platanus occidentalis）和胶皮枫香树（Liquidambar styraciflua）等硬质林木，结果表明，林分蓄积量多于未经再生水灌溉的林木［32］。Evanylo等［33］研究表明，再生水含丰富的营养元素，灌溉之后百慕大草（Cynodon dactylon）的生物量明显高于清水浇灌的，且根系生长明显增强。Parsons等［34］也得出类似观点，高频率使用再生水灌溉柑橘可以有效促进树木生长及其产量。

国内也有一些关于再生水灌溉对植物品质影响的研究［35］。彭致功［36］研究发现，使用7种处理水灌溉的草坪草的叶宽、分蘖、颜色、盖度及均一性明显优于清水灌溉，且再生水充分灌溉模式下草坪观赏品质综合表现最好。李晓娜等［37］经过3年时间研究再生水灌溉对苜蓿（Medicago sativa）和白三叶（Trifolium repens）生长及品质的影响，结果表明，与自来水灌溉相比，再生水灌溉能显著增加其产量；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2种牧草植株体内矿质元素的含量。

但是有一些观点则认为再生水长期灌溉可能会给某些绿地植物带来危害。再生水虽经无害化处理，可限于经济和技术因素，其中仍含有可以在土壤和作物中积累、不易降解的重金属类污染物及大量溶解性盐类，对草坪的观赏品质存在潜在不良影响［38］。例如还有研究表明，再生水中磷、钾、镁、铁等营养元素可以满足葡萄（Vitis vinifera）生长的需要，但是再生水灌溉条件下叶片中磷、钾的增加会对葡萄树长势及品质带来潜在危害［39］。

4 再生水灌溉对植物矿质元素的影响

4.1 植物生长所需的大量元素含量

N、P、K、Ca、Mg等是植物生长所必须的大量元素，缺乏这些元素会影响植物生长发育。国内外大量研究得出一致观点，再生水中的养分水平要超过绿地乔灌植物所需的养分量，其中N，P，K等作为最有用的营养元素，使用再生水可以促进植物生长，减少植物对肥料的需求［40］。

美国高尔夫球协会研究认为：氮是再生水中的关键元素，再生水中硝酸根的浓度在5～50mg／L时适宜植物生长，高于50mg／L则会对植物造成伤害。国内多数处理过的二级水中硝酸根浓度低于50mg／L，不会造成氮过量的现象［41］。如另有研究发现，再生水灌溉和地下水灌溉柑橘没有明显差别，而且在不减少产量或影响叶氮水平的情况下，肥料使用量可以显著降低［42］。Evanylo等［33］在实验中发现草坪草的氮含量在春天较低，夏季时含量增加3%，到夏末时达到稳定状态，P元素在整个生长过程中增加量在0.10%～0.75%变化。陈雁和李树华［20］研究表明，再生水处理的鸢尾（Iris tectorum）和绦柳（Salix matsudana）中Ca含量显著高于自来水，其他植物没有显著差异，但多数植物中P、K和Ca含量再生水处理都高于自来水；有5种植物叶片中Mg含量再生水处理高于自来水，但相差很小，再生水处理的植株叶片营养元素含量总体上高于对照。说明再生水促进了植物对大量元素的吸收。

但Yeager等［5］通过施用全量与半量缓释肥的试验研究，发现再生水灌溉的10种植物的平均生长指数没有明显区别，但是施用半量中的李子（Prunus）和冬青（Ilex chinensis）长势变小，该研究表明对于苗圃生长的个别植物再生水中的养分不能成为完全有效的营养来源。

4.2 植物生长所需的微量元素

Zn、Cu、Mn、Fe等是植物生长所必需的微量元素，缺乏微量元素时，植物正常生理活动会受到妨碍，但稍有过量，就会对植物产生危害［43］。依据加拿大环保部门［44］推荐的标准：铁5mg／L、铜0.2mg／L、锰0.2mg／L、锌2mg／L，目前我国再生水水质已达到此标准。国内外研究表明，再生水灌溉后植物体内微量元素有小幅度变化但不影响植物正常生长。如Thomas等［45］研究发现，再生水处理后草坪草的Cu，Zn含量积累在10%～30%的范围，Fe元素积累较小，为10%以下，但均未达到对植物造成伤害的上限。再生水灌溉后柑橘叶片中Zn、Cu、Mn的含量变化不大，相比清水灌溉未呈现显著性差异［31］。张娟等［46］研究表明，再生水灌溉后白皮松（Pinus bungeana）叶片中Fe、Mn两种微量元素均高于对照；紫薇（Lagerstroemia indica）中Mn元素也高于对照；Cu含量在植物叶片中有不同程度地增加，但未出现显著差异；各园林植物中的Zn含量未出现增加的趋势，试验中的植物表观并未出现异常现象。陈雁和李树华［20］研究发现，再生水处理的所有植物叶中Cu元素含量低于自来水处理，萱草（Hemerocallis fulva）和刺柏（Juniperus formosana）中Cu含量低于缺乏临界水平，3种宿根花卉萱草、玉簪（Hosta plantaginea）、鸢尾中Cu元素含量差异显著。表明再生水灌溉后植株地上部分对微量元素铁、铜、锌、锰的吸收会发生变化，但并未产生明显不良影响。

4.3 有毒重金属的含量

Cr，Cd，Pb等重金属元素作为植物生长非必需的元素，在植物中积累会对植物造成危害。加拿大环保部门［44］推荐的再生水中重金属含量最高限值：镉0.01mg／L、铬0.1mg／L、铅0.01mg／L。充分处理过的再生水可达到此标准，用于灌溉植物其重金属含量没有明显的积累，有研究证明，再生水中的Cr、Pb等重金属含量在安全标准以下，灌溉后不会对植物造成潜在危害［47］。Lyubenova等［48］利用含有重金属的污水灌溉宽叶香蒲（Typha latifolia），该植物没有表现出生长不良的现象，发现宽叶香蒲植物体内的谷胱甘肽和抗氧化酶可以缓解重金属带给植物的负面效应。韩烈保等［49］研究发现，二级水处理后植物叶中镉、铅含量均没有显著差异；铬的差异性较大，在榆叶梅（Prunus triloba）、绦柳、珍珠梅（Sorbaria sobifolia）中存在显著或极显著差异，而且是降低的趋势。徐应明等［50］研究同样表明，再生水灌溉后甘蓝（Brassica napobrassica）中镉、铅、砷、铬含量均低于国家卫生标准规定，且与自来水灌溉对照间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不会对植物正常生长造成影响。

而陈雁和李树华［20］研究认为，对于大多数园林植物，使用再生水可抑制对Cd、Cr等有毒重金属元素的吸收，减少或消除Cd、Cr元素对植物的毒害作用；但银杏（Ginkgo biloba）和鸢尾叶中Cd、Cr两种元素含量再生水处理高于自来水，如长期灌溉再生水可能会导致Cd、Cr在2种植物体内积累，对植物造成伤害。多数园林植物可吸收Pb元素，在其叶中含量远高于自来水处理，因此在污水处理过程中应注意降低Pb元素含量，以减少危害发生。

5 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Na＋含量的影响

国内外的研究者对再生水灌溉后绿地植物受Na＋含量的影响进行了大量研究。王齐等［51］以夏堇（Torenia fournieri）和金叶假连翘（Duranta repens cv.Variegata）为研究对象，对中水水质影响绿地植物的全盐量、pH等5个指标进行室内浓度对比试验，发现中水全盐量在1 605.5mg／L以下即不影响植物生长。还有研究表明：钠对绿地植物的伤害与灌水方式、植物种类有关，再生水长期灌溉后的植物会出现焦边、黄化等相应症状［47－52］。喷灌的方式会使再生水中钠离子能直接被吸收并能在湿叶中累积，最终导致叶灼伤；地面浇灌或地下滴灌可减少钠离子的伤害［53］。Christopher等［54］研究表明，再生水灌溉后不同植物因耐盐性而呈现生长状况不一，草坪草耐盐能力较强，再生水浇灌不会影响其正常生长，而其他植物如紫薇，杜鹃花（Rhododendron simsii）等耐盐性较差，使用再生水灌溉需要注意观察以免对其造成伤害。大部分处理好的再生水中含盐量仅比清水稍微高些，通过充足的浸淋可以避免盐积累，并不会对植物造成严重伤害［34］。Evanylo等［33］研究发现，使用含盐量高的再生水浇灌草坪草，以增加草坪草所需的10%的浇灌量，通过淋失以维持根部的盐适应能力可使植物正常生长。美国有研究者认为，再生水灌溉采用地下滴灌同喷灌、地面滴灌、漫灌等方法相比，可减少Na对绿地植物健康的危害［55］。

国内的一些研究则认为，再生水中的Na会对某些植物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陈雁和李树华［20］研究发现，再生水中Na元素含量高，不同园林植物吸收Na的量不同。除绦柳外，再生水处理的所有园林植物都表现出Na增高，长期使用可能导致Na在植物叶中积累，影响植物正常生长，需要提高对Na元素的处理程度。

6 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综合抗性的影响

国内外关于再生水灌溉对植物抗性的影响研究较少，有研究表明，二级水灌溉能促进植物的生长并且增加草坪草的抗逆性［36］。植物叶片的电解质外渗百分率反映植物的抗逆性，刘献伟和高佩玲［56］研究表明，在遮荫条件下使用再生水灌溉时草坪草的细胞膜外渗率较清水相近，并略低，说明再生水灌溉草坪草的抗逆性比清水灌溉有所增强。在不同浓度的氯化钠胁迫下，再生水灌溉水分处理之间，随干旱胁迫的加重，脯氨酸累积量上升以增加植物的抗旱性，干旱胁迫下脯氨酸累积是一种适应性反应［57］。王龙强等［58］研究发现，在不同浓度的盐胁迫下，黑果枸杞（Lycium ruthenicum）和宁夏枸杞（Lycium barbarum）中的钠离子相对含量均显著高于对照，且随着盐浓度的增加，其含量增加，以提高细胞渗透压，降低细胞内水势，维持细胞膨压，变害为利增加抗性。在正常情况下植物的细胞膜对外界的物质具有选择透性能力，在受胁迫时会使得细胞膜的透性有不同程度地增加，它是衡量植物抗逆性强弱的指标［59］。Paramesw等［30］研究发现在温室内气温相对较低的12月份，与清水适宜灌溉相比，再生水灌溉能降低草坪草的细胞膜相对透性值，采用再生水灌溉能增强草坪草的抗寒性。张娟等［46］研究发现，再生水处理的植物叶片细胞膜透性有降低的趋势，其中经再生水和自来水处理的紫薇和萱草之间差异达到了显著水平；油松（Pinus tabulaeformis）、玉兰（Magnolia denudata）、银杏浇灌再生水的比浇灌自来水的膜透性有所降低。因此得出结论，再生水灌溉能提高植物对外界的综合抵抗能力。

7 结论

综上所述，从国内外研究来看，再生水灌溉对绿地植物影响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再生水用于灌溉绿地植物是可行的，但是需要因植物种类、水质、灌溉方式等因素采取不同的再生水灌溉管理制度。众多研究认为再生水中的营养物质含量高于自来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供应植物生长，促进生长发育及优化形态品质，从而利于养护降低成本，在这几方面的研究已经很透彻，但长期灌溉也有可能因灌溉方式、土壤类型、植物种类等对绿地植物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如钠离子积累烧叶现象，微量元素含量的变化，重金属危害等情况，并且相关研究得出的结论不一，因此在这些方面还有待继续深入而广泛的研究，同时今后也应该加大对再生水灌溉后绿地植物抗旱、抗寒、抗逆等综合抗性反应的相关研究，为大规模使用再生水灌溉绿地植物提供支持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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