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对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思考
——读《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
2012-04-01邓慧萍
邓慧萍,黄 瑾
(福建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1958年,在条件尚不具备的情况下,我国提出了“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建立了人民公社,发起了“大跃进”运动。“左”倾错误的严重泛滥使我国国民经济蒙受了巨大损失,人民的生活也遭受了巨大困难。面对当时严峻的形势,毛泽东逐渐认识到让各级干部学习了解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和经济发展规律的重要性,而这离不开对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为此,他发起了读书建议,号召认真阅读《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和《马恩列斯论共产主义社会》两本书,并建议有时间可以读苏联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毛泽东亲自带头认真读书,1958年11月至1960年2月期间,与胡绳、田家英和邓力群一起读了斯大林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苏联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编的《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第三版),并进行谈话,提出了一系列具有独创性的观点,为探索和创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做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这些观点集中体现在《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中。本文试图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任务、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研究内容等方面对毛泽东的观点进行梳理,并作几点简单评析。
一、关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任务
毛泽东在谈到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时指出:“过去看这本书,不感兴趣,现在不同了。为了我们的事业,结合当前的实际问题,学习经济理论著作,比脱离实际专门读书,要好得多,容易懂。目前研究政治经济学问题,有很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1]7在他看来,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任务是摸索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并以苏为鉴加快我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他说:“社会主义是客观的必然性,要研究它。”[1]9他从客观性、可知性和历史性等方面对社会主义经济规律进行了论述。
(一)关于经济规律的客观性
毛泽东承认社会主义经济规律是独立于人们的意识之外的,是与人们的主观认识相对立的,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凡是主观、客观条件许可能办到的事,就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去办;主观、客观条件不许可的事,就不要勉强去办”[1]9。
他同意斯大林“不能把各个年度计划,五年计划和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的客观经济法则混为一谈,不能把可能同现实混为一谈”的观点,认为“要把可能变为现实,就必须认真研究客观经济规律,必须学会熟练运用客观经济规律,力求制定出能够正确反应客观经济规律的计划”[1]13。他批判了斯大林消灭、创造规律的提法,认为不能把客观规律和法律混为一谈,不能把客观规律和计划混为一谈。
(二)关于经济规律的可知性
毛泽东认为,人们的主观运动的规律和外界的客观运动的规律是同一的,他指出:“说思维和存在没有同一性,势必走到反对恩格斯的论点……思维是一种特殊物质的运动形态,它能够反映客观的性质,能反映客观的运动,并由此产生科学的预见,而这种预见经过实践又能够转化为事物。”[2]103他认为,社会主义经济规律是客观的必然性,但人们可以通过实践,认识和熟练运用客观规律并驾驭这些规律,从而达到改造客观世界的目的。“认识规律,必须经过实践,取得成绩,发生问题,遇到失败,在这样的过程中,才能使认识逐步推进。要认识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必须进行实践,在实践中必须采取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来进行研究,而且必须经过胜利和失败的比较。反复实践,反复学习,经过多次胜利和失败,并且认真进行研究,才能逐步使自己的认识合乎规律。”[2]104-105。
(三)社会主义经济规律是历史性的规律
毛泽东在评论教科书关于在过渡时期的多成分经济的观点时说:“社会主义社会里面的按劳分配、商品生产、价值规律等等,现在是适合于生产力发展的要求的,但是,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要不适合生产力的发展,总有一天要被生产力的发展所突破,总有一天他们要完结自己的命运。”[1]304他认为,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范畴像其他范畴一样都是历史范畴。他批判了斯大林“彻底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提法,认为“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生产关系,要巩固,但是不能强调过分”[1]291,社会主义经济有发生发展的变化过程,两种所有制不能“彻底巩固”下去,任何东西都不能看成是永恒的。
二、关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一)关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
毛泽东认为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生产关系,他同意斯大林关于生产关系的三分法,即所有制,劳动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产品分配。他认为研究生产关系既要联系生产力,又要联系上层建筑对生产关系的积极作用和消极作用。以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为例,毛泽东强调政治经济学必须研究生产关系、生产力和上层建筑三者之间的关系。他说:“从世界的历史来看,资产阶级工业革命,不是在资产阶级建立自己的国家以前,而是在这以后;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的大发展,也不是在上层建筑革命以前,而是在这以后。都是先把上层建筑改变了,生产关系搞好了,上了轨道了,才为生产力的大发展开辟了道路,为物质基础的增强准备了条件。当然,生产关系的革命,是生产力的一定发展所引起的。但是,生产力的大发展,总是在生产关系改变以后。”[2]131-132“当然,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中,生产力和上层建筑这两方面的研究不能太发展了。生产力的研究太发展了,就成为自然科学、技术科学了;上层建筑的研究太发展了,就成为阶级斗争论、国家论了。”[2]131
(二)关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
毛泽东在读完苏联教科书时,从生产关系的三个方面提出了我国编写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张。他认为,随着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建立,劳动力已经不是商品,社会主义商品的两重性已经不同于资本主义商品的两重性,人与人的关系不再被商品这个物与物的关系所掩盖,我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逻辑起点不应是商品的两重性,而应该是所有制的变革。[3]他还就所有制变革部分的写法提出了具体的意见,他说:“如果我们写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可以从所有制出发。先写生产资料私有制变革为生产资料公有制,把官僚资本主义私有制和民族资本主义私有制变为社会主义公有制……”[2]137-138
关于劳动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问题,他说:“苏联教科书只有一句空洞的话,即社会主义制度下人与人的关系是‘同志式的互助合作关系’。这句话是对的,但是没有展开……教科书没有写这方面的文章。所有制问题基本解决以后,最重要的问题是管理问题,即全民所有和集体所有的企业如何管理的问题,这也就是人与人的关系问题。”[2]134他认为,所有制的变革在一定时期内是有限度的,而在所有制性质相对稳定的时期内,劳动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却是不断变革的。他提出了劳动者管理的思想,他认为劳动者管理是社会主义民主的首要问题,是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者各种权利中最大和最根本的权利,是其他一切权利的保证。他强调领导者要以平等态度待人,企业内部管理要采取“两参一改三结合”(即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进规章制度,工人群众、领导干部和技术人员三结合)。
关于产品分配,他认为苏联教科书写得最不好,需要换一种写法。他指出了苏联教科书只讲消费品的分配不讲生产资料的分配、把消费品分配当作决定性动力的错误观点。他批评了苏联大肆宣传个人物质刺激的做法,提倡以下原则:公与私是对立的统一,必须公私兼顾;物质利益不是唯一的原则,精神鼓励原则也非常重要;既要反对平均主义,又要反对过分悬殊。
三、关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方法
有关政治经济学的研究方法,毛泽东是在批评苏联教科书作者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时展开论述的。他说:“不能说这本书完全没有马克思主义,因为书中有许多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也不能说完全是马克思主义的,因为书中有许多观点是离开马克思主义的。”[1]91他认为苏联教科书之所以存在严重缺点和原则错误,有客观原因——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还没有成熟,也有主观原因——苏联教科书作者缺乏一贯的完整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4]
1938年8月,国民政府行政院举行第373次院会,会上通过了《沦陷区教育实施方案》,提出沦陷区的各级教育,应利用各种方法,继续维持教育,“以适应抗战需要,而延续文化生命”[22]291。在敌人已直接控制的沦陷区,督导员要“采用以抗战为中心之教材,秘密教导学生”,倘若这种教材难以获得,则由“学生辗转抄写或竟用口授”[22]292。对于尚未被敌人控制的区域,督导员要指导小学校长,在“尽可能范围内设法继续维持各该校正常教育”;对于已停闭的小学,“应尽量设法恢复”;各学校除授予正常课之外,还“应特别加授与抗战有关之教材”[22]293。
(一)矛盾分析法
毛泽东认为矛盾具有普遍性,说明问题应当从分析矛盾出发。他批评苏联教科书不研究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的矛盾仍然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他指出:“这本书虽然有些地方也承认矛盾,但不过是附带地提起。说明问题不从分析矛盾出发,是这本书的一个特点,一个最大的缺点。当作一门科学,应当从分析矛盾出发,否则就不能称其为科学。”[1]82他提出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也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动力。他说:“教科书在这里承认社会主义社会中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的存在,也讲要克服这个矛盾,但是不承认矛盾是动力……说批评和自我批评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这个说法不妥当。矛盾才是动力,批评和自我批评是解决矛盾的方法。”[2]133
毛泽东还认为研究社会主义社会的经济问题要以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平衡和不平衡、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平衡和不平衡为纲。他批评教科书没有提出平衡和不平衡的矛盾,否认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某种平衡,否认了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某种不平衡。他指出:“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能够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使不平衡得到调节,但不平衡并不消失……因为消灭了私有制,可以有计划地组织经济,所以就有可能自觉地掌握和利用不平衡是绝对的、平衡是相对的这个客观规律,以造成许多相对的平衡。”[2]119
(二)从现象到本质的研究方法
毛泽东认为苏联教科书存在一个很大缺点——总是从规律出发,借助演绎法,用规律来说明规律。他指出:“研究问题,要从人们看得见、摸得到的现象出发,来研究隐藏在现象后面的本质,从而揭露客观事物的本质的矛盾。”[1]67他认为认识客观规律要有一个过程,必须经过实践、经过胜利和失败的比较,在实践中必须采取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来进行研究。
(三)量变和质变的对立统一
毛泽东不同意苏联教科书“彻底巩固”的提法,他认为任何东西的巩固都是相对的,不可能永远巩固下去。关于量变和质变的关系,他说:“量变和质变是对立的统一。量变中有部分质变,不能说量变的时候没有质变;质变是通过量变完成的,不能说质变中没有量变。质变是飞跃,在这个时候,旧的量变中断了,让位于新的量变。在新的量变中,又有新的部分质变。”[2]107他认为社会主义阶段存在量变和质变,并预言共产主义阶段也同样会存在量变和质变。与此相联系,他还提出了所有事物皆有“边”的思想,认为事物的发展是一个阶段接着一个阶段不断进行的,每一个阶段也是有“边”的。
四、关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内容
在读书过程中,毛泽东在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上提出了一系列见解。他有关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动力、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社会主义工业化等问题的论述,是对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丰富和发展,不仅为当时的经济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还为探索和构建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做出了重要的理论贡献。
(一)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动力
关于刺激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动力,毛泽东批评了苏联教科书反复突出宣传个人物质利益的做法。他说:“他们所强调的个人物质利益,实际上是最近视的个人主义。”[1]275他认为:苏联教科书把物质利益原则说成是“刺激生产发展的决定因素之一”的提法尽管可以赞成,但不能把它当作是决定性动力;物质利益是一个重要原则,但不是唯一原则,社会主义社会还要有精神鼓励;同时,物质利益不能只强调个人利益、暂时利益、局部利益,而且应当强调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暂时利益服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服从全局利益。他还阐述了利益问题上公与私的辩证关系,他说:“公是对私来说的,私是对公来说的。公和私是对立的统一,不能有公无私,也不能有私无公。我们历来讲公私兼顾,早就说过没有什么大公无私,又说过先公后私。个人是集体的一份子,集体利益增加了,个人利益也随着改善了。”[2]134
关于地方经济发展的动力,毛泽东主张实行中央与地方分权,在保证中央统一领导的前提下,给地方一定的自主权,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他说:“同是全民所有制的企业,但是有的由中央部门直接管,有的由省、市、自治区管,有的由地区管,有的由县管。都是全民所有制,归谁管,归哪级管,只要一个积极性还是要两个积极性,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中央部门管和地方各级管的企业,都是在统一领导和统一计划下,具有一定的自治权。有没有这种自治权,对促进生产的发展,还是阻碍生产的发展,关系很大。”[2]138
(二)社会主义商品生产
首先,毛泽东区分了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他同意斯大林“决不能把商品生产看作是某种不依赖周围经济条件而独立存在的东西”的观点,他说:“不能孤立地看商品生产,要看它与什么经济相联系。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相联系,是资本主义商品生产;商品生产和社会主义相联系,是社会主义商品生产。”[1]26他指出,我国的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领域中占统治地位的是国家和集体,因此,与资本主义商品生产有本质差别,应当肯定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交换的积极作用。
其次,他阐述了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存在的条件。他同意斯大林关于两种所有制的存在是商品生产存在的条件这一观点,但他认为斯大林关于商品存在条件的阐述不完整,只提到主要条件,没有提到最终条件。他说:“两种所有制存在,是商品生产的主要前提。但商品生产的命运,最终和社会生产力的水平有密切关系。因此,即使是过渡到了单一的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如果产品还不很丰富,某些范围内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仍然有可能存在。”[1]33
再次,他阐述了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存在的范围。斯大林认为,苏联的商品生产是“特殊的商品生产”,商品生产的活动范围只限于个人消费品。毛泽东认为斯大林的这种提法很不妥当,他说:“它的活动范围不限于个人消费品,在我国,有些生产资料,例如拖拉机等生产资料是属于商品的。”[1]34按照他的看法,除了个人消费品是商品,在生产资料中,全民所有制企业卖给集体所有制企业的生产资料,以及集体所有制企业之间转让的生产资料,都是商品。
(三)社会主义工业化
毛泽东结合苏联和我国的经验,从农、轻、重的相互关系出发,论述了社会主义工业化道路。他认为,生产资料优先增长规律是一切社会扩大再生产的共同规律,并把这个规律具体化为:在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条件下,工农业同时并举。他指出,斯大林的缺点是过分强调重工业的优先增长,在计划中忽略了农业,工业的发展要快于农业,但不能强调到不适当的地位,应该多发展农业和轻工业,为重工业创造一些积累。他主张实行几个同时并举,即工农业同时并举、轻重工业同时并举、中央和地方同时并举、大中小型企业同时并举、洋法土法生产并举,其中以工农业同时并举最为重要。他还强调:“所谓并举,并不否认重工业优先增长,不否认工业发展快于农业;同时,并举也并不是要平均使用力量。”[1]221
关于工业化的速度,他说:“现在我国工业化速度也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原来的工业越落后,速度问题也越尖锐,不但国与国之间比较起来是这样,就是一个国家内部,这个地区和那个地区比较起来也是这样。”[1]223他认为,社会主义制度本身许可高速度,但经济发展过程中总会出现不平衡的情况,“要经常保持比例,就是由于经常出现不平衡。因为不成比例了,才提出按比例的任务。平衡了又不平衡,按比例了又不按比例,这种矛盾是经常的、永远存在的。”[1]240他还强调:“技术的发展是这样,经济的发展也是这样。教科书没有接触到社会主义生产发展的波浪式前进。说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一点波浪也没有,这是不可能设想的。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直线的,而是螺旋式地上升,也就是波浪式发展。”[2]120
五、评析
毛泽东在读书过程中提出了一系列具有独创性的观点。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方面,他从生产力和上层建筑两个方面拓展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围,这对当时我国经济理论界重新思考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围和当前研究马克思关于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5]他还从生产关系的三个方面(即所有制、劳动生产中人与人的关系、产品分配)提出了我国编写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具体意见和主张。在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问题上,他的重要理论贡献就在于他在科学社会主义史上第一次对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根本区别作了科学说明。[6]他关于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区别、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存在条件、存在范围的论述,是对斯大林的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理论的发展,对我们今天研究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研究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在社会主义工业化问题上,他对农业、轻工业和重工业三者关系的论述,历史证明是符合客观经济规律的,对我们当前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仍然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
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问题的一系列见解,不仅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经济理论,还对当时的经济实践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但毛泽东在他的晚年,却背离了这些正确的理论,对阶级斗争的形势和党内矛盾作了不切实际的估计,发动了“文化大革命”。“文革”期间,由于“左”的经济政策,我国国民经济遭受了巨大损失。究其原因,有主观方面的,也有客观方面的。主观方面,由于毛泽东对社会主义内涵的理解是基于中国长期以来的平均主义思想,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途径上,他更强调发挥上层建筑的作用、依靠政治挂帅和搞阶级斗争,一旦有人提出不同意见,便视为是反社会主义的,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政治运动不断。[7]客观方面,当时我国实行以重工业为重点、以广泛发动群众为主要动力的赶超型发展战略,这一战略脱离了我国国情,在实施过程中采取了不恰当的手段和途径,经济实践中出现了一系列违背客观经济规律、背离实事求是原则的现象,致使国民经济遭受了巨大损失[8]。
毛泽东晚年在阶级斗争问题上的经验教训,给我们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启示:不能夸大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对生产力的反作用,不能用政治斗争去代替经济建设以及其他一切工作;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具有客观必然性,我们在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时,要从我国的具体国情出发,不能违背社会主义经济规律。
[1]邓力群.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EB/OL].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史学会,1998.http://10.131.0.104:81/bookRead.aspx?id=335438&file=f0/f002/f1755/index.pdf&mode=image&bookname=毛泽东读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批注和谈话(简本)&author=&isbn=&issueDate=.
[2]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3]吴易风.毛泽东论政治经济学的对象和方法[J].湖南社会科学,2003,(6):4-8.
[4]吴易风.毛泽东论经济学家的世界观和方法论[J].哲学研究,2003,(10):3-8.
[5]吴易风.毛泽东对中国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探索(上)[J].成人高教学刊,2003,(6):4-8.
[6]吴易风.毛泽东论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和价值规律[J].马克思主义研究,2003,(6):41-49.
[7]蒋学模.评《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记录》——毛泽东经济思想探微[J].社会科学战线,1999,(6):10-17.
[8]宋一.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的重大贡献[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4).